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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求放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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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夏被这个认知给刷了脑子。
  奴隶和庶民生命没有保障倒也算了,没想到贵族都是一样的!
  她想起自己这个假冒的贵族,要是被人戳穿了的话,说不定就真死了。好像这里的人对身份还有血统看的很重。
  到时候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吧?
  半夏哆哆嗦嗦的,感觉自己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屈眳和屈襄在外面参加先王的葬礼。葬礼隆重,足足几天才结束。一回来,家臣就满脸凄惶的过来,“主君,苏己病了。”
  屈襄眉头一皱,锐利的双眼里露出些疑惑和不满。
  明明走的时候,人都还是好好的,他一回来就已经病了?
  家臣满头冷汗,他知道苏己得主君看重,她身体不适,自然是身边人伺候的不周到。
  “让巫人看过了没有。”屈襄问。
  家臣连连点头,那些侍女发现苏己身体不适的时候就及时上报,只不过巫人都已经祷祝一整天了,也没见到苏己好转。
  “换个人去。”屈襄道,“苏己若是有个闪失,那你们也要问罪!”
  家臣冷汗浃背,低头应下。
  屈眳看着家臣匆忙的背影,抿了抿唇。
  一路辛苦,而且离开郢都好几天,好多事都在等着屈襄去处理,屈襄梳洗之后就休息了。
  屈眳小憩了会,这一路上很辛苦,但他只是小睡了片刻就醒了,他起身让外面的竖仆进来,“苏己那边怎么样了?”
  竖仆早就料到他醒来之后会问半夏,早已经打听好了。
  “听说苏己那儿还没好,而且还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谁也听不懂,但也谁也不敢不当回事。苏己能通鬼神,谁知道她说的那些是不是鬼神降下来的预言。
  “巫人已经在那里了。”
  屈眳伸手就让竖仆过来穿衣洗漱,一切料理妥当之后,他就直接往半夏那里去。
  他不是第一次来,但在人生病的时候过去,还是头一遭,侍女和奴隶们没料到他在这个时候过来,吓得纷纷退避。他看了一眼外面持着矛和盾在驱邪的巫人,忍不住皱皱眉。
  他大步走入半夏的寝室。
  半夏此刻身上贴身穿着细麻的内袍。她额头上汗津津的,汗水打湿了衣料,都紧紧的黏在身上。
  屈眳进来已经是十分失礼了,只不过因为半夏现在住在他这里,而且四周都是屈氏的人,没人敢说话。
  他屏退了左右,慢慢坐下来。
  她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两道优美的锁骨。
  屈眳别开眼,他迟疑了下,伸手在她的额头轻轻摸了一下。濡湿伴随着体热从指间袭过来,那明显比常人要高出一点的热度让他有些不高兴。
  他不是没有见过人发热,如果连续发烧两三天,要不人就烧坏了脑子,要么就死了。
  “……呜……”床上的女子冒出一丝声音,他看过去。她一张脸都要皱起来。
  她嘴里喃喃说什么,他根本听不明白。
  正在屈眳手脚无措,要把等在外面的侍女给叫进来的时候,她睁开眼,见到面前的人,她伸手抓住。
  “我想回家。”
  因为还在病中,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透着一股病弱。
  “回卫国?”屈眳问。
  半夏摇摇头,她脸颊是两团不怎么正常的红晕。她摇摇头,很快因为头脑昏昏又躺回去,“回家!”
  屈眳颦眉,可床上的女子开始扭过头低声饮泣。
  她的哭声很低,几乎没有。整个人缩成一团,肩膀时不时抖动两下。
  屈眳坐在一边看着,他想要伸出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你先休养好再说。”
  半夏没动,她蜷缩了起来,满脸的失望。
  “至少等你身体好了,你才能回卫国吧?”屈眳道。
  半夏看过去,她头脑昏昏沉沉,只知道面前坐着的是谁。生病了之后,身体和心智都虚弱了许多,连带着胆子都大了很多。
  她抬头看屈眳,她还在病中,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虚弱,纤细的身躯勉强支撑着衣裳,在寝室内昏暗的灯光下,透出诡谲虚弱的美。
  “那我好了之后,你会让我回去吗?”半夏满含希翼看他。
  乌黑的眼睛亮的有几分怵人。
  屈眳被那明亮清澈见底的目光给看的浑身不适,“如果苏己病好了,那说不定还有回去的机会,如果不好,那么我说再多有甚么用处?”
  说着他站起身来,径直走出去。半夏躺在床上,摸摸脸,“什么意思嘛……”
  她只是有些低烧,加上心里压着事,看起来就格外严重,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头晕嗓子不舒服。
  说白了只是有些小感冒而已,过个七八天应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她没想到屈眳竟然还真的来了,所以她就顺水推舟提出想要回家的事。她感觉再在这里呆下去,哪天不好就被人掀了老底。
  到那时候,她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半夏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哆嗦。


第21章 振作
  屈眳心烦意燥,他想不明白,为何半夏这么想着要回卫国。
  卫国只不过是中原的一个小小诸侯,虽然卫侯身上有个侯的爵位。但到了现在,周天子式微,靠着腆着脸皮靠同姓且靠近王畿的郑国接济过日子,卫国就算祖上是周天子近支,也值当不了什么了。
  卫国国力弱小,大国之间若有斗争,必定会放在宋卫这些小国里。到时候这些小国就鸡犬不宁,哪怕是卫国的姬姓贵族,也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而楚国,国力强大,除去地处湿热之地,让中原人颇为不习惯之外,他实在是想不通,还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区区一个卫国。她为何放着好好的楚国不要,一门心思想要去卫国。
  就算她父母族人在那里又如何,苏国早已经被狄戎所灭,苏国国君自尽而亡,卫国对于苏国公室来说,只不过是个容身之地,何况那点姻亲又能持续多久!回了卫国,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屈眳背着双手在室内踱步,他心情烦躁,也表露几分在面上。竖仆们察觉到他心情欠佳,侍立在那里,不敢轻易发出声响,惹怒了他。
  屈眳停下步子,闭上眼,半夏楚楚可怜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
  好吧,女子离家也不容易,何况她是身处在离父母千里迢迢之外的楚国。思念父母也是应当的。
  屈眳勉强说服自己,可是心里的烦躁却并没有因此减少多少。
  他走过帷帐,袍裾的一角被放置在一旁的熏炉挂住。
  屈眳抬脚踹翻,里头的香草等物,一股脑的全部倾覆出来。
  这下室内更加安静,几乎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没有了。屈眳看着倒在地上草末,深深呼吸了好几次,他招手让人过来收拾干净。
  而后他召来竖仆,“让巫人对苏己多上心些。”
  生病既然是因为鬼神作祟,那么只能让巫人在祭祀祝祷上多花费些功夫,所用的祭品更加丰盛,好让鬼神能网开一面,让人快些好起来。
  少主生气归生气,但到底心里还记挂着苏己。
  竖仆们应下,身上感应到的压力松了不少,知道少主已经不如方才那么生气了,不由得松口气。
  屈眳的命令,巫人自然不敢违背,越发的卖力起来。
  巫人一卖力,半夏就倒了霉。楚巫作法祭神,声音高亢,动作夸张。尤其还是一群女巫,声音一高,几乎差点没把床上的半夏给吓起来。
  幸好她身体底子不错,而且得的只是小感冒,再加上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她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养病。
  只是她往耳朵里头塞了两小块布团,把那高亢兴奋的声音给堵在耳朵外面。
  如此养了七八天,病情渐渐转好,最后好的差不多了。
  她病情一好,那些巫人也撤走了,只是她看那些女巫们面有喜色,估计是她们以为她的病是她们多日向鬼神祷祝才好的。
  半夏一撇嘴。她得的就是个感冒,只是之前心里压着事,所以表现的才很严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是有些头昏,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和这些女巫没有什么关系,相反因为她们这些天在外面折腾个没完,害的她头疼的很。
  “那些巫人医好了苏己,不怕主君和少主怪罪了。”侍女把漆杯双手呈到半夏手边,“少主可是下令,若是苏己不好,那么她们也要受处置。”
  巫人在楚国地位特殊,可是那也是在巫人们有用的条件下。如果巫人们做什么都不成,那么就没多少用了。
  半夏咦了一声,她慢吞吞的捧起漆杯喝,“其实不用她们,我也能自己好。”
  侍女颇惊讶的抬眼,但到底不敢正眼看她。侍女低头,“苏己能和鬼神相通,的确……也用不上她们。”
  听到侍女的话,半夏忍不住抽动了下眉头。
  她把漆杯中的水喝了大半,而后径直就去后面舞伎们那里,因为感冒,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训练了。
  既然好了,就不能乖乖继续坐着了。十几年的习惯让她根本坐不住,更重要的是,她坚信自己能回家。既然能回家,当然不能把课业给落下。
  舞蹈这东西,十年如一日的练。但只要是偷懒那么一点点,很快就能看出来。
  半夏在自己专属的练功房里,练了大半天,恨不得把养病时候落下的,一块全部补回来。
  女胥一边叫人盯着舞伎,不叫舞伎们偷懒。一边小心的看着半夏那边。
  苏己有一段时日没有来了,但是那间屋舍女胥还留着。贵人留下来的东西,即使空着,也不能被身份低微的人占了去。
  过了一段日子,苏己又来了。
  过了好一会,女胥听到那边门响,门扉从里头推开,抬头一看。苏己从里头出来了。
  苏己在里头呆的比往常要久些,出来的时候面色潮红,额头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汗珠。
  她对看过来女胥一笑,“吾子也过来啦?”
  女胥下意识的抬头,看到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下浮现的绯色,不由得愣住。
  早知道苏己美貌,但头一次看到她如此不成体统的模样,竟然比她发鬓整齐的时候更加诱人。面颊潮红,双眼泛着微微水光,就连那嘴唇也红润至极。
  女胥见娇艳的美人冲她笑笑,女胥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下来。
  “婢子最近新排了舞,不知苏己是否有兴致……”女胥吞了口唾沫,稳下心神。
  听到这个,半夏顿时来了精神。
  贵族的舞蹈,分为祭祀娱神还有私乐两种。祭祀娱神的,都有自己的规矩,轻易不好改动,但是供贵族私下娱乐的私舞没有那么大的规矩。
  半夏坐在那儿看舞伎们排练,看完之后,女胥在一旁问,“苏己觉得如何?”
  女胥到现在,已经看出来半夏是真的有几分本事,向她请教的时候,也有几分真心实意。
  半夏想了好会,把自己的想法和女胥提了提。她是古典舞表演专业,因为排练的舞蹈中都加入了大量的现代舞蹈演绎,她再回过头来看这种原汁原味,就觉得太有野趣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女胥提了几句,并且还说了几个改动的地方。
  像这种私下看的舞蹈,自然要赏心悦目,可太野性了,毕竟观众都是贵族,而且她觉得楚人好细腰,再加上此刻长袖舞已经出现了雏形,她倒是觉得舞伎们的纤纤细腰也可以利用起来。
  她和女胥说了好会,光说还不够,半夏自己还会站起来和女胥演示动作。
  女胥被半夏给弄得一愣一愣的,而后张大了嘴,傻呆呆看着半夏亲自上场。
  **
  先王山陵崩之后,太子继位,太子继位之时,还很是年少,不过十四岁。这个年岁,哪怕放在男子早熟的楚国,也实在是太小了。
  新继位的楚王太过年少,暂时还不能亲自处理政事,所以大半的事,由公室和卿族代劳。
  屈眳站在署房前,看到远处跑来的胥吏。胥吏手里抱着一只竹筒,跑的满头是汗。
  “怎么了?”屈眳见到胥吏的满头大汗,伸手把他拦下。
  胥吏抬头见到是屈眳,慌忙停下了脚步,“鄀那边来的急报。”
  屈眳低头看了一眼胥吏手里的竹筒,点了点头,让他进去。
  楚国出兵频繁,和齐晋秦等国频频交手。
  先王在位的时候,秦晋联军南下攻楚,楚人出兵抵抗。一直打到现在。
  屈眳听着军报里头的内容,顿时就皱了眉头,“输了?”
  屈襄一言不发,起身带着屈眳前往令尹那里。
  楚军兵败,尤其若敖氏的斗克被秦军给俘虏了,简直说出来叫人笑话。
  斗氏和成氏都出自若敖氏,此消息一出,署房内顿时比郢都大道上都还要热闹,公子和卿族们坐在茵席上,争论着此事要怎么办。
  斗克被俘,接下来势必要继续出兵。不然秦晋联军一旦继续南下,场面必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被俘虏走的人,要怎么弄回来也是个问题。
  若敖氏和其他卿族公室争执了半日,却还没有个结论,可事情有迫在眉睫。
  “不如到国君面前,请国君定夺。”屈襄见双方争执不下,干脆出了个主意。
  卿族和公室们面面相觑,倒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交给少年楚王去处置,不管如何,终究会有个结果。
  但是一直沉默的若敖开口了,“国君年少,于治国一道上,还没有领悟多少。这不是小事,交给国君……还为时尚早。”
  顿时室内的气氛沉寂下去,诡异的安静下来。
  “那,这等大事,至少要禀告一声国君吧?”屈襄道。
  若敖点了点头。
  此事商讨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毕竟大事,再加上若敖氏的人被俘虏了,就算若敖想要力排众议,也很不容易。
  屈眳亲自将这个消息送入少年楚王的面前。新继位的楚王才十四岁,甚至年纪比他还小,屈眳看着这个楚王听后,没有任何不甘或者愤怒,反而坐在茵席上,满不在乎的哦了一声。
  屈眳被楚王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他回去之后,将楚王的反应汇报给屈襄。
  “国君这般反应,不太寻常。”屈眳道。
  楚国的国君们,从武王开始到先王,就没有一个是脾气好的,也完全不喜欢公族和卿族绕过他们做任何决定。
  在楚国甚至有公族因为在朝堂上公开反对楚王的决定,被楚王亲手斩杀的先例。
  渚宫里的楚王虽然还年少,但是到底是有先王的血统,脾气再好,也有限。竟然不但不发怒,反而不放在心上。委实让他想不明白。
  屈襄听后沉默了一下,“国君年岁还小,脾性还没有显露出来。若敖氏如此做派,等日后再看吧。”
  今日关于派兵的事,公室和卿族们已经争论了一整天,依然没有结论。不过应该也托不了多久了。
  “也不知道是谁带兵。”
  “此次应该还是若敖氏的人带兵。”屈襄说着,看到屈眳眼底的光,“你还不到能够随军出征的时候。”
  屈眳一愣,他的确是想要这次跟着援军一道出征。听到屈襄这么说,他压下心头的不甘,应了下来。
  屈眳回宫邸之后,随意的沐浴擦身之后,摊开手臂倒在床上。
  竖仆从外面进来,见他躺在床上闭眼小憩,放轻了步子,就要出去。在此刻屈眳睁开眼,“回来。”
  竖仆慌张的站在他面前。
  屈眳不说话,看着站着的竖仆,竖仆恭谨的跪下来。
  “今日苏己的心情还不错,甚至还排了个新舞。”
  半夏在郢都到底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再加上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屈眳担心有人会背着自己对她不敬,所以让人说一说她一天里都做了什么。
  这个也算是报答她的恩情。
  屈眳听竖仆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她排舞?能排出甚么样的舞来?
  他不禁有些好奇。
  屈眳看的出来,半夏对乐韵格外的敏感,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在母国的时候,有人精心教导。
  他在外面累的喘气的功夫都没有,明里暗里都是劳神费心。她倒好,还能排舞。
  屈眳一条手臂枕在脑袋下。
  她行事随心所欲,他也不管束她。一来,她几次救过他的性命。二来,她在楚国自由惯了,就会明白中原周礼多束缚人,到时候说不定也就不想回去了。


第22章 求情
  半夏排舞上瘾了;在屈氏宫邸里,所有人都对她敬畏有加。就连屈氏父子,也是对她颇为礼遇。
  除了预测天气之外;几乎没什么事让她做了。她不喜欢闲着;尤其也没什么东西让她打发时间。侍女们会很殷勤的抬上各种贵族玩的东西;取乐她。但那些东西,她学会上手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唯一能让她能全身心投入的,就是排舞。
  女胥不说对她言听计从;但她说出的话,女胥能听进去一半。
  女胥和她商量了好会;终于大致确定下来新舞该是个什么样的。另外人要怎么选,阵型要怎么变化,细致到每一个动作的□□神态该是怎么样的;她都和女胥商量了很久。
  女胥听了好几日她的设想;目瞪口呆之余,还是照着她的话试了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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