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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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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刚才浣绫那一巴掌,她可是记下了!
    总有一日,今日新账陈年老账,都会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门外,玉淑梨被浣绫的求饶声搅得心烦不已,不耐烦的呵斥道:“让开!”
    谁想,浣绫畏惧归畏惧,却不会忘记自己的看门职责,跪在正中不移不动,低声道:“郡主请留步,小姐此刻正歇息着,怕是…怕是不方便见客!”
    “哦?本郡主来看望你家小姐,还需要挑个方便的日子不成?”玉淑梨一个挑眉,冷冷的看着她,好像只要她说个“是”,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浣绫却是忙不迭的磕头,小姐受了那么重的伤,身子尚未恢复,定是不能被人打扰的,不然怎么还有精力去对付相府那些狼呢?因此,她咬了咬唇,撒了平生的第一个谎:“回郡主,小姐至今仍未清醒,怕是不能起身迎接郡主。若是因此怠慢了您,倒是我们的过错了!”
    谁想,慕晚歌听到浣绫这一句,嘴角无声扬起,显然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纵然是谎话,却也谎得恰到好处。若真让玉淑梨进来,她可不敢保证自己有那个精力去应付她,更何况,旁边还有一朵惹人烦的桃花。
    “你这丫头,不错!”慕晚歌斜眼过去,却突然得到元宇倾的一句赞赏,怔了怔,不慌不忙得移开了视线。谁想,狐狸大人元宇倾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竟笑得开怀无比。
    “你家小姐至今仍昏迷不醒?”浣绫话音刚落,一直强势压人的玉淑梨却突然软下口气,只是那双精明的眼睛仿佛要透过眼前的这扇门,一窥究竟。
    浣绫艰难的点了点头,“奴婢怎么敢欺瞒郡主?小姐受的伤极为严重,送到清泉寺时已是昏迷不醒,郡主若是有事儿,今日怕是也无法与小姐相商,倒不如改日再来。待小姐醒过来,奴婢定会将郡主来过的事儿,告知小姐。”
    玉淑梨不由得皱眉,慕晚歌没醒,她即便想警告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事儿。目前看来,也只能改日再说了!
    如此一想,玉淑梨便也不再坚持,目光冷冷的朝门内看了一眼,抿了抿唇便转身离去。
    直到玉淑梨等人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浣绫才完全松了一口气,想着小姐还在休息着,刚才那么吵,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吵醒!
    于是,她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又蹑手蹑脚的移步至内室,当看到床边的两人时,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整个人如石化般呆立在原地。


 ☆、卷一 异世孤魂 第五十七章 回份大礼
    “浣绫,过来!”慕晚歌对着她招手,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她脸上的手指印。
    浣绫瞬间回神,机械的迈步到她面前,偷偷的瞄了眼一派安然的元宇倾,小声问道:“小姐,左相怎么会在这里啊?万一被大小姐发现,那您的闺誉可就…小姐…”
    “左相大人喜欢做梁上君子,便做到你家小姐这里来了;况且左相大人容貌俊美非凡,穿上女装插满珠钗,搁出去也绝对是不逊于你家小姐的娇俏美人,其龙凤之姿更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因此,必要时候,你可以不把他看成男子,闺誉之事,更是无从说起。”慕晚歌淡淡的瞥了元宇倾一眼,漫不经心的口气中却隐含着一丝狡黠。
    他不是想听自己的龙凤之处在哪里么?
    她现在可是很好心的告诉他了,而且不收任何的利息!
    浣绫知道,小姐总有将人引入无限遐想的语言魅力,大小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虽然她很想想象一下左相穿成女装、头上插满珠钗是什么样子,但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因此只能一个劲儿的咬着唇,死命的盯着地面,生怕一个破功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元宇倾的眉毛却都揪揪揪的竖了起来,对自己不被看成男子很是介意,非常介意,英俊的脸儿半扬半垮,目光有些哀怨的看着慕晚歌,试图换来一丝丝的慰藉。
    可谁想,慕晚歌却是半个白眼都不给他,淡笑着看向浣绫,却发现浣绫左边脸颊高高肿起,白皙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个掌印,眼中的浅笑瞬间隐去,口中却是不易察觉的酸涩:“浣绫,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浣绫却是摇了摇头,“能跟着小姐,是奴婢的福气。只要小姐安好,奴婢受再多的苦都是无所谓的。”
    “玉淑梨是么?”慕晚歌却是神色一凛,面色骤然如寒霜降临,声音中更是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浣绫看了不由得担心,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小姐动怒,尤其小姐现在的身子还未恢复过来。
    元宇倾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的寒意,心里甚不是滋味,想想,自己堂堂一国宰相,放低姿态垮下脸居然还换不回她的一个回眸,一个小丫头却能让她周身变冷,实在是太打击他的自尊心了。
    于是,尊贵无比的左相大人在一天之内遭受了慕五小姐的两次无视,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蹲去床角画圈圈,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魅力下降了,竟让美人如此的不屑一顾。
    “追杀玉淑梨的黑衣人是什么人?”慕晚歌看向元宇倾,秀眉紧蹙。
    “不知道。”元宇倾很好心情的接受她投来的视线,可他的回答却是让慕晚歌心情很不好。
    “尸体呢?”慕晚歌不满意他无所谓的态度,继续追问。
    “没了。”元宇倾俊颜一展,只是话依旧少得可怜,仿佛多说几个字都会掉层皮。
    “元相在说笑么?紫启国里你不知道的事情,估计很少吧?”慕晚歌皱着眉,若是连他突然的情绪变化都看不出来,她连活都不用活了。只是,聪明的她哪里知道,一向英明神武的左相会和一个小丫头较起劲儿来呢!
    “五小姐也说了,本相不知道的事情估计很少,却不代表没有。巧了,今日这事儿,还真是‘估计很少‘里的一件。”元宇倾懒懒的靠在床角,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手环胸,懒散随意的看着慕晚歌。不是一国宰相该有的品貌举止,却像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
    慕晚歌却被他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所谓态度噎到了,但是较之以前的容易动怒,现在倒是平心静气了许多,也许她还真该感谢元宇倾时不时给她丢过来的炸弹,让她学会了习惯。有些事情,习惯多了,就连克制都变得手到擒来了。
    “元相很闲?”须臾,慕晚歌绝色的容颜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水润的眸子中隐藏着一抹算计,浣绫在一旁看到这眼神,都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机灵。
    可惜,元宇倾一心沉浸在慕晚歌主动向他展示笑容的惊喜中,向来眼尖的他没有瞧见她眼中的一抹精光,从床角闪速的坐到床头,笑意闪闪的说道:“一般来说,本相是很忙的,不过若是慕五小姐邀请本相促膝详谈,本相就不忙了。”
    “若不是促膝详谈呢?”慕晚歌眉梢微扬,如水般润泽的眸光撞进元宇倾笑意满盈的眼中,绝色的容颜因了光线的氤氲,美而炫目,飘渺却无比醉人。
    浣绫顿时目瞪口呆,想不明白一向清浅冷淡的小姐怎么竟笑得如此开心?
    她使劲儿的擦了擦眼睛,想着她应该没有看错吧?
    此刻小姐眼里正流动着名叫“狐狸”的光华,而左相?而左相竟然同样笑意盎然,莫不是…
    浣绫机灵灵的一颤,接下来,怕是有人要上当了!
    而元宇倾却是静静看着慕晚歌,心神一晃,想也不想开口:“不是也没关系,五小姐想要本相做的,本相定当全力以赴。”
    “当真?”慕晚歌笑颜一绽,如窗外骄阳,无限的灿烂光华。
    元宇倾却是点了点头,声音温润,富有磁性:“嗯,当真!”
    “好,很好!”慕晚歌爽快的拍了拍手,感叹了一声,没有深闺女子的故作娇柔,形态潇洒,轻扬不羁,说不出的秀逸风流。
    元宇倾忽然感觉一股热流窜入心坎,全身都热了起来,眸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慕晚歌,脑子里除了眼前这张脸的一颦一笑便再容不下其他。那一刻,有一种奇妙而陌生的感觉在心头飘荡,好像找到了归属感般,一颗心踏在了实处上。
    “浣绫,你去准备一个小碗,”慕晚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浣绫见状,连地都来不及看了,直接上前扶住她,不想,慕晚歌却轻轻拂开伸过来的手,笑意浅浅,眸光清冷的看向元宇倾,“元相,走吧!”
    “走?”元宇倾顿时一怔,俊眉高挑。
    “刚才你说要全力以赴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慕晚歌挑眉,口气清冷。
    元宇倾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她的当,心头顿时浮起一层怒火,可对上慕晚歌苍白的小脸儿和微扬的嘴角时,心头的怒火瞬间便熄灭了,闷闷的道:“本相并非反悔,只是也没说今天去做,不是么?”
    慕晚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意忽然清冷下来,“元相是一国宰相,光是手中的权势和背后的力量,都足以让我一小小庶女三缄其口了,若是反悔,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浣绫,拿上碗,咱们走吧。”
    说着,慕晚歌看也不看他一眼,轻咳了几声,抬步便要走出去。
    “谁说本相反悔?”元宇倾暗骂自己没出息,就是受不了她的以退为进,高颀的身姿瞬间便挡在了慕晚歌身前,长眉微挑,低下头,略有些愤愤的盯着眼前这张脸,却刚好对上她明澈的眼神,心里像是被注入一泓清凉的泉水,怨念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罢了罢了,能让他上当的人,她是第一个。
    偏偏眼前这浅笑嫣然的女子有着不输于他的魄力和狠劲,如果自己不答应,她怕是也不会放弃要做的事情!倒不如跟着过去,顺便看看她要做什么。
    而慕晚歌只是勾唇一笑,长长的睫毛如蝶般飞颤,“元相不反悔了?”
    元宇倾又看得痴了,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不反悔了,本相何时反悔过?”
    “那元相可知道,清泉寺的马厩在何处?”慕晚歌径自开口,眼里又闪过一抹狡黠。
    “马厩…马厩在…”元宇倾嘴角念叨着,忽然猛地盯着她,眼中的痴迷被疑惑覆盖,“你找马厩做什么?”
    慕晚歌明眸里水光潋滟,“慕香玉和玉淑梨送了我那么大的礼,我不回礼,岂不显得太没教养了?”
    说完,不等元宇倾反应过来,慕晚歌径自走了出去。元宇倾虽不解,却还是赶紧跟了上去,看着她神采奕奕的表情,一时间竟有些好奇她想出了什么法子,挑眉边回忆着她略显兴奋的脸,边加快步伐跟上她。


 ☆、卷一 异世孤魂 第五十八章 为我制衣(万更)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在元宇倾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清泉寺后的马厩。
    清泉寺内的马厩,豪门贵宅里的王侯公子一般不会用,只因他们的马匹都有专人看管,不必栓到寺后的马厩中。因为很少有人用,此处的马厩也没有人来打扫,说它臭气熏天也不为过。
    马厩内拴着好几匹马,有黑有白有棕色,或瘦或肥,虽不是一等一的好马,却也不是劣马。不过,慕晚歌可不是过来欣赏这些马的,她的目光直直落在马蹄下的粪泥中,眸光幽深,看不出情绪。
    元宇倾一直都注意着她的变化,当发现她的目光落在那堆令人作呕的黑色粪泥时,心头的疑惑蹭蹭的冒了上来,若他没看错,她的眼神中有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而脸上的追忆神情却透着一股悲戚,仿佛透过眼前的情景,看到了什么往事般揪人心房。
    “浣绫,把碗给我,你留在这里。”慕晚歌伸过手,浣绫虽不解却还是乖乖的将碗递到她手中,依她的话停在了原地。
    元宇倾俊眉几乎拧成了一根麻花,慕晚歌却是淡淡一笑,朝他扬扬手中的碗:“元相若想反悔,还来得及。”
    “怎么会?”元宇倾的麻花瞬间碎成一段一段,呈倒八字形,“不过本相甚是好奇,五小姐一闺阁小姐,怎么想到来这种地方,而且五小姐的反应也不像是第一次来的人所应有的反应?”
    “这种地方如何?第一次来的人又该有怎样的反应?”慕晚歌依旧语气淡淡,只是元宇倾听着却有股异样的感觉,仿佛这话在她的肚子里兜兜转转、沉沉浮浮过千万次后才终于沉淀成一句再平淡不过的反问。
    这反问,很短,却又很重,透过它仿佛可以看到她内心的大漠荒野,黄沙漫漫。她似乎承受着极大的苦楚悲痛,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挣扎、接受,然后释放。
    是释放,却不是发泄。
    释放,可以无关喜怒,无关哀乐,不过是想做,便做了。那么纯粹。而发泄却是对某种消极情绪的释放,是对过去苦痛的怨愤不甘。可是,他在她眼中看不到任何发泄的痕迹,若心底真的埋藏着很深很沉的苦楚悲痛,为何不狠狠的发泄出来,而是经过千百次沉浮兜转后才沉淀成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是…豁达么?还是…不在乎?
    他袖中的手攥了攥,好多话如鲠在喉,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纤细的身影,却见她走至一旁,折了两段树枝,一段塞到他手里,一段自己握在手中,二话不说就朝着马厩走去。
    那背影纤细优雅,却又挺得笔直,她走得很快,裙摆丝绦随着她的走动而左右摇摆,与眼前脏乱的景象格格不入,可她却丝毫没有发觉这一点,认真的走着自己的路,那全神贯注的模样,仿佛世间除了走路这件事外,便没有能让她放入眼中的事和人。
    元宇倾眸光微闪,连忙跟上,很快便与她并肩而行,当靠近马厩时,一股强烈呛鼻的尿臊味扑鼻而来,元宇倾下意识的去看慕晚歌,却见她像是没有闻到一般,鼻子也不捂,脚步也不停的继续靠近一些,在一堆粪泥前停下,蹲起身子来。
    他眼里的疑惑越积越多,自己是上过战场的人,对这些东西有抵抗力,是合情合理;可她又怎么能做到如此的无动于衷?寻常的小姐不是见到都呕吐不止了么?忽然之间,他觉得面前的女子很陌生,身上背着太多连他都看不清的谜团,解不开也看不透,或许只有她愿意告诉自己了,一切才会云破月开。
    “过来。”正在他怔愣间,慕晚歌朝他摆摆手,神情清冷淡漠,但元宇倾心里却是有着不可抑制的欣喜,她终究不对他见外了,能对他招来摆去了,总之就是比以往的礼貌浅笑都要感觉舒心。
    元宇倾应她的话,蹲在了一堆粪泥边,看着慕晚歌,企图抢夺一些她的视线,谁想她却理都不理自己,而是自顾自的盯着那堆粪泥,心头顿时不爽起来,恶狠狠的目光顿时戳向那堆黑色却蓬松的粪泥,似是要将它当成了发泄筒,发泄着满身的怒气。
    “唉…”不想,慕晚歌却是微微叹了口气,元宇倾的视线那么强烈,她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只是一想到与他不对称的举动,明眸中瞬间盛满了无奈,这男人是怎么了?竟是做些幼稚的举动,就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元相瞪完了么?瞪完了咱们就开始干活了!”慕晚歌回眸清浅一笑,如雨后初阳清新自然,瞬间照亮了略显阴暗的马厩。
    “干活?干什么活?”元宇倾惊艳在她清爽的笑容里,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只是一听到“干活”,俊眉又拧了起来,可即便如此还是丝毫不损他的俊美,慕晚歌直叹不公平,凭什么上天将所有的好处都集中在这男人身上了?
    “看到这些白色小虫子没有?”慕晚歌很好心情的没有给他白眼,手中的树枝指向蓬松粪泥里的白色小动物,“将这些小虫子挑到碗里,这便是你今日承诺我的全力以赴。”
    说着,慕晚歌理所当然的将手中的碗硬塞到他手中,水润大眼里水光明灭不定。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元宇倾几乎跳脚,英俊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手心一个不稳,碗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回礼。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记住?元相身份尊贵,若是不乐意做这些粗鄙不堪的事儿,也大可离去,没有人会逼你。”慕晚歌看着破碗,心头忽然升起一抹无力,回答元宇倾问题的耐心已经告罄,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捡起地上的破碗,对着那堆粪泥挑起小虫子来。
    元宇倾心头划过一抹心酸,只觉这样的慕晚歌真让人无比揪心,没有强求他的“全力以赴”,却是用自己的无声举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不在乎、无所谓的态度,将他划在了她的世界之外,能触摸到的,只有她浅笑依旧的嘴角,沉默以对的侧脸,还有隔在两人之间的无形却巨大的屏障。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宁愿她吵闹着要求他实行自己的“全力以赴”,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她默然的抬手放下。
    可是元宇倾不明白,在慕晚歌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吵闹的权利。或许曾经有过,可自梅姨死去后,她就再也没有拥有这份吵闹的能力了。
    人,越长大,越多无奈,也越多束缚着自己手脚的枷锁!
    慕晚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粪泥和粪泥洞中蠕动的白色小虫子,手心在一次又一次的挑起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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