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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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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寄桃满脸堆笑地拿着一个新酒壶过来赔不是,又是斟酒,又是夹菜,好话说尽,看上去就像是怠慢了客人的店方常用的那几个手段。

趁着这会儿人少,秦如栩挑了他能说的部分,长话短说地讲了一遍,跟他告诉顾念的差不多,有找到几个苦主,但提供的线索太薄弱,甚至都无法让官府正式派人出去调查。也就只有走江湖人的路子,才会觉得这线索可能有点用处。

听秦如栩这样说,包寄桃有些失望,尽管她做过一些思想上的准备,但真正听到这样的结果,还是免不了感情上的波动。

“顾念也提出跳过杀手找他们的上线联系人,但我们城里人口太多,只要是买卖人,都有可能做过江湖人的生意,我们不可能彻查全城所有的商户小贩。”

“也查不了,稍有风声出去,对方马上就能隐匿,到头来只会白忙一场。”

“所以我需要收缩一下查找范围。”

包寄桃点点头,但这时有客人叫她结账,她离开了一会儿,跟客人打情骂俏了几句,收钱送客,又招呼了剩下的客人,才回到秦如栩那里。

“联系人必定消息灵通,以确保自己人的安全,必然藏身在人流量大市井繁华的地段。我们这里是一个。上下塘街附近是一个。官府衙门周边是一个。南城门那里算一个。这是城里四处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几处大集市的地段,同乡会馆也能算在内。这样的话,他能藏身的地方太多了。”包寄桃掰着指头算完,又被客人叫去结账。

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店伙计立马装上门板,只留一个进出的缺口,半打烊的样子。

秦如栩的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上了两盏茶,包寄桃拉开椅子,打横坐了。

两人继续说话。

“衙门周边有衙门盯着,上下塘街那里有聚兴顺盯着,南城门那里有纵横镖局盯着,他们总镖头是长风镖局嫡二公子的岳家。早就憋着口气要报仇。”

“好久没听到长风的消息,该垮了吧?”

“就差一口气了。他们家好多镖师都转投别家去了。现在基本上就只剩了个空壳。”

“怪不得现在街上看不到长风的人了。嫡子怎么会那么弱,按说年纪也不小了。”

“主要是庶长子和嫡子之间年龄差太大,太太迟迟没有儿子,庶长子从小就当少东家养的,等嫡子出生,长到可以接受继承人教育的岁数,庶子已经把镖局上下里外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培植了自己的势力。从那以后,太太这房一直被二房压一头,庶长子婚后生了对双胞胎儿子,长子长孙,地位更加稳固。那个时候,嫡子才刚换完牙。”

“啊,还有这么多内情?那根本就是毫无胜算嘛。老头子又是什么态度?”

“他还有什么态度,早就被架空了,长孙一落地,就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不再管事了。”

第82章

“那老头子遇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庶子做的?街上曾有传闻,大房和二房都互相指责是对方雇凶行刺,谋夺家产。”

“市井传闻不可信。要说庶子无辜,一开始看,倒是有这种可能,他已经牢牢掌握着镖局,不会自己挖坑自己跳。可后来嫡子曝出消息,账目有问题,庶子的人在用蚂蚁搬家的方式转移公款,公账上其实根本没有几文钱。”

“哎呦,这种事哪能公开喊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让底下人心生退意,急找后路嘛。”

“也有可能是想让底下人同仇敌忾,只可惜方法不当,得了反效果。”

“那现在庶子一大家子呢?他好像还有个弟弟。”

“不见了,消失了,兄弟两家子和他们老娘都不在城里了,据说是趁刚开城门的时候,化装混出了城,上了渡江的客船走了。”

“他们倒走得潇洒,那不就是默认是他们掏空了镖局?”

“可能吧,反正是找不着人了。长风现在风雨飘摇,明天要是听到他们关门大吉,千万别奇怪。”

“我可没那闲工夫奇怪这个。所以,现在纵横要给女婿报仇,守着南门。你跟他们说了多少内容?”

“没说别的,就说比较大的嫌疑是沉沙帮干的,让他们协助寻找可能的暗桩。”

“他们干不干得来啊?受那样的情绪影响,别把无辜百姓牵扯进来,反而打草惊蛇。”

“没办法,南城门那边。他们是最大地头蛇,只能相信他们,官府自己还人手不足,每日维持街面治安已经很辛苦了。那些巡街衙役,一两个月穿坏一双鞋。”

“好吧,都各有各的难处。那这里,你打算让谁盯着?”

“你呗。”秦如栩端起茶盏,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口气。

“喂!我哪有那本事!”

“难道你让我去找霸天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哪有人手盯着这里的商户?”

“包老板,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的。”

“不要拍我马屁,这实在超出我的能力了。那个暗桩可能开客栈,也可能开笔墨店,或者就是街上的小贩。江湖人也是普通人,要吃喝拉撒睡。但凡在这做买卖的,我敢说,谁都跟江湖人接触过。”

“那么就找经常接触江湖人的生意人。沉沙帮众是典型的江湖帮派。暗桩开的买卖,想要掩人耳目,他不能挑客人,但人心总是很奇怪的。内心明明知道不能这样做,可实际上往往就会这样做。所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生意已经倾向于接待江湖人。江湖人经常来往的店子,里面夹几个沉沙帮众,丝毫不会有人留意到。”

“这样分析下来,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吃喝拉撒睡相关的行当那么多,还是没能缩小范围嘛。”

“除了吃喝拉撒睡,还有一些行当最受江湖人青睐。比如,铁匠铺。”

“对呀!江湖人修理武器,再寻常不过了。铁匠铺里,江湖人最多了。”包寄桃受到了启发。兴奋地拍起手来。

“那我就先从铁匠铺查起。杀手惯用的武器通常比较特殊,就算是匕首都各有不同,多花点时间留意一下。就能知道谁家铁铺接待过奇怪武器的客人。”

“这可你说的,可一定要办妥了。”

“我包小易说出去的话何曾食言过。既然已有了方案,你只管等我的消息就是。不过话说回来,你把任务都派下去了,你去查什么呢?”

“查你们势力不到的地方,像货运码头那边,那里也是龙蛇混杂之地,却没有好的人手帮忙,只能我亲自去查。”

“唔,那里工坊众多,铁匠铺听说有不少,专做各种样式奇特用处特殊的五金,沉沙帮众在那里修理武器的话,就算有人看到,也只当是什么新五金。你觉得暗桩在那里的可能性大吗?”

“不管大不大,都要去摸一遍。万一我们判断错误呢?他们要藏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我们没有好办法直接拎他们出来,那我们就用最笨的办法,过筛子一样,细细地过上几遍,看他们还能往哪藏。”

“好吧,那就先这样分工了,从铁匠铺查起,有什么消息及时联络。”

“好。就先这样定了。你忙你的吧,我去散散步。”秦如栩掏出几百钱付了饭钱,离开了包记酒馆。

玉府街和古店街为中心的这一带商业区,酒楼饭馆和居民区集中,铁匠铺打的五金器多是锅碗瓢盆等厨房生活用具,会在这里修理武器的江湖人不太多,包寄桃守了半个多月,出入铁匠铺的江湖人屈指可数,她于是把目光盯上了其他能吸引江湖人光顾的店子。

大隐隐于市,外地的杀手进来干活,人口稠密的地方有利于他们隐藏行踪,也给找到他们带来困难,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秦如栩那边也没什么收获,他去找了铁匠圈子的几个老人,编了个理由,说是城里有桩案子,要找一件特殊的武器,顺利地从老人们那里得到了懂得武器制作工艺的铁匠名单和地址,拿回来请幕僚先生划去认得的和听说过的知名铁匠。

这些名单里,当中还有为官府制作兵器的匠人,也要通通划掉。这些匠人,出于爱惜羽毛的思想,以及官家对匠人的要求,跟江湖人来往过密的话,一旦被人举报查实,就会失去官家匠人的身份和地位。

在划掉了一批之后,剩下的五六个,就是重点了。

秦如栩重新抄了一遍名单和地址,结果发现,其中有一人的地址和别人不一样,那些铁匠都集中在武馆或大镖局等江湖人经常聚集的地方。偏这人的铺子是在货运码头那边的工坊区,叫老钱记。

秦如栩仔细回忆了一遍,他去工坊区找过几遍,但印象里没有这个老钱记。不过那地方道路迂回,错综复杂,让他漏过去了也有可能。

托了先生们派人去摸摸那几家铁匠铺的情况,秦如栩出门再去了城西北角。

拐弯抹角地一番寻找,在一条只能容纳单人行走的狭窄小道的尽头,秦如栩终于找到了那家老钱记。黑乎乎的铺子里,只有两个年轻人在忙于打造船钉。没见到有什么大师傅的影子。

秦如栩自称是慕名而来求师傅打个称手武器的,那两年轻人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告诉客人,那位老师傅已经中风卧床半年有余,家里都在预备后事。不可能再打什么武器了。而老人最得意的弟子几年前就到外地自己闯荡去了,铺子里现有的人都没有接班的本事,除非客人愿意降低对武器的品质要求。

这样的话。自然不能同意的,虽然很辛苦才找到这里,但也不算白走一趟,尽管这个消息很让人遗憾。

谢了对方的如实相告。秦如栩返回镖局。

老钱记的名字在纸上被划掉了,接下来只能耐心等待对那几家铁匠铺的调查反馈了。

八月十五渐渐临近。人们都在准备过节,天气凉爽了下来,夏衣多数都洗净打包装箱,秋衣和冬衣摆在了衣柜上层。

与街坊邻居互赠了节礼,还特意去了和安堂玉府街分号送了礼品,从掌柜、大夫到下面的伙计,人人有份,日后就是同门师兄弟了。

节日当晚的晚饭,在包记酒馆吃的,实在推辞不掉包老板的盛情邀请。只好答应下来。

第二天,药市开张,老时间。老地点。

顾念换了身旧衣,搭车前往羊子口市场。大门内外熙熙攘攘,顾念仗着自己个子小,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收集人们谈论的信息,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关于柳家药摊的具体位置,七拐八弯地摸了过去。

今年这摊子找了个好位置,正好在一个十字路口边上,她站在这一边检查药材质量,却听到耳熟的一个男声,抬头一看,马上扔下药材转身就闪。

柳家现任家主父子俩竟然在这里,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说着什么。

不敢跟柳家的任何一人打照面,顾念到别处转了转,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又回去,柳家人都已经走了,摊子内外都是看药的顾客。

有伙计认出了顾念,热情跟她打招呼,两人互致了问候,顾念仔细检查了她需要的药材的质量,打着哑语一般的议价手势,谈妥价格和数量,照去年那样,去仓库拿货,浩浩荡荡几大板车给她送家去。

这最要紧的药材的事搞定了,顾念就为九月初一忙活起来,书箱清洗曝晒,上课穿的新衣都做好了,她还抽了半天的空档,搭车去医学堂实地考察。

医学堂开在贡院后街上,这周边学堂私塾林立,大门是普通的蛮子门,两扇宽阔的黑漆门板,门楣上挂着和安医学堂的牌匾。

学堂没有寒暑假的概念,除了逢年过节和五天一次的休沐这种法定节假日外,都是上课时间,顾念跟门房一说她是九月的新生,还报上了老师的名字,门房就放她进去,带着她在里面转了转。

任何学堂的规矩都是大同小异的,上课时间原则上不允许访客在里面乱窜,所以顾念没法深入到课室所在的区域,就在前院走了走,了解了一下学堂的建筑格局,知道自己那天该上哪找老师报到。

参观完毕,顾念回家赚钱吃饭。

九月初一那天一大早,顾念收拾停当,提着她的书箱,坐车赶到和安医学堂。

大门口很热闹,今年收了六个新生,来送孩子入学的除了爹娘,貌似还有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兄弟等亲戚,小小的贡院后街,被各种马车骡车占道,有的亲属下了车站在门口跟孩子说话,有的则大人在车上孩子在车下说个没完。

趁这工夫,顾念跟门房打了个照面,先进了大门,直奔杨益怀办公的寮屋。

老师们一人一个单间,屋子相当宽敞,纵深也大,杨益怀正在屋里,整理给新生的课本。听到敲门,随口应了,再抬头一看,顾念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学生顾念请先生安。”顾念放下书箱行礼。

“哦,好好好,来来,坐坐坐,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你在外面看到新生了吗?”

“看见了,都在大门口跟家长说话呢,看那些车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年医学堂收了多少新弟子呢。”

“呵呵呵呵,年年都这样,习惯就好了。”杨益怀弄好他的东西,拿起一摞书放到桌沿,“呐,这是给你的。”

“谢谢先生。”顾念接过书,一本本看了看,都是跟脉术有关的基础经典。

“你虽有脉术的基础,但你接触的病人太单一,以你的年纪来说,这对你脉术上的精进没有好处,望闻问切,切脉这一道,切切不可荒废,所以我想让你跟新生一起重新把基础再牢固一下。”

“是,一切但凭先生作主。只是不知,我这上课时间是否也要跟大家一样?”

“我知你意思,也明白你的难处,所以我要先给你做个小测试,看看你的脉术水平到底如何,再来安排你的上课时间。”杨益怀示意顾念搬椅子坐到他桌边。

顾念只得硬着头皮去搬椅子。

杨益怀拿了个腕枕垫在他自己的手腕下,和蔼可亲地看着顾念。

顾念手指有些颤抖地放在杨益怀的脉搏上,一次到位,不偏不倚。

杨益怀已是老人了,但他的脉象很健康,顾念切了能有半炷香的时间,连伤风的症状都没切出来。她觉得既然这么大年纪了,一定会有一些老人病的,所以她仍然屏气凝神地继续。

杨益怀另一只手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含笑等着顾念说出他的切脉结果,看着看着,他越发觉得这位新弟子相当面善,但又的确是生人,以前从未见过面,让他实在闹不清这股异样的亲切又熟悉的感觉是打哪来的,只能总结为有眼缘。

顾念又切了一炷香的时间,想了又想,终于大着胆子尝试着把她切到的脉象说出来,杨益怀只是微笑地听,没见他表情变过。

顾念说完,杨益怀才略略点点头,但没急着点评,只是让这新弟子撤了手,又推出自己的腕枕,示意顾念把手放在上面,他来示范一次。

顾念简直牙根都在打颤,她看了房门一眼,“老师,时间该差不多了,新生们要进来了吧。”

“没这么快过来,我们还有点时间,很快的。他们要是过来了,让师兄带着再去里里外外转一圈就是了。把手放上来,我们动作快点。”

顾念再次看了关着的房门一眼,还凝神听了听外面有没有另人走动的声音,然后才强行镇定地把手腕搁在了腕枕上。

杨益怀搞不清顾念这拖拖拉拉的是干什么,但他也没多想,直接把手指切在了顾念的脉搏上。

顾念活活地看了一场变脸。

杨益怀上一刹那,还是老师的淡定表情,下一刹那,就脸色大变地撤了手,改指着顾念,表情惊愕,压低了嗓门惊呼,“你,你居然是姑娘!?”

第83章

事到如今,顾念无从否认,她掏出拢在袖子里的手帕,抖开来,双手各牵着一角,挡在鼻梁上,遮住鼻头及以下部位,只露出鼻梁以上,不哭不笑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杨益怀。

杨益怀被出乎意料的惊吓一番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又见到顾念接下来的奇怪表现,也不禁仔细地打量起那露出的半张脸。

那股异样的熟悉感又溢上了杨益怀的心头,尤其是那双眉眼,越看越觉得仿佛似曾相识,情不自禁地就盯着那一块部位看。

脑海里一副副地闪过自己认识的人,猛然间,一张早年的少年的脸闯入杨益怀的脑海,那少年的岁数跟眼前的顾念相仿,而两人的眉眼却惊人的相似,只是顾念多了几分女性的柔和,不似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

杨益怀再次受惊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右手食中二指并拢,颤抖地指着顾念,“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怎么会长得那么像我当年的一个学生!”

顾念收了手帕,缓缓站起身,重重双膝跪地,再抬起脸来,泪水满眶,喉咙发酸发紧,沙哑着嗓子,“七步县柳青泉之女柳依依,拜见师公。”

杨益怀第三次受惊,失足跌坐回椅子里,心脏激烈跳动,使得胸腔跟着发疼,他瞪着眼睛,血丝尽露,难以置信,“不,这不可能,青泉他一家已经……,我去拜祭过,我去上过香的!”

“师公,我知道这消息让人难以相信。但我的确是柳依依,当日下葬的柳家小姐是婢女依兰,她是打小买进来的丫头,并无亲人,无人会寻她,正好我们二人年纪相当,就让她替了我。我连夜换装逃离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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