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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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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这病主要还是心病。
陈文心是个孝顺顾家的孩子,只要她回到家,陈希亥有把握能让她好起来。
“臣,叩谢皇上圣恩。”
他大礼参拜,心存感激。
皇上并非是薄情之人,否则也不会允准省亲之事。
他还年轻,陈文心更是。
但愿这只是年轻小夫妻的一时意气,而非认真。
否则,陈文心这一生要怎么过……
皇上亲手扶起他,让他坐到椅子上。
“朕必须看到她醒来,才能让她离开。另外……朕给陈家新赐的园子,是仿着念念南巡时想看而未得的狮子园改的。”
“陈家府邸地方不算大,就让她到园子里养病吧。园子里风景宜人,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
那处园子刚刚改建好,因为出了陈文心的事,陈家人还未曾去开园。
陈希亥略一思忖,园子现在也是陈家的产业了,到那去也确实比府里宽敞。
他拱手道:“谨遵皇上旨意。”
皇上朝窗外望了一眼,望见一只乌鸦从远处飞来,落在了乾清宫殿外的大树上。
乌鸦还巢,念念也要回家了。
“那处园子,朕便赐名为念心园。她出宫省亲之时,御赐牌匾同归。”
☆、第一百六十四章 灯火依旧
第一百六十四章 灯火依旧
当夜,皇上留宿翊坤宫。
沉寂了一月的翊坤宫,忽然又有了生气。
皇上命内务府,把陈文心寿辰那日翊坤宫挂的投影红灯取出来。
灯笼挂满了翊坤宫的宫墙,在夜幕中红光祥和,灯火阑珊。
许多从翊坤宫宫墙之外经过的人都看见了,还看见翊坤宫外站着的太监,衣角绣着明黄祥云图案。
那是皇上乾清宫的标志。
这不禁叫人感慨,勤嫔失宠是一夜之间,无声无息。
她复宠仍是一夜之间,灿烂华彩,一如往昔。
与之相邻不远的承乾宫中,佟贵妃跪于佛堂诵经,面色灰暗。
今日是惠妃生辰,合宫嫔妃都往长春宫去,又跟着皇上去了翊坤宫。
只有承乾宫像是一潭死水,似乎掀不起任何波澜。
这一潭死水底下,暗流从枯枝腐叶中流出,渗透到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今日长春宫发生了什么事,每一个对话,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她把长长的佛珠盘起,郑重地放到佛前的檀香木珍珠贝盒中。
大嬷嬷上前,把她从蒲团上扶起。
佟贵妃快步走出佛堂,一边走着一边把腕上沉重的舍利子脱下,递到大嬷嬷手中。
她念佛虔诚,佛堂里香火气味浓烈,沾染得她的舍利子都散发着檀香。
佛祖会看到她的诚心,一定会如她所愿。
“主子,快擦把脸吧。”
佛堂里的香火熏得她面上凝滞了一层壳,那层壳带着古老厚重的香味,轻轻一碾,尽是飞灰。
她接过那张带着热气的面帕,将它覆在面上,而后从额头到下颌抹下。
她舒缓了一口气,把面帕交给大嬷嬷。
“翊坤宫那位,怎么样了?”
大嬷嬷把帕子交给小宫女,自己给佟贵妃锤起了肩膀。
她那张面颊下垂的老脸一动,惭愧道:“主子,那位身边就一个白露贴身伺候着,旁的人实在进不去。”
佟贵妃不悦地看她一眼,“怎会?皇上在那里,难道端茶送水,打扇行走,就全是一个人?”
“回主子,皇上没在那位跟前,只是在外室。”
皇上留宿翊坤宫,却一个在外室一个在内室,这多么不正常。
“不是说,是什么气急攻心么?为何到晚间还未醒来?你再去瞧瞧。”
想来也只能是勤嫔还在昏迷之中,所以皇上在外头守候着。
这就奇了,论理是早该醒了。
大嬷嬷哎了一声,把手从佟贵妃肩上拿下来,感受到了她的不耐烦。
从前佟贵妃,对她可是很尊敬的……
“对了。”
佟贵妃又道:“多多给二阿哥身边的太监嬷嬷赏钱,务必让他们事无巨细地回禀。”
大嬷嬷一惊,差点没唬得跪下。
难道佟贵妃知道了?
知道她回回给二阿哥身边宫人的赏钱,其中半数都被大嬷嬷昧下了……
她挣着胆子,从眼角觑了一眼佟贵妃,发现她面色如常。
幸好,她应该是没发现。
大嬷嬷回身道:“只怕那起子奴才不尽心,拿了主子的赏赐没替主子好好办事。”
佟贵妃心内冷笑,大嬷嬷这是说二阿哥身边的宫人?
似乎更像是在说她自己。
她是自己的陪嫁嬷嬷,满宫里的嬷嬷要排资论辈,她也是个拔尖的。
没想到给她的权力越多,她的心也就越大了。
承乾宫是什么光景,她还不知道吗?竟然还敢昧下自己,给二阿哥身边宫人准备的赏赐。
若非如此,也许她能早一点得到消息,知道二阿哥原来已经对勤嫔产生这么大的好感。
而不是在惠妃的寿宴上,二阿哥主动提出要和陈文心同席,她才最后一个得到消息。
这不由得令她感到慌乱。
比起皇上的新欢,或是旧爱,她更在乎二阿哥。
这是她封后的唯一砝码。
勤嫔竟敢私下拉拢二阿哥,她想做什么?
她想取自己而代之,做二阿哥的养母,未来的太后么?
皇上给她的恩宠太多,让她已经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竟敢痴心妄想至如此地步!
从前四阿哥的事,尚且是佟贵妃自身理亏,陈文心相救有偶然成分。
这一次又是二阿哥,是她视若未来的依靠的二阿哥。
他的身份,可比四阿哥不知道贵重了多少。
她抢走皇上的宠爱,不要紧,皇上的宠爱从来就不是她佟贵妃的。
从前有德嫔,有宜嫔,有定常在。
后来有勤嫔,有玉常在……
随皇上心意罢。
但二阿哥是她的,谁也不能抢。
佟贵妃道:“二阿哥身边的太监嬷嬷不中用,本宫总有法子换一批。本宫身边的人也要瞧好了,别让背主忘恩的东西鱼目混珠。”
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大嬷嬷,只是对着铜镜端详自己的眼尾,那里似乎又多出了一丝细纹。
佟贵妃这话,不知是说她要瞧好身边的人,还是说要大嬷嬷替她瞧好身边的人。
如果是前者,她当着大嬷嬷的面这样说,分明是暗示什么……
大嬷嬷扑通一声跪下,她越发觉着,佟贵妃是知道了她的小动作。
“大嬷嬷这是做什么?本宫还要倚重嬷嬷,何必行如此大礼呢?”
她微微笑着,亲手扶起了大嬷嬷。
“只是本宫实在忧心,勤嫔要抢我的二阿哥,二阿哥就要被她抢走了……”
大嬷嬷会意,忙道:“主子不必忧心,奴婢替您想办法。”
佟贵妃安抚地拍着她的手,“嬷嬷,都是我不好,害得嬷嬷受了许多委屈。”
陈文心那么受宠,现在的玉常在同是。
皇上抬举某些人,无形中就使没有受抬举的佟贵妃降低了尊荣。
大嬷嬷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荣光,所以要克扣佟贵妃给宫人的赏赐,用银钱为自己谋一条后路。
说到底,可不是她这个主子无用,才让底下奴才有异心么?
大嬷嬷这个自小带她到大的奶嬷嬷尚且如此,何况旁人乎?
她再不做些什么,只怕这后宫之人,以后会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
“嬷嬷想什么办法呢?本宫现在只能多求求神佛,希望佛爷保佑……”
大嬷嬷试探道:“娘娘求佛爷保佑什么?”
“还能是什么?”
佟贵妃淡淡一笑,“只求佛爷保佑勤嫔,这一病,就再也不要醒来罢了。”
一病不醒?
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怎么会一病不醒呢?
难道……
大嬷嬷脖子一缩,一张干瘪的嘴半张在那里,微微哆嗦。
自家主子的意思,是要她对勤嫔下药,让她再也醒不过来么?
她倒的的确确,有个干孙子在御药房当差。
“主子,主子。”
大嬷嬷跪在地上,磕了一个闷响的头。
“奴婢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
翊坤宫中,皇上在外室看书,时不时就起身想往内室中来。
脚步快要踏进内室,望见她绣床前的屏风,还是忍住了。
她现在需要静养,自己一个脚步,一个呼吸,都可能打扰到她。
还是别进去罢。
况且,她未必想一醒来就见着自己罢?
他等得越久,手上那本书越发看不下去,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不知所谓。
“李德全,再传吕宗!”
他压低声音,吩咐着身边的李德全。
他越等越焦急,越想越不对。
气急攻心,为何会昏迷上一整天还未醒来?
是吕宗断错了症,还是她病症过于严重?
还是得再传吕宗来一次。
李德全用更低的声音回应皇上,“是。”
他自大在皇上跟前当差,还没有用这么低的声音说过话。
吕宗分明晚膳后才来过一次,现在又叫他来,还不如方才就别叫他去呢!
他心内腹诽,面上却不敢带上,转身便要出去传召吕宗。
这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陌生的小太监手捧食盒,站在殿外行礼。
“皇上,勤嫔娘娘的药到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趁病毒杀
第一百六十五章 趁病毒杀
皇上抬眸看了那小太监一眼,李德全便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叫什么?吕太医怎么没亲自来?”
小太监躬身,低着头答道:“回皇上,奴才是御药房的小杜子,吕太医正在给勤嫔娘娘看药方子。他说了,娘娘要是喝了这药还不醒来,那就要重新开一副方子。”
看来吕宗也觉出她这症状不对,所以重新斟酌了方子吧?
皇上打量这小杜子一眼,便道:“你就送到内室门口,让白露端进去。”
小杜子应了一声是,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食盒,往内室走去。
他的步伐缓慢,看起来是害怕食盒里的药洒出来。
“等等。”
皇上放下书,开口道:“朕同你一起进去,亲眼看着勤嫔喝药。”
小杜子托着食盒的一手,在底下微微颤抖。
皇上大步赶上来,越过小杜子走到他身前,小杜子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白露听见了脚步声,从床边站起来,便见皇上和一个陌生的小太监走进来。
“皇上……”
他打断了白露,“不必多礼,先给你们主子喂药吧。”
白露轻轻颔首,走上前去给小杜子帮把手。
只见小杜子把那食盒轻轻地放在床边的矮几上,然后掀开食盒的紫檀色顶盖,从里头捧出一个小巧的紫砂药罐来。
白露正要把里头的药倒到琉璃小碗中,皇上竟然伸手过来,掀开了药罐盖子。
她一时愣住,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
小杜子垂在身侧的两手,细细密密地沁出了汗水。
药罐子里头,各种药材煎的时间长了,显得黑漆漆的一大团。
白露留神朝里头看了一眼,隐约看见几根人参触角模样的东西,也并不真切。
她毕竟不识药理,只不过是看着自家主子病过几次,隐约认得几味药材。
皇上可是极其熟悉药理的,常常跟太医们讨论病情,增减药量。
陈文心从前还笑说,皇上可是这天底下最名贵的大夫了,非常人不可得皇上一诊。
皇上现在细看这药罐子,怕是看看这药材是否妥当吧?
而皇上的目光,却留在了药罐子边沿处新鲜的水渍上。
照理说,小太监从御药房把药提到翊坤宫来,这一路时间不短,把罐子里的药不小心弄到罐子边沿上也是寻常。
而到了翊坤宫之后,他在皇上面前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药不会溢多少到边沿上。
所以药罐子边沿的水渍,应该是路上留下的干涸的痕迹,而非新鲜的水渍。
皇上一开始就有些奇怪,吕宗吩咐御药房煎药送来,难道不知道皇上还在翊坤宫,他应该亲自把药送来?
再者,早前一次的药是从御药房取来放在翊坤宫小厨房煎的,为何这一次要从御药房煎好提来?
现在是盛夏,煎好的药经过这一路行走也不会冷掉。
所以皇上刚才没有太在意这个细节。
直到他掀开药罐盖子,看见这新鲜的水渍,才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个叫小杜子的太监,有问题!
皇上看得太久了,白露有些着急。
“皇上,先让我们主子把药喝了吧?药要趁着热喝药性才好。”
她双手抱起药罐的两耳,将罐子里的药汁,倒到陈文心常用的那个琉璃小碗中。
皇上定睛一瞧,抓住了白露的手腕。
她的腕上,戴着一对陈文心赏赐的缠丝百结镯子,一只是赤金打造,一只是白银打造。
这对镯子陈文心得的时候,大赞有趣。说这一金一银的一对儿,倒比旁的那些同金同银的,颜色相衬的多。
后来她赏给了白露,白露见自家主子这样喜欢,便天天戴着给她瞧。
此刻皇上抓着她的手,她慌忙顺着皇上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这两只镯子——
金银缠丝镯里,那只银制的有一小块地方微微发青,像是沾上了什么东西。
“这镯子主子喜欢的紧,奴婢一直悉心保养,怎么会……”
她很快就领悟了过来,“皇上,一定是这药,这药有毒!”
银针可以验毒,南巡的路上,李德全是每用膳必用一套银针为皇上验毒的。
他曾经说过,银针遇毒会发青,严重的甚至发青。
白露从前不信,还和李德全探讨过,她听说有些毒药是银针验不出来的。
李德全却说,绝大部分毒药都是银针可以检验的,只是程度轻重不同罢了。
像是鹤顶红和砒霜这类剧毒的药物,银针刺入后就会变得乌黑。
而毒杀蛇虫鼠蚁的五毒散,银针刺入只会泛出一层淡淡的青色。
李德全是专门研究过这个的,否则他也很难做皇上的贴身太监。
这银镯子上的淡淡青色,必定是白露刚才倒药罐子里的药时,不小心溅到镯子上产生的。
皇上拿过桌上的帕子,往她镯子上那块淡青色的痕迹轻轻一抹。
素白的帕子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银镯子还是呈现着淡淡青色。
皇上冷眼看向小杜子,小杜子被皇上的眼神吓到,慌忙跪地求饶。
他站得远,不知道皇上抓住白露的手臂,打的是什么官司。
白露忙取来银针,将针探入她倒在琉璃小碗里的药汁,静待片刻,将拿银针取出。
专门用来测毒的银针,比起那个银镯子来效果更加明显。
那针头上,赫然泛着青色!
小杜子见着白露取来银针,已经吓得瞠目结舌了。
这会子见银针起了效果,两条腿发抖得难以自控,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闭嘴。”
皇上厌烦那扑通扑通的磕头声,压低了声音,严厉道:“到外头来说话,别打扰勤嫔娘娘歇息。”
白露把那食盒,并那一碗已经倒在碗里的药,和那根银针都拿出去。
李德全在外面伺候,一见皇上铁青着脸出来,白露也面色难看地端着食盒,就明白了什么。
再看那小杜子惊慌失措,磕头如捣蒜,就更加确定了。
白露把那根银针递给李德全,他对于验毒更为老练,想来不会弄错。
李德全只看了那银针一眼,便道:“哎呀,有毒!”
李德全都这样说了,看来是绝不会有假的。
皇上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小杜子,“好,你很好。当着朕的面你都敢给勤嫔下毒,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小杜子面色苍白,冷汗从面上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皇上,奴才不知那是毒药,奴才实在不知啊!”
他不住地用手背抹汗,那汗水如雨,怎么也抹不完。
“你不知道?”
皇上冷笑道:“不知道你就不会双手发抖,在翊坤宫里,反而把罐子里的药溢到罐子边沿上。”
李德全把那药罐子端到小杜子面前,让他看罐子边沿的痕迹。
“这些水渍都是新鲜的,说明你在翊坤宫里端的不稳。若说你手脚粗笨,这一路从御药房走过来,倒是没有旧的水渍留在罐子上。”
李德全叱道:“皇上已经亲自查明,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吗?”
那小杜子的手果然抖得和筛糠似的,可见这小子沉不住气,一害怕就双手发抖。
这样没用的奴才,谁会派他来下毒呢?
小杜子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泪水,他急道:“奴才是被迫的,奴才不得不这么做……皇上饶命,饶命啊!”
这小杜子半天话也说不清,李德全见皇上不耐,怒斥道:“还不快从实招来,是谁让你下毒的!”
小杜子左顾右盼,只见殿中只有李德全和白露,多一个人也没有。
“回皇上,是佟贵妃娘娘命奴才做的,奴才的干爹是御药房总管杜四儿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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