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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航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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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得还真周到……”陈司令就差咬后槽牙了。

    魏承恭一手抓后脑勺,猛打乖乖牌,“我没有那么好了。”

    陈老总:“……”

    ————

    战斗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陈老总才没有功夫陪他瞎胡闹。叫老刘带领一个排,跟着魏承恭去拿东西,之后,就自管去忙自己的了。

    部队在镇子里过夜。而魏承恭也得以有幸见识了这个时代的地主家的卧室是个什么样子。

    “梳妆台,大衣柜,还有这个……这就是传说中的宁式床吧(这家伙瞎嚷嚷)。还有床前这个脚榻,”魏承恭感觉有些不对了,“这房间……”

    “这是黄家大小姐的。”陪同的警卫员小高恰好是本地人,而且似乎还来过黄家大院儿。很自然地介绍道,末了,纳闷道:“傅先生,看你的样子,也是大富大贵出身,不会没见过这些东西吧,怎么看什么都新鲜啊?”

    “我那算什么大富大贵啊,一个小市民而已,到了人家这大户人家里,就成了‘城里土包子’了。”魏承恭拿着手电(就是那个便携式的台灯,在根据地这些日子,他也养成了拿台灯当手电用的习惯),仔细地看着木床上的雕花,啧啧称奇:“这雕花,我从来都没见过,这得卖不少钱吧。”

    他的意思当然是拿着这床当古董,至少也是高档实木家具来卖,不过这个战士小高似乎有些误会了:“可不。这用料是广南铁木,丢水里都飘不起来的好木头(广南铁木比重确实比水大),做工就更是不得了。听老辈人说,这床还是当年黄家祖上有个举人老爷,为他最喜欢的女儿做的,当时是请了宁都县最好的木雕师傅,用了一百四十四个工,才做出来这房间里全套的家伙。”

    “咦,你对这些也懂?”

    却不料这战士重重地啐了一口:“我懂!我怎么不懂!还不是剥削我们穷人才得来的。傅先生你好好睡吧,这些东西保不齐明天就得全劈了。”

    “劈了?”魏承恭大吃一惊,“这么好的东西,这要劈了多可惜啊。”

    “反正我们也带不走。就算分给老百姓,也很快就会被黄家的人抢回去。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便宜那些剥削阶级——这种事前些年又不是没干过。”

    “败家子啊。”魏承恭一顿足。这个战士说的前些年也干过,大约是指“反对右倾投降主义”那会儿,当时一个有名的政策就是“把小资产变成无产,再迫使他们革命”。对此,魏承恭只能庆幸:幸好那时候红军的控制范围还不是那么大。

五 长征开始16() 
“陈老总,怎么能放任这种败家行为呢?这种传统工艺品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价值连城啊。不是说能卖多少钱,那是小事,关键是这些老物件上面承载着的历史,还有那些因为这些东西的消失而失传的传统工艺,这可都是我们的国宝啊。

    说什么这些东西反正不是我们的,当然也不能留给地主——可是老总你是知道的,未来我们可是全中国的主人。换言之,这些东西无非就是暂时让地主保管几天而已,还会回到我们的手中,现在我们图个痛快,几刀几斧头把这东西给劈了,到时候再想要找出来用可就再也不能了。就算退一步,哪怕没有我说的那些理由,等到我们统一了全国之后,把这些东西分给群众,也能很有用,对不对?”

    魏承恭非常激动,又叫又跳,嘴里滔滔不绝,陈老总非常平静,脸上笑眯眯地,静静地听他发表意见。

    “说完了?”

    “说完了——呃,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太多太快啊,要不,我再重复一遍?”

    还要重复一遍?陈老总一头的黑线。

    “小……傅啊,我哪哈儿说过,要把那些东西都拿来劈了砸了?”

    (说明一下,木雕床只是魏承恭接触到的。类似的东西还有不少,都是一些不好搬运的大件,比如厨下那种特大号的,掂一掂足有十几斤沉,可以放一整个烤乳猪的童子钓鱼青花大瓷盘;又比如宗祠里那四个人才抬得起来的大供桌,上百斤重的大铜香炉……在某些战士看来,都是“不革命”的东西,嚷嚷着要给砸了。)

    魏承恭愣了一下:“呃,这个——”

    “我们之前执行的政策,确实有些不合适;但是这种败家子行为,已经基本上杜绝了。”

    “可是那几个战士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而且,他们要搞破坏,根本用不着让你知道,对吧?”

    陈老总一摆手:“他们也就是一是嘴快,随便说两句而已。我们红军是有纪律的,‘一切缴获要归公’,这可是我们的三大纪律之一,我这地没发出命令,哪个敢乱来?”

    “啊,呃,这个……”魏承恭抓抓头,干笑两声,还好这时候有战士来报告:“报告,抓住黄靳波了。两口子都在。”

    “哦,那就好,黄靳波这两口子,到底是落在我们手头边了。”陈老总说起这家伙,居然也是咬牙切齿的,“天亮后我们就召开群众大会,公审这两个反动地主。”

    “这两口子很坏吗?”魏承恭好奇道。

    “坏得很,反动透顶,他们……”陈老总说了两句,猛省过来,“你问弄多做啥子?去睡瞌睡!我们开完群众大会就要转移,到时候你肯定要一起走,一晚上不睡啷个得行?”

    ————

    然而魏承恭哪里睡得着?打仗,公审地主,随便那一项都足以令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他兴奋得一夜都睡不着。躺在黄家大小姐那张大大的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当然,不是想这张床的原主人长啥样儿。原先魏承恭倒的确是有些绮思,寻思着位未曾谋面的黄大小姐不知道是怎么一个千娇百媚,等到从闺房里翻出主人的玉照(看什么都新鲜,当然会到处乱翻),把台灯调成高亮,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就什么念想都没有了。

    好吧,脸盘儿不好有可能是因为照相技术的原因,毕竟这年头的相机就那样儿,还是黑白的;可是这条儿也不顺,该丰满的地方像猴哥,该骨感的地方像八戒,这就让作为现代人的魏承恭倒足了胃口。

    他是有警卫员的。陈老总特别指定了那个小高做他的警卫员——这也算是小高的“老本行”,他之前也是做小鬼出身的——别看小高年纪不大,只有十八岁,却是一个已有五年军龄的老革命了。

    按理说这样的老同志心理素质应该非常好才对,然而魏承恭发现,小高好像也很兴奋。

    “高同志,你也睡不着吗?”

    “啊,呃,当然。”小高看了魏承恭一眼,就转过头,两眼看天,“我跟那老狗恨比山高,仇比海深。如今他总算是落到我们红军手里了,我怎么能睡得着?”

    “他……有多坏?”

    小高又看了魏承恭一眼(魏承恭的习惯,睡觉的时候灯会一直开着),觉得这位同志不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这才说道:“我爸和我妈都算是死在他手里——这么不声不响地累死病死在他家的人太多了,多得都算不清,我爸和我妈倒也不是第一个——我七岁起就给他家扛活儿还债,六年活儿干下来,一开始欠的四十三个大洋,倒成了四百多,都不知道那个帐头是怎么算的……(高利贷利滚利了。本金四十大洋,五成的利息——别说这个利率高,在那个时代五成的利息算是良心价了——一年下来利息就有二十,这个数字绝对超过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年薪”。换句话说,小高每年挣的钱,还不够还利息的。等到第二年,本金变得更多,利息继续增加,而小高的“年薪”却不变……所以这笔债只会越欠越多,永远也还不完)其实一开始的四十几个大洋,就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

    “真是可恶!”作为“见多识广”的魏承恭,一听就大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六年能翻上十倍的贷款,这在现代,光是说出来估计就能吓死人。

    “给他家当牛做马这许多年,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骂,要不是红军打过来,恐怕我这辈子都别指望能还清这笔冤枉债(魏承恭心说不用“恐怕”,你肯定还不清。当然,打一开始就不该还)。”

    虽然很同情这小战士,不过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来说,并不算是特别突出,魏承恭倒有些不明白那个“恨比山高,仇比海深”是个什么意思。

    “这样的事情,应该够不上枪毙吧——这些事情虽然坏,但是跟其它地主比起来,也就是差不多,说不上特别坏。”

    小高冷笑了两声:“是啊,光是这些事情,大约杀不了他。可是傅先生你知道吗?那一年这边闹红,有个同志被他抓住了,后来又逃了出来。他带着狗腿子顺着血迹追,追到十里外的夏家村,血迹没了,然后他硬说夏家村的人通红,把村里一百四十多口子,不论老小全都杀了。”

    “他简直是……”魏承恭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样的事,他实在是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

    “而且你知道吗?夏家村的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个被黄老狗抓住的同志,是在夜里逃跑的,当时没有留意到身上有血,等到天亮的时候,他刚好到夏家村外,发现身上有血之后,他怕有人顺着血迹追过来,自己给自己包扎了一下,这就是为什么血迹到了夏家村就消失的原因。”

    “那个黄老狗不知道这些吗?”

    “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小高说起来咬牙切齿,“当时他把全村都点了,说是要把人逼出来。当然找不到人,然后他就架起机枪,把村里人都杀了。后来他放出话来,这是按照汪主席‘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指示在办事,目的就是警告老百姓,不许通共。”

    魏承恭咬牙切齿,在床上重重一拳砸了下去,用力太大,“呲拉”一声,床下的棕绷被打断,他掉了下去。

    ————

    总之,这一夜魏承恭就是反反复复地折腾,觉是睡不好了。抬起手腕上的夜光表一看(这小子本来是习惯用手机看时间的,不过智能手机的电力显然不能支撑一个星期。在根据地,在中央纵队的时候还能充充电,在游击队这边,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他也戴上了手表),时间已经快五点了。魏承恭心想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找点什么事儿干,混到天亮得了。

    找点儿什么事儿干呢?

    “诶,小高同志,我想去看看那个地主,你去不去?”

    “去看地主?”小高愣了一下,“看他做什么?”

    “我还没见过地主呢,就是想去看看。不过我一个人去……”

    “地主有啥好看的……傅先生你害怕?”

    “我害怕?”魏承恭纳闷,这战士是怎么得出结论的?

    “傅先生我跟你说,这些地主啊,一个个的看起来是挺凶,不过那都是装出来的,为的是吓唬我们这些佃户。你要是真的能硬起来,就该轮到他怕你了。现在你在我们红军里,有这么多人给你撑腰呢,你谁都不用怕的。”

    魏承恭哭笑不得:“小高同志诶,我都说了,我还没见过地主,既然没见过又怎么会怕?真要是怕我还找过去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啊?我就是没见过,想要看看稀罕。”

    小高一琢磨,这话有道理。不过看地主的稀罕,这事儿还真是挺稀罕:“那您干嘛叫我一起?”

    “总得要个部队上的人在场看着,对吧?”

    “有警卫呢。而且,现在部队正在宿营,没有特殊事项不能乱跑……说起来傅先生你倒是可以不用守这个规矩。”

    于是魏承恭只好一个人来到了地牢。黄家大院儿有地牢,无论在那个朝代,私设监牢都是犯法的事,由此也可见这个黄家的嚣张跋扈,难怪陈老总要拿他开刀。

    “谁?”

    “我。”

    魏承恭一边回答,一边皱眉:不应该是“口令”“xx”“xx”才对吗,怎么会是“谁”“我”呢?看来红军的正规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其实这是由于游击队的特殊性。在村庄里驻扎的时候,是不能有夜间通行口令的:保不齐那个老乡半夜里起夜,你总不能人家答不上来口令就开枪,对吧?

    至于说把口令教给驻地的老百姓……一来老百姓没有纪律性,很容易就会把口令忘掉,特别是某些记心不好的老人;二来如果有外村的人会半夜过来,这就很容易出误会了。

    后一种情况比较罕见,但不是绝对没有。最常见的就是某家半夜有人生急病,急需就医,而村子里没有医生,这就需要去往有医生的村子。

    总之,有老百姓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是傅先生啊,您有什么事儿吗?”端枪警戒的同志把枪又放下了。

    “我想看看那个地主。”

    “看地主?”警戒的同志警惕性又上来了,“看地主做什么?”

    “没见过地主,所以想要看看——话说,同志你好像对我有些不放心啊,为什么呢?”

    “之前发生过一样的事。”这个同志回答道,“那个老狗抓住了我们一个同志,也是关在这里面。后来黄家有个叫高恨恨的小长工(就是魏承恭那个警卫员),偷偷把这个同志给放了。”

    “原来是这样,”魏承恭释然,“我只是想看看所谓的地主长啥样儿——同志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进去,多叫两人一起也可以。”

    想想陈老总对这位傅先生的态度,再想想这地牢也没暗道啥的(脑子正常的人建造监狱的时候,都不会造暗道的,对不对^…^),就这一个出入口,自己只要看紧了,应该就没事儿。想到这里,这个同志也就不再坚持,放行了。

    ————

    五更,正是所谓‘黎明前的黑暗’,天最黑的时候。地牢这地方大家明白,肯定不会置得有灯,所以黑得尤其厉害。

    老地主黄靳波和他老婆就在这样一个黑暗的时候呆在这个黑暗的地方……

    等死。

    等死的滋味……好吧,这个话题可以写一个中篇,大家如果有兴趣了解这种特殊状态下人的心理,可以去查相关资料,这里就不赘述了。

    不过地主家这两口子的心理状态还是有必要交代一下。

    “老头子,你说,他们真的会打死我们吗?”

    “……”

    “老头子,你说,如果我们说我们家大的,是中央军营长,能吓住他们吗?”

    “……”

    “老头子,你说,要是给他们钱,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

    “老头子,你所,要给他们多少钱才够啊?给他们五条小黄鱼够不够?”

    “……”

    放在平时,老头子早就抱怨老婆子这么多话了。当然,放在平时,老婆子也不会有这么多话。

    然而现在,万念俱灰的老头子对忐忑不安的老婆子的唠叨,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五 长征开始17() 
木头栅栏外亮起了光,不是灯笼火把那种跳跃活动的光,而是类似手电那样非常稳定的灯光。

    灯光越来越亮,伴随而来的还有某个听起来很有力的脚步声。很快,黄靳波就看到了电光的主人。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脸相平平,不过身材非常高大,几乎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穿了一身古怪的、似乎染色失败的花衣服;而且不单颜色难看,款式也是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这一身穿起来倒是不难看,反而透着一种爽脆利落。

    往脚上看,这人的鞋跟他的衣服一样,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式。黄靳波曾经到广州去过,去看自己的儿子,但即使是在时常见到外国大鼻子的广州,他也没有见过这种鞋。

    这让黄靳波想要猜测来人职业的想法落了空——不过也无需猜了,能穿这样的鞋子,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而这个年代所谓的不一般,只有一个解释:当官的。

    好吧,这个也可以不论,不过这人手上拿着的两样东西,可就让人非常奇怪了。

    左手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手电,不是那种短棒子一样的手电,而是两块巴掌大小的胶盒子,手里拿着一块,另一块发着光,两块盒子中间用几根金属杆连着,看着很精巧,也很高级。

    右手也拿着一个小盒子,举在脸旁边,遮住了右眼,正俯视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黄靳波实在是捉摸不透,于是开口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魏承恭四面看了一下,把台灯固定在墙壁上,然后在牢房外一屁股坐了下来:隔着护栏看向里面的地主夫妇,“或者说,对于一个生命只剩下半天的人而言,无论多知道什么都不重要了。黄先生,你觉得呢?”

    黄靳波一愣,这种半点不绕弯弯(其他地主面对他的态度),既不谄媚(账房狗腿子面对他的态度)又不倨傲(长官面对他的态度)又不愤恨(佃农面对他的态度)的对话方式让他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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