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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是中毒所致！”秦向如接过梁一笑的话茬补充了起来，“一笑妹子先别着急，让我看一下。”

　　　　接着，秦向如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一根银针，他将那银针在素素的伤口上轻轻的涂抹了一下，瞬间功夫，银针的针尖就变成了黑色。

　　　　“是剧毒！而且下毒者心狠手辣，下毒的分量很重，顷刻间毙命。素素应该没有什么痛苦才对，因为只是瞬间的功夫，这毒就能够攻心！”秦向如望着手中的银针，十分肯定的说道。

　　　　“究竟会是何人，对素素下如此毒手？也没有听说过素素曾经有过什么仇家啊！她平日里与世无争的……”梁一笑不自觉的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素素中的具体是什么毒，我现在是看不出来的，需要取一些素素的血液拿回去才行。一笑妹子莫要着急，这个事情你们既然找到了我，我便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才行。”

　　　　“那就有劳了！”梁一笑对着秦向如微微点了点头。

　　　　“对了，太子殿下，从尸身能看的出，素素是什么时候遇害的吗？”顾渊半天没有开口了，突然一开口就提出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来。

　　　　没想到，这个问题依旧难不倒秦向如。

　　　　“从尸斑来看，应该是两到三天前。”

　　　　“两到三天前？素素有可能接触过什么人吗？”梁一笑陷入了一阵深思。

　　　　但是，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素素了，根本就不会想到素素最近这些天都有接触些什么人。

　　　　再加上素素住的地方又那样偏僻，附近根本没有什么邻居可以给出有利的口供来，所以，即使知道了准确的死亡时间，也对找出凶手毫无意义。

　　　　此时的梁一笑有些着急了，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安的情绪了，开始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走来走去起来。

　　　　到是顾渊，还是那般的镇定。

　　　　“人已经死了，你们就还是节哀顺变吧，我能够帮你们做的，便是检验出素素所中的毒究竟是什么毒，至于其他的，想来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了。希望到时候我给你们提供的信息，能够有助于你们帮素素揪出真凶才好！”秦向如叹出一口气来，也表现出一脸的惋惜。

　　　　素素并不是秦向如的人，也根本不可能背叛梁一笑或者背叛方灏成为他秦向如的人，所以，素素的死，对秦向如来讲，不仅没有一点儿损失，反而也算是一个好事儿，至少，方灏少了一个秘密棋子，梁一笑身边也少了一个可以帮忙的人。

　　　　所以此时此刻，秦向如口蜜腹剑，他的心中其实还是充满了欢喜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暗中竟然帮了秦向如的忙，除掉了素素，还是如此的无声无息？

　　　　房间中变得安静了起来，瞬间气氛都好像凝固住了一般。

　　　　三个人各自怀揣自己的心事儿，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了。

　　　　“素素的尸体，是该如何处置？报官，交给官府吗？还是我们直接将她埋了？”秦向如看到梁一笑再无反应，终于主动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正文　第150章　不得而知

　　　　“报官，让方灏过来处理，正好我也想要看看方灏看到了素素的尸体之后，究竟会是作何反应！”梁一笑毫不犹豫的如此回答。

　　　　“怎么？难不成？一笑妹子怀疑是方大人所为？不应该吧，他和素素无冤无仇的。”秦向如故意如此一问，想要从梁一笑那里多套些话出来。

　　　　“这个村子本就不大，我能够想到的可疑的人，也无非就那么几个而已，这个方灏虽说没有杀害素素的动机，但是，我总感觉他有些奇怪，所以，从他开始下手去试探，总归是不会有错的。”梁一笑十分肯定。

　　　　“也好吧，那我回去的时候，顺路过去帮你们报官好了，正好我居住的客栈距离府衙也不是很远。”秦向如一边说着，一边便准备离开。

　　　　“既然如此，就有劳太子殿下了。”梁一笑到也没有多说些什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有需要随时过来找我好了。”

　　　　望着秦向如离开了之后，顾渊这才开口对着梁一笑追问了起来，“刚才他在这里我不好问你，怎么？你怀疑是方灏？不应该吧？”

　　　　“我没有怀疑方灏，其实，我最初怀疑的是他……”梁一笑轻轻的眯起了眼睛，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是谁？秦向如？”顾渊反问了起来。

　　　　“是的。”梁一笑点了点头，“起初，我最怀疑的人是秦向如，刚才之所以当着他的面说方灏的坏话，也不过是想要看看他当下的反应而已。”

　　　　“那么，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他神情自若，毫不心虚，所以我个人认为，素素的死，应该与秦向如没有关系。”梁一笑猜测着回答，“阿渊哥，你认为呢？”

　　　　“我做任何结论之前，都是非常讲求真凭实据的，所以，没有证据的话，谁的嫌疑都无法排除。”

　　　　“那我们就还是静观其变的等等看吧，看看那个方灏看见了素素的尸体之后，会是作何反应再说？”

　　　　……

　　　　衙门里，秦向如突然到访，本就让方灏感觉有些不安了。

　　　　再加上，秦向如所带来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就更加让方灏愣在了那里。

　　　　“素素死了？素素怎么会死了的呢？”这个问题盘旋在方灏的脑海中，始终无法挥去。

　　　　“方大人？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到啊？”看见方灏呆呆的愣在一旁，秦向如打断了他的思维。

　　　　“啊？”方灏恍然大悟一般的回过神来，却发现，刚才秦向如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竟然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太子殿下，你刚才在和我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其他人吗？我说，方大人啊，你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啊，怎么今天神情恍惚的很啊。刚才我一直在和你说素素的事情，你都听进去了没有啊？”秦向如发现了方灏的异常。

　　　　“我听到了，本官这便带着仵作和衙役去一趟素素那里，尸体都还在吧，没有随意挪动过吧？”

　　　　“放心吧，尸体没有人动，现在顾渊和梁一笑在守着呢！”秦向如如实回答。

　　　　“怎么他们也在？是他们发现的尸体？”

　　　　“我刚才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是他们发现的，才去找的我……”秦向如又重复的说了一遍之前所说的话，然后才忍不住的对着方灏反问了一句，“我说，方大人啊，你今天很是心不在焉啊，好像时刻都在走神，是因为素素的死讯吗？还是说，素素的死，压根儿就和你有关？”

　　　　“怎么可能？”方灏赶忙反驳，“素素那个小丫头，只不过我手里的一个棋子而已，就算用的不合适，也不至于杀了她啊。我方灏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之人。”

　　　　“那就好，不过，如此一来，我就更不解了，到底会是谁会去杀素素呢？而且，还是用鳄鱼胆之毒……”

　　　　秦向如其实在素素家里的时候，就已经验出了素素所中之毒，便是鳄鱼胆没有错了。

　　　　但是当时当着顾渊和梁一笑的面，他却故意留了一手，没有如实说出来，而是吊起了他们的胃口，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和想法的。

　　　　“太子殿下是说……素素是中了鳄鱼胆？”方灏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又十分揪心的感觉。

　　　　“不错，这一点，我学医多年，还是完全能够确定的，当时一看到伤口的颜色，我就已经能够确定了，素素所中的毒，便是鳄鱼胆没有错了。”

　　　　“既然如此的话，凶手是何人？我似乎已经能够划定一个准确的范围了。”

　　　　方灏心中所怀疑的凶手，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会是林子娴的。

　　　　毕竟，林子娴想要杀害素素，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在方灏看来，林子娴是个无害的女人。

　　　　“那么，不知方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秦向如反问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都先去一趟素素的家看看再说吧，再怎么说，素素也是跟过我，被我训练处的人，之前也一直对我算是忠心耿耿，她的死，我多少还是感觉有些惋惜和不舍的。将她的尸体好好安葬了，也算是给了她一个交待了吧！”方灏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来。

　　　　“那你就去处理你的事情好了，接下来的事儿，我便不参合了。对了，我可能最近就要准备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太子殿下准备去哪里？”

　　　　“当然是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啦……”秦向如简单的回答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来人！”

　　　　方灏喊来了衙役和仵作，一起朝着素素的茅草屋方向走去了。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下来了。

　　　　梁一笑点燃一盏小油灯，放在桌上。

　　　　“阿渊哥，你饿不饿？”

　　　　“我不饿，一笑妹子想是饿了吧？要不要我去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我吃不下，素素的尸骨未寒，冤屈未雪，就算再饿，我也不想吃任何东西。”梁一笑伤感起来。

　　　　“会好起来的，素素的仇，我们一定会帮她报的，你放心好了。”顾渊在一旁安慰起来。

　　　　“阿渊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杀害素素的凶手，是你奶……”

　　　　梁一笑的话说道一半便赶忙打住了，但是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顾渊已经一清二楚。

　　　　是的，当初，在天丝坊里面，第一次给素素下了鳄鱼胆之毒的人，便是林香花了。

　　　　也就是说，林香花手上是存有鳄鱼胆的毒药的。

　　　　那么，这一次，素素又是中了鳄鱼胆的毒，自然，林香花的嫌疑便是最大的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顾渊就觉得无比头痛了起来，一边是道义，一边是所谓的亲情，他究竟该如何选择？

　　　　“好了，阿渊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要回答我的问题了，我也不再继续为难你了，知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会比对我而言更加头痛的多。”

　　　　“对不起啊，一笑妹子，临走之前，竟然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不好。”顾渊显得很是自责起来。

　　　　“算了吧，现在就别说这些了，但是，至于离开这里的计划，我想，不得不延后才行了。至少，在我们离开之前，要将素素的事情处理好才可以。”梁一笑做出了决定。

　　　　“好。”顾渊点了点头。

　　　　“顾渊？你在那里吗？”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方灏的声音。

　　　　“我去开门，是方灏来了。”顾渊起身，朝着门口处走去。

　　　　大门打开之后，方灏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怎么？外面下雨了？”顾渊看到浑身湿透的方灏，对他问道。

　　　　“可不是吗？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竟然都没有感觉到外面的雨声？虽然下的不大，但是雨水细密，来势凶猛。”顾渊一边回答着一边走进了房间。

　　　　他进门之后，便看到了里屋坐在油灯前的梁一笑。

　　　　灯光照射在梁一笑的脸上，显得她的气色并不是实际那般的难看。

　　　　“一笑妹子也在啊？素素的尸体呢？在哪里？你们没有挪动尸体吧？”

　　　　“在那边，我们没有动过！”顾渊用手指着地上的素素，对着方灏回答。

　　　　方灏顺着顾渊手指的方向望去。

　　　　在看见地上躺着的素素之前，方灏多么希望，一切都是大家搞错了，素素根本就没有死，她根本就没有事儿。

　　　　可是，当实实在在的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之后，方灏才似乎彻底清醒过来一般。

　　　　那尸体，确实是素素的，而且从表面看去，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

　　　　“素素她……”突然间，方灏竟然感觉自己有些语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我们发现她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已经发出了严重腐臭的味道，可见她已经死了不止一天两天了。中毒身亡，秦向如已经给看过了，这一点也能够肯定了，但是具体中的什么毒，就不得而知了。”梁一笑起身，缓缓的朝着方灏这边走了过来。

正文　第151章　找线索

　　　　“她的尸体，我先叫人带走，放在这里终究是不妥的。这个案子既然是发生在本村，我便接下来了，杀死素素的凶手究竟是何人，我也自然会给个说法……”方灏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容许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一般。

　　　　梁一笑与顾渊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方灏此刻的情绪显得很是反常，他们二人也都看在了眼里。

　　　　“那就有劳方大人了！”梁一笑轻声回应起来。

　　　　“这里毕竟是凶案发生的现场，二位还是不要久留了，赶紧回去吧。我既然接下了这个案子，就会尽快的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就这样，素素的尸体被方灏派来的人带走了，素素的家也作为案发现场被划分成了禁地。

　　　　凶手究竟是何人，一切就只有看方灏的了。

　　　　回去的路上，梁一笑与顾渊二人都是心事重重。

　　　　“阿渊哥，你说，这方灏能抓到杀害素素的凶手吗？”

　　　　“方灏刚才的反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顾渊不答反问了起来。

　　　　“表面上看去，他十分冷静和沉静，但是实际上，他好像是在故意压抑自己的心情一般。我能够看的出，素素的死，似乎给他的触动很大……”梁一笑回想着刚才方灏的态度，淡淡的回答。

　　　　“我认识方灏的时日也不算短了，他是一个十分默然，甚至说有些带着冷血的人。所以，今天，在看到了素素的尸体之后，他所表现出的那不经意间的落寞表情，让我觉得很是可疑。难不成，他与素素之间……”顾渊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无法肯定而已。

　　　　“他与素素之间是否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梁一笑停下了脚步，认真思索。

　　　　“此事不容小觑，我们也还是暗中去调查一下好了。至于凶手，就给方灏一些时日，让他去查好了。”

　　　　……

　　　　方灏回到了衙门之后，大发雷霆。

　　　　他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面，将房里所有能摔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

　　　　到底是何人杀死了素素？

　　　　这个问题已经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以至于无法呼吸的感觉。

　　　　好不容易安插好的一颗棋子，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难不成，是有人洞察了先机，发现了方灏和素素之间的秘密？

　　　　所以便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

　　　　方灏感觉此事事态的严重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和承受能力。

　　　　他必须尽快将一切滤清楚并抓到凶手才行，与公于私，这个事情都必须尽快解决。

　　　　“来人！去，给我把林香花压来……”

　　　　方灏心中再清楚不过，之前素素在天丝坊中了鳄鱼胆的毒，便是林香花所为。

　　　　所以这一次，素素又是死于鳄鱼胆，八成跟林香花拖不了干系了。

　　　　把那妖妇抓来严加审问，终究不会有错。

　　　　方灏抓了林香花的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的传了出去。

　　　　桃花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了顾渊的大宅，赶忙将自己听说的这个重要消息通知给了顾渊和梁一笑。

　　　　“顾渊，大事不好了，你奶被抓了，听说，还是什么杀人犯？”

　　　　“什么？”顾渊也感觉很是意外，“方灏怀疑我奶是凶手？不应该啊！”

　　　　梁一笑此刻也在一旁，听到了顾渊与桃花婶的对话。

　　　　她一言未发，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不行，我得去趟衙门，找下方灏……”顾渊说着，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梁一笑突然上前，拦下了顾渊，“阿渊哥，你不能此时过去找方灏。”

　　　　“为何？”顾渊一脸不解。

　　　　“奶只是嫌疑人而已，方灏手中并无证据，便也不能将她定罪。到是你这么贸然的跑了去，反而会将事情闹大。”

　　　　“可是，我怕方灏会让我奶屈打成招！”顾渊说出了他心中的顾虑，“不管怎么说，我奶的年龄也放在那里了，她是承受不了任何酷刑的。我不能眼看着她受罪啊。”

　　　　梁一笑心中再清楚不过，不管林香花做了再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无论怎样，她与顾渊之间的亲情都是无法隔断的。

　　　　血浓于水的道理，她还是再明白不过的。

　　　　此时的顾渊定然会站在林香花一边，更何况了，说是林香花下毒杀了素素，确实也没有任何证据。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找方灏好了。”梁一笑突然做出了一个古怪的决定，恐怕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的胸怀大度。

　　　　“还是不了，一笑妹子就留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去便可以了。”顾渊婉言拒绝了。

　　　　梁一笑心中很清楚顾渊的想法，此刻到也不适合去勉强他做任何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