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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了反派的老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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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疏的星光点缀在泼墨一样的夜空上,周身寂静,徒留影子作伴。

  “司机来接你了。”林妈指了指停在马路边上的银色轿车,“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些事。”

  江糖愣怔:“那您呢?”

  “我明天六点的飞机,准备今晚去姐妹家,明天我们一起走。”

  江糖心底突然涌出不舍:“您这就走了?”

  “十天半月我就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小米粥,孩子要是还不听话,打一顿就好。”林妈看了眼时间,“行了,我走了,你小心点。”

  说完,匆匆上了另外一辆车。

  望着车影远去,江糖倍感惆怅。

  刚才和婆婆建立感情,结果马上就散了,唉,悲伤,唉,难过,唉……

  午夜的马路空无一人,红灯寥寥,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林家。

  偌大的宅子黑漆漆一片,江糖轻手轻脚开门,脱下高跟鞋,踮起脚尖向楼上走去。

  啪嗒。

  灯突然开了,通明一片。

  委着身的江糖脚步一顿,小心翼翼回头。

  沙发上,穿着黑色睡袍的反派老公双手环胸,冷眼看她。

  “挺早啊。”

  江糖咕噜声吞咽口唾沫,嘿嘿一笑:“不、不早了,都快两点了。”

  “不,我觉得挺早。”他看着江糖,“你不妨三点回来。”

  江糖:“……”

  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呐喊成一团,脸上还要维持着僵硬的笑。

  他起身向江糖逼近,高大的身形和幽邃的眸光极具压迫,江糖不由握紧楼梯栏杆,身子小小后退了一下。

  林随州鼻尖微动:“喝酒了?”

  “……一点点。”

  “哪儿喝的?”

  “夜店。”

  “……”

  眼看林随州要发火,江糖急忙说:“不、不是我去的,我和人结伴去的!”

  林随州冷笑声:“你不会说是和我妈去的吧?”

  江糖:“……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真是和你妈去的。”

  林随州:“呵呵。”

  她急了,“我不想去的,可是你妈妈强行带我去,真的。”

  虽然很扯淡,可的确发生了。

  现在倒好,婆婆玩儿够甩手走人,她悲催成了背锅侠。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再说了,我去夜店怎么了?有规定说已婚妇女不能去夜店吗?我又不是找牛郎去了,我没错!”

  江糖哼了声,雄赳赳气昂昂向楼上走去。

  没两步,手腕忽被人扯住,她身子失去重心,重重向身后倒去,江糖惊呼声,下一瞬,她被男人有力的双臂揽入怀中。

  林随州沉着脸抱起她,“我又没说你做错,你心虚什么。”

  江糖反问:“那你臭着一张脸做什么?”

  林随州垂眸:“天生坏人脸,怪我喽?”

  江糖:“……”

  无法反驳。

  反派老公虽然英俊帅气,可……还真是一张坏人脸,就算去当演员,演的应该也是凶恶狠厉的连环杀手,变态残酷的东厂督主,或是华夏版的汉尼拔。

  “别这样说。”江糖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眼神温柔,语气慈爱,柔声安抚,“看这小东西,长得多别致啊。”

  林随州:“…………”

  到了房间,江糖被男人狠狠丢在床上,他随手拉开衣带,欺身而上。

  江糖身子向下,双手被牢牢禁锢在身后,她被压得险些喘不上气,徒劳挣扎两下后,微微喘息:“林随州,大半夜你要做什么?“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衣服被人拉开,一双温热的掌心暧昧贴上她光洁的后背,房内,他声音低沉性感:“做爱。”

  “……”

  “………………”

  愣了两秒后,江糖只说出四个字:“你好骚啊。”

  “……”

  然后,林随州骚了一晚上。

  然后,软成烂泥近乎晕死过去的江糖格外想和这位合法炮友友解除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江糖:这小别致真不是东西!!!


第17章 

  第二天江糖就把自己要去工作的消息告诉了林随州。

  林随州也没说什么,淡淡应了声后,递给她一张银行卡。

  突然被给钱的江糖:“……”

  看出她神色困惑,林随州说:“补偿。”

  江糖秒懂。

  拿过银行卡后又推了回去,不开心的说:“昨晚的小费。”

  林随州:“……”

  “真不要?”

  “不稀罕。”

  她冷哼声,起身进了练功房。

  林随州皱皱眉,他只是给想给钱花而已,何况她母亲差不多要过来了,怎么莫名其妙就不开心?像以前,江糖也都是默不作声拿着,看样子他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不过……

  他从未想过去了解。

  林随州自认天性凉薄,除了唯一的母亲外,对谁都生不出多余的关心,直到江糖给他生了孩子,他才多了几分人味儿。也许他是太过冷淡,才让久经压抑的她不再忍让。

  “爸,妈最近天天去练功房。”

  初一背着小书包从楼上下来,他朝上面看了眼,眼神透着不解。

  “妈妈要去给人当家庭老师了。”

  “家庭老师?什么时候?”

  林随州随口答:“这周六。”

  周六……

  还有两天。

  他小脸猛然沉下,半天未做言语。

  早餐后,兄妹三人坐车前往学校。

  一路上初一沉默寡言,倒是梁深咋咋呼呼,时不时做鬼脸逗弄妹妹,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初一上的小学和梁深梁浅的幼儿园是紧挨着的,到了门口,三人一同下车。

  “大哥,晚上见。”梁深牵好梁浅,转身向幼儿园走去。

  “梁深。”初一突然拉住他的书包带子。

  “哥哥?”

  初一把弟弟妹妹带到树下角落,树影稀疏,阳光碎落在他浓稠如墨的黑发上。

  他低头看着梁深,瞳孔深邃:“妈妈要去当家教了,你知道吗?”

  梁深摇摇头:“我不知道。”

  “妈妈要去教别的小孩子跳舞。”

  梁深眨眼:“那好呀,这样她就不用整日出现在我面前了,烦。”

  初一声音平静:“她可能会把你的玩具给那个小孩,也会带那个小孩去游乐场,如果那个小孩很乖,可能会把你的零用钱给她花。”

  小孩子比较好糊弄,听初一这样说时,梁深的小脸立马皱做一个包子。

  “我不要把我的玩具给别人……”

  “所以我们不能让妈妈去做别人家的老师。”

  梁深点点头,又看向初一:“那、我们回去就找妈妈说?”

  “妈妈不会答应的。”初一抿抿唇,“只要妈妈不能跳舞,她就当不了老师了。”

  梁深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牵起了梁浅的小手。

  看着梁深那逐渐远去的矮小背影,初一唇角勾了下,最后又一眨眼,眼神依旧是孩童的干净和清明。

  伴随着上课铃声,门口老树树影巍巍,徒留花香作陪。

  距离正式工作还有一天时间。

  晚上随意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后,江糖直接去了练功房,她想在今晚好好练习一下,毕竟这具身体空了多年功底,有些地方还是僵硬。

  扎起长发,放好音乐,江糖踢掉拖鞋,拿起舞蹈鞋换上。

  可在脚伸入的那刻,脚心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江糖呲了声,急忙甩开鞋子。

  白色的舞蹈鞋已被鲜血浸染,她龇牙咧嘴捧起脚,脚心处,一枚银色图钉正中其中。

  江糖咬咬牙,搀扶着旁边栏杆站起,缓缓移动到柔软的坐垫上。

  她深吸口气,狠狠心直接把钉子拔了出来。

  刚才还不见得多疼,此时才觉得那痛感正火烧火燎的蔓延。

  这具身子皮薄肉嫩,此时脚心血流不断,红肿一片。

  “刘妈——!”江糖朝外大喊一声。

  一会儿工夫后,生活保姆走了进来。

  看到练功房一片狼藉,刘妈忍不住惊呼声:“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还能有谁。”江糖没有好气的说,“除了那几个小兔崽子没别人了。”

  疼痛过后,脚心开始发麻,江糖递出手:“你先扶我下去。”

  “我们叫车去医院吧?”

  “再说吧。”江糖指了指地上的鞋子和沾血的图钉,“那些也带上。”

  刘妈一手扶住江糖,一手捡起地上的东西。

  她抬着脚,动作艰难地向下移动。

  到了楼梯口,楼下正忙乱的小高见江糖这等样子立马愣住,匆匆过来帮忙。

  “这脚怎么受伤了?”

  “小高,你去拿医疗箱过来,给林夫人包扎一下。”

  “不用包。”江糖冷着脸坐上柔软的沙发,直接将受伤的脚抬上眼前的矮桌,“你们去把那三个小混账给我叫来。”

  她脸色阴沉的可怕。

  刘妈和小高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生出反抗的意思。

  江糖双手环胸靠着椅背,耐心等待着她那三个便宜孩子。

  几分钟后,手拿篮球,满头大汗的梁深被强行从后院带了回来,小高抱着梁浅,后面跟着初一。

  “哎呀,你们拉我回来干嘛?烦死了!”

  梁深不老实的挣扎着,扭头一看,对上了江糖冷冰冰的视线。

  他神色一怔,咕噜声吞咽口唾沫;“你、你叫我干嘛?”

  “妈妈。”

  初一牵着妹妹,乖乖站到她面前。

  江糖面无表情环视一圈,站在她面前的三个孩子都是不大点的模样,梁浅还在流着口水咬手指,梁深不敢说话,只有初一眉眼如常。

  收敛视线,江糖将那只鞋子和图钉扔到他们面前,“谁做的?”

  三人这才发现江糖脚心受了伤,未清理过的伤口血淋淋的,触目惊心的可怕。

  梁浅捂住眼睛,小心躲到初一身后。

  他们都没说话。

  江糖耐着性子又问一边:“说话,谁做的。”

  “我不知道……”梁浅要被吓哭了,语气带着哽咽,“妈妈不要凶浅浅……”

  说着说着,她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

  江糖没搭理默默哭泣的梁浅,抬眸看向大儿子:“你呢?”

  初一摇头:“我不知道。”

  “你。”

  她又看向林梁深。

  林梁深眼神游离,先是看看呜咽啼哭的浅浅,又看看眉眼淡然的初一,他敛目,眉梢流露出些许慌乱,最终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很好。”江糖笑了,是冷笑,更像是嘲笑,“你们都不知道,都没做,那就是这颗钉子自己到我鞋里,自己扎伤的我。”

  梁深低低:“可能是。”

  “是个鬼!”她气的拍了下桌子,“你们都不说是吧?!”

  大发雷霆的江糖再次吓住梁浅,短暂的呆愣几秒后,梁浅仰头放声大哭。

  “闭嘴,你再哭我就让魔鬼抓走你。”

  “呜……”

  梁浅吓得捂住嘴巴,小肩膀依旧一抽一抽,继续流着眼泪。

  耳边清净的江糖闭闭眼:“你们现在敢给我我鞋里放钉子,明天会不会就给我水里下毒?”

  梁深却说:“下毒犯法的。”

  江糖:“呵呵。”

  也难得这个小混蛋知道下毒犯法,想他以后,干的都是走私军火,地下交易的罪恶勾当,甚至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亲自动手陷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江糖深信人之初,性本善,没有坏人从开始就坏了根,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小孩子的恶意才是真正的恶意,才是极大的恶意,当他们想让你死时,是单纯的让你死,没有其他因素。

  江糖逐渐冷静,伸手拉过梁浅,她温柔抹去她小脸上的泪水:“你告诉妈妈,你有放钉子吗?”

  梁浅连连摇头:“浅浅没有做过……”

  “好。”最后摸了下她的小脸,又看向初一,“你呢?”

  “没有。”

  意想中的回答。

  江糖最后瞥了眼梁深:“既然你们都不说,我只能自己找出来了,到时候不管是谁,我都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话音落下,江糖招呼过小高:“练功房没有监控,可走廊和大厅有,你现在调出全天监控,看看是谁进了我的练功房,走进去的那个,自然是放钉子的凶手。”

  小高有些犹豫:“夫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她态度强硬,“以往我一再忍让,这才让他们不把我当一个母亲看,我生他们养他们,现在竟要遭这种报应?与其如此,不如去养一块叉烧,起码饿的时候还能给我填填肚子,不像这一个个的,只会给我添堵。”

  小高无奈,只能去调监控。

  调监控要些时间,她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脚心处的血液接近凝固。

  刘妈看着心疼,不由说:“我先给您包一下吧,别真感染……”

  “不包。”江糖微仰下巴,“我就要让他们看着。我这伤的是脚吗?我伤的是心!包不好了!”

  “……”

  片刻,小高从监控室回来。

  她的目光似是朝梁深看了眼,最后匆匆收回,望向江糖:“没、没人进去。”

  “好的,我知道了。”

  听她这样说时,三个孩子都像是松了口气,梁深更甚。

  可是下一秒。

  “初一,你可以带着妹妹上楼了。”她眸光定定,“小高,给我拿根针过来。”

  留在原地瑟瑟发抖的梁深闻声抬头,他瞳孔紧缩,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糖:从现在起,我不是糖果果,我是钮钴禄江糖。


第18章 

  江糖接过针线包,从里面取出一根银光闪闪的长针来,她微微举高,尖锐的针头折射出一道寒芒。

  林梁深瞪大眼,小身子哆嗦成团。

  “就算小高帮你瞒着,我也知道是你做的。”

  梁深呜咽一声,结结巴巴:“我我我……”

  “小高,把他抓过来。”

  小高看了看梁深,又看看江糖,斟酌开口:“林夫人,算了吧,深深只是个孩子,顽皮不懂事,也不是故意的。”

  “孩子可以当做借口吗?顽皮就可以伤害人吗?”江糖反问,“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可以以顽劣当做借口,去杀人放火,伤害别人?”

  小高低头,犹豫上前,把梁深推搡到江糖身边。

  站在她面前的梁深哪里还有先前的乖张,战战兢兢活像是一只剥了刺的小刺猬。

  江糖冷着脸,一把拉起他的小手。

  梁深小手白白胖胖,可爱极了。

  她死死拽着,“我看你最近有些上火,让我给你去去火气。”说着,针头对准他的手指头尖儿刺了下去。

  很快,一滴血渗透而出。

  梁深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嚎啕大哭。

  “疼!!!!”

  他边哭边叫,跺脚挣扎,奈何江糖力气大,抽了半天都没有把手抽出来。

  “你也知道疼啊?”江糖冷笑,“我更疼!”

  说着,又拉起他第二个手指头。

  她扎的快准狠,绝不犹豫。

  只是——

  这混小子的血色发黑,明显真的上火,借此机会给他放血治疗也不错,顺便还能让他长长记性,只有疼过,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现在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梁深凄惨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客厅,楼梯口出,梁浅拉着初一瑟瑟发抖:“哥哥,我们、我们叫爸爸吧?梁深会死的……”

  初一居高临下看着眼前那一切,眸中无喜无悲。

  他突然想起在黑色柜子里的日日夜夜,透过那狭小的缝隙,看到弟弟被母亲温柔爱抚,而他得到的,只是永不见天日的黑暗和冰冷……

  梁深在哭,他心里在笑,除此外这还有难以言喻的快感、满足……

  浅浅隐约觉得沉默的哥哥有些奇怪,她微一抬头,对上他诡异的神色,很陌生,像是另外一个人。

  “哥哥……”

  初一扭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发丝,“我们先上去吧。”

  “可是……”

  “深深犯了错,是该受罚的。”

  说完,牵着浅浅向楼上走去。

  小孩子体力有限,哭了半天的梁深再也没了气力,拖着微红沾血的小手徒留哽咽。

  小高咬咬牙,悄悄退出,拨打了林随州电话。

  接电话的是秘书,小高顾不得那么多,急切道:“快让先生回来,若不然梁深少爷要被夫人打死了!”

  “可是……林总再开会。”

  “还开什么会啊,命都快没了!”说着,小高又朝梁深看了眼,望着双目红肿,气若游丝的梁深,一阵揪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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