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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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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那个‘明月几时有’的吴越国呆子么?”钱惟昱才喝了三四口茶,一个如同明珠洒在绸缎上跳动一般的悦耳声音从假山背后传来,随后半张小脸从假山的石洞里露出来,狡黠地一笑。
钱惟昱的心脏猛烈地收缩了一下。他原本觉得,对于未成年的小萝莉,就算长得再美人胚子,他最多也就是发表一些诸如对宠物萌喵那般的不带任何色情的欣赏。可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原来的自信错了。这个小女孩应该比他府上的十八娘还要小一两岁,大约也就八岁的样子吧。但是,其姿色给人的遐想,已经远不是一个萌字可以概括的了。他可以想象,将来长成之后,这个小姑娘的姿色一定可以爆掉十八娘几条街。
第55章 狡猾小萝莉
只见钱惟昱面前的这个小萝莉双眼忽闪忽闪地,大得有些超过常人的比例。眼眶中的一对剪水秋瞳更是乌溜溜地灵活非凡。面色非常白皙而又透出一股稚子气血丰足的淡粉红色,身段虽然还看不出曲线,但是光凭那张白瓷冷玉一般的瓜子脸就足以看出她将来的姿色潜力有多么惊人。
“在周宗的府邸里……比自己小七八岁……难道是周佳敏?但是好像又比史实年纪大了几岁,不想了,应该就是她,这种祸国殃民潜质的女子,一个时代能有几个呢”钱惟昱心念电转,几乎就要断定这个小萝莉就是历史上会在六年后被李煜祸害的小周后了吧。
“想不到拙作居然连深闺女子都知道了,而且还是三尺女童,我是不是该自得一番呢。”
“你这人,倒是好不谦虚,以前听我姐姐转述吴王爷对你的事迹评价,还以为你是个呆子呢。”小萝莉一个闪身从假山背后跳出来,但是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团扇,装模作样地一遮脸,不让钱惟昱看到她脸上的揶揄表情。
“不过,你也不必自得,因为你说‘深闺女子都知道了你的拙作’这句话也是不尽然的我和我姐姐虽然是深闺女子,却是全大唐深闺女子当中最有见识的,我们欣赏你,不代表其他不读书的蠢妇都懂得欣赏你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和家姐的‘知遇之恩’啊?”
说到“知遇之恩”这四个字的时候,小萝莉嫩葱一样的兰花指微微一翘,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纵然脸被团扇遮住了大半,但是光那会说话的眼神,就已经把她心中的调笑流露无余了。
“是啊,那么,我该如何感谢你和令姊呢?而且令姊被你说得这般才华横溢,倒是让人仰慕得紧呢。人都没见着,实在不好感谢啊。”
“啧啧啧你这人不是还在居丧,近不得女色的么,想不到世人传诵的居然是虚妄之言我姐姐可是当世少有的美人,你见了,就不怕对不起亡者。”
钱惟昱被小萝莉的一番犀利言语挤兑的一噎,倒不是说他口舌之利不足以对付这个小萝莉,只不过是一开始轻佻大意了。
这就好像一个武林高手如果见到对面的对手是慕容复的话,那是肯定不敢大意要出全力的,但是如果对面是一个韦爵爷,那就有可能轻忽了。那些被韦爵爷用匕首啦、蒙汗药啦、“含沙射影”啦之类东西干掉的武林高手们,不就是这么死的么?想不到钱惟昱自命是这个世上扮猪吃虎扮相最深沉的人了,居然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给一个小萝莉挤兑了。
小萝莉见钱惟昱被噎住了,看上去似乎颇有成就感,愈发端起名门淑媛的范儿,款款说道:“要想感谢我们的赏识,也不必一定要见家姐。你只需告诉我,为何你的词作水平如此不一,风格又是多变,该不会是倩人捉刀吧?前面的词作倒也罢了,半月前这首‘明月几时有’可是连我未来姐夫都不曾能有这个水平的,而且和你去年今年流传的另外五六首词格调意境文辞明显各自高出两个档次!”
钱惟昱听到“未来姐夫”这个词的时候,心中“咯噔”一下,心说如果这个小萝莉的身份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么她的未来姐夫岂不就是李煜,也就是现在的李从嘉了?算算年纪,如果历史没有被改变的话,李煜后年春夏季节就该迎娶周娥皇也就是未来的大周后了。如今已经是秋天,也就剩一年半的时间了。
仅仅靠着前世的历史知识,钱惟昱自然是不能知道李煜和大周后在婚前的交情如何、提前多少年相识毕竟没有一本历史书会记载皇帝和皇后的婚前情史的。这两年他没没把精力花去刺探这些方面的花边消息免得给自己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听到面前的小萝莉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略微有些震惊。
除了这一点之外,钱惟昱马上想到的第二点就是:这个小萝莉伺机找自己搭讪,原来是给她“未来姐夫”抱不平来了!她和她姐姐此前一定是觉得李从嘉才是当今年轻一辈的文人里面诗词造诣最高的人,结果被自己打脸之后不服了。真是想不到,自己一开始当那个文抄工不过是为了把自己妆点成一个多愁善感优柔寡断的无害文人,居然这都拉到仇恨值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小萝莉既然发问了,哪怕是为了装傻充愣,他也得乖乖回答,毕竟这种话题如果犹豫得久了再回答的话,就显得心虚了,会让人觉得自己的诗词真的是找了代人捉刀。
“嗯,这个问题没什么新鲜啊,我虽然闭门读书行孝,不曾与人交游,却也已经听到别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就是刚才来之前,吴王爷就问过我这个问题你难道不觉得一个人的学问是会每年进步的么。一个十一二岁的人的诗词,和他十四五岁时候做的诗词,每年都有明显长进也是很正常的啊,我又没有越活越回去。何况我出来的时候,屡遭大变,先是身为人质,后又遭遇父丧,心智大乱之下作不出好的作品,又有什么奇怪的。”
钱惟昱在吴越国的时候,是从来不作诗词的,但是那时候年纪小,也不能说明一个问题。毕竟七八岁就吟诗作对的都属于百年一见的妖孽,而且“少时了了大未必佳”和“伤仲永”之类的例子历史上比比皆是。而许多真正名传后世的大文豪们,很多都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的。到了南唐之后,他开始有节制地慢慢做“文抄工”,但是频率和水平的拿捏也是非常注意的到南唐的三年,他的词作诗作流传出来的,也就10首左右。
第一首是在他父王过世之前作的,那首诗水平只能算是韵格平仄勉强对仗的“薛蟠体打油诗”因为那首诗他没有抄袭任何名家,而是靠着钱惟昱原来的学养记忆,以及向通儒院学士林克己突击求学之后掌握的技能自己写的,传出来之后也没有引起任何轰动,只是那时候对他还比较关注的李冯延巳等人仔细读了一番,随后哂然一笑就过去了。
此后,从他父王过世开始,他平均以一年三四首的频率流出诗作,全靠他上辈子记忆住的一些名家名作,对他来说,一开始找出一些水平不咋滴的中正平和中庸之作倒是反而比名篇更难毕竟后世的记忆当中,印象深刻的肯定是那些有名的,平庸之作谁会去背诵?而且以他的居丧人质身份,所抄袭的诗作词作还要符合他的心境、见识、身份,就更难了。
最后,他少不得把眼光盯在他上辈子比较熟悉的几个高产过“苦情男”、“苦情女”作品的词人,比如秦观陆游李清照这些人,然后用逆向修改法把默写好的诗词进行降低质量的工作比如秦观的“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砌成此恨无重数”就被她把那些点睛的“失”、“迷”等动词改成其他意境明显差一些的字眼,把“此恨无重数”改成“乡愁无重数”;把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改成“春风又吹江南岸,明月何时送我还”。极尽通俗之能事。
就这样,三年来他的“水平”非常明显地有“循序渐进”的进步,不但让人不觉得他的水平有突然“一夜开眼变天才”的突兀,而且还更让人相信他肯定把这几年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无病呻吟吟诗作对了毕竟一个一开始就作诗如天才的人,哪怕他持续天才再多年,那也是他天赋异禀,不代表他努力。如果是每年每季都进步一小点的话,那才说明他学习努力嘛!
经过钱惟昱这么一干,相信“雾失楼台月迷津渡”和“春风又绿江南岸”等名篇也就永世不存了因为就算百年后秦观王安石遇到了他们做事作词时候的情景,他们也不好意思改几个字在前人的诗词上胶柱鼓瑟附会修改吧。如果有后世的汉学大家知道钱惟昱的这个行为,说不定会深恨他为伟大的宋诗宋词文化毁掉了那么七八篇名篇了。
可惜,钱惟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赤裸裸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为了自己的布局,让一些古文明的无形瑰宝永世消失又如何?实在过意不去,大不了等自己将来功成名就的时候自己把这些诗词修改得好一些就是了。
……
“如果真的是慢慢进步的话,倒也不是说不通,不过如果是一个每年都悉心学习诗作的人,一年才做三四首,就能有这么快的进步,恐怕也不太合理吧,我也不是没学过诗,平时跟着家姐自己学着写四五首,都觉得不见长进,大家都是读书人,这个都是心知肚明的吧?
你要证明你是自己慢慢苦学才有今日的成就呢,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就把你平时那些没有发表、不为世人所知的练习之作给我和我姐姐拜读一番,便算是你真心报答了我和家姐的‘美人赏识之恩’了”
好狡猾的小萝莉!钱惟昱心中暗暗一惊,没想到自己的破绽居然被这么一个小萝莉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她自己看穿的,只是她姐姐心思缜密想到后告诉她的。
第56章 搪塞脱困
穿越人士回到古代做“文抄工”赚取声望名气,最大的隐患是什么?那就是你抄袭了诗词文章之后,个人学士素养却跟不上,应付不了文人之间的日常生活应酬。比如文人士子们互相仰慕,总要开个文会什么的吧?那好,开文会是不是要喝酒赏花赏女人,然后行个酒令对个对子啊?
抄袭诗词,那是你想写啥就写啥,有备而来;就算不是穿越者,古代的贵公子也有养出生寒门没钱过活但是学问还行的读书人做门客的,然后让这些门客平时写一些中规中矩的诗词不发表,供主人背诵熟记,然后主人在恰逢其会的时候吟诵书写出来,也就完成了剽窃。但是靠着这样欺世盗名的手段真的成为文名尚可的文人雅士的人为什么不多呢?关键就是前面说的那些会导致穿帮的社交。
对对联,行酒令,即兴做点什么,这些都是“命题作文”,而且卡的很死。好比后世明清的科举如果改考“八股文”,就比唐宋考词赋限得更死为什么历史会如此改革,为的就是让那些想找人代笔的草包们提前准备的难度越来越大,让考试更公平。所以这些东西历来就是文抄工的克星。
钱惟昱是心思缜密之人,他来南唐的时候,既然敢玩抄袭,那就是掂量过这些利弊的。但是权衡完之后他还是决定这么干,因为他得出这么干收益远大于风险的结论相比于普通的读书世子,他有很大的天然优势可以回避前面说的这些问题。
他的职业是“王子”,不是那些靠科举步入仕途的士子,就算他将来文名远播之后,和诗人词人们唱酬交流的机会也不多。他高高在上地不想参加文会,别人还能绑着他去么?参加科举的士子们不得不去,那是因为他们需要官场人脉消息渠道,不能得罪人。而自己的职业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自然是“即兴发挥”的机会多多,“命题作文”的危机则很容易回避。
当然,如果他是南唐的“王子”,那么风险还是有的因为李唐的两代皇帝李和将来的李煜都是词帝,李煜绝对算是原本五代宋初第一词人,他老爹李水平也可以排进当世前五,所以在李唐就算你是“皇室词人“,也有很多“被参加皇室文会”的机会,如果你真实水平只算一个玩票儿的票友,那肯定是要混穿帮的。但是无奈钱惟昱运气好啊,他是吴越的王子,吴越的宗室虽然文化水平也都是很高的,毕竟在诗词一道上比李唐皇室要差那么两成,靠着钱惟昱自己的真实学识,尽是混得过去的。
何况,如今的钱惟昱还有最大的一招大杀器他在为亡父守孝啊!任何娱乐活动,他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参加,也就没有人有机会给钱惟昱“命题作文”让他写诗作词。只能是他想写啥就写啥,想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不想写的时候一句“最近思念亡父,心情悲伤、毫无灵感”就打发过去了。
……
但是,这个万全之策,今天却被一个小萝莉抓住了隐患:你可以不参加文会,你可以不做别人出的“命题作文”,但是你既然说你在学诗,而且每年每季都有明显进度,这中间你总有一个“过程量”的吧?学习,总是要时时练习,把练习之作都算上,总不至于只有三年十首的总量?敢把那些练习作拿出来晒晒不?
“这个……待小生回去,异日拿给你便是了。”钱惟昱的眼神中难得地闪过一瞬的慌张,没想到他的作伪布局当中那罕有的破绽点居然被人怀疑了。一直以来智商碾压别人、从未被人识破,今天却被几个女子反怀疑,实在是很挫败,“有些拙劣之作,现在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堪入目,也就没有去记诵。如果是近期的作品的话,倒是可以有的,当然,水平也不会差太多。”
“好吧,那些拙劣之作,就等着下次吧不过你可别拖着借故不来花时间补做,你这人的素行,家姐可是听吴王爷说得多了,除了读书,很少拜访别人,一句守孝,就几个月闭门不交游如果真拖那么久,就算是现在没有的,都被你做成了有的。”
“我钱某人在你们眼中就是如此不堪么……刚才还说赏识我呢,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便十日好了十日之内我定当再来太傅府上拜访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把这些拙作交给……这件事情太傅定然是不知道的吧,如果被他知道了,你们如此失礼,岂不是害得你们要受家法?”
“我和家姐总有人有办法来取的,这个不劳您担心了。”小萝莉很大气地甩了甩团扇,羞花玉面难得地露出了其全貌当然只有一瞬间,仅如惊鸿一瞥随后续道,“不过,今天走之前,就留诗词一首,先聊以证明一番吧就用今日你的际遇作诗词一首,词牌格律都不限你,哼哼,如此奇遇,相信你也预料不到,不怕你预作准备。”
钱惟昱心中大急,这事儿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而且古人哪会给你一首“偶遇天才小萝莉”之类题材的诗作呢?以他自己如今几年读书学诗攒下的文才虽然也能勉强应急做出来,但是半个月之前他刚刚抄袭了一首“明月几时有”,水平一下子变次地太明显,也说不过去吧。正要穿帮的时候,心念电转,居然被他生搬硬套嫁接了一个……
“遮面雄谈态自殊,美人巨眼识穷途。尸居余气杨公幕,岂得羁縻女丈夫。”
钱惟昱淡淡吟诵了四句口占,心中暗道一句好险。前世伪装成装逼文青,《红楼梦》好歹是看过二三十遍,为了泡妞,里面歌颂形容女子聪慧美貌的诗词也着实记得不少只不过上辈子的一身肥肉让这些东西没法发挥罢了。如今,只能是牵强附会抽一首过来搪塞了。
“这……这不过是说的红拂女这种……呸呸!辱人太甚!况且谁知你是不是早就写好了的怀古之作,如今顺口念来这完全不是应景之作!”
“如何不应景?令姊如果不是慧眼觉得我才华堪过吴王,又怎么会舍富贵而求问于我这个落难之人呢?姑娘你今天这般亲近于我,莫非也是女丈夫吧。”
小萝莉听完,“啪嗒”一声轻响,原来是她手上捏的团扇落地了,她双手姿势如爪,虚托在两腮之下,像是要托住腮帮,又似是想要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但是还没捂住嘴的时候时间静止让她的动作凝固在了那里一般。
好险,暂时是过关了。钱惟昱见小萝莉的团扇因为惊讶而坠落地上,很潇洒地从自己白玉腰带上的一个狭长的安吉丝囊里面抽出一柄象牙为骨、生缣帛为面的折扇,“啪”地一声展开,做了一个承让的姿势。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养移体居移气,他已经不是爱装逼之人,但是今天被一个小萝莉给逼急了之后好险才过关,突然出了一口气的心理落差带来了不可抑止的暗爽。
小萝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短暂的羞怯和暗怒,随后一晃脑袋,马上收摄心神注意到了那把扇子。
“这也是扇子么?看上去好生……奇怪,可给我看看么。”
这个时代,汉人的扇子,无非是团扇等形状,女人用的,就是丝质面的团扇,男人么,有钱人装逼的,都喜欢用“羽扇纶巾”的装束,最差也要鹅翎,好的就要学诸葛亮的“驼绒扇”。穷人么,就只有用蒲扇了。但是不论材质如何,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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