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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猿身子长大，被屈之舒勒住脖颈，下半身拖在地上，四肢不住的踢踏，却是不能脱出屈之舒的束缚。

屈之舒见那女子正在不远处看着他，经过一番颠簸缠斗，那女子此刻已然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她坐在那里，汗水打湿的头发粘在前额和脸颊上，脸上微带红晕，两只鞋子全失落了，左脚压在右腿下面只露出一半，一只光滑细嫩的右脚却轻轻支在地上，五趾细小，足背高挺，肉嫩骨柔，几条细细的青筋在筋骨间若隐若现。

她右面衣衫撕碎，露出一只雪白炫目的肩膀来，肩膀下一条锁骨随着呼吸不住的起伏，锁骨上面微带凹陷，下面又延展出一小片微微隆起的乳丘。

屈之舒一瞥之下，不由得心神俱醉，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巨力来，大喝一声，用力一扳，几声骨断的声音响过，竟将那苍猿头颈生生扳断，那苍猿身上肌肉先是一阵痉挛，随即瘫软。

屈之舒在那苍猿的头上重重捶捶了向拳，这才将苍猿推开，站起身来。

他这时心中极是畅快，仰天一声长啸过后，便向那女子看去。

屈之舒为了那女子，力斗数只猛兽，身上大的伤口五六处，其余小伤口不计其数。

那女子见了，心中感动，招手将屈之舒叫过来，喘着粗气道：“你果然厉害，我可要多谢你啦。你看你，身上竟受了不少伤。”

说罢眼眶一湿，似要流下泪来。

屈之舒力战甚久，此刻才觉身上疼痛疲乏，俯在那女子身前，死死的盯着她身上裸露的肌肤。

那女子这时才察觉自己衣衫不整，忙拉过别处衣衫来挡住，屈之舒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来，越来越靠前。

那女子无力躲闪，只得轻轻顶住他前额，道：“你别这样，先把身上伤口敷了药再说。”

哪知屈之舒一把拉过那女子的小腿，凑到嘴前便亲，那女子轻叫一声，用力一扭，本没想到能将屈之舒推开，哪知屈之舒忽然俯倒于地，一动不动。

那女子心道：“难不成我又把他打死了？没有可能啊。”

那女子这次没有跑开，轻轻抬过屈之舒头来，一探他鼻息，却是呼吸粗重，想是力斗之后，脱了力了。

那女子周身无力，只得去怀中找金创药，打算先给屈之舒治了伤再说。

第九章　初识滋味1

可是在怀中找了半晌，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想是刚才打斗之时跌落了。

那女子无法，想要撕下衣襟来给屈之舒包裹伤口，可是自己身上衣衫已然只能勉强遮体，再要撕扯怕是不妥。

那女子甚急，可是低头一看，却见屈之舒身上伤口已然自行愈合，鲜血也不再流出。

那女子长呼一声，终于放心，却见屈之舒身上沾满了鲜血，又脏又腥，旁边不远处便是河水，心中生起替他擦拭的念头。

可是屈之舒压在她腿上，那女子此刻只想沉沉睡去，实是一点力气也无。

但她也知这山林不知藏了多少凶险，一时不敢就睡，微一咬牙，摸了一根粗枝，轻轻推开屈之舒，勉力站起。

刚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喘了几口气之后，终于站稳。

那女子背过身子，拉住屈之舒的头发，向河边拖去，这时太阳已然露出半个脑袋，四周一片明亮，那女子见到了白天，心中略安。

勉强拖了几步，避开兽尸，到了河水上游，那女子掬起水来洒到屈之舒脸上，屈之舒唔了一声，却是未醒。

那女子喂了屈之舒几口水，又掬了几捧水，将屈之舒脸上的血迹擦净。

她在阳光仔细打量屈之舒的脸庞，却见他生的极是威猛，虽然脸上沾满了鲜血，但骨骼硬挺，骨肉丰满，下颏宽大，确是一副男子汉的风范。

原来屈之舒刚刚出生之时，身子瘦小，脸上皱纹甚多，这时他身子生长甚速，又是正当青春变更之际，自然相貌较前大大的变化了。

他面容中多承他父亲屈之昂的样子，但眉目却像极了他母亲云霁华，屈之昂若不是生满了大胡子，相貌原是十分威猛的。

那女子一见之下，不由得一呆，凝神看着屈之舒的脸颊，心中暗道：“没想到这野人竟生得如此相貌。”

屈之舒昏迷了一会儿，此刻晨风一吹，便受凉转醒，慢慢睁开眼，一睁眼便见眼前正是那张秀美的脸蛋，一双妙目正盯着自己痴痴的看，就像自己看着她的眼神一样。

那女子双眼睫毛不住的颤动，一张樱唇微微开启，粉嫩雪白的脸上沾染了几丝鲜血，更衬得他肌肤盛雪。

屈之舒情欲大动，慢慢抬起头来，伸嘴就之，靠近了那女子的红唇，那女子却没有闪躲。

屈之舒虽然颇俱野性，先前曾想侵犯这女子，但此刻却不知怎地，竟不敢过分逼迫，一双厚唇只在这女子的唇上轻轻一点。

那女子本就无力，一受他亲吻，立时有些昏晕，慢慢闭上眼睛，享受这温柔滋味。

她心神俱醉，手中河水顺着她的指缝流下，先是一滴滴的落在屈之舒胸口，后来便成了一条连贯的水流，全都倾到了屈之舒的脖颈之中。

两人嘴唇只亲吻了片刻便即分开，屈之舒胸口热血流动，将那女子用力抱起，又掮在肩上。

那女子身上酸软无力，右足在屈之舒胸口一踢，红着脸道：“快些放我下来，叫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这大山之中并无旁人，可她终究是女子心态，挣扎着要脱身下地。

屈之舒不知她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她一笑一颦甚是好看，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美，此刻抗在肩上虽然看不见他脸色，但在屈之舒心中却仍是想象的出来。

屈之舒掮着那女子过了小河，绕开野兽出没的地点，向自己的树上居处走去。

那女子先是不好意思，后来在屈之舒肩上坐的舒服极了，又知无人看见，但不再挣扎，任由屈之舒抱着。

屈之舒开始时怕她吃不消，到后来心中的兴奋难以自抑，渐渐跑动起来。

屈之舒头脑中虽有云中子所传的归灵术，但终究是没有学过上乘武学，这一跑动起来，其速虽快，却不甚平稳，直颠的那女子娇笑连连。

那女子道：“你跑的可比我的马还要快，就是不够稳，喂，你学过武功没有？我看你似乎懂些武功，只是不大会用。”

屈之舒不答，脸上露出笑容来，只是扬声作吼，一吐胸中的愉悦，就像是小孩子开心之时的撒娇笑闹。

过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屈之舒居住的树下，这树又粗又高，枝叶茂密，屈之舒将那女子摆到自己背上，那女子轻轻用力，搂住了屈之舒的脖子。

屈之舒手脚并用，几个纵跃倒到了树丫之间，他从不伤害自己树上的鸟雀，是以那些鸟雀见了屈之舒上来，却并不闪躲，相反还有很多小鸟飞过来冲他鸣叫。

那女子见了小鸟，觉得甚是可爱，伸手去摸，那些小鸟却扑愣愣的飞开了。

等屈之舒到了用杂草堆成的床铺旁，反手一搂，将那女子轻轻横抱在怀中，慢慢放在了床铺之上。

那女子觉得甚是舒服，笑道：“你倒细心，这床铺搭的不错，又柔软又暖和。”

屈之舒蹲在旁边，与那女子四目相对，阳光从枝叶间透过来，在那女子的脸上洒下斑驳的影子，那女子被他看的有些羞涩，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一抹雪白的粉颈。

屈之舒鼻中闻到一丝淡淡的体香，他不知道是这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情不自禁的用力嗅了嗅。

那女子微笑道：“这是师哥送我的胭脂，好闻吗？可惜刚才一阵胡闹，把我身上都染的脏了，胭脂也一定掉了不少。”

屈之舒凑近了，在那女子锁骨上用力一闻，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只觉这股体香远超出山林中任何一种花香。

那女子轻轻托起屈之舒的下巴，笑吟吟的道：“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过一定没我大，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

第九章　初识滋味2

屈之舒不懂，也相对一笑。

那女子拍拍屈之舒的头顶，道：“叫姐姐，叫呀，先叫一声试试，叫我姐姐。”

屈之舒嗑嗑巴巴的道：“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那女子笑的险些从树上跌落，忙扶住树枝，道：“我这辈份可长的太高了，你这坏小子，要叫姐姐，不是妈妈，跟我学，姐！姐，姐！，姐姐，姐姐，叫来试试。”

屈之舒道：“姐！”

那女子道：“不错，不错，再来，再叫啊，叫姐姐，姐！姐。”

屈之舒道：“姐姐，姐姐姐姐，姐。”

那女子十分开心，道：“说的不错，我看你个子那么大，其实应该比我大啦，可是我喜欢别人叫我姐姐，好不好？”

屈之舒这个“好”字却是会说的，道：“好。”

那女子以手支颐，歪着头看着屈之舒，道：“嗯，你的样子很好，就是有些傻，又有些野，不知道是不是野人。

不过我听师父说起过，野人只是会站着走路，但脸面和我们常人还是大有不同的。

你的样子不是野的，因为没有长毛，虽然算不上是美男子，却也。。。。。。，嘻嘻，比我师哥长的可俊多了。

你不会说我们的话，却不知能不能听懂我说话，看你样子傻傻的，可是看见漂亮姑娘就。。。。。。，哼哼，原来也是个坏种。

不过，你两次救我，又受了这么多的伤，算是个好人啦，我就不来怪你。

对了，我还没说我的名字，你想知道吗？要不然我就不说，你只管叫我姐姐好了。”

屈之舒傻傻的点了点头。

那女子嘻嘻一笑，道：“我的名字说与你听也没所谓，你听好了，我复姓南荣，名字叫碎玉。

怎么样，这个名字好听吗？我是昆仑派的，你可别以我是三代弟子，我师父可是昆仑掌门孤帆落雁江一人。

我都说了，你也得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门派的？我看你武功和青城派有点儿像，却又大不相同，你是不是青城派的？

怎么到了这森林里了？迷路了，还是被师父赶出来了？你怎么是傻傻的？撞到脑袋了吗？还是生了病？”

南荣碎玉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屈之舒一个也答不出来，只是呵呵傻笑。

南荣碎玉知他不会说话，自然也不怪他，只是想起了一些心事，不由得撅起了嘴，双手抱膝，脸上显出忧色，五只手指不住的拨弄自己的头发。

屈之舒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却是心中极为不安，伸出手来在南荣碎玉的头发上拉了拉。

南荣碎玉一拍屈之舒的手背，嗔道：“谁叫你来碰我，你不是不理我吗？我现在陷在山林里了，被野兽追，你有没有管过我？

我现在被野人救了，他又不会说话，可不像你，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可你只是说说而已，说过了便算，又不是真的。”

南荣碎玉虽是向屈之舒大声说出来，实际上却是自言自语，心中想起自己的师哥来，不由得眼中含泪。

屈之舒见南荣碎玉眼中含泪，又是另一番难以描绘的滋味，只觉得这张脸无论是笑是哭，都十分的耐看。

南荣碎玉将眼泪擦了擦，道：“你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美人哭吗？”

说到这里不由得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屈之舒也应和着笑出声来。

南荣碎玉道：“你笑什么？见人家笑，你也跟着笑，没有创见。

看你高高大大的，不过又傻又蠢，一定年纪不大，你是哪年生的，今年多大了？”

屈之舒不懂，南荣碎玉只好打手势，费了好大的劲，屈之舒才看懂，他双眼上翻，仔细算了算，在南荣碎玉的掌心上画了几道。

南荣碎玉掌心被他划的十分麻痒，笑道：“好痒，好痒，你画好了没？”

屈之舒在她掌心一共画了七道便不画了。

南荣碎玉道：“什么？你只有七岁？”

屈之舒摇了摇手，又伸出六根手指，南荣碎玉道：“六岁？不会吧？”

屈之舒指向太阳，又用手将南荣碎玉的眼睛挡了起来，南荣碎玉道：“你是说晚上？”

说罢用双手将两人头间挡住，示意是黑暗，屈之舒点点头，又指了指天上，南荣碎玉想了想道：“你是指月亮，还是星星？”

说罢双手圈了个圆，又点了几点。

屈之舒也双手圈了个圆，南荣碎玉道：“哦，你是说月亮，月亮又怎么了，难道你是晚上出生的吗？”

屈之舒不理她，又画了个月牙儿形，又画了个满月形。

南荣碎玉猜了半晌，才知道是一个月的意思。

屈之舒这才比了六个手指头。

南荣碎玉道：“你是说你只有六个月大？”

屈之舒不说话，不住的比划月亮的变化，一共比了六次，又多比了一个满月。

南荣碎玉道：“原来是六七个月之间。可是你长了这么大的个子，这绝不可能啊。

不过我师父也说过，世上有些人虽然年幼，个子却长的甚大，说这是一种疾病，应该是手少阳三焦经有异。

但是这种人四肢和五官却是十分的丑怪，鼻子也大大的，手指粗粗的，你却不是。

照我看哪，你一定是个年轻小伙子，脑袋受了撞击，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会说话了，武功也大都忘记了，脑袋撞了以后清醒了六个多月。

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屈之舒自然听不大懂，只是点头。

南荣碎玉道：“你能把以前的事情忘了，那可是真好，我却偏偏忘不了。

第九章　初识滋味3

我今年都十七了，学武学了十三年，每天学武很辛苦，师父不喜欢我乱说乱笑，只有师哥喜欢，可是他现在却只喜欢和形意门的姚师姐说话了。

唉，也是的，姚师姐年纪比我大，比我漂亮的多，又十分风。。。。。。，又会讨男人欢心，师哥自然喜欢她了。”

屈之舒握着南荣碎玉的手掌，舍不得放开，南荣碎玉正在想心事，也没有收回。

她手掌纤细白嫩，柔若无骨，指尖又圆又细，煞是好看。

屈之舒慢慢将她手指凑到唇上，轻轻一吻。

南荣碎玉察觉出来，却不将手抽回，忽然心中一酸，哇的一声扑在屈之舒肩头哭了出来。

屈之舒立时手足无措，想要去扶南荣碎玉的肩头，却又不敢，他先前一直受胸口欲念所催，想要一亲芳泽，可是此刻却不知怎地，不敢妄动。

南荣碎玉失声痛哭，哭声娇柔，倒有似音乐，四周小鸟纷纷飞回来，远远近近的落在两人附近，似乎在倾听南荣碎玉的哭声。

屈之舒慢慢的将南荣碎玉的肩头扳过，南荣碎玉仰面躺在屈之舒腿上，面上仍挂着泪水，这一下犹如梨花带雨，将屈之舒看的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荣碎玉脸上泪痕已然干涸，屈之舒忽的将她轻轻放回床上，跳起来在树枝间不住的翻腾跳跃，时而打几招拳法，时而折些枝条、摘些树叶。

南荣碎玉看的有趣，拍手笑道：“你跳的倒好看，真像只大猴。”

屈之舒见南荣碎玉笑了，更加开心，跳的更高了。

忽然，屈之舒一不小心，被树枝将腰间的旧衣破布刮掉了，他虽然性子野，但仍是有些怕羞，怕用双手将下体掩住。

这一下双手再也不能抓住树枝，身子向下直坠而去。

南荣碎玉初时见他露了羞处，脸红的像个苹果，正要将头低下，却见他身子跌落，忙抢过去，一把将屈之舒肩头抓住。

可是屈之舒身材魁梧，肩头肌肉丰满，南荣碎玉手掌娇小，哪能抓的住，屈之舒身子只一顿，又向下滑去。

这树高有四丈，若是直跌下去，必定摔伤，南荣碎玉再也顾不了许多，身子随之滑下，双足勾在树枝间，双手在屈之舒腋下一插，将他身子勾住。

南荣碎玉红着脸道：“呆子，你快跃上来，想摔死吗？”

屈之舒自然知道危险，忙一个筋斗，双脚上翻，勾在树上。

南荣碎玉脸更红了，将双眼闭上，斥道：“坏小子，快些上来。”

屈之舒这才翻身上来，将那旧衣胡乱围在腰间。

南荣碎玉闭着眼睛摸回来，一直摸到床边，这才面向另一面，将眼睛睁开。

南荣碎玉道：“你。。。。。。，你穿好衣服没？”

屈之舒那衣服破了，再也不能围住羞处，南荣碎玉以手遮脸，慢慢回头，露出一点点缝隙，这才看清。

南荣碎玉道：“你这人真是，也不知穿好衣服。”

她知道那衣服已然不能再用，微一犹豫，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向屈之舒掷去，道：“用我的衣服围上吧。”

屈之舒接过衣服，围在腰间，虽然看来甚不合体，却也胜于没有。

两人再次相对，却是谁都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南荣碎玉腹中咕咕作响，她不好意思的道：“嘻嘻，看来我有些饿了。

你这家里可有吃的？我先借来吃些，等以后你到了昆仑派作客，我一定请还你。”

屈之舒见她打的手势，知道她是要吃的，忙向树上跳去，原来他在树枝头上挂了好些干肉。

屈之舒将干肉塞到南荣碎玉手里，南荣碎玉提到鼻子近前闻了闻，打手势道：“这是什么肉？”

屈之舒双手踞地，双目瞪圆，学着老虎的叫声，嗷嗷叫了两声，又用双手在南荣碎玉的足背上轻轻抓了抓。

南荣碎玉忙将干肉摔在床上，道：“我还道是牛肉羊肉，却原来是虎肉，我可不吃。”

屈之舒拿过肉来，撕下一大块塞在嘴里，故意嚼的吧嗒吧嗒有声，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