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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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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她忽地微笑,难得的笑容里,她微微点头:“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了。”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笑容便已敛去:“下去详谈。”
说罢,她当先飞下,余、甘二人也跟着下去。见余慈至今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甘诗真轻声解释:“清姨未修行时,乃是东方何姓大族之女,家母亦出身于此,与清姨姐妹相称。修行之后,论及两宗交情,却是平辈。”
余慈恍然,原来是有亲戚关系。也无怪乎离尘宗和四明宗代代交好,里面的关系确实牵扯甚深,就是这辈份乱了点儿。
将天裂谷的事情描述一遍,也花不了太长时间,余慈随即便绝壁城暂休。入城一日,还造成了一些骚动。他入城的消息传出之后,万灵门的史嵩和胡丹就联袂而来,登门拜访。此后数日,城各宗门都有重要人物来访,倒显得门庭若市,倒是没有因为他已不负责绝壁城事务而有所懈怠。
不过,余慈很清楚,出现这种情况,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于舟、谢严等人对他的态。那些信息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史嵩等人耳,他们这些倚仗离尘宗过日子的宗门,自然明白该用什么态来应对。
只是,现阶段绝壁城的真正焦点并非是余慈的回归,而是一场宴会。
四月初五,天翼楼,玄阴教碧潮上师安排的豪华夜宴,已经是绝壁城所有人热议的对象。先前碧潮邀约之时,余慈还未放心上,可如今他现,这场预订的宴席,已绝壁城、乃至周边地域打出了极响的名声。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非只因为这是碧潮上位以来,彰显态的佳机会,由于这是一场曾经惨遭失败,如今又重启的盛会。
大概是玄阴教东方的背景起了作用,那碧潮上师竟然成功邀请到随心阁的商队再前来绝壁城,依旧是天翼楼上召开易宝宴,与当日的宴会合二为一。那姿态,分明是让随心阁从哪跌倒了,再从哪儿爬起来!
不说那些随团而来的重宝,单只是当夜那段惊心动魄的变故,就是个好的噱头,无限勾动人们的好奇心。由此可见,玄阴教当真是下了大力气。传说那场宴会上,玄阴教还要拿出东方罗刹教收集的一些宝贝,同席展出,与宴上修士交换。
这一场宴会掀起的热潮,比当日易宝宴来得加猛烈,也见用心。谁都能看出来玄阴教的心思,不过来的碧潮上师与前任赤阴女仙大的不同就是:其态摆得极是端正,摆明了要与人为善,让人很难拒绝。
余慈倒是没有再到碧潮,而听到的消息是,那位来的上师,竟然又前往移山云舟码头,探听他的消息。余慈乘鬼兽远去天裂谷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于舟、谢严等人外,倒是数碧潮为用心,让人啧啧称奇。
现就是谢严那几位,也没办法像碧潮那样持续关注了。
据何清所言,余慈乘鬼兽西去后不久,于舟等人便知道了消息,当下便前往天裂谷救,可此时修行界北地出了件大事,各大宗门都派出精锐力量,前去观察。谢严和解良就算不情愿,也不能违抗宗门令谕,都被派了出去。
此时,码头那边的救缺乏人手,已是半停滞状态,可碧潮的态却没有半点儿打折。
再联想到之前碧潮亲至码头,以低姿态邀请他赴宴的态,余慈不得不感叹,这女修比之赤阴,当真是两个极端。那柔软的身段,明知她是别有所图,却让人很难拒绝,尤其是他到了绝壁城,接触到这热烈的氛围,不免就想:
这宴会如此热闹,去参加一下也无妨……
有了决断,余慈的心思就愈安定。此时外间夜深人静,万籁希声,倒是个潜修的好环境。
他这回到绝壁城,仍是住白日府原址上。这里毕竟是方圆数千里灵脉窍穴密集之处,那日战后,这里便优先收拾出来,作为离尘宗仙长绝壁城的居所,至于妖魔动乱结束,离尘宗仙长撤走之后如何,便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了。
坐云床上,余慈静下心神,稍一动念,阴神便离窍而出。自具备出窍神游的能力以来,余慈每日都要抽出时间练习,如今阴神出窍的速倒是越来越快,熟悉的“落胎衣出阴神法”已经到了念动即的地步。
阴神出窍的感觉非常奇妙。他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可偏偏又与熟悉的世界区分开来。他可以穿墙过户,可以拟态变化,甚至可以散于无形、化入虚无,但不管怎样,总是缺乏一种实的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一个闪念,阴神便穿墙而出,来到外面的小花园。幽魂似的影子徜徉不定,又与外界元气产生一连串反应,使得阴神有些热,但这已经控制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他阴神上的修为,确实是愈地精进了。
余慈心情一畅,前几日忙着赶路,又要随时提防各类情况,他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研究出窍神游的诸般应用法门,现没有杂事影响,倒是个细细体会的好时机。
小花园游荡几圈,余慈阴神便一路穿墙过户,往府外去。眼看已要飞出围墙,虚空却是微有波动,其速极快,转眼与他阴神接触,随后便有讯息翻出来。
那是何清见召。
夜色已深,不知那位仙长是什么意思。余慈本想着阴神归窍后,再去拜见,不过何清的意思却非常清楚:
“就这样来便好。”
余慈不明所以,但他是个干脆的人,也就驱动阴神,往波动端处去了。
何清住的地方,与他那处独院很接近,只是要大一些。由于是春日,花园花团锦簇,便是夜间也有香气流散。余慈阴神便沾着花香,飘飘而来。
何清便坐花园小亭,目光扫过他的阴神,微微点头:“你那天龙真形之气想必已是完全消化了。你阴神成就,至此满打满算不过四五个月,便能出窍神游,固然有你的努力其,但这天龙真形之气的妙处,仍不可忽视……”
余慈也是这么想的,便应了声是。听他的回应,女修稳坐亭石凳上,态倒是和蔼,似乎是闲话家常:
“我教你的‘归虚参合法’,你可曾用心?”
第204章阴阳
第204章阴阳
余慈觉得这像是长辈考较艺业,便应道:“弟子每日勤练不缀。”
这倒不是虚言,虽然此法门消化异气的功用,余慈现已用不着,可是那分化阴阳的思路,却对心内虚空的结构改进有着极大的作用,余慈已经习惯了将其作为《玄元根本气法》的辅助法门,开启心内虚空前,以此为引,效果佳。
何清轻轻点头,声音又和缓一些:“此法参合阴阳,返璞归真,深得玄门要旨。看似简单,又有无穷奥妙其,你不要懈怠了。”
“是。”
何清又道:“如今你已是通神上阶,可距离还丹境界还有一段距离,日后又是怎么打算?”
这算是另一种考较吗?余慈倒是不敢等闲视之,他思片刻,方道:“温养培元的水磨功夫还是要做,不做不足以稳固根基。不过弟子还想《玄元根本气法》的境界上下功夫。”
何清换了个姿势,显出几分兴趣:“仔细说说。”
余慈应了一声,道:“解师叔传我《玄元根本气法》,若只以先天气法论,如今已经走到了顶,只是做一些精益求精的功夫。但弟子有几分机缘,无意间触得‘引气入境’的边缘,仙长您也是知道的。既然前方有路,弟子大胆,便想着探求一二,尝试着感应外气,以我之心象,与外界天地相通。如此,比单调的水磨功夫,总要多几分乐趣。”
“乐趣?”
何清面上似笑非笑,但看上去并不是生气:“以修行为乐,也是一种境界。你《玄元根本气法》上费点儿心思也好,可前面也就罢了,后面的内景外成、天地如一两重境界,连解师弟本人都只推想试验,你不要异想天开,弄得走火入魔可划不来。”
女修还是头一回以如此轻松的语调和余慈说话,让人非常意外,余慈向是胆量极大的,便顺势笑道:“弟子省得,近几年也不敢奢求超出解师叔的境界。”
这话有些自来熟的味道,何清倒真对他另眼相看,也不意,反而是微微一笑:“你要引气入境,先要与外界感应才是。我这里还有一门心法,也是促进与外界元气感应交通的,想来比较适合你。你且静心,试试有没有缘法习得?”
余慈不想何清如此大方,颇是惊奇,但既然能学到的本事,自然好不过。只是他还记得一件事:“弟子以阴神出游……”
“无妨,此法与归虚参合法一样,都是感应阴阳之气。天地万物,无不分判阴阳,如此弥盖合,无所不至,阴神与肉身不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余慈拜服,便不再说,径直定神。很快便有一层波动自虚空来,化为丝缕清音,直接为他阴神所感知。这就是何清教给他的心诀,与当日解良传法时相似,虽然字句深奥,洋洋洒洒足有万言,可理解起来,并非是寻章摘句,而是直指本心,无需刻意记忆,便有所得。
他用心体会,果然现此法与归虚参合法一脉相承。恍惚间只觉得天地间一切实质之物都虚化掉,只有阴阳二气摩挲和合,无边虚空流动,漫无边界,似乎将心神都化入其。
这种感觉实太过强烈,余慈阴神抵挡不住,竟是无声消散,一下子融进花园小亭的空气,不见了踪影。
长此以往,怕不真将心神也化去了,失了本我所。
余慈隐然觉出不妥,感觉却愈地模糊。便然此时,虚空阴阳之气,忽有一个清晰的目标出现,那是由阴阳二气揉合而成的人影,如虚似幻,缥缈若仙,不类凡俗。
“何仙长?”余慈从未见过这样的何清。流动的阴阳之气,女修再不是严肃刻板的模样,她似是散开了髻,青丝垂流,衣袂飘飞,将人的心神整个地吸引过去。
“这是……”
余慈先前还有些迷糊,但女修几次从眼前飘过,他终于恍悟:这是何清教授他如何以阴阳二气重塑阴神。那风姿仪态,时刻变化,就是一连串例子,供他学习借鉴。
如此机会,万万不能错过了。余慈当下聚精会神,锁定飞舞变化的虚影,努力体会其展示阴阳之气的流动变化。
以阴阳二气重塑阴神,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余慈观察半晌,已有所得,可是真做起来,却不是轻易能成的。阴阳之气和合变化,衍生万象,是何等的玄奇深奥,稍有不慎,便要谬以千里,余慈试了几十回,总是细节方面有些错失,自然一次也没成功。
他心志坚韧,还没认输,仍想一遍遍地试下去。可是何清却没他的耐性,那虚影忽然近前,对着刚聚起来的阴阳之气探手一触,当下便有极强烈的充实感觉,袭上余慈心头。
那一瞬间,余慈与何清之间,似乎再无隐秘可言。
感觉只是一闪即逝,但刹那之间,余慈确实完全领悟了以阴阳之气重塑阴神的技巧,阴神虚影于焉重现。
还未来得及高兴,比上回汹涌十倍、倍的感觉大潮便将阴神整个地淹没。
那是纯粹的舒适和满足感,如同全身沐浴阳光下、浸泡温水,又或者是和风送暖、鸟语花香,种种他所经历过的快美的感受仿佛同时放大千倍,瞬间漫过全身。
这感觉的冲击下,余慈的精神蓦地扩张,像是分成无数根触手,宽广的虚空狂舞,对外界元气的感应越敏感,越清晰。正如何清所言,这法门果然有利于感应外界元气。
但让人意外的是,这修行竟然会如此享受的,甚至让人沉迷,不愿从醒来。不知不觉,天光已经大亮,他竟是以阴神状态,小亭花园留了整夜,此时何清已是仙踪缈然。
余慈却记得她临去前一句话:今夜子时再来。
时间飞快,转眼又过了两日。
绝壁城非常安定,方圆万里地面上,妖魔早已难见踪影。城诸宗门的势力范围也大致形成,正处后的磨合期,小打小闹是有,却绝不会闹到余慈等人的案头上来。
甘诗真入城后,一直闭关,据说是为了消化进入步虚境界后诸多感悟。这是极关键的一段时期,境界稳固,便看这几日了。
余慈也一直用功。那夜何清传授给他的法门,唤做《大梦阴阳法》,入门颇难,若无师长护法,很容易被阴阳之气化去心神,损耗神魂。何清却是做得周全,她平日里不好说话,但修行上,对余慈的帮助却是不遗余力,接连两个晚上,都阴神出窍,亲自引他修行,令余慈颇为感激。
这《大梦阴阳法》当真是个了不起的法门。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余慈便觉得他对外界元气感应连上几个台阶,渐渐懂得以阴阳化生的思维,透析万象,梳理脉络,心内虚空的结构安排愈地合理,鱼龙心象则为灵动圆熟,修为上又迈出一小步。
表现外,便是精力充沛,时时气血鼓荡,逼得他需要时时炼剑、画符、祭炼,用各种方式消磨过剩的精力。
不过让他念念不忘的,还是修行时,令人沉迷的舒适感。每当他运起大梦阴阳法,何清阴神的指引下,体会阴阳之气的诸般变化时,那无法形容的强烈快美之意便漫过阴神肉身,浓烈之际,刺激他的精神,一点点地增加余慈对外气的感应。
怪不得天下人人都要修行,如此快意舒畅,真让人欲罢不能!
这一日又是入夜,余慈坐房,把玩着手金绿宫绦,此物甚是神秘,来头又是极大,自余慈引入罗刹幻力,得以操控之后,便很是花了一番力气,加以祭炼。
如今,这丝绦之上,已叠加了两层祭炼符咒,第三层也行将完成。不过此时他想的却是马上就要到来的《大梦阴阳法》修行。
不知今夜又是个什么滋味儿……正想着,外面侍奉他的美婢传道:“宝德仙长来访。”
“宝德师兄!”
余慈笑着亲迎出去。
宝德便是宗门指派,前来绝壁城代替他辅助仙长管理绝壁城的人选,同样是止心观出身的外室弟子。一般来说,不管是什么职位,前后任的关系总有些尴尬,但余慈和宝德观便有交情,且都是修行人,志不此,故而也没那些扰心的念头。
“余师弟,今夜我来此,是问你,对下月玄阴教摆出的天翼楼夜宴,究竟是怎么个看法。”
宝德非常坦白,一下子便入了正题。谁都知道余慈和玄阴教的仇怨,当时绝壁城各宗门联手挤压玄阴教,也是余慈一手订下的章程。某种程上,余慈的态就是这场宴会能否成功的标尺。
看样子,宝德对宴会是乐见其成的,余慈自然不会做这个恶人,何况,他已定下参加此宴会的想法,不会主动去拆台。
见余慈并无不满,宝德也是松了口气。如今止心观,便是烧火的僮儿都知道,观主于舟看重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个刚加入宗门不过数月的年轻高手。
现人人都猜测,待于舟老道仙去之后,止心观的事务便要数交到余慈手上。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余慈修行路上迈得远,已经看不上止心观的层次。
这也不是不可能,宗门那么多外室弟子,又有几个能接连得到谢严、解良乃至于何清仙师的指点?尤其是何清仙师,不是一惯和那几位不睦么……古怪得很,古怪得很。
宝德连连摇头,思不得其解。直到余慈问他一声:“师兄,还有何事?”
“不,没事……等下,差点儿忘了这件。”
宝德取出一件玉简,递了过来:“这是从南方随心阁那边,以飞剑传书来的信简,言明是找谢师伯,后面也附了师弟你的名字。师伯如今出远门,一时交不到他手上,只有你来收着了。”
第205章紧迫
第205章紧迫
“随心阁?给谢师伯和我的?”
余慈讶然接过,才到手上,他忽然醒悟这是什么,也不管宝德就眼前,神识探入,将内里信息扫过一遍。里面留言非常简单:“替代之物随队而来,请谢、余二位仙长准备,四月初五,财货两迄。”
即使余慈先前已有预判,可真见得这信息,也是怔了。别人看得必然是莫名其妙,可余慈明白,这信息就是表示,他和随心阁的周有德管事协议终有回音,而且确确实实是个好消息。
当日天翼楼上,周有德答应随心阁寻找可供于舟延命的宝物,已经有了着落,并且正随着随心阁商队西来,将四月五日,天翼楼上的夜宴上,展现众人眼前。
“好!”余慈一击掌,猛站起来,把宝德吓了一跳。
冲宝德一笑,余慈心情真的很好,他当时也只是抱着万一的心思,却不想天从人愿,有这么一个好消息从天而降。正要说话,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如同闪电劈开脑海,他笑容僵住。
“余师弟?”宝德觉得余慈有些神神颠颠的,开口唤了一声。
余慈则盯着他看:“宝德师兄,现谢师伯不山门?”
“呃,不错,宗门有令,让谢师伯去北方……”
“解师叔也不?”
“他们是一起去的啊!”
宝德觉得,这位前途无量的师弟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事儿早两天便知会了,何须再问?
余慈不再说话,半晌,他闷着头向外便走,走得匆忙,肩头撞上门框,也混然不觉。
宝德瞠目结舌。
余慈现自己有些乱了方寸,他的额头都要涨开。
“怎么偏卡这么一个要命的时候过来?”
易宝宴开始的时间是四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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