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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6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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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存稿用尽,大纲也需要进一步细化,需要分一些精力,只好如此。

但我承诺,至多十天以后,《问镜》将正式进入日更三千及以上的阶段,直到本书结束。

希望新老书友继续给予支持。

减肥拜谢。

第九十八章生死合度大局小义(中)

陆沉,号东华真君,五劫以来第一人,在其身死之前,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横行世间,人莫能制。然而近年来,先横渡外域,战于元始魔主;又以重伤之躯,力拼论剑轩、北地魔门六大地仙,终于身殒。

柳观,魔门大能,便是曾见弃于元始魔主,被放逐去血狱鬼府,现今也依旧是大劫法宗师的级数,“影虚空”神通,亦可见自辟天地的气象。只是疯疯癫癫,无可救药。

这两位一时之豪雄、人杰,落得这般下场,总与一人脱不了干系:

黄泉夫人。

冷泉中,女修盈盈起立,身姿半隐于寒烟之中,青丝沾湿,垂落额侧。

近在咫尺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

只有唇边荡漾开来的笑意,是如此地清晰。

女修用微笑来回答他。

是了,黄泉夫人!

冷泉很冷,但却远不如眼前此人,冷透在人心底。

真的像是传说的九幽黄泉,与死亡绝灭同义。

如果有可能,余慈真想就按着对陆青承诺,将那血玉及相关信笺劈头掷她面上,再扔她出去……或者,做得更绝一点?

可是,血玉等物都还在心内虚空,与他本体一起在域外飘流,暂时是做不得了。

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使他必须和这个女人打交道。

而在其中,他绝不容许主动权旁落,否则,就是不可想象的后果。

这种无有实质的诡异压迫感,就是眼前几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带给他的。

不只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也包括余慈本人亲身的感受。

余慈的视线,忍不住在女修白腻的脖颈上转了几圈儿,心里想的是:

若是在这儿一把掐死她会怎样?便算是为天下除一个祸害!

如果真是如此,这位恐怕有多么远就走多么远,绝不会与他照面。

敢在这里,就是有着信心对他的信心!

也正是这样,才让余慈倍觉不爽。

或许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思,身前女修侧移了一步,让过他眸光正锋,表现出微妙的避让之意,随即敛身下拜:

“天君神目如电,妾身黄泉拜见。”

余慈默然。

无论如何,在修行界,黄泉夫人都是堂堂的大前辈,更是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真论身份地位,随便拉过来一位地仙,也不敢说就能压得过她。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他面前伏低做小,这算什么呢?

余慈心有所感,这份感觉和之前不爽利的心思合在一起,仿佛是滚油锅里倒凉水,躁动得很。

以他如今的境界,纵不敢说言出法随,对周边环境的影响,也是立竿见影。

冷泉汩汩作响,分明与他心中的情绪同步。

他没有遮掩,也没必要遮掩,

论心计、论城府,面对可能是最近两劫以来,最出类拔萃的女修之一,一百个他撂在一起,也不够份量。

可与之相类,在当前这个环境下,一千、一万个黄泉夫人,也未必能禁得起他雷霆一怒、信手一击!

这就是为什么,以黄泉夫人的智慧,也只能依附人、利用人、指派人,从来不曾独力完成过任何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在东海之底,九宫魔域之中,绝善魔君会有那句最贴切的形容……

黄泉夫人,你找到新近“跪舔”的对象了吗?

只听得黄泉夫人轻声道:

“妾身的身份,天君怀疑、猜到都不奇怪,但今日如此明确指认,还是有些出乎了意料……”

“是啊,难为你暗示了这么多回。”

余慈拍了拍泉池的边缘,冰冷的石块上,上面无量虚空神主手书的魔纹,莹莹生光。

还有,就在刚才,泉池边缘,在被晾了多日后见面,开口便自承“为己谋利”,她谋什么了?难道是赤霄天的资产吗?

余慈可从来没把那个当一回事儿,这种“不打自招”的愚行,怎么会是精明强干的“华夫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可以说,这是对方故意卖出的破绽,出于某种“自尊”的考虑,余慈不会说出来,他跳过这一项:

“你身上的禁制,是陆沉的手笔吧。你到底……有多招人恨哪!”

余慈未曾亲见过陆沉,却也知道那一位,乃是绝代豪雄,却是用这种近乎恶毒的手段,禁锢黄泉夫人的生机。

若说里面没有曲折,鬼都不信。

黄泉夫人神情不见什么变化。

但能将这一路禁制暴露在曾经亲身“感受”陆沉拳意威能的人前,余慈都要佩服她的胆色。

当然,也是其间黄泉夫人做了许多主动或被动的“掩饰”大概是因为试图挣脱、破解,而使得禁制扭曲变形,很难再看出本来面目,只有那份强绝的意志,还拥有着较为独特的表征。

这是余慈发现的第一个疑点。至于第二点:

“你和叶岛主很熟吗?”

当日头回见了华夫人出来,余慈与薛平治同行,得知叶缤在针对罗刹鬼王之事上,对薛平治说了两个人选:

一个是华夫人,一个是余慈。

并且着重提及“要事不决,可问余慈”之语。

细思来,这个“要事”,不是对罗刹鬼王该怎么办,而是针对华夫人一人。

为什么如此?

叶缤应该知道,在那日之前,余慈从来没有见过华夫人,便是叶缤,严格算起来,也只与他正式见过两面。

第一次,两人身边是叶途,可以不论;

第二次,是在东华虚空最混乱之时,闲杂人等众多。可在当时仅有的一次交流中,作为隔空确认的暗号,余慈只提及了一个名字:

黄泉夫人!

“啊,是叶缤吗?”

黄泉夫人那释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余慈笑起来,他很佩服黄泉夫人的胆色,但这不等于要尊重她!

想来,黄泉夫人也有这份自觉,甚至有这份暗示。

那么,如你所愿!

余慈心念微动,便有凶横力量按在她肩头上,近乎粗暴地发力,将她硬压到冷泉中去,足有一息,才放她出来。

黄泉夫人头颈肩头破水而出,虽不至于憋气,可什么发髻都要散掉,显得有些狼狈,她不显怒色,只是伸手,想梳理一番,却被余慈翻手扣着。

女修眸光凝注,微微喘息:“不意天君竟是有此嗜好……”

“今天你过来,大概是笃定我杀不得你,但其他的,总要有点儿自觉。”

余慈略微发力,将她扯过来,又发力锁定了距离,不让她贴上。

只将她一段藕臂凑到口鼻之前,轻轻一嗅。

第九十八章生死合度大局小义(下)

当余慈当真“动手”的时候,黄泉夫人反倒安静下来,直视他的动作,没有刻意做出什么姿态。

余慈也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嗜好,他只是单纯嗅闻而已——出于对自身形骸的精准把握,分身同样可以暂时拥有**的某些功能。

甚至还要更敏锐。

比如嗅觉。

不过片断,他心中就有数了,抬头与黄泉夫人视线对接,咧嘴笑道:

“曾到过夫人在心庐中的香闺,对夫人体香,依稀还有几分记忆。这下,倒是确凿无疑了。”

此外……余慈眼中阴霾聚拢,旋又消散。

继而脸色一正,略微发力,将身前女修推开了一些:

“黄泉夫人,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只不知,此来有何见教?”

相隔数尺水烟,女修也是盈盈拜礼:“黄泉见过天君。今日到此,实是妾身的秘密将为天君所知,天君同样有一个大秘密,妾身正好知晓,故而前来切磋交流,有共谋进取之意。”

“哦?”

余慈依旧贴着泉池石壁,姿态随意,但他不否认,自己的心神又是紧了一紧,随即笑道:

“余某不比东华真君坦坦荡荡,藏的事儿也多,夫人是说哪个?”

“自然是最立竿见影的那个。”

说话间,黄泉夫人缓缓欺身过来,直面余慈冷厉的眼神,哑然笑道:

“天君这般风流人物,也要如此见外,倒让妾身更有‘蛇蝎’的自觉……只是妾身修为不济,收不得音,还请天君海涵。”

余慈嘿然一笑,眼中寒芒不减,却任她近身。

黄泉夫人已被冷泉浸透的肌体便贴在他肩侧,瑧首微垂,朱唇附耳,低语吐息:

“如果从这一刻起,北地三湖乃至于全天下的修士,不,也许只需要让外间的平治娘娘知晓,那一位后圣大人,不过是子虚乌有……会是什么反应呢?”

余慈不知道别人是什么反应,但从黄泉夫人吐出“后圣”二字的一瞬间,冷泉水几乎要被他激沸的心神烧化了。

他扭过头,黄泉夫人却不曾稍移,两人面孔几乎要贴在一起,一时反而更看不清楚。

还是余慈略调整光线感应方式,才看到,黄泉夫人面色更为苍白,应是受了他的情绪冲击,但面上依然微笑,很“贴心”地柔声解释:

“妾身猜测,理由有四。

“其一:天君到洗玉湖之后的作为。

“世上都道后圣是上清宗的老派人物,天君从来不置可否,但也不曾明确否认。这样的人物,理应对洗玉盟的格局非常熟悉,至少应对里面的运作机理了然于心。可作为他的后辈、代言人,天君却完全没有这种自觉,寻找合作者,竟是与夏夫人结对!

“且不说,玄巫有别,一切合议到最后都难有成果,更置传统盟友如四明宗等于何地?

“尤其当前,上清宗在北地传统的势力范围,正是风雨飘摇,四明宗、浩然宗、象山宗摇摇欲坠,天君非但没有登高一呼,投身其间,反而在洗玉湖悠哉游哉,流连美色,连个场面话都不说,实在有违常理。

“若天君一人在此界还好说,毕竟没那根弦儿,但后面虚生出场,确证后圣还在此界留有耳目,这就说不过去了。

“也亏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四明宗等也对当年之事有愧于心,再加上天君不甚爱惜羽毛,有‘寡人之疾’为掩护,才不至于彻底暴露。”

余慈闷哼一声,这时候却是想透,当日听闻薛平治说起四明宗一脉的不利局面时,所生出的异样感受,是由何而来!

黄泉夫人继续在他耳边低语:

“其二:虚生的手段。

“当日斗符,贵仆虚生符成幻境,展演万象,使得火狱真君直接认负。而后,天君亲承是后圣神通,然而,据妾身观之,那风吹云散、大日悬照的气象,实是和之前天君符法神通的展示一脉相承。

“这也还罢了,但天君为了体现效果,使贵仆能慑万众之心,欺天瞒地,所用不是别的,正是自第一局星罗棋布以来的人心大势。

“后圣神通再大,能摄天之三法为己用,能扭转天人三法的勾连作用,都没有问题。人之三法,却自有独特的灵性在,便是与天君同出一门,岂能说借便借?

“幸好天君还算谨慎,干扰了述玄楼上辛乙等人的感应;广微真人、张天吉也一直陷在日轮的符箓中出不来,受了误导。否则,说不定要给人当堂揭破!”

余慈仍没有说话,只是沉吟。

“其三,要更早些,便是天君与东海那位大战之时的表现。

“天君和所谓的后圣,完全没有体现出联手的效率,这是最玄虚的问题,也是最致命的问题。

“如果天君只是一位寻常的长生真人,无所谓,可随着天君在北地三湖表现得越出色,这个问题就越来越可疑——虽然紫微帝御已经是神通无边,可为什么不见万古云霄?为什么不见真文道韵?为什么不用更高妙的体系?当时天君真的只甘愿于做敲边鼓的角色?

“这些疑问,随时可能被人拎出,尤其是东海那位,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要反应过来。”

别的余慈可以无视,但最后一句,便以他的胆色,也是心头微寒。

黄泉夫人所言,确实切中要害。

而这还没完。

“其四,天君不要忘了,东华虚空,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看黄泉夫人的笑靥,余慈一怔,旋又释然。

是啊,确实“见过”,在真实之域。

那是他头一回在真实之域“冒头”,就迎面碰到了元始魔主,硬给塞了海量的信息进来。

与之同时,当时的真实之域层面,还有一人。

当时猜测是黄泉夫人,如今总算得到了确认。

他终于醒悟过来,别的都能瞒人,他在真实之域的特征,却是瞒不了人的,尤其是刚进入的那一回,表露出来的特征,原原本本,没有任何伪饰。

所以说,从真实之域的层面看:

余慈的根底,黄泉夫人清楚;

余慈这些年的经历,她能猜到;

如此拿着答案倒推,怎么可能瞒过去呢?

不过,问题又来了:

真实之域难道已经变成了黄泉夫人家的池子,随随便便就能进吗?

凭她已经弱不禁风的病躯?

第九十九章节奏之分立身之本(上)

余慈真希望自己的视线能够穿透黄泉夫人的形骸,将里面捉摸不透的那团“谜”给挖出来。

可惜,目前他还做不到。

只能用似警示似感慨的语气开口:“所以,我一直不敢轻看了你,都这种状态了,还能登上真实之域……”

黄泉夫人在他耳畔,笑声仿佛是琴弦的低鸣:“其实是有一些特殊的技巧,借一点儿力罢了。如果天君想学,妾身言无不尽。”

余慈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走下去,倒是在感慨的方向上越走越远:

“我听人说,你平日里寡言少语,孤僻得很,不想亦是雄辩滔滔,是做‘华夫人’的后遗症吗?”

“天君必是听闻陆雅所言。”

黄泉夫人哑然失笑:“殊不知,我虽爱静,却也不至于孤僻,只不过庸庸世人,不足为道罢了。

“还有,这世上许多道理,我那亡夫往往看得比我还要透彻,我自然无需多言烦扰,惹人生厌。”

当年的黄泉夫人和陆沉,究竟是怎么一个相处模式,余慈心中的轮廓又清晰了些……唔,后面这什么意思?是说我这边什么都不懂?

偏偏从某些角度看,确实如此!

余慈沉默,忽又一笑:“有些事情说透了,着实没意思。其实当年听闻陆雅描述,我还当真怀想一番,心向往之。夫人请看……”

说话间,泉池之上,冷烟盘转化形,圈了一片区域,其中勾勒轮廓,凝成影像。

这是一间雅致书斋的缩影,仿佛是截去了屋顶,从半高处俯瞰,空间以一件山水插屏分隔内外,外间有坐榻、书案,内间则是一张架子床。布置整洁简单,又让人爽心悦目。

黄泉夫人讶然道:“这是妾身在心庐的书房。”

“遥想当年,夫人身处绝地,幽居读书,孤冷之状,令人怅惘,但亦觉得那是最合于夫人之气质精神,恨不能亲眼目睹。

“可惜,我来之时,只是这副模样。”

余慈手指看似随意挑动,使书斋缩影在两人眼前打转,其间,不论视角如何变化,其中心总不离屏风之后的架子床前,还有外间的坐榻。

在架子床前,落了一件纱衣,下面遮着一对素缎青花的鞋履;

在坐榻之上,搁着一件矮几,上面则摆着两个茶盏。

余慈扭头看黄泉夫人,见其视线指向,正如他所愿,便沉沉道:

“其实,我也知道夫人的另一个秘密,也觉得夫人不想让她暴露于人前之前后圣也好,黄泉夫人也罢,大家都没有必要舍出去,不如从这儿开始算吧。”

黄泉夫人也转过脸来,素靥并无太多情绪:“天君是指……”

“我想用这个秘密,嗯,明白点儿讲,是一个名字换夫人的另一个名字,不知可否?”

“天君不妨说来听听?”

余慈无声一笑,也顺势凑到她耳边,轻道了几个字。

待他说罢正起身子,正好看到黄泉夫人微微抿起的唇瓣弧线,似笑非笑,眼神略有些迷离。

这就是黄泉夫人思考时的模样吗?

余慈看得有点儿出神。

片刻,黄泉夫人终于道:“这一位,妾身暂时还真不想让旁人知道。那么,天君想知道哪个名字呢?”

余慈终于又争到主动权,也不枉他借着对当香气的记忆,翻找出这条久远的线索。

虽然这线索本身,不是太让人愉快。

余慈暂时抛却别样的情绪,直接就问:“我想知道,夫人一轮又一轮的谋算下来,究竟想让谁来坐享其成呢?”

这不是询问,而是拷问你都这模样了,为谁辛苦为谁忙?

余慈知道,黄泉夫人不是一个舍己为人的善人。

可问题在于,本来令人称羡的一家子被她弄得家破人亡,她则孑然一身,到处跪舔,寄人篱下,更身遭禁制,性命随时可能断绝。

求的什么?

这是一个根本目的问题。

弄不清楚这个,再猜别的也没用。

黄泉夫人悠悠而笑:“天君认为我想做什么?”

见她有绕弯儿的意思,余慈皱眉:“不想换?”

“妾身只是觉得,天君一刀捅在人心窝里,少了些情调……”

“你在陆沉面前也这么说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外人说外话,见自己人说私话。”

黄泉夫人语速突然加快,偏又咬字清晰,如珠滚玉盘,流利而带着某种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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