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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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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1章 认清白眼狼
    
    熊熊烈焰,弥漫无边,连长江水上,都漂流着液火,很显然,袭击者动用了猛火油乃至其他黏性油料。
    建隆三年腊八节之夜,刚刚在夷陵渡北岸立起水寨不满五日的李处耘所部宋军,遭到了一股不明力量的偷袭。一支训练精锐的水师,来去如风地操着水线面优美、使用新式水轮与新式纵帆驱动的尖头车轮舸,船上载着精良的远程器械,从长江下游而来,猛然在凌晨时分袭击了夷陵渡水寨。
    因为李处耘持重,宋军还没有渡江,所以兵员损失并不大,可是水寨与船只的损耗可就非比寻常了,大量走舸被焚毁,水寨设施也几乎付之一炬。七百多年前,蜀汉先主刘备出川讨伐东吴,便是在这秭归夷陵渡处遭遇了东吴陆逊的火烧连营,大溃而归,一直逃回川中的永安白帝城,气愤而亡,是为华夏战史上有名的“夷陵之战”;只不过,当年三国刘备那个时代,湖南地方还是“武陵蛮”所占据;如今经过七百年的南方开发,已然成了武平军的乐土;而赵宋的实力,还不及当初曹魏全盛之时。
    如今这一天的大火,并不能算是彻底的成功偷袭,李处耘也不算疏于防备,而是实实在在水军实力不济所致。是明明戒备了,想要抵抗,但是无力抵抗而已。天明时分,那支前来袭击的水师顺水撤走的时候,才有江北荆南军斥候发现它们打起的是“李”字旗号,显然,从明面上看,这支水师是从黄州逆流而来的李重进长江水师。至于真相如何,那就没人可以回答了。
    黄州是在荆南军最东部边境以东的,距离夷陵渡至少有三百五十里以上的长江水路。要说李重进的水师能够在无人知觉的情况下奔袭三四百里,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长江非常宽阔,江一侧的水师调动对岸的人看不分明,但是至少江南江北两侧驻军中至少有一方应该明确知道这支水师的来路。气急败坏的李处耘也不敢在事态不明之前直接禀告赵匡胤,毕竟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弄清楚前因后果后再上奏不迟,要是可以找到罪魁祸首并且惩戒之,那么也可以为自己减免一些责罚。
    高继冲人在矮檐下,如何敢隐瞒?当下让自军斥候尽数上报敌情,最终确认两日前江陵一带的江防军便看到东边有水师溯江而上,但是一口咬定敌军水师走的是江南岸航道,北岸守军看不分明,于是纵敌偷袭的嫌疑自然落到了周保权那边。
    李处耘决定先礼后兵,先派遣秘使到周保权处责问,因为道路不通,查证至少也拖了三四天。最后周保权处明确承认此前江南的武平军守军确实发现有他国水师沿江过境,然武平军国力贫弱,军力都集中在平定朗州内乱,故而疏于江防。前日发现东边有船队未打旗号过境,只敢谨守地方,不敢干涉盘查。不想竟是李逆贼军,对于因此造成了宋军损失,实在是不胜惶恐。末了,周保权还再次声言张文表即日将伏诛、朗州旦夕可破,若是宋军周转不便,武平军愿倾其所有劳军以供天兵回返程途所耗。
    ……
    李处耘的秘奏传回汴京城,赵匡胤就急怒地砸了茶壶。
    “李逆周逆欺人太甚!恩,说不定吴越人也定然不是好东西;敢欺朕之宝剑不利哉!命李处耘即日出兵渡江,看周保权小儿可敢当面抗拒王师!恩,不对,让李处耘先勒令开陕州归州二城供我大军屯驻歇息,我大军后路无忧后,周保权自然不敢心存侥幸!否则,说不定周保权这厮还真敢武力抗拒、寄希望于高继冲断我大军后路……”
    赵匡胤还在发火,被叫来议事的赵普已然扑通跪下,以首叩地力荐说:“陛下不可冲动啊!自古用兵当稳扎稳打;假道伐虢之计,哪有未曾灭虢之先,便于假道之‘虞国’一并翻脸、刀兵相向的?而且李逆在侧据黄州、并有吴越人据有鄂州。荆湖之地,乃是五家争衡,是非之场,若是冲动,只怕让四家并力合一,到时候要吞下荆南军也未必可一鼓成功,反而坏了各个击破的机会,还望陛下三思啊!”
    “既然如此,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不成?则平,朕且问你,你以为此事背后,吴越人究竟有几分嫌疑?李逆水师虽然强于国朝与高家,但是想来应该和武平军周氏在伯仲之间,只是仰赖张文表叛乱,朗州潭州水军火并,李逆才能隐隐压过武平军与高家水师。然则李逆水师若是和吴越人相比,那实在是不值一提,否则两年前也不会被吴越水师轻易截断江防、夺了金陵等江表三州。吴越人在鄂州,李逆在黄州,若是吴越人真个与我大宋一心,要想阻截李逆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普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轻易下论断,否则的话将来即使判断对了,要是因此而导致国朝的外交失策,或者让皇帝下不来台,自己终究还是要背黑锅的。当下斟酌着说:“吴越人此番至少是一个坐见其成之罪是免不了的,更有可能是直接通谋,甚至以吴越水师诈作李逆水师行此事端,再以威利逼诱李逆接受承认。只是如今不宜树敌过多,还是要分而治之啊。为今之计,臣以为,莫如先遣使责问吴越王,一来索取吴越人进贡钱粮雪盐以供大军平叛,二来试探吴越人的底线,与之做些利益交换,若是可以说得吴越人彻底放弃李逆这个屏障,便是把长江之南的武平军地界许一些给吴越人也是不妨的。只要朝廷所得,能够不亚于两湖,让吴越人划江自守以安其心,又有何不可呢。”
    赵匡胤目光收束如电,显然是动了真怒:“如此说来,钱惟昱此前恭顺,俱是装出来的了。呸!朕还找冯道请教‘是故君子恶居下流’是何立意,原来还是钱惟昱的假痴不癫奸谋!”
    “陛下,吴越王是否有夺取天下之心,目前臣不敢妄言,然割据长江以南,仅以名义归顺朝廷,实则不受管束,已经是必然的了。然则虽然如此,如今不是全部翻脸的时候,国朝并无丝毫水军,此时翻脸正好给了吴越人彻底断绝贸易贡输的口实,我大宋盐务铁政凋敝怠惰,无一两年时间不得恢复,淮北齐鲁新定,也是百废待兴。时机在我不在敌,哪怕多等几年,我大宋国力的上升速度定然超过已经承平多年的吴越。吴越人要这个首鼠两端的名声,陛下便暂且给他们留几年又何妨?难道陛下还怕吴越人造成既定事实之后,将来谨小慎微让陛下再也找不到讨伐的机会名分不成?”
    “朕岂会怕这些!待到天下数雄俱灭,但凡一纸诏书召见吴越王入汴觐见,便可拿到口实,若是钱惟昱不来,便是不恭之罪。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讨伐不臣,何患无辞!”
    “陛下圣明!且臣还另有见地:荆南军之归州、陕州,扼大江出川之要隘。当初蜀汉先主与陆逊便争衡于此,自归州溯江,可抵永安。届时,只要得了此处,我大军可自归州至永安、自房州延汉水与秦岭谷道至汉中,再以古阳平关南下,三路入川。而吴越人只要不得归州,便无取川之路。待到李逆、荆南军、武平军三家尽数灭尽之后,天下除北汉太原弹丸黑子之地及辽国外,便仅剩宋、吴越、蜀三家,成天下三分之势。
    我大宋得入川之道路,便可成司马昭灭蜀之大功。而吴越周遭除了极南之蛮夷外,再无可攻伐之对象,只要不与我大宋反目,其扩张便是从此而止了,由此观之,时间更是在我大宋,若是三年不战,我大宋便可从别的方向攫取三年的新增领土人民,五年不战,便可更多五年好处,只要留心不招惹辽人,免得南北腹背受敌,我大宋有的是时间。蜀地平灭之后,大宋与吴越之势便如晋武帝之于孙昊、隋文帝之于陈叔宝。自古东吴、南陈等,六朝岂有不为北朝所灭者!”
    “既如此,则平以为何人可以为使,前去刺探吴越人的条件?朕的意思,吴越人若要武平军,便需彻底放弃李重进,即刻以大军围攻淮扬。若是淮南归于朕手,湖南自然可以归于吴越——吴越人打着‘李逆水师阻截我大宋王师南渡长江’的幌子,不就是准备着‘李逆截江攫取武平军地界,吴越为朝廷匡正地方’么。”
    “吴越人究竟做何想法,臣不敢妄言,不如先以……晋王为使,宣谕吴越,试探其态度。”
    “三弟?为何要让三弟去,三弟方得封爵不久,且为开封尹,以其出使于理不合吧?”
    “陛下稍安勿躁——此番要谈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堂堂大宋天朝居然与藩属交换利益条件,岂非有损国体?因此唯有绝对不可能泄密之人前去。若是晋王殿下不去,便只有臣去了,陛下立国至今刚满三年,徐徐拔擢宗室也是为了稳固后方,以备陛下有朝一日需要御驾亲征时,有心腹镇守中枢。如今正是晋王立功的好时机啊,吴越人不愿意和我大宋反目,此番定然是毫无危险的。”
    “也罢,那就让光义去一趟吧,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吴越人的底线压出来。”
    
    第412章 肮脏的买卖
    
    赵匡胤和赵普在汴京城里密谋定下了派赵光义去杭州探底的计划之后,鉴于时间紧迫,行动马上就展开了,赶着寒冬腊月的风雪,赵光义立刻启程,丝毫没有停歇。
    因为路途不靖,此前几波使者从东边登莱走海路或者从淮南潜入去吴越的使者都不明不白完蛋了,所以赵光义此行的路线有些复杂——从汴京出发后,先到襄阳,然后转道江陵。然后渡江踏上吴越人掌握的鄂州地界。再或走陆路,或由吴越水师护送着走长江水道顺流而下直到杭州。全程宋朝使节都要堂而皇之打出旌节名号,绝对不在用原本遮遮掩掩的秘使方式。
    原本赵匡胤让赵普解决北朝雪盐供给问题时,采用了秘使的形式联络吴越,那是因为使者要从李重进的地盘上过,至少是从李重进掌握的沿海海岸线过。但是秘使的危害在试探出吴越人如今对国朝的态度后,也已经显现出来了:那就是只要吴越人不打算从命,完全可以让秘使在路上人间蒸发,然后一把栽赃推给李重进。
    赵光义是赵匡胤的亲弟弟,自然不能冒这个险。加上如今高继冲已经形式上服软了,纵使不让宋军大队从江陵过境,但是过个宋国使团还是不敢阻拦的,也不敢让使团在荆南军境内出事。到了鄂州之后,因为吴越人已经堂而皇之地接到了宋使,也断然不会敢让宋使在吴越境内出事的,即使到时候再要走水路,以吴越水师在长江上的实力护航,李重进完全不可能有机会。
    赵光义这一路,起码也要十几二十天的辗转,在赵光义还没有到之前,在润州金山寺内,钱惟昱与李重进也在进行着一场如同赵匡胤和赵普之间相当的密谋。只是氛围不如二赵之间那么和谐,李重进的态度,就如同一个被出卖者那样怒气填胸;实际上,他也确实被或多或少出卖了。
    ……
    吴越人的战船屯驻于京口,李重进的战船停泊在瓜洲,两军便在扬润之间的这个江心洲中,展开了又一轮的密谋。三年前,钱惟昱同样是在这个地点,和李重进敲定了帮助李重进北伐齐鲁、趁着赵匡胤主力牵制在山西时背后给赵匡胤捣乱的合谋。如今,经过三年的拉锯,形势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甚至于李重进连当初后周时起家的老巢徐州都丢了,还战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弟弟。
    因为双方有可能不太冷静,所以无论会谈地点选在江南江北都不合适,金山寺这个江心的地方,自然再一次中标了。此时此刻,那间原本该是法海禅师圆寂的禅房内,两个军阀头目在那里讨价还价,外面吴越人和李重进的侍卫亲兵各自围了一半,把里面堵得严严实实飞鸟难入。
    李重进愤怒地对着钱惟昱大声咆哮:“大王居然以吴越水师诈称我淮南军水师、从黄鄂之间出兵、突袭夷陵渡,是何居心?如此嫁祸于人,不怕天下人耻笑么?某李重进为大王牵制赵匡胤,便是得如此下场?”
    “李帅此言有失公允,寡人虽然靠着借势谋了你的金陵、润州等处,这两年却是没少给你钱粮军械,否则你又如何撑得住三年?还不说寡人给你的舟楫船舶,让你得以在齐鲁之地渐渐残破时,南渡移民近十万户以充实淮南。四年前世宗皇帝新占淮南时,淮南只有多少人口田亩?如今又有多少?纵然李帅的疆土有减无增,但是实力至少比显德七年时夯实了一些吧?
    至于嫁祸于人之说,嫁倒是嫁了,增祸则未必。李帅与赵匡胤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难道你不偷袭夷陵渡,坏赵匡胤渡江的好事,他便不想杀了你么?既然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帮着寡人多扛一份仇恨又有什么不好呢?”
    听了钱惟昱的无耻言语,李重进几乎是目瞪口呆,不过他已经不敢和三年前那样拔刀威胁了,因为他知道钱惟昱肯定是带了新式手铳防身的。只见他悲愤莫名地咬紧牙关,许久才压抑愤然地质问道:“那大王是打着伪作渲染我淮南军有意从黄州渡江袭取岳州、随后夺取湖南的‘淮南威胁论’了?赵匡胤不是傻子,若是我李重进再夺岳州、潭州,那我淮南军的防区岂非狭长到一线之状了?夺取岳州潭州于我淮南毫无用处,反而是把赵宋与吴越之间接壤边境隔开,给你钱惟昱挡刀子!赵匡胤可能会相信么?”
    “到了这一步,赵匡胤相不相信还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赵匡胤肯定不想和东南四国一起开战,而是要打着各个击破的主意。他绝对不希望在李帅与高继冲、周保权完蛋之前与我吴越破脸,这就够了。”
    “这么说来,大王是准备出卖李某了,换取湖南之地,和赵匡胤做个交易?”
    钱惟昱居然被李重进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谁都不好意思和一个即将被卖的人说些为什么非卖不可的理由来粉饰的,那太无耻了。钱惟昱斟酌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地说:“宋使到后,寡人会出兵协助攻打淮扬。扬州、滁州、雄州、庐州会纳入吴越治下。光州、黄州、蕲州、舒州归于北宋。寿州、濠州可以讨价还价一下,作为密谈的弹性空间。
    至于李帅你,最好是在扬州城破时‘举火自焚而亡’地好。至于你余下儿子与幼弟,寡人可以接纳他们归降,并且保证他们不会被交给北朝。将来寡人若是得了天下,自然会命李帅二子为节度使。至于李帅你自己,‘自焚而亡’后寡人会在天目山中置一避暑山庄,另有山田万顷、严州水力缫丝纺纱作坊十处,以养李氏宗族世代所需。”
    “某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若是某家拒绝,大王定然会连这些都不给,然后真个和赵匡胤夹攻于我,是也不是?”
    “那倒不至于,只是时代不同了,军头割据的日子,总归要过去的。”
    “某年岁尚在世宗之上,如今年近五旬,还有什么可求的。若是大王应允某一事,某便引着麾下仅剩的那些从前周侍卫司带出来的心腹,全部去寿州驻防。在扬州滁州等地仅留淮南兵——以大王麾下兵马在淮南的人望,收复扬滁当不在话下吧?”
    “你要什么?”
    “某要火炮十门守寿州城,还要赵匡胤勒令届时由张永德亲自率兵攻打寿州城!”
    “可以,不过李帅可能保证寿州城破时,十门火炮尽数自毁?不求摧毁得太细碎,只要最终多塞两桶火药,多放铁弹桩实了炸膛即可。”
    “张永德死后,这些大炮自然可以自毁。”
    “成交。”
    ……
    一场牵涉五方势力的外交分赃,在重重密谋后完成了利益交换。赵宋和吴越高层之间,也已然没有秘密可言,赵匡胤已经看透了钱惟昱划江割据的险恶用心,所差的,只是撕破一张脸皮罢了。个中讨价还价的细节,因为过于龌龊,实在是不容赘述。
    腊月十九这天,李重进的淮南军虚打起了从黄州出兵攻打岳州的旗号,名义上是为了趁着武平军周保权立足未稳、张文表新定的契机吞下湖南。然后,周保权那边自然是不得不对外求援。赵匡胤因为水师兵力不济,不得已转令吴越王钱惟昱以优势长江水师阻击李重进。
    短短十余日内,李重进陷岳州,随后被吴越人克复。到了这个点儿,周保权还有什么好说的?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有外交交易了。周保权要想抵抗北宋的话,还可以靠长江之险,对抗吴越则是完全没有胜算,一个11岁的小孩,这个点儿除了溃退和投降主义,还有什么第三条路可走么?
    在吴越人陷岳州、围潭州“勤王”的时候。江北汉南的高继冲也认清了形势,在腊月底之前正式投降了赵匡胤,占据荆南四州的“南平”政权彻底覆灭,结束了其作为“十国”的历史。随后赵宋下旨让吴越人一并全力讨伐李重进——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吴越人还没有拿下潭州之前做的,赵匡胤显然也不是傻子,知道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要是没有及时收账,很容易就会收不到。
    李重进把嫡系部队收缩到寿州一线,在扬州仅留了这两年募集的淮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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