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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高不见章台路-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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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鄢道谢道:
  〝劳烦楚君指点。〞
  夭寿啦!二哥你这样是怎么把你媳妇儿拐到手的!沈莙忍不住替自己这位二嫂拘一把同情泪。只是还没来得及酝酿情绪,却收到了一旁楚鄢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觉得还是老实坐着比较好。
  楚穗到底是楚玶教出来的,虽然嫁给沈菱之后整日只和夫君腻歪在一起,把'书呆子'的毛病改了个彻底,但到底多年的底子还在。她在楚鄢跟前结巴只因太过紧张,慢慢的也好些了,倒是见过她在旁人面前侃侃而谈毫不露怯的沈菱心中对楚鄢再次改观。
  楚穗说完一段,只等楚鄢'批评',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沈莙一想,往后要避免被沈菱盯着教育,需得将这二嫂拉到同一阵营才行,此时不帮忙,倒是她被沈菱单方面虐的时候可就没人会帮她了。
  这样的想法一冒头,她便咽了咽口水,自以为沈菱没注意,摸到楚鄢身旁压低了声音附耳道:
  〝你快别问了,瞧我这二嫂都快哭了。且如今我二哥正看着呢,若他得了启发,也这样考我可就不妙了。开饭吧,开饭吧。〞
  楚鄢觉得耳边有些痒却并不避开,偏头见沈莙一脸着急地朝他挤眉弄眼,笑意逐渐加深了,听她央了两句,干脆地将茶杯一放,冲楚穗和蔼道:
  〝家主叫考较穗姐儿的功课,我瞧着如今这样尚可。沈公子一路辛苦,还是先用膳吧。〞
  沈莙没料到楚鄢这么好说话,瞧着她小嫂子听了这话双眼发亮,偏头给了楚鄢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声夸道:
  〝够义气!〞
  楚穗想起方才沈菱叫楚鄢指点她,心里不禁有些发怵,怕他再开口和楚鄢通气儿,于是赶忙应了话,上前拉了沈莙,急急忙忙地往用膳的屋子去了,留了沈菱和楚鄢还在屋子里坐着。
  楚鄢拄着拐杖站起来,看着两个姑娘风风火火的背影,笑得很是开怀,样子也有些像个少年了,
  〝你们来了,她果真活泼了不少。〞
  沈菱乍一站起来,突然听见楚鄢朝他说了这么句话,一时觉得他这话语气内容都叫他觉得有些古怪,可细细想来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似乎并无不妥。
  再说前头的两个,沈莙也觉得奇怪,她这嫂子不是个学霸么?怎么这样害怕楚鄢?她这样想着,便也问出来了,
  〝嫂嫂,我瞧着楚鄢挺好说话的,怎么你见了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若论年纪,该是你大他几岁不是么?〞
  楚穗听了这话,一双眼睛睁得圆滚滚的,仿佛她和沈莙在对楚鄢的了解上出现了极大的偏差一般,往后见没人跟上来才敢压低了声音道:
  〝莙姐儿啊,旁的不说,我们家里这位楚君在整个南境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他认定的事,谁也别想劝动。只因他天资出众,出身又高,家中长辈很是器重信任。你不晓得,他从小便掌着家学,盯着家学里其他人的学问长进和德行立身,别说是我,好些更加年长的叔伯都在他手里吃过苦头。只因他对自己更加严格,又十分有一套,那些人平日自诩聪明,可被他整治了还把他当成榜样和师辈一般供着。我可不傻,楚君声名在外,又比我聪明百倍,虽然看着和善,整日里都在笑,可不知怎的就会把他得罪了,他要是立时生了气倒好,只他面上不动声色,可往后的日子至少将你的毛病整得几年不敢再犯还叫你感恩戴德。我初到本家时也偷懒,整日里和其他还未入家学的小子们胡闹,还去招他一起玩闹。他不像其他先生一般会打你手掌,我还窃喜,可后来……〞
  楚穗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都变了,即刻噤了声,过了一会儿才道:
  〝总之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见了他都唬得说不出一句整话,哪里还敢再偷懒。〞
  末了又道:
  〝你二哥整日里只说莙姐儿你蠢笨懒散,我可从来不信,如今见了你和楚君相处,可见你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之前我可从未见过他对谁这么好脾气。〞
  沈莙这边陷入了谜之沉默,方才楚穗的话总而言之简而言之就是楚鄢看着无害,实际上是个顶级腹黑,不动声色把你卖了你还主动替他数钱。旁人自认为了解他,一直不学教训,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去招他,被整了还只当自己倒霉,压根没往楚鄢身上想。而她这个二嫂竟真如楚鄢所说是个大智若愚的,被整了一次就搞明白自己错哪儿了,从此毕恭毕敬,老实巴交,远离腹黑,把自己塑造成了个'书呆子',更是得了个'畏惧'楚鄢的后遗症。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这二嫂没准是扮猪吃老虎才搞定的沈菱呢!沈莙唏嘘不已,都没空去计较自己二哥当着二嫂的面儿说她坏话的事了。
  饭桌上楚穗果然变得规规矩矩,践行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诲,沈莙知道了缘由,倒觉得有些好笑,抿着嘴低头扒饭。
  屋里又多了两个人,膳食自然不能只是药膳了,沈莙终于见到了正常的饭菜,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拿起公筷就要去夹,沈菱眼疾手快,将她的筷子打了,瞪着她道:
  〝你这药膳用下来只有好处,人家为你劳心劳力地准备,你若吃了些和药性相冲的下去,之前岂不白费?〞
  沈莙也知道这个,可是她实在馋得慌,整日里嘴里都是药味,这滋味可不好受。她在沈菱的淫威下不大乐意地收回了筷子,楚鄢瞧她闷闷的,将自己跟前一小碟炒菜换到她跟前,轻声安慰道:
  〝这是我叫后厨做的,并没有相冲的食材,也没有辣味,你只尝点儿咸味儿吧,到了春日,这药膳便可停了。〞
  没有辣味沈莙也不挑了,就着这盘菜连吃了好几口饭,末了才想起这碟子菜分量少,只怕楚鄢还没动筷呢,一时羞愧难当,赶忙将碟子送了回去。楚鄢犹自笑着,又用筷子替沈莙夹了一些,自己这才尝了第一口。楚穗这个吃瓜群众看得有些呆滞,开始认真地考虑沈莙成为未来楚门主母的可能性。
  沈菱到了这里,从此帮着算账的又多了两个,年前他们竟也将这些活计完成了大半。到了除夕,府里明显热闹了许多,长廊檐下都挂上了大红灯笼,楚穗看着那些娃娃图案的小灯笼,很是兴奋,拉着沈菱一路看了过去。
  楚鄢是不怎么张罗这事儿的,泽苑问过几次都是沈莙在提出建设性意见,而楚鄢则在一旁默默点头。久而久之泽苑也不问他了,干脆凡事都和沈莙商量着来,楚鄢便乐得当了甩手掌柜。
  沈菱对此颇有微词,对着楚穗皱眉道:
  〝我瞧着嘉兰太过依赖楚鄢了,你们这位楚君也着实惯着她,他们这般始终不妥。〞
  楚穗心里觉得谁依赖谁还不一定呢,面上却不显,只就着他的话劝道:
  〝楚君才多大啊,你也太过忧虑了。依我看莙姐儿只是闷得久了,想热闹些而已,你瞧这每件事最后还不是得楚君点头?〞
  

  ☆、桑植县(五)

  尽管沈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妥,可他和楚穗是这郡守府的客。如今看来,楚鄢客客气气细心招待多半还是因为沈莙的缘故,因而他不好对这二人亲密的模样指手划脚,只得暗自打算找个合适的时候敲打敲打他这头脑不怎么灵光的妹妹。
  无论沈菱心里如何筹谋,除夕总是要来的,这年终归也是要过的。以往楚鄢和楚穗在本家过年时是何等热闹情景。前来拜访家中长辈的人络绎不绝,那些楚门子弟齐聚一堂,连带着重要的亲眷,整个家族似乎都会在同一时间沉浸在这热闹而又欢喜的氛围中,听着炮竹声不绝于耳,同自己亲近的人饮酒相祝,然后按照辈分在合适的时候向楚玶拜年。
  楚鄢倒是喜清净,只是对这样的好日子也并不反感。他是楚君,是楚门默认的下一任家主,年前年后前来拜访的人数目自然十分可观,而他在那几日也会歇了讨个轻闲的心,客客气气的迎客送客。这样一个大家族过年时的盛况沈莙是无法领会的,她进宫前每年过年都在沈府,沈砚和王氏不喜欢她,热闹也不会带她一处,因而大部分时间乃是沈菱这个'木头'守着她。尽管府里除了沈菱没人待见自己,但那段时日王氏和沈砚乃至肖姨娘都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有闲情去理会她,沈莙自然开心,整日缠着沈菱,和听雨阁的丫头们一起自娱自乐。后来进宫了,头一年是在太极宫过的年,皇帝带着自己的妃嫔们一处宴饮,欣赏歌舞,虽看起来和睦美好,可是席间各位娘娘们勾心斗角,沈莙都疑惑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会有人觉得舒坦开心。那些御嫔或有些年轻的,或是宫中的老人,常年不见父母,这样的日子思念亲人不说,还得和一帮子'情敌'抢男人,要搁沈莙身上她都要怄死了。
  楚鄢将往日里楚门过年时的热闹非凡将给沈莙听,后者自然感慨万千心向往之,就连秋桐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心里熨贴。今年除夕楚鄢不在本家,他倒是觉得和沈莙一处比往年的喧哗要来的自在,可同时又想沈莙也能开心,因此叫泽苑将这郡守府按照她希望的那般去布置,也不要拘着府里年轻的丫鬟仆从,叫她们一处热闹热闹,也好有个过年的气氛。
  楚穗对这一切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她聪慧地能猜测所有人的心意,却从来悟不明白楚鄢心中所想,因而一时不确定这位楚君究竟是开窍了还是她想多了。况且听沈菱的意思,自己的小姑子似乎已经和另一个了不得的角色定了情。因而该怎么处理这事楚大姑娘其实郁闷得很,她知道楚鄢的本事,也了解现在的局势,更是听说过从前京中那位'九千岁'的威名,如今她瞧这苗头不对,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才妥当。想撒手不管从旁看热闹把自己摘出去吧,偏生自己夫君将他这位妹妹看得极重,她可以不顾别人甚至不顾自己,可是却不能不顾沈菱心情,况且这些理不清的感情纠葛中还牵涉到楚鄢……楚门未来的家主。
  楚穗从旁观察着,一时拿不准主意,而除夕夜就在这郡守府四个'主子'各怀心事的情况下到来了。因为武陵郡漕运暂止,那些原本要运到别处的烟花炮竹和年货都运不出去了。年货倒还好,武陵郡各家各户都能内部消化,早早囤着,只这烟花炮竹原是供各地大户人家的,寻常百姓买一两件听个声儿除除秽气也就罢了,实在不愿多花钱。烟花在南边收着易潮,楚鄢便干脆叫武陵郡各官宦人家和商户出钱分了,总归他们原来也是要这玩意儿来突显家底阵仗的,而他自己也算以身作则,郡守府买下的量乃是整个武陵郡各官宦人家中最多的,再加上底下官员还送来不少,沈莙第一次进仓库看到库存时简直目瞪口呆,觉得楚鄢是个大土豪。
  除夕夜里楚鄢沈莙沈菱和楚穗四个人一桌吃年夜饭,那些丫鬟仆从也在别处摆了饭,屋里伺候的人换值换得勤快,以保证每个人都能吃上喝上。
  毕竟日子特殊,那些替楚鄢和沈莙准备药膳的人总算松了口,一桌子佳肴,愣是没有一道带药味儿。沈莙喜不自胜,咬着筷子傻笑得眼睛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楚鄢见她高兴,破天荒地温了一壶清酒,替沈莙斟酒时只吩咐道:
  〝饮两杯即可,不要贪杯。〞
  沈莙哪有不应的,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接过那玛瑙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桌子中央摆着清汤火锅,楚穗嘴馋,夹了肉往里烫,升腾起来的热气将两个女孩儿的脸颊薰得红彤彤的。沈菱叹了口气,倒也撒开手去由着楚穗和沈莙使眼色贪嘴。沈莙体寒,这羊肉火锅原就是楚鄢叫底下人准备的,因而他也不拘着她,只时不时地替她烫些蔬菜。
  沈莙和楚穗两个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大快朵颐了一番,倒是桌上两个男子吃相优雅矜持些,泽苑和秋桐书墨等在旁看着也不由汗颜。
  等到他们四人吃完这一顿,泽苑和秋桐已经盯着底下人将长廊上挂的灯笼彩灯都点亮了,留下书墨和楚穗的贴身丫鬟雅伺候她们漱口净手以及吩咐旁人收拾桌子。
  沈莙吃得撑了,她和楚穗一起被沈菱逼着去廊上散步消食,两人手拉着手,一脸满足地在院子外头走来走去。恰在走到第四圈的时候她们打眼瞧着阿四和另几个年轻的小厮抱着一大堆烟花炮仗吭哧吭哧地往这里来了。
  沈莙高兴得不得了,领着一群人往院子里去了。楚鄢和沈菱在屋前老远便看着她们风风火火的过来了,不由地失笑,吩咐泽苑去接应。泽苑在院里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吩咐阿四和其他小厮将烟花尽量分散开来放,另有叫管家唤了府里年轻的丫鬟仆从出来看烟花,一时间院里院外已经长廊上都站满了人,大家一起簇拥着,热闹而又温暖。
  沈莙还同往年一样,怂恿着阿四去点引线,后者倒是习惯了,甚至还有些怀念沈莙坏笑的模样。倒是泽苑这回遭了殃,被楚鄢吩咐去帮忙,穿着一身簇新的衣裳苦着脸加入了点火的行列。郡守府上空被这些烟花衬得姹紫嫣红,沈莙站在屋檐下,听着旁人的惊叹,仰头看着这般美丽,眼神变得十分柔软。
  这烟花放完两轮,库里还剩大半,阿四依旧当着搬运工,夜里风渐渐大了,秋桐便半哄半强迫地将推回了屋子里,只许她开窗看。倒是楚穗,兴致高昂地拉了沈菱往假山那边玩儿去了。
  沈莙坐在窗前,撑着下巴看一下接着一下在天空绽放开来的烟花,远处传来了丫头们互相作弄的嘻笑声,淹没在喧嚣的炮竹声中。她忽然有些想念秦湄夏曲月苋那些人了,若是再早个半年,也许她压根不会想到今日想和这些人再见一面都成了一种奢望。
  就在这时候,楚穗拉着沈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烟花的光芒和彩灯的斑斓使得院子里的人都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楚穗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拽着沈菱,脸上的笑容倒比那些烟花还要璀璨些。沈菱被她拉着走了好长一段,表情似有些无奈,可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地将她身上的炮竹碎纸取下,护着人不往放烟花的地方去。
  沈莙静静看着,她也不知自己究竟看了多久,直到秋桐端着热水进来,恍然见人坐在窗前,早已是满脸泪痕,吓得水也洒了,顾不得收拾自己,只上前急道:
  〝小姐,你这是……〞
  沈莙似是被她从梦中惊醒一般,懵懵懂懂地转过头来,见秋桐一脸惊异,伸手一摸,才知自己已然泪流满面。她吸吸鼻子,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对着秋桐笑道:
  〝没事的,外头烟子太大,竟是把眼泪都熏出来了。〞
  秋桐一阵心疼,将手中的铜盆放下,拧了白巾替沈莙擦了脸,蹲下身子放柔了声音道:
  〝从前在家里时老爷太太虽然不愿照应,可那时候小姐却是整日里满脸笑容,即便进了宫也并未大变。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从来只向着小姐,连着李嬷嬷和听雨阁里那些尚不懂事的小丫头都一心盼着小姐过得开心。可眼瞅着,自从二小姐那事儿之后一切便都不大一样了,我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小姐和少爷也都不愿多说。只有一样秋桐盼小姐一直记在心里,但凡有心里什么委屈,苦了难了都别自己扛着,你上头还有个一直看护着你的兄长,即便再没别人了,小姐也不要嫌弃我身份卑微,只管同我讲。我五岁被人伢子卖到沈府,如今快三十了,没有丈夫子女,这辈子唯一顺心的便是伺候小姐长大了,因而即便微不足道,豁出了这条命去也是要护着小姐的。〞
  沈莙听她说着,到后来一直在摇头,她想说我从未将你当成身份卑微的婢子,她想说你就如同我的母亲一般照料我长大,是我重要的亲人。可是临到嘴边却只有哽咽的声音,伏在秋桐肩上泣不成声。
  沈莙大哭一场,只觉身上力竭,晨曦微露时才稍稍有了精神。她从来没有一刻这般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坚强,她从来不是只有姬浔一个,哪怕是为了身边这些无时无刻不替她操心的人她也不该再这样伤春悲秋下去了。
  在这样的想法驱动下,沈莙的脸色渐渐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她初一那日向沈菱拜年的时候后者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转变,又乐得见她变得更加活泼,而不是一直恹恹地等待。
  沈莙对姬桓的到来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尽管她内心很希望这位南诏王能静静地來悄悄地走,可同时又觉得这似乎不大可能。
  姬桓到桑植的日子甚至比楚鄢预料的还要早些,全副武装的骑兵先行,后头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看不到尽头的步军队伍。沈莙并未经历过战争,即便当年京中兵变,在姬浔的控制下也没有打起来。姬桓军队的到来令整个桑植都便得压抑沉闷,沈莙看着那些将士身上的盔甲以及手里握着的□□,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战争',她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离这个词如此靠近的一天。
  就在这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队首进入桑植后的第二个时辰,这郡守府终是迎来了姬桓的'大驾光临'。楚鄢领着他与亲兵跨过府门的时候沈莙便以房柱为遮蔽物,远远地看上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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