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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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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旁边的于舟笑吟吟地起来,正想对余慈说话,已经要出门的解良忽然扭过头来:

“这是不是正如你所愿?”

于舟奇道:“师弟何出此言?”

解良瞥他一眼,唇角微动,像是嘲讽:“你十日前便和我联系,邀我前来讲课,今夜特意提起药材之事,引我到此,难道不是便打我这门法诀的主意?

说罢,不等老道开口,嘿地一声冷笑,拂袖而出,再不回头。

余慈还待相送,见此便不好出去了,回头再看于舟,灯光下,老道脸上深深的皱纹形成斑驳的暗影,让他看不真切。

不过感觉,似乎心情还不错两边都是。

第96章逗鸟

第96章逗鸟

余慈漫步雪后山林,清冷的空气拂面而过,胸腔内却是火热,且正将热力源源不断地输往全身各处,让他寒冬的早晨也兴奋着,脸颊等露外的皮肤也全无冷意。

伸出手,用力合握。虽然内里空无一物,余慈却觉得收获满满。

解良昨夜便告辞,直接前往天裂谷一线,但临走前,他再次确认了:当余慈掌握贯气法后,便有资格到他那里学习《玄元根本气法》,得传正宗玄门先天炼气术。

以解良的性格,这就是一个承诺,并不会因为于舟老道的那些设计而变。

余慈深吸数口凉气,让自己火热的情绪降温。可以说,现他和长生术只隔一道窗户纸了,却绝不能认为这层纸可以轻易捅破。他虽然不认同老道的某些理论,不过有一点,他是非常注意:

长生从无想象,只有践行一途。

虽然希望前,但余慈还必须先落脚到现实,直视眼前的困难。

贯气法!要想获得那《玄元根本气法》,还是要先过贯气法这一关。

昨天显德殿,他也看到了。满殿外室弟子和挂单道士,其不乏修行二三十年,阴神有成的高手,但当场尝试时,却没有一个能做到解良提出的标准。

余慈也试了一回,第一遍清心咒当然没问题,但第二遍刚一起笔,神意元气就与符箓的附灵回路产生冲突,符毁气散,直接尝试贯气法,就是这么个结果。

昨天解良走后,他也好好地考虑了一下,该如何下手。

苦思之后,他的思路却是跳开了贯气法本身,从另一个角切进来:他想,《玄元根本气法》是解良自创的法门,必须带有其强烈的个人特色。所以今早上,余慈特意去求见于舟,请教有关解良的性情,包括昨晚听到的所谓“四部法门”之类的信息,只觉得大有收获。

离尘宗,有一部根本典籍,名为《天府玄微通真经》,也就是余慈同德堂所见的“无量诸法”的第一位。

这部经博大精深,诸多观经者,因为机缘、性情、心智等因素的差别,对经的理解也有差异,随着时间流逝和传承的延伸,慢慢地,虽是修炼同一部经籍,但宗门已经形成了几路不同的修行方式,其具代表性的,就是所谓“四部法门”。

道德、学理、戒律、实证。

其实,以上四者,漫长的岁月演化,已经不再只是基于经籍理论的修行方式,而是四个相对**的,具有完整体系、鲜明特色的长生理念。

道德部,得道之“原”。其览天地人心,遵自然之法,循人心之规,完满而至超凡脱俗。追求的是本初、朴素的道德真解。

学理部,得道之“纯”。其追天地自然、万物人心纯粹之理,斩却一切物形缀饰,只取“理”之一物,视之为道之终极。

戒律部,得道之“正”。从小处入手,从眼前处入手,不追求那些缥缈的理念,只以清规戒律为纲,一步一脚印,使人不断完善,契合大道。

实证部,得道之“威”。走的是以力证道的路子,不管前方什么艰难险阻,只以一身修为攻坚克难,一种境界一种力量,简单明了,勇猛精进。

这“四部法门”,倒也不是完全泾渭分明,宗门修士完全可以兼通多门;但也不是一团和气,间常有非常激烈的理念冲突。

解良就是好的例子,以戒律入门,后兼通道德、学理两部,今日已是“学理部”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他偏偏就对实证部“以力证道”的路子看不过眼,认为舍本逐末,已经半步入了魔道。

且不论这些复杂的长生理念,单从解良身上来说,以他的性子和言论,显然是对实证部的“以力证道”很不赞同的,那么,无论是《玄元根本气法》还是作为基础的贯气法,便不应该是只出死力就能完成的功课。

如果这时候还想着画符千遍,其义自现,那便是愚蠢的办法了。

所以,余慈将重点放了感应和领悟之上。

此时心有定论,澄静心意后,探手一道清心咒书就,并不激,也不尝试贯气法,而是就放手心里打转,维持着它似未的状态,借此感受着其神意元气引动天地之力后的转折流向。

这种细微玄妙的感应并非一日之功,余慈也不着急,把玩着灵符,一路缓行,山林绕圈儿散心。

走到一处视野相对开阔之地,只见细雪铺了浅浅一层,日光下晶莹无瑕,甚是可爱,便此找了处石头坐下,稍一调息,取出了《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

经由昨夜那一回,余慈对此符书已经是刮目相看,能获得解良和于舟认同的东西,无疑比他原本认为的有价值,他自然想从上面获取灵感。

摊开经丝帛,余慈从经第一句看起,想通读一遍总纲,看能否有收获。

可刚读几句,头顶上有鸟叫。

鸟叫也没什么,余慈自认为定力还是不错的,可是这急促尖锐的声音听起来,却满是不善的味道。

自从悟得神魂感应之术,他对这些微妙信息的把握陡然上了一个台阶。此时抬头去看,只见树上正立着一只极寻常的山雀,尾翎细长,此时正瞪着他叫唤。可一见他抬头,又似受了惊吓,朴愣愣飞走了。

“莫名其妙。”

余慈被打断用功,颇有不悦,另外他还觉得这鸟有些古怪纯粹是一种感觉,似乎是鸟儿所过之处,周围天地一种不太协调的信息为他所捕捉,但要他说出是如何不协调,也比较困难。

这是钻研过程一个小小的插曲。山林清幽,余慈很快定下心,阅读符书,浑不知时光流逝。他将总纲细读一遍,又摘字断句,仔细品味,感觉有些收获,这才意犹未地掩卷起身,此时已是日上天。

看着到了饭点,余慈往回走。此时他手里转动的清心咒已不知换了几回,转得熟了,那神意元气流动的轨迹倒似印他手心里一样。

可是,这还缺点儿什么。

清晰深刻,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也是一种思维上的窠臼。同样是画符,解良可以符符叠加,直至无穷,而他们这些后辈,却一次次失败,这里面必然有不同之处。

余慈现要找的,就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正想着,余慈又听到了熟悉的鸟鸣声。

便此时,余慈有所感应。视线透过林木间隙,见里面隐约有个人影,玄服道冠,漆黑一色,雪地颇为显眼。那人一身打扮都是正统的道士服饰,身形清瘦,宽袍遮掩下,一时辨不清男女,而之前那只对他颇为不善的鸟儿,此时却扑扇着翅膀,随着那人伸出的手指,上上下下,玩得很是开心。

且不说这差别待遇,那相对狭窄的空间内,随起随停的高难动作,也是一只普通山雀能做出来的?

正奇怪时,那边的道士收回手,山雀没了目标,有些不甘地叫唤两声,振翅高飞。这时,恰有一群喜鹊跃飞空,那山雀迎头撞过去,空气似乎波动一记,余慈眼前一花,眼哪还有山雀,只有一群白腹黑羽的喜鹊从头上飞过,那只山雀像是凭空消失了,又或者……

变成了喜鹊的一员?

“水相鸟!”

余慈低呼一声,有些惊讶。他也算是见识过这种珍奇鸟类的幻术手段,此刻一眼就认了出来。

听他的呼声,林那人扭头,因为林木遮掩的角问题,余慈还看不太清那位的相貌,只觉得止心观似乎并无此人,不过一位能雪林逗弄鸟儿的人物,应该颇好打交道,便冲那边点头一笑。那位道士似乎也笑了下,随后缓步向这边走过来。

余慈干脆停身,准备与此人聊几句,哪知这边刚停下,侧后方便有人叫唤:

“余慈,站着!”

话声很不客气,余慈倒是听出来人是谁,他不动声色,先朝那位正走过来的道士颔以表歉意,随后转身,直面后方赶过来的两个年轻人。

转身的一刹那,余慈眼角余光恰好对上了林道士的眼睛,感觉幽深清澈,非常地秀气。

那道士似乎有旁观之心,也停下身形,继续留林。

此时,两个年轻人已赶到了近前。

“余慈,你做的好事!”

看着金川大公子明明心绪不平,却还要故作矜持、保持气的模样,余慈不免好笑。倒是一旁的匡言启比金川年龄稍大,为人也较稳重,心思倒是藏得比较深。

大概这期间,他们收到了某些消息,止心观里眼线密布的情况,似乎还真的比较严重。

今早上,余慈向于舟请教完解良和四部法门之事后,倒是顺便弄明白了这两个白日府的后起之秀,为何从离尘宗山门到了这边。

第97章师兄

第97章师兄

一切还要归结到天裂谷的动乱上。

从老道口,余慈知道了离尘宗山门已经针对天裂谷生灵动乱做出反应,宗门强大的力量动,天裂谷周边的局面已被基本控制住。

捷报一直不停地传来:每天都有还丹妖魔成为离尘宗修士的战绩;妖魔入侵此界的“甬道”也找到了,已没有的妖魔能再进来;宗门请来的精通‘虚空神通’的高人同道已经开始着手,将甬道控制或封闭;阴狱寒潮逐日减弱,预估半个月内就将完全停息。

这就是离尘宗惊人的实力。不过这展现的实力背后,也是宗门人手不足的窘迫现状。

据于舟所言,离尘宗人丁不旺,嫡系弟子与外室弟子相加,也不超过两千人,且有许多弟子远游修行,不山门内。而他们面对的,是寒潮影响的数万里方圆的广大区域。这片区域内,捕杀妖魔、封锁两界甬道、收拾物种圈子,哪一件事都要人手。即使有天裂谷对岸,落日宗的人马过来帮忙,仍然显得捉襟见肘,许多地方都照顾不到。

这种情况下,金川和匡言启这样入门短期修行的“外人”,也给拉来帮忙,名目是协助于舟老道处理绝壁城方向的事务,事实上就是充当绝壁城与离尘宗的联络人。之所以有这种安排,除了两人和白日府那层关系外,恐怕此时山上没人能顾得了这两位,也是原因之一。

按照计划,就这几天,金川二人便要动身返回绝壁城,等到天裂谷事了,再回返宗门,继续未完成的修行。而这个空当里,两个年轻人又想干些什么?

余慈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金川的态可笑之余,也非常值得玩味,如果止心观的眼线把相关情报全部告知的话,金川就应该明白,纯以实力论,他们是落下风的即使三人都是通神初阶、刚刚分识化念的修为,但余慈天裂谷内外的辉煌战绩比任何境界标准都要来得真切有效。

余慈很想知道,两个年轻人,尤其是金川,有什么依仗。

“余慈,你的事了!”

近前第一句话,便让余慈忍不住笑。年轻人的口气,很像是凡俗城邦的捕快,当年陈国,他可是见识了不少。不过,金川过来,没有直接为白日府讨个“公道”,也让他有些意外。

吃他这一笑,金川脸色变得加难看,眼神死盯过来:“你不要装蒜,你干的好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天裂谷,是和妖魔勾结的!”

这回余慈不笑了,被人甩了个莫名其妙的罪名头上,若他还要笑,未免太过做作。他皱眉看着金川:“金家郎君,你山门两个多月,只学会了信口开河吗?”

他这话其这是暗讽金川行为幼稚,只可惜,这言语对现的金川来说,未免太隐晦了些。

“你少来这套!”

金川大力一摆手,态强硬得很:“你那些呈报到宗门的口供我都见过,许多关键细节,你都刻意模糊。嘿,别以为别人不知你的底细!明面上你去年才来到绝壁城,天裂谷也是第一次去,怎么对那里的环境如此熟悉?许多珍贵药材、还有那鱼龙,都是你家种养的?妖魔刚破界而来,你怎么就引着屠长老撞上去了?一回是巧合、两回是巧合,三回四回难道还都是巧合了?”

且不说什么“口供”的称呼,金川揪着这些细节不放,倒有些出乎余慈的预料。

果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像金川这样的,不过是想给他栽上罪名,竟然能找到这么多他描述的薄弱环节,就此再挥一下,他是不是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些薄弱环节,说起来也只有一条,就是“照神铜鉴”。不过金川找到的这些,也不一定全部来自他呈报的书,以金川的身份,白日府这边的眼线,自然有许多详的情报送上。两边综合,一些问题就出来了。

当然,所谓的问题,要看究竟是落谁人手。于舟老道未必就看不出这些事,但他多就是一笑置之,仅此而已。

所以,对这种攀咬,余慈完全没必要回应,他只是很好奇金川说了那一长串之后,接下来会有什么手段。因此,他回了一句:“然后呢?”

金川咬牙道:“你这魔崽子,我要捆你到诸位仙长面前,揭穿你那面目……”

说着,他似乎要有动作。余慈已经先期感应到,身子微倾,正待出手,上空大叫声传过来:“金川,你敢!”

也此时,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匡言启先扑上来,却不是冲向余慈,而是死死抓着金川的手臂,叫道:“金兄弟不可!”

金川先是惊愕,随后大怒,拳打脚踢要挣开匡言启的钳制,但他的修为比匡言启还要弱一些,不用说头上那叫声响起后,他心里已经是怯了,挣了半晌,也还只是那里纠缠,倒把余慈晾一边。

余慈看得哑然失笑,抬头上看。半空,鬼纱云正悬二十丈高空,没等停稳,云上人影一闪,宝光跳了下来……确切地说,他是被人挟着跳下来。

二十丈高空急降,若是间没有借力缓冲,余慈大概只能通过雾化剑意,驱动体内“先天一气”,方能确保不受震伤。可那人挟着宝光,却是举重若轻,余慈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便已落地,干脆利落。

“余师兄,你没事!”

宝光紧赶两步,见余慈无异样,方才扭回头,指着那边还纠缠的金川两人大骂:“你们白日府的怎地没脸没皮?天裂谷以众凌寡、以强欺弱还不够,这止心观,还骗借了李师兄的法器来害人,心肠都黑了吗?你们等着,我必然要禀告师傅……”

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不过才明窍修为,便指着金川和匡言启的鼻子骂,这让两个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如何受得了。莫说是金川,便是匡言启,脸色也很难看。眼见气氛要因此再起变化,和宝光一同过来的那人笑起来:

“小家伙可要留口德啊,你骂人,我也告诉你师傅去!”

说话这位,早被余慈所关注。只见这位也是俗家打扮,但和两个年轻少爷不同,此人就是一身寻常青衫,只是浆洗得干净,身材雄壮,薄薄一层外衣下,仍可见得清晰的肌肉线条。此人身形虽如雄狮一般,却长了个圆脸,尤其是两个嘴角微微上翘,让人感觉他总是笑着的,非常随性活泼。

先前也正是见得此人过来,面对宝光的痛斥,金川和匡言启也强自忍下,此时见他开口,两人也不再纠缠,分开来,垂手唤了声:“李师兄。”

这位李师兄先朝余慈点点头,才转向金川二人,依旧笑脸对人:“小金,我看你现也没心思去练那擒龙纵鹤的收放法门,你借我的‘一气千结阴雷网’,此时该还了?”

另一边,宝光也对余慈解释。那金川是借着协助于舟老道处理绝壁城事务的名目,看了由余慈口述、老道整理的关于天裂谷之事的消息,牵强附会,给余慈安排罪名,又找借口拿了李师兄的“一气千结阴雷网”,赶来对余慈不利。

只是止心观,宝光也算是耳目众多,及时得了消息,气冲冲去找那李师兄,扯着人前来救驾,才有眼下这幕情形。

金川脸上尴尬,期期艾艾半天,却找不到理由,只能涨红了脸,将袖藏着的一枚乌黑圆珠递了过去。李师兄笑眯眯地接过,手抛了两抛,又对金川道:“你们也谨慎些,虽然现做的事,没什么大碍,我是不怎么乎,可听说近两日,你们梦师姐可是要来了,若撞她手里,啧,满山门里保准找不到一个为你们求情的!”

这话金川二人也就罢了,可宝光却是极不爱听:“李师兄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没有大碍,你那一气千结阴雷网放之弥盖一里方圆,捆人抓人是擅长。你还真让那两个黑心肠的,把余师兄捆了?”

李师兄笑吟吟地转过身,向这边走来:“若真让他们捆了,事情自然不好办。可现还不是没捆住吗”

宝光听了便恼:“这是什么话!”

李师兄忙摆手:“别对我置气,我只是讲道理啊。你瞧,你余师兄现还好好地站那里……”

“那是我叫的及时!”宝光气得跳脚,“李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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