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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7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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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魔潮之力,凭空化现魔国,导至出现根基不稳的情况。

两边的法门无所谓高低,但在这种形势下,对方更易于借力。

而这也证明,对方在境界上,和他的距离已经相对接近,至少,比现在频出无理手的杨朱,要强出不止一筹。

变数频生啊。

一声概叹之后,他当先发言:

“幻荣啊,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极祖安好,晚辈拜见。”

魔潮中,纤瘦白影显现,那是幻荣夫人凝出了虚影分身,对着冻寂魔国深处,款款一礼。

都是魔门体系中人,彼此知根知底,大家没有必要掩饰什么了。

极祖没有让谢康令出面,也没有学幻荣,弄个分身之类,他有这个资格,甚至还有闲情评点两句:

“古早之时,本义派与见行派冲突,我虽未亲身经历,但就本心而言,我是站在本义派那边。本义派看似尊古薄今,其实尊重的是魔门全盛时期,万千气象,百家争鸣的活跃状态。

“而见行派的思路,未免就太过狭窄、现实,这也是无量派系在魔门一家独大的后果。若不是大梵远在血狱鬼府,另起炉灶,说不定连这个都要抹掉……可惜啊,百家千宗各自注疏《太元天魔根本经》的盛况,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幻荣夫人浅浅一笑;“极祖明鉴。”

“莫要夸我,下面我说的,可能你就不爱听了。不说别的,只论秽渊、无明、欲染、无畏、寂妙等五魔主尊位之法度,我更赞同五通之说。”

“哦?”

“往来不穷谓之通,从秽渊而至寂妙,对应的,是修行的五重境界,亦即超拨之脉络。更合乎魔门根本法理,以此为本,才能夯实根基。

“而以欲染为主,则先期就将重心放在人心意志层面,虽然早早就能触及到‘灵昧’之根,但失之操切,便如魔潮中这些小小魔头,大浪一卷,任其他化了多少情绪念头,都要冲刷殆尽。

“你我之辈,固然不想局限在这牢笼之中,但该做的功课不做得圆满,就算出去了,又能飞多远?”

此言既出,幻荣夫人沉默良久,方道:“极祖金玉之言,幻荣谨记在心。”

由天欲妙染搜神法携来的玄通法力,虽是还在,不见早先的汹涌势头。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极祖稳居魔门最强者之列,岂是幸至?

几句话的功夫,便将幻荣夫人的气势挫消,也将本来不怎么有利的局面扳了过来。

幻荣夫人明知极祖的真实目的,可这几句话,诛心得很,她本身的战斗意志也不是太强,不免就受到影响。

极祖话锋又是一转:“不过,我这些话也许没了意义,幻荣啊……恭喜你得脱圣典名籍,说起来,这也是绝大的造化!”

幻荣夫人面无表情,又浅浅躬身,算是回应。

“你既然脱离了一重束缚,能不沾染麻烦最好……”

这又是诛心之言,且极祖是明知故问!

幻荣夫人视线在这片虚空中打了个转,冻寂魔国扭曲的法则,还挡不住她的目光,确实是麻烦没错。

无声叹息一记,她直接切入正题:

“敢问极祖,魔国之中,是四明宗的杨宗主吗?那一位……甘诗真?他们得罪了极祖?”

“不,是我设局请他们进来。当然,杨宗主应该也另有想法。”

“这一点,妾身倒是可以想见……杨宗主做了件很有趣的事。”

幻荣夫人至今还有些不可思议,视线再往杨朱那里转了圈儿,方道:“妾身受人之托,代为处理在九天外域的一些事务。却不想第一个上门的,竟然是杨宗主。”

极祖笑声传来,没有寻根问底,只道:“既曰代管,可有决断之权?”

“惭愧,妾身还没这个资格。”

话音方落,法则层面,有微妙的震荡传递过来,两人都见得分明:

又有一位的意志驾临。

第一百四十一章日月逝矣岁不我与(上)

这位没有如幻荣夫人一般,即刻现身。而是在相关法则层面,真正与杨朱投放的信息相接,就像是埋入土的种子,进入沟渠的水流,顺势生长、铺展,架设结构。

在法则体系中,如此作为,等于是跑马圈地,而且是在极祖的眼皮底下。

极祖当然可以出手阻止,不过效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因为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既成的体系结构,有着比较稳固的根基法度。看似只冒出来一个“小嫩芽儿”,其实深层的根系非常茁壮密实。

杨朱所做的,只是与之勾连上,然后达成协议,两边各出一些力量,将根系的一部分牵引过来,生发成长,将两边扣合在一起。

正宗的神主手段,而且,是上清宗“招募”神明的惯用伎俩。

对方是谁,呼之欲出。

结构搭建好了,自然就有神通呈现。倒也不是什么仙气纶音,而是一道符诏凭空而现,又飘飘荡荡落下,自虚而实,符诏上宝光隐隐,不类凡物。

杨朱抬头上看,面无表情,但符诏真到头顶了,他还是接在手中。

符诏入手,又重归虚无,同时却有灵光层染,从接触的指尖开始,一节节推上来,转眼蔓延到全身,像是某种加持。

受了这符诏,杨朱魔染的局面并没有明显的改观,这符诏也不像是玄门降伏心魔的秘法——眼下这种情况,若用此类法门,才真叫火上浇油。

杨朱低头,看了看刚刚接下符诏的手掌,似乎在感慨,又似在发呆。

那种复杂的心绪状态,没有什么遮掩,都呈现出来,也让人们本能地有细究的想法。

可就在此时,杨朱忽然挥手,剑意迸发。

这一个时间差打得太好,冻寂魔国之中,扭曲的法则完全没有起到任何阻挡、偏转的作用,剑意势如破竹,瞬间打穿了千百个法则层面,擦着甘诗真肩侧过去。

稍错后一个身位,依旧兢兢业业,要将甘诗真拿下的具多罗,只来及偏转下脑袋,便被锋锐剑意,从左边嘴角一路撕裂,斜切了半个颈椎,差点儿把半边脑袋撕下来。

血光在虚空中凝成大大小小的液滴,没有立刻蒸发,显然内蕴了许多元气……这部分,是硬被剑意爆出来的!

绝对是剑仙级别的杀伐之力!

具多罗甚至没来及庆幸,便心生悸动,猛扭头,便见开战之初已遭重创的天鹰上人,就此尸分两半,元神都没逃出来,直接死个了干净。

如此威煞,惊得百战真君缩在天魔战阵之中,一时足不敢出。

都是种魔之人,倒不会有什么兔死狐悲的感慨,具多罗只是惊讶:

这杨朱……莫不是嗑了药?

极祖的心绪微微一动,冻寂魔国之中,他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激发的层层阻碍也不可谓不强大,然而,杨朱这连环一击,表现出的法度、威能,面目相似,内里却是有了极其玄妙的变化。

似是而非的东西少了,更能展现出“本应有”的精妙,同样,也自然地加持了他的情绪意志。

对一位大劫法宗师来说,心与意合,意与气合,贯通如一,也才能彻底展现出神通威煞。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宣泄!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来自于虚空深处,那一道符诏。

这一波连环剑意激发后,极祖能够感应到,在杨朱魔染失衡后,形成的魔潮界域内部,消化天魔情绪心念以及巨量杂气的方式,分明有了一些改观。

这是从太渊惊魂炮上得来的思路……说改就改?

类似的符诏封神的场面,极祖见过多次,可就是当年的上清宗,也难有这般立竿见影的效果。

要么是两边早有默契;要么,就是杨朱处心积虑,盯的就是那位的手段!

极祖很清楚,目前的重心所在,几名手下的死伤,倒不算什么。

他甚至没有管杨朱接下来如何,心神自发提升到真实之域层面,更看新的法则结构垒砌完成后,与既有法则体系的摩擦与适应。

而此时,他也终于明白过来,最初的那份熟悉感来自于何处,而杨朱又是怎么未卜先知式地勾连上去。

这不就是之前渊虚天君在拦海山外海,所谓“梳理上清体系”时,打入天地法则体系的变异法则之衍生吗?

虽然当时的声势不小,但事情本身并不特别出奇,渊虚天君后续也相当低调,极祖只远远观察了一段时间,后面便在处理自己的事情,有几日没看了,却不想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想想也对,早在与罗刹鬼王大战时,渊虚天君便在后圣的助力之下,在真实之域搭了“紫微帝御”的根基台子,其后又以万古云霄震动北地,实际的威能不论,在法理上的影响,是极其深远。

有这样的法理根基,在相关法则层面上的扩展,自然不会太慢。

这还是本劫以来,有关上清体系的法则结构受了限制的结果——但不管上回的勘天定元如何折腾,东方修行界玄门体系一家独大的现实不会改变,各家玄门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念谁来谁,冻寂魔国中,新的人影化现。

极祖沉沉一笑,渊虚天君也算是半个神主了吧,果然颇有相应的神通风范。

到来的就是余慈。

借助蔓延开来的生死法则支脉结构,又有杨朱的配合,他很轻松地跨过了真界与外域的法则樊篱,投影域外,一举将自家的影响范围扩展到域内域外生死法则涉及的每个角落。

这算是意外……惊喜什么的,还算不上。

相关的消息,他从幻荣夫人处得知了一些,从杨朱那里也得到了些,至少知道面对的是何种人物,自然谈不上“喜”字。

但既来之,则安之。和幻荣夫人知根知底不同,余慈还是首次“亲眼”看到大名鼎鼎的冻寂魔国,颇是好奇地打量几眼,这才向魔国深处发话:

“原来是极祖当面。华阳窟那次,见面不识,惭愧得紧。”

这一刻,极祖的感觉颇为复杂。

他对余慈的关注,远远超过对面的想象。

可另一方面,近段时间,准确地讲,是渊虚天君在北地发力以来,尤其是极有“针对性”地在华阳窟周边弄影儿,也带给了他极大的困扰。

终于在余慈与大黑天佛母菩萨的对战中,他忍不住借“谢康令”之身出手。

实是觊觎上清三十六天久矣,对余慈有“必得之心”。

在北地这些年,他也看出来了,没有上清宗的嫡传作为“钥匙”,谁也别想找到洗玉湖底那一座太霄神庭,也就没想打上清三十六天的主意。

余慈的出现,其实是让他颇有些惊喜的,

但是,难度真的很高。

一个懂得自辟天地无上神通的渊虚天君,已经够棘手了,再来一出虚空大挪移……任谁都要头痛。

前段时间,在华阳窟的那次出击,其结果已经证明,是有些冒失了,他不想再来第二次,可渊虚天君也好,那个浑蒙的老天爷也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就因为这份感慨,他一时不想说话,再说了,余慈也没有与他长谈的意思。

随即便指向了杨朱:“我只是初步梳理了真界那边,域外还没有正式开始,杨宗主你这般急切,却是何苦。”

话中有无奈,也有讽刺。

是的,他现在心情不太好。任是谁被强扯过来,与魔门最强者之一的极祖放对,都不会太开心。

可是,杨朱拿出了让他不得不来的理由,而这也让他更不舒坦了。

往甘诗真的方向看了眼,没有说什么,幻荣夫人则是会意,刚刚的怠战情绪,总要有个度,现在,是她表现的时候了。

欲染神通发动,不管之前被极祖怎么评价,这都是一门自在天魔级数的神通手段。透过一众天魔浮动的情绪心念,瞬间渗透到超拔脉络上,一念升降,万千魔头便等于是抽了筋骨,瞬间被打落到无生念的最低级阶段。

百战真君的天魔战阵无声崩解,兵杀战气反噬,当场要了他大半条命,新伤旧伤加在一起,活下去的可能性已是不大。

至于具多罗,此时还分出相当的力量,与渗透入体的剑意相抗,就算有千变万化的能耐,也留了痕迹,当下便是口喷鲜血,远遁开去。

幻荣夫人顺势便将甘诗真摄来,纳入她的保护范围。

甘诗真此时内外皆受重创,但意志清明,分得清敌我,荡魔神锋虽然对幻荣夫人很有“感觉”,却被她牢牢控制着,神色自若。

在此期间,极祖没有任何动作。

余慈看着渐渐接近的甘诗真,眼神柔化,最终郑重躬身行礼,还要胜过当年:

“甘师叔,余慈拜见。”

看到余慈这般表现,眼神一直清明坚定的甘诗真,恍惚了一下,唇角自然绽开了轻柔的弧度,同时,也欠身还礼,可回应的话到嘴边,却变得有点儿飘忽:

“这些年,倒是常听你的消息。”

“……让师叔见笑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日月逝矣岁不我与(下)

余慈很想和甘诗真畅叙别情,只是如今时间、地点、气氛都不相宜,也只能是点到为止,转而吩咐幻荣夫人:“甘师叔身心俱疲,你且携她去休息,这里,由我与杨宗主处置。”

如此语气,就是在人间坐实了两人间的上下级关系。

就目前而言,极祖也好、杨朱也好,反应都很淡定,但当这个消息发散出去之后,各方的反应就颇值得琢磨了。

余慈也不想这样的,他当然想把幻荣夫人当成手中的一副底牌,关键时候再扔出来砸人——即使面对黄泉夫人这等精擅精报分析的大能,瞒或不瞒,都没什么意义,有心人自会通过幻荣夫人和鬼厌的关系,找到隐藏其中的线索。

可正式亮相与否,还是有区别的。

如今却因杨朱,将这副“底牌”暴露在堪称大敌的极祖面前,若说不恼,定是谎话。

幻荣夫人倒不怎么在乎,轻应了声是,也礼数周全地再向冻寂魔国深处行了一礼,正要离开,甘诗真却主动开了口:

“宗主。”

若是对余慈讲,余慈还能想法截断她的话,可这么一来,就不好办了。

而甘诗真也只说了这两个字,其意昭然,就是要杨朱开口。

所有人都在等杨朱的反应。哪知,杨朱却仿佛没有听到,眼帘低垂,似瞑非瞑,仿佛睡过去一般。

域外虚空重又陷入沉默。

甘诗真没催促,没有不耐,没有失望,只静静等着。

余慈想开口,但想了想,最终还是默默旁观。

或许是对甘诗真的倔强没有办法,过了片刻,杨朱终于睁开眼睛,往那边看去,欲待说话,忽又哑然一笑,漫声吟道: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真是好理由!时间紧、任务重,然后这么做法?

不管怎样,开口就好。

然而这时候,甘诗真倒继续保持着沉默,余慈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一声,主动开口:“杨宗主,前日说话时,你可没有对我讲这句,而且,当时我也没发现,你竟然遭了魔染……控制得很不错。”

“谢天君夸奖,我也以为是。可惜并非如此。”

杨朱自开口后,便是言笑自若,便是魔染导致的身形变异,都缓解不少,这是他太渊惊魂炮的法度更为精妙、消化速度更快的缘故,里面的功劳可都要记在余慈账上。

余慈也算配合:“愿闻其详。”

杨朱微微一笑,捋起右臂长袖,现出绑在上臂的一幅血红色细纱。

毫无疑问,这便是天魔化芒纱了。

杨朱将此物解下、抛开,一侧幻荣夫人会意,略微发力,将细纱卷来,送入余慈手中。

余慈又看杨朱一眼,手上轻拈两下,果然就是化芒纱的手感,纹路与其他几幅化芒纱一样,精妙得很。至于内蕴的剑意……

剑意?

余慈心头一动,低下头,视线追着手指所触,逐一摸索勘测。

化芒纱里当然没有剑意,却是用纹理表现出来。想研究的话,有两种方法,一是经过了天罡地煞祭炼法的作用,让纹理中内蕴的文字显现;另一个更直接,就是以心相合,直接探索,从纹理针脚中查勘,但要相当高的剑道造诣。

此物已经被祭炼了,稍一刺激,那些花纹上便映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同样是“诛神刺外道炼法”,与百灵化芒纱、十阴化芒纱的格式、法度都非常相似。

以余慈对诛神刺的理解,应该没有错误。如果按照这上面的修炼,修成诛神刺的几分模样,应该不成问题。

可要知道,化芒纱本身也是一件法器,尤其是能用来与诛神刺配套杀敌的。任是哪位修炼起来,也要好好参照、利用法器本身,仔细理解制纱人针法之后的剑意根底。

这样一来,剑意与法门的配套就非常重要,是一个明确的指引。

可问题在于,就余慈现在看到的,化芒纱里的剑意纹路,绝对与昊典不同!

这是一幅以假乱真的赝品……或曰是非常接近原作的高仿品!

材料没问题,结构没问题,只有作为导引的剑意略有问题,不是纯粹的诛神刺的法度,而是一个剑道造诣足够高明的人,模仿诛神刺剑意所做——没有接触过几幅化芒纱的人,看不出究竟,但只要接触过,又对剑道上有足够的造诣,应该能分辨出来。

余慈看向甘诗真,其人见过百灵化芒纱的。

甘诗真知道他想问什么,神色微黯,摇了摇头,里面的意绪复杂,而杨朱则给予更明确的解答:

“诗真见到这幅化芒纱,实是晚了些。也幸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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