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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高不见章台路-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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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桓见她连辩白也没有,痛痛快快地承认了,心中也颇感意外,因此追问道:
  “为什么哭了?”
  真听他问起这话沈莙心里也很郁闷,连带着感情也真挚了几分。她不去看姬桓,只静静盯着引路的丫鬟手中摇曳的烛光看,
  “想家了。”
  这句话算不得是谎话,从京城到云南郡,她也算是背井离乡,亲人朋友都再也见不着了,甚至连沈菱的婚事也是从姬桓口中知道的。
  “王爷若没什么事那我便回去了。”
  沈莙心里怨恨姬桓,也厌倦一直和他唇枪舌剑。她可从未做过什么得罪姬桓的事,如今却被他软禁在这里,想见的人不能见,想做的事不能做,什么都不能指望。
  姬桓亦是看出了沈莙脸上的厌烦和恼怒,他眼中的调笑意味淡去,竟有一瞬间被扰乱了心绪,没由来的觉得她这种神情十分刺眼。本不该在意的,沈莙是不是伤心,是不是难过,是不是厌恶他,这些与他有何干系?可是他偏偏就是在意了,哪怕只是短短一瞬的压抑和刺痛都足以让姬桓生出警觉之心。
  他不再多问,换上一副漠然的表情,将一大帮子人丢在后头,自己走远了。
  一旁的举着宫灯的十来个丫鬟反应过来,赶忙追了上去。
  陆铎冷眼打量着姬桓的神情变化,在他走后便嗤笑一声,随手从最后跟上的丫鬟手中拿了莲灯,看着沈莙认真问道:
  “在你心里,姬浔和沈菱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沈莙不知陆铎此话何意,慌张转过头来时问这话的人却已经在十几步之外了。
  

  ☆、当局者迷

  陆铎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沈莙心乱如麻,一个人待在长廊拐角处胡思乱想了许久,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还余下一个小丫鬟提着宫灯诚惶诚恐地等着她。
  夜间的风有些凉,到底惦记着姬浔,即便心里慌乱沈莙也无暇顾及,只托那小丫鬟替她引路,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镜花台在深夜闹了一场,等再安静下来时竹沥也有些筋疲力尽。只她还算谨记着姬桓的吩咐,撑着困倦的身子在回房之前到沈莙卧房门口确认没有异常。
  她到时卧房里已是漆黑一片,竹沥贴门仔细听了听,屋里静悄悄的,想是沈莙已经睡了。她也有些撑不住了,方才四处奔走扰了睡眠,况且这里看起来和平时无异,因此竹沥也未多心,略站了站便回房休息了。
  然而就在里屋床榻纱帐里头,此时却不止睡了沈莙一个,她侧躺着,和姬浔面对面,一脸的紧张。后者倒没什么慌乱的神情,稍稍等了一会儿便拍拍她的头,好笑道:
  “行了,人已经走远了。”
  沈莙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送下来,就着窗口投射进来的月光抬眼看着姬浔近在咫尺的俊脸,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些,骤然就红了脸。她想稍稍往后退,可又怕跌下床去,手足无措之时却被姬浔手一伸,缓慢而又坚定地揉进了怀里。
  “看来你对这副皮相当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姬浔话里的调笑意味明显,他压低了声音说话时声线慵懒又多情,闹得沈莙连耳朵都红了。她费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想要反驳两句却羞耻地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狡辩的突破口。她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懊恼地重新将脸埋进姬浔的胸膛。
  他们彼此心中都有无数的话要说,可是此时真正拥在一起了才发现自己竟如此贪恋这片刻的宁静。沈莙窝在姬浔怀里,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躁乱了许久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我……我都……知道了……”
  她这句话来得突兀,姬浔却轻而易举地听懂了。他先是沉声应了一句“嗯”,然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着沈莙氤氲的双眼道:
  “怨我瞒着你?”
  沈莙就着这个姿势摇了摇头,鬓间几绺头发扫过姬浔的下巴,有些微痒。他看起来有些叹息的意思,依旧轻声道:
  “我原本没打算将你牵扯进来的,叫你承受这些并非我的本意。你与我的过去无关,不该陷进这些事来,因此我更愿意自己结束这一切,然后在很多年之后不经意间将这段过往告诉你,作为一份谈资而不是此时的烦恼。”
  他原来打算年底接沈莙进府,从此把人时刻放在跟前看着,把她护得好好的,不叫这些事牵累与于她,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远离了他的计划。姬浔叹了口气,也罢,总归是要告诉她的,如今她知道了倒也免去许多麻烦。
  沈莙伸手回抱着姬浔,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无论是哀戚悲伤还是无动于衷都足以让她的心饱受煎熬。
  “没事的,你如今有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如今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生生死死对对错错,总归我已经栽在你手里了。”
  姬浔放柔了表情,不情愿地承认沈莙每一回笨拙的安慰竟都出奇的有用。只可惜他这里欣慰刚冒了点头,怀里的人便适时地开始煞风景了。
  “我都想好了,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领养几个水灵的小孩儿,最好像楚鄢那般聪明。”
  先不论沈莙话里提到楚鄢时姬浔心里有多不爽,现在还有一桩更要紧的事要解决,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领养?”
  沈莙咳嗽两声,表情高深莫测,几次欲言又止,
  “你不是……那什么嘛……”
  姬浔哪里还有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变得很是狰狞,就连语调都是咬牙切齿,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你有所期待!”
  沈莙觉得无缘无故被姬浔骂了,心里还很是委屈,明明她是体贴他来着,难不成说得还是直白了些,所以伤他自尊了?不至于吧?
  姬浔也算是被沈莙气惯了,觉得下次当她说自己‘都知道了’时最好还是先抱着怀疑的态度。沈莙觉得自己多说多错,而姬浔此刻又深切认为她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因此即便拎不清的事还有很多,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却是静静相拥着渡过的。
  沈莙迷迷糊糊地窝在姬浔怀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变得灰蒙蒙了,她一睁眼便对上了姬浔难得温柔的眼神。
  “天快要亮了。”你该走了。
  沈莙神情恹恹的,后面那句话无论如何也不想说出口。
  姬浔揉了揉她漆黑的头发,叹了口气,
  “不叫我带你走?”
  沈莙撇撇嘴,微微撑起身子,好看清他的脸,
  “我也不是蠢的,虽然不大想留在这里,可若此时我突然消失了,姬桓立马就能猜到你早已到了云南郡,更严重的还会怀疑昨夜因不适把人都引走的楚鄢。你们已经达成了共识,这件事瞒得越久越好。你若把我接走,我就得东躲西藏,那样反而更危险。这里耳目众多,即便我不乐意,以后你也不该再贸然进来找我了。天知道昨夜里姬桓有没有心生怀疑,此时府中下人还未尽起,你赶紧离开是正经。什么搭救不搭救的,且都等你把一切安置妥当再说吧,这里也有吃有喝,又有楚鄢陪着,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姬浔听她前面说的几句话内心有些复杂,他鲜有无能为力的事,沈莙若是怨他只怕还好些,不会有此时无可奈何的感觉。好在这位沈姑娘转移注意力的能力一流,当那句‘有楚鄢陪着’的话一出,姬浔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楚鄢可不是个不通世事的毛头小子,你若是和他拉扯不清可仔细你的皮!”
  这是吃得哪门子的飞醋?沈莙心里真的很无奈,怎么总有人觉得她和楚鄢有些什么呢?奈何她没胆子在这种事情上和姬浔犟,因此只好对着他再三起誓才把人哄好了。
  伺候沈莙洗漱的丫鬟前来敲门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只有她一个了,沈莙平躺在榻上盯着床顶看,心里空落落的。姬浔不来便罢,来了再走总叫人心里难受,生怕昨夜只是一个美梦,到头来只是自己空欢喜一场。
  楚鄢来了镜花台,这倒给沈莙无聊的生活带来了新的乐趣。从前伺候起居的丫鬟婆子都像木头似的一问三不知,弄得沈莙很郁闷。
  可是楚鄢不一样,他看过的书比她还多,两人在一起只就这其中一本地理志就能说上好几个时辰的话。偶尔楚鄢兴致来了会指导沈莙下棋,连带着一段时间下来后者的棋艺也有所长进。
  “你说有趣不有趣?算起来我家中两个兄长娶得都是你们楚门的女孩儿。”
  沈莙看着纵横交错黑白相间的棋盘,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沈菱逮着她一遍一遍摆棋谱的情境,脸上挂着一抹苦笑。
  “我是不是永远见不着二哥了?”
  楚鄢再一次将沈莙的棋路堵死,看着她失落的模样,深知她心中的焦躁。
  “穗姐儿自小养在家主膝下,诗书礼乐,持家之道都被精心教导。她性子纯良,却也不是不知世事,况且又一心一意喜欢你二哥,因此必然会好生照顾他的。你不要担心,试着相信姬浔,他知道沈公子对你的重要性,不会叫你伤心的。”
  楚穗……沈莙想起那个红着脸把书信塞在自己手里的小姑娘,心里也有些欣慰。沈菱待她的态度也不一般,两人是两情相悦,这自然是一桩好姻缘,至少他们兄妹两个总要有一个顺顺利利地和喜欢的人水到渠成不是。至于她和姬浔,只怕将来要走的路还长着呢,长得看不见尽头……
  楚鄢看着出神的沈莙,摇头叹息,知她是又犯了痴病。每当这个时候楚鄢总是会感叹,情字害人不浅,尽管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可是看着这些个原本坚强而又聪慧的人陷在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里,他便会庆幸,庆幸自己还没有碰着这个让人性情大变却又难以掌控的东西。
  他捏着棋子敲了敲棋盘,沈莙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得回了神,只见面前的人似笑非笑道:
  “再继续发愣,阿莙的棋子就要被吃光了。”
  沈莙拍了拍脸,冲着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赶紧专注地盯着棋盘分析局势。
  自楚鄢进了镜花台,姬桓便来得少了,偶尔过来‘巡视’一番沈莙也是和楚鄢喝茶说话,不怎么乐意搭理他。楚鄢倒是习惯了一心二用,一面和沈莙说着闲话,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姬桓的神情。
  然而随着日子慢慢推移,姬桓的怀疑终是越来越重。凌云殿里陆铎自顾自地喝着茶,只见姬桓随手将一份密函丢给了他,
  “信上说截杀又失败了。”
  陆铎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将信纸摊开来细
  看,一面漫不经心道:
  “这不是应该的么?若是姬浔这么轻易就被击败了,那南方与他对峙这么些年倒成了个笑话。”
  姬桓冷笑一声,一脸烦躁地将书桌上的公文都扫到一边,
  “这我自然知道,可你道如何,信上说他才到临海郡,可是那些个截杀的人竟无一见过他本人,这难道还不算奇怪吗?”
  陆铎皱了皱眉头,将信纸依旧叠好放在一边,沉声道:
  “王爷觉得他其实已经到了益州?”
  姬桓的眼神冷漠而又锐利,他盯着眼前一方精致的纸镇,只用了片刻便恢复了惯有的笑容,
  “益州?只怕已经到了云南郡了吧,说不准连王府都已经进过了。”
  陆铎心念一动,即便姬桓神情与平日无异,他还是充分感觉到了沸腾的怒气。只这怒气是为了什么,因为姬浔成功地瞒了他这许久,人却早已到了云南郡,还是愤怒他可能已经悄无声息地进了王府?若是后者,姬浔冒险进了王府,原因只有一个——沈莙。
  姬桓因此觉得愤怒?陆铎心觉好笑,难不成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感觉?又或许当初的姬桓看自己因沈莙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是这般心生嘲讽的?这人如今正在往一处悬崖逐渐靠拢,只他自己还以为早已转换了方向。那么姬桓的结局究竟会是悬崖勒马还是像自己一样粉身碎骨呢?
  黄昏已志,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空,整个南诏王府笼罩在醉人光彩下,雕栏画栋,斜檐朱窗,明明是宁静而又美好的一幕,却因为各人复杂的心事被搅乱。
  沈莙和楚鄢坐在镜花台正殿的屋檐下,一同望着潋滟的晚霞看。一切似乎都在这一美妙风光下拉开帷幕,然而此时的沈莙却还不知道珍惜这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他们二人在晚膳之后迎来了镜花台第二次的热闹非凡。裴榕和裴胤,陆铎和姬桓,个个都气势凛然,在星星点点灯火的簇拥下来到了沈莙和楚鄢跟前。
  通常姬桓总是最爱一句话转几个弯的那个人,只是这一次他却很直接,直接得让沈莙心慌。
  “云南郡已经戒严了,你说,我几天能将姬浔搜出来呢?”
  沈莙心中一沉,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他终于还是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比自己预料的时间要早上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临时接到校考科一的通知,因为看题所以没时间码子,更文推迟到明天,抱歉啦,大家体谅体谅吧

  ☆、旁观者清

  在场的人,沈莙,楚鄢,姬桓,陆铎,裴榕,多多少少都和南北之争有牵连,唯独裴胤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他不像裴榕那般谋求下任家主之位,对于党争不甚在意,也因此他才能真正以旁观者的身份处于这剑弩拔张的气氛中。
  自那日从姬桓口中得知了沈莙同姬浔的关系,裴胤早已对她有鄙夷之心,且他没什么城府,心里藏不住事,厌恶一个人就自然而然地想看那人窘迫为难的狼狈样子,这才风风火火地一路跟了来看好戏。
  只是这一回他注定要失望了,楚鄢到的那天裴胤与沈莙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沈莙的每一丝情绪都是毫无保留地外露的,也正因为这样裴胤才会觉得此时她应当有同样鲜明的反应。
  他并不理会一屋子的人,单单只盯着沈莙一人的表情看。可是打量了好一会儿他却不得不懊恼地承认这女人今天的模样和第一次见面时简直判若两人。她神情镇定自若,难辨喜怒,再怎么仔细看都看不出丝毫端倪。
  事实上沈莙听了姬桓的话怎么可能不震惊不忐忑,只她之前早有心理准备,即便这一刻来得突然也能用自己最有把握的‘面无表情’来掩盖片刻内心的不安。等充分接受消化了姬桓的重磅炸弹才换上一副稍显惊讶的表情挑眉道: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好端端的跑来镜花台,却净说些我听不明白的东西。姬浔才从京城启程多久,即便再快,算算日子也只能到扬州而已,怎么突然就要戒严云南郡了,还要搜人?”
  姬桓对她的回应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他放缓了表情来回踱着步,眼神有种要直达沈莙心底的锐利之感,
  “我不想和你计较这个,即便你早已知道这事此时也必然和我装蒜,今日来只当是我先给你个心理准备,免得见到姬浔的时候‘惊喜’过了头。”
  沈莙强自按下想要和姬桓犟嘴的冲动,只将一旁桌上的凉茶端起来低头含了一口。
  这本是一场对峙的戏码,可是看起来真正意在对峙的却只有姬桓和沈莙二人而已。陆铎沉默地站在一旁,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裴胤原是为着看沈莙出丑而来的,目的没有达到便有些意兴阑珊,就连原本冲动的裴榕也闷不吭声地静静观察着局势。
  就在这出戏快要唱不下去时,楚鄢却适时地开口了。到底是姬桓姬浔都不曾小看过的人,一开口便只戳这整件事真正的重点,
  “王爷将云南郡戒严,想要搜出瑞王来,兴许将‘搜’这个字眼用在一个朝廷钦派的亲王身上并不合适,不过既然王爷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请容我多问一句,搜到了如何?没搜到又如何?”
  相比起沈莙努力支撑的镇定模样,楚鄢原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个中高手,他那云淡风轻的神色才是真正自然得让人迷惑。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搜到了怎样?自然是将人置于死地。搜不到那也好说,戒严不松,截杀继续,只是姬浔再要在姬桓眼皮子底下动什么手脚可就难了。
  楚鄢将这话问得冠冕堂皇,姬桓自然不能把这一显而易见的答案说出来,他痞气十足地勾起嘴角,眼神却冷漠阴鸷,
  “先生有何见教?”
  楚鄢在开口之前便给过沈莙暗示的眼神,凭借着二人诡异的默契,后者自然是明白了他的用意,静下心来由楚鄢开口和姬桓正面交锋。
  “王爷跟前怎敢说‘见教’一词,只是有些问题却是不得不摆到明面儿上来的。若是王爷心中的怀疑早些拍板一切倒真的顺利了,把云南郡翻个底朝天总能证实所想是否正确的。只是偏偏就迟了那么一步,如今却有些施展不开手脚了。”
  楚鄢的话听着像没什么实际意义,总之裴家那两兄弟和沈莙都是一头雾水,好在和他对话的也是个千载难逢的聪明人,轻而易举地便明白了话中涵义,敛去了笑意认真道:
  “愿闻其详。”
  楚鄢对着自己右侧的八仙椅比了个‘请’的姿势,姬桓自然不会和他客气,将衣摆一撩便坐下了。
  “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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