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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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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觉着,念念真的是去见红柳吗?”
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皇上所言是何意。
原来,他还是心存猜疑?
陈文义苦笑着,望着皇上自顾自向牢中返身的身影,不禁摇头一叹……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彻底释疑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彻底释疑
他心中怀着一股冷淡的怨气,却不得不跟上皇上的脚步。
果然,皇上径直朝着关押红柳的牢房走去。
——那件牢房中,只有红柳独自在内,并没有看见陈文心的踪影。
皇上的面上生出了愠怒之色。
他猜测的没错,陈文心根本不是要单独见红柳,而是要见柳岚!
若是见红柳,何必要避开他?
就算证明了柳岚与陈文心之间没有肌肤之亲,若是他二人之间产生了感情,那更是皇上无法容忍的。
应该说,如果柳岚是个无耻之徒,对陈文心强行施暴。那么陈文心是无辜的,他就算无法待她如从前,也会保证她衣食无忧。
如果陈文心真的对柳岚产生了情谊,他如何能容忍一个对自己不忠的女人?
皇上的神情,从未如此难看过。
他径直转身往关押柳岚的牢房而去,他知道,陈文心一定在那!
果然,在离柳岚的牢房还有一段距离的走廊,听见了陈文心的声音。
皇上对着身后的陈文义摆摆手,示意他小声。
而后他站在走廊的拐角处,那里可以清楚地听见陈文心和柳岚的谈话。
只见陈文心坐在牢房之外的一把靠椅上,充满讽刺地对柳岚说道:“我害你?我害了你的兄弟?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陈文心笑得咳了几声,她以帕掩唇,边咳边笑。
这句话之前,应该是柳岚曾经指责了陈文心一句,指责她害了自己。
陈文心笑道:“你要杀皇上,我要救皇上,各为其主,我不怪你。”
皇上忽然才想起,陈文心是为了救自己而被掳走的。
而他一心在想她是否清白的问题,甚至把这事都忘了。
她道:“可你劫持我,我有何错?我为求自保,所以欺骗你替我制珍珠衣给皇上的人传递消息。”
“若不是你们先劫持了我,我又怎会为求自保害得你们行迹暴露?”
“你知道我在宿迁救助灾民之事,你欺我良善。呵……难道我良善,就活该任人宰割还要保护伤我之人吗?”
柳岚的声音响起,“可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杀你,还要带你回南明啊!我还想……”
陈文心打断了他的话,“你凭什么以为,你想带我去南明,我就得心甘情愿跟你去?京城有我的家人,我的夫君和我的二哥为了找我昼夜不歇!”
“我为什么要抛弃所有关心爱护我的人,抛弃我的尊荣地位,抛弃我熟悉的环境,跟你这样一个逆贼去南明!”
她冷声道:“你这种自以为是,真叫我恶心!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我被皇上抛弃了,就应该对任何一个想娶我的男人感恩戴德么?”
“你以为你能不杀我能带我走就是天大的恩典?我就必须乖乖领受不可违抗?”
她一字一顿道:“你错了。”
“别说我从未怀疑皇上会丢下我,哪怕皇上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丢下我,我生是皇上的人,死也是他的魂!”
“如果昨夜二哥没来救我,我也不会跟你去南明的。我会寻死,我死后魂魄也会回到京城,去见我的父亲母亲,去等皇上回来……”
柳岚听得愣神,“那我的兄弟们呢,他们又有什么错?他们眼看就能回家和亲人团聚了……”
陈文心抬起了下巴,面色冷淡,“你的兄弟们,是你害死的。你非要不自量力地带他们来刺杀皇上,你还以为我像个货物一样蠢笨,可以随你带到南明去。”
“而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把这一切都怪在我头上,向皇上诬陷我与你有私情。”
她冷冷一笑,“从前我还当你是个正人君子,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物。没想到,你为了逃避自己的良心惩戒,竟然这样陷害我?”
“早知如此,我宁愿冻死在那夜的秦淮河中,也不想带着这样莫须有的污点被救回来!”
柳岚沉默。
空气仿佛被凝滞,方才说得情绪激动的陈文心也不再说话。
静默良久。
柳岚先开口道:“或许如你所说,这是我一生做的最不光彩的一件事。”
他轻笑,“我这一生从未喜欢过一个女子,除了你。我那时真的以为,康熙抛弃了你,你会愿意跟我回南明。”
“我带着兄弟们,带着妹妹,带着你,回南明去见我娘。她一定会……会很高兴。”
“是我轻估了你,你这样贞烈的女子,为了维护先祖的名节和我大吵一架,气得我拔刀你都不怕。你又怎么会甘侍二夫呢……”
他自嘲一笑,“若是如此,那你也不是我喜欢的你了。”
陈文心厌恶道:“闭嘴。”
“你不必再说这些话了,我让差役把你嘴上的枷锁去除,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反正你不说,皇上也已经信了。”
她凄厉一笑,“哪怕我让皇上听了红柳他们所有人的证词,只怕,皇上心里还会存着一丝疑心。”
她最后道:“虽然我恨你这样诬陷我,但你毕竟留住了我一条命,你我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她起身便要离开,柳岚道:“等等。”
“若是我现在和康熙说清楚,那只是我一时气愤之下的胡言,他会信吗?”
陈文心愣了一愣。
“只怕,你不解释还好,解释清楚了,皇上反而会疑心是欲盖弥彰罢……”
她低头以帕掩唇,又咳嗽了几声。
不顾身后柳岚的喊话,径直离开了。
在走廊拐角听完了这一切的皇上,闭着眼背靠在墙上,沉默了许久。
陈文义上前,对着他一拱手。
“皇上,这下疑心消了么?”
陈文心的确欺骗了他们,说她是要去看红柳。
她没有去看红柳,而是来看柳岚,但说的不是郎情妾意,而是互不相欠。
皇上没有听到他们俩有情的证据,只听到了柳岚因爱生恨,陷害陈文心的真相。
这原就和他所想相同。
皇上抬眸看他,“兰襄,你怪朕是吗?”
“臣不敢。”
他放下交拱的双手,“但念念的二哥敢。”
“其实,皇上明明知道念念对你从无隐瞒。她是那么天真良善的人,如果她真的失节,恐怕早就跳进秦淮河里了。”
“皇上以为,以她的心性,要是失了贞洁,还能这样这样振振有辞地回来跟皇上狡辩吗?”
“在皇上心中,她竟是这样恬不知耻的人么?”
陈文义话毕转身就走,他第一次在皇上面前这样无礼。
他垂下眸子,觉着自己说的话把自己都恶心到了。
皇上在身后的阴影中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去说。
陈文心的背影,落寞孤寂。
她始终担心自己不信,又无从辩驳。
陈文义的背影,坚毅果断。
他责怪自己,因为猜疑伤害了陈文心。
这一次,他是真的错了……
陈文心走出大牢之后,一个人往府衙后院的小花园里走去。
今日阳光正好,她还穿着披风,没走几步就觉得热起来了。
正想把披风解开,陈文义从后头走上来,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好吧,不解就不解。
她老老实实地把胸前解了一半的系带,又重新系了个蝴蝶结。
“二哥,你看,这个小池塘里有乌龟呀。”
小小的花园子里竟然还有一处小池塘,里头爬着几只灰褐色巴掌大的乌龟,正在石头上晒太阳。
“是啊。乌龟在晒太阳,你也晒晒太阳吧?”
两个人并排在小池塘边上的大石头上坐下,那块石头太高,陈文心的脚踩不到地,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一个洒扫花园的老妇见状走来,隔得远远的躬身万福,问他们要不要鱼食喂乌龟。
陈文心就要了一盒,那老妇走了,他们两就一边喂乌龟一边说话。
“皇上去了?”
她从小食盒里拈起一些米粒大小的鱼食,状似漫不经心地丢到池中。
陈文义抬眸,不经意地扫过花园之中,确信身边真的没有别人。
“如你所料,他在出大牢前折返,我也说了该和他说的话。”
陈文心所谓演戏,其实是两场。
第一场是他演的。假装诬陷柳岚尖吟皇妃,激怒他的同伙,让他们说出真相。
在她偷偷告诉陈文义如何审问红柳那些人时,就告诉了他第二场戏。
只不过这第二场,是她自己来演。
她有意告诉皇上要去找红柳说话,实则是去找柳岚。
如果皇上相信她就不会回来看她到底是去找谁,如果皇上回来了,她也会让皇上听到她对柳岚的仇恨和厌恶。
皇上会因此彻底相信她的清白。
可她却丝毫都不觉得开心。
她更希望,皇上就此离开,而非怀疑她去找谁。
他从前是不会这样怀疑自己的。是他不会,还是从前在宫中,一切尽在他掌握他无须怀疑?
她冷笑了一声。
自己又何尝不是?
从前,她何曾试探过皇上的心意。
陈文义双手按在她肩上,将她的身子掰正面对自己,正色道:“念念,就算你真的失节,我也不许你寻死。”
“就算皇上不要你了,二哥会陪你,会带你回家,你记住了吗?”
陈文心忽然笑起来,“二哥以为我这样蠢笨吗?失节是小,饿死是大。你放心,我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些话都是说给皇上听的,什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
什么宁可跳秦淮河,也绝不会去南明。
呸。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行刑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行刑
严刑逼供了数日,柳岚一行活下的五人之中,并没有招供之人。
这样审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皇上下令判了斩刑,只有红柳和二爷改判绞刑。
绞刑,是指以绳索勒住人的脖子,而使之窒息而死的方法。
这是皇上的意思,是看在他们曾经照顾、治疗陈文心的份上。这种刑罚比起身首异处的斩首之刑来说,至少能保留一个全尸。
行刑之地在午时的菜市口,陈文心的风寒已经好了,坚持要去看行刑。
她近日来态度冷淡了许多,也不爱说爱笑了,整日不是躺在床上养病,就是拿本书坐在小花园里晒太阳。
皇上自知有愧,又怕使她病中情绪激动不利于养病,干脆就把这话按下不提。
只是每日来她房中看望好几次,一应饮食亲自留神。
他想着,让她冷静冷静,一定会气消的。
谁知陈文心不知听谁说柳岚他们今日要处死,非要去菜市口看。
这样血淋淋的场面有什么可看的呢?
她分明一向胆小柔善,怎么会想到去看杀人?
不仅皇上不解,白露等人就更是不解了。
“主子,还是别去了。那处地方不干净,要是沾了些什么脏东西回来就不好了。”
白露所说的脏东西,是鬼神之类的。
她说完才想起陈文心是不信佛不信鬼神的,跟她说这个她未必在乎。
果然,陈文心还是坚持要去。
“二哥都说带我去了,你还闹呢,再闹我把你也带去。”
白露听了忙道:“这是说哪儿的话,主子要去,我肯定也要去的。”
她虽然害怕,也不能让主子一个姑娘家自己到那种地方去。
陈文义再好那也是男子,总归不如女子细心,能照顾得周全。
于是陈文义带着她和白露去了刑场,皇上原想让小李子跟着去,又怕她多心。
便吩咐陈文义多带上些人手,好生保护。另外别叫她看着太血腥的场面,吓得晚上做恶梦。
陈文心既然自己决定要去看,就不会为此受到惊吓。
又或者说,她愿意受这个惊吓。
菜市口在扬州城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之后,本地官府行大刑皆在此处。
今日的监斩官是扬州知府,菜市口围满了想看热闹的百姓。
陈文心不想在监斩台上看,便有兵士开道,把拥挤的人群中间分出一条路来。
他们从人群中穿过,走到监斩台一侧的一座茶楼上,从上看下去。
这座茶楼的二楼被他们包下,空荡无人。
底下的人群合拢围观,人声鼎沸。
有的人从茶楼里搬出椅子来想坐着看,店里的小二忙追出去要收钱。
一把椅子五文钱,小店免费送一碟瓜子。
不一会儿茶楼底下那层的椅子就被搬空了,还有百姓想上楼来搬椅子的,见着守在楼梯上的兵士们,便怯怯的退了下来。
“扬州是个温柔富贵乡,别说谋逆了,就连杀人强盗的事情也不多。瞧这些百姓的神态,应该是很久没见过死刑了。”
掌柜的亲自上来送上茶水,见座上两个容貌相似的兄妹,面色冷淡沉郁,不敢多言。
他躬身做了个揖后,便退下了楼。
陈文心看向不远处的刑场上,五个身着白色囚衣、背后插着决死牌的人并排跪在地上。
他们身上伤痕累累,白色囚衣几乎要尽数染成红色。
在红柳和二爷的面前,摆着两幅绞刑架。柳岚等三人面前,摆着一把锃亮的大刀。
底下的人群兴奋地叫嚷起来,议论着这五个人的刑为什么会有区别。
“照我说啊,谋逆刺杀皇上这种大罪,让他们死得这么容易也太仁慈了!”
“那你说判什么罪好?”
“最不济也得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你看,还有两个能留全尸的呢!”
“那是个姑娘,姑娘家的就算是逆贼,恐怕也出不了什么力气。所以给她个全尸罢?”
“那个姑娘可不普通呐,你们不知道?那是秦淮河畔烟云馆的头牌红柳姑娘,听说前任两江总督就是死在她床上的……”
众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议论,很快又聊到了秦淮河畔哪个姑娘模样俊,哪处小曲儿唱的最好。
瓜子壳撒了一地,很快又被后面挤上来的人踩到脚下,混在泥土中看不出来了。
陈文心默默听着,叹道:“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人死不过视为一场戏罢了,又能得几分感怀?”
这一场抛头颅洒热血的戏,四月春暖,落得她一声叹息。
“父亲只知教你我仁义礼信,谦和良善。如今才知是误了你,早知如此,不该使你这样良善。”
陈文义眉头一皱,望着她眸中带着忧虑。
“二哥以为我怜悯他们,所以要来看他们行刑?”
陈文心道:“我没有。其实,我真的很恨柳岚。”
“若不是因为他,我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地和皇上在一起。我每天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就算在宫里,我也很开心。”
“如果不是他的诬陷,皇上不会猜疑我,我也不会对他失望。一切和从前一样,从前很开心的,对不对?”
陈文义很想告诉她,就算没有柳岚,这件事也许迟早还是要发生的。
有些事是注定的必然,绝非偶然。
皇上毕竟是皇上,他习惯了周围的人对他使心眼玩手段,习惯了猜疑和监视。
他真正能相信的,恐怕只有自己。
“民间夫妻尚且有争吵猜忌,何况天家。况且你们有夫妻之分,还有君臣之名,不可求全。”
这不是陈文义的心里话,却是他此时此刻不得不对陈文心说的话。
是啊,她记恨柳岚,记恨皇上又有何用?
柳岚是要死的,皇上注定是她的夫君。
和皇上赌气,伤的不过是她自己罢了。
她看着刑场之下,盯住那个面对大刀跪着的男子。
他劫持过她,将她在冰冷的秦淮河中拖行。
他蔑视过她,视她为忘了自己民族大义的无耻之人。
他也同情过她,赞赏过她,而后。
爱上她。
最让她气恼的是,这些并不仅仅是他的单相思。
她曾给过他希望的。
她给他看自己的天真无邪,楚楚可怜,让他失去防备。
她假作屈服,甘心跟从,让他想要带她去南明。
她说,衣裳要大袖子,再镶上纱边。腰身要收紧,再用珍珠做盘扣……
这样拙劣的通风报信,他竟然没看出来。
那一袭红色的珍珠衣,是她的虚与委蛇,他的深情错付。
可她还是恨。
不知该恨柳岚还是该恨自己,那恨意越发无从消散。
原来自己,也不过和后宫女子一样,善于使妇人心机。
只不过她的心机是先用在了柳岚身上,而后,才用到了皇上身上。
如若可以,她多想永远不用在皇上身上。
他是皇上,他是。
皇上……
她摇头苦笑。
刑场上的柳岚似乎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他抬起头来向边儿上那座茶楼看过去,只见她纤弱的身影。
从在画舫上第一眼见着她,不过短短十数日,她竟瘦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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