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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之嫡女归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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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时已不再哭了,一双明媚的杏眼红的像兔子,鼻头也红红的,娇美中透着几分怯弱,更惹人怜。如此柔弱的人,却能将背脊挺的笔直,哭过后的眼睛也格外明亮,神色中又透着坚定和果毅之色。

    陆演对庞慎行的这位表妹,不免多出几分好奇来。

    若是在平时,他是不会搀和到别人家的家务事的,今日他倒是想跟着去听一听,到底是谁能欺负了这么一个外柔内刚的姑娘。

    沈嘉园随庞慎行到了附近的一处茶馆。庞慎行和陆演是这里的常客,很轻易就要到了一处方便说话的单间。

    庞慎行和陆演吩咐各自的随从在外头守着,又要了一壶祁门红茶和一些点心。随即就吩咐关了包间的门。

    沈嘉园头发已经重新梳了,依旧是用桃木簪挑了两侧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纂儿,其余的长发便直垂在身后。她低着头,双手捧着茶杯取暖,长睫在略微红肿的眼下投下了两弯小扇子一般的阴影。

    虽然她依旧坐姿端雅、背脊挺直,可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怜惜。

    庞慎行和陆演便问了一旁的月桂和沉香。

    就算家丑不能外扬,他们都已经走投无路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加之满腹的气愤,沉香稳重一些,尚且能斟酌用词,月桂却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一个多月前,世子沈茂祥是如何欠了赌债;如何找老太君和大夫人要钱不成,又如何来抢沈嘉园的首饰去还债;撕扯间如何将人推的落了水;沈嘉园是如何险些一命呜呼;建安伯夫人和老太君事后又是如何怪罪她不肯谦让兄长……

    种种一切,都一一说了。

    月桂越说越委屈,直到说到今日三小姐是如何挑衅,沈嘉园又是如何被老太君赶出来时,已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道:

    “我们姑娘好歹也是嫡女,却落得这样地步,亏夫人还是姑娘的生母,却一心的只想着世子,姑娘躺了一个月,夫人就只来看了两次,还有一次是来训斥姑娘不懂女训不听兄长话的……我们姑娘那般好的性子,平日里温婉善良,说话都不曾大声,今日却被逼的要出来自己过日子。”

    月桂哭的伤心,沉香也跟着落泪。

    此时的沈嘉园却是一脸的平静,再不落泪了。

    她觉得,如今已经出来了,又遇到表哥,想想办法怎么过以后的日子要紧,只顾着伤心生气都不是办法。

    她是不会让沈茂祥平白欺负的,老太君和母亲都不肯管教他,那么她这个做妹妹的,倒是很乐意好生管一管他。

    沈茂祥自诩是伯府世子,将来偌大家业都是他的,行事并无收敛。这人满身都是小辫子,一抓一个准儿,想收拾他简直易如反掌。

    沈嘉园脑海中已勾画出好几种恶整沈茂祥的办法。

    可她的沉默,在庞慎行和陆演看来,却是哀莫大于心死。

    庞慎行此时已气的面红耳赤,一巴掌拍在黑漆方桌上,将桌上杯碟都震“叮叮”作响。

    沈嘉园吓了一跳,猛然抬眸,就对上了陆演探究的眸子。

    被看的一愣,沈嘉园自然的垂下了长睫,遮挡住了眼中的情绪。

    陆演却觉得,这个姑娘,只有见面时难以自控的哭了一次,之后却是镇定的不像个少女,现在回想,她哭的,可能也不是她的未来和委屈,她哭,应该是因为见到了亲人。

    如此一分析,陆演对沈嘉园更多了几分好奇。

    庞慎行这时俯身问沈嘉园:“嘉表妹,姑爹现在可在家?”

    沈嘉园摇摇头,一缕墨发随着她的动作自肩头滑落到胸前“父亲出门月余了。说是找到了一个什么大买卖要做。能赚上一大笔。”

    庞慎行哼了一声,他素来看不上建安伯,但到底不好在沈嘉园面前说人家的父亲不好,就只转而道:“那你落水之事,姑爹并不知道?”

    “嗯。”沈嘉园微微点头。

    “姑姑的意思,是让你继续忍耐?今天你出来,她也没有说什么?”

    沈嘉园再度点头。

    庞慎行气的差点要掀了桌子。

    还是陆演拍了拍庞慎行的肩头,道:“慎之,你先坐下来。”

    庞慎行听闻陆演的声音,因知道他主意多,才强忍怒意的坐下了。

    陆演对沈嘉园微微一笑,他并不是个温和的人,想来也不常常笑,可他此时的眼神极为温软,让沈嘉园几乎将面前的少年公子与前世的他重合起来。

    沈嘉园不自禁的回了他一个微笑。

    她笑时双眼弯弯,梨涡浅浅,本就娇怯可人的模样,被这一笑染上了几分明艳。

    陆演心下砰然,脸上发热,强自镇定的别开了目光,咳嗽了一声才道:“沈姑娘,在下陆演,表字怀瑾,是定北候次子,与尚武将军府上住了邻居,是庞慎之的同窗兼好友,仔细算来,也不算是外人。在下僭越,问姑娘几个问题,若姑娘觉得不想回答,不说也可。”

    沈嘉园眨了眨眼,乖巧的点头道:“陆公子请讲。”

    陆演微眯起眼,问:“沈姑娘明明雇了马车要去武将大街,为何又中途下车了?”

    沈嘉园明眸忽闪,微微垂眸道:“因为去外祖父家,于未来并没有什么大改变。我父母健在,外祖父和外祖母没有留我长住的道理。我若被送回家,怕难逃一死。”

    庞慎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为何沈嘉园说回家会难逃一死。

    可陆演一下子就懂了,眼神就更加深沉了。

    “虎毒不食子,令堂应该不会如此吧。”

    沈嘉园就只笑了一下,并未继续这个话题。

    陆演见状未免叹了一口气。他并未曾处在她的环境,所以也无法去知晓她受过的苦。

    “那么,若是今日没有碰到慎之,你打算怎么办?”

    沈嘉园依旧垂眸,道:“先找个暖和的地方暂且落脚,回头去当铺典当了身上值钱的东西,想办法做点活养活自己。”

 第六章真情

    她说的坦然,可听者却只觉得心酸。

    月桂和沉香不敢给主子添乱,都只低垂螓首默默地拭泪。

    庞慎行却已经又气又急又心疼的抓住了沈嘉园的手腕:“嘉表妹,你是不是不当我是你哥哥?有了什么难事儿你怎么只顾自己扛着,都不想着来找我?你一个小女子,出去谋生能做什么?还是你当咱们庞家人都是外人了?”

    庞慎行问的急切,素来手劲又大,抓着沈嘉园手腕过于用力,疼的她微微蹙眉。

    陆演见沈嘉园袖子褪下了一些,能清楚的看到她纤细白腻的手腕被掐出了一圈红,庞慎行常年舞枪弄棒,被晒的偏黑的肤色和牛乳一般莹白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加之沈嘉园蹙眉抬头望着一桌之隔的庞慎行,二人对视的模样,着实让陆演心里莫名生出一些不适。

    他没空去深思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便握住了庞慎行的手腕:“慎之,你先放开令妹,别伤着她。”

    庞慎行这才反应过来,烫了手一般急忙松开,见她腕子果然红了,忙道:“嘉表妹,对不住对不住,为兄不是有心的,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表哥也是为了我着急才会如此。”沈嘉园笑了一下,拉好袖子,垂眸道:“表哥不要误会,我并非是不当庞家是自己的外家,只是有些事道理就摆在那里,也并非我能够凭借个人的意思而左右的。”

    沈嘉园慢条斯理的解释着:“表哥也知道,我母亲是极重规矩的人,甚至将规矩礼数看的比自身还要重,她这些年一心相夫教子,将世子看做父亲的传承,根本就不在乎女儿会如何,即便我是她亲生的,也与别的女孩一样一视同仁。”

    “外祖父和外祖母就算再疼我,也没有道理能越过我祖母和父母去照顾我,我还是要回家的。我已将老太君开罪的狠了,回到家,只要老太君稍微加减一些言语,我母亲恐怕就能为了她的好名声而让我‘暴毙’,反正我不是儿子,沈家根本也不缺女儿。我今日离开家,在她眼里已是大逆不道,若没有强硬的理由,我的未来已经可以想见。”

    沈嘉园知道庞慎行的性子急躁,反应虽然迟钝,但也不笨,只要将话说明白他就能理解。

    庞慎行闻言果真沉默了半晌,脸色当真黑的如同锅底。

    “你若是没遇上我们,要怎么做那也是你说了算。可如今既然让我和怀瑾遇上了,哪里能看着你自己在外头谋生呢?你若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有我在,肯定不能饿着你就是了。”

    庞慎行的一番话,说的着实让沈嘉园感动。

    可是感动之余未免又有些好笑。

    表哥如今热血翻涌,自然可以做出承诺,但是他恐怕没有意识到自己承诺了什么。

    若她真是一个赖着他等他养活的呢?一天两天可以,一个月两个月将就,一年半载怕就要将他吃空了。何况他还没成婚,哪里有闲钱出来?

    更何况,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哪里能在外头让表哥养着?那不成了养外室了。

    她为了争取自己的权力,的确是不怕毁了名声。但能够避免的,还是要避免,何况她也不能害了一心为她着想的庞慎行。

    是以沈嘉园只是感激的笑了笑:“多谢表哥美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法子却不可行。”

    陆演见沈嘉园拒绝,不知为何,面上就泛起了笑意,“沈姑娘是明白人。”

    沈嘉园便只莞尔一笑,不去看陆演俊朗的脸。陆演极为聪敏,她怕自己不留神泄露的太多的情绪,反倒让人生疑。

    庞慎行被好友一打岔,平静下来略想了想,也知道了自己太过鲁莽了,挠着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去家里不成,在外头暂住也不成,回家的话你母亲还那样儿,这岂不是不给你留活路走了。”

    月桂和沉香闻言,也都面色怆然的望着沈嘉园。

    正如同庞慎行所说,若真是哪里都去不得,小姐难道真的打算在外头谋生了?说是有手有脚就饿不死,可到底也是个千金小姐,原本就身子弱,还病了月余,到现在身子都没好利索,即便有那个吃苦的心,怕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沈嘉园轻轻抿着唇,纤纤玉指轻抚青花瓷盖碗,长睫低垂,面露深思。

    庞慎行抱臂端坐,也满脑子搜刮对策。

    陆演一只手臂撑着圈椅的扶手,微眯着眼思忖着现下的情况。

    正当此时,外头忽然传来庞慎行身旁的小厮刘昶的声音:“回慎二爷的话,才刚府里的小六子找出来报信儿,说是那车把式回话叫老将军给听去了,将军雷霆大怒,拎着马鞭往建安伯府单枪匹马的冲过去了,老夫人拦都没拦住,特地吩咐咱们府中的人都出来寻人,小六子恰好找到了这一片儿来。老夫人的意思是让您快些找到表小姐,想法子安抚住将军,可不要将事闹大了。”

    沈嘉园闻言慌乱的站起身:“这可不好,外祖父脾气大,万一闹出了人命对他不好。”

    庞慎行却摩拳擦掌的道:“还是祖父给劲儿!我早就想那么干了!走,咱们也去建安伯府看看,说不定还能帮把手呢!”说着露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去帮忙。

    “表哥,你别冲动。”沈嘉园赶忙将人拦住,焦急的道:“这会子正乱着,您可千万别去给外祖父火上浇油。他一个人去,还可以算作教训女儿,若是您也去了,那岂不是成了抄家了。而且外祖父脾气急,若真闹出个人命来,即便他有卓著的战功在身,不至于赔命,可这一辈子的容光也要毁了。咱们没必要为了大老鼠伤了玉瓶,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才是。”

    “杀不得姑姑,可杀了那个欺负你的老虔婆总行吧,还有你那个三姐!”

    “怎么都这个年纪了,还只顾着喊打喊杀的。我说的这么些敢情你一句都没听进去不成?”

    沈嘉园求助的看向陆演:“陆公子,你快劝劝我表哥。”

    陆演对上沈嘉园那小鹿一般水润的眼睛,着实不忍心让她失望,强硬的拉了庞慎行坐下,“你先坐下,咱们先商议一下。”

    庞慎行倒是想不听沈嘉园的,直接冲过去给祖父做个帮手,奈何陆演手劲儿太大,看他像是没用什么力气,可自己却被死死的按在的椅子上不能动弹。

    沈嘉园见状,这才松了口气,语速略急的道:“如今看来,我还是要回伯府去。”

    庞慎行愤然而起:“你怎么还要回去?难道庞家还养不起你一个小女子了!?”

    陆演无奈的拉着火冒三丈的好友:“你先听沈姑娘说,她必然已有了计较。”

    沈嘉园点点头,道:“若是外祖父没有去我家,我也就真的在外面找个活计谋生了。不过有外祖父去闹这一场,想来我回府后,动一动心思,性命倒是可以保得住。”

    “你打算怎么做?”陆演兴味的望着沈嘉园,只觉得她沉思之时,柳眉微蹙、长睫忽闪的模样显得她很是睿智。

    沈嘉园想了想,忽而一笑:“我总不能让人白欺负了。先前是没有底气,如今既有了底气,也就好办多了,我要让做错事的人得到惩罚。”

    “你是说建安伯世子?”陆演挑眉。

    “嗯。”沈嘉园微笑,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我自从落水染了风寒之后,时睡时醒,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甚清楚,听婢女说,也只是来看过我两次罢了,他自己欠了赌债,让祖母给他拿银子还债,祖母不给,就抢走了我的妆奁,害我落水后,竟没丝毫愧疚,也没有要将首饰都还给我的意思。我看,他八成是早已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妹妹了。”

    妆奁中的东西,都是女孩家从小就开始积攒起来往后的陪嫁。沈茂祥这样做,是根本就不将她这个妹妹当人看。

    “那个狗娘养的!回头我先去揍他一顿再说!”庞慎行握拳。

    沈嘉园被庞慎行这模样逗笑,随即心中便生出一阵暖意。

    她前世就知道外祖父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只是碍于庞氏听从婆母的话,不肯与娘家亲近的关系,她也就不能单独行动,是以与外祖父一家都有些疏远。

    想不到如今,肯为她出头的却是从前并不怎么联络的人。朝夕相处的那些,包括她的亲生母亲都未必会将她的委屈当做一回事。

    沈嘉园在笑,眼里却有盈盈的水光闪动。

    庞慎行被她看的不好意思。

    陆演则是别开了眼,不着痕迹的抚了心跳过快的胸口。

    沈嘉园道:“咱们先启程回伯府,路上便走边说吧。别去的晚了,外祖父将事情闹大了就不可收拾了。”

    “好。”庞慎行站起身,俨然是表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的模样。

    沈嘉园又看向一旁的陆演:“陆公子,今日之事多谢你帮衬,只是你若同去,难免会染了你一身的脏。”

    沈嘉园的意思说的很清楚,这个时候是不合适陆演一个外人跟着了。

    而且以陆演素来的性子,他也是绝对不会参与旁人的家务事的。

    可此时听闻这一席话的陆演,眉头却不自禁皱了起来。

 第七章心动

    陆演自然知道沈嘉园说的句句在理,且也是为了他好。

    可是他心里就是说不出的不爽快。

    微微蹙眉,他将自己的不快暂且抛开,陆演沉思片刻才道:“还是先上车,路上商议吧。我待会儿不进府门,跟着慎之走一遭,看看若没什么需忙的我再回去,若我走的太急,你们外面没个人照应,怕也不够妥帖。”

    庞慎行闻言哈哈笑着拍了一下陆演的肩头:“到底是你够意思。”

    转而对沈嘉园道:“嘉表妹,你别小瞧陆怀瑾,他可是个‘文能提笔、武能杀敌’的好料子,武艺远在我之上,若是到时我拦不住祖父,有他在也有个帮手不是。”

    沈嘉园闻言,就垂眸点了点头。

    许是前世陆演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他去从军之前与她作别时的目光太过深情,她着实是难以忘怀,如今年少的陆演面前,她还总是忍不住将这人与前世的那个联系在一起。

    可她知道,自己这个习惯很不好。

    现在的陆演与她只是陌生人,她着实不必自作多情。

    打定了主意,三人便离开茶馆,雇了一辆马车,沈嘉园带着沉香和月桂乘车,庞慎行也大咧咧的跳上马车低声与沈嘉园商议对策。

    陆演则是带着随从策马随行。

    雪纷纷扬扬,在陆演浅灰色的毛领子上结成一层银霜,越发衬托的他棱角分明的阳刚面庞英朗非凡。

    沈嘉园放下撩起的窗帘,回头对庞慎行道:“陆公子着实是仗义之人,回头表哥代妹妹好生谢他才是。”

    庞慎行大咧咧道:“怕什么的,那是自家人一样儿,我自小跟他玩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穿一条裤子都是有的,我们俩还拜了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你是我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他家里也有一个亲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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