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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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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 借病邀宠
  待皇上和众嫔妃一走,绣床上的陈文心睁开了眼。
  白露上前掀开帐子,将低垂的藕合色床帘挂在两侧的金钩之上,弯腰将陈文心扶起。
  “我是装晕的,没那么脆弱。”
  她安慰着白露,自己从床上起身,走到屏风之外。
  白露何尝不知她是装晕,从她在吕宗手上划字之时就知道了。
  可吕宗方才所说的那些症状,其中半数都是真的。
  “主子的确是吃的比从前少了,睡的也没从前多了。方才在长春宫被玉常在气急了,不也是真的么?”
  白露扶着她走出来,问吕宗道:“吕太医,现在皇上和娘娘们都走了。您说说,我们主子这病症到底打紧不打紧?”
  不等吕宗开口,陈文心便道:“有什么打紧,吃的少了是因为夏天热,胃口不佳。睡的少了是因为你主子我现在失宠,要是叫人抓住睡到日晒三竿的把柄,岂不多生事端?”
  白露觉着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吕宗道:“娘娘也别要强,这吃食和睡眠还是其次。娘娘从前都比寻常人多了太多,现在少一些,也不妨事。”
  陈文心有些面红,吃食和睡眠比平常人多了太多,这翻译过来就是她好吃懒做呗。
  “只是娘娘最近心神不宁、气血郁结是大事,方才娘娘是不是觉着一口气提不上来,所以借机假装昏迷?”
  她笑道:“我何尝就心神不宁了,方才确实有些喘不过气来。假装昏迷,实在是不知那样的局面如何收场了。”
  “还没多谢吕太医替我圆了这个谎,不枉南巡时我给你炖的鲫鱼汤。”
  吕宗的脸显得更黑了,他严肃道:“娘娘在我这个医者面前何必逞强?是不是心神不宁,臣一把脉就知道了。”
  她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吕太医医术精湛,如何瞒得过你。”
  曾经山盟海誓,鹣鲽情深的人,明明同处一宫,却如不曾相识那般。
  她岂会无动于衷。
  无论她用多少理由安慰自己,什么皇上毕竟是皇上,他负心薄幸也是寻常。
  什么她是独立女性,不必依附男人也能活得很好。
  她想了很多种理由来安慰自己,但独自在梅花中乘凉之时,听到翊坤宫宫人的私语,还是有些凄楚。
  “你们说,咱们主子到底是为什么失宠的?南巡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皇上还说主子有救驾之功呢!”
  “主子肯定是犯了大错,皇上才会骤然抛弃了呗。”
  “什么大错能闹到这步田地?我看主子也没有请求皇上回心转意的意思,难道是自知无法弥补的大错?”
  “能有什么无法弥补的大错啊,难不成是偷人养汉吗?哈哈。”
  几个小太监嘻嘻哈哈笑做一团,陈文心站在假山上的小亭里,把自己的身影向黑暗中又藏了几分。
  怪道说,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她能够挡得住皇上的刻意冷落,挡得住妃嫔当面的讥讽挖苦,又要如何挡得住这满宫的悠悠众口?
  连她自己翊坤宫的宫人都能做出如此恶毒的猜想,更何况是其他地方的?
  她忽然发现,这座皇宫是多么肮脏。
  如果皇上为她考虑过半分,就不会纵容这些奴才私底下的不敬。
  皇上在宫中遍布眼线,他若不想,没人可以乱嚼舌根。
  他苦苦相逼,不就是为了让她先低头认错吗?
  二阿哥说,皇阿玛教他,脑袋是不能让人乱摸的。
  摸了,你就矮那个人一等了。
  从前皇上摸她的头,她总觉得那是宠溺,是疼爱。
  自从听了二阿哥的话,她忽然觉得无比恶心。
  原来从前享受的宠溺,始终是皇上不对等的,恩宠罢了。
  恩宠,天子之恩,君上之宠。
  那是一种赏赐,而不是感情。
  她今日假装昏倒,不仅仅是为了解一时的困境,而是为了博取皇上的怜悯。
  就像那次秋猎,皇上对她心有误会,不肯主动来问她。
  她也莫名其妙,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生气。
  后来她因为腹中积食,骑马颠簸,皇上以为她怀有身孕,吓得赶紧来看她。
  幸亏有这个契机,否则皇上自己不知道要生多久的闷气。
  如今也是一样,皇上的心或许凉薄,但不是对她完全没有感情。
  她借这一病,让皇上抹开面子主动送她回宫。
  这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她也不需主动去求和,皇上也不需再试探她的耐心。
  这是她不得不行的一步。
  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也会假病邀宠,像她看不上的后宫妃嫔一样。
  从前是她自视过高,瞧不起后宫里那些嫔妃为了争夺权位,使劲浑身解数。
  她自己如今还不是一样,又何曾是为了权位。
  只是曾经沧海,叫她如何忍受眼前的良人别恋,物是人非。
  更何况,这后宫之中还有无穷无尽的明刀暗剑,让她心生疲惫。
  她此刻,只想逃离这一切。
  “想来现在娘娘令尊已经见到皇上了吧?”
  吕宗猜得出来,陈希亥会和皇上说什么。
  陈文心让他告诉皇上,她的病不适宜在宫中养着,那并不是白说的。
  “吕太医,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所幸你方才所言,半真半假。就算皇上起什么疑心,想来也不至于连累你。”
  她不能把什么话都告诉吕宗,哪怕吕宗已经猜到了。
  吕宗急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臣敬重娘娘品格,所以相帮。又怎会是个怕事的人,怕娘娘连累臣呢?”
  吕宗刚才在皇上面前装一本正经,一时有些没改过来。
  他清了清嗓子,想了想,道:“况且啊,皇上已经够嫌弃臣了。”
  陈文心见吕宗苦着一张脸,禁不住笑道:“吕太医,上回我让你向皇上要的南海珍珠,你敷面了不曾?”
  吕宗眼前一亮,“敷了敷了,娘娘瞧着如何?是否比从前白了些?”
  这要是靳辅那样风吹日晒的黑脸,用南海珍珠碾成粉末敷脸,兴许能白得很快。
  像吕宗这种天生又黑又红的脸,还真是成效甚微。
  陈文心为了不打击他,郑重点头道:“我瞧着不错,比从前白了些。”
  吕宗乐呵呵一笑,“臣先去给娘娘抓药,嘿嘿。”
  待吕宗走后,陈文心又回到绣床上躺着。
  她的确觉得,心口有微微的不适。
  玉常在的咄咄逼人她并不在意,她难过的是,皇上帮着玉常在逼她。
  皇上说,二阿哥坐回自己的席位去。
  皇上说,日后随意取用冰山这种事就免了吧。
  皇上说,勤嫔,你是对朕心有不满,所以不笑吗?
  ……
  是,她对他,心有不满。
  “主子,你好生歇着,待吕太医送药来,奴婢再唤你起身。”
  白露心中懊恼,什么装病,这不就是真病吗?
  陈文心微微一笑,显得面色苍白。
  “白露,你很快就能见到你妹妹莺儿了,你高兴吗?”
  白露几乎是含着泪点头,“高兴,奴婢高兴得很,我去给主子打些热水来擦脸。”
  假如陈文心不病,她一定更高兴。
  她急匆匆走出寝室之外,只见刘嬷嬷和邓嬷嬷她们在殿外等候着。
  见着白露,两位嬷嬷连忙问道:“主子现如今怎么样了?”
  白露眼圈儿泛红,迟疑了一下。
  随即她嘴一扁,眼里滚出泪水来。
  “主子她……两位嬷嬷晚些时候再来罢,主子现在不好见人的。”
  她说着抹了抹眼角,端着铜盆就要打水去。
  邓嬷嬷忙道:“既然这样严重,你快进去守着主子吧,这些小事我来做就成了。”
  邓嬷嬷接过她手中的铜盆,便拉着刘嬷嬷去打热水。
  白露轻声道:“那就多些二位嬷嬷了,我去看着主子。”
  她转身朝寝殿内室走去,待两位嬷嬷走远之后,将寝殿的门合上。
  光线晦暗中,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微芒。
  她刻意在两位嬷嬷面前伤心落泪,是因为她忽然想到——
  这两位嬷嬷是皇上所信任的,也是皇上特意安排来帮衬自家主子的。
  她们始终是皇上的人。
  从前主子信任她们,是因为她和皇上毫无嫌隙。
  如今时易世变,她不得不对这两位嬷嬷提高警惕。
  这两位嬷嬷若是会把自家主子的情况告诉皇上,她还是,哭得惨一些好。
  她匆匆走进内室,到陈文心床前半蹲在地,轻声道:“主子,一会子两位嬷嬷要送热水进来。主子就装着昏迷未醒吧,一切有我。”
  陈文心听懂了白露话中的顾忌,“她们方才有何不妥么?”
  白露抿着唇摇摇头,“只是我一点小心思,主子现在这般光景,还是防着些人好。”
  刘嬷嬷和邓嬷嬷在翊坤宫中,享受的是白露等四个大宫女,和小桌子、富贵儿两个同样的待遇。
  甚至因为她二人年长,陈文心对她们的敬重更多一些。
  那是因为,从前陈文心和皇上不分彼此。
  如今既然分了彼此……
  那她们是谁的奴才,自然也要分清楚。

  ☆、第一百六十三章 省亲

  第一百六十三章 省亲
  皇上在乾清宫接见了陈希亥,心里略有些歉疚。
  她早就听陈文心说过,陈家有五个孩子,只有她一个是女孩。
  陈希亥夫妇乃至亲族朋友,都对她十分疼爱。
  如今陈文心这样,也不知道陈希亥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在坐榻上坐定,道:“请他进来罢。”
  李德全颔首领命,朝着殿外高声道:“传一等侍卫陈希亥觐见。”
  皇上不悦地看他一眼,“这么大声做什么,你就不会亲自出去传么?把你懒得。”
  李德全一时语塞,皇上方才没说怎么传,他不就按照礼节来传吗?
  若是从前勤嫔娘娘还得宠的光景,他一定是会亲自去外头传的。
  宫里的人所办的事,说到底还不是看皇上的脸色?
  “皇上,您方才没说怎么传啊……”
  李德全小声地辩解了一句,这回轮到皇上语塞了。
  宫里的人都擅长见风使舵,李德全日日跟在自己身边,明知道自己对陈文心的感情,他还是……
  还是在陈文心失宠之后,下意识地选择了怠慢陈文心的父亲。
  李德全如此,那宫中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怪道吕宗说她心神不宁,气血郁结。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恐怕听了太多的恶言,受了太多眼刀语剑。
  皇上叹了一口气,没再指责李德全什么。
  若说始作俑者,是他。
  一个身着补服的身影从殿外走进来,陈希亥躬身低头,在距离皇上十步远的地方下跪行礼。
  “臣一等侍卫陈希亥,请皇上圣安。”
  皇上道:“免礼。朕在此处见你,就是不想你过于拘泥君臣礼节。”
  原本皇上接见朝臣都是端坐在金座之上的,今儿只是随意地坐在东间榻上罢了。
  陈希亥似乎比他上一次见到的时候苍老了不少,低头行礼时,头上的白发都明显了许多。
  他拱手道:“皇上天恩,微臣自当感激,但君臣礼法不敢废。”
  皇上道:“卿坐下再说话。”
  李德全搬来一张绣墩,陈希亥再三再四告罪,方才半个屁股挨座地坐下了。
  皇上心内暗叹,一个月的风水流转,陈希亥话语间也生疏了许多。
  “启禀皇上,臣这次冒昧求见,是有不情之请,望皇上海涵。”
  陈希亥一向老实本分,从不争功争胜。他这回,又会请求自己什么呢?
  皇上道:“卿但说无妨。”
  陈希亥拱手,“微臣是外臣,不敢干预皇上后宫家事。只是外头流言纷纷,道勤嫔娘娘暴病,臣实在,臣……”
  他说着便停了下来,眼眶发红,情绪激动。
  皇上忙道:“卿在宫中当差已久,如何不知这流言最是不可信的?念念无事,只是……只是南巡时得了风寒留下的病根儿罢了。”
  陈希亥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面容愁苦。
  在皇上面前就像一个,得知女儿重病的、平凡百姓家的父亲一样。
  皇上心有戚戚然,想着陈文心如今还昏迷在床上,他只得寻个借口先稳住陈希亥。
  陈希亥苦笑,“皇上说勤嫔娘娘没事,臣,也就放心了……”
  他的神情分明是不相信的,嘴唇蠕动着,欲言又止。
  “卿有何话?不必拘束,但说无妨。”
  陈希亥犹豫了片刻,似乎下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跪地朝着皇上大礼一拜。
  “这是做什么?”
  皇上忙叫李德全快把陈希亥扶起来,只见他老泪纵横,对皇上道:“臣的不情之请,是请求皇上开恩,让勤嫔娘娘出宫省亲。”
  省亲?
  皇上万万没想到陈希亥提的请求是这个,现在陈文心病倒了,如何能够回家省亲呢?
  他安慰陈希亥道:“朕知道卿心疼女儿,既如此,朕就恩准你夫人进宫探望勤嫔。省亲也不过是小事,只是得等她身子痊愈了才好走动。”
  陈希亥颤抖着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来。
  “皇上明鉴,这是几日前,勤嫔娘娘传来的家书。”
  陈希亥把信双手捧上,不等李德全来接,皇上已经直接拿到了手上。
  李德全不禁腹诽,皇上竟然如此紧张勤嫔娘娘的书信么?
  他拆开那封信一看,信上有些稚嫩的笔迹,透着娟秀明丽。
  这的确是陈文心的字。
  “父亲,见信如面,勿甚牵挂不孝女。”
  她很少会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话,显得格外严肃。
  “近日偶感心绪不畅,身无可依,思念双亲。”
  小孩子家就是这样的,不开心了就想回家,想父母。
  陈文心可不就是个小孩子么?
  “若有一日,吾病重难行,但求父亲向圣上禀明,准女儿归家省亲。”
  原来,陈文心早就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支撑不住,所以早早写信告诉了陈希亥,让他在自己重病之时求一道省亲的恩旨。
  “心中唯牵挂此事,万望父亲不忘,切记切记!”
  那两句重复的切记,字迹显得凌厉潦草了起来,似乎在隐忍着深深的哀愁。
  怪不得陈希亥显得这般悲伤,陈文心这封信,几乎就等于一封绝笔信。
  其中蕴含着,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的悲怮。
  她就这样想离开吗?
  他给了她多少伤害,让她迫切于想离开皇宫,连等病愈都等不及。
  皇上的手抖了抖,把那封信放下。
  “念念年幼,受了些委屈就想家了,朕明白。卿也不必过分挂念,多是孩子话罢了,哪里就到这样坏的地步?”
  他手里无意识地把那信折好,而后放进了信封里原样装好。
  “若是不信,朕现在就把吕宗叫来,让他给你说说。”
  陈希亥听着这话不像敷衍,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臣御前失仪了……”
  皇上不禁暗想,陈希亥还算是掌得住的。要是陈文义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当着他的面就敢发火。
  有才能的人脾气总是会大些,当权者也愿意惯着些。
  陈文义如此,陈文心还不也是?
  因为皇上喜欢她,把她惯得这样骄傲,眼里一点沙子也揉不得。
  然而陈希亥执着地请求皇上,“只是……勤嫔娘娘千叮万嘱,臣这个父亲无用,也只想完成她这个心愿。”
  他有些恼怒,怎么这样说了,陈希亥还是这样坚持?
  他难道不知道挪动病人,只会加重她的病情吗?
  不对。
  陈希亥不是陈文义,他没有这么不懂分寸。
  除非……
  他真的很确定,陈文心在宫里,只会更加病重……
  父女连心,这份血缘的默契,他永远无法逾越。
  空气仿佛凝滞,陈希亥垂首跪地,皇上低头不语。
  李德全悄悄抬头瞧了一眼,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些许声音。
  皇上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想让陈文心离开宫里,尤其在她身染病症之时。
  然而,他虽是九五之尊,亦难以拒绝陈希亥,拒绝他一颗为人父的慈心。
  陈希亥的态度是柔顺的,他为人臣子,无法强要皇上做什么决定。
  可他还是一个父亲,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在病倒之时最后一个愿望都无法实现?
  一个外刚内柔,一个外柔内刚。
  两人彼此对峙,谁也不肯妥协。
  良久,皇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卿执意如此,朕便……允准此请。”
  不单是为陈希亥的执意,也为陈文心的执意。
  他做出这个决定,仿佛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松弛了下来,那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滋味,又涌上了心头。
  陈希亥则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把女儿接回家,他愿意倾家荡产用尽最珍贵的药材,来给她治病。
  更何况,她这病主要还是心病。
  陈文心是个孝顺顾家的孩子,只要她回到家,陈希亥有把握能让她好起来。
  “臣,叩谢皇上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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