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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了反派的老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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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问:“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聚光的执行董事,欧平云,他……很好色。”夏怀润抿抿唇,“你离他远一些,不单单是他,这里很多人你都要离的远一些。”
他们看似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实则充满恶臭和腐败,像江糖这样的女孩,稍不留神就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江糖低头蹙眉,欧平云不就是欧阳的父亲吗?那个比林随州死的还快的炮灰,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她收拢思绪,仰头微露出一个笑:“这样说来,我也要离你远一些了。”
他唇边的笑突然散了些许,看着江糖的眼神格外幽深:“最好如此。”
江糖一怔,尚未回神,夏怀润便带着夏萝去拿糕点吃。
她隐约觉得夏怀润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哪里怪异,思绪挣扎间,大厅的灯光暗了,身后的乐队奏响舞曲,众人三三两两迈入舞池。
江糖不放心的检查着周边环境,最后看了眼个人面板。
生命所剩;24小时。
看着那逐渐流失的数字,江糖愈发焦躁。
此时,一只白皙的手映入眼底。
她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
“能和我跳支舞吗?”
江糖咬咬唇,深吸口气把自己的手搭了过去。
他揽着她腰身,将之带入舞池。
灯光交错,她飞舞起的裙摆似是振翅的蝴蝶。
夏怀润的眼睛不像是林随州那样凌厉,那双眼的线条柔和,干净的瞳眸使他看起来无害又亲切,那双眼正倒映着她的身形,紫色的。
苍白的景象,只有眼前人是生动的明艳色彩。
可是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命中注定……
很快,明艳的两人夺去了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
站在角落里的林随州手骨用力,几乎要捏碎那只脆弱的高脚杯,他死死盯着江糖,下巴紧绷,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苏珊小声开口:“林总,您还好吗?”
半晌,他才回话。
“我好。”这两个字完全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林随州觉得江糖碍眼,一口饮尽杯中红酒后,又随后拿起桌上另外一个杯子。
眼看他要喝下时,苏珊急忙阻止:“林总,那是醋?!”
晚了。
林随州已经喝光了。
很酸,多年的陈醋。
一呼吸,满鼻子都是醋味。
他舔了下嘴角,那股子酸直接达到心底,让他一阵憋屈、郁闷。
“还有醋吗?”
苏珊:“……啊?”
林随州哑着嗓子:“我就想知道,喝醋能把人喝醉不。”
“……”
“………………”
“……您还好吗?”
林随州淡淡:“哪方面?”
“……”
脑子那方面。
苏珊很想说,可又不敢直接说,谁让她面对的是顶头上司。
“您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应付着。”
林随州点点头,心想也好,省的看那对……碍眼。
虽是这样想的,可最后还是不由偷偷看了江糖几眼。
她今天穿的过分招摇耀眼,光彩迷人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也许她本该这样,只是被生活蒙上了灰尘,或者……被他们的婚姻蒙上了灰尘。
林随州心有不甘,江糖一直都是他柜子里的珠宝,如今柜子打开,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块宝石,这种被觊觎的感觉让林随州闷闷不乐,心烦意乱,尤其是面对夏怀润,他更是厌烦,或许是……危机感?
一支舞曲很快结束,江糖找了个借口离开夏怀润身边,她要四处转一下,如果发现不对劲,早些处理也好。
穿过大厅,进入走廊,四下猛然安静。
眼神游离中,一双手毫无预兆从后伸来,他死死捂住江糖口鼻,将她一把拖入身后漆黑的房门中。
江糖的身子被抵压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屋内没开灯,乌漆墨黑。
她的双臂被禁锢在头顶,无法反抗,那人呼吸急促,一阵微弱的响动后,江糖的眼睛被一条领带蒙上。
古龙水的香味。
她很怕。
整个身子都在抖。
江糖睫毛颤着,牙齿紧咬着下唇。
男人屈膝而入,强行分开她的双腿,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
下一秒,江糖的双唇被堵住。
醋味。
牙齿,舌尖,全部都是酸涩的醋味,还有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他吻得气促,像是汹涌而来的狂风海啸,肆意席卷着她全部的空间。
江糖忽觉窒息,胸口起伏猛烈。
男人手指下滑,强行剥落了她身上的礼裙……
第35章
他滚烫的掌心紧贴着她的皮肤,江糖身子翻转,留给他一个光洁的后背。
那双大手已经扯下她的胸贴,让她近乎全裸的展露在他眸中。
今夜无光。
唯有孤星闪烁。
他的眼眸比夜色深沉,凝望着她,专注又幽邃。
江糖双手紧握成拳,她用力咬了下舌尖,逼迫自己冷静。
疼痛多少恢复几许清明,她放稳呼吸:“这位先生,你在这里……不太合适。”
她看不清作案人的脸,也猜测不出他的身份,心里怀疑是欧平云,只有他和她有过多的接触。
他没说话,江糖听到了皮带拉开的声音。
江糖咬牙,冷汗浸湿全身。
比起安全来,她并不在意贞操,尤其今天来这儿的都不是什么小人物,就算强暴了她,也能安稳离开。
只是……
她就是有些不甘心。
江糖突然想起宁陵给的一身武学,试着运气挣扎,却发现只是徒劳,果然,那群人给的东西根本就没什么用处!所谓武学可能只是好看的花架子!
江糖死心了,放弃了。
“我包里有套,你能戴上吗?”她声音颤抖,心中的酸涩几乎马上要渗出来。
她有个习惯,不管去哪儿都会随身带几个避孕套,怕的就是会遇到这种情况,如果躲不掉,怎么着也要保护好自己。
听到这话,身后的人突然没了动静。
啪嗒。
灯开了。
江糖的双手松开了禁锢。
她愕然瞪大眼睛,缓缓扭头看去。
林随州站在她身后,衣衫凌乱,面无表情。
江糖心里一个咯噔,委屈、愤恨、后怕、所有的一切情绪在看到他这一刻全部倾泻。
“你他妈神经病啊!”江糖控制不住自己,一耳光打在了他脸上。
林随州没有躲,如数承受。
她气极了。
单臂护住胸前,低头哽咽出声。
哭得很难过。
很让人心疼。
林随州有些无措,手指紧了紧,又松开,如此反复。
他张张嘴,“对不起”那三字怎么都说不出。
“神经病……”江糖低低咒骂,胡乱抹了把眼泪后,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她看都没看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下一瞬,江糖又被扯了回去。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嘴唇嗫嚅:“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江糖根本不想看他一眼,更不想听到他说一句话。
狠狠甩开林随州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望着那离去的身影,黑暗中的林随州微微呢喃:“结婚纪念日……”
不过也不重要了,因为这些年来,他们没有度过一个完整的纪念日,对江糖来说,那是她走入坟墓的日子,对林随州来说,那天和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样。只是不知怎的,今年他很想和她一起过,像普通夫妻那样,牵牵手,散散步,最后度过美好的二人之夜。
只是……
她应该不愿意的。
出了房间,江糖双手环胸,步伐匆匆向卫生间走去。
她现在肯定很难看,也不知道妆花了没有。
江糖觉得林随州有病,正常男人就算玩情趣趣,也不会在这种地方戏弄自己的妻子,活该他以后早死。正想着,她的腰猛然被人从后环住,那双手像是缠上的毒蛇一样,不由让江糖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她闭闭眼,忍无可忍,曲起膝盖对准对方双腿间的位置,虽然没用多少力度,可是足以让他直不起腰。
一声闷哼后,那双手脱离。
“你到底要干嘛?”江糖居高临下看着他,“还有完没完?”
发完脾气,她才发现这人不是林随州,看穿着像是……欧平云?
江糖后退两步,见他半天还没站起来,不由有些紧张的碰了碰对方肩膀,“欧总,你还好吧?”
还好吧?
命根子差点断,怎么可能还好。
欧平云心里又恼怒又羞愧,等疼痛有所缓解后,才勉强直立起身子。
“我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
江糖警惕后退:“对不起啊,我以为你是什么坏人。”
欧平云没说话,正打量着江糖。
相比于宴会上的她,此刻的江糖有些狼狈,发丝微乱,眼波潋滟,往下,一双饱满的唇红肿诱人,显然是刚被人疼爱过。
她这幅模样不禁让欧平云心猿意马起来。
“这是我的名片……”欧平云把名片双手呈上,“小姐,你怎么称呼?”
江糖没有接,淡淡道:“我姓江。”
“江……”欧平云眼神闪了下,“宴会结束后我们要去玩儿,江小姐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江糖说,“我要早点回家陪孩子。”
孩子……?
这话一出,欧平云的眼神更兴奋了。
盯着她傲人的身材,他咕噜声吞咽口唾沫,见四下无人,一双手打着胆子揽住江糖肩膀,“没关系,偶尔晚回一次也没事,来,我们现在就走吧,我那里认识很多老总,看你这么漂亮,出道当演员肯定红。”
现在的小年轻,最受不了的就是诱惑。
欧平云曾经用这套骗过不少有着明星梦的小姑娘,何况他样子不算差,身材也没太走形,睡一次怎么都不吃亏。
可惜……
他今天撞见的是江糖。
江糖不动神色避开欧平云,和他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紧接着说:“我明天要去医院做一个手术,今天不能喝酒。”
欧平云愣了下:“你生病了?”
她说:“病倒是没病,只是做个简单的切除手术。”
欧平云:?
江糖说:“睾丸切除。”她不好意思的捂脸,“要想变成女人总要付出点什么,不过欧总你能夸我好看我真的很开心,这样吧,等我做完,再去找你?”
欧平云一脸惊恐,连连摇头,匆匆忙忙跑远。
望着那仓皇远去的身影,江糖冷哼声:“呵,男人。”
她摆弄了下头发,转身去往洗手间整理妆容。
嘴巴被亲的有些狠,江糖用化妆棉就着冷水,敷了半天才消散下些许。
重新上好妆后,江糖重回会场。
宴会快要结束,众人三三两两离开,看这情形,火灾是不会在这里发生了,那么很可能会在路上出现事故或者酒店。
江糖抿抿唇,裹好外衣向夏怀润走去。
夏萝已经在他怀里睡下,模样安稳。
她放轻声音:“夏总,你一会儿要回酒店吗?”
“嗯,萝萝困了。”夏怀润小声说,“你呢,和朋友吗?”
江糖挠挠头,说:“他还要忙,我就不打扰他了,只是……”
“怎么?”
“刚才那个欧总在那边骚扰我,我不小心踢了他,他让我等着……”
夏怀润眉头皱起,抬眸一看,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欧平云时不时向这这边张望,他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像是受到某种创伤。
“你今天怎么过来的?”
“打车。”
他若有所思,最后说:“这样吧,我送你回去,你住在哪儿?”
“云泉酒店。”
江糖订的云泉酒店刚巧在夏怀润所住酒店的对街,不同的是,一个是五星级,一个普普通通。
夏怀润点点头:“刚巧顺路。”
她跟上夏怀润步伐,到了车前,司机已经在里面等候,江糖不放心的看着轿车,抬头冲司机说:“要不要检查一下?”
检查?
司机瞥了江糖眼,不满道:“很安全,不用检查。”
“保险起见,还是检查一下吧。”她往过凑了凑,“你没喝酒吧?”
这话就让人不开心了。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文明上路,幸福全家!”
“……”
嗯,很有安全意识。
可她就是不太放心。
夏怀润抿唇一笑:“检查一下吧。”
老板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服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车子检查一遍后,给了江糖一个无奈的眼神:“没任何问题。”
她忐忑不安上了车。
估计是觉察出江糖的情绪,一路上司机开的非常小心警惕,终于,车子稳稳当当停在酒店外。
“到了,我看着你进去。”
他站在夜幕下,身形瘦高。
江糖一步三回头,悬着的心始终无法放下。
目送江糖进入酒店大门后,夏怀润也带着夏萝离开。
怀中,夏萝悠悠转醒,她打了个哈欠,软糯开口:“你在和江老师说话吗?”
“嗯。”
夏萝揉揉眼,看向夏怀润:“我刚才梦到爸爸妈妈了。”
“他们说什么?”
“我没有听清。”夏萝抿抿唇,表情是不加掩饰的难过,“叔叔,我好想爸爸妈妈……”
他神色微动,双手将她搂紧,“我也很想他们。”
夏萝抽抽鼻子,靠在他肩上又沉沉睡去。
回到酒店房间,江糖急忙换下那身不舒服的长裙,洗好澡出来时,手机收到两条短信,全部来自林随州。
【林随州:理我。】
【林随州:我在楼下。】
江糖愣怔,拿着手机拉开窗帘。
路灯下,他长身玉立,微仰起头,一双眸子对准她的脸。
江糖重新拉住窗帘,回拨电话,很快接通,没且等他说话,江糖便质问道:“你怎么找到我这儿的?”
他毫不隐瞒:“跟踪。”
“……”
“………………”
“变态。”
半天,江糖才憋出这两个字。
“谢谢。”
“……”
谢你个锤子。
林随州单手插兜,抬眸看着她微晃的影子。
“今天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是我助理。”
江糖小心从细缝中往外瞄着,见他还在看着这边,急忙把视线收敛,“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不干嘛。”他说,“随口一提,找点话题。”
江糖笑了下:“还挺押韵。”
“今天……”林随州斟酌,对不起那三个字就在唇齿盘旋,然而怎么都说不出来,他长这么大,很少会道歉,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因为太骄傲,所以不愿低头。
“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放在口袋里的手攥了攥,最终作罢,最后说,“明天我来接你。”
说完,挂断电话。
等江糖再次往外望的时候,男人已上了车。
她一脸莫名,丢下手机上了床。
夏怀润的生命还在流失,江糖心烦意乱,难以入眠,最终点开'每天苟一苟,活到九十九'续命群。
【贤妻良母…江糖糖:@宁陵,女王大人,我想问一下你真的会武术吗?】
【大太监…宁陵:会呀,不瞒你说,御林军都打不过我。】
御林军…………
【贤妻良母…江糖糖:你确定……是你厉害,而不是他们恐惧你的威严估计让着你?】
【大太监…宁陵:……】
气氛诡异陷入沉默。
江糖默然,她觉得自己真相了。
宁陵也许会武艺,不过那种武艺都是花花架子,做着好看,没什么用,不,也是有用处,等她以后要是拍武打片,可以不用武术指导了。
【大太监…宁陵:妈的!等朕回去就砍了他们脑袋!】
【贤妻良母…江糖糖:……】
她就知道,这些人都是逗比,一个都靠不住。
江糖心死的瘫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陷入沉睡。
等转醒时,天已大亮,她翻了个身,摸索着找桌上的手机,突然,指尖扎入一根桌上凸出来的木刺,江糖瞬间疼醒。
时刻是七点十分,她揉了揉凌乱的粉丝,下床拉开窗帘,下面有些吵闹,是两个路人因为小事发生口角,男人妈女人贱人,女人骂男人狗娘养的,很是热闹。江糖收敛视线,洗漱化妆。
七点四十,外面嘈杂声四起。
随后,一声尖锐的吼叫划破整个清晨。
“着火了——!!!”
江糖愣神的功夫,爆炸声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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