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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独宠悍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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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远没说话,却朝着清泱微开的领口看去。
  清泱低头一看,发现了自己脖子上用黑绳系着的半块玉玦。然后她将那半掩在衣领里的玉玦拉了出来,拿在穆远眼前问道:“你说的,可是这个?”
  穆远看了点点头。清泱却大笑起来,道:“这个是我打小儿就带着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穆远心下疑惑,便伸手往枕头底下摸去,果然摸出来了一块玉清泱的玉玦极为相似的另一个。
  “咦?”清泱好奇地接过了那块玉玦,认真地与自己的对比了起来。
  “你这玉玦看似与我的一样,其实还是有细微的不同的,”清泱指着玉玦上面的纹路想要给穆远解释,却突然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嗳,这好像是一对呢。”清泱说着试着将两块玉玦合到一起,果然是严丝合缝的一个圆。
  “原来真的是一对,这玉玦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呢?”清泱想起了自己的玉玦的奇特之处,疑惑地盯着穆远问道。


  第40章 天定姻缘

  穆远从清泱手里接过了那玉玦; 回想了片刻道:“这个我从小就带着了,八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有个高僧送来了这玉玦; 说是可以消灾避祸,后来我日夜贴身佩戴; 果然便痊愈了。”穆远说着用手抚摸着那温润的玉玦,那玉玦日久年深的被佩戴着; 早已生出了温润的包浆。
  随着穆远的讲述; 清泱越发感到惊奇起来,两只水灵的大眼睛圆睁着,好奇地盯着穆远。
  穆远被清泱盯得失笑,问道:“那殿下的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穆远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是勾起了清泱前世的回忆。说起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还是因为得了这块玉的缘故呢。那个道士同她说的话; 她当时记得模糊; 后来经历的时间越久; 居然越发清晰起来:去吧,还有人在一千年前等着你去赴约呢!
  现在回想起来; 难道那道士所说之人便是穆远吗?不然为何他得了这玉玦便大病痊愈; 而她刚好因为另一半玉玦穿越而来。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而穆远就是命中注定等待她的那个人。
  穆远见清泱久久不回答,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清泱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纷乱的思绪里走出来,接着开始回答穆远的问题。
  “这玉玦我也是打小儿就有的,它是我抓周之礼上抓来的。”清泱说着又想起当时的情形来; 她生来自带前世的记忆,当时在琳琅满目的一大堆东西里,一眼看到了这个害得自己殒命的玉佩,便蠕动着小小的身躯,爬过去一把抓住了,谁知道后来会有这样一番际遇呢?
  清泱说罢望向穆远,二人相视一笑,会心不语。穆远在心里暗暗为这样的奇缘感到不可思议,清泱却庆幸自己生在了皇家,不然仅凭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得到穆远呢?
  时间如流水淌过,转眼间春去夏来,凋落了百花,繁茂了树荫。
  萧瑾瑜出身于书香世家,学识广博,又兼之其生性温婉,眼界阔达,所以倒是极为得穆远相重。叫一向懒于与深闺男子打交道的穆远也时常来往。
  这一日穆远带着晋兴前去宫里请安之后,顺道转去东宫去见萧瑾瑜,方走过长长的穿花廊,过了瑾思苑的月亮门,却听一个清朗的男声语调哀伤地吟道: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穆远循声走去,果然见了身着月白色宫装,装饰极为简单素净的萧瑾瑜。
  他听萧瑾瑜吟诵那阙伤感的《相见欢》,便出言道:“前人有诗道:“惜春常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然而诗人们惜春怜春,可春却从不理会。可知春本就是无知无晓的,若是因为如此怨春,未免无理,而且徒劳伤神。”
  萧瑾瑜闻言马上拿帕子拭去了眼角晶莹的泪水,笑道:“是你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让你见笑了。”说着便迎了过来,将穆远拉进了屋子里。
  坐下之后穆远才道:“穆远是武人,不懂你们惜花怜春的文人情怀,哪里敢笑你呢?”
  萧瑾瑜闻言道:“恐怕不只是这个原因,只是得意圆满之人,不懂伤春悲秋而已。人若是欢喜,见四时之景,皆有欣喜之趣,也便不会感伤了。”
  “哦?”穆远反问,“这样说,莫非你是失意之人不成,你一向旷达,这次是什么事情叫你伤感了?”
  萧瑾瑜闻言,只觉满口苦涩,却又不想将心事宣之于口,自己的苦水只得自己咽下罢了。更何况穆远不是寻常男子,与他说起这些琐事,总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当下瑾瑜只得摇头道:“不提也罢。”
  他这样说了,穆远却更加好奇,因为他了解的萧瑾瑜,实在是个大气的男儿,并不沉迷日常琐事,此番必然不是宫门里郎侍之间的争风吃醋了。
  一旁的锦书为萧瑾瑜抱屈,便小声道:“是元君要为太女殿下选取太女君了。”
  萧瑾瑜见锦书嘴快,便转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又观察起穆远的神色来。
  却见穆远皱眉思索了片刻道:“果真如此,我倒是不知。”
  事已至此,萧瑾瑜却是悲上心头,便又朝着穆远凑近了一些,显然是要与他细话了。锦书见状知趣地朝着晋兴使了个眼色,两人并一众侍奉在内的宫人都退了下去。
  “说来不怕你见笑,父君其实早就有意了,从一开始他就对我的出身不满,如今不过是终于等不及了而已。”萧瑾瑜说着,语调中满是无奈。
  “太女殿下对你一往情深,只是元君这……”
  “殿下对我自然是无可挑剔,虽然我只是侧君的位份,但她平日里却待我如正君一般,只是没有真正的名分,总是差了些什么。”萧瑾瑜说着叹了一口气,强笑道:“说到底还是你最有福气,老祖宗疼爱你无人可比,家里又是有背景的,最重要的是七妹对你更是情深义重,实在是羡煞了世间的男儿们。”
  “七殿下她的确对我很好。”穆远思及萧瑾瑜所说,也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你年纪也不小了,七妹却还年轻。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如今她视你为掌上明珠,却未必能够一生一世都如此,若是只依靠着女子虚无缥缈的爱情,未免太过不切实际。”萧瑾瑜想到自身膝下无子之苦,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穆远听他所言,皆是宫里人的老生常谈,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连萧瑾瑜也无法逃脱这样的世俗常见吗?不过眼下萧瑾瑜正伤心,他也不欲直言反驳,便道:
  “穆远并不依靠他人,若是有一日殿下不再喜欢我了,我也自有自己的去处,届时我自会与她合离,之后回到北漠。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牧马放羊,如何不能为生呢?”
  萧瑾瑜闻言被穆远的风采折服,赞道:“你的境界是我不能企及的,你这样的决绝洒脱,我是想都不敢想。我只盼着上天能够赐我一个孩子,叫父君不再觉得我毫无用处,也叫我膝下不再空虚寂寞。”
  萧瑾瑜的话里,几分凄凉,几分落寞,更有几分不可对外人道的苦涩在其中,叫穆远听后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太女身为储君,身不由己之处比之清泱不知更有多少,她的后院里自然是郎侍成群,即使再爱萧瑾瑜,也必然不能时时相随。这样看来,萧瑾瑜的感伤难过之处,的确是自己不能体会的了。”穆远心里默默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惊人真相

  文承卿自从知道他所思的穆将军与穆家有关之后; 更是有意无意与穆清拉近关系,没多久两人的关系比之从前便更加亲密了。
  这一日文承卿前去穆府找穆清叙话,却正赶上穆清要出门。
  “我来得真是不巧; 正赶上你要出去,还是改日再来找你吧。”文承卿见穆清已经收拾妥当; 便如此说道。
  “哎呀,是文哥哥啊; ”穆清快步上前; 一把拉住了转身要离开的文承卿,接着道:“文哥哥你别走,不如与我一同出门。”
  “哦?”文承卿显露出了几分疑惑的神情,静静地等待着穆清接下来的解释。
  “我今日是要去七殿下府里找小舅舅,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他的,你当时还说只恨无缘相见小舅舅这样的奇男子; 如见你瞧;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穆清说着热络地去拉文承卿的手。
  文承卿闲着无事; 便笑着点头答应了。
  二人同乘马车到了七皇女府,为了方便便走了侧门; 进去之后直接往穆远的绘春居走去。
  “文哥哥; 你看那一池的莲花; 是不是很漂亮。”穆清看着荷花池对文承卿说。
  文承卿放眼看去,果然是深红浅碧,美丽非常,不时有一阵清风吹过; 更是一阵荷香扑鼻,叫人不禁心生欢喜。
  “很漂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单单是皮相,莲花的风骨也是极佳的。”文承卿望着满池的粉荷白莲,出神地说道。
  “文哥哥又在掉书袋了,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知道,莲花落了还有莲藕吃,真是不错的花呢。”穆清一脸天真地说道。
  “看到这么美的花儿,你也只想到吃吗?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呢。”文承卿打趣道。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过了一处假山,突然一个挺拔的背影撞进了文承卿的眼里,叫他猝不及防地愣在了原地。
  “文哥哥,你怎么了?”穆清不解地问道,他没有得到回答,狐疑地顺着文承卿直愣愣的眼神望去,惊叫了一声:“小舅舅。”
  原来文承卿所见之人,正是在前面一处凉亭喂鱼的穆远。他一个人站在栏杆前面,手里拿着一钵鱼食,不时像水里抛去,引得锦鲤争相来抢食。
  文承卿闻言回过神来,却正好对上穆远望过来的目光。文承卿心下一惊,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挺拔的背影,不会忘记那个冷峻的眼神,不会忘了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记忆与现实重合,文承卿几乎可以立刻确定,眼前的穆远就是当初救了他们一家的人。
  穆远看到了穆清身边还有陌生之人,便放下了手中的瓷钵,转身迎了过来。
  “清儿,这位是?”穆远的声线低沉而有磁性,并不似寻常男子一般甜软,却别有一番风情。
  然而这声音却是唤起了文承卿早年间的回忆。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文承卿面对着一身玄甲的救命恩人,紧张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和母姐之外的成年女子说话,这样大胆的行径叫他微微脸红,却显得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更加明亮。
  高大的将军微微俯身,对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少年低声道:“小公子不必记得一介武夫的名字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少年的眼中迅速地涌上了泪水,却又记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便用力地忍了回去。
  可是如今文承卿也不再是昔日无知的少年,更不会轻易地在人前失态。只见他略施一礼,问候道:“睿王殿下安好。”
  他这称呼实在是少见,虽然当初穆远的确受封为睿王,但是大周女子为尊,向来便是夫随妻称。所以纵然穆远睿王的封号比清泱七皇女的身份更为尊贵,大家还是称呼他为七皇女君或者是穆正君的时候居多。
  这奇异的称呼叫穆远不由得多看了文承卿一眼,但却是没有表示不悦。
  “小舅舅,这位是文丞相家的小公子,文承卿,他听了你的事迹之后颇为仰慕你,所以我就带着他来见你了。”穆清虽然感觉到气氛略有些怪异,但是还是选择性地忽略了。
  “你又跟人家胡说了什么?”穆远闻言瞥了穆清一眼道。
  “我哪里有?”穆清说着吐了吐舌头。
  “睿王不记得我了吗?”文承卿有些失落地说道,随即又故作轻松释然道:“睿王当年救过我呀。”
  “哦,”穆远经过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来了当时的事情,“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穆远毫不避讳地承认了。当初他男扮女装参军入伍,以穆家女儿的身份参战,不过他此刻的身份已然天下皆知,所以便也没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穆清不知内情,听得一脸懵懂,不解地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还有小舅舅还救过你?”
  文承卿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的经过大略讲述了一遍,最后轻叹一口气道:“当初一别,没想到还会有再会之期。承卿的心里十分感激将军当初的救命之恩。”
  “文公子客气了,这是身为军士应该做的事情,即使遇到的是别的人,穆远也会及时出手相救的。”
  文承卿闻言苦笑,也不知自己是该敬佩穆远的品格,还是应该为自己在穆远眼里毫无特别之处而伤心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相互说客套话了,咱们坐下去休息吧。”穆清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将两人拉向方才穆远所站的凉亭。
  不料文承卿却躲开了穆清伸过来的手,脸色苍白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说罢脚步虚浮地便要往外走去。
  “唉!那让穆府的马车送你回去吧。”穆清关切地说道。
  “不了,我想自己走一走。”文承卿说罢便好似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颓然地往外走去了。
  穆清十分不解,若是真的有事情,应该急着回去才是,又为何不让马车送呢?文承卿的样子分明是不开心,可是他又是为什么不开心呢?难道是自己无意间的举动惹恼他了吗?或许有这个可能,毕竟文人心思细腻。


  第42章 道可道

  文承卿失魂落魄地离开七皇女府之后; 便一个人在街上行尸走肉般地游走。这一次他身边没有跟着人,连一向跟他形影不离的茗宋也早就被他打发了回去,实在是连个开解照料的人都没有了。
  文承卿苦笑一声; 随即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扑簌扑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美人梨花带雨; 更显不胜娇怯之态,只是却无人怜惜。
  “原来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是个男子; 他心目中的英雄是个男子。”文承卿突然又回想到了那些传言:“七殿下娶了穆家的小公子; 成亲的时候惊动了整个京城。”“穆公子与七殿下是天赐良缘,一对璧人。”曾经他听了这些话也不过是一笑而过,对于贵族子弟是梦中良人的清泱,在他的眼里却不过是路人。然而当时又如何想到,如今这般讽刺的结果呢?
  道路两旁的行人看着一个绝世美人,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但是却行为怪异地走在路上; 也便不敢贸然上前询问。只是当文承卿走近的时候; 行人都纷纷自动给他让了路。
  文承卿一时觉得心如死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又要往哪里去; 只放任自己的脚步茫然前行。突然间一个身着道袍的身影映入了他绝望的双眼; 在茫茫人海里,那一抹素净的青灰是如此地显眼,他下意识地便跟了上去。
  另一边儿七皇女府中,穆远敏感地察觉了文承卿的不对劲; 便吩咐下人通知文府。一切吩咐完毕了,他才对着穆清说道:“清儿,你这个闹腾的性子,是怎么与文公子这样娴静的人相合的。这可真是叫人吃惊呢。”
  穆清听了穆远的打趣,立马大叫道:“小舅舅,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啊?”言罢又小声嘀咕道:“你自己冷面寡言,还不是和性子温吞的七殿下合得来。”
  穆远耳力过人,自然一字不漏地听了去,只是却也懒得教训穆清。不过穆清的话倒是叫穆远也暗暗沉思起来,从前他从未想过这样安稳平静的生活,更没有想到他会和清泱这样温柔的女子共度一生。
  文承卿跟着那灰袍道士前行,渐渐地走出了城区。他只觉得那道士的身影时隐时现,但是每当他看不到那道士,即将迷失方向的时候,那青灰的身影便会远远地出现,倒像是某种指引似的。
  文承卿跟着那青灰身影,渐行渐偏,慢慢地走到了山林之中。偏僻狭窄的小径,走起来有些吃力,但文承卿却一直紧追不舍。直到行至一座山的半山处,一晃神间跟丢了人。
  文承卿不知接着该往何处走去,不过鉴于先前的经验,他知道那消失的人影一会儿就会再次出现,便停在原处等待那道士。然而这一次他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便开始四处寻找,打量起自己身处的环境。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山上,只见四周寂无人声,唯有蝉鸣鸟啼清风入耳。山岚雾霭之处,隐隐约约可见一处屋宇,文承卿此刻见到,便要往过走去。
  那处屋宇看着不远,却着实有一段距离,文承卿走了许久方才走到那里。原来那处是一处道观,文承卿放眼看去,只见灰墙黛瓦,大门上的匾额上书着“钧清观”三个大字,笔力遒劲,铁画银钩。
  文承卿再走近了一些,从门内出来了一个扫地的小童,手里还拿着扫把出来问道:“公子为何来我钧清观?”
  文承卿闻言道:“我……我方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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