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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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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进。
这自然是好事,所以余慈的心情相当不错。用过晚饭,稍事活动,他准备做晚课的时候,宝光小道士二次登门。这回,他不是来请余慈帮忙的,而是于舟老道有请。
这是他住进道观后五天来,于舟第一次与他见面。
夜间的止心观十分幽静,各个殿堂的长明灯放射着一圈圈的光晕,黑暗切割出各自的领地,走这光暗错落的巨大空间内,余慈觉得自己的心脏并非是那么平静,正有一种向外膨胀的**。
余慈知道自己心理变化的根源:其实他是向往这个地方,这种生活。对他来说,这种生活是奇的,也是有着无以伦比的标志性的。只有真正地融入这里,才能宣告他真正地站一个的高上。
现和前些年迷茫不明的日子完全不一样了。他走大路上,令他垂涎欲滴的目标就摆放可以目见的前方,有一种**催动着他跑起来,去抓住目标就是这么简单。
他还感慨着生活和心理的巨大变化,两脚已经踏了于舟老道的住所之。这儿也是一处独院,老道就站院子里,手持一柄松纹古剑,像是自娱一般,挥剑起舞。院内无丝竹之音,然而剑刃划空的低啸,以及衣袂飘动的微响,就是好的和声,起伏之间,节拍分明。
余慈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老道沉浸自我的天地,宝光则看得入神,没人现他的异状。倒不是说老道舞得不好看,而是对余慈来说,眼下这场剑舞,相较于他先前所见,无异于儿戏。
他踏入止心观的前夜、直至金焕登山之前,他都以照神图窥视观内动静。当时他的收获有两个:一是观察到观修士的行为举止算得上正派,法谨严,观主于舟老道的脾气性情也是比较温和,由此做出冒险入观的决定。现看来,这个险冒得非常值得。
其次就是老道的剑术。当时,也是这个小院里,他看到了于舟练剑这本身就是非常奇特的一件事。
照神图受到观测目标气息强的影响,越是强大的修士,观测画面就越是模糊,这是已经过确认的了。然而于舟练剑之时,余慈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以至于他严重低估了图人的修为。
不过,当时于舟的剑术依然让他大开眼界。他看不出里面深奥的道理,却见到于舟剑气外放之时,形质已经玄妙到了极处,每一波剑气,如蒸腾之水烟,又似缥缈之云雾,如虚似幻,偏又直透人心。实是余慈二十五年的生命,看到的上乘的剑法,也许只有那日叶缤以剑意化入云雾之的造诣,才能与之相比。一路看下来,他不知不觉已是冷汗潸潸。
等到老道收剑,开始吐息,余慈便傻了眼。照神图上,扭曲的图像直接便证明了老道还丹修士的身份,且那扭曲的幅和范围,还要金焕之上,至此他方知老道才是真正的高人,不由十分佩服,第二日到观,也是相当尊重。
这些已经是旧事了,不过看到于舟此刻舞剑的模样,余慈总忍不住拿出前面的记忆来比对。
这算是做给他看吗?老道的心思,确实难猜。
他这里动脑子,那边老道士已经停了下来,夜风白飘扬,额头无汗,倒是显矍烁。老道收了剑,对他笑道:
“来了啊,坐!这是我青年时使的一路剑法,如今年老痴愚,怕有些遗忘了,故而拿出来耍耍。”
旁边宝光很是自豪地道:“师傅的剑术修为,宗门可排得上前五,就是许多步虚甚至是真人境界的仙师也比不上,这是当年由宗主亲口评断的。”
老道闻言便笑:“你这蠢话只能骗骗外行人,舞剑和剑术怎能一样?”
余慈深以为然,对老道的直率也非常欣赏。
院子里有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槐树,树下常年摆放着一套石制桌凳,以为乘凉时所用。然而此刻秋风肃杀,树叶落,夜风干枝摇摆,颇有凄清之意。
余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类似的想法,他和老道走过去坐下,老道示意宝光端茶倒水,自己则取出一个玉制牌子,递了过来。
余慈接过,本以为是玉符、玉简一类的东西,到手才现,牌子正面书写着“功德”二字,背面则一片光滑,不知是个什么用途。
“这是宗门制出的功德牌子,元气或是神意触动,都会背面显出你应有的善功数。”
余慈当下便凝神相触,只见得牌上光芒一闪,光滑的背面便显出“余慈,积善功三十”的字样,色泽深蓝,对比起来很是醒目。
第45章请托
第45章请托
三十?
知道余慈的疑惑,老道加以解释:“那只鱼龙已送到了山上,鲁师兄非常满意。他本来差不多都要放弃了,你那条鱼龙实是及时雨,因此他愿意多支付两成,合计三十功。这个牌子你要收好了,以之宗门交易,会比较方便。”
旁边宝光听到余慈转眼又是十善功进帐,咋舌之余,看余慈的眼神里是佩服。
增加的善功,倒是意外之喜。不过余慈也受到提醒,开口谢过之后,又道:“小子观叨扰多日,如今诸事已毕,便向观主辞行了。”
“哦?如此急迫?”
余慈便笑:“仙路漫长,行步艰难,能歇得几日,已经是偷懒了。”
这话虽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嫌疑,但确实也是他心所想,只是稍稍修饰一二,仍算得真诚,果然老道点头称许:
“小小年纪,也知道求仙的紧迫,很好。可你又待如何?”
余慈略一沉吟,还是实言告之:
“不瞒观主,小子寻觅草药上还有些心得,上次现鱼龙草,也不只是运气。我这几日同德堂看过,便是不设善功消息,一株鱼龙草,也值五功,天然之物,或许能高一些。如此,我想重返天裂谷,或能冬日之前,找到足够的药草。便是不成,我也看到一些征求天裂谷特产的消息,若是办得到,也可顺路去做。”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个理由,就是他不说,老道应该也明白随着前日金川和匡言启启程前往离尘宗山门,这几天一直徘徊道观外的眼线,昨天已经撤走了,虽不知道白日府是怎么个想法,但此时不走,待何时?
不过老道的反应有些奇怪。直勾勾地看他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这突来的笑声让余慈颇为错愕:“观主因何笑?”
老道笑着伸手指他,又指指自己:“你我有缘!”
啥意思?
余慈正莫名其妙之际,便看到老道取出一块玉简,递了过来:“正好,我有几味药,乃是天裂谷特产,为别处所无,想请你帮忙找来。”
看了很是开心的老道一眼,余慈神念透入玉简,见里面列有味药材,每个都有详细的图示说明,图象栩栩如生,而说明也极详细,包括药草的习性、可能的生长位置、采摘的方法以及旁边有无凶兽毒虫守护等等。
这份资料,详到人无话可说。余慈本来就有顺路采摘其他药草以换取善功的打算,与这件请托并不冲突,自然没道理拒绝。不过他还有一点不明白:“虽说天裂谷广大,但也是对我们这些后辈来说。以观主的能耐,有如此详细的信息,怎不自去摘来?”
“天裂谷与其他地方不同。离尘宗和落日宗立有‘止步碑’,还丹境界以上的修士不得入谷,我自然也不例外。”
余慈糊涂了:“这是何故?”
老道以一个问题回应:“你可知天裂谷下方是何等去处?”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余慈想笑,好险给忍着,但还是说了一句:“莫不成是冥狱黄泉?”
老道大笑:“虽不亦不远矣。那下面不是凡人传说的黄泉地府,却是一片极其类似、乃至为凶险之地,修行人将其称为血狱鬼府。”
余慈心一动,他以前听过这个名字。细想来,乃是当日天裂谷顶,从叶缤女仙口道出,但内里究竟,他仍不清楚。
老道则为他解释:“所谓血狱鬼府,乃是天地间一切凶戾杀气凝而化实之地,其亦无边广大,千万以来,由此凶戾之气化生无数妖魔鬼物,个个残暴嗜杀,那血狱鬼府彼此交战,永无休止,论残酷,所谓的黄泉地府,倒是要瞠乎其后了。”
“那一世界与这边天地并无什么水陆道路相通,但也不是全无联系。天地广大,某些地方偶尔感应戾气,撕裂虚空,形成两面交通的甬道,也是有的。这天裂谷便是一个,大约也是天底下大的一个。”
“天地间还有这种地方?”
听了老道的讲演,余慈觉得自己的眼界一下子又开阔了许多,他想了想,问道:“这么说,天裂谷有妖魔出没的传言,也不是无的放矢。”
老道却是叹了口气:“本不至于如此。要知道你我所居之天地和血狱鬼府差别极大,我等此天地间呼吸是天经地义,但对血狱鬼府的妖魔而言,说不定就是致命的毒药,反之亦如是,这就隔绝了两界的绝大部分往来。
“然而天裂谷地域宽广,几乎自成一界,那里将两边的天地元气彼此混杂,慢慢地便有一些妖魔适应环境,生长其间,这些妖魔却是可以自由来往两界的。原本这也没什么,万物自有生克,天裂谷也有一些天生天养的异种,与妖魔为死敌,挡着它们往这边来的去路,使此方天地不至于受妖魔袭扰。
“可是十五年前,两位地仙级别的大神通之士谷激战,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谷相对稳定的物种圈子战时破坏严重,尤其是与断界山脉相邻这万余里的地带,天裂谷下段几乎是面目全非,生活底部的妖魔受到的影响却是微乎其微,头上又没了天敌,自然蠢蠢欲动。”
余慈只听得心动神摇,然而情绪里面多的不是戒惧,而是说不出的向往。
为了掩饰这点儿心意,他轻声道:“这几十年,不也没有妖魔为祸么?”
“那是被打压了下去!”
老道嘿然冷笑:“那两位大仙打完了便走,却把麻烦丢到这边来。战后头二十年,这边和对面的落日宗,每年都要抽调大半人手,甚至还要从千万里之外,请来同道助阵,好险才挡住妖魔的侵袭。那二十年,宗门弟子多有殒落于天裂谷的,落日宗那边,甚至还折损了一位真人,堪称损失惨重。
“光拦截还不行,还要千方计迁移合适的物种过来,重布置物种圈子,这个工作一直到十年前才告一段落。要不你以为,以宗门的实力,为什么还要让白日府帮忙采集虾须草……那是这几十年间,以往天裂谷俯拾可得的药草、矿产等等资源,已经消耗殆,若非山门底子厚实,后果不堪设想!”
老道看起来还真是怨意深重啊,和平日的他很不一样。也许是他的亲友死这延续二十年之久的大战了?
余慈心里揣测,也不好轻易插口,倒是老道先一步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头,便呵呵一笑:“说跑题了,莫怪,莫怪!”
“应该是给小子长了见识才对,若不是观主讲解,小子安知天底下还有这般世界?”余慈倒真的希望老道多讲一些这方面的事。
老道则有些心事,匆匆说出了终原因:“前面我说到建的物种圈子,这个圈子十年前终于初步完成,能自然运转,挡住妖魔的侵袭。可是毕竟是强行移植过来,根基甚浅,也许人们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便会破坏其整体的平衡,到那时,势必又是一场麻烦。
“故而本宗和落日宗便将十五年前,为避免妖魔伤人而禁人入谷的‘止步碑’推迟拔除,准备到数十年后,物种圈子稳定了,再行开放。但这也仅限于还丹境界以上的修士,概因只有那般修为,才有可能沉到天裂谷下段,对物种圈子造成影响。
“另外,我们这边还有一个猜测,还丹修士以上,气机放射过远,且其血肉神魂对妖魔乃是大补之物。一些妖魔可里之外,感应到这股气息,若是循迹蜂拥而来,后果堪忧,这才是为可虑之事!”
这些妖魔倒真是神通广大!
余慈不免感叹,不过这个对他还没什么影响,故而听听便罢。
说完了天裂谷事,老道指指玉简:“这味药草都是稀罕物,哪一个也不比鱼龙草好寻,我也没想让你一次全拿回来,只是想看一下你的机缘,你可明白?”
余慈听得出来,老道话似有深意。不过这不重要,鱼龙一事上,老道明暗里帮他甚多,他正苦恼不知如何表示,如今有了这寻药的请托,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况且,他有照神图傍身,寻范围广及五十里,上及天、下入地,对旁人来说是千难万难的事,却恰是他的长项。
“请观主放心。”余慈仅此一句,却比什么保证都来得坚决。
老道很高兴他的态,又道:“这几味药材都是越冬的,便是你冬季来临前没有找到足够的鱼龙草,也不必急着回来,大可多留一段时间,看看能这上面有所收获,与你的事并不冲突……”
他由始至终都没提到报酬的事,余慈反而觉得舒坦。说实话,一直到现,他都很难接受同德堂里那些善功交易,这与他想象乃至向往的修行世界,差别太大了。
正事说完,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余慈很是佩服老道的剑道造诣,便把话题往上面引,老道虽未真的教他什么,但随口而的一些理论,却也让余慈受益匪浅。
等夜色深了,又确认明日早间离开,余慈终于告辞出来。和老道越谈越投缘,是他很乐意见到的,回想着老道所说的剑道妙诣,出了院门没几步,后面却有人唤他的名字,乃是宝光从后面追上。
“余师哥,这东西你收着。”
不由分说,宝光便把一叠折好的物件塞到余慈手,只凭那轻柔的触感,余慈便知,这正是鬼纱云。
余慈一怔,再看过去,小道士正咧嘴,说不出是心痛还是笑,古怪得很:“既然时间紧,师哥凭双腿赶路,啥时候能到天裂谷?我这玩意儿别的不行,长途赶路却是好的宝贝,绝对能省你大半的时间。记得回来还我就好!”
他故作豪气的模样,引人嚎,但是他的心意,余慈却是明白了。
值得深交的,也不只是老道一个。
余慈静默片刻,又笑起来,他拍了拍宝光的肩头,一切都不言。
第46章飞鹰
第46章飞鹰
修行界的广大无边,没有真正游荡过的人们是无从想象的。断界山脉和天裂谷之间,莽苍山脉纵横数万里,缈无人烟,绝壁城座落其,像是不小心遗落其的一粒芝麻。然而这雄伟绵延的十万大山,又只是整个修行界一个小小的角落。
宏大无边的世界,足以令弱者气沮,却是让勇者振奋。
止心观与天裂谷的直线距离约为两万里,不过要到余慈曾去过的那片地域,距离则要多出一倍。这对寻常姓来说,也许是一辈子都跨越不过去的遥远距离,然而对修士而言,这只能算是一场短途旅行。
季节的转换总是那么突然,高空飞行的这几天,冷空气一直向南方蔓延,真的要感谢宝光借出来的鬼纱云,确实帮了余慈的大忙。这玩意儿不愧为远程赶路的好工具,以特殊的纱质材料织就,内部嵌以符阵,以吸收外界水汽为动力,几乎可以无休无止地使用下去。
一天四千里!
这就是余慈拿出的成绩。如此速已经超过了某些还丹修士的水准。当然,这也是要有代价的,除了每天必要的休息时间外,余慈不分白天黑夜,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个时辰赶路。他要数千尺的高空忍受彻骨的寒流,要抵挡那些觅食的猛禽,要压下日渐积累的困倦,还要确保自己不这广袤天地间迷失方向。
过程很辛苦,但这都没有问题,因为,他喜欢这感觉!
“浩浩乎如凭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
大概这就是做神仙的感觉。神仙是什么?神仙是天上飞的!
只有真正地拔步飞空,万里逐云之际,才知道神仙的快乐。
他忽然变得无比贪婪,因为他飞得不够快、飞得不够高、飞得不够远!
第十天的清晨,余慈高空看到了天裂谷那标志性的云雾之海,他甚至还意犹未,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操纵着鬼纱云撞进那无边无涯的云海,看一看云海的头,究竟是怎样的天地,还好,理智阻拦了冲动。
天裂谷的猛禽凶兽可不是他这几天里碰到的苍鹰大雕之类,鬼纱云除了飞行之外,没有半点儿防护能力,若是被那群畜牲给弄坏了,他可没脸去和宝光解释。
而要重的是,附近似乎出奇地热闹。
鬼纱云高飞行高大约三丈左右,这个高无垠碧空之,也不算不得什么,随便一只苍鹰便能飞得比他高太多。可是像这个一直绕着他盘旋的这个……真以离着二十里以外,就现不了你了?
余慈微微躬着身子,像是云彩上打瞌睡,其实却是借机掩着怀的照神图,运用神识其锁定了二十里外的那只扁毛畜牲。从他进入天裂谷周边开始,这只苍鹰便跟着他了。
初离得很近,但余慈表现出些许疑惑之后,便拉开了距离。可惜,它离得还不够远,所以便连它小腹上暗斑有几块,都瞒不过余慈的眼睛。
当然,余慈也不会忽略另一个疑点:苍鹰身外,笼罩着一层极淡的灰气,而其瞳孔,也有两个如针眼大小的红点,印瞳孔之。这苍鹰,是受人控制的。
余慈知道自己被监视了。他提高了警惕,但终还是选择了降落。
重归天裂谷,他愈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他上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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