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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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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当年在刘表帐下,何尝想过会今日的风光?哈哈哈!”甘宁迎着扑面微寒的腥腥海风,意气风发的说道。
“休说将军,当年我也就觉得十来艘走舸算是大手笔了,没想过今日还有幸率领如此之多的艨艟出征。”晒得黑乎乎的王成现在已经是水军副督,虽然武艺远非甘宁对手,但是当年出海找寻双季稻的功劳还是使他毫无争议的坐上这个位置。
以前,他们眼里大江就是最宽广,最宏大的,可是当他们呆在济州湾训练水军时,才知道海远比江更宽、更气势磅礴。
原本无往而不利的走舸,在济州湾里却是连根毛都算不上,随便一个小风浪打过来,灰飞烟灭。
就连水上主力的朦艟,都不能离开海岸太远。
而现在,自己是坐在一首绝对是海上巨无霸的楼船上面……
“将军,想必就算江东孙策见了我军,也要吓得仓惶而逃吧?”
“休要提江东,而今要报答张将军和主公的知遇之恩,你我徐州这一役,一定要打得干净漂亮!”
“是!”
吕布!用你的血,来填满我胸前的军功槽吧!
秋天的这雨也怪,纷纷洒洒下个不停。
吕布每天都在帐里看着数人跟天气同样阴沉的脸叹气。这种等待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听说曹操都在营里养动物玩了……
他丫的,不会来这秋游了吧?
人越无聊,就越多空闲时间胡思乱想。虽然有时这种乱想也不是全无根据。
总觉得曹操的举动太过诡异,可是北面有郝萌,西边有张辽,江东那边跟刘表打得正欢,肯定没空来招惹自己。
可是心里为什么还这么不安呢?或者派人去把貂婵她们接来吧?
每次都用手……也不是个事。
陈宫突然象幽灵一样出现在帅帐门口,全身上下湿淋淋的,象是刚去河里刚捉完青蛙回来。手里捏着一封战报,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上面黑色的字迹已经糊成一团。
“公台,何事如此?”看着陈宫的脸色,吕布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在他心里,虽然这老小子阴谋不断,诡计多端,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态过。
“完了,完了,我们中计了!中计了!曹贼,你好毒啊!”陈宫象鬼一样失魂落魄的摇摇晃晃走进帐里,一甩袖,甩下满地的水珠子。“徐州完了!完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魏续走上前去,从陈宫里抢过那一张皱巴巴烂成一团的纸,结果只抢了一半,再伸手|奇|去强行从陈宫手里|书|抢过另一半,拼到一起,结果也傻了。
两眼失神的看着吕布,跟陈宫如出一辙的失态的大喊大叫:“完了!徐州完了!”
吕布被两人吵得心烦,一巴掌拍在魏续的脑袋上,魏续被拍着一下跪倒在地,扶了扶头上歪斜的头盔,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把碎成两半的纸递给吕布。
吕布接过一看,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往后猛退了两步:“怎会变成恁的!?”
纸上赫然写着让在场所有人都会崩溃两条消息:“郝萌投敌,曹军水军自朐县登陆,目前已破厚丘。”
郝萌投敌,也就意味着青州的蝗军可以长驻直进,直抵下邳城下;不止如此,本来只用防住曹操一路西面之敌既可的徐州这下是三面受敌,就连天然屏障——大海,都来了曹军水军!
吕布象发了疯一样在帅帐内大声的歇斯底里:“郝萌!郝萌!到底为什么背叛于我?我不记得亏欠过你!水军!水军!曹操哪来的水军?凭空变的吗?”
众人唯唯诺诺,不敢应声,生怕吕布的雷霆之怒降临到身上。看着宋宪、候成等人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吕布怒气更甚,两条几乎倒竖的眉毛拧到一起:“都与我作声!个个都象死人一样!”
只有高顺不惊不畏的冷静应了一声:“主公,现恐留在此地已是无益,不如退回下邳,下邳不失,我军尚有所为。”
“对对,下邳!貂婵还在里面!传令全军,立即退回下邳!貂婵万不可失!”高顺的一句话好象让吕布捞到一根救命稻草,猛省似的拍着自己额头。
吕布说完拎起软得象一滩泥似的陈宫大步走出帐,高顺、魏续紧跟着,宋宪和候成待其他人都出帐去,对视了一眼。
“吕布匹夫,眼中只有妻儿老小!视吾等如草芥!”
宋宪苦笑一下:“走吧,多说无益!”拉着尤自愤愤不平的候成也跟了出去。
与吕布这边惨淡的气氛相反,曹操帐中却是另一番磨刀霍霍的热闹景象。
“主公也太偏心了,如此好计,却只瞒着我等!”曹洪心情大好,被阴雨天气和死呆着营中无聊的日子折磨后的突然释放,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有力气,吕布就算此时再在眼前出现,自己也有一拼之力。
老曹呵呵的笑道:“早些说过,要你耐住性子,你只是不听,怪得谁来?看看妙才!”
夏候同学一听又表扬自己了,忙挺胸收腹翘屁股,作深沉状。
“此番水军、蝗军俱到,攻彭城之前部,任我为好!”曹洪也不想想,就算三路齐攻,张辽所守的彭城岂是轻易能攻下的?
“依你依你!呵呵!”老曹仿佛能看到三路大军并头齐驱,打得吕布哇哇大叫的样子,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只是这郝萌怎么突然就降了?莫不又是陈宫之计吧?”黄叙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被吕布倚重的大将会突然投降。
“看看这个!”曹操顺手在几案上厚厚一摞战报中抽出一张纸,递给黄叙。
文骋也好奇的把头伸过去:“明公攻徐州之时,某当为内应。”落款是郝萌的名字,时间却是年初,也就是说,郝萌半年前就跟老曹接上了头。
“当是吕布残暴不仁,连他部下也有反意,当真是天助我也!”老曹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去找脚边应该在老老实实趴着睡觉的两只小狐狸,却不知道此时跑到哪里去了。
“现有郝将军接应,子义的大军当不日可陈兵下邳城下;而兴霸虽兵少,但东海国内兵力空虚,也当可会师于下邳!哈哈哈,吕布小儿,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老曹自我陶醉得越说越开心,两只小眼睛眯得连睫毛都看不见了:“等天一晴,全军全力攻城,务要拿下彭城!”
“喏!”众将士齐声应道,满含必胜信念的应声如雷,震惊得正在几案下小憩的两只小家伙竖着耳朵爬起来,不说三七二十一又是两个响亮的屁。
众人掩着鼻子夺门而出,宁愿淋雨也不愿意在帐里呆着……
第一百七十一节 谁是猎物?
说是说打,老曹心里清楚的很,这次攻城没了火yao,虽然蝗军、甘宁的水军三面合围,但是要拿下彭城,谈何容易?
可是不打吧,这次东征毫无意义,而且要到下邳必要经过彭城。
唯一的选择,就是硬碰硬。
可是自己手上能出战的才三万多。
彭城里至少有五万人,虽然全是那些冒牌的“蝗军”,那些吕布征集的地痞、无赖、囚犯。可是攻城无不是用人命去堆,去填,哪有拿三万人去堆人家在城墙上五万人的道理?
没办法,硬拼吧!
就如老曹所命令的一样,居然第二天天就晴了。翠绿的树叶上,野草尖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一阵风若是吹过,能洒下一大片的“阵雨”。曹营中一片忙碌的景象,除了那些吊着胳膊,拄着木头削成的简易拐杖,人人都在默默的检查自己的盔甲武器,一会有场硬仗要打。
老曹还怀着一丝希望,每每张锋总能在绝境中化险为夷,或者是想出些奇思妙想的点子度过难关,可是这次张锋也没办法,肩膀一耸,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主公无须担心!”曹洪磨了一夜,把铠甲磨得铮亮,上面可以清淅的印出人的脸,“搞他!还怕个鸟!”
“奉孝?”曹操希冀的看向郭嘉,给我想个办法吧?
郭嘉又不是百度,一搜就有答案,还说也有百度不懂的东西不是。
只能汗颜的冲老曹点头哈腰:“搞他?”
老曹又冲着张锋猛送秋波,乖女婿,给个主意吧。
张锋只能同意曹洪的,“搞他!”
曹操无奈,无力的挥挥手,“既如此,我亲自监军!”
曹军终于要动手了!
张辽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一点不紧张那是假话,看看曹军虽然人少,却布得整整齐齐的阵形。再看看自己手下这几万乌合之众……
要是给我三年,不,哪怕是两年,我就敢与曹操正面决战!可惜啊。
张辽被曹军中那八千名身穿重甲的士兵身上强烈的反光刺伤了眼,象是太阳照在河上的一片粼粼波光。
“巨石、擂木、沸油可备妥当?”张辽回身问副将。
“回将军,均已备妥!”
“将众士兵分成三停!一停守城,一停待命,一停休息!”
“喏!”
曹操远远看着彭城城墙上不时来往的人影,叹息道:“这张辽倒有几分能耐,怕我军轮番攻城,定是将手下分成几拨,现城上只有几千人。唉,只能硬攻了。”
三万多人排成一个倒三角,最前面就是那八千重步兵,后面跟着一万多人全扛着梯子,拿着飞索,那梯子是到了这里现做的,谁也不会千里迢迢从许昌抬着梯子跑这里玩。
曹操军里鸦雀无声,安静得象是演哑剧,而城上方面那些东拼西凑起来的杂兵,倒是对城下的同行指指点点,或有害怕的,或有不在乎的,嘈杂得象在开联谊会。
许褚嗡声嗡气的朝曹操拱手道:“主公,请下令!”
曹操朝身后的掌旗使点点头,然后大喊道:“全军!搞他……”
“扑哧!”曹洪忍不住笑出声来,郭嘉也是拿扇子遮住嘴,死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掌旗使也忘记了发命擂鼓。
曹操有些羞怒的回头狠狠盯了曹洪一眼,都是这你货害的!
“全军!攻城!”曹操这次的命令怎么听都有点大舌头。
八千重步呐喊一声:“攻!”迈着整齐的步伐,举起一人高的巨盾,在轰隆隆的大地震撼声中缓缓朝城墙逼进。
八千人整齐划一的步伐,同时迈动时不啻于坦克的威势,看看每年国庆的阅兵式就知道了。
城墙上刚才还嘈杂不堪的场面,一下象是被掐住咽喉的公鸡,死寂一片。
这仗?打得赢吗?很多人的心里都被划上问号。
不谈那八千人,他们是肯定攻不上来的,装着那么厚的盔甲,那母猪也可以上树了。
可是这么严明的军纪,这么整齐的军形,没开打就让人心一阵不寒而慄……
八千人缓缓松开阵形,而后面那一万多扛着梯子,仅穿着普通锁子甲的士兵却加速跟上来了,在重步兵逐渐散开的阵势中插进去,象是钢笔和笔帽一样合契。
再最后的一万只穿着皮甲的步兵解下身后的长弓,紧紧跟在重步兵身后,也压了上去。
不少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曹军的默契度和配合度,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跟这样的军队打仗,人多就一定能赢么?
曹操自己都不清楚光是一亮相,城上不少人就心虚了。
八千重步掩护着锁甲步兵接近城墙,而那一万弓兵只是第一排整齐的射出一箭后,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
张辽眼中的瞳孔一缩,他们是在用弓箭丈量射程!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敌人都摸到城墙了,张辽大喊一声,抽出佩剑道:“放箭!”
在其他地方都屡试不爽的弓箭,唯独到了这里没了用处,就算没那一个高的精钢巨盾,这些有着锁子甲保护的士兵都不是普通弓箭可以伤到的。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箭雨落在重步们高举的巨盾上,如水里扔进一块小石子,泛起几圈涟漪就没了声息。
而敌人开始架梯子了!
“放滚木擂石!”张辽果断的下令!
这就不是盔甲能防御得了的了,曹操开始伤亡,一个扛着梯子刚刚扶后准备让身后的同袍上去的士兵正好被头上一块大石击中,凭空爆出一圈花白的液体,连叫都没连,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同样的事情还有发生,更多的是重步兵手中的钢盾与巨石和擂木要击,发出刺耳而渗人的怪声。
能用巨盾的都是臂力过人的强壮士兵,可是面对从天而降的石头和一人长的木头,却不是人人都力气能扛得住的,更何况还有反震之力。
如雨打飘萍一般,整齐的巨盾阵开始有了缺口,士兵们的巨盾有的被石头砸得一歪,露出一小块空隙,而后再来一块石头,这重甲士兵也被击得头破血流。
可是退兵的号令没响起来之前,就算是死光了也要上!士兵们顶着头上不知会不会正砸到自己的巨石、擂木,架起一架又一架长梯,两个士兵协同扶稳,让身后的士兵爬上去。
弓箭手也不会闲着,用第一排的齐射量了下射程,保证最后一排的士兵也可以射得到城墙上,虽然一般来说城墙上往下射能更远一些,但是曹军的长弓是经过改良后的,射程比普通弓要远,抵消掉高空的优势,居然和城墙上的射程有一拼。
“三轮轮射!放!”
第一排的士兵以相同的角度拉弓射箭,放完后也不管是否射中,退到后面一排去,抽箭,上弦,后面的一排的人马上插到前面来,放箭,再后退,一共三轮,就象一个精密的手表里的齿轮,契合得非常紧密。
这样一来,反而城墙上的伤亡更大,张辽手下有几人能从上次的夜袭中如他一般都弄一件曹军的盔甲?那些血肉之躯面对着曹军如蝗一般飞来的,带有血槽的箭矢,唯一的下场就是流血不止,甚至殒命!
城墙上投石和木的频率顿时就慢了很多,很多人不敢把头露出来,甚至有人把巨木放在身前当盾牌,城下的曹军当然不会放缓攻势,趁着这有利形势吼叫着爬上梯子,有的甚至已经爬到一半了。
“马的,废物!亲兵上,敢有后退退缩者一律处死!”张辽一见大怒,还没怎么着,自己这边就不行了。
对张辽忠心耿耿的亲卫队一上,形势立即又变化了,他们不避矢石,凡有畏战退缩者就是一刀,城墙上的普通士兵见进退无门,索性心一横,拼了!
于是石头和木头又一交密集起来,刚刚爬到一半的士兵们惊恐的发现梯子从上面被推dao了,带着拖得老长的惨叫从半空中堕下。
老曹远远看着,原本形势还不错,谁知对方一督战,形势马上就改变了,虽然不时有对方士兵惨叫着被射得一头栽倒下来,但是己方伤亡明显变大了,穿着白色长袍的军医在战场上来来回回的拖运伤者,几乎全是重伤,被砸,被摔的。
特别是对方那个穿着己方盔甲的将军,想必就是张辽了,他一到哪里,那段城墙上的攻击就密集了很多。
人不怕死,吕布也徒呼奈何。虽然每每有人在城墙上中箭倒下,但从张辽亲卫督战的那一刻开始,城墙上的石头和木头就一直没怎么断过。
突然有一处城墙上的守军后退,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城下的士兵还以为是好机会,刚刚手脚并用爬了两步,谁知就看见两个膀大腰圆,赤裸着上体的士兵抬着一口大黑锅,从头倒下一整锅还冒着热气的液体!
“啊——!”此起彼伏的惨叫连绵不绝的响起,见战事紧张,敌军开始倒油了!所有被油淋到的士兵,捂住了脸等露在外面的肢体,哀叫不已,被热油淋到不会即死,但是那种疼得无法用文语形容的痛楚,和剜人心窝一般的哀号,让每一个身临其境的士兵都感同身受,好象被淋到的是自己一样。
死亡,如果来得突然一点,直接一点,或者不可怕。可你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慢慢的,用一种极其痛苦的方式慢慢的死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被油淋到就是如此。
特别是眼睛进了油的,居然有人生生伸出手将自己的眼珠挖出来,捧在手上大喊大叫,让身边每一个战友都噙着泪,心里都在流血。
还有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大叫着:“给我一刀吧,我受不了了!”
终于有人看不了下去了,含着热泪跑上前来,照着伤者的脖子就是一刀。然后自己却难过的大哭。
战事开始不利的焦灼起来,尽管曹军死伤人数要比对方少。
可是曹操心里很清楚,自己士兵的身价跟对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如果说曹军一个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是一颗珍珠,那么城墙上那些被逼着投石头,砸木头的乌合之众就是一粒砂,一块砖。
拿珍珠换砂石?刘禅也不干!可是没办法,这时候没别的选择。
听着耳边一声声不住的悲鸣,看着被军医一个个拖回来淋得全身紫黑一片的伤兵打了几个滚后就没了声息,老曹眼睛里血红一片,眼睛眯得更紧了。
“主公!不如鸣金吧?死伤太大了?”郭嘉只懂出点子,打仗的事完全不在行,看到死的人一下子急速增多,不由得出言道。
“放屁!那些儿郎不是白死了!”从没对郭嘉发过火的曹操也动怒了,也许是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只有继续攻,刚才的努力才不会白费!否则一切都是化成流水了!”
郭嘉不懂,反正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黩不作声。
张锋看情形也不太妙,上前拱手道:“主公,待我去搞了这个张辽!”
曹操一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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