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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经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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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晚间10点时,当地安排医疗组去吃晚饭。王敏清这才记起从早晨离家到现在,他还没吃饭呢!可他此刻只感到撑持不住的困倦,吃饭时嘴里究竟嚼了些什么,根本不知道。
  饭后,###对他说:“我已经向北京汇报,中央认为抢救组尽了最大的努力,决定新华社发报道,你们的名字要见报。”王敏清说:“这是很高的荣誉,可我当时听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的意识大概都停止了,唯一的欲望就是躺倒睡觉!当时不仅是劳累,更主要的是缺氧。”
  王敏清回到休息的房间里,还没有来得及脱衣服和鞋子,已经酣然入梦。第二天,向班禅遗体告别的仪式上,人们发现抢救组的医生一个也没有到场。他们,全都病倒了。
  当王敏清他们离西藏返京时,西藏自治区党委副书记热地代表藏族同胞,对中央派遣的抢救组的工作表示感谢,并赠献了哈达。班禅的家属们也再三表示感谢,并说:抢救组所付出的极大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1989年1月30日,全国各大报均刊登了新华社关于班禅抢救情况的通稿,其中《人民日报》头版头条新闻有如下文字:“由中央保健局局长王敏清、北京医院副院长心血管专家刘元恕、心血管专家主任医师沈瑾等组成的专家组到达后,先后两次作心内起搏,持续抢救……”这种由新华社发稿,报道在执行医疗任务中医生姓名的情况,是罕见而不寻常的,说明党给予了他们充分的肯定和很高的荣誉。
  王敏清回首此事,感慨尤长:“西藏是少数民族地区,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成为受到世界关注的敏感地区。所以我们抢救过程中一举一动,每一细节,都不能有丝毫差错。不光是实际工作的差错,就连可能引起旁观者感觉的差错也不行。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引发事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挑起民族纠纷,给党和政府造成极大的政治麻烦。仅就班禅大师逝世没有引发什么波澜而言,就足以让我们感到欣慰。”
  

胡耀邦突然昏倒在怀仁堂
  15。胡耀邦突然昏倒在怀仁堂/在海南,王敏清从广播中听到令他惊异的噩耗/王敏清赶回北京,立即去北京医院了解胡耀邦逝世的情况
  1989年,实在是个不寻常的多事之秋,而且几件事都出乎意料。班禅副委员长辞世没过多久,又一位精力充沛身体一直很好的中央领导人骤发病变,他就是原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而王敏清则又一次成为现场抢救的组织指挥者。
  笔者恰在前不久刚刚看到一篇发表于2005年9月的文章,这篇题为《胡耀邦最后的瞬间》(以下简称“最后”)文章,也记述了胡耀邦那次发病和抢救的过程,而且还写得相当生动和详细。因那篇文章与王敏清的叙述有很大差异,很有必要对当时真实的情况加以辨析澄清,故笔者将其文相关部分先摘录如下:
  会议于9点钟开始。主持会议的###告诉委员们,这个文件草案(即《中共中央关于教育发展和改革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已经是第四次修改稿了,今天政治局讨论后,拟将这个决定草案在党内外更大范围内征求意见,适当时候,召开十三届四中全会予以审议。
  ###讲话后,工作人员开始宣读决定草案,共念了40分钟。接着,李铁映发言,向大家介绍这个决定草案的起草修改经过。
  这时,胡耀邦站起来说:“我胸闷,难受。”他边说边想迈步离开会场。同志们见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汗珠,知道他生病了。时值9时48分。
  ###问:“是不是心脏病啊?千万不要动,赶快坐下。”这时胡耀邦旁边的秦基伟扶他在原位坐下。
  “快叫医生!”周围的同志们说。
  怀仁堂的多部电话机同时拨通,三部警卫车同时开动,以最快的速度去接医生。
  这时,胡耀邦双眼紧闭,已经不能说话。大家万分着急,慌乱中有人问了一句:“谁带了保险盒?”恰好###随身带了,就给胡耀邦口服了硝酸甘油片,嗅了亚硝酸异戊脂。后来,医生认为这一措施对舒张血管,争取时间起了很好的作用。
  不到10分钟,中南海保健处的医护人员赶到。又过了5分钟,北京医院的医生带着全套急救设备赶来,临时抬来一张床,就地开始了对胡耀邦的抢救工作。
  根据医生的意见,胡耀邦的身体不允许移动。因此,政治局会议挪到其他会议室开,###嘱咐###和中办副主任杨德中留在怀仁堂现场照料。怀仁堂成了抢救胡耀邦的临时病房。
  为了抢救胡耀邦,北京医院的主任医师、主治医师,北京阜外医院、协和医院的心血管病专家们也很快被接来了。专家们经过会诊,确定胡耀邦患的是大面积急性心肌梗塞、合并心源性休克及心率失常、阵发性心房扑动、房室传导障碍。经他们全力抢救,胡耀邦的病情稍有稳定。
  下午4点20分,专家们认为胡耀邦病情初步稳定下来,可以上救护车,经同家属商量,将胡耀邦送入北京医院。
  据王敏清回忆,4月8日中午大约12点15分左右,他正在卫生部保健局办公室吃中饭,突然接到电话,说胡耀邦在怀仁堂开会时病倒,要他立即赶到现场。电话究竟是中央办公厅警卫局打的还是中南海保健处打的,因当时很匆忙他也没有注意这一细节。按正常情况,如果保健局局长在北京,当胡耀帮出现危机病状,应该在第一时间通知中央保健局局长,由保健局局长亲自部署抢救,不可能在抢救了几个小时之后,才得到通报。
  他放下电话,立即丢下碗筷,叫来中央保健局的车就直奔中南海。当时中央保健局有一部最高级的轿车,装有车载电话,就是供这种紧急情况时使用的。王敏清在车上给北京医院打电话,要他们派医生紧急赶往中南海怀仁堂。北京医院方面告诉王敏清,救护车和医生已经从医院出发。
  当王敏清下车走进怀仁堂时,北京医院内科主任、原来也曾在中南海里当过保健大夫的钱贻简,已经在他到达之前赶到这里。胡耀邦此刻在怀仁堂后面的一个小厅,他躺在担架床上,一面输着液,一面做心电图等检查。
  当时情况紧急,胡耀邦面色苍白,闭着眼睛,显得非常痛苦。钱贻简见到王敏清过来,指着心电图的显示悄声对王敏清说,胡耀邦的心脏有问题。按照通常的惯例,当患者患的是相当严重的病症或绝症时,例如心肌梗塞、癌症等,不能把病情直接告诉病人,只能悄悄地告知患者的家属。因为考虑到他和王敏清说话胡耀邦可能听到,所以他才指着心电图含混地说胡耀邦“心脏有问题”。
  谁知胡耀邦听到了钱贻简的话,马上睁开眼睛说:“不对,我不是心脏病,我的胃部疼痛,是胃病。” 显然,胡耀邦此刻处于清醒的状态,他说这话时,流露出对医生判断的不信服,情绪也有些躁动。
  此刻王敏清通过观看心电图,已经注意到分明地显示着心肌梗塞的线象。他用很严肃、很郑重的口吻对胡耀邦说:“您确实是心脏病,是心肌梗塞,而且很重,需要住院治疗。”
  王敏清说他和胡耀邦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父亲和胡耀邦在延安时期就相识,自己在担任中央保健局局长后以及在自己父亲的平反问题上与胡耀邦有多次接触,相互间已经很熟悉。他知道胡耀邦的脾气跟自己父亲差不多,梗直爽快、忘我奉公。同时也了解胡耀邦一向自以为身体不错,平时不太注意休息,也不太在意医生的劝告,经常违背医嘱连续紧张工作。
  正是鉴于对胡耀邦性格习性的了解,王敏清感到倘若不把问题的严重性向他挑明,就不可能引起他的重视,遵照医嘱配合治疗。因此,王敏清一变通常不向患者透露病情严重信息的做法,一反常态地向胡耀邦挑明了实情。
  胡耀邦坚信自己是胃病,连医生的话都怀疑,自以为是胃病,他怎么可能像“最后”一文中写的那样,听从###等关于“心脏病”的推测,并吃下###随身带的硝酸甘油片,并嗅亚硝酸异戊脂?而且在中央领导人开会的场合,这些领导人们会在不待医生出现、诊断就自己掏药给患者吃的情景,是不可能发生的,吃出了问题谁负责?这样描写实在是一种主观臆想。“最后”一文还写道:“医生认为这一措施对舒张血管,争取时间起了很好的作用。”王敏清说他在现场组织抢救,根本就没人提到曾经给胡耀邦吃了硝酸甘油片,嗅了亚硝酸异戊脂一事,那位做出“起了很好的作用”结论的医生不知究竟是哪一位,又究竟据何得出如是结论?
  听王敏清出语很重,又见他神态严峻,胡耀邦大概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遂安静了下来,轻声问道:“住哪个医院?”
  王敏清想:北京医院一直是负责中央党政领导人医疗诊治的医院,且今来现场急救的也是北京医院的专家钱贻简,他已经在进行检查和治疗工作了,不宜再换医院、换人,否则,辗转交接,再检查介绍病情将会延误治疗,就说道:“要住院就住北京医院。”
  胡耀邦听罢,又闭上眼睛,未再做声,显然是认可了。王敏清又对他说:“您现在需要安静,待到血压好转后,再送您去医院。”就这样一边诊治,一边观察,直到下午4点左右,血压好转,病情稍显稳定,才将胡耀邦抬上车,送往北京医院。
  对“最后”一文中有关“经同家属商量,将胡耀邦送入北京医院”的文字,王敏清说:“急症抢救现场,完全由医生根据病情做决断,哪有跟家属商量的?医疗救治的事医生和家属商量,这医生是干什么吃的?而且当时胡耀邦的家属根本不在现场,他的孩子们更不在北京,跟哪位家属商量?”
  另外,王敏清说:“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在抢救现场的医生,只有北京医院的、中南海保健处的和我这个中央保健局的,再没有别的单位的。我可以负责地说,‘北京阜外医院、协和医院的心血管病专家们也很快被接来了’的说法是根本就没有的事。对此,除了我之外,当时在场的钱贻简大夫也可以作证。”
  王敏清跟着胡耀邦乘的救护车,一起到了北京医院。他亲自把胡耀邦送进了病房,并和医院方面共同做了安顿医护的部署。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又在胡耀邦的病房逗留到临近晚上7点,才离开医院。
  在此后的4月9日、10日,王敏清都到北京医院去看望胡耀邦,了解病情。他说通常的情况下,病人在医院安顿好了,是不需要中央保健局局长一而再地到病房去看的,但他和胡耀邦的关系非同一般,况且胡耀邦的孩子当时不在北京,所以他一定要亲到病房看望。
  心肌梗塞抢救过来后,连续三天病情稳定,按说短期内就没什么危险了。三天后,王敏清因有公务,离开了北京前往广东、海南出差。然而就在4月16日晚,正在海南的王敏清,从广播中收听到胡耀邦于15日不幸逝世的噩耗。
  听着广播,王敏清感到非常的震惊和突然。在他的印象里,胡耀邦是那样的精力充沛、富有活力。在此次抢救之前,王敏清就从未听说他住院治疗过什么病症。特别是在王敏清离京时,他病情似乎已经稳定,不存在什么危险了,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呢?
  王敏清怀着极度不安的心情立刻购买机票,赶回了北京。到京后,他随即去北京医院了解胡耀邦逝世的情况,医生们告诉他其中的原因之一,是他没能绝对地卧床静养。这和胡耀邦的性情习惯有关,他不容易静下来。心肌梗塞患者,下床走动,大便用力,甚至在床上翻身用力,都可能发生意外。所以,医生们要求他大、小便不要下床。但胡耀邦总想下床,特别是他对在床上由别人帮助解手极度不习惯,非要上卫生间大、小便,结果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4月21日,王敏清在人民大会堂,参加了研究胡耀邦治丧活动问题的会议。在那些日子里,王敏清的心情十分沉重:对自己熟悉和敬重的父执胡耀邦,本应替代他不在北京的孩子们更多地在他身边守候,可自己偏偏因事外出了。王敏清后悔得无以复加。
  当胡耀邦遗体化妆完毕,进行火化之前,王敏清专门来到北京医院的太平间,久久伫立在胡耀邦遗体旁,阵阵哀思涌过心头。在他的家中,笔者看到那张他和化妆师,俯身在胡耀邦身边致哀的照片。
  1990年春,61岁的王敏清从保健局局长位置上离休。回溯走过的历程,胸襟恬静而坦然。他一字一板地对笔者说:“我很明白,在这个特殊的位置上,并不是我有多么了不起。我仅仅是个内科大夫,能力有限。做保健工作数十年,主要靠组织上的支持与信任,靠专家、教授以及同事们的帮助与配合。而我自己则是始终堂堂正正地做人,实实在在地做事。无论顺境、逆境之途,荣辱、压力加身,我从不做愧疚之事。所以我做事让人放心,自己也甚感欣慰。”
  几十年过去了,经历了坎坷、经历了动荡、经历了荣誉,他的心境依旧平静如水,无怨无悔。“这是不是好人一生平安?”王敏清如是说。
  一些熟悉王敏清的人对他说:“你从25岁开始,就为党和国家领导人做医疗保健工作,这一辈子尽为大官们服务了。现在下来了,也该为老百姓服务服务吧!”于是,人们经常可以在有益于社会保健事业的各项活动中,看见王敏清那依然充满活力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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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认的党内农业和农民问题专家
毛泽东曾评价说:王观澜在我们党内是懂得农民与土地问题的。
  综观王观澜一生,自幼出身于贫苦农家,从青年时代起,便利用一切机会,深入到农村和农民当中搞调查研究,撰写了《怎样分析农村阶级》等多篇文章,是中国共产党最早从事农###动和土地革命的领导人之一。他长期深入农村实际,调查研究,参与了党的许多重大土地和农村政策的制定,尤其对中国共产党早期土地和农村政策的制定做出过巨大贡献。
  建国后,王观澜一直在党和国家的农业领导岗位上工作,后又任国家权威农业教学和研究机构——中国农业大学的领导职位。数十年间,他以发展中国农业为己任,深入调查研究,讲求事实求是,从不跟风看人,一心只为中国最广大的农村和农民寻找可持续发展、致富的理论和光明出路。他在农业领域有许多理论和实践的建树,被公认为党内的农业和农民问题专家。
  

边办报边从事农民运动
  1、一边主办《红旗报》,一边从事农###动
  王观澜1906年出生在浙江临海县的一个贫苦家庭,很小就在外放牛,做农活,9岁才读私塾启蒙,16岁以优异成绩考取临海县第六师范学校,在校读书时不满社会的黑暗,接受进步思想,参加革命活动,1925年加入共青团,1926年转为中###员。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王观澜被党组织派往苏联学习。开始在莫斯科东方大学军政班学习军事,1929年初,王观澜由组织决定,转入莫斯科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简称“中大”)学习,担任特别二班班长,他反对王明的教条主义和宗派主义,积极参与斗争,王明怀恨在心,污蔑他为“托派嫌疑”,受到党内警告处分。清党后“中大”停办,王观澜被分配到莫斯科的列宁学院学习,不久,根据中国革命的实际需要,选派一部分学员学医,周恩来亲自决定了学医人员,王观澜是其中之一。王观澜在列宁学院学习结束后,又到莫斯科的红军医院学习。4个月后,他又被派去学习印刷技术,成为有多种技能的人。
  1930年12月,王观澜奉党组织召唤,秘密回国,到上海与党中央接上了关系后,前往中央苏区工作。1931年初王观澜来到闽西苏区永定的虎岗乡,被任命为闽粤赣特委代理宣传部长,兼任闽粤赣军区政治部宣传部长、组织部长、机关党委书记,《红旗报》编委会主任,主编特委的机关报《红旗报》。
  《红旗报》的驻地在永定的虎岗乡,是闽西苏区政治、军事中心。四周山峦环抱,数十里的平坝上,散落着几个自然村,虎岗是其中一个较大的村落,约有300多户农家。
  王观澜除了负责主编《红旗报》外,还经常到虎岗的村庄里了解情况,当他发现一些乡村政权仍把持在地主豪绅手中,农民敢怒不敢言时,便向特委做了汇报,经研究决定,帮助农民,进一步发动土地革命。
  王观澜和几位同志一起来到虎岗乡村,继续发动贫苦农民,让他们切实分得土地和财产,掌握政权,同时还帮助新得到土地的农民,开展犁牛合作和劳动互助。在他主编的《红旗报》上,曾对闽西农村的土地革命斗争情况,作了真实而生动的报道。
  正是由于王观澜能深入到农民中间,了解农民的疾苦和实际需求,因此他总能反映农民的心声,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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