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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了，一笑妹子就留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去便可以了。”顾渊婉言拒绝了。

　　　　梁一笑心中很清楚顾渊的想法，此刻到也不适合去勉强他做任何决定。

　　　　便只好妥协答应了，“那阿渊哥就快去吧。”

　　　　“好。”

　　　　顾渊第一时间感到了衙门，而此时的方灏，正准备对林香花动大刑。

　　　　“我看你也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如此的话，到也不和你客气了。虽说顾渊是我的朋友，但是一码归一码，我毕竟是这里的知府，你犯了罪，理应受罚。如果不想受太多的皮肉之苦，就乖乖的招了吧，说说看，你都是如何杀死素素的……”

　　　　“我呸，亏你还说顾渊是你的朋友，你就这么对待他的亲奶？你口口声声的说，是我杀死了素素，还是用毒药毒死的她，那么请问，你的证据呢？口说无凭的道理，我这个老太婆也还是懂一些的。”林香花嘴硬的很，到也毫不示弱。

　　　　“好吧，看样子，跟你多说无益了，来人啊，给我打，先打三十大板再说！”方灏正愁一肚子的气撒不出去，此刻，到也算是林香花倒霉了。

　　　　眼看着林香花就要挨打了，顾渊冲了进来。

　　　　“等一下！”

　　　　“顾渊？你怎么来了？没看见我正在审讯人犯吗？不要妨碍我办案。”方灏有些不耐烦的抬眼望了堂下的顾渊一眼。

　　　　“方灏，躺下跪着的可是我奶。”

　　　　“顾渊，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这么是非不分了呢？我当然知道堂下跪的是你奶，可是，她也是杀死素素的凶手！”方灏毫不客气的反驳。

　　　　“你说我奶是凶手，那么，你可有证据？人证也好，物证也罢，拿出来瞧瞧？”

　　　　“顾渊，你……”方灏被顾渊一问，变得哑口无言起来。

　　　　“我知道，素素的死，很是意外，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是也不能因此而冤枉了好人啊！”

　　　　“冤枉好人？顾渊，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之前在天丝坊下毒的人，便是你奶林香花了。而且，当时她所下的毒，也正是这一次素素所中之毒，鳄鱼胆……”

　　　　顾渊看方灏此刻这恶狠狠的样子，似乎不将林香花绳之以法，为素素偿命，他是誓不罢休的了。

　　　　顾渊无法说服方灏，便也只能试着从林香花这里下手了。

　　　　“奶，你看见了吧，方大人现在不依不挠的要治你的罪。你若还不说出实情，恐怕这一次，我也帮不了你了呢。”

　　　　“可是，你们要我说什么啊？素素的死，真的是与我无关的啊！这些天我天天都待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的呀。”林香花解释起来。

　　　　然而此刻看她的神情，似乎也不像是在说谎。

　　　　“可是，你有鳄鱼胆的毒，之前在天丝坊，也是你对素素下的毒，不是吗？”顾渊继续追问。

　　　　“才不是呢？其实上次在天丝坊，我要毒的不是素素。而是……”林香花无意间便说漏了嘴。

　　　　“我知道，其实上次在天丝坊，你想要毒的人是一笑妹子，毒了素素，也不过是误打误撞。可是，尽管如此，也能够证明，你手中是有鳄鱼胆毒药的啊？”

　　　　“上次在天丝坊下毒的时候，我手中的鳄鱼胆已经全部用完了，哪里还有剩余的毒药去杀死素素？”

　　　　“你的鳄鱼胆，是从何而来？难道，用完了就不能继续去买了吗？”方灏在此时插了句嘴，对着林香花追问了起来。

　　　　“我的鳄鱼胆不是买的，我也买不起这个鳄鱼胆。况且了，在此之前，我压根儿就不知道鳄鱼胆是一种毒药……”

　　　　顾渊听到这里愣住了。

　　　　“鳄鱼胆如果不是你买的，那么，你又是从何而来？”顾渊似乎发觉了什么，林香花瞒着什么秘密，此刻必须从她嘴中套出来不可。

　　　　“我……我不能说啊！”林香花有些害怕秋菊的势力，此刻到也不敢实话实说。

　　　　“如果不说，就说明你是在说谎，那毒药压根儿就是你自己买的。”方灏逼迫起林香花来。

　　　　“真的不是我买的，是那个姑娘给我的……”林香花一着急，终究还是说漏了嘴。

　　　　“那个姑娘？是哪个姑娘？”方灏继续问道。

　　　　“我……我……这个我是真的不能说啊！”林香花心有余悸。

　　　　恐怕此刻她真的什么都招了，也不会活多久了吧。秋菊不会放过林香花，那个能用鳄鱼胆去杀人的女人有多可怕，林香花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正文　第152章　仇家上门

　　　　想到横竖都是个死了，林香花心中开始紧张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涌上了心头。

　　　　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模样了，而是变得有些畏畏缩缩了起来。

　　　　不仅不敢抬头，而且还不敢大声说话，这与平日里的林香花简直判若两人。

　　　　“来人，用刑！”方灏也毫不客气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不逼林香花一把，她是不会实话实说的了。

　　　　“奶，你可想好了，如果还是继续维护那个人的话，可就要被用刑了。您的这个年纪还有身体，岂能承受的了这里的几十大板？”顾渊在一旁补充起来。

　　　　“别，别……”林香花岂不明白顾渊所说的道理，她此刻很是纠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早说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虚惊一场而已。好了，你现在说罢，究竟是谁指使你的，是谁给的你鳄鱼胆的毒药？”

　　　　“是一个大楚国的姑娘，那姑娘很是神秘，经常会带着白色的面纱。她的名字跟我提过一次，但是我真的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所以没有记住。鳄鱼胆便是她交给我的，她让我去毒害的人，其实不是素素，而是……梁一笑！”

　　　　“大楚国的神秘女人？”顾渊心中一惊。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大楚国的人，会跟梁一笑有什么过节不成？

　　　　梁一笑会是大楚国逃到这里来的人吗？

　　　　那么，她的真实身份，又究竟会是……

　　　　“大楚国？”方灏此刻也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一般，他转脸望向了一旁的顾渊，“顾渊，好像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之前不就是在大楚国的皇宫中当差的吗？难不成，是你招惹了什么人？”

　　　　“我？”顾渊强行回忆起来，可是却也想不出，那蒙着白纱的女人究竟会是何人。

　　　　“那个姑娘为何要杀梁一笑？这个你知道吗？”方灏继续对着堂下的林香花追问。

　　　　“我不知道。”林香花毫不犹豫的回答，“那个丫头招人讨厌，看不惯她的人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看不惯是看不惯，想让她死却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我怎么会呢？我怎么敢呢？我现在自己都是这个处境了，自身都难保。如果我真的知道，当然愿意告诉给你们的呀，可是，我是真的不清楚啊。”

　　　　“那个姑娘住在何处？平日你们都是怎么联系的？”顾渊反问。

　　　　“那姑娘住在哪里我不太清楚，因为每次，都是她主动来找的我！”

　　　　“你确定你没有说谎？要知道，如果敢在公堂之上欺骗了我，后果可是十分严重的！”方灏疾言厉色的警告起来。

　　　　“我的方大人啊，你说说，我一个小老百姓的，我岂敢欺骗您啊！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

　　　　“好，既然如此，来人啊，将林香花先暂时关押。等我们抓到了那个神秘的女人之后，再让她二人于公堂上对峙。”

　　　　林香花被带了下去，关押了起来，这对她而言，应该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顾渊，既然这件事情跟你奶有关，而你也已经参合了进来，我看，不如就由你亲自去寻找那个大楚国来的神秘女人吧。不管怎么说，之前你都在大楚国皇宫里面当差，所以这样的工作，应该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了，不是吗？”

　　　　“也好。不管是为了给素素找出凶手，还是为了让我奶沉冤得雪，此事我都是义不容辞的。既然那女人跟大楚国有关联，这个事情，就交给我好了。”顾渊同意了。

　　　　“好，那就有劳顾渊兄弟了。”

　　　　顾渊暂时不想将此事告诉梁一笑，于是在他离开了衙门之后，便独自去了集市。

　　　　他想到，倘若真是大楚国来的人，应该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才对，如果这样的话，她住在客栈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只要一家一家客栈的去寻找，想来应该会有所收获才对吧。

　　　　顾渊确定了自己的方向，便按照他的计划开始寻找起来。

　　　　他从市集最东边的第一家客栈开始，从东往西的寻找，心想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才对。

　　　　此时，提供鳄鱼胆的那个秋菊却并不在自己所居住的客栈里面。

　　　　她在隐藏于市集中的一栋豪宅之中。

　　　　那豪宅的主人，原先是这个村里的一个豪绅，姓张，大家都称呼他张员外。

　　　　不过现在，他的豪宅却被姚毕榈带人霸占了，成了姚毕榈在这里的一个秘密基地。

　　　　所谓大隐隐于市，他挑选这么一个显眼的地方，不过是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去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已。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到也还算英明，因为这么多天以来，他们一行外来人口确实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身份都隐藏的很好。

　　　　顾渊花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将这里的每一家客栈都找了个遍，却仍旧没有发现林香花口中所描述的那个大楚国神秘女人。

　　　　他在想，是否可能是林香花说谎骗了大家，其实压根儿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呢？

　　　　寻找无果的情况下，他只能暂时先返回住处，待到第二天再另想其他办法。

　　　　梁一笑等了顾渊一整天，看见他回来，便赶忙围了过去。

　　　　“阿渊哥，怎么样了？怎么走了这么久啊！现在什么情况了？”

　　　　顾渊能看出梁一笑内心的着急，便赶忙对她解释了起来，“我奶被当成嫌犯暂时关押了起来，另外她还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什么信息？”梁一笑赶忙追问。

　　　　“大楚国女人！”

　　　　“什么大楚国女人？”一听顾渊说道大楚国三个字，梁一笑的心便为之一惊。

　　　　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也许今生今世，她最害怕听到的三个字，无非就是大楚国了吧。

　　　　“我奶说，她的鳄鱼胆，是一个大楚国的神秘女子交给他的，而给她鳄鱼胆的目的，其实是想要毒杀……”顾渊欲言又止了。

　　　　“毒杀谁？”梁一笑心中其实已经想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其实想要毒杀的人，不是素素，而是一笑妹子你……”

　　　　听了顾渊如此一说，梁一笑彻底沉默了，她不断回忆起那日在天丝坊中，素素中毒的情形。

　　　　林香花下毒，而她手中的毒药，却是一个大楚国的女人交给她的。

　　　　目的便是想要毒死梁一笑。

　　　　能够如此痛恨梁一笑，痛恨到恨不得她去死的，在梁一笑的记忆中，恐怕，也就只有一人而已了吧。

　　　　“那么，阿渊哥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其实便是去寻找这个女人去了，对吗？”

　　　　“是的。”

　　　　“有找到吗？”

　　　　顾渊摇了摇头，“那个女人根本没有住在客栈，我找了一天都一无所获。”

　　　　“她是冲我而来！”梁一笑已经能够肯定这一点。

　　　　“她会是何人？一笑妹子知道吗？”

　　　　“我不能肯定。”

　　　　“那么，一笑妹子也是大楚国的人，对吗？”顾渊终于询问起了梁一笑的身世。

　　　　“都这么久了，我一直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阿渊哥，这一点，我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只不过，真的是感觉时机未成熟，所以才暂时有所隐瞒。不过，有一天我却可以肯定，我来到这里，对阿渊哥，是绝对无害的。一切只不过都是机缘巧合而已。并且，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我也已经渐渐的将阿渊哥看成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梁一笑解释了起来，不过从她话语中的意思，顾渊似乎也能够听出，她此时此刻，仍旧还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

　　　　估计真的是如她所说，时机未到？

　　　　顾渊不想强迫梁一笑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既然她自己此时还不能说，那么，便也不强迫她好了。

　　　　终有一日，梁一笑会坦白一切的，顾渊对此还是充满了信心的。

　　　　“好了，一笑妹子，不用解释那么许多了，我相信你是必须的。但是，至于那个大楚国来的女人，我真的很担心她是冲你而来，迟早还要找机会对你下手。所以，早日找到那个女人，到也是势在必行。明日我还会继续出去寻找她的下落，这几日，一笑妹子就暂且忍耐一下，不要到处乱走了，注意安全比较好些。”

　　　　“好吧。”梁一笑点了点头，没说话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一笑妹子先回房间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梁一笑此时感觉脑子很乱，便对着顾渊乖乖点了点头，“那好，我先回房间休息下，一会儿叫我吧。”

　　　　“好。”顾渊望着梁一笑回了房间，之后独自去厨房准备晚餐去了。

　　　　梁一笑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面，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该来的终究还是找来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如今终究还是要去面对了。

　　　　梁一笑根本就不用多想，也早就猜到，那个所谓的神秘女人，一定就是秋菊了。

　　　　如此痛恨梁一笑，想要让她死而后快的，也只有这个秋菊而已。

正文　第153章　血腥气息

　　　　方灏因为素素的死，情绪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案子没有丝毫的进展，他便也留在衙门里面不肯回家。

　　　　以致于到家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而林子娴却在家里等着他。

　　　　对于素素的事情，林子娴是最清楚的人，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主动跟方灏说些什么，以免引起方灏的怀疑，凡事还是都要适可而止才好。

　　　　“回来了？”看见方灏垂头丧气的走进家门，林子娴赶忙跑上前去，“今天衙门里面的事情一定很多吧？你吃晚饭了没有？我给你准备了鸡汤，去帮你热一下……”

　　　　“不用了。”方灏却拦住了林子娴，“我喝不下。”

　　　　“你怎么了？为何看起来这么不开心？”林子娴明知故问了起来。

　　　　“没什么，今天衙门事情多，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去了……”方灏不多说什么，便准备回他自己的房间。

　　　　看到方灏情绪如此低落，林子娴不敢多说些什么，更加不敢一直缠着他不放。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灏离开。

　　　　但此时她心里还是窃喜的，毕竟，素素死了，她的情敌便也就此消失了，方灏以后完全属于她一个人了，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加让人欢欣鼓舞的了。

　　　　秋菊已经藏匿了很久了，一直都没有对梁一笑下手，此刻，早已经按耐不住了。

　　　　这顾家屯本就不大，素素的死，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自然，也传到了秋菊的耳朵里。

　　　　她知道，此刻趁着敌方混乱，是时候对梁一笑下手了，便主动去找了姚毕榈。

　　　　姚毕榈最近可是整天享受于酒色声乐之中不可自拔，早已经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秋菊伴随着音乐声，走进了大厅，那里除了姚毕榈之外，还有很多舞女正在跳舞。

　　　　“姚督卫好兴致啊，这成日过的都是神仙般的生活……”秋菊说着，便缓步走到姚毕榈面前。

　　　　姚毕榈好像秋菊是空气一般，只是自顾自的举着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最近这里出了些事情，也不知道姚督卫可有耳闻？”秋菊走到姚毕榈身旁，亲手将他那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中斟满一杯酒。

　　　　“你是想说，死了一个女人的事情吗？那案子虽然轰动，但是与我何干？”姚毕榈到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每天只顾着享乐，但是好歹他派出去的眼线还在。

　　　　“姚督卫有所不知了吧，那死了的女人，可不是普通人啊，她是我们大楚公主梁一笑身边的人……”

　　　　“那又如何？”姚毕榈再次举起酒杯，似乎此刻在他眼中，除了美酒之外，压根儿就没有将秋菊当一回事儿。

　　　　“趁火打劫！”秋菊轻轻眯起眼睛，对着姚毕榈说道。

　　　　“哼！”姚毕榈不屑的轻哼一声，对于这个恨不得将梁一笑碎尸万段的女人，姚毕榈并没有放在眼里，自然，对于她给出的建议，姚毕榈也总是不当一回事儿。

　　　　“我知道姚督卫每日日理万机，确实也没有闲暇时间，所以，对付我们公主殿下的事情，就不妨交给我来处理好了，我保证一定不会叫姚督卫失望的……”

　　　　“你应该明白，公主死不死，我并不是那么着急，到是那个顾渊，从前在皇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