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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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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歌见状,也不好再打听什么,只得干干笑了几声:“在下要赶去胥城,不知先生将要去往何处?”
“展某仍有些事儿,未曾处理。小公子若是要去胥城,不妨先行离去。给小公子惹了些祸端,甚是抱歉。今日便罢了,他日若有机会,天涯海角定会重逢。展某告辞。”说着,展某捡起地上的长剑,转身离去。
慕晚歌神色幽深的看着他的背影,虽衣衫破烂却难掩周身如芝兰玉树般的优雅清华。也是一个君子啊!
转过身,往杀戮之地走去,慕晚歌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番,待发现地上的一抹淡红色痕迹时,眸光忽然一紧,心中却已了然。她就说,以风云卫以一当百的能力,怎么在他们你来我往的谈判了那么久后,连数十名黑衣人都无法快速解决掉呢!
原来这些黑衣人随身带着毒药的!
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慕晚歌拿起一片树叶将红色药粉轻轻挑入锦帕中,包好后就往河边走去。
彼时,天色微亮,浑浊的河水泛着点点星光,衣袂飒飒,长发翩然。
☆、卷二 我命由我 第十七章 不再放弃
辞别展靖后,慕晚歌骑着小黄,一路哒哒哒的往胥城方向赶去。
行了三四里地后,慕晚歌猛地勒住马缰,看着眼前矗立的“胥城”石碑,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她的目光在石碑上停留了片刻,便看向前方,只见前面唯一的一条道路被两侧山脉滚落的巨石阻隔,有石有泥沙,典型的山体滑坡。
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乱石泥沙中,慕晚歌忽然感觉到一股悲凉。
还在河边时,视野里除了沉积的河沙与浑浊发黄的河水,便再无其他。因此,对于胥城的“水患严重”,仅仅停留在水漫河堤、村舍被淹的意识上。
只是,离开河沿,真正走入胥城地界的官道时,才发现水患严重到了什么地步。早先沿着河岸的道路还好些,越远离河岸,道路却是越来越不好走。各处都是水渍,坑坑洼洼。马蹄踏过所溅起的污水落在一旁的植物上,浸泡得发软的叶子瞬间便匍匐在了水里。
大雨已经停了好几日,路上有三五结伙的流民不时走过,也有马车压出的辙印。她忽然想起来,前世那些贫穷山村里的土路,每次下雨后的模样与眼前的路面相差无几,一样的杂乱,一样的脏污。
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官道两旁的良田,里面全是水。良田作物几乎都看不到头,一眼望去一片清凉凉的水滩。只能依稀辨认出一条被疏通的官道。勉强可以前行。道路两旁的房舍草屋酒肆等几乎都已经倒塌,没倒塌的也淹没在水中。
几乎所有的谷物都被埋在了水里,水多的地方只能看到谷物扬起的末梢,水少的地方白茫茫倒塌一片。良田里根本就没有排水所用的沟渠,远远望去,一片惨淡。
慕晚歌从进入胥城地界后,短短几十里路就看得太多,感慨过后也只有麻木。回想起湛城那截然不同的景象,她心里也不免一阵唏嘘。湛城与胥城雨量相近,而湛城却没有出现丝毫受灾的情况,更甚至雨水落入河道,在下游已经被拦截了起来,蓄入水库中,以作干旱时节备用之水。
而胥城也算是大城,此刻虽也有官员带领着士兵在疏通道路和排水,城外的农田里也有士兵和百姓忙活着挖沟排水。但这一切都是发生后的补救,比起湛城的防患于未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古人选地址大都依傍河流而建,这样便于用水,但有利有弊。胥城正因为这样的地势,所以造就了如今受水灾情况的严峻程度。但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胥城的官员与水利是存在多大的漏洞。
真正走至胥城城门下时,已是晌午时分。可胥城城门处并没有什么人,进出的也不过一两个,或肩挑重担,或赶车疾驰。
而出乎慕晚歌意料的是,两名守城的士兵竟如雕塑般直直挺立在城门口,即便河水漫在脚下,也依旧不见他们玩忽职守。如此严整的守备,估计只有元宇倾才能训练出来的吧!
进了城,慕晚歌也无暇顾及其他,直奔卢朝轩临行前告诉自己的酒楼,沐朝阁。
利落的翻身下马,将马缰一甩交给小二,随意大步走向了柜台处。素手一拍,冷声问道:“卢朝轩在哪里?”
守在柜台处算账的年轻男子一听,眸光微微一闪,连忙走了出来,恭敬问道:“公子可是姓慕?”
慕晚歌点了点头,并不作声。
那年轻男子早前应该是得到了卢朝轩的吩咐,听她这么一说,连忙躬着身往里面迎去,边走边说道:“卢老板已经恭候多时。公子请随小的过来。”
一听到“卢老板”这三个字,慕晚歌嘴角抽了抽,忽然有种暴笑的冲动。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形象,愣是死死的咬着牙不松口。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一扇门前。
慕晚歌朝那年轻男子摆摆手,随即推开门,往里面走去。室内虽略显昏暗,却不妨碍她四处搜寻着卢朝轩的身影。忽然,脚下一顿,便见到堆叠成山的账簿册子后面,隐隐约约可见一颗晃动的脑袋。
慕晚歌嘴角一勾,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随即手掌用力拍在账簿上,几乎是与“扑扑”声响起的同时,卢朝轩猛地从座位上跌了下去,臀部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听的慕晚歌都被他感到阵阵冷硬的疼痛。
于此同时,账簿小山因承受不住突然的力道,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卢朝轩见状,连屁股都来不及揉,就猛地从书桌后冲了出来。待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整理的东西全部被打散落在地上时,满腔的怒火一下蹭了上来,指着慕晚歌怒道:“你是何人?竟敢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你爹娘没教过你要尊重他人隐私吗?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呢,难道不知道堂堂男子汉做人不得如此猥琐吗?”
说着,还特意板起一张脸,面色沉肃,直让人对其敬而远之。
慕晚歌忽而轻笑出声,双手抱胸,后退一步,懒洋洋的靠在房柱上,满眼兴味的看着不明所以的卢朝轩,直到他不耐烦的想要发作时,这才笑道:“先生,我自小没有爹娘,您所说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怎么办?”
卢朝轩面色一怔,为对方口气中的随意自然,但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痕迹,心中顿时起了几分戒备,正色道:“什么先生,我不是先生!如此年轻俊美的男子,你居然看成了先生,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还有,你没有爹娘,我不介意现在多教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
“先生是想要做我爹娘吗?是想过继还是…”慕晚歌意有所指的看了卢朝轩一眼,狡黠的目光如月光下泛动的粼粼波光,让人看了忍不住沉浸其中,以清凉的湖水洗去夏日沉重的燥热感。
艰难的从那如水明眸中拔了出来,卢朝轩自觉的离对方远了些,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挺直腰板道:“阁下若是没事,就请先离去。念在你年少无知,擅闯私人房间的罪名我就不追究了。”
“呵呵…”慕晚歌微仰起头,美目中满含潋滟光华,只见她微抬眸看了卢朝轩一眼,随即一撩衣摆,径自落座在卢朝轩对面,笑吟吟道,“不过几日不见,你居然就忘记我了。卢老板真是好记性啊!”
卢朝轩面色一怔,随即笑颜惊喜一绽,猛地冲到慕晚歌面前,一把打横抱起她。转了几个圈后,忽然又向前一扔,狠狠的将笑得得意的慕晚歌扔了出去。
好在慕晚歌早有防备,旋了几圈后便稳稳落地,化妆后冷峻不少的面容刹那间展颜一笑。
卢朝轩愤愤转身,根本不看身后那人笑得过分的容颜,脚步重重的踩在地上,一个转身便走到了书桌后面,拿起方才的册子又看了起来。只是那半天都不翻动一页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是在看册子而不是在赌气。
无奈的叹了口气,慕晚歌认命的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账簿册子,一本一本,一次一次;每一次捡起,就偷瞄一次卢朝轩的脸色,待发现他睫毛微微颤了颤,嘴角不由得溢出一声叹息。
一声一声,如人群中中遍寻不得的无奈与等待,亦如踏遍万水千山后的重聚与归来,虽无人应和却依旧淡淡诉说着这一路的过关斩将、披荆斩棘。
待地上的账簿册子都捡完,慕晚歌忽然长舒了一口气,手肘撑在高高的册子上,试探着问道:“怎么了?看见我回来不高兴么?”
卢朝轩猛地翻动起书页,哗啦啦的声响如潮水般瞬间涌入了慕晚歌的心房里,也让她回忆起那些阳光的午后少年别扭而认真的神情。
前世,罗浩宇本就比她小很多,相比于王弘文的稳重与成熟,他就显得稚嫩了很多,只要是关于自己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能喜怒不形于色的。那么,这一次,估计就是因为自己一身男装回来捉弄了他而生气了?
这事儿似乎不是很好办了!
慕晚歌的脑袋搁在手臂上,悄悄的看了看卢朝轩阴沉的脸色,暗道不好,顿时如犯错的孩子般讨好道:“别气恼了啊!我这不是也逼不得已的么?你也知道的,若是我以女装示人,那些凡夫俗子怎么能抵抗得了我的美色呢?女扮男装,不是为了方便么?”
“哗…”书页又翻了一下,声音较之方才有了更大的变化,依稀可以感觉出其中的烦躁。
慕晚歌面色一怔,难道自己道错歉了?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小脑袋微微抬起,忽然又笑吟吟道:“我承认刚才是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可那完全不能掩盖我急于见到你的欣喜啊,我…”
“哗啦啦…”潮水般的声音顿时席卷了慕晚歌有些心虚的低声。卢朝轩的脸色越发黑沉了下来,抓着书页的手微微泛白,嘴唇竟也紧紧抿着。
慕晚歌见状,忽然觉得笑不出来了,慌忙解释道:“你若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可以。如果你是觉得我这么久才到胥城找你,这个我是可以解释的。我在湛城找到了火炼子的消息,可有个老头儿十分讨厌,居然出十万两黄金让我买。这简直是坑爹的啊。后来我就问了当地向导,找了一条直线距离,本以为能够快点到胥城,谁想一路上竟要翻山越岭、趟过河流,还要风餐露宿,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我…”
卢朝轩忽然抬起头来,静静的盯着慕晚歌,复杂的情绪在眼中兀自翻涌着。从他紧抿的嘴唇、狠劲儿捏着书页的指尖就可以看出,他在强自压制和隐忍着,可这样的无声压制与隐忍,却比他直接揪起自己的衣襟要更加揪心。
面对着这样一双幽深而满含痛色的眸子,慕晚歌只觉再多的话都已说不出口。
她忽然回忆起前世的某个片段来。那时,他们还在逃亡之中,前有猛虎后有追兵,而当时护着她的人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为了拼出一条生路,她趁着所有人不在意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潜到了前方,一个人挥着一把匕首杀死了一百多人。那是她有史以来一次性杀人最多的一次。
而当她满身鲜血的回到队伍中时,他和王弘文的脸色比现在更加阴沉可怕。那也是唯一的一次,那两个男人,连死都不怕,却在听到她脱离队伍的消息后,面色大变得想要毁了这天地。
她忽然明白了卢朝轩此举的意思。
经历了那场噩梦之后,她开始了流亡的生涯。他们三人是在一次食物抢夺大战中走到了一起。他和王弘文都是孤儿,而她虽有爸妈,却也和孤儿无异。多少次生死逃亡里,三人从未轻言生死。这三条命,是拴在同一根线上的,谁都不想放弃对方,谁也不能放弃对方。
即便溅到身体上的鲜血覆盖住了血液中流动的温热,即使冰冷的刀刃浸透了尚有余温的手掌,他们都要拼了命的活下去,是为自己,更是为其他的两人。这三条命,早已连在了一起。谁都不能轻言放弃,谁也不能挥霍至绝地。
慕晚歌的头忽然垂得很低很低,不敢对上卢朝轩那无声悲恸的目光。
可她的动作,落在卢朝轩眼中,却引得他心中一痛。他微干的嘴唇蠕动了几下,这才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竟然这么想死。落霞峰口,刺客偷袭,为了保护你的婢女,竟然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肃亲王逼婚,你也不顾及皇权的至高无上,公然挑衅,以死相挟;青枫卫以网相捕,你没有内力寒疾缠身顽毒未解,竟连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都没想过要召唤出来,而是赤手空拳抵挡数十人的攻击。你到底将自己的命当成了什么?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慕晚歌猛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卢朝轩的脸。若是可以,她忽然很想将耳朵也紧紧捂上,这样那似挣扎似无奈又似失望的话语就不会分毫不差的落入耳中。这样压抑的气息,忽然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心口像是乱七八糟的堵着稻草棉絮般,混乱中却又带着一股致命的窒息。
卢朝轩看着她近乎挣扎的神色,眸光一痛,随即朗声大笑起来,笑声中透着浓浓的苍凉与哀伤,似乎只要空气一流动,就可以瞬间淹没天地:“小歌儿,你到底将自己当成了什么?是神,还是人?上辈子,但凡有什么危险,你绝对都冲在最前面,刚开始我和臭小子还以为你是拼命求生不忍等死。况且,平日里你总是告诉我们要好好的活着,才能对得起死去的人,我们倒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可我他妈的竟然以为你真的是想放下过去好好活着,我他妈的疯了才会这么想。你哪里是求生,分明就是一心求死。”
“够了!不要再说了…”慕晚歌的头猛地抬起来,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眸子中似是解脱又似是悲痛。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身子猛地往后退缩,一直退到身后的凳子上,身子一个趔趄便跌坐在地上。
“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你求死的心思吗?”卢朝轩悲凉一笑,声音忽然变得飘忽了几分,“每次敌人在前,你总是第一个冲上去的。而每次我回头看你是否安好,你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吗?也许你都没有意识到,当在面临厮杀时,你的眼睛里折射出来的死寂,就好像僵尸般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寂。对,是僵尸,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动作麻木,下手狠辣,大刀挥来你不会躲,受伤也从来不会喊痛。你是想要自毁么?还是想要与敌人同归于尽?都有吧?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留下一条命,跟我们一起走到最尽头,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慕晚歌猛地摇头,眼泪汹涌而出,脸上的妆容因肆意的泪水而变得脏乱不堪,泪水洗过的脸颊渐渐的露出苍白之色,似往日的病白,又似陷入回忆呼吸不畅的惨白。
“你不说是不是?那我来替你说!在你眼里,梅姨才是支撑你活下去的人,对不对?即便是活着,你心里也只能感觉到恕罪的沉重感,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有想过为未来好好的打算,而是每遇见一个自毁的机会就毫不犹豫的抓住,根本就不顾及他人的感受,我说得对不对?”卢朝轩却是嘲讽一笑,后退几步便撞到了冰冷的墙壁,身子沿着墙壁缓缓滑下,随即也哭了起来,大声吼道,“慕晚歌,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你到底将我们看成了什么?随时随地可以抛弃的垃圾吗?还是可有可无的下人呢?你自己的命,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毁掉,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慕晚歌,我恨你,恨你为什么没想过一起走到最后却还是将我们带入了你的生命里,恨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抛弃我们?恨你为什么不坚强一点,只要熬一熬就可以挺过那道最难过的坎儿了!你这个胆小鬼,我恨你,恨你啊……”
卢朝轩猛地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喘气,泪水湿了面容,滑过脸颊,滴落在衣襟上,晕下一道道暗灰色的痕迹,明明就快要滴落成一个圆,可被他长袖一挥,没来得及勾画出最后的一笔便消失在灰色的衣裳里,再不见丝毫的踪迹。
袖子抬起,狠狠的一抹,便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他跌跌撞撞的就要站起身,可一个不小心便踩到了自己的衣角,身形猛地向前栽倒,额头顿时磕在了矮凳上,鲜血溢了出来,在脸颊上划过一道血痕。
只是,他丝毫不在意额头处的疼痛,这些痛,比起心如刀割,又哪里值得一提?身子挪到了慕晚歌面前,伸手一揽便将慕晚歌揽在了怀里,沙哑着嗓子道:“歌儿,以后不要再丢弃我们了,好不好?以后有什么事儿,咱们一起担着,好不好?若是哪天你不想活了,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哪怕死,咱们也要一起死!”
慕晚歌头靠在他的臂弯里,一个劲儿的摇着,即便是紧紧咬着下唇,那从胸腔处发出的哭声却像是要将整个心肺都掏空了般狠狠的发泄着内心的悲痛,穿越前世今生,无数次哽咽在喉咙里的哭声,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黄昏。
柔和的余晖透过浣纱格子窗,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光影斑驳。
余晖与清风在层层纱幕中追逐嬉戏,欲以其最柔软最温柔的双手轻抚上那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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