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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尝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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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不瞒你说,老夫有些喜欢公子夫差了。”
王孙骆:“在下好奇,倒是想听听。”
伍子胥:“开始时,老夫不看好他,甚至以为,他当个将军都不够格。直至他盗符节,自命为使,老夫也仅以为,他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罢了,可却有些赏识他的胆量,便想看看他的胆略,所以将他下了狱。直到大王回灵那日,才真正对他刮目相看。他竟借鼠而语,道出了三件要事……”
“第一件,是朝中大事皆出于其口;第二件,要率师伐遍邻国;第三件,则为妻尽天下美女。”王孙骆道。
伍子胥:“不错。公子不仅道出了王者之道,更是拿住了我国的要紧之处。大王治国三十余年,我已积丰厚的家底,成为南方诸国中的强国。今后我国的重中之重是抑楚灭越,为大王复仇!然后向北方发展,用二十至三十年左右的时日,可成称雄天下的霸主。”
王孙骆:“相国慧眼识才啊。”
“可夫差的缺陷也很明显。”伍子胥却摇颅接着道,“他难脱情义二字,远不如王子累那么杀伐果断!若论雄才大略,王子累也不差。治乱国,王子累可用。可老夫对王子累最大的担忧,偏偏是他过于残暴。残暴之人一旦失控,便是国之大劫啊。”
王孙骆:“可公子却明言,他不愿争。”
第十一章 夫差为王(7)
伍子胥:“不争才是争啊。老夫更赏识他不争后的两句话,即恩德加于百姓,大义布于诸侯,这才是真正的霸主之言!”
王孙骆:“那就让公子继位?”
伍子胥:“不,老夫还得再听一听大王的。”
王孙骆大惊:“可大王他……”
伍子胥:“你别紧张,老夫没疯。大臣们不是在风传大王已托位于王子累吗?老夫该请一个人来府中叙叙旧了。”
王孙骆:“谁?”
伍子胥:“伯嚭!”
王孙骆一愣:“大王驾薨时,他在大王身旁,可伯嚭肯对相国说真话吗?”
伍子胥一笑:“老夫就要听他的假话。”
伯嚭一进府厅,还未见着伍子胥,已躬身大揖着,十分虔诚。
伍子胥步近伯嚭:“太宰大人,你与老夫同朝为臣,何必如此厚礼。”
伯嚭这才直了身子,竟双眼红着道:“行个礼算得什么,真计较起来,相国是伯嚭的恩公。”
伍子胥:“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伯嚭:“如何可以不提,当年伯嚭之祖遭奸臣陷害,楚平王拿获伯嚭一府人治罪问斩,惟伯嚭逃出。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之际,幸相国大荐,才有伯嚭的今日啊。”
伍子胥:“入座吧。”
伯嚭:“伯嚭谢座。”
伍子胥:“老夫找你来,也是想好好叙一叙旧。可眼下是朝廷的非常之期,老夫想问一问,大王驾薨前的情形。”
伯嚭:“相国尽管问,此为国家的头等重事,伯嚭不敢说错一个字。”
伍子胥:“你曾告诉过老夫,大王临薨前的遗诏是,选一位可灭越之人继大位,不知大王是否还有遗诏?”
伯嚭:“有!”
伍子胥:“怎样的遗诏?”
伯嚭:“大王临薨前还告诉臣,王子累继位!”
伍子胥:“这关乎国之存亡,如此大事,你为何不早告诉老夫?”
伯嚭:“伯嚭岂敢?我若早说,伯嚭之命恐难保。”
伍子胥:“谁会对你不利?”
伯嚭:“相国该知道!”
伯嚭府,日。
伯嚭回府时,近侍迎住了问:“大人,伍子胥说了什么?”
伯嚭:“他竟问我大王临终还有何遗诏!”
近侍:“大人如何说?”
“王子累继位!”见近侍一惊,伯嚭又道,“你惊什么,他伍子胥会信我的话吗?所以我必须得说反话。”
近侍:“大人还是得提防着他。”
“可他伍子胥却怎样也想不到,召见本太宰一次,竟将谁为嗣君的终决之权,落在了本太宰的手里!”伯嚭又得意地吩咐近侍,“快放出伍子胥召见过本太宰的风去。”
王子累府,日。
王子暴刚进,便道:“二哥,相国已召见了太宰。”
“都到了这种时候,相国为何还要见太宰呢?”王子累道。
王子暴:“一定是为了一句最为要害的话。”
“是大王托大位于我的话?”王子累问。
王子暴:“不错!这话是我们放的风,相国也许有猜疑,所以还得问。”
王子累:“不知伯嚭会怎样说?”
王子暴:“他已明白地告诉了伍相国,大王遗诏,王子累继位!”
“为何?”王子累有些讶异,“此人我并不善待他。”
“这就是二哥的不是了。好在我们已提前向伯嚭下了重贿,串通了他。”见王子累几乎半晌做声不得,王子暴又道,“二哥别多想了。你不是说,大王曾对你说过,所谓忠义,在为王者能否知人善任。”
“‘有忠者,若任错了,会失其忠。无义者,若用对了,可得其义!’”王子累吟诵一般。
“不错,二哥,此话对啊。”王子暴道。
伯嚭府,夜。
一辆车辇静悄悄地到了府门。车御上前敲门,待门开时,王子累从车内而出。
第十一章 夫差为王(8)
伯嚭迎至府门。待王子累进门,他吩咐门人:“闭上府门。”
灵堂,日。
夫差跪而守灵。伯嚭进,见夫差没有看他,便抓了把花瓣,往设灵处一撒道:“太子啊,伯嚭为你吊唁。”
夫差这才道:“多谢太宰大人。”
伯嚭:“公子何须客套。”
夫差:“我太子父虽有不足之处,可大臣们却无人为他而吊。”
伯嚭:“世态炎凉。大臣们除为大王吊唁外,可是全往王子累及相国府跑动啊。”
夫差:“这么说,王子累将嗣位为王?!”
伯嚭:“也不一定!”
夫差:“还会有变数?”
“公子,你很快就会知道,伯嚭是如何为公子赴汤蹈火,死不足惜的。”伯嚭忽用悲壮的语气道。夫差一怔,凝视伯嚭。伯嚭接着道,“请公子相信伯嚭,我并无所求。若伯嚭有事,只请公子能善待我的府人。”
夫差:“有事?你会有何事?”
伯嚭:“公子不用多问。”
夫差:“你告诉我!”
“我只能告诉公子,伯嚭愿为公子去死!”伯嚭说着,满脸悲壮而去。
“大人,太宰大人……”夫差呼着,可伯嚭却不再返回。夫差沉思着,仍难解伯嚭之意。
公孙雄府,日。
公孙雄狐疑地望着伯嚭。伯嚭一脸冷峻道:“将军,有一件关乎公子生死,更关乎社稷安危的大事……”
伍子胥府,夜。
伍子胥与王孙骆皆肃坐着。
王孙骆:“相国,二鼓早已漏远,即将三鼓了,伯嚭所密告,是否确有其事?”
伍子胥:“稍安勿躁。老夫太了解此人了,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的。”
王孙骆:“公孙雄是否已按时赶至兵营?”
伍子胥:“公孙雄不仅有勇,其谋可略胜王子累一筹。”
勾践书宫,夜。
越国的重臣皆聚于书宫。独勾践不在。众臣俱面色严峻。
许久后,皓进忍不住问:“伯嚭捎来的消息是否可靠?”
文种:“他说吴宫之变就在今夜,该不会有假。”
皓进:“既如此,那我们再等。”
郊道,夜。
一支难以计数的吴军被王子累率着,正朝姑苏城移动……
姑苏城,城门皆已紧闭。城内黑灯瞎火,毫无动静。
灵堂,夜。
夫差仍在太子灵堂守灵。禁卫步伐之声一阵又一阵地传入……
吴王宫内的宫坪、宫廊、宫道,不断有禁卫巡逻着。
夫差问侍人:“今夜为何有如此多的禁卫巡宫?”
侍人:“小人不知。”
夫差:“已何时?”
侍人:“将至子时。”
郊道,夜。
城外,王子累正率军行进。暗夜中忽有一将挡道,正是公孙雄,他挺兵器指着王子累道:“王子殿下,本将奉相国之命,已候你多时!”
王子累正欲说话时,他所率军队的四周皆有熊熊火光燃起……
灵堂,夜。
三鼓之声至。一整队刚好巡至的禁卫将手中的戈戟一扔,拔出腰间的剑迅速奔入太子宫。夫差见有多名禁卫持剑逼至,厉喝道:“你们是何人?”
禁卫们不由分说挺剑欲扑。“大胆!竟敢伤我嗣君!”随着一声亮喝灯火立明,有更多的侍卫自伏身处而起将禁卫围住!伯嚭闪出道,“嗣君勿惊!”
伍子胥府,夜。
一伙黑衣武士逼近府门,数人搭了人梯,让一人翻进墙去……
门开后,数十黑衣武士皆入,正要往府内摸去时,忽闻府门“砰”一声合上!立时火把通明,有无数的军卒围住黑衣武士……
响道,夜。
一匹快马如风而驰,当将跑近三十里亭时马忽然摔倒,马背上的报人被摔出丈外。他挣扎着爬起去牵倒地的马时发现马已不动!报人以脚踢马而哭喊:“快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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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夫差为王(9)
马已毙命,报人不敢再迟疑,弃马疾跑。
三十里亭中已有备着的报人策马而出。奔来的报人见之,狂喜而喊:“石门关加急廷奏!”
骑马的报人自马背侧身取过廷奏,又加鞭而往王城狂驰……
吴王宫,日。
早朝,众臣肃立。夫差步往丹墀,众臣皆跪,山呼:“吾王万岁。”
夫差:“众卿平身。”
众臣起而列班。伍子胥脸色一严:“将王子累押进来!”王子累一行十多人,有王子暴、王子纠等皆捆得严严实实,被侍卫解入宫殿。伍子胥道,“王子累,你知罪吗?”
王子累:“我何罪之有?论起辈分来,我是坐于这王位之人的叔!为何他可做得大王我却做不得!众臣们说,这于情于理能说得过去吗?”
伍子胥:“你还敢狡辩?!本相国问你,你买通了宫内的禁卫统领欲刺公子,属不属实?”
王子累:“刚才已言明,对无情无理之举,我不服!所以我何罪之有?”
伍子胥:“你动大军奔王城而来,难道也为除掉你所不服的嗣君吗?”
王子累:“这……”
伍子胥:“更可恶的是,你竟连老夫也想刺杀!”
王子累:“杀你,是因为你用偏了心眼。”
夫差:“太宰,你问问他,他是如何收买你的。”
伯嚭出班:“王子啊,你欲刺之人何止是嗣君。你亲口告诉禁卫统领,若刺不成便里应外合杀了伍相国和不服你的大臣,然后一举夺了王位……”
“你!”王子累几乎喷血,厉瞪着伯嚭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你这个小人出卖了我!”
夫差:“他出卖了你,却保住了国!”
王子累:“伯嚭,累恨不得啖汝之肉,饮汝之血……”
“拉出去……”夫差厉喊。
勾践书宫,晨。
数名大臣皆已东倒西歪地睡着,惟勾践立着看苦成送进的奏报,勾践看完对苦成道:“叫醒他们!”苦成将文种等人一个个推醒。众臣揉着眼时,勾践道,“吴宫大局已定。”
皓进:“是谁?”
勾践:“如我们所愿。”
皓进:“好,太好了。”
勾践:“没什么好不好的,夫差与王子累相比,无非是论理一些,可他仍旧是我国的劲敌,我绝不可疏忽大意。”
皓进:“大王所言极是!”
勾践:“众爱卿熬了两夜了,先回府去睡个好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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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杀一儆百(1)
勾践书宫,日。
勾践:“石买拟的赏赐之策众卿家都看了,你们有何意见?”
皓进:“石大夫此番广泛征集各层官员的建议,尤其是征求了军师的意见,已力求公平,臣以为此策较合理了。”
勾践:“军师,果真如此吗?”
范蠡:“是的。”
勾践:“那就好,寡人就按此策赏赐有功将士。”
范蠡:“可臣有看法。”
众臣都有些诧异。勾践:“说来听听。”
范蠡:“此策上让臣居首功,臣不敢受!”
勾践“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众臣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军师该当其功!”“微臣不这么看,当得首功的应该是灵姑浮将军……”
“有话明着说。”见没有大臣站出来勾践向石买道,“石买啊,你说说。”
石买:“大王,军师首当其功不是微臣个人之意,微臣在征求意见时,都道越国自开国以来,大大小小也经历了几次战争,但没有一次能像这次打得如此之好,这首仰大王恩威,也赖军师谋划有方啊。”
勾践:“既如此,军师就别推辞了。”
棠丽寝宫,日。
正宫的案座上摆着一尊缯布遮着的物件,一群宫娥肃然而立!
“掀开!”棠丽命道。两名宫娥掀开缯遮,赫然而见的是一尊青铜塑像。众宫娥一见,忙跪了一地。棠丽道,“他是谁?”
宫娥:“公子。”
“亏你们还记着!”棠丽冷冷一笑,又道,“将公子送进灵姑浮府去!”宫娥们不知何意,愣着。“快去!”棠丽喊。
灵姑浮府,日。
宫娥们一身缟素之服,默默地到了灵姑浮府外。灵姑浮府府卫见状大惊,忙跑进府内。众宫娥则抬着塑像随后跟进。
鸢萝见宫娥们抬着的铜像一惊,忙道:“这是什么?”
宫娥:“公子之灵!”
鸢萝:“公子若是有冤,棠丽夫人可为其申冤!抬来我府,是何道理?”
宫娥:“夫人道,公子正是申冤来了。”
鸢萝已明,冷而不再言。宫娥们将铜像安于厅之正中,然后摆上祭品。
大校场,日。
一群将校及军士们聚于校场,一副忿忿不平的神态。“军师功劳是大,但不该占首功。”“灵姑浮将军浴血奋战,一戈便要了吴王的性命,占首功的应该是他!”“大王赏赐不公啊。”“这不怨大王,全是石买搞的鬼……”
石买府,日。
灵姑浮府的侍人正对石买禀道:“大人,先王夫人竟将稽会公子之灵安进了灵姑浮将军府中。”
“她疯了吗?”石买大惊,忙起身而行。
石买还未踏出府门已见门外围了数百名将士,心中又是一惊!“大人,还我们公道!”一名将校大喊。
石买不敢踏出府门,将校们见此纷纷围府门而坐。
“这可如何是好?”石买抖着双手,大急。
灵姑浮府,日。
鸢萝望着公子铜像正苦笑着。灵姑浮进门一见便明白了,向前一把夹了铜像而行。
鸢萝:“姑浮,你想干吗?”
灵姑浮:“去求见大王。”
鸢萝:“放下!”
灵姑浮:“平白无故的,为何要受此种羞辱?”
“先放下它,我与你说。”见灵姑浮放下了铜像,鸢萝又道,“你不可去求见大王,此辱我们必须忍受。”
灵姑浮:“不如此,我恐先王夫人还会来闹!”
鸢萝:“姑浮啊,你该明白,棠丽夫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明着冲我们而来,暗地里却是冲着大王而去。”
灵姑浮:“如此,更应禀明大王啊!”
鸢萝:“你还是不明白啊,大王一旦得知此事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灵姑浮:“这倒未细想。”
鸢萝:“公子被刺,虽是扶同所为,可扶同已死,大王是有嘴也难以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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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杀一儆百(2)
灵姑浮:“怪不得大王重执其政后,再未提及此事,就连扶同是忠是奸也不了了之。”
鸢萝:“所以啊,如今若再揭大王痛处,那么杀几个人恐就难以避免。”
灵姑浮:“杀棠丽夫人?”
鸢萝:“不,她不会被杀,但一定会被终身软禁。”
灵姑浮:“那杀谁?”
鸢萝:“我父亲。”
灵姑浮一惊:“大王不是已宽恕了外父吗?”
鸢萝:“那是因为父亲在军旅的根基,还有父亲的所为是出于国之安危,虽有逆,却没有私,所以父亲被宽恕了。如若棠丽夫人追究公子被刺的事再闹大,牵扯了大王说不清道不明的家事,那就得有人来承担此责,由我父亲担之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灵姑浮:“听你如此一说,我几乎惊出一身冷汗来!”
鸢萝:“你也不用太担心,棠丽夫人若再来闹,还有一个人可制她。”
灵姑浮:“你是说王后?”
鸢萝:“是王后。即使她制不住棠丽夫人,王后也会将此事大事化小。”
正此时,有侍人来报:“将军,出事了……”
石买府门,日。
将士们仍静坐着。灵姑浮没有走近,自远处望了一会儿又离去。
大校场,日。
灵姑浮入诸稽郢军帐问:“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诸稽郢:“将士们愤石大人拟策不公,致使大王赏赐有误。我已再三规劝,可那些人就是不听。”
灵姑浮:“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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