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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高不见章台路-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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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相见(五)

  大热的天,外头难得起了些风,却也是闷闷热的,吹得枝繁叶茂的草木簌簌作响。北堂瑛前儿还觉得身上闷得不大爽利,此时觑见楚鄢却觉得有些凉意。这位楚门立族以来最年轻的楚君,年纪与她家中侄儿辈的相近,此时他脸上还带着浅笑,明明很是纯良无害的样子,可是却叫人看了有些心慌意乱。
  她赶忙站起身来,仍是很疑惑,却仪态十足地鞠了鞠身子,
  “楚大人怎么……”
  楚鄢倒是客气,并不去受她的礼,便也作了个揖,并伸手示意北堂瑛仍旧坐下。
  “北堂小姐今日才到我府上来,明儿一早就启程。虽只歇这一夜,但到底是客,如今要离开桑植我也该来打个照面,若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北堂小姐明说,我定叫底下人将东西都备齐了。”
  北堂瑛在家时也是客套惯了的,虽知道楚鄢来这一趟并不为这个,可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紧张,只微笑回道:
  “我的不是,我与楚君并无交情,原就叨扰,也不曾亲自道谢,却劳烦楚君特意跑一趟。”
  楚鄢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似笑非笑的叫人难以揣测他的情绪,北堂瑛对着姬浔的那点子紧张和敬畏相掺杂的小心思在面对楚鄢时便只剩下慌张了。
  “这不值什么北堂小姐倘或有什么需要只与我说便是,却不知为何事要见阿莙?她在这里同你一样,人生地不熟,只怕难以替你排忧解难。”
  北堂瑛愣了愣,心中对沈莙越发看轻,只道原是她怯了场所以推出楚鄢来为难自己,此时对于姬浔的选择更是愤懑。
  她眼中的轻蔑之意藏得极深,却也没有逃过楚鄢的眼睛,他心气儿有些不顺,到底没显在了脸上,只淡淡道:
  “北堂小姐说要见阿莙,传话的人原想先回过王爷,我忖着这事瑞王未必愿意叫阿莙知道。巧在那传话的人半道被我们两个截了,她倒是想即刻来见你,只那时我在旁边,恐她毛毛躁躁扰了你,因此说了她两句,才叫她老实地待一会儿。我是这府上的主人,倒没有先叫她这个客人先来招呼的道理。”
  楚鄢这话就差没有挑明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了,北堂瑛哪有听不明白的,只楚鄢进门到现在既未刻意为难,也不曾找机会发难,因此她有种被人看透了心思的尴尬之感。原因着姬浔的事她不大待见沈莙,觉得除去家世不说,在容貌上自己也更胜一筹,而听馥蕊形容,姬浔单单只为了哄着沈莙,态度却比之前要强硬得多。
  楚鄢看着北堂瑛出神,隔了一段时间才道:
  “原也没什么,只是我想着,北堂小姐要见阿莙,王爷从来都拦着应有他的道理。那孩子心眼儿实,总能钻了牛角尖,因此叫人很是头疼。北堂小姐自小受的家教熏陶势必不会恶言相向,只不过如今你们二人身份有些尴尬,以北堂小姐此时的处境,要见阿莙想必也不会只是想说两句贴心话。见面难免怨怼,不若叫我居中传话来的稳妥。”
  北堂瑛愣了愣,没料到楚鄢说话直白到这个地步,明着偏向沈莙,一点也不遮掩他的私心。她略微想了想,忽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楚君见谅,既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坦诚相待。楚君只怕是知道我与瑞王殿下旧里曾有一桩姻缘,后来发生的事不提也罢,于我于瑞王殿下都是灭顶之灾。这桩姻缘在那时搁浅,也是我无福消受,这么些年心心念念,到底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已不是明媚鲜艳的年纪了,没有婚配,家里人也不似年幼时那般体贴,连我亲生父母都是如此,更不用说旁人是怎么看待我的了。我命里该当有这些劫数,也不奢望楚君和沈姑娘能够怜我苦命,只是如今我将要北上,瑞王殿下又一心记着沈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见我。沈姑娘比我有福气,在这样的时候遇着瑞王,又与他心意相通。我对瑞王的心思也不必瞒你,明眼人一看便知。因着我的这方心思和那旧时的姻缘,沈姑娘防着我也是应该。只是天地良心,我从未想过拆散她与瑞王殿下,只愿以官家小姐之身留下,这一生也算圆满,断不敢再存旁的心思。事到如今,连这个愿望也落了空,我不敢心生怨怼,只是在动身之前扔有一事放不下罢了。沈姑娘年纪小,又是在京城时认得的瑞王,对南诏王府的旧事难免生疏,虽说她一心向着瑞王殿下,到底还是有些不足。我只盼着在离开前与她多说几句,将自己的这份心意托付给她才能安心离开。楚君事事替沈姑娘考虑周全,对我这样的心思应该能够了解几分才是,若是有半点怜我之意,只求叫沈姑娘与我小坐片刻。”
  这么一段话,由一个大美人用哀求幽怨的语气说出来,只可惜如今屋里只有楚鄢一个听众,否则只怕会有人掩面叹息。楚鄢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反而加深了。
  “不知道的,听北堂小姐这话,还只觉你对瑞王果真情深意重呢。”
  北堂瑛心中骇然,平日里冷美人似的神情也换成了委屈,只皱眉质问道:
  “我知道楚君疑我,也知道楚君偏心沈姑娘,可如今不能仅因为楚君同沈姑娘要好就肆意将我的心意视作异心诡计啊!”
  楚鄢难得有些上火,干脆也不笑了,他的表情一冷下来果真叫人无所适从,
  “北堂小姐的情深意重倒先把自己感动了,可惜我却是不信的。你对姬浔情根深种,在这么离不得他的情况下还能及时想到自己还有裴胤这么个倾慕者,早早地替自己留了后路,这可不像是性情中人该做的事。你说我偏心阿莙,倒也不想想我与裴胤亦有私交,在武陵郡混乱时承蒙他照扶,如今不得不替他说两句。方才你话里三句有两句不离你对姬浔的感情,那么裴胤对你来说又算什么?他从第一次央父亲向你家提亲以来便一直记挂着你,如今有了军功,有了爵位依旧不曾娶妻,与你当年的情况相比,他没有人压着婚事,又有那么多桩好姻缘摆在眼前,可依旧为你守了这么些年,等了这么些年,全是为着他自己的心。与你相比,他的感情才敢用‘赤诚’二字形容。你不喜欢他,因此而拒绝他,我绝不说二话,那是你的自由。可你不该为了自己好过,利用了他还觉得你最委屈。你将你自己的算计说得那样伟大,可是在我眼里看到的却只是你肆无忌惮地利用裴胤的心意,将他作为你无法依傍姬浔的后路。一个如此随意践踏他人真心的人,她的情深意重我可不敢相信。姬浔还算记着你的人情,你若要求金银尊重他自会给你,居于荆州扬州,将来随自己心意挑选夫婿绝不是难事。可你是个被人仰视惯了的,断不肯抛弃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因此无法留在姬浔身边至少也要嫁一个将军侯爷之类,于是你第一时间想到了裴胤。”
  他的话像是狠狠的两巴掌打在脸上一般,北堂瑛握着太师椅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样的羞辱她之前从未遇到过,可如今楚鄢一字一句挑明了,她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空隙。
  “抛开裴胤不说,现在再来谈谈你和姬浔的事。我知道你心里瞧不上阿莙,觉得她样样不如你。可你但凡细想想,姬浔精通算计胜你不知道多少,他选择了阿莙而不是你,由此可见阿莙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而单从对待感情的态度来看,你早已失了本心,根本比不上她。你要见她,从来不是出于好意。托付对姬浔的感情你没有那个立场却要横插一脚,为的只是膈应她而已。以你狭隘的心思来猜度我的真心,这亦是个笑话。我明白告诉你,我是偏心沈莙,也确实想要事事替她考虑在先,那是因为我珍惜与她之间的默契和情感,对现状也再满足不过。这种认知与你那肮脏的算计有着天壤之别,所以再不要让我听见你拿你对姬浔的那些心思来比我对沈莙的感情。她如今对你还有愧意,不是因为她真的愧对你,恰恰是她内心比你要纯粹爽利。送你北上之后姬浔对你可真没什么情分可言了,明日你若老老实实地走,将来有什么不妥因着怜惜你的遭遇沈莙会尽力帮你,姬浔也只会看在她的面上出手。可你今天若非要离间,除了叫他们两个一时不痛快之外再无别的好处,他日受难,只会有人落井下石。你和裴胤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愿插手,不将你那些盘算与他挑明,也盼望你好自为之,不要真的寒了他的心。”
  楚鄢说得口干舌燥,也不管北堂瑛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多少,起身便撩了帘子往外头去了。
  沈莙那厮正在门口探头探脑,见楚鄢回来才稍稍安心,嬉皮笑脸地凑过去问他都同北堂瑛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又严肃道:
  “我还是得见见她去,总不能一辈子躲在你后头。她的际遇也着实惨淡,虽说不是因为我,可如今我同姬浔在一起是事实。二哥南下时将我的那些傍身的细软银票都带了来,那些都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倒也丰厚,将银票拨出一半来送与她,将来她若有什么要使银子的时候也不至于窘迫。要我说,什么旁的人旁的事都不如自己手头有银钱来的实在。”
  楚鄢自然是不会拿他说给北堂瑛听的话告诉沈莙的,只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脸上重新有了笑意,干脆拍拍她的头认真道:
  “你且等等,今日她若还要见你你再打算,她若不再提这事你也不要往上撞,只怕人家这时候觉得你碍眼,并不是很想见你呢?她明日启程,这些银票你叫秋桐一早送去也是使得的。只是不要全给倒也无妨,姬浔在这方面不会吝啬,难道还会在银钱上亏待她不成?再说你也该留下一些来做嫁妆才是。”
  起先说的还在理,后来越说越不正经,沈莙和楚鄢相处久了,知道他切开来看里头都是黑的,干脆懒得搭理,只将泽苑拉到一边盘问。
  泽苑哪能把楚鄢怼北堂瑛的话说出来,偏偏沈莙又不依不饶地问,因此只好避重就轻地说了和裴胤有关的事。沈莙对此倒不意外,裴胤俨然是楚鄢的众多迷弟之一,楚鄢面上不显,心里头还是记挂,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替裴胤考虑也没什么不对。
  她沉下气来,不好去打扰姬浔和沈菱,于是和楚鄢下了几盘棋,等天色暗下来便回自己屋里了。楚鄢倒是象征性地替姬浔收拾了一间屋子,只是到了夜间,姬浔果然目不斜视大摇大摆地进了沈莙的卧房。彼时沈莙已经躺在榻上神游多时了,姬浔沐浴过后也不理会欲言又止的秋桐,只一头扎进了沈莙的被子里。
  楚鄢同北堂瑛谈过之后沈莙果真再没听到那边有什么消息,因此在姬浔将她箍在怀里的时候将自己的打算说了。虽说她还没考虑过嫁妆的事,可是听楚鄢一提又有些荒神,毕竟她这出嫁,没有父母操持,到时候真有些拿不出手,还是得事先给姬浔打个预防针才是。
  姬浔听了只觉好笑,北堂瑛那处他已给足了傍身财物,但也没有泼她冷水,只是一面替沈莙顺着毛,一面调笑道:
  “我只图你这个人,那些俗物有什么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打算好好写个结尾了,这篇小说和之前计划的不一样,感觉写了好长,感谢各位有耐心看到现在,么么哒

  ☆、好事成

  那日夜里倒真没发生什么事,沈莙却没能熟睡,天微微亮时她便轻手轻脚地从姬浔身边起身,等她搭上外衫再回头看,却见姬浔用手撑着头,躺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沈莙讪讪地笑了笑,抱着银票一头扎出了卧室。
  秋桐在外头等着,见沈莙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东西我送过去就行了,姑娘快进去吧。”
  沈莙拢了拢外衫,目送她走远了才转身回了房。姬浔见这妮子作贼心虚似地缩着肩膀回来了,觉得有些好笑,只将人推进床榻里侧,转身看着她道:
  “我又没怎么数落你,这样子看着倒可怜巴巴的。还是说,送出去之后就心疼起银子来了?”
  沈莙轻轻地哼了一声,心道就算没了一半的银票我也还是个小富婆,当然后来这种认知在她看到姬浔的小金库时被彻底推翻了。
  “哪能啊,要是拿点银子就能换你,全给她也不心疼。”
  现在她深知怎么样去讨姬浔开心,嘴倒是越来越甜了,肉麻的话简直手到拈来。偏姬浔很是受用,听过之后果然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既满意又嫌弃的表情,轻轻地在沈莙脸上掐了一把。
  北堂瑛那边方擎自然是谨遵吩咐,大早就将马车备好,在府门口待命。秋桐去的时候底下人正在运着大大小小的木箱,北堂瑛戴着帷帽站在屋门口,旁边跟着贴身丫鬟馥蕊。
  秋桐办事麻利,也不纠缠,走上前去直接将手里的银票交给了馥蕊,
  “这是我家姑娘要给北堂小姐的,大钱庄,北边南边都能换。还望北堂小姐一路平安,保重身体。”
  说罢便向一边站着的方擎微微点头,依旧照来时的路往回走。
  北堂瑛从馥蕊手中接过那一把银票,捏在手中颇有厚度,她一时心中百感交集,想说这是笼络人心,可同时又确切地知道沈莙这个举动根本费力不讨好,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做了。
  北堂瑛不是那种一直耽于过去的人,如今她只有一条路可走,留恋之心自然应该舍弃。
  清晨时分,这一列队伍便从桑植出发了,后继走到哪里虽然都报告给了姬浔,但沈莙便无从得知了,也不曾刻意去问。
  仿佛和战争的走向一样,沈莙的心情阴转晴了,觉得一直笼罩在桑植的阴霾也都散开了。楚鄢要收拾回江夏郡,府里当然一阵忙碌。沈莙本来想帮着招呼的,但现在姬浔在这里,她和楚鄢说话都要看脸色,因此只好做了撒手掌柜,好在楚鄢表示很理解,另又有沈菱和楚穗帮忙,所以进程倒也不慢。
  时隔许久,她和姬浔也难得的有了真正轻松自在一起腻歪的时日,秋桐只在一旁冷眼看着沈莙几次三番被姬浔调戏得面红耳赤,然后没过多久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被哄了两句便又自己凑上去。沈菱是最看不得这个的,因此楚穗每每看到沈莙和姬浔两个在前边黏在一起便赶紧找借口把他支开。
  磕磕绊绊整理了好几日,总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姬浔一行人和楚鄢一起往江夏郡去了,临行前将所有公务都移交给了有能力控制武陵郡的楚门青年才俊。沈莙之前没见过那人,离开时匆匆撇了一眼送行队伍才知道顶了楚鄢的缺位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公子。
  到了现在,局势逐渐明朗,南北的权贵们大约也知道姬浔和姬桓的势力范围颠了个个儿,所以必需重新站队。识时务的早早就表态了,要么送来书信礼品,要么亲自拜访。剩下观望的毕竟是少数,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自然会后悔莫及。混乱开始前沈莙觉得日子过得异常疲累,如今有了盼头才缓过气来,和姬浔一个马车把想问的话都问了个明白。
  到达江夏郡已是半月之后的事了,楚鄢见过家中长辈之后便把沈莙安置在自己的別馆,而姬浔则是去见了楚玶。
  江夏郡不愧是荆州腹地,楚门又是书香世家,治学的氛围极重,从靠近江夏开始沈莙便在路上不断见到各个书舍医馆还有楚门创办的私学。读书人最爱那些个风雅之事,四季赏花喝酒,游山玩水,以至于江夏郡处处都像是在水墨山水画中才能看到的景象,这和云南郡的繁荣相比又多了份安静随和。沈莙爱死这种氛围了,和楚穗一起一路兴奋到头。
  姬浔和沈菱忙着准备婚事以及和楚玶相商,楚穗也要各种打算。沈莙闲下来便只好和楚鄢一处在江夏郡游玩,更是去了私学见过来楚鄢曾经提起过很多次的先生和同窗。照她心中所想,楚门私学简直和魏晋时期那些名士聚集之处没什么两样,虽然也有些规矩,但是不见拘束,有意思的人很多。沈莙避开那些青年公子,只和女君们一起烹茶赏花,天一热便脱了鞋袜一处踩水玩儿,几次三番感叹,自己若是生在楚门才是真的好命。
  婚事谈妥之后几个和沈莙终日厮混的女君比她还要激动,和楚穗一起,再不许她出门胡闹,几个姑娘一起关在屋子里琢磨着嫁衣钗环。沈莙不怎么关心这个,反正姬浔会将那些场面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的。可是楚穗和那几个小丫头不依,她们年纪还小,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家中有其他姊妹出嫁时也碍于规矩不得一处热闹,如今好容易来了个沈莙,楚鄢也由着她们闹,她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照沈莙的说法,这些姑娘要是生在现代,做个婚礼策划师简直绰绰有余。
  “你在楚君这里待嫁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们也不能一处玩闹。之前家里有喜事,长辈都不许我们插手,这次有楚君护着,我母亲也不会再说多话了。”
  她们一脸真挚,沈莙也只能苦笑了,心道楚鄢这时候到不出来约束规矩了,只自己在一边看热闹。
  因沈菱忙着,夜间便由沈莙同楚穗歇在一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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