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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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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了过去。
    “夫人…”邓嬷嬷连忙扶住她的身子,颤抖的手握着她颤抖的臂肘,声音微颤着道。
    刘枝的双手紧紧的攥住了帕子,试图以此来缓解心中的不安。可是,越是这样,她的心跳却是越快,感觉到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时,猛地用手按住了心口,这才在邓嬷嬷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
    “陶大人,您带着这么多人闯入本夫人的院子,意欲何为?难道就不怕本夫人告你一个擅闯民宅的罪名么?”刘枝牙齿上下打颤着,却还是强撑着力气厉声呵斥道。
    见刘枝竟能在如此阵仗下有这分底气,陶宇眼里顿时划过一丝诧异。只是,脑海里却是划过一张绝美而清冷的面容。与那个人相比,刘枝就真的不算什么了,不然也不至于被她逼至绝路了。
    那人可真是大手笔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令人闻风丧胆。如今此事已被她传得沸沸扬扬,竟是一点后路头不给人留呢!遇到她,刘枝算是倒大霉了。除了认栽,还能做些什么?
    如此一想,陶宇连忙朝身后一挥,沉声吩咐道:“来人,给本官拿下刘枝这个杀人凶手,听候审讯!”
    话落,便见几名衙役带着枷锁走上前,停在了刘枝身前。
    刘枝的身子一软,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身子一个不稳便倒在了邓嬷嬷身上,面色大变惨白无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叫嚣着。
    她,完了…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三十一章 刘枝下场(中)
    凝曦轩。
    “小姐,左相大人有信。”说着,便见一黑衣劲装的男子从断遥身后站了出来,手上捧着两样东西:一把软剑,一封书信。
    一看到那软剑,慕晚歌清冷的眉眼间顿时染上了一丝喜色,连忙走过去接过,触手温热却柔韧雪亮,剑柄处刻着一朵祥云,云朵的雕刻手法细腻,纹络清晰,有股奇妙的质感。与元宇倾那把触手冰凉的软剑相比,这样一把温热的软剑,确实更适合她的寒性体质。
    “慕五小姐,主子说,此剑名为冰魄,配您是最合适不过了。”虽听着有些赞赏的意味,可那男子面无表情,那一丝丝为数不多的赞赏之意直接被室内的几人忽略掉了。
    “冰魄…”慕晚歌伸手抚上温润的剑身,一股股暖热的气流透过手掌流至全身,她嘴角一勾,忽然想到了什么,抚剑的手指一顿,连忙吩咐道,“甘裳,将内室桌子上的软剑取过来。”
    “是。小姐。”甘裳连忙应声,转身走入内室,片刻后拿出一把同样通体雪亮的软剑,候于慕晚歌身后,静听吩咐。
    慕晚歌宝贝儿的收起手中的软剑,并接过甘裳手中的,递到那名男子面前,淡淡道:“替我谢过元相。告诉他,慕晚歌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那男子表无表情的接过,又面无表情的看了慕晚歌一眼,随即继续道:“慕五小姐,主子还让属下带来了一个人,说是希望能对您即将要做的事情有所帮助,可需要将人带进来?”
    “好。那就带进来吧。”慕晚歌转身走回至桌案后,一手端起茶盏欲要饮上一口,一手抖开信封里的纸张,定睛一看,差点没将口中的茶喷出来。
    只见纸上赫赫画着一只大乌龟,旁边站着一个小人儿,头大身体小,搔首弄姿,与她画给慕香玉的人面狗身有得一拼,且模样夸张胜于现代版的漫画,组合起来,颇是滑稽好笑。忽然感觉到纸张背后的异样,她顺手翻过来,却见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浮于表面,“歌儿,我可不可爱”。
    慕晚歌嘴角咧开,随即提笔往另一张纸上勾勾画画了几下,并很是认真负责的回答了某人可不可爱的问题。方搁下笔,便见方才那男子拎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大步走了进来,咚的一声就被男子猛地掷到了地上。
    那人却也不吭声,费力的爬了起来,待抬头看到桌案后的慕晚歌时,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了。
    “王大夫,好久不见哪!这两个多月过得可好?”慕晚歌轻轻浅浅的笑着,可落在室内几人的眼里,只觉那笑意泛着寒光,冰凉彻骨。
    王大夫恐惧的看了慕晚歌一眼,随即手脚并用的爬上前,哭着喊道:“五小姐,您当初说过,会保奴才安全的。您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嗯?本小姐有说过么?”慕晚歌挑眉,随即一拍脑袋,状似恍然大悟道,“哦,本小姐想起来了,是有这么说过…”
    “那五小姐…”王大夫眼里顿时燃起一抹希望,颤抖着声音道。
    慕晚歌笑吟吟的看着他,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笑很是碜人,明明是暑热严重的七月天,却又恍惚回到了被她教训的那一次,心中陡然一紧,脖子处似是被一直脖子掐着,呼吸顿时困难无比。
    “王大夫,本小姐是和你说过,只要你还在相府内,本小姐是要保你安全的。你瞧,现在你不是很安全么?既没少胳膊又没少腿的,都比我这个随时与死神打交道的人安全的多了。”慕晚歌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王大夫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被恐惧取代时,她依旧是笑嘻嘻的说道,“至于出了这相府大门,本小姐可就管不着了。青天白日,京兆府衙,可不是在相府内的啊!”
    说着,还很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副顽皮少女的俏皮模样。
    室内站立的几人嘴角不同程度的抽了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而王大夫见状,心里早已吐了好几回血。他当初真是错信了人,竟然以为对方是言而有信的小白兔,不想竟是披着羊皮的小白狼。只见他猛地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着指向慕晚歌,吼道:“慕晚歌,你…”
    “断遥,将此人带下去,没有开堂审案前,不准让他出现任何意外。”没等王大夫说完,慕晚歌就毫不客气的挥手打断,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垂死挣扎和远远传来的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她不是什么大善之人,谁对她好,她会记得的,谁对她不好,她也会记得一清二楚。有能力,就报复回来,没能力,等到自己有能力了再说。当初王大夫与刘枝狼狈为奸给自己下慢性毒时,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只是,她心里却是有些吃惊于元宇倾的心思和本事。她早就料到刘枝会有翻船的这一天,也想过王大夫被她教训一番后会卷铺盖走人。可没想到竟然会落在了元宇倾的手里。
    当时他和她还只见过一面吧?仅一面就能抓住了她步步经营里最关键的一步,这人的心思当真是深不可测。以他那么聪明的脑袋,怕是早已看出了她的部署与防备,就静静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本来自己还想着,没有人证,但是有残留在自己体内的延草慢性毒,也足够让刘枝服罪了。不过,如今王大夫又出现了,倒是省去了她很大的麻烦。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又欠下元宇倾一个很大的人情了。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慕晚歌苦笑了下。她可不认为元宇倾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喜欢做这种背后抓漏网之鱼的无聊举动;也不认为他真是出于同情孤苦无依少女的心思,单纯想要拉她一把。那人的心思深若大海,即便她自认是识人无数,也无法摸清。不过,若真是让她摸清,那他也坐不上左相的位置了。只是,会不会就是和他口中所说的“要找的人”有关系呢?
    “慕五小姐,您的信回好了么?属下要回去复命了!”那男子躬身恭敬的问道。
    “啊?”慕晚歌猛然回神,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将信封好,递到他手里,一本正经道,“我还是那句话,替我多谢你们主子。告诉他,若是哪一日元相府入不敷出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就…就…”
    似是找不到什么词儿了,慕晚歌眼珠子转呀转啊,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皱着眉道:“我就…就勉为其难包养他吧!”
    “咚”的一声,断遥猛地栽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晚歌,心底里对着她竖起了一面面迎风飘展威风凛凛的小红旗,为自家主子的强大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那男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头顶瞬间便飞过一群群乌鸦,嘎嘎嘎的声音,似是在为“包养”这个词儿呐喊助威,声音之大,节奏之欢快,直让他汗颜无比。
    若是主子听到了这话,该是有多气愤呢?这属于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慕五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只是,后来的事实充分证明,他根本就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真男人元宇倾在听到这话时嘴角勾起的愉悦弧度是源于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还有事儿么?”见这几人倒的倒,弯腰的弯腰,黑脸的黑脸,慕晚歌秀眉一挑眼神危险的凉凉说道。似乎只要谁说个有事儿,她立马就将那人给掰成两半。
    那男子识趣的收起脸上的震惊神情,一遍又一遍的修补起裂痕,这才面无表情的带着信封和软剑退了出去,当然还带走了什么,这些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只是,在踏出门前,耳尖的他却隐约听到身后慕晚歌的低喃声,似是在说什么“俗人就是俗人,明明就是把冷剑,居然还叫做赤练。依我看,倒不如叫冰练来得贴切些…”
    而甘裳和断遥无法,只得继续顶着发麻的头皮默默承受前方那大冰块不断释放出的阵阵冷意。
    主子发怒了,后果很可怕啊!
    “小姐…”当断遥和甘裳觉得自己快被冻僵成冰时,口中忽然传来了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可对早已无法动弹的两人而言,这简直是天籁福音,前来解救他们于冰天雪地之中。
    慕晚歌凉凉的看了看松了口气的甘裳和断遥,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邪恶的弧度,小样儿!想要笑话她,也得看看她给不给这个机会!
    若是连两个小小的属下都威慑不到,前世那把交椅,她也不用做了,早该狠狠的从空中跌落下来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浣绫和蓝衣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不解道。
    关键是,为什么甘裳和断遥的头垂得那么低呢?又为什么她们从小姐的眼中窥出了一丝狐狸的痕迹呢?
    断遥和甘裳齐齐投去万分感激的目光,您二位可真是活菩萨啊,来得太是时候了!
    浣绫和蓝衣不自觉的微退了一步,那两双亮得过分的眼睛实在是让人承受不住。再转回头看向慕晚歌,满脸不解。
    慕晚歌似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径自上前来扶住二人的手,引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关切道:“不是说好,伤不好不准下床么?一个个的,都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不是?尤其是浣绫,你伤了筋骨,又岂可四处走动?”
    蓝衣顿时急了起来,连忙辩解道:“不是啊,小姐,奴婢是听紫纤姐姐说,京兆尹陶大人带着人闯入了兰芝园,去捉拿二夫人了,这才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的。一想到这些年小姐所受的屈辱和悲惨遭遇,奴婢就恨不得抽了二夫人的筋剥了她的皮。二夫人作恶多端,有这一日也算是老天有眼。奴婢是替小姐高兴呢!”
    只是说是高兴,却见蓝衣和浣绫低声哭了起来,眼睛红红的,直让断遥和甘裳二人唏嘘不已。直到昨日拿到慕晚歌递过来的纸张时,他们才意识到眼前这淡然自若的女子是有多值得敬佩,而她的遭遇又有多值得人同情。
    能够在寒疾和慢性毒并存的情况下安然自若的绽放着属于她的光彩,不自卑,不自弃,宽广坦荡,胸襟处事果决干练,耐力魄力并存,惊才艳艳,风华绝代。他们自认做不到这般云淡风轻却又隐忍坚韧的地步,怕是世间多少男儿都无法做到的吧!
    “今日后,坏人都会消失不见的。于嬷嬷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好了。不哭了。再哭我就不带你们去看刘枝等人的狼狈了。”慕晚歌拍了拍她二人的肩膀,轻声道。
    蓝衣和浣绫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只是在看到断遥和甘裳时,有些不自然的脸红起来。想到刚才她二人在其他两人面前哭得像个什么样儿,心里别提有多窘迫别扭了。
    只是,甘裳却丝毫不在意,在她看来,能够像慕晚歌这般不拘小节的奇女子,实在是不多的。与此同时,她还羡慕着浣绫二人的好运气,能够有这么不摆架子而关爱待人的主子。
    只见她走出去一会儿,随即叫来了紫纤,笑着道:“两位姑娘身子刚好,走路难免有些吃力,不如就让我们搀着些,恢复得也快些。主子,你意下如何?”
    闻言,蓝衣和浣绫齐齐一惊,连忙推辞道:“这怎么可以?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么敢让两位姐姐…”
    “你们问问,主子拿你们当下人么?”谁想,向来寡言少语的紫纤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直把浣绫二人说得眼睛又红了起来。
    慕晚歌笑着摇了摇头,“紫纤说得对。我何曾将你们当成是下人?依你们目前的身子情况,走短短的一段路都会很吃力,你能保证顺顺利利的走到兰芝园?路都走不了了,还怎么看好戏呢?乖啦,听我的话,一会儿你们四人便相携而去,不必有什么顾忌。你家小姐何时注意过这些东西?”
    说着,两只手便摸上了蓝衣和浣绫的脑袋,就好像在摸两只听话的小狗一样。
    蓝衣立即不愿了,嘟着个小嘴闷声闷气道:“小姐,奴婢不是小孩子了…”
    “噗哧”,其他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甘裳上前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道:“一般这么说自己的人,终究还是小孩子啊!咱们走吧,可别去晚了,连收尾的戏都看不到了。”
    说着,一行四人相携着走出了门。
    慕晚歌眉梢微扬的看着四道纤细的身影,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只是,临走前,她却还是低声吩咐了断遥一些事情,便跟上那四个丫头的步伐,一行五人往兰芝园走去。
    兰芝园。
    早在陶宇说第一句话时,刘枝早已经慌了神软了身子没了力气,此刻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名凶神恶煞的衙役和他们手中抓着沉重的枷锁时,更是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往后倒去。
    邓嬷嬷顿时慌了起来,颤抖着手拍拍刘枝的脸颊,痛哭流涕道:“夫人,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府里那些天杀的小人实在是太多了。若是此刻您倒下了,岂不是顺了那些小人的意?而且,相爷最疼您了,若是让他回来见到您这副委屈的模样,指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呢!更何况,月底大小姐就要大婚,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给太子和大小姐心里添堵么?夫人,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如此声情并茂的一番话,若是慕晚歌在此,怕是要拍手叫好了,对邓嬷嬷更是要刮目相看了。
    先是指出相府后院内的事情,是有人在捣鬼,并以此将陶宇划分在了后院之事外;其次,搬出右相慕世明和当今太子,既威慑到了兰芝园内观望的下人,又暗里警告了陶宇此举可能引发的后果,示意他不许轻举妄动。
    毕竟,刘枝再怎么犯错,也是右相府的当家主母。她身后还站着太子府和右相府,即将是紫启国的皇亲国戚!如此身份,可比现在的右相府夫人要高出了不止一大截。
    果然,邓嬷嬷此话一出,原本还散落躲藏在兰芝园各处的下人们便不自觉的围了上来,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堪堪将刘枝和邓嬷嬷围在了中央。
    而此刻,就连陶宇也不得不佩服起刘枝的心思和手段来。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有这么一个有力的臂膀,万事不怕。
    只是,一想到自己即将要面临的难题时,陶宇却不得不踢上这块冷而硬的铁板。如今,京都城的百姓都在看着喊着,要自己还慕晚歌一个公道。更甚至,朝中御史已经将此事捅到了皇上面前,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是秉公办理。否则,一个不察便砸了京兆府的牌匾,也是间接的给皇家天威抹了黑。
    这是他不敢想象的后果,更是皇上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如此一想,陶宇心中瞬间便有了思量,朝着那两名止步不前的衙役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缉拿归案?若是耽误了办案,别说是你们,就是本官都没有脑袋向皇上交代。”
    他话音刚落,身后又走出了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往外围的下人走去,脸色阴沉,横肉纵生,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惧怕。
    围着刘枝的人,不是婢女就是婆子,几乎不见男子。而滑稽的是,与她们对峙着的却是清一色的衙役。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让围在内里的邓嬷嬷顿时慌了起来,偷偷的捏了下刘枝的手臂,传达着什么讯息。
    短暂的对峙后,双方开始起了骚动。衙役们猛地扑了上去,将围在外圈的丫鬟婆子扯开。若是原先这些丫鬟婆子还心存侥幸与惧怕的话,此刻被衙役们主动的攻击一吓一逼,顿时逼出了同仇敌忾的志气。
    只见她们忽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围成的圈儿却是更小了,小手紧紧的攥着另一个人的,手背上均是青筋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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