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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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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间垂花门楼,五间抱厦,都镶嵌着大面红黄相间的琉璃窗格。
众人从一侧石阶拾级而上,进了屋子,才知里头大有乾坤。
这里头几间房收拾的与别处不同,竟是分不出间隔来的。
原来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正如院外的游廊一般,雕刻着各色名人典故。
木板两侧悬着不同的门帘,一侧是厚实严密的绸布,那另一侧便是轻薄的纱缕,俱用垂珠丝绦系着。
这样的设计,夏日里屋子通风格外地好,着实不怕暑热。
再往里走,一整面墙的五彩销金嵌宝槅子,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槅一槅,有贮书处,有设鼎处,安置笔砚处,有供花设瓶处。
还有琴、剑、悬瓶、桌屏等各色玩器,都悬于壁上,看起来精美非常。
陈文心看得十分喜欢,郑氏却不容她再看,直叫她坐下歇息,喝了药再看未尝不可。
她便在堂中的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圆桌前坐下,众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便有人来通传,吕宗求见。
自从在翊坤宫发生小杜子下毒一事,吕宗就格外小心,对陈文心的药亲力亲为。
不仅亲自选药煎药,还亲自端到陈文心面前看着她喝下去,他才算交差。
堂堂一个太医院左院判沦落至此,也叫人不胜唏嘘。
吕宗似乎毫不在意,他乐得在念心园待着,好过在宫里时不时被皇上一顿骂。
什么,你说他不在皇上身边容易失宠?
拜托,皇上可从来没有对吕宗恩宠过!
挨骂倒是有他的份。
他怕什么,他一个靠医术吃饭的人,又不靠脸!
陈文心便命吕宗进来,又对郑氏和曾氏道:“吕太医与我私交颇好,就是面目丑陋了些。一会儿母亲和大嫂嫂要有个心理准备,别被吓着。”
除非是残疾或者畸形,难道有正常人能长得吓到人吗?
郑氏和曾氏都有些好奇,不知这位鼎鼎大名的吕太医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
不一会儿,一个微微低头,两手小心翼翼捧着药罐子的中年男子走来。
只见他四肢健全,只是一张脸又黑又红,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若是不看肤色,单论五官还是正常人的模样。
除了陈希亥夫妇和陈文义、陈文心,余下众人都起身向吕宗问好。
郑氏和曾氏虽是妇人,修养甚好,见着吕宗的容貌也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模样。
吕宗向着堂上众人瞧瞧扫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
陈家这一家子都生得这么好看,就连两个没长大的小公子都眉清目秀。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这自取其辱?
他内心腹诽着,还是得给陈文心行礼。
陈文心先道:“吕太医就不必多礼了,你手上还捧着药罐子,也不方便。”
勤嫔娘娘还是一如既往地体恤为下者啊。
这不禁让吕宗倍感欣慰,他躬身颔首道:“微臣多谢娘娘。”
吕宗又朝着陈希亥夫妇问好,“下官见过陈大人,陈夫人。”
接着又和陈文义和陈文仁夫妇各各问好,然后把药罐子放到桌上,看着白露亲手把药倒到碗中。
陈希亥起身对吕宗拱手道:“有劳吕太医对小女照顾有加,悉心照拂,连送药这等小事都亲力亲为。”
吕宗忙还礼,“不敢不敢。此乃下官本分,又有皇上御旨,不敢怠慢。”
陈文心道:“吕太医既然在此,请你为本宫父亲把一把脉,看看他的症候要不要紧。”
吕宗道:“陈大人,请往间壁来。”
这屋中人太多,心跳呼吸的声音都会使医家听错脉。
他只得让陈希亥单独到旁边的屋子里,好安心诊脉。
郑氏扶着陈希亥到间壁去,陈文心这里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喝着那碗苦药,眉头紧皱。
陈文义一拍她的手,“药是这样喝的?”
越苦的药越是要端起碗来一干而尽,喝得越慢越是苦。
陈文心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在家人面前,竟失去了这个果敢的勇气。
“太苦了,喝不下去。”
她扁着嘴,看着陈文义。
“二哥去给我找好吃的蜜饯,我才要喝药。”
间壁里给陈希亥诊脉的吕宗及时高呼了一声,“勤嫔娘娘,这良药苦口,吃了蜜饯药性就要差上些许。”
这个吕宗真是阴魂不散,昨儿还想拿金针扎她,今儿又不许她喝药吃蜜饯。
自来也没听说过喝什么药是不许吃蜜饯的!
“乖,听太医的。”
陈文义没有理会她可怜巴巴的眼神。
这回连陈文信都不站在她这边了,学着他二哥的话道:“三姐姐,我吃药都不怕苦的。乖,听太医的。”
陈文礼也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让她有些面红。
这可是当着自己两个弟弟的面,她得拿出些做姐姐的威信来。
想到这里,她把药碗端起来,咕噜咕噜地就往喉咙里面灌。
陈文信听见她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吓得身子一哆嗦。
其实他刚才是骗三姐姐的,他吃药的时候也怕苦得很,一定要含着蜜饯才喝得下去。
那药碗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等她终于喝完了药皱着眉头把碗放下来,才看见陈文义一手托着一个牛皮纸包。
里头是几块金灿灿的糖渍金桔,一个个小圆球裹着细密的白色糖沙。
他压低了声音道:“别叫吕宗看见。”
她连忙拿起一颗放入口中,嘴里的苦味被金桔酸酸甜甜的味道迅速覆盖。
吕宗这时从隔间走出来,陈文心连忙把金桔胡乱嚼了几下,吞了下去。
这动作还是叫吕宗瞧见了,他眉头一皱,疑问道:“娘娘嘴里在嚼什么?”
“是药渣。”
陈文信和陈文心异口同声道。
郑氏扶着陈希亥也走了出来,陈文心忙问道:“吕太医,我父亲的病症如何?”
吕宗拱手道:“陈大人此症,乃属情志失调,肺腑气血阴阳失衡。肝气郁结,肝火、肝风走于下……”
吕宗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词儿,她到底还是没听明白陈希亥究竟是什么病。
“吕太医只说,要不要紧?现如今怎么治?”
陈文心看向郑氏和陈希亥,二人面色如常,想来并不要紧。
吕宗捻须,故作深沉道:“要紧倒不太要紧,陈大人已过不惑之年,有这个病症也是寻常。最重要的还是保持情志舒畅,心境豁达。”
“再者饮食上要避忌肥甘厚味,辛辣酒水。下官再为大人开上些菊花、玄参、天麻和夏枯草等药,大人按时服用。”
她仔细想了想,吕宗描述的,大概就是类似现代的高血压之类的病。
陈希亥今年四十又三,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中老年人了。
她记得曾经看过资料统计,清朝的人平均寿命是三十七,盖因医疗条件差的缘故。
可陈希亥不同,他是堂堂朝廷三品官,有太医诊脉开药。
就算得个高血压,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她对陈希亥道:“父亲要遵医嘱行事,母亲要时时劝父亲开朗心情才好。”
郑氏笑道:“现如今你在跟前,你父亲还有什么不放心?这病自然就好了。”
怪道郑氏说陈希亥这是心病,这还确实就是心病。
只要情绪不过分激动,大抵是没事的。
“娘娘若无别的吩咐,臣先告退。”
这一家人其乐融融,吕宗十分知趣地行礼告辞了。
听雨阁外脚步声此起彼伏,原是小桌子领着宫人们把她的起居动用之物都抬来了。
小桌子快步赶上来,打了一个千儿道:“请主子金安,请诸位大人夫人安好,请小少爷安好。”
众人都知道小桌子是陈文心身边的心腹,见他这样有礼,都笑着让他免礼。
小桌子起身道:“主子,是不是把您给家人备的礼物先送进来?”
小桌子不说,她险些忘了。
“抬上来罢。”
小太监们从门外鱼贯而入,个个高高捧着铺着红绸的托盘,上头是陈文心为家人准备的礼。
那手持礼单的小太监正要高声唱礼,被陈文心一个眼神阻止了。
这是她送给家人的礼物,不是赏赐。
她不希望由太监来唱礼,然后她的家人再一一跪下给她磕头谢恩。
她朝白露看了一眼,白露会意地对太监们道:“放在桌上吧,不必唱礼了。”
面前这张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圆桌极大,差点还是摆不下那么多的礼。
白露先端起一个托盘,上头是一个卷轴模样的东西,不知道是字还是画。
“皇上说这是怀素真迹,我也看不懂,特送来父亲相看。”
陈希亥眼前一亮,他是最喜欢这些古玩字画的,尤其是草书。
怀素是和张旭都是草书大家,有颠张狂素之称。
白露白霜二人上前将那字画展开,陈希亥细细地看了许久,才道:“这的确是怀素真迹。你们看,这下笔连绵不绝,鼓荡而下,又不离魏晋法度。”
众人看去,只觉这字迹千变万化,狂放不羁。
陈文仁道:“盛唐有书记载,怀素运笔迅速,如骤雨旋风,飞动圆转。随手万变,而法度具备。”
“今日一见,所言非虚。”
陈希亥简直爱不释手,恨不得将那卷轴上每一个字的笔画都看进脑中,牢牢记住。
陈文心又把给郑氏和曾氏的头面送上,一套头面包含挑心、顶簪、掩鬓、小插和分心等。
若是一整套戴起来,格外华丽高贵。
郑氏的是金嵌宝石凤凰纹样,曾氏的是金嵌宝石蝴蝶赶花纹样。
各自都十分符合年纪和气度,郑氏的雍容,曾氏的娇艳。
女子对于首饰总是难以自持的,更何况是曾氏这样青春少艾的新妇呢?
她不禁从一套金嵌宝石蝴蝶赶花头面中,拿出正中的那枚缠花蝴蝶挑心。
金丝缠花,灵动精致。
蝴蝶的两翼展开,金底镶着各色圆润的灿烂宝石,红蓝相间,华彩夺目。
她嫁入陈家前就被封为四品诰命,成亲那日就有凤冠霞帔的殊荣,羡煞世间多少女子。
那时荣耀的凤冠,也不及眼前这套金嵌宝石蝴蝶赶花头面精美。
☆、第一百七十四章 短柄火枪
第一百七十四章 短柄火枪
曾氏有些局促不安道:“这头面如此贵重,我怎敢受呢?”
陈文心拉着曾氏的手道:“大嫂嫂喜欢就好,这也算不得贵重,咱们这样门第是当得起的。”
这些复杂的头面皆为赤金打造,一套足有三五斤重。多是用在仪典上戴的,寻常也不戴这些。
陈文心嫌这些东西沉重,非必要绝对不戴。
偏偏皇上又赏赐了许多,内务府还时不时地敬献。
翊坤宫的库房里存了许多套,想着家中还有母亲和大嫂嫂,她们或许会喜欢,就挑了两套不逾制的带回来。
曾氏又是喜欢,又是惶恐。
她眼中那种欣喜难以掩饰,郑氏也曾年轻过,如何不知她此刻的情绪?
她给自家大郎使了一个眼色,陈文仁便上前柔声劝曾氏道:“念念一番心意,你就别推辞了。喜欢就收下。”
陈家不兴那套推来让去的,显得十分客套。
曾氏便收下了,含羞道:“那就多谢姑奶奶了。”
她送给陈文仁的是一柄宝剑,陈家打从陈希亥起都善用剑,而非用刀。
这柄剑长约二尺,通体乌黑反光,只剑穗系着一点朱红。
那冷冷的光芒,仿佛可以让人看见剑鞘之中,藏着一只怎样的锋利剑身。
当着长辈和妇孺的面,陈文仁没敢把剑鞘打开。
他笑道:“自来送礼都是那样的剑,也没见念念这样的。”
他说话的时候一指墙上,众人看去,上头悬着一只镶着宝石的精美长剑。
那样的剑是为装饰用的,其中剑鞘可能连开刃都不曾。
而陈文心送的这柄剑,是真的武器。
她笑道:“此剑为乌钢打造,分量比一般的剑沉些,却有削铁如泥之力。我知大哥是不惯于用绿营军佩刀的,这个送给大哥做近身武器再合适不过。”
她送给陈文礼和陈文信两个小弟的,便是和几个阿哥同样的,江南带回的文房四宝。
陈文礼和大阿哥同岁,正是到了男孩子身份变化的年纪,从孩童到少年。
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一般心思多,喜欢把话藏在心里,反衬得九岁的陈文信十分多话。
陈文信叫道:“哇,这和阿哥们用的文房四宝一样!”
在阿哥所里,阿哥们用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他们只不过是侍读,从不敢和阿哥们比肩。
陈文礼疑惑道:“三姐姐怎么会有和阿哥们一样的文房四宝?”
她噗嗤一笑,“因为阿哥们的,也是三姐姐送的啊。”
最后是陈文义,她亲自捧起一个方方正正的大木盒,交到陈文义手上。
“二哥打开瞧瞧,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个木盒上面还刻着西洋字,一看便知是西洋贡品。
他打开盒子上镶金的搭扣,只见盒中躺着一只弯曲的漆黑物件,两只黑洞洞的管口深邃。
“这是……短柄火枪?”
陈文义诧异道:“西洋已经能制出短柄的火枪来了么?”
他面色一变,陈文心忙解释道:“虽比咱们大清的火枪短,携带便利些。但也有不足之处,二哥不必着急。”
陈文义心中了然,如果这枪不如大清的水准,陈文心就不会送给他了。
“二哥现在绿营之中组建鸟枪队,我想着光是让兵士学习鸟枪用法还不够,还得改进鸟枪才是。”
陈文义叹道:“鸟枪从前明传下至今,已有二百余年,何尝改进过呢?”
倒是枪身越改越长,怕用枪打猎的贵族子弟因为走火伤到自身。
而这种改进用在战争之中是十分不利的,因为枪身越长,携带越不便利。
也许一个转身就会撞到身边的士兵,就延误了军机。
他纵然有这个心,现在还没有那个力。
陈文心也明白,那些用鸟枪来打鸟的贵族子弟,哪里会想到战场上的情形呢?
“这西洋进贡的短柄火枪,皇上并不以为意。我想着二哥正需要,可以取长补短,将鸟枪改进到适合战场使用。”
她内心是十分赞赏陈文义组建鸟枪队的想法的,历史的经验让她明白,火器对于大清朝而言是多么重要。
冷兵器的时代很快就会过去,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向大清行三跪九叩大礼的西洋诸国,将会把战争的硝烟在中原炸起。
到那时才后悔没有趁早发展火器,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虽然同意了陈文义的想法,并没有给予多大的重视和支持。
甚至在这个时候另给他派了扩建清华园的差事,致使鸟枪队一事进展缓慢。
他打从心里是并不看重火器的罢?
就好像他固执地认为向明的开放海关,是离经叛道之说一样。
陈希亥原一直在看那幅怀素真迹,听到这里转身对陈文义道:“皇上让你监工扩建清华园之事,你就好好办。这事办完了再想鸟枪队的事也不迟,总归此时天下太平,并无战乱。”
陈文心闻言,悄悄对着陈文义一吐舌头。
陈文义只作正经模样,对陈希亥道:“是,孩儿知道了。”
小桌子进来禀道:“主子,皇上命宫中赐膳来,应该摆在何处呢?”
陈文心看向陈希亥,他略一思忖,道:“念念也逛累了罢?不如今日午膳就摆在听雨阁,也省的再走动劳累。”
“甚好。就照本宫父亲的话办罢。”
小桌子领命出去,不多时,太监们捧着食盒鱼贯而入,在方才摆放礼物的桌上又摆起了菜肴。
白露等人在旁看着,防止这些小太监们冲撞了陈文心。
郑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正说忘了什么事,莺儿想必等着见她姐姐等急了,不如现在召她进来。”
白露嘴上不提,心里也一直惦记着。
只是方才迎接銮舆之时,念心园中的下人都未能露面,她也见不着莺儿。
这下听郑氏提起,她谦然一笑,“夫人何必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主子又不急着一时三刻走,我们姐妹总是能见着的。”
郑氏见她这样懂事,拉着她的手笑道:“好孩子,你们主子在园子里这些时日,就让莺儿来跟着伺候吧。好叫你们姐妹俩也能多见见。”
白露忙行礼道:“多谢夫人。”
一时午膳摆好,除了白露这四个陈文心身边伺候的以外,又进来四个园子里的侍女。
其中一个生的鹅蛋脸,低着头的丫头,瞧五官倒和白露生得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莺儿吧?”
陈文心问郑氏,郑氏点头道:“是啊。你瞧,可不和白露生的有些相似么?”
莺儿见问,上前一步行了一个万福礼。
“奴婢莺儿,请勤嫔娘娘金安。”
她的声音清脆,又十分婉转,正如出谷黄莺。
“起来罢,上前来。”
莺儿走上前来,她朝白露一点头。
白露微微一愣,主子这是要赏赐莺儿呢。
可她是莺儿的姐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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