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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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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义紧接道:“江碧回渌水,”
“花月使人迷。”
纳兰玉露一开口,便是十足的小女儿气。
向明又起了一个,“山公醉酒时!”
山公即山简。晋代人,“竹林七贤”之一山涛之子。
曾任征南将军,镇守一城。但他不理政务,只知饮酒游乐,故时人编了首《山公歌》来取笑他。
提到这个山简越发有趣了,纳兰容若正要接,陈文义已经抢了。
“酩酊高墙下。”
陈文心接上,“头上白接篱。”
白接即为白毛巾,传说这个山简每次喝完了酒,就头上戴个白毛巾倒骑马回家。
纳兰容若赞好,他自己便讨了个巧,“倒著还骑马。”
气得纳兰玉露打了他一下,“不过是现成!”
纳兰容若趁着这时饮了一口茶,差点被纳兰玉露打出来。
“好好好,以后有现成都给你捡。”
“我看纳兰公子待纳兰小姐还是很好的。”
陈文心话毕忙接道:“岘山临汉江。”
“水渌沙如雪。”
纳兰玉露好容易抢了一个。
陈文义清闲接道:“上有堕泪碑。”
传说羊祜死后,为纪念他的政绩,襄阳百姓于岘山祜平生游憩之所建碑立庙,岁食飨祭。
因为望其碑者莫不流涕,所以称为堕泪碑。
“好,这句接得实在好!”
向明忍不住赞了一句,又道:“青苔久磨灭。”
纳兰容若也赞好,接道:“且醉习家池。”
陈文心噗嗤一笑,“莫看堕泪碑。”
她此句一出,众人莫不哈哈大笑。
纳兰玉露笑得伏在桌上,她哥哥又推她往下联。
向明大笑拍掌,“勤嫔娘娘,你实在……哈哈哈。”
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是,实在太逗了。
陈文义也笑了,“好啊,你捡了我的现成,倒拿来逗乐。”
陈文心自己笑得掌不住,白露在她身后拍着背,给她顺气儿。
她听不懂众人作的这些诗,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发笑。
刚才主子说了一句什么,莫看堕泪碑。
这些人就笑疯了。
她微微咬着唇,看那纳兰玉露笑得伏在桌上,没了点大家小姐的样儿,又是好笑又是嫉妒。
她笑这纳兰玉露失态,也嫉妒她能听得懂,还能作诗。
陈文义这样的男子,正该配她这样有才华的千金小姐才对。
她默默地看着陈文义的笑脸,在自家主子面前,他总是笑得这么毫无顾忌。
纳兰玉露也看着陈文义,没想到他笑起来是这般疏阔豪情,令人心摇。
“据我看啊,不能再多联了,再多反罗嗦了。”
陈文心笑道:“你们快结了罢,我这会子笑得肚子疼,是作不了了。”
她看向纳兰玉露,这个装出一副大家小姐模样的姑娘,露出原本的性情还是颇有几分可爱的。
只是不知道陈文义喜欢不喜欢。
她看向陈文义,只听纳兰容若联道:“山公欲上马。”
陈文义无缝对接,“笑煞燕都人。”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好了,再多反累赘了。”
陈文心赞道:“二哥这最后一句接得甚好。”
宫女送上笔墨纸砚来,纳兰容若执笔,将方才众人的联句都记录下来。
纳兰玉露这才发现,她安心要在陈文义面前大展才华,却是落了第。
她之接上了两句,如今写出来逐一评去,显得她那两句十分闺房气。
陈文心同样是闺中女子,她的诗句却天然朴拙,疏阔开朗,令人叹服。
尤其是那句莫看堕泪碑,让人笑过之后,又感慨万千。
其中深意,着实让人不敢相信是即性所联。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惭愧,我拖累了众位的文采。”
“纳兰小姐哪里抢得过他们?我看今儿兰襄和容若,都卯足了劲。”
向明原在诗词上普通,他并不介意自己在联句之中落了下风。
陈文心也觉得奇怪,二哥不是爱出风头的人,今儿怎么好似安心要压过纳兰容若似的?
难不成,他是想在纳兰玉露面前表现表现?
纳兰容若道:“陈家家学渊源,我兄妹二人着实不及。”
“京城第一才子若是不及,还有谁能及?”
众人又说笑了一番,至晚方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惩戒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惩戒
陈文心离宫省亲已有七八日,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念心园过得十分开心。
要么是合家齐聚,在自雨亭边曲水流觞,赋诗取乐。
要么是接见来拜访的人,诸如向明纳兰容若这些她就接见,什么诰命夫人那些她就都推了。
这些女人家围在一起不知道又有多少闲话,她也不想谨言慎行,防止在外人面前留下什么把柄。
再者是和陈文义两人闲谈鸟枪改造之事,或是他的婚事。
有时也和郑氏和曾氏她们一起闲话家常,做做绣活儿什么的。
这七八天对她来说很快就过去了,而宫内宫外,流言四起。
佟贵妃毒害陈文心一事被压下来了,小杜子被押走生死未卜,皇上没有露出半点消息。
先前那个给宜嫔伺候喜脉的海宏太医也是如此,一下子成了悬案。
玉常在仍是宫中的新宠,自从陈文心离开后,皇上进后宫反而频繁了。
两个没名分的庶妃都怀了龙子,皇上吩咐她们生下皇子后,便可加以晋封。
而圣宠在身的玉常在,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先前受宠的勤嫔,据说是皇上怜惜她年幼,所以不让她受孕。
这个玉常在无论是面容还是身条,都长得和成熟女子一般,照理说是可以受孕的。
而全副妃位仪杖,金顶鹅黄绣凤銮舆抬出宫的勤嫔,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自来嫔妃省亲都是莫大的荣耀,可这省亲归家就是好几日的,也太反常了。
哪有嫔妃省亲能在家过夜的?
而她就好像是被放逐了一样,皇上丝毫没提什么时候让她回来。
这看起来不像是省亲,反而像是休弃了。
众人实在看不懂,这勤嫔到底是得宠还是失宠?
她要是得宠,皇上怎么会让她在母家一待就是好几日?
要是失宠,皇上怎么会用妃位仪杖,风风光光把她抬出宫?
无论如何,她和皇上之间有龃龉是肯定的。
佟贵妃眼见陈文心离宫,而皇上这边对她毫无动作,渐渐放下了心来。
皇上是个多疑的人,她让小杜子直接招供,皇上反而不信。
她赌赢了,这一局是她的胜局。
可惜陈文心没有死。
佛语云: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她也不是一个心肠狠毒的人,只要陈文心离开,只要她不再阻碍自己封后的路。
她可以不再继续下杀手。
而现今最为得宠的玉常在,她同时讨好了皇上和太皇太后,成为了自己的新敌……
她怀疑,玉常在就是害宜嫔再也不能生育的罪魁祸首。
她一直在想,海宏那件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被皇上掩盖了,这是为什么?
是不是皇上查出来是玉常在收买了海宏,为了保玉常在,所以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
但这事又有些说不通,玉常在那时还是个小小答应,又不得宠。
海宏为什么要放弃宜嫔这棵大树,转而为了玉常在而兵行险招?
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她要盯紧了玉常在,一定要找出她的马脚来。
同时,为了平息后宫之中关于勤嫔省亲的流言,她还得放出一些风声去……
有关于陈文心的省亲,实际上是被休弃的流言,从宫中一直传到了宫外。
从翊坤宫和内务府跟到念心园的宫人们,做事也不如先前那么勤快了。
他们虽然身在宫外,和宫中仍然有着密切的联系,对于流言再清楚不过。
可陈文心看来,后宫里的宫人才是最无情无义的。
他们看的无非是哪个嫔妃得宠,得宠的他们就如跗骨之蛆一样攀上去,失宠的就做鸟兽散。
何其凉薄。
陈文心既恨这些人趋炎附势,又可怜他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只知道随波逐流。
她还是答应的时候,白露就待她十分尊重。
若非如此,她后来步步晋升到嫔位,怎么会让她做翊坤宫的大宫女?
白霜就更是了,她当初在储秀宫偷懒耍滑,若不是白露力保,陈文心留不下她。
小桌子和小椅子,如今一个是翊坤宫大总管,一个是永和宫的小太监。
白露和小桌子是聪明又忠心的人,他们和后宫里那些宫人不同。
他们不趋炎附势,才能一路被提拔到这么高的地位。
倘若此刻在听雨阁中的那些宫人,也有这份觉悟,何愁不能出人头地?
幸而有白露和小桌子这两个起头,给下面那些宫人做了个榜样,翊坤宫才能保安宁。
谁想这一出宫,流言一起,倒把念心园弄得不安宁了。
她听着白露的禀报,哪个宫女儿开始恶行恶声了,哪个小太监开始偷懒懈怠了。
不由得听着心烦。
白露道:“这些都是随着仪杖来的内务府指派的宫人,平时在听雨阁内也只派做些细碎粗活。咱们翊坤宫的人都还好,主子不必忧心。”
内务府派来的那些人不知好歹,他们不了解内情,也只能听外头的风声。
翊坤宫的人就不一样了,皇上对陈文心的宠爱种种,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会那么轻易被流言所惑。
退一万步说,就凭陈文心平日里给他们那些赏赐,他们忠心护主,总有好处。
陈文心道:“这些奴才也可怜,一生尽学会了拜高踩低,究竟能有什么用处?”
好像他们这样就能发迹似的。
“不如把那些内务府拨来的宫人都打发回去,翊坤宫的宫人,有想回宫的也打发回去。”
陈家现在又不缺服饰的下人,白留着这起子人在这嚼舌根又不干活,没得讨人嫌。
白露皱眉道:“主子,这些宫人若打发回去了,您回宫的仪杖人就不全了,那可不好看……”
这些宫人原就是捧香拿扇的,是仪杖里头的摆设,要是一下子打发这么多人回宫去,到时候谁来拿扇子、提香炉?
陈文心眉毛一皱,“既然赶不得,那少不得辛苦一番,好好教他们了。”
“把所有从宫里带出来的奴才,都集中到这儿来。”
从宫中带出来的宫人,林林总总也有四五十人。
费了好些工夫才把这些人都召集齐,念心园中陈家众人也惊动了。
离得最近的陈文义先行赶来,他奉旨督造清华园,清华园和念心园不过一墙之隔,所以他多半时间都在家中。
而后陈文仁夫妇也来了,陈希亥近来下了朝也很少待在宫中,领着郑氏也来了。
只见白露摆了一张太师椅并小几在廊下,陈文心悠闲坐着,身边还熏着香炉。
一座冰山就放在她面前,白霜和白雪她们轮流打扇把冰风扇起。
而屋子往下的石阶下头,满满跪着二三十个宫女太监。
那些宫人额上都挂满了汗珠,又不敢擦汗。
只要动一下,陈文心就叫人把动的人名字记下。
“这是怎么说的,我叫白露把宫人都召集来,父亲母亲和哥哥嫂嫂来做什么?”
陈文心这里正盯着下头这些宫人,见陈家众人都来了,有些吃惊。
她忙把众人都请到里屋去,还不忘交代白露道:“你看着,谁动了一下都要记下。”
众人到里屋去说话,一时白霜等进来,摆上冰山和瓜果。
郑氏见白霜几个退下了,这才道:“念念,你这是做什么?”
郑氏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事大约和外头盛传的流言有关。
她生怕陈文心一时气急做出什么傻事来,因此赶来劝阻。
“这些宫人听了流言,不安分了起来。我都已经出宫了,最不想看见这些肮脏东西带到家里来,所以想惩戒他们一番。”
陈文心说的也有道理,且她面色淡然,不像是气急。
郑氏这才放心下来,“那就好,你惩戒宫人原也是应该的。只是你先前气急攻心那毛病,母亲怕你这一生气又犯了可怎么好?”
“只要你不生气,这些宫人你打野使得,骂也使得,不妨事。”
陈文心哭笑不得,“什么气急攻心,又是那吕宗危言耸听!”
她拉着郑氏道:“母亲就是不信我,非要信那个吕黑脸。”
黑脸原是在宿迁时那些地方官员给靳辅起的绰号,陈文心把这个绰号给了吕宗,倒也很相称。
曾氏帮着陈文心劝道:“母亲现在见着了,姑奶奶没事,且放宽心吧。”
她又对陈文心道:“我父亲前几日写信来,跟我说了一件事,我想还是要告诉姑奶奶才好。”
曾氏的父亲是大理寺左少卿,会是大理寺的事情吗?
她顿时想到了,宜嫔香肌丸一案中,那个海宏还关在大理寺。
“主子。”
白霜进来传话,似乎有些什么难言之处。
“父亲母亲宽坐片刻,大嫂嫂稍等我一会儿,等我回来再说这话。”
她说罢,起身就朝外头走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秽乱宫闱(1)
第一百八十二章 秽乱宫闱(1)
刚走出去,就听见了外头白露和宫人们的争执之声。
见着陈文心出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听得她心烦。
原来是一个有些脸面的宫女,动手挠了挠身上,被白露记了名字。
那宫女就不服气了,吵嚷着说自己没有动,凭什么记下她。
她心中早有不满。
陈文心把所有宫人都召集来,然后说他们这二十来个是懈怠的,要惩罚。
就罚他们在这日头底下跪着,动一下都不许。
动一下就在名字底下划一笔,划一笔就扣一个月月钱。
他们不过是内务府出来的普通宫人,又不像白露那些在主子跟前伺候的,时不时就能拿多少赏银。
这动一下就扣一个月的月钱,他们哪里受得了呢?
趁着陈文心进去了,他们这些人更加懈怠了,就悄悄动了起来。
哪里想到这个白露记得那么清楚,一点儿水也不肯放?
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休弃出宫的嫔妃,还这么大的阵仗,这样作践他们。
从前在宫里也没听说这勤嫔娘娘气性大。这到了外头,倒拿他们做起筏子来了。
“娘娘,奴婢实在是没动,许是天热白露姑娘眼睛看花了罢?”
旁的宫女都尊称白露一声姑姑,只有她仗着自己年纪大些,有些体面。
竟敢称呼白露姑娘。
陈文心冷笑道:“本宫身边的白露,李德全都要称一声姑姑,你是什么身份,就叫起姑娘来了?”
“白露说你动了,你不说乖乖认罚,还当众吵起来了?是本宫让白露监督你们的,你是不是还想和本宫吵吵?”
那宫女叫陈文心问得说不出话来,气得低下了头。
“大胆!娘娘问你话,你竟敢低头不答?”
小桌子呵斥一声,“来人呐,把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拉出来!”
几个粗壮有力的太监上去,把她从跪着的宫女里头拉出来,没想到身边的几个宫女竟敢拉扯她。
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陈文心一挑眉,端起了茶水笑看他们争执。
始终是围在先前那个宫女旁边的几个宫女太监,旁的人都没有动作。
行了,看来带头找事儿的就是这几位了,其他人只怕是被怂恿的。
她对小桌子使了一个眼色。
小桌子忙叫那几个粗壮太监,“把这几个拉拉扯扯的都抓住了!”
“除了拉拉扯扯的这几个,旁的人都散了吧,娘娘赏赐冰镇酸梅汤并一人一锭银子。”
小桌子高声报道,旁边跪着的宫人听了这话,都有些不可思议。
原是他们这些人懈怠被罚,没想到只跪了这一会儿,勤嫔娘娘还赏赐酸梅汤和银子。
众人忙行礼道:“多谢娘娘赏赐。”
那几个拉拉扯扯的宫人一看,其他人都起身去领酸梅汤和银子了,也有趁乱想偷跑的。
小桌子眼疾手快地指着那个人,“抓住咯!一个都不许跑,就是这些人带头闹事。”
最后一共抓了六个宫女两个太监。
先前他们仗着人多,在人群里头撺掇众人使性子,闹罢工。
现在旁人都领赏去了,就剩下他们几个,一个个的奴性就露出来了。
个个哆哆嗦嗦,委委屈屈地求饶,那副嘴脸较先前的嚣张,简直判若两人。
“求娘娘开恩,娘娘开恩,我们再也不敢了。”
“奴才一时糊涂脂油蒙了心,求娘娘饶命啊!”
陈文心听得厌烦,只道:“你们这八个人,谁是主使?招供出来,此事便不与其他人相干。”
八个人她还嫌太多,还要进一步瓦解分化。
只有把他们的同盟拆散,日后孤掌难鸣,就不敢再闹事了。
一个太监机灵地指着那个先前说话的宫女,“娘娘,就是她怂恿我们干的!”
那个宫女被指着,吓得一哆嗦,很快反应过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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