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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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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呢?
解良手这个盘子模样的东西,通体由金属制成,四四方方,边长不过半尺,厚有三分,一手便可托举。盘面上,却是刻着数十道同心回路,也都是四四方方,但从外到内,又有着极细微的高低差别,外围的回路比内圈的,要高出一分左右。而方盘心,有一块特意留出来的寸许空白,如此独特的布局,只要看过一眼,便不会忘记。
“这便是符盘。盘者,乘物之器皿,又有屈曲环绕之意。而符盘,顾名思义,便是以屈曲环绕的方式制作的用以承接符箓法力的器皿,简单来说,就是一件专门用于制作符箓的工具。”
解良手指依旧从符盘上的回路上划过,用其特有的平板声音解读:
“符盘表面,有少则数十、多则上千的回路构成。回路呈方形,却是环环相叠,以方呈圆,象征天圆地方,即天地自然之道;央方寸之地,比拟人之心窍;而外围回路之,又以特殊阴刻手法,打通窍孔,呈大小周天之数,使其彼此贯通,终汇集于心,象征天人交感。
“如此天地人三才俱全,一具符盘便可象征为一个小世界,若是长久祭炼,便能使符盘与心意相通,成为这一方世界的主宰。那时候,以自身元气模拟天地之气的聚合变化,以符箓真意填充,心意一动,符箓结构便这小世界生成,自与外界天地沟通聚气,成符速快了何止倍?”
如此形容,让殿修士觉得浑身热,恨不能立刻拿着符盘尝试。然而解大仙长又道:
“通晓符箓之真意,即可画符通神,符法修为上,已堪称登堂入室,你们还差得太远,想必也用不出来。现修行界比较常用的是‘周天运盘术’,乃是先贤以符法融以术数,形成一套运使符盘的心诀,简单易行。
“熟习此诀之后,以符盘为依仗,以术数演化符意,超脱符形,比寻常画符之法要快出三倍,还是相当高明的,本宗收有历代先贤注释、改进的‘丙寅本’和‘甲辰本’两个册子,比外界流传的还要高明一些,止心观便有收录,你们若有兴趣,可自去研习。下面,我就讲一下,这周天运盘术的常规运用之法。”
此言一出,殿修士都是眼睛亮,自然千肯万肯。
可不知为什么,余慈隐约觉得,说出这番话来的解良,似乎不怎么高兴。
当然,这也只是感觉罢了。此时此刻,余慈关注的是,他终于记起来,他何时何地见过类似的东西了。
确切地说,那玩意儿正他手!
天色已入夜,一天的课程也结束了。
余慈很随意地坐着,身前案几上,几个大小不等的物件一字排开。烛火下,闪着幽幽的光。
今日受到解良讲解符盘的影响,余慈想到了自己前段时间某个收获。由此起念储物戒指里面翻动,顺便整理一下行囊。
案几上这几个物件,都是除了照神铜鉴和《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这两个“老朋友”之外,余慈感觉着对他有用之物。里面熟悉的自然是纯阳符剑。这把由他亲手凝炼而成的剑器,至今仍是他用着顺手的武器,天裂谷时帮了他不少忙。
珍贵的必是鱼龙了。此时这灵物还封石盒,陷入假死状态,余慈只待有一天能把它交出去,换得一个离尘宗外室弟子的资格。
至于神秘的,则莫过于从鬼兽巢穴得来的钩。这个造型古怪的物件,两边的弯勾相撞时,能够对神魂造成冲击。余慈不止一次研究其奥妙,可是每每都那难以控制的诡异冲击前败下阵来。
他曾经冒险不用牵心角,仔细感受双勾撞击时,对神魂的影响,那一次的经历令他心有余悸针对神魂的冲击一瞬千变,绝对力量算不上强,可千变万化的冲击方式和角,每每寻隙捣虚而入,令人无从抵御,直至幻相丛生。从那刻起,余慈总算明白,当时鱼龙前后矛盾的古怪行为,究竟是从何而来。
拿着钩研究一阵,余慈还是将它先收起来。其来历不明不白,又似乎和鬼兽、净水坛这些很危险的因素搅一起,他心还是有些忌惮的。
此外,像是骗子玄清丢下的妖物头颅、从颜道士手上得来的几枚玉符和那把袖珍匕、白日府的丹药等,余慈都是看看便过,也没留什么心思。后,他把注意力都放了案几上醒目的方盘上。
这个就是今是显德殿,他想到的东西。
而目睹原物之后,余慈能够分确定,这就是白天解良很花了一番力气介绍的符盘。与当时拿来演示的符盘不同,余慈手边这块,材质明显好,刀工也细腻,里面回路多,排列也加整齐。
按照解良所说,符盘的优劣,主要就体现回路和周天窍孔多寡、布局的精疏、材质的好坏这三方面。布局什么的余慈暂时看不出来,可是其他两方面,他手这块堪称完胜。
白天那块,盘回路不过数十道,而这块虽说体积差不多,但里面的回路密密麻麻怕不有上千条,回路的缝隙几乎比头丝还细,真不知道制作的时候,花了怎样的功夫。
如果将铁盘放大倍千倍,这些个回路边沿便像是越来越高的栅栏,将央那方寸之地围拢其,相当壮观。
不过,就是这样的好东西,此时却已经被绝大的冲击力挤得变形,正面还被类似于利刃的东西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整体布局全部废掉,对于要求精密的符盘来说,这已经是个废料了!
“可惜!”
这符盘的来历也比较诡异,乃是他接触证德和尚、乃至天裂谷这一连串事件的端。这符盘是被一个叫胡柯的倒霉鬼埋地下设伏,用以捕杀鬼兽的,只是那倒霉鬼严重低估鬼兽的实力,惨被击杀,便是符盘,也被鬼兽所毁,符盘心处这条长长的伤痕,想来就是鬼兽的利爪所划。
那个证德把它叫什么来着:射星盘?
余慈记不太清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现想来。当时倒霉鬼胡柯不自量力去打鬼兽的主意,证德和尚又那般凑巧出现,还有接下来与许老二、卢全的天裂谷之行,这一连串不合情理之事,如果全部放天裂谷事件的大背景下,却是都能串起来。
假如一切都属于净水坛那个至今莫测其深的计划,各个问题都能得到解释,至少从那一刻起,什么鬼兽、宝藏之类的字眼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并人心慢慢酵,吸引了包括屠独老妖怪内的许多人的注意,一步步抬升,有条不紊。且和后面妖魔入侵等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是随后的寒潮来得太过剧烈,好像前面一针一线地绣花,后面突然耍起了大刀,很不协调。
余慈泛泛想着,思路早就脱离了符盘,又回到“巨人的战争”去。这回没等到他自己回神,敲门声响起,随后宝光的嗓音便透进来:“余师哥,师傅和解师叔来看你了。”
咦?
余慈猛吃一惊,然而宝光和他熟惯了,不等他想明白,便推开了院门,自然,这行为被于舟老道训斥一番,屋里的余慈看着满桌杂物,还想着是不是要收拾一下,见此干脆也不管了,反正这里面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快步迎出屋外,果然见到解良和久违了的于舟并排走进来,后面宝光畏畏缩缩,显然是给师傅训斥得不轻。
余慈不知道这两位仙长大驾光临算是来的哪一出,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讲的,当下降阶迎候:“不知两位仙长驾临,有失远迎,请二位恕罪。”
这么说着,他却奇怪,以解良和于舟的身份,夤夜到此,未免有失体统。
一边想着,一边将二人往屋里迎。这时于舟便笑,看上去正常得很,没有一点儿生他气的意思:“是解师弟有事找你,他明日便走,故而今夜登门拜访,来得仓促,莫怪。”
余慈谦逊两声,目光望向解良,他与这位仙长素昧平生,不知此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第93章争执
第93章争执
解良依旧是殿讲课的那般模样,面无表情,但余慈看过来的时候,竟然是微微垂:
“今夜特来致谢。”
“呃?”
余慈如坠五里雾,是茫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帮助了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物。
而这两句话的功夫,一行人已到了屋内。这时余慈才现,自己走神之下,把客人领错了地方。他刚才待的这屋子不是会客用的,而是小憩时的静室,屋里只有一个案几,来人都要席地而坐,别提案几上杂乱的物件。
于舟便抚须而笑,余慈将疑问放一边,歉然道:“屋里是乱了些……”
“无妨。”
于舟态为随意,挥挥手,直接走过去,挨着案几跪坐下来。他坐得随意,位置上却也没了主次,解良跟着坐下,见此情形,余慈倒是越觉得自己不够洒脱了。
宝光主动跑去端茶倒水,余慈也放开心胸,与解良隔案而坐。
心胸放开,疑惑未解。余慈一坐下,便问道:“弟子愚钝,不知解仙长所言‘致谢’之事是指……”
“是关于药材。”
旁边于舟老道抢先一步笑道:“你还不知,当日我要你寻找的药材,正是解师弟急需之物。今日他见了药材,很是满意,特意要求上门致谢。”
余慈没想到间还有这么一出,正惊讶时,便见到解良竟是微躬上身,向他行礼。即使他是胆大包天的人物,但一位步虚仙长如此郑重其事的态,一时间也让他有些失措。
定了定神,他回礼道:“不敢,能为仙长出力,弟子亦有荣焉。”
这话当然是套话、客气话。说着他还往于舟那边瞥了一眼,见老道只是抚须微笑,半点儿暗示也没有,觉得奇怪。
哪知解良听了,却是回应道:“这与仙长、弟子无干。当时你并非宗门弟子,却未计报酬助我寻药,我自然要登门以谢,方全了礼数。”
他的语气听着还是**的,看上去是古板。余慈却是对这位仙长好感大增,不以势压人,不以以高就下为耻,就事论事,这才是仙家气派,令人心折。
余慈毕竟是擅于察颜观色的,见状已知该如何与此人交流,再谦逊两句,忽地记起之前解良的两个字:
“当时?”
他视线再转向老道,只见于舟伸手按住案几上盛着鱼龙的盒子,笑道:
“此来第二件事,就是我的提议了:你这条鱼龙,品相太好,要是拿去换区区二千五善功,我都替你心痛。解师弟修行上兼通多门,又精擅医药及外丹黄白之术,今日赶巧,我就请他看看,如何替鱼龙估个合理的价钱,或者想一个长久的法子,不要做杀鸡取卵的蠢事。”
余慈没想到于舟还想着这事,一时又是无奈又是感动。
老道确实与他投缘,确实也多方面照顾他,那善意余慈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只是两人的想法实不怎么合拍,余慈看来,鱼龙虽然珍贵,却也不是不可替代之物,他乎的还是进入离尘宗修习长生术的资格。
他相信,只要真正修习长生术,使自己的能力再进一步,又有照神图打底,获取鱼龙这样的珍贵之物,也就是早晚的事,完全没必要此时锱铢必较。
对此,老道显然没和他想到一块儿去。
当然余慈也不会真的不识抬举,于舟老道都为他架好了桥、铺好了路,他还要拿捏的话,便是愚不可及了。
心念转动间,他面上不显,先是向于舟和解良致谢,这才老道的示意下,双手捧了石盒,送到解良手。
解良接过,也没有急着打开,想了想,目光余慈脸上一扫,便如显德殿那般锐利。余慈微怔,然后便看到解良将石盒放回案几上。
“于师兄,先不忙,我想问几句话……可方便?”
后面已是对余慈说的。余慈想去看于舟是怎么个态,但不知为什么,当解良视线投射到他脸上,他整个身子都有些僵,意识和身体明显脱节,本是反射性的一个移转目光的小动作,竟也给冻那里。
好厉害!看起来不如金焕太炫极阳法的大气魄,可那威煞却人不知不觉间,达成了彻底的控制。余慈怀疑,如果眼前这位仙长要宰掉他,是不是连指头都不用动一下?
余慈不认为解良会对他不利,可是眼下这种完全被动的境地,也实让人不爽。他缓缓调息,维持住胸腔一口气不散,不卑不亢地回应:“请仙长明示。”
解良没有显出任何情绪变化:
“今日你以鱼龙这天地奇珍换得外室弟子之身,所为何物?”
余慈毫不犹豫应道:“为长生。”
解良直视着他,又道:“外室弟子按例只能获得一门先天炼气术,多能让你凝成阴神。至于长生丹诀,希望缈茫,不用说其上的步虚术和劫秘法,你用什么来求长生?”
余慈皱眉回应:“宗门并未绝去外室弟子上进之途,我见‘同德堂’,能以善功换取丹诀……”
解良打断了他的话:“现有一门上乘丹诀,也不需什么善功,只要你叛出宗门……”
“解仙长!”
余慈同样打断了解良的话,一点儿都不客气:“若弟子理解不错,我以鱼龙换取的是成为外室弟子的资格,并不只是长生术一条。我以鱼龙换取这资格,便是择了后来的路,待入得门来,应做什么、不应做什么,自然会遵从宗门之规。
“退一万步说,弟子是用鱼龙换长生术的,可这也是宗门允许乃至鼓励的范围内。同德堂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而设立的?仙长何必苛求过甚?”
明知解良很有可能是试他,余慈是还是恼了。查根究底没有关系,但用这种方式来查,是觉得他愚不可及么?
“甚好。”
解良刻板的面孔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却是又微微躬身,像是对之前的举动表示歉意,随后便道:“你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有人还不明白。”
说话时,他看的是于舟老道。
这举重若轻的重点移换,让余慈摸不着头脑,不过解良没有刻意隐讳的意思,直接便道:
“于师兄,同德堂善功交易,我向来是不以为然的。眼前这弟子也明白,同德堂换的是一个机会,而非是实物,偏偏你不明白。这些年,你向宗门举荐弟子不少,却是良莠不齐,此足以为戒。”
于舟灰白眉毛锁一起,神色颇是不乐:“同德堂设立已有三劫,自有他的道理。起码,若是不以此法,那些欲求长生而不可得的人们,岂不绝了进身之阶?”
老道所言之“劫”,乃是时间单位。每劫即是三千年,源自于修行界每三千年一次的波及全体修行人的天地大劫,即“四重劫”,取一劫一轮回之意。
能以“劫”为单位的事物的历史,无论如何都是相当古老的了。
解良还是摇头:“仙路求,机缘第一。宗门设立同德堂,对内是给宗门弟子彼此交流的机会,扩大各人的接触面,使咱们多一些触机缘的机会;对外也是给苦求长生之辈一个进身的机缘,但也仅是机缘而已。
“宗门择选弟子,何等慎重。除机缘外,悟性、根骨、德行无不兼备。而你借同德堂选上来的那些外室弟子,大多人一开始便想错了,他们多为外物所惑,锱铢必较,认为有了善功,便能一步步走上去,却不知道善功本身全无价值,通过善功换取的资源也不是修行的目的,一步错,步步错,实是可惜。
“他们陷里面,不得超脱,是他们见识不到,悟性不足,还有情有可原,而若师兄你也陪着陷进去,甚至从头便给他们误导,何其荒唐?便如你力荐这弟子,前面想法很是不错,但后那说法,恐怕也是你灌输进去的!”
于舟只是冷笑:“我知道你对同德堂意见大,可宗门道德、学理、戒律、实证四部法门,均可得道,这是老祖宗们验证了的。同德堂是实证一部关键之物,你要否了它,且对方师叔祖说去。”
解良唇线下抿,这已算是他今日明显的表情了:“实证部走的是以力证道的路子,恨不能将一切量化,但终迎劫破关之时,还是要回到炼心上来。就如师兄你,这些年来,为助你攻破‘驻形关’,宗门不但允许你遍鉴各秘传丹诀,连‘飞羽藏形登天法’都破例传给你了,只盼你再有精进,可直至此刻,你仍困于自限之樊笼,每日里自怨自艾,这难道也是资源的问题?”
所谓驻形关,就是还丹修士三年的寿命大限,乃是非常著名的修行关口,连余慈这半桶水都有所耳闻。
其实听了这么久,虽说余慈不明白道德、学理、戒律、实证这四部法门究竟是什么个意思,但心里对解良的说法,认同感还要多些。只是他也觉得这位仙长说话的技巧实太糟糕,虽是明摆着的好心,可句句都戳向于舟痛处,这不是劝说,而是吵架了!
果然,于舟的面色变得很难看。
第94章符书
第94章符书
余慈有些尴尬。两位仙长本是为他的事情而来,此时却生争执,偏偏他还插不上嘴,不好走开,滋味可着实不好受。
尤其是他看见老道的情绪,分明快要被解良刺激得爆了,若真这里闹得不可收拾,又该怎生是好?
正想着,于舟的目光朝这边来。双方视线一触,余慈福至心灵,对他露出一个苦笑。
天知道余慈苦笑什么,但那情绪是明明白白送出去了。
老道果然还是看重他的,见此似乎是记起了本来目的,激涌的情绪也为之一挫也许老道眼下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缓冲。
于舟的情绪还是控制住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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