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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重生]泣爱流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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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亲留言了!今天写的毫无动力,不过,明天就会很精彩了!因为看到亲亲们的留言了,哈哈!
这是个过渡章节,会有点无聊,不过明天轻寒与泣夜的会面,应该有看头,群亲过去,晚安宝贝们!
宝贝趣事:
一路哭着回家的宝贝
某天,小R(宝贝的女朋友)的外婆亲手织了一个帽子围巾手套的三件套送给宝贝,早晨小R外婆放在幼儿园宝贝的柜子里,下午骨头去接的时候,顺便拿着,当时小R外婆已经接了小R回去了。
骨头拿出来给宝贝看,宝贝瞟了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要跑开。
骨头一把拉住他:宝贝,你试一下这个帽子嘛!
宝贝拧巴着小身子,多番挣扎无果后,突然一撇嘴哭了:我不要!
骨头:为什么?
宝贝哭咧咧的:太难看了!
还好,当时小R的外婆不在。骨头汗了一把,带着宝贝回家了。
一路上,宝贝哭哭咧咧,哼哼唧唧,反反复复一句话:我不要戴我不要戴我不要戴……
到家后再次强调:我不要这个帽子!
好吧,我承认,这个颜色是老气了一点点,但是这种三件套还是很实用的,小朋友,你还不到5岁,为什么会对一个帽子这么挑剔,居然可以一路哭着回家?
彻底无语。
☆、85流云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
昨来风雨偏相厄;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胡沙埋艳骨,休将清泪滴深怀;
多情漫向他年忆,一寸春心早成灰。
樱花;雪月;树下;良人。
白衣如雪的少年,披着湿漉漉的长发;漫步于樱林之中;料峭寒风拂过;将一丝血腥送至少年鼻端。
少年蹙眉,黑水晶般的眸在月色下渐渐凝重。
他足尖轻点,身形飞起,如俊逸的白鹤,穿梭在樱林中,俯瞰之下,他看到了古树边沉睡的红衣女子。
少年身形落下,停在女子身边,借着朦胧的月色,他看清了女子的样貌,稚气未脱的脸上顿时闪过种种不明的情绪,惊喜交加,又或是心疼无措?
他已经无力辨明。
他的目光落到了女子衣服的血迹上,原来,血腥味由此而来,他心中一紧,又仔细审视,发现血迹不是女子本人的,顿时长出一口气,蹙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他张了张嘴,想要叫醒她,却又不忍打扰,犹豫了一下,他伸手将女子抱起来,朝樱林深处走去。
这一抱之下,他才发现她又轻了好多。
心疼。
要命的心疼。
她却睡的极其安详,小脸贴在他的怀中,无比惬意。
少年在心底深深叹息,却也只是抱紧了她,快步离去。
樱林深处,清雅精舍。
少年将易轻寒放在床上,看着她胸前那片血迹,少年想都没想,伸手解开了她胸前的纽襻,将那件染血的外衣褪去,又为她脱去绣鞋,将她放在温暖香软的被卧之中,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并且把房间内的灯光调暗。
这一切,少年做的轻车熟路,仿佛上辈子就做了无数次,如今,只不过是本能的去这样做,这样照顾她。
做完这一切,少年站起身正欲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易轻寒紧紧握住。
她明明还是睡着的,睡梦中仍旧本能的抓住他的手,本来已经放松的身体又僵硬起来,清秀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少年低低叹息,伸手想要掰开她的手指,她却握的更紧,明明是那么柔弱纤细的一只小手,却仿佛铁钳般将他握住,又好似在他手上生了根一般,半点也不能分开。
他只好坐在床头,任由她握着那只手。
她渐渐又放松下来,蹙起的眉头亦舒展开。
少年看着她,无奈的苦笑,笑中却还有一丝甜蜜。
只是,他的目光落在那件染血的外衣上时,又变得幽深难测,凛然的威仪与霸气亦出现在那张略显稚嫩的娃娃脸上,灯火明灭间,杀伐戾气难掩。
窗外,落樱如雪满回廊,依然透骨生香……
易轻寒终于醒了。
她甫一睁眼,却见一个俊美之极的陌生少年,静坐在自己身边,一双澄澈美丽的眼,深深凝望着她。
她很想开口讲话,却下意识的什么都没问。
他们,只是静静的对望。
他和她的手,十指交缠,紧紧相握。
许久许久之后,少年终于先开口:“姑娘,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易轻寒这才发现,他们手,那样缠绵的交握在一起,她吃了一惊,想松开,却又觉得不舍。
少年见她不动,便也不动,任由她继续握着自己的手,只是开口问道:“姑娘,你从何处来?为何出现在寒樱林中?”
易轻寒身子一震,终于松了手。
她想起自己所为何来,想起尚在备受折磨的简睿扬,痛苦与愧疚顿时充斥在心间,那副不安的样子,也落在少年眼中。
少年微微叹息:“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易轻寒抬头看着他,犹疑不定:“你叫我姑娘?你不知道我是谁?”
易轻寒去看望简睿扬时,正值沐浴过后,一头血发未及梳理,从她的装扮发型,根本无从判断她是否已婚,所以少年叫她一声姑娘也并不唐突,只是,既然他在寒樱林中发现她,说明他们现在还在宫中,既是宫中之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就是当今皇后呢?
少年愕然:“我为何会知道你是谁?”
看他的样子,倒像是真的完全不知情。
易轻寒想了想,又有些了然:有些宫女太监在宫中一辈子都没见过皇帝,何况现在新君即位,她是新皇后,这个少年即使身在皇宫,不认识她也实属平常。
“那么,你是谁?”易轻寒反问他。
“我叫流云,是国师泣夜的小师弟。”俊美的娃娃脸上绽放出干干净净,全无城府的笑容。
易轻寒柳眉微挑:“我从未听说国师有师弟。”
流云笑的坦坦荡荡:“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平日负责守护灵骨塔,的确世人知之甚少。”
不待易轻寒答话,他又继续追问:“姑娘,你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为何身上染血?”
言语之下,竟是十分关切。
易轻寒怔了怔,看到自己身上只着中衣,顿时明白染血的外氅被这少年脱去,就连一双脚也是光着的,红色绣鞋在床边足踏那里摆的整整齐齐。奇怪的是,自己发现衣服被他脱去,居然并不恼怒,倒好像是理所应当。
想到这里,再看看那稚气未脱的少年,易轻寒终于脸红了,她连忙肃敛心神,对流云道:“的确是遇到了麻烦,我想找国师帮忙。”
“找师兄?”流云却显得有些憾然,“师兄他不在。”
“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易轻寒顿时急了。
“师兄他闭关疗伤,恐怕要一月之后才能出关。”
“疗伤?”易轻寒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胸口闷的难受。
她定了定神,勉力维持镇定:“他何时受了伤?”
流云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似乎很久了。”
“很久?”易轻寒愣了愣,接着又问:“他伤在哪里?”
流云目光黯淡下来,轻轻吐出一个字:“心。”
易轻寒怔住了。
她发现自己很难过。
比起看到简睿扬中毒,知道泣夜受伤似乎让她感到更难过。
心疼。
那种每次见到泣夜就会出现的心疼又开始折磨她,绵绵密密,无休无止。
少年静静的看着她,突然开口:“你心疼?”
易轻寒抚了抚胸口,摇头。
“你心疼。”少年无视她摇头,又重复了一次,并且,他这次用的是肯定句。
易轻寒有些烦躁了。
她努力把那些诡异莫名的情绪抛开,企图让自己的精力专注于简睿扬的事情上。
对流云说的话,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她甚至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不会怀疑,只是,现在泣夜受伤,简睿扬怎么办?
谁还能救简睿扬?
那种软弱的情绪慢慢爬上心头,易轻寒又想哭了。
那一抹泪眼盈盈,流云看在眼中,娃娃脸上竟然有了些许悔意,只是恍然一丝,转瞬即逝。
“姑娘,你有什么麻烦,不妨告诉流云,也许我可以帮你。”他在心底无奈的叹息,脸上却是庄重凛然的。
“你?”易轻寒睁大眼睛看着他,明显的,她的眼里满是疑惑。
“我虽然不及师兄,但也有他七成功力,反正现在师兄也不在,不如让我为你试试吧!”流云却是自信满满。
“你多大了?有十八岁吗?”
流云笑笑,“当然了,我今年刚满十八岁,只是天生一张娃娃脸,所以你才觉得我长不大吧。”
易轻寒也笑了,但是很快的,笑容从她脸色隐去,她咬了咬嘴唇,深深的看着流云:“你不问问我是谁?”
“你?”流云笑的天真无邪,“你是樱花树下的小花妖,被我捡到了。”
小花妖?!
樱花树下?!
易轻寒突然脸色大变,声音也在激动之下显得有些扭曲:“你到底是谁?!”
流云一脸迷茫:“我是流云啊!”
“你……”易轻寒依旧又惊又疑,她死死盯住流云,企图从他脸上眼中看出什么,可是那张俊美的娃娃脸上,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小花妖。
樱花树下。
这是她生命中最幸福最浪漫的回忆。
是属于她和简苍穹最美好的时光。
是他们夫妻之间最隐私的甜言蜜语。
这个少年,却一语道破。
他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你怎么了?”流云不解的看着她,伸手抚向她紧紧蹙起的眉头。
是自己太过敏了吧。
只是凑巧而已,叫她妖精的人多了。
易轻寒对自己说。
苍穹哥已经离开了,她也再世为人,她这样的灾星祸水,苍穹哥是不会留恋的。
易轻寒苦笑着摇头。
少年的眼里,有了一丝水光。
他终于开口,怯怯的问她:“我可以叫你花妖吗?”
易轻寒抬起头看他,目光触及那张俊脸,触及那殷切中带了些许讨好的目光,突然的又是一阵心疼,她终于点头,轻轻一下,几不可见,却已经是许下了一份承诺般沉重。
少年顿时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花妖!小花妖!”他一把拉起她,快活的笑着,“我们快走吧!”
易轻寒却顿住脚步,“你不问我要你做什么?”
流云吐吐舌头,笑问:“做什么?”
“有人中了毒。”易轻寒看着他。
流云不以为然,“中毒而已,走吧,我们去看看!”
“可是……”易轻寒仍旧迟疑,“这种毒也许不是化生天所有。”
“那怕什么?”流云满不在乎,“就算是魔界神界的剧毒,我也照样有法子!可是……”他话锋一转,“你要给谁解毒?”
易轻寒愣住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流云,中毒的人是这个国家的王爷,看着流云这般天真无邪,不谙世事,如果让他去,会不会将他也拖进这个泥潭里……
流云似乎看出她在迟疑什么,他的眸光轻轻落下,他们的手又紧紧交握,心底又是无奈的叹息,流云淡淡苦笑:“是不是你觉得我不配知道?”
“不是!”易轻寒想都没想便矢口否认。
流云微微一叹:“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快走吧,有些毒药发作极快,耽误不得。”
听他这样说,易轻寒再不顾忌什么,她拉着流云的手,二人双双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蹲在墙角画圈圈……
☆、86疑窦
路上;易轻寒一直在想怎么对断锋介绍流云;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断锋对流云并不生疑;反而十分客气的一拱手,“流云公子;有劳了。”
流云微微点头;笑容温和有礼:“客气了;好说。”
一切都很和谐,很平静。
只是;在看到昏迷不醒的简睿扬时;流云的眼神有些恍惚;口中低低呢喃:“果然是你……”
“你……认识他?”已经坐在简睿扬身边的易轻寒回头看着流云。
“他是六王爷,简睿扬。”流云点头,“他与师兄私交甚笃,我虽不入世,但也略知一二。”流云眼中突然精光一闪,盯住易轻寒,“他爱上自己的大嫂,为她做了很多事。”
易轻寒被他盯的有些发慌,却还是本能的维护简睿扬:“爱没有对错,外人无权置喙。”
流云看着易轻寒那副宛如老母鸡护小鸡的姿态,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爱没有对错……”
易轻寒没有再与他争论,只是转过身去,继续看着简睿扬。
流云看着她的背影,清澈的眸染上了浓重的悲哀。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却还是被敏感的断锋捕捉到了。
断锋有些奇怪,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放在心里,并且,更加用心观察他:
他坐在小姐身边的位置,开始为六王爷诊脉了。
很仔细,很认真,很专注,没有任何异常。
只是……
只是那种专注的神情,为何总是让他联想到小姐昏迷时,国师看着小姐的样子呢?
甚至有那么一刻,国师的脸和流云的脸,在他的印象中重合到了一起……
断锋满腹疑窦,却不知如何是好,正彷徨间,悄然起身的易轻寒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不怀疑他?”断锋一怔,还未答话,易轻寒又继续问:“他……真的是国师的师弟吗?”
断锋这才明白,易轻寒也有怀疑,只是,和自己怀疑的完全是两个方向。
但是,偏偏小姐怀疑的事,其实并不是最可疑的……
其实也不奇怪,小姐虽然聪慧绝顶,可是那些天她处在昏迷之中,国师无论怎么样的神情,她都是看不到的,就算是他,也只是看过寥寥几次,就被天狩帝软禁了,所以,小姐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一层呢?
想到这里,断锋又有些无奈,却还是回答道:“国师的确是有个师弟,守护前任国师的灵骨塔,因而避世不出,虽然我们从未见过,但他既然可以将你从寒樱林带到寒樱殿,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小姐需知,寒樱林中的机关阵法诡谲凶险,步步惊心,小姐这般聪慧也被困其中,国师又受了伤,那除了国师的师弟,还有谁能将您带出来呢?”
“原来如此……”易轻寒微微点头,却仍是有些迷茫:“他说泣夜受了伤,可是,泣夜究竟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我居然一点也不知情。”
断锋思忖片刻,肃然道:“小姐,国师将你从帝释云天塔中抱出来后,从未离开过你,在你身边守护了整整四十九天,不眠不休,你醒来之后,他就忙于封后大典,也许是累垮了,心力交瘁才受伤吧!”
易轻寒默然不语。
封后大典。
香风金莲。
那一定是泣夜用了什么法子做到的。
而这个方法对他的身体损伤严重,心力耗尽,所以流云才说他是心受伤了。
泣夜……
易轻寒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滚过一阵接一阵的剧痛。
“你在想什么?”耳畔,突然响起流云的声音,清清朗朗,如霁风皓月般动人。
易轻寒回神,对他摇摇头,勉强一笑:“他怎么样?”
流云皱起眉头:“有些棘手。他身上中了两种毒,一种是酒毒,还有一种……”流云踟蹰一下,似乎在考虑要怎么说,“这种本身并非毒药,而是魔界尊者才有资格拥有的回魂妙药染净依,只是,人魔体质殊异,染净依用于嗜血之魔可以起死回生,用于化生天的凡人,药力却是难以承受,所以虽然救回一命,却后患无穷,若非他身上有轮回之印护体,早就变成了活死人,如今虽然还可以行动如初,却要被剧痛折磨,反倒生不如死。”
易轻寒倒吸一口凉气。
她万万没有想到,第二种毒居然是她亲手下的!
染净依只说有回魂之效,却并没有提及是用于什么人身上,当时她悲痛之下根本无暇考虑,只看到有回魂之效就给简睿扬吃了下去,虽然简睿扬活过来了,却也被新的痛苦和灾难缠身……
睿扬……
易轻寒难过的快要哭出来。
流云看着易轻寒,声音变得晦涩:“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易轻寒有些无措的抬头看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流云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易轻寒,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刻进自己脑子里。
断锋看着沉默的两人,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这位流云公子,似乎老早就认识小姐,却一直装作不认识!
怎么可能?
他实在想不通了。
时间也不容他再想下去,已经四更了,迷药的药性就要过去,天狩帝快要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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