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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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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是金陵城周家大小姐的事情。”
    听了陈玑嘴里吐出的那几个字,蒋洁茹立刻收摄了小小教育一下陈玑的心思。世上万般消息她都能名正言顺地劝谏钱惟昱拖延,唯有在周小姐和选子内亲王身上,蒋洁茹知道自己要拿捏好分寸,一切都由殿下亲自裁处。当下她接了蜡丸,一手掐破蜡丸把绸书抽出来,一手拉着陈玑进亭子,一并用午膳。
    “却是说些甚么打紧的事情,倒是待孤一观,”钱惟昱一手从蒋洁茹手中接过娟帕,却是不忙着立刻展开去看;而是在面前的小几上顺手一放,继续端着蒋洁茹刚才给他的茶盏子漱了两口,一边用余光瞥眼去看蒋洁茹的表情,见其果然神色哀怨紧张,似乎是真有大事,这才展开绢布。
    这一看却不要紧,钱惟昱几乎是立刻被惊地一口热茶喷了出来,倒把他面前伏在软榻上收拾的安倍素子喷湿了一大块胸襟前的衣裳。热水着体冬日倒也不会立刻觉得寒冷,却是烘托出两团微有可观的粉嫩肉团假以时日,定然可以压过大多数女子。
    只可惜,钱惟昱此刻又哪有心情欣赏这些?那张绢书之上的内容,自然是周嘉敏亲笔所写,把周娥皇的事情来龙去脉个中隐情和盘托出,连周娥皇如今肺疾严重程度竟至于咯血都没遗漏,请钱惟昱想办法——
    只不过,在周娥皇这般干的动机问题上,周嘉敏自然是不会写什么“家姐是为了不让李弘冀逼迫家父站队的奸计得逞”之类的理由。在周嘉敏的言辞之中,那周娥皇寒冬腊月跳荷花池变装病为真病,都是为了对他钱惟昱的一片真心。周嘉敏不过是十岁女童,正该是童言无忌的时候,钱惟昱自然不会怀疑其中有水分。
    “痴儿,何必如此!”钱惟昱重重地一拳砸在沧浪亭的围栏上,把粗夯的柏木砸得木屑皱裂,竟是深深凹陷进去了几分,钱惟昱的拳头自然也不免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只可惜他却是没有什么痛觉似的。
    他除了当年和父王离别的时候,以及在父王刚刚罹患肺痨的那段时间,因为半是真心半是政治需要,扮演过童稚孩儿哭泣过几次。但是自从他十四岁、给父王守孝期满之后,却是再也不曾哭泣过。如今,泪水却是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饶是生平冷血无情,也不禁有些难以抑制。
    
    第158章 屠龙救妹纸
    
    “什么?周小姐为了防止装病避婚的事情不被钟皇后发现,居然刚烈至于大冬天地投湖受冻、好当真大病一场蒙混过去?”
    看着钱惟昱突然有些失态,蒋洁茹自然是立刻心疼地上去抓住钱惟昱的左臂,一边令陈玑立刻取烧开后放凉的温水擦拭伤口,查看挑拣有无木刺入肉。与此同时,自然是免不了一边包扎一边询问事情的缘由、并且把被钱惟昱攥成一团的绢书拿过来细看。
    故而,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蒋洁茹自然也是震惊不已。她向来自问可以为殿下做任何事情,对于周家大小姐,她从来不曾直接打过交道,最多是蒋家商会在金陵秘密部署的分号帮着两边私下传递过一些消息罢了。如今,听说周家大小姐竟然刚烈至斯,一股巨大的危机感顿时油然而生,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小茹,你可知,孤的父王,当初是如何薨逝的么?”钱惟昱被蒋洁茹包扎着手头的伤口,神色也稍稍冷静下来了一些。一边开口用一种悠远低沉的语调轻声呢喃着,就好像他的灵魂沉入了一片久远的回忆之中。
    蒋洁茹被其父安排到钱惟昱身边做事的时候,钱惟昱的便宜老爹钱弘佐都已经死了两年了。对于先王具体死的病因,当时还小的蒋洁茹自然不会打听,大家闺秀的德行也让她不会去打听这些别人的伤心事。所以钱惟昱如今问起,她自然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
    “父王当初是巡察浙江海塘修葺工程的时候,不慎被江潮打落水中,风邪污秽之物呛入肺中未能尽数拔除,最后迁延日久,成了痨疾,这才薨逝的——只是孤断然没有想到,难道孤果真是命硬之斯之人,孤身边的至亲之人,都会遭遇这等惨祸么?”
    蒋洁茹听钱惟昱如此一说,好像想起几个比较眼熟的字眼,又翻开那封周嘉敏亲笔的绢书一看,顿时知道为什么钱惟昱如此失态了。如今周娥皇也是落水受冻、迁延成了重度的呼吸系统疾病,以至于肺部和支气管肯定有严重的炎症,以至于到了咯血的程度——当然,这些具体的病理蒋洁茹肯定是不知道的,她也不可能听说过那么多现代化的医学名词,在她的脑中,区区“肺痨”二字就能概括周娥皇如今的病情了。
    如今钱惟昱如此失态,应该也是因为他身边的亲近之人每次遭逢生离死别都是被肺痨弄死的,让他产生了一丝对于自己宿命的怀疑——比如说,钱惟昱很有可能会觉得:难道是因为自己平时做事太过不择手段、不积德行,所以才由此报应么?
    蒋洁茹在旁边心烦意乱地揣测着钱惟昱的心思,知道这个点儿开解他的心情是最重要的,又逐字逐句把周嘉敏的绢书细细看了一遍,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以为自己所用。
    “殿下快看,奴奴以为,周大小姐的病,如何能和忠献王相比?殿下您也说了,当初忠献王乃是溺水之后,污秽之物呛入肺中,遂成恶疾。周大小姐今日不过是在自家荷花池里面受冻了一番,而且周大小姐深谙水性,定然是不会溺水的。
    奴奴虽然不甚明了医理,但也知道这等病情虽然也算是罹患了肺疾,却不至于太过凶险,想来只是周大小姐素来身子娇弱,禁不得这般迅猛的病情,才猝然咯血了。为今之计,殿下自当振作,想想看可有啥延医请药的法子调治此病,最好是看看我吴越国交通海外,可能拿出什么南唐国不曾有的疗养肺疾的珍物,而不是突然神伤啊。”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钱惟昱一开始只是被一种宿命的无力感给笼罩了,他本人虽然原来是无神论者,但是既然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有些宿命的禁锢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现在被蒋洁茹一言点醒,钱惟昱冷静的本色总算是渐渐恢复了一些。
    他比蒋洁茹要懂更多的医学常识,也知道肺部进了外部积液导致的恶性感染性肺炎和那些纯粹因为寒热导致的肺炎在轻重程度、治疗难度等方面是有很多差距的。他父王当初是溺水,而周娥皇如今仅仅是受寒,以周娥皇的聪慧,既然是有备而来的故意没病找病,定然更容易拿捏好分寸,如今的情况,应该只是稍微有点儿玩脱了罢了。
    念及此处,钱惟昱立刻开始绞尽脑汁思忖周娥皇病情的真实情况。好在他恢复冷静之后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马上指着绢书上的几行字对蒋洁茹说到:“从嘉敏亲笔的这封绢书来看,钟皇后已然让唐国的太医给娥皇反复诊病施药过了;如今娥皇的病情只能算是略略稳定了一些,却不曾明显好转、更罔论根治。既然已经有唐国太医出手,以唐国之富庶,中土能有的奇珍药物,定然都已经试过了。如今孤要帮上忙,只能从唐国无法得到的海外奇方上着手了。可是,又有哪些东西可以利于清除肺火上炎之症呢?”
    对于钱惟昱的推断,蒋洁茹也是深以为然,可惜她同样不懂医理,只好想个笨办法:“殿下,以奴奴之见。不如便把如今咱家的商会所及的东洋、南洋诸国药物、牲畜、草木特产等物罗列出来,再请秦太医斟酌看视。”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这般施为了。”
    “既是如此,奴奴这便发帖子请两个商会的宿老帮办过府来,事无巨细先列出来便是。”
    ……
    太医院院判秦昆,自从钱惟昱到镇之后,一直被大王钱弘俶派来留在钱惟昱身边延医问药,如今这个活计自然落到了他头上。
    只见钱惟昱御用商会的几个掌柜、帮办地根据蒋洁茹了的吩咐拿来了足足几百页纸张,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海外特产文字说明,有些还配有图谱。如果有现货的,还能拿到实样。秦昆好歹也算是跟着钱惟昱出过洋混过点见识的,不过看到那么多东西的时候仍然有些头皮发炸。
    “乳香、龙脑、冰片、苏木、安息、没药……”首先被拿来筛选的是一大堆南洋和大食、波斯就惯有的香料,以及在异国就被作为药物的动植物产品,因为这些东西隋唐时候中医还曾经涉猎过,所以秦昆还算有点头绪,花了个把时辰把几百种特产全部挑选了一遍,最后也就找到了一味冰片算是合用——
    冰片其实就是龙脑香的一种亚种,只不过是萃取其树脂纯净透明者精制。虽然看上去这个名字中国人都很熟悉,以为冰片是古代中国原产的汉方药材,但是隋唐时候是从波斯国传来的,属于中东地区的特产。五代时候虽然中原医生中见多识广的仍然有知晓这味药材的功效,可惜南唐如今是被北朝、南汉和吴越包了饺子的地理位置,而且和周边各国都是敌对状态,海外贸易途径几乎没有,所以南唐太医很可能无法用到这味冷僻的药材罢了。
    秦昆每找到有可能用于治疗肺疾的药材,便立刻书写下来,纪录上用法用量,然后继续搜索。但是对于一些海外的普通食补食材,他就一无所知了。
    钱惟昱在旁边亲自盯着手下人干活,见迟迟没有突破,也忍不住自己拿起一些材料看起来。他虽然不懂医学,但是胜在上辈子见多识广,好歹中国周边的新马泰日韩这些国家都旅游过好多次,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被外国导游忽悠了那么多次泰药越南药日本药以及其他热带邻国的特产,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门道的。
    从午后开始忙活,一直到了挑灯夜战时分,连蒋洁茹都没催促钱惟昱用晚膳,而是跟着他一起查询资料,华灯初上,钱惟昱终于搜索到了一个有用的东西。
    鳄鱼肉!上辈子去新马泰玩的时候,钱惟昱可是没少被那些外国导游宣传鳄鱼肉、鳄鱼血强化血氧饱和度和养肺的奇效。此药养肺的原理,无非是和普通药物一样清火败毒,并且略带消炎的效果,但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提高人血的血氧饱和度,说白了就是让血液循环经过肺泡时,可以携带的氧气量提升,氧气…二氧化碳交换率上升。
    所以用了鳄鱼肉之后,可以明显提高呼吸的效率、减缓呼吸的频次,对于肺病和体虚结合之人来说,其“养”的效果特别明显。
    想到这里,钱惟昱心中灵光一闪,自古中医用药讲究的是“君臣调和”,有些药药性虽然厉害、见效快,但是不适合体虚气弱的纤纤女子。就好比红楼梦上贾宝玉请王太医给晴雯诊病的那个桥段,同样的呼吸道疾病,庸医就只会千篇一律和现在的西医一样开麻黄、枳实这样的药材,而王太医深知晴雯的体质,才会开更加温和地冰片、桔梗。
    他和周娥皇的交情,也算是见过几面了。此女心气之高,举止端庄典雅,体态纤弱欲倒。莫非是底子太差了,这才被这些疾病拖延着久久不愈。
    “小茹,立刻便让这次要出发去交趾国贸易占城稻的船队分出一两艘来,寻访收买南洋猪婆龙。另外,孤会让撩浅军在江阴和太湖等地先行寻一些鼍龙,命秦太医先试试药性是否得用。若是鼍龙也可以用的话,倒也不必等南洋猪婆龙了。”
    唐人口中的南阳猪婆龙,便是如今的马来鳄;而鼍龙则是华夏自古便有的,分布在长江下游与太湖流域,只不过如今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研究过这种稀罕物的药用价值罢了。在一千年后,鼍龙便被改称为扬子鳄。
    
    第159章 以身犯险
    
    秦昆秦院判如今差不多四五十岁的样子,算是已经过了人之大欲的年纪。不过谁都有少年轻狂的岁月,所以对于某些冲动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可以想象。
    但是,秦昆仍然无法想象,向来挥斥方遒、指挥若定的殿下,今天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不着调的举动——他居然让顾长风带了仅仅十来个护卫,又带上了蒋洁茹和一小队蒋家的商队做掩护,要从宣州出发,潜入金陵城!
    虽然说,如今宣州已经在吴越国手中,常州的属县溧阳也已经易手,吴越的地盘距离金陵已经不算太远——只要渡过宣州和润州、升州交界处的石臼湖之后,就可以沿江经采石矶,或者沿着西面的云台山经过渌口直奔金陵城。但是现在好歹也是两国交战期间,两国盘查严密,如此涉险,又岂是统帅一方大军的方面镇帅所该做的事情?
    但是,这段话既然连秦昆一个只知道看病的人都想到了,钱惟昱身边的蒋洁茹和顾长风自然更加想到了,所以他们早就用更加有说服力的语言劝说过了。一向冷静持重的钱惟昱给出了n种解决方案:比如,趁着如今溧阳刚刚陷落不到两日,大批润州南部和常州交界处的流民难民会往升州涌去。在吴越大军没有进一步进逼的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借着流民潮浑水摸鱼云云……
    当然,这样的蒙混肯定不能携带兵器,至少不能携带显眼的兵器,不然进金陵城的时候肯定会被查获,至于进城之后就安全多了。因为战时南唐军在金陵的守城士卒只会重点盯防进城的人有没有敌军细作、是否携带违禁品;而出城则基本只认人看看有没有被通缉的人员,至于身上带了什么东西不会盘查,而蒋家安排在金陵的商号是有暗藏兵器的,所以进城之后如果有自卫的需要,可以去那里补给。
    钱惟昱好歹也曾经作为人质在金陵城里住过三年,这些都是他靠着这几年的经验摸索出来的。当然,同样考虑到他在那里住了多年,明的暗的认识他的人应该不算少,所以化妆易容也是必须的。尤其是钱惟昱本人,更是直接贴了一大蓬络腮胡子,硬生生地把一个风流倜傥英武峻拔的少年郎变成了野性的粗夯汉子。
    ……
    蒋洁茹怔怔地坐在一辆看上去比较残破的马车里,车厢里只有她和钱惟昱两个人,半个时辰前,他们刚刚借着几艘摆渡难民的渡船渡过了石臼湖,进入了升州地界。这辆车说是马车,只是指车的形状外观和普通商贾人家的马车相似,并不是指此刻在车前拉车的真的是马。
    南唐地处江淮,马匹可是很稀少的,纵然是不能用作战马的劣种驮马、挽马,在和平时候或许还有商贾用得起,但是战乱一起,定然是会被朝廷征用的。所以,此时此刻这辆马车前面用的是两匹大青驴拉的车——这个点儿如果用马拉车,显然是与钱惟昱所追求的低调隐秘背道而驰的。
    蒋洁茹身上的服色,也换做了荆钗布裙,脸上却依然薄薄施了一些脂粉——只不过不是那些让肤色白皙红嫩的脂粉,而是色如黄土的易容粉底,好让她的姿色被掩盖去大半,免得路上被人看见其本来姿色惹出麻烦。她的心中,一直回想着临出发前钱惟昱和她之间的最后几句问答。
    “白龙鱼服有多危险,殿下定然是知道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事情,让顾将军带着秦太医去金陵勾当便是了。若是怕秦太医无法取信于周家,顾将军可是当初周大小姐也觑见过的,总该认得底细。”
    “小茹,你说的孤都知道。可是孤不想被人硬生生摁着我脑袋让我欠人一个大人情。自古最难还清美人恩泽。那周娥皇孤要是不纳,倒也罢了;若是将来纳了,以她的心高气傲,要是一辈子拿这桩恩泽说事儿,孤岂不是家宅不宁,日后旁的女子都不得宠幸了么。
    孤自谓智计冠绝天下,玩弄李弘冀等刚愎自用之辈于鼓掌之中。今日却被告知李弘冀之奸谋未能得逞,不仅是孤一人之力,竟然还要女子牺牲相助。若是此事孤不知也便罢了,既然知道了,定然要做个了断——孤一生忍辱负重,什么隐忍的事情都受得,唯独受不得被自己的女人小看。”
    或许,这个男人虽然冷血冷酷,但是唯独受不得女人的小瞧,一旦遇上了这种事情,就会拼死一搏。虽然听上去这种行径放在后世那就是活脱脱的大男子主义,但是在如今这个时代却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缺陷。以至于蒋洁茹在听了之后竟然还呆滞了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心中竟然还隐隐然有几丝对钱惟昱这份重情重义的庆幸之心。连即将被更多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所带来的那一丝无法控制的醋意,都淡薄了许多。
    驴拉马车咂咂而行,过了石臼湖后,一路上不过百余里地便能到金陵城。钱惟昱和蒋洁茹做了驴车,顾长风和秦昆骑了骡子,其他侍从亲卫和打掩护用的几个精干商会帮办则全部只能徒步。
    好在那些人都是精壮的汉子,一日倒也行得七八十里地,所以渡湖后仅仅全速奔行了一日,便赶到了距离金陵城南二十多里的宏觉寺,在寺庙中奉上了些香油钱、求了一夜食宿。
    那宏觉寺也是南朝梁武帝萧衍年间所建,在金陵诸寺中历史算不得久。不过后来在大唐代宗李豫——也就是那个历史上最终摘取了平定安史之乱胜利果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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