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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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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田空蝉?钱惟昱心中略微转了一下念头,便想起那个当初在京都西阵町陪着素子和小茹逛街买西阵织的时候,遇到的官宦人家小姐。那女子第一次见的时候,对自己极尽感恩之媚态,但是后来自己离开日本的时候,辞行场合又变得端庄典雅,实在是风格多变。
    或许那池田空蝉比灵秀聪颖之气,不如选子和清少纳言,但是毕竟在年岁上要大不少、正是少女绽放其青春美貌的年纪。若是同龄女子相比,在钱惟昱所见过的日本少女里面,池田空蝉也算上品之选了。姿色和素子相比不相上下,端庄贵气则不是素子这般阴阳寮小官家里的女儿可比的。
    “说到底,还是吃醋了……内亲王的醋不敢吃,和你一般苦哈哈的官宦女子,你便吃上了么。”钱惟昱故作调笑地抚弄着素子,一边玩味地说道。
    “哪里是吃醋了。空蝉姐姐奴奴也是曾经共患难过的,当初奴奴一并被抓去酒吞童子那里,也和空蝉姐姐一处遭罪。只是奴奴觉着,空蝉姐姐前后变化太大,她平素断然不是钱郎在西阵町见的那般行止神态,那次如此献媚,要说是真个感念钱郎救命之恩,想如奴奴这般献身侍奉,也说不通。池田中纳言是藤原师辅保举上去的,这般局面,只怕空蝉姐姐也是被人控制了。钱郎若是一并把她吃掉,只怕是连着毒药一并发作了呢。”
    “我说呢,怪道是西阵町初见的时候,和后来临别送行,情态举止差异这么大。想来第一次是被池田中纳言逼着来献媚的。”
    “也不定是池田中纳言自己要如此,说不定也是逼不得已,背后另有藤原北家的人直接干预也说不定。”
    美人计啊……面对这种手段,将计就计可好呢?只怕吞了诱饵之后,却不让这诱饵接近自己的权力核心,处处瞒着对方,到时候反而让藤原师辅更加生出戒心,觉得自己在虚与委蛇。
    钱惟昱想着想着,心中好生不耐,最终迷迷糊糊沉沉睡去。屋外,清凉小道姑娇小的身影探头探脑地晃悠了一下,见内室果真没了动静,灯火全然熄灭,便忿忿然地出去、想把自己做的晚膳丢进垃圾桶里。
    “光想着做坏事,饭都不吃,饿死你们这两个狗男女,回去定然要把这些坏事告诉娥皇姐姐,让娥皇姐姐抽你。无量天尊,罪过罪过。”
    啐骂了几句,小道姑转念又觉得可惜,也不用筷子,毫无道貌地十指箕张抄起一条纳豆烩鱼,狠狠咬了一口。
    一声如同压抑的狼嚎一样凄惨的叫声传出,然后小道姑就把她做的那些该进化学实验室的吃食毫无留恋地丢掉了。这里面半是她手艺的罪过,半是她不熟日本人的调味特性,只把纳豆当成是中土的豆豉那般用了,结果中原美食豆豉鱼变成纳豆鱼之后,就不适合上餐桌、只能进化学实验室了。
    ……
    一夜无话,次日,钱惟昱行尸走肉例行公事一般,保持着外交家职业的微笑,到了藤原师辅那里赴宴。藤原师辅客套一番,少不得问起昨日钱惟昱答应的给朝廷敬献银山收益的事情。
    钱惟昱自然是装傻充愣,以中土素有此例来解释——中原从秦汉始,矿山多是国有的,尤其是涉及铸币的金银铜矿。钱惟昱不知道在日本私开的矿山可以独吞,所以心虚请示,也不为过。
    藤原师辅少不得不小心问道钱惟昱许给村上天皇的钱粮多少,钱惟昱淡然地实话实说,说是一年各项寄进约十余万贯。
    听到十余万贯这个数字的时候,藤原师辅的嘴角少不得悲愤地抽痛了一下。许久,才蓄气憋大招一般憋出一副“朝廷有幸、天佑吾皇”的振奋神色来。
    等到钱惟昱再不小心提到、如今因为吴越海商的海船连年进步,已经不需要经过耽罗岛、或是高丽沿海浅水区,可以从苏州、明州走深海直达航线直扑淡路附近的濑户内海、在淀川靠岸,使海货直达京都、供给畿内。
    对于这种通商的利好消息,藤原师辅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当下说了些真心恭维的场面话,所有作陪的人也算是第一次敞开了赞叹,无需藤原师辅表情暗示该如何说。
    只可惜,这般和谐之景没能持续多久,钱惟昱便提到:他向天皇奏请,准许吴越海商在兵库、摄津淀川沿岸另建新港、开筑商埠城池,并且请效法中原旧制,求市舶司之职司。而村上天皇则要商港比照寄进田庄一般纳税,他钱惟昱与陛下讨价还价一番,约定了以出口进货价许了商税,攫取了筑城自治之权。
    听到这里的时候,藤原师辅几乎有一种要把钱惟昱掐死的冲动。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又不得不哀叹命运弄人——从钱惟昱的口径来看,这个商税的东西,好像是村上天皇主动提出的,钱惟昱不过是被逼无奈这才掏钱。
    昨日村上天皇接见钱惟昱的时候,身边根本没有留从者服侍,除非藤原师辅去找天皇对质,否则也是不可能知道其中隐情的。
    当然了,按照日本的律令,太政官四臣有在位者,朝廷有事涉税赋户籍、官制律令的改革的,光政出天皇并无实效,或者说,天皇只能定一个大方向,具体的执行手段、管理办法他藤原师辅还有很多可以做手脚。但是那样的话,陛下许的好处他若是克扣,那岂不是做了恶人,有损他的长者之风、招抚远人的名望。
    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认了村上天皇给钱惟昱的好处,但是在具体纳税方面,由太政官的身份出面协调、“帮助”钱惟昱少掏一些银子给朝廷。
    自古以来,只有朝廷想方设法从商人那里多收税的,如藤原师辅那般反其道而行之的,也算是天下罕有的了——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更好的办法,毕竟皇室从不能亲自出面收税,即使是入国帑的钱财,也总有上下其手地空间。
    酒席半酣,该谈论的公事也都谈了。藤原师辅少不得示意陪客的其他臣僚倡议来点为文助兴的节目。便有池田中纳言会意,倡议俳句连歌……只不过照顾钱惟昱的感受,加上最近平安京内汉学之风日炽,自然是不能再联和歌,只能是联汉诗的了。
    钱惟昱文化底子还在,要是遇到李煜这样的对手,联汉诗还有点发怵,对付日本人当中的文化人自然是无碍的。一时之间,宾主尽欢,池田中纳言的女儿池田空蝉假借着答谢昔年救命恩人的幌子,给钱惟昱答礼斟酒,寄进妩媚讨好之能事。为了减轻钱惟昱的尴尬,藤原师辅自然是给各位个人都安排了女乐服侍。
    剩下的,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不足尽言。
    ……
    夜深,从藤原师辅府上回来,一进内院、屏退左右服侍之人,钱惟昱便对素子兴奋地诉说了一个好消息:“藤原师辅连饮酒都毫不禁忌,看来他身边的医官,也是对消渴之症的忌讳毫不了解。将来,倒是可以多多在平安京内贩售霜糖,甚至挑些汉人的厨子,在平安京内开设店铺、专营高贵适口的新颖甜点,想来必然能够让藤原师辅早日归天呢。”
    素子闻言,也是回报了一个温柔地笑容,顺着钱惟昱的话头附和:“藤原师辅独揽朝政,若是归天撒手的话,倒是能让朝廷平衡一些。只是其兄藤原实赖比之师辅锱铢必较,素来连长者之风都没有,这种不怕坏了名声的人,行事最是不忌。到时候别反而惹出孤注一掷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能够做到左府,哪个是真个不计后果之人,藤原实赖锱铢必较,也不过是为了立威不立恩而已。何况他也年近七旬了,纵然如今没有其弟那般明显的病症,又能保得几年呢。日后,我们的对手,可能便是他们子侄辈的了。”
    
    第229章 心灵饥渴
    
    贺茂斋院,竹楼书斋内。厚厚地一匝安吉竹纸,都是小块的彩粉细笺,约摸有足足六七百页。便堆放在选子内亲王案头的一个小木盒里。纸张的成色有微微泛黄、发皱的,也有略微光洁莹润些的。很显然,这些字纸取用的时日,前后相去甚远。
    不过,每一张纸上的内容,倒是相若仿佛。抬首都是四句抄诗:“别路秋风起,离亭叶正稀;所嗟人异雁,不作一行飞。”
    两年前钱惟昱离开贺茂斋院,离开平安京之前,选子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枫叶竹林、秋风归雁的景象。这首应情应景的诗作,两年来选子每日习书练字时都要先抄写一遍,然后再做别的。
    毕竟两年前她不过才虚岁七岁而已,再是天资聪颖、蕙质兰心,当时也不过是只认得一两千汉文罢了,仍然处在海绵吸水一般的求学阶段。这两年来,她虽然挂着协调日方学问僧、斋院女官编纂《汉和字典》注音部分的活计;但是实际上,对于选子来说,每一册《汉和字典》与其说是她的作品,还不如说是她自学的教材。
    选子可以拿到的《汉和字典》自然是第一手资料,基本上是每编完一册她就能拿到一册。所以这套旷世巨著虽然正式面世发售还不过半年,她自己却是足足习学了两年了。如今不过将满九岁,已习得六七千汉字、十几本汉诗和歌在胸中。
    两年来,选子养成了辰时起身习书、午后分韵研读汉诗的生活习惯;用了晚膳后再了解一下编纂活计的进度,再读一些一些阴阳寮送来的、介绍贺茂大神的物语、神学典籍——毕竟她挂着斋院的名头,将来也算是神社的“住持”,丝毫不懂神学和阴阳道、神道教的知识典故的话,也不像话。这种修行一般的生活非常规律,几乎毫无热忱和激情可言。
    不过,规律总有被打破的时候,这一日,选子习书完毕之后,用了午膳,按照学习进度,本该是读《昭明文选》的时候了。一本《昭明文选》在案头摊了小半个时辰,却几乎一篇都没看进去,连书页都没怎么翻弄。反而是这两年来钱惟昱让海商船队送来的那些旧书信,被反复掏出来念读——当然了,是夹在《昭明文选》里面读。
    “选子,既然没心思读书,何不主动打上门去找人。咱都打听过了——人家昨日被藤原师辅那老货缠了一日。源高明的席面,还要后天才轮到,今儿个正该是闲着。”
    一阵银铃一样清脆的少女声音,促狭地突然在书房门口响起,把选子骇了一跳。她闪电般地一拂《昭明文选》书页,把那两页旧书信夹在里面,故作镇定地装作开书,一边头也不抬地故作娇嗔:“清子你越来越作死了,进来从不敲门。”
    来人正是如今已经挂了贺茂斋院“和歌司”女官职务的清少纳言,与两年前相比,她的成长发育比选子更明显,虚岁十一岁的小人儿,居然胸前已经有了微微的波动,而且身量也有四尺五六寸长短,体态纤细袅娜,好不萌态可人。
    “我的殿下好妹妹,姐姐也是一心为了你好。既然这么想,大不了打上门去就是了。”
    “你你你……满嘴胡吣些什么呢,谁想这想那了。”选子横眉竖目,面颊因为置气嘟嘟地圆鼓鼓的,如同一个吹得饱胀的淡粉红色气球,而那张平素线条纤秀典雅的小嘴,正如气球的气嘴一般吹弹可破。
    “啪!”小恶魔清少纳言抢上一步,拍在清子手上那本《昭明文选》上,露出一个促狭地眼神。
    “好姐姐,别闹了,别混闹人家看书。”选子一下子有些紧张,不善心机的她,立刻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情态。但是这种时候,越是变脸,就越是相当于告诉对方,其所猜测不错了。
    “看书?这本《昭明文选》怎么鼓囊囊地厚了不少——嗯,这是什么?”清少纳言的纤纤玉手,在书页上一拂,随后从皱起的书页间,挟出一张有多次反复折痕的信笺,好像一面胜利的旗帜,在选子面前晃悠,“不想人家的话,有必要一封信反复看上几十次么?”
    选子大羞,见心中所思被撞破,一时竟然有泪光隐然,似乎要被清少纳言欺负哭了。她憋了许久,最后扑向书房内的绣榻,扑上去打了个滚,用锦被蒙住头脸,然后才传出一阵被棉花和锦缎隔音后压抑的抽泣。
    这下子,反而把清少纳言给窘住了——虽然选子脾气好,这两年也一直是姐妹一般玩大的,可是人家毕竟是她的上司主子,又是公主。把公主真个弄哭了,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
    “好妹妹,好殿下,姐姐,哦不奴奴知道殿下是一心侍奉神明的虔诚之人啦,定然不会有如奴奴这般心思不定的想法的。这便别闹了吧,奴奴也是一片好心,怕殿下闷坏了。”
    “哼,惹哭我了便改口叫我殿下,想来平素叫妹妹都是装的,我不听我不听。”这阵声音隔着被子传来,自然压抑无比。清少纳言听了无法可施,便也跳上床去,要想揭开被子,却被选子从里面拉住了压在身下。清少纳言虽然年纪长两岁,体力也不曾大到可以把选子整个人抱起来的程度,被一打混,便也倒在那里滚做一团。
    两人正厮混打闹,却听侍女来报:“殿下,吴越国广陵郡王殿下求见,正在院门外呢,奴婢先引了客人到宅院内参拜歇息,如何招呼还请殿下示下。”
    选子和清少纳言立刻停止了打闹,好像时间静止一样陷入了寂静。随后选子“呀”地一声惊呼,赶紧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踮着脚跳下床,奔进内室找出铜镜梳子,赶紧收拾起妆容,连回复的话语,都忘了和通传的宫女交代,还是清少纳言心思清楚,交代了那侍女一声,让等钱惟昱参拜之后直接引进内院即可。
    内室里,选子娇嗔地咒骂着:“死清子,臭清子,害得人家这般衣冠不整鬓发缭乱,要是一会儿哥哥嫌弃人家这副样子,看不把你贬到扫部寮去做粗使的女官!”
    ……
    须臾,钱惟昱参拜过神社,便带着安倍素子和清凉小道姑转入内室。
    素子自不必说,跟着钱惟昱混的日子久了,也愈发谨言慎行,温婉和顺。而小道姑这两天一直微不可察地耍小性子,让钱惟昱不痛快。钱惟昱也知道这种年纪的小萝莉都是没定性的,丝毫没有反省到是因为他白日宣淫的事情被对方撞破了,这才让人家对他更加不屑。
    不过,小孩子心性就是小孩子心性。到了日本之后,小道姑除了在石见银山的时候,见到了烧丹炼银,银、铜、铅分离的一些秘术之外,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钱惟昱那些外交性的宴饮觐见,小道姑自然是不会去的。和那些掌握了公知话语权的高僧大德交往,小道姑本着佛道门户之见,就更加嫌恶了。
    唯有今日,来到日本人的“神道教”神社内参拜,可以看到很多挂着类似道门幌子的“异端”的神像、祭坛、炉鼎,倒是颇为满足了小道姑的猎奇之心。到了这里之后,她便一改对钱惟昱公事公办臭着脸的神态,暴露出了跳脱活泼的天性。
    钱惟昱三人用了一盏茶,收拾了半晌妆容的选子内亲王,才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似乎千言万语都在时空静止的瞬间传达完了。
    选子的容貌,和两年前相比,略略退去了两分婴儿肥,身段也高了半尺多一点儿,只是为了和渴慕的义兄在书信中能有更多的可聊之事,这两年的苦学读书让她身材更如弱柳扶风,那柳条腰肢浑似掐一把就会夭折一般。面容白皙粉嫩,而且有莹然欲滴的水汽光润,显然是天然姿容不凡,不需要脂粉的修饰。纤眉秀目,琼鼻樱唇,搭配出恰到好处地精致细腻。
    身上穿的,依然是西阵织的巫女服,不过两年来身材的变化,肯定不是当初那一件了。人家贵为公主,身上的西阵织自然比素子穿着的更为华贵典雅。八色混纺了驼绒、孔雀翎和金银丝的织锦,纵然是素白、水色、浅粉、藕荷等淡雅的色泽为主,依然给人一股灿若群星、秋水长天的视觉冲击。
    “嗯,这个小妹子,你便是这神社的住持了么,你们日本神道的衣服,倒是比咱中土道人的花哨得多呢。哎呀呀,咱道门的道袍要是也不拘于靛青染,便就好了。”
    静谧纯美的氛围,被煞风景的小道姑破坏了。果真是没有女人不喜欢漂亮衣服,虽然入了道门,对男人没兴趣,正日介想着如何炼制仙丹修到“斩赤龙白日飞升”,可是一看到异族的女性神职人员可以挂着巫女道姑一类的名头穿漂亮衣服,小道姑立刻还是嫉妒得张牙舞爪。
    “清凉,不得无礼!那是选子内亲王,嗯,便相当于中土的朝廷公主、皇帝嫡女了。”
    选子也被这打扰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这才从满眼都是钱惟昱的状态,转为看见了钱惟昱带来的随行之人。安倍素子她是认识的,毕竟那是阴阳寮主官安倍晴明的女儿,原来也多曾见。上次钱惟昱离开日本归国之前,造访贺茂斋院时就带她来过。
    至于这个穿着奇怪青蓝色袍服的女子,选子自问毫无印象,看年纪,和两年前时的陈玑差不多,看来只是义兄的侍女而已,可是听对方的言语,又该是个修道之人……啊,莫非这便是唐土的道士么?
    选子刚要在脑中过一遍信息,便听到了钱惟昱出言呵斥那个法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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