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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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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三姓堡这些活着的人,全靠这位符方堡的符公子相救才脱出死难。我们在这里请熊御史做个见证。从今天起,符公子就是我们三姓堡的少堡主!每年全堡收入,七成依旧公有公用,三成归入少堡主名下,子孙永世受三姓堡这份敬俸。”
说着虎爷挥手道:“大伙都给恩人磕个头!”场中大人小孩,齐齐磕了下去。
“这这,这不太妥当吧?虎爷快让他们都起来吧。”符强慌了手脚,眼前这六百多人跪着,扶都扶不过来。
三姓堡每年十分之三的收入是多少他不知道,多和少也不是他计较的东西,虎爷这么做着实让他心里难安。看那些妇人孩子们的上阵杀敌的举止和虎爷说的‘公有公用’的意思就知道,这整个堡寨的人都是生死与共,祸福同享。既然他们靠的是共同的辛劳吃饭,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靠一个‘救命恩人’的名头让他们用三成的辛劳供养自己?
“大伙都记住了,不管在内在外,都只准称少堡主做符公子。要知道咱们是什么身份,别给少堡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虎爷让众人站起,看着熊延弼拱手说:“熊御史想必也不会把这事传到外面,老汉先谢了。”
符强还在虎爷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不妥那不妥,龚赶山像抱婴儿一样一把他抱过来,放在方容身边挤着,让他们不能动弹。
熊延弼目不转睛地看着虎爷,手里快速地掳着下巴的短须,没有说话。
第七节 功勋骑铳
虎爷双目炯炯,看着熊延弼,等着他承诺。
僵持了一会,熊延弼小声地说:“熊某向虎爷打听个人。”
虎爷淡淡一笑,抬手示意熊延弼尽管说。
“当年朝鲜御倭之战中,有位曾在碧蹄馆之战中以三千骑铳兵击溃三万多倭寇的副将。后来他得罪了总理扬镐和主将李如梅,被连降数级,贬为守备。再后来,他统领的闽浙南协兵鼓噪闹饷,兵乱平息后,闽浙南协铳兵被遣返原籍,他却从此不知所踪。这人,名叫陈寅,曾在俞将军和戚将军麾下效力过。不知道虎爷认不认识?”熊延弼说完,两眼放光,从虎爷脸上看起,把整个场中的三姓堡男女都看了个遍。
符强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变化,不敢再唠叨自己的问题。场内的三姓堡众人中,除了齐济生露出的是不平的神情外,其他从开始懂事的孩子起到六十来岁的男女老幼,都是满脸的悲愤。身边虎爷、龚赶山等人早就默默淌下了眼泪。
“难道,各位有什么难言的隐情吗?”熊延弼被三姓堡众人的反应震骇住,问话声有些颤抖。
“不哭了。”龚铁石突然闷闷的说了三个字,滚雷一样在场中响起。符强循声看去,发现场中也只有他的神情没有变化,脸色依旧像山石一样冷峻。
“熊御史还少问了一人,就是那位副将的生死兄弟茅国器。”
说着虎爷突然仰起头:“好!今天老汉就为熊御史说说这三姓堡的隐情,说说这三姓堡的来历!”
“老汉今年七十一岁,早先是浙江矿籍。十三岁时,俞将军奉朝廷旨意召矿兵抵御倭寇,我和茅国器应幕从军,积功至百户。嘉靖三十八年后,跟着俞将军守御北塞安银堡,以三千五百人的铁车阵,击溃鞑靼三万多人,我在此战中积功至千户。嘉靖四十年后再跟随俞将军抗倭福建,兴化城一战中积功至卫指挥使。那时候戚将军麾下兵少,我和茅国器遵从俞将军军令转隶在戚将军麾下,又受令招募闽浙矿户、铁户、船户等匠籍中的忠厚子弟从军效力。”
说到这,虎爷指着龚赶山等十来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他们几个,那时候也不过是十三四岁,就跟着我上阵杀敌了。”
“隆庆初年,戚将军出任蓟镇总兵。北方兵军纪散乱,戚将军把我们从浙江调出,与其它闽浙兵一起北上协守蓟镇,那时候我已经因战功授都指挥佥事。因为我这一部中,都是各种匠籍出身,我又有在安银堡监造炮车经验。戚将军让我依照当时模样,在蓟门监造了几百辆的炮车。万历二年董狐狸率朵颜部入侵,在喜峰口被我们一战击溃,又长追几百里擒获董狐狸的弟弟长秃。我在这一战中以战功授都督佥事,任副将协助戚将军镇守蓟镇。这期间,茅国器一直是我的副手,也在哪时被授为参将。从那之后,鞑靼再也不敢窥探蓟门。我和茅国器受戚将军之命,挑选三千精壮军士和老军士、军匠们的子弟重新整编,操练铁甲骑铳兵。戚将军看到很有成效以后,又在北协和东协推广。”
“万历七年,辽东总兵李成梁烽火急报说,四万土蛮由前屯锦川营侵入,戚将军率我和茅国器带着骑铳营前往增援。到了李成梁所报的交战地方时,没有见着一个土蛮的影子,只看见边民若无其事的干活。李成梁来会面时,说是土蛮已经被他用计吓走了。茅国器看见辽东兵刀上锈迹斑斑,私下唠叨辽东兵军备既然这么懈怠,怎么可能吓走土蛮。是不是他慌报军情,好邀功请赏。没想到这句话却给李成梁的大儿子李如松听见了。”
“李如松那时候已经受他父亲的军功荫为都指挥同知,是李成梁封爵宁远伯勋卫的身份。他当时就对茅国器恶言相向,想要比武决斗。戚将军军令严正,我们都在他帐下十几年,那里会随意和友军冲突?李成梁不但不管,还有意放纵他儿子,冷言冷语地讽刺戚家军胆小。戚将军不和他计较,带着我们告辞。没想到李如松还是不服,趁着咱们离开时举刀偷袭茅国器,被茅国器躲过,单手把他抡倒。两边从此结下仇怨。”
“而后戚将军去世,咱们依旧留守蓟门。朝鲜被倭寇侵入时,李如松出任东征提督。我们带着三千铁甲骑铳出征,被划归由他节制,其余年长的军士和子弟则被派遣到昌黎炼铁、造军器和造船。攻下平壤之后,李如松接到信报说倭寇放弃了王京。我们俩当时质疑消息来源不确实,李如松借机斥责我们怯敌,下令我们领本部兵马即刻开拔碧蹄馆,为大军接收王京开路。”
“距离王京三十里时,我们与两千倭寇遭遇,把他们全部歼灭,随后被赶来的倭酋小西行长带着三万多人团团围住。我和茅国器让子弟们用携带的拒马器依地形布阵,用五十辆百斤佛朗机的炮车配合火铳专打倭寇中的队官,用火箭和神火飞鸦炸乱倭寇的后队。这一仗,一直打到黄昏,打死了几千倭寇,愣是没有见到咱们自己的一个援兵。”
“快天黑时,咱们的援军出现,在外围按兵不动。李如松带着一千亲兵,到高处观望,估计是来看咱们死光了没有。倭寇发现李如松,留下小部兵力警戒我们,其他全部向李如松攻击,把他围住。他的弟弟李如柏和族弟李有声、李宁见势不好,就先行逃跑,李有声被一名小倭追上砍了脑袋。”
“战场如果是失了督阵大将,部将一样也要受连坐处罚。我和茅国器不得已,向李如松那边奋力冲杀。突进他身边时,他正被一个叫十时连久的金甲倭将追着砍。茅国器上前把那个倭将一手抱过,夹断了脖子。李如松不但不谢,还怪我们救援太迟。”
“这时候援军大军因为主将被围,军心混乱,被倭寇趁势冲击,死伤惨重。李如松又下令我们配合援军夹击倭寇。我们没办法,只好拼死突击倭寇主将小西行长本队,一直打到他将旗百步之内。小西行长急忙从稻田中撤退。我们都是铁甲骑铳,又带着佛朗机,下田就难以快速机动,只好眼睁睁看着他逃走。”
“回营之后,李如梅竟然提着十时连久的脑袋,去报了首功。我和茅国器却被李如松斥为追击不力,以至于让敌人主将逃脱。三千子弟死伤几百挽回了战局,换来的是我被贬为参将,茅国器被贬为游击。”
“万历二十五年,朝廷再次出兵朝鲜,我们又被征发。经略扬镐分兵三协,扬镐和李如梅有私交,让他督领我们所在的这一路。合攻蔚山时,我们铁甲骑铳又被派为先锋,倭寇抵挡不住,溃逃到岛山据守。我和茅国器趁胜猛攻,用火箭和神火飞鸦连续炸开了敌军两重栅栏,毙杀倭将竹森义胜和森本仪太夫,打死无数倭兵。第三重栅栏刚被轰开一个缺口时,刚刚赶到的扬镐突然鸣金收兵。我们责问他为什么在敌军就要被歼的时候把我们召回,他说敌军那是诱敌,要我们等大军到时一同进攻。我们据理力争,扬镐大发雷霆,说我们不尊督师,要上奏朝廷,参劾我们。”
“第二天,李如梅后队来到,奉扬镐命令进攻岛山敌寨。这时候倭寇早已经重新修好了栅栏,用泥石堆砌加固。李如梅连攻十天,损兵折将,没有攻进一步。扬镐也再没有让我们参与主攻,而是把我们派去整饬营寨和搬运军器。后来倭寇用了缓兵之计,诈说要投降,让宽限几天商议细节,扬镐也就信了。几天后小西行长带着十几万倭寇救兵赶到,扬镐居然率先带着主队撤退,各军立即大乱,小西行长趁势掩杀。我和茅国器正好运输归来,布阵挡住倭寇,为大军断后,且战且退。小西行长攻打了一阵,发现又是我们,这才收兵回去,沿途烧毁了我们运输的辎重。因为我们阻击小西时,是仓促布阵,对方又兵势强大,打完这仗后,我闽浙南协的铁甲骑铳子弟,已经只剩到一千六百多人了。”
“大军撤到王京,清点军伍,各营士卒总共损失了两万多名。扬镐藏匿不报,向朝廷慌称岛山杀敌极多,士兵只损失了一百多人。而我和茅国器,又被他以丢失辎重为理由参劾,降为游击和守备。”
“朝鲜撤回,我们去昌黎汇合留在那的军属和军匠们。”
虎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熊延弼接上了话说:“我知道,后来就是朝鲜撤下的闽浙兵闹饷,首犯被罚后,都给遣回了原籍。”
“闹饷?”龚赶山突然惨笑起来。
虎爷怆然看着天空,说:“咱们在朝鲜被抢功,被诬陷都忍了认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有手艺传家的军匠,做完军派公干,还能自己买材料来做些其它物件和百姓换粮食。区区军饷,犯得着去闹吗?”
符强忍不住插了一句:“一定是李如松授意当地主官,用某些理由诬陷加害留驻在昌黎的人员,你们从朝鲜回来,气不过就和上头冲突了起来。”
虎爷看了过来,微微赞许的眼光里头带着说不出的沉重:“不错。这第二次征朝鲜时候,李如松没去,可他却惦记咱们留在昌黎的那些人。他和蓟永矿税监王亮串通一气,诬陷咱们的留驻人员强占官矿为私用,把他们都拘押了起来,所有人的家产全都抄没,还要每人交四石的赎罪米和赔偿官矿损失的五两银子。每人赎罪米折银就要二两,再加上五两银子,三千多人要两万多两。咱们在朝鲜的战功银子一两没得,军饷又给扬镐扣着不发,回来却见到家里被抄,还被告知要拿出两万多两的银子去赎家人亲友。这口气,让人怎么咽!”
虎爷太过激动,一阵剧咳。方容急忙端出一碗药给他喂下。
“不要说儿郎们鼓噪,就是我和茅国器也愤怒了起来。我们找上王亮理论,他却让他的侄儿新任总兵王保把我们全都骗到演武场,说是有些误会,要把抄没的财产还给我们。我们那时没带武器,王保调来几千人把我们围住,说我们哗变谋反,下令兵将发铳开炮,我们当场给打死了近千人。”
“我和茅国器带着剩下的人拼死冲出,抢了武器火药军马把王保的兵冲散,到关押军匠和家属的军营救人。到了才发现那边也在屠杀,三千多人只救出了一千多。”
“我们带着剩下六百多骑铳兵护着一千多老幼,北上逃亡。王保不敢追杀,一路监视我们,直到我们进入朵颜部地盘。咱们就这样,一行人绕着辽东镇的地盘,往东北边逃,想找一处能容得下咱们立足的地方。路上与朵颜和土蛮多次遭遇,虽然我们都将他们击退,也俘虏了几百匹马,却又损失了一百多子弟。”
“三月时,我们又被一部土蛮发现追击,逃到了清阳堡北边。李如松那时候出任辽东总兵,竟然调他的家兵和亲系大军以及土蛮一道夹击我们。我们那时候火药已经用尽,骑铳子弟和老幼男女损失惨重,茅国器也身受重伤。大家照面时,茅国器羞辱他,说他只会下黑手,自己就是空手站在地上让他砍他也砍不准。李如松被激得恼羞成怒,真的策马来砍茅国器,被茅国器连着马扛起摔死。土蛮和李如松的家兵亲系都吓破了胆,分头逃窜。过了几天,茅国器就伤重死了。”
“那时候剩下的,就是如今这里十多岁以上的人了。我们收集了他们丢下的一些马匹和武器火药,进了奴儿干都司地界。女直部各部落试探了几次,看到我们火器犀利,不敢招惹,任我们通过。我们也借此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而后我们又辗转了几十个地方,专找人迹罕至的边地和女真交界处安营。这些日子,我们狩猎挖参捕鱼,派人冒险进边墙换些生活必须的物件,就这样过了十多年。一年多前听说熊御史已经劾免了李成梁,我们才来到这里落脚。用马匹换了些粮食工具,安居下来。”
“后来我们听说被调到锦州的闽浙北协兵,在四年前也和矿税监高淮冲突。李成梁派兵镇压,参将李获阳被押解进京,其他人当时只走脱了百十个。这一年我们多方打听他们的消息,也是没有下落,怕是已经都给害了也不一定。比起他们,咱们这一协怕是幸运的了。”
虎爷向龚赶山指了指,对熊延弼说:“他就是茅国器的女婿,去朝鲜打仗时和天兴、连省都是铁甲骑铳的千户,那几个同样岁数的是领百户衔的军匠。这里三十以上的男人中,还有三十多个是当年朝鲜回来的,里头也还有几个百户、旗总。当时在闽浙募兵时,都是亲带亲、友带友,所以这些人里龚、丰、连姓氏的人数最多,其它姓的人也大都和他们有亲缘关系。为了掩人耳目,我就让大家全都归入这三个族姓,对外就说是早先就来到辽东边地避祸的外地大族。”
符强这时才明白。这个堡寨里,不单是虎爷一个人身经百战,还另有三十多个曾经浴血沙场的猛士,难怪连女人小孩都能训练出这么高的水平啊。
熊延弼在躺椅上默然不语。良久,努力向虎爷做了一揖。问:“陈将军在上,请受延弼一礼。”
虎爷摇摇手侧过头,满脸的痛楚。
第八节 隔窗有人
晚饭间,符强一再推辞三姓堡给他的待遇,虎爷对这个问题不理不睬。符强没有办法,只好先放下一边,问起符方堡的相关事情。
虎爷告诉他,符堡主的名字叫符兴祖。符方堡的人原先好像都住在京城,迁到这里也不过一年时间。开始时大家还没什么来往,后来符方堡被小股盗匪骚扰了几次,符堡主到三姓堡购置了些武器以后,相互才有了走动。不过和三姓堡一样,符方堡的人对自己的来历也都讳莫若深。他也只知道符堡主和他的妹夫都精于机巧,在堡内设置了很多备敌的机关。三姓堡这边鉴于自己的遭遇,猜想他们肯定也有些隐情,所以也都不打听。听说符家在京城好像还有个把本族的亲戚,但是从符堡主的口气中看,他对那亲戚似乎十分痛恨。
熊延弼也说起自己受伤的遭遇。他勘视孤山新堡的时候,听守堡游击贺世贤说,靠近满人地界处,多出了两个堡寨,都是自耕自食,三姓堡还打造铁器去官市买卖。因这地方刚好也是扼制女真的要地,所以熊延弼就带着一部份卫队前来调查,如果事情属实,也好嘉奖两边堡民。没想到他们在三岔口宿营时,被鞑子偷袭。
那时候刚好下着雨,火绳枪的药绳无法点着,卫队全部损失,他也受了重伤。他的两个亲卫拼死挡住敌人,把他架出营地。逃亡的时候他和哪两个亲卫失散,后来迷迷糊糊倒在了马背上,直到被符强和方容救醒。
虎爷和熊延弼私下又商议了一会,先派了两个人去给孤山新堡的贺世贤报信,那里还有熊延弼留下的一百多卫士,让他派人前来接应。又让龚赶山分配两拨人手,一拨第二天去收葬三岔口的官兵尸体,另一拨陪符强去符方堡收葬遗骸,顺便把那两百多个鞑子人头割回来。
第二天艳阳初露。符强趁着龚铁石、丰有信和连守忠等人还在准备,溜进方容住的房间。昨晚虎爷和熊延弼两个长辈对他和方容都换了称呼,一个被叫做强儿,一个被叫做容儿。睡觉的时候,两个长辈说他们还没拜堂,不能住在一起。符强被安排和龚猛及丰有信的两个儿子丰庆生、丰庆余一个屋,方容则和龚珍、丰娴、连婕、齐馨四个姑娘一起,住在熊延弼和虎爷的隔壁。
按几个长辈们的说法,委屈他们和那几个人挤一起,是堡里的房屋不多。可符强老觉得这几个年龄相近的少男少女,是被故意安排来侍侯自己和方容的,因为两边房间都是睡八个人都觉得宽敞的大屋,睡觉前连家兄弟居然服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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