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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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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她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南明或是满清,没有孰对孰错。
  满清是中原的异族,若是柳岚他们青史留名,也是民族英雄。
  皇上也没有错,他勤政爱民,他要杀死反叛自己的逆贼是理所应当。
  那到底,是什么错了?
  她掩嘴咳嗽了两声。
  陈文义替她顺着背,“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在皇上面前,还是别说了。”
  一个嫔妃被歹人掳去了数日,皇上还能相信她的清白吗?
  离开之前,他便察觉到了皇上的猜忌。
  他看着陈文心身上的衣裳,道:“多亏了这件衣裳,我才能找到你。你是怎样让他去买这件衣裳的?”
  陈文心眉头微蹙,“他对我有意,想带我回南明。”
  陈文义看她面色,不像是受过委屈的,这才放心下来。
  若是那柳岚敢轻薄于她,必要他碎尸万段。
  她明白陈文义的担忧,道:“你放心,我很好。他们这些人虽谋逆,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这话说得也对,只看那夜画舫之上他们所为,便可见一斑。
  陈文义道:“既然如此,我会请求皇上,给他们一个全尸。”
  在杀他们之前,必然是要严刑审问一番,以防苏浙一带,还有他们的同党。
  二哥说得对。
  单凭谋逆一项,柳岚他们是必死无疑的。
  她若是为这些人求情,不但会寒了皇上的心,也会让皇上误会她和柳岚之间……
  陈文心把头靠在了马车车壁上。
  如何抉择,她分得清楚。
  陈文义把手覆在她额上,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二哥带你去苏州看园子,吃松鼠桂鱼。”
  早在高邮之时,陈文心就嚷着要去苏州。
  都说苏州园林天下一绝,她早就想看看了。
  皇上还说,要是她喜欢苏州的哪座园子,就叫黄机画下来。
  带回京城去,在京里也造一个这样的园子给她玩。
  除了园林,她最喜欢的就是苏州的几道著名的美食。
  陈文心揉了揉鼻子,带着鼻音奶声奶气道:“还有阳澄湖大闸蟹,太湖银鱼,桂花栗子……”
  马车在扬州府衙下停下,白露、白霜早就侯在门口,见着陈文义马车上的灯火,忙迎上前。
  陈文义亲手将她抱下车来,生怕她病体虚弱而脚步不稳摔倒。
  小李子早就飞一般地奔进内院,去通报皇上了。
  白露搀扶着她,见她面色苍白,便让她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她笑道:“哪有这么娇气,我的病已快好了。”
  确实是快好了,只是她近日担惊受怕,忧思过深,所以面色难看了些。
  两个丫头左右搀扶着她,往府衙内院走去。
  陈文义跟在她身后,慢慢地走着。
  皇上在内院正屋之中,听得小李子的通报便快步走出。
  为了寻找陈文心,方便来往的兵士汇报消息,这院子里灯火通明。
  只见陈文心从院门外走进来,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见着他便露出了一个笑容。
  “念念!”
  皇上见她似乎还在病中,忙唤小李子,“传吕宗,快传!”
  他很想抱住她,却一眼看见了她身上鲜红的珍珠衣。
  他的目光迟疑了一瞬。
  只这一瞬,陈文心愣了愣,陈文义也皱起了眉头。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的神色又瞬间恢复如常。
  有什么微妙的情绪传染开来,彼此心知,又假装不知。
  夜色如水,哪怕点再多烛火,也是阑珊斑驳。
  这阑珊中,藏着多少晦暗不明的心思。
  皇上牵住她的手,道:“快先进屋歇着。”
  白露打来热水给她擦脸洗手,她把头发解散了,顺手又把外裳脱下来交给了白露。
  既然皇上不乐意看见,她何必还穿着碍他的眼。
  床前隔着一道纱帘,她的手从纱帘之中探出,搭在一只上好的金丝腕枕上。
  吕宗为她切脉,问道:“娘娘是否面色苍白,嘴唇失血,双眼疲倦?”
  面色确实如此,双眼是否疲倦,这是旁人不一定看得准的。
  白露掀开一角帘子看她,她点了点头。
  白露又对吕宗一点头,吕宗便收了手。
  “娘娘这是风寒的后遗症,加之忧虑多思,夜间少眠。所以身子虚弱,要静心调养。”
  风寒是在夜间的河水中长时间浸泡而成,忧虑多思、夜间少眠,是她担惊受怕无法安睡吧?
  皇上略微舒了一口气,“你替娘娘开药罢。”
  他走到床边,掀开纱帘一角。
  她已解了发,更了衣,屋中还有其他人在,不便把帘子都掀开让她这样见人。
  所以皇上只掀了一角,看了看她的面色,道:“这些天你吃了不少苦,先歇息,一切等你睡醒再说。”
  她已经连续多日,没有睡过好觉了。
  她点点头,双眸中露出了倦意。
  皇上把帘子放下,除了白露白霜外,众人都走出了这间屋子。
  皇上走到她屋外,略踌躇了一回,想着有些问题是不是应该早点问她。
  问,怕她伤心,于养病无益。
  不问,他心里堵着,无法入眠。
  “那些逆贼现在何处?”
  他压低了声音问陈文义,后者拱手道:“当场击杀十三人,生擒五人。五人中有那个头目珍珠商人,还有那夜弹琵琶的红柳。”
  听见那个珍珠商人还活着,皇上微微皱眉。
  “念念在他们手上……那些人是如何对待她?回来的路上,她可有说么?”
  陈文义抬头看了皇上一眼,他明白皇上在意的是什么。
  “皇上不必担心,念念在船上,一直是由红柳照顾的。”
  “那些逆贼虽是叛逆,却也有几分仁义,他们知道念念在宿迁赈济灾民的事情,都对她敬重有加。”
  他这样一说,皇上的神色终于好看了起来。
  “严加审问那些逆贼,查清楚他们是否还有同党,还有其他南明余孽的所在。”
  “是。”
  陈文义笑道:“念念一切平安,这点风寒很快就会好的。皇上近日劳累了,也快去歇息罢。”
  皇上拍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多亏了你在,念念才能平安无事。你也快些回去休息,这几日辛苦你了。”
  待皇上走后,陈文义敛起了笑容。
  他没有如皇上所说回房休息,而是在陈文心的寝室门外,背靠着墙坐了下来。
  吕宗说她是忧虑多思,夜间少眠。
  那绝对不止是害怕而已。
  她必然用尽心思,才能得到那些南明之人的信任。
  能放心带她回南明,能为她买珍珠衣,能让她公然走到船的甲板上,能让她带着红柳走进树林……
  她是怎样在夜间睁大了眼,听着屋外的动静,想着如何给他们报信。
  她是怎样每做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精心谋划,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所想。
  这些,他仿佛都能看得见。
  她入宫后,皇上庇佑,她一帆风顺。
  哪怕入宫前家中贫寒,她也是全家最宠爱的掌上明珠。
  她这一生,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
  陈文义听着屋内的动静,静夜之中,所有的声响都显得十分清晰。
  他听见,她在床上不自觉地翻来覆去。
  听见她似乎做了噩梦,梦里还细声急促地喊着“皇上”和“二哥”。
  他正想把她从噩梦中喊醒,已经听见她从床上坐起,床板发出的一声吱呀。
  “念念。”
  他隔着窗轻声唤她,道:“二哥就在你窗子底下守着你,你安心睡,别怕,啊。”
  听见他的声音,陈文心只觉得四周都安全了起来。
  没有梦中漆黑幽冷的河水,没有令她需要提防的南明之人。
  二哥在,她不怕……

  ☆、第一百二十四章 柳岚招供

  第一百二十四章 柳岚招供
  柳岚等人被押解到扬州府衙的牢房,陈文义留了一个心眼,将他们分开关押。
  方方正正的牢房,地上铺着稻草的床铺,墙角放着木桶。
  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钢铁制的栅栏严密坚固,上面挂着一把黄铜大锁。
  透过那栅栏,隐约可见稻草上坐着一个囚服男子。
  那人正是柳岚。
  从昨夜被押解进入府衙大牢,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整整坐了一夜。
  两个在门外走过的差役看了他一眼,“这逆贼是不是疯了,坐了一晚上了。我巡逻了三次,每次过来他都是这个姿势。”
  另一个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不屑道:“这些谋逆的人啊,脑子都有点问题。大清朝都建了多少年啦,还反清复明呐?”
  铁栅栏中的柳岚闻言,几不可闻地勾唇一笑。
  他的胳膊上留着一道长长的刀疤,血迹污染了囚服。
  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一向冷厉的目光中,带着凄凉的笑意。
  年少时他曾听过,十年一觉扬州梦。
  扬州是繁花似锦,车水马龙的繁华之地。
  越是繁华的地方,内里蕴藏的污浊就越多。
  什么官场阴谋,什么争权夺利。
  所以他选择带着自己的亲生妹妹和一众兄弟,来到扬州潜伏。
  三年,这三年里他的手沾染了多少鲜血,多少次死里逃生。
  他以为以后的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刀尖舔血。
  没想到康熙南巡,竟然来到扬州,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旦康熙被刺,满清朝廷必然大乱。
  而后刺杀失败,他带走了陈文心。
  本以为她是康熙的近侍,想当场把她丢到河中,任她自生自灭。
  红柳却告诉他,她是女儿身,可能就是宿迁百姓称颂的勤嫔娘娘。
  她不谙水性,在水中已经昏厥。
  假如他们把她丢在河水中自生自灭,她无疑死路一条。
  这个女子身为汉人,竟然舍命救康熙。若不是看在她对汉人百姓有爱护之心,柳岚如何能容她?
  而后他渐渐陷落在她的刚烈、无助、天真,她的一颦一笑,不知何时起已经牵动了自己的心。
  他下定决心放弃继续刺杀,带她回南明。
  他以为,她是真的放弃了离开,原意跟他走。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为了迷惑自己的障眼法。
  一夜之间,他几乎失去了所有。
  他的兄弟,他在扬州三年的精心谋划,他的妹妹,和他自己的性命。
  秦淮河里流着血,他十三个弟兄的生命。
  白日里他们还欢欢喜喜地收拾行李,说着回到南明要吃什么,要玩什么。
  他们在扬州谋事,刀尖舔血,好不容易活到今天。
  再有一天,一天。
  他们就可以离开扬州,回到南明去。
  那里有自己的亲人,有熟悉的乡音。
  如今,那些说说笑笑的兄弟,已经尽数葬身秦淮河。
  纵然以身相殉,他也无法补救自己的错。
  这一切都怪他,怪他色迷心窍,误信陈文心……
  他想到那个面容苍白,却笑如娇花的女子。
  原以为是天真善良,原来。
  不过是后宫女子最擅长的心机。
  他轻哼一声,门外的看向他。
  “我有一宗大事要交代,必须要你们皇帝来,否则我绝不会说。”
  那两个差役对视一眼,此人是南明逆贼的头目,或许真的有什么大事要交代。
  虽说皇上不一定会见,他们还是应当通传知府大人此事的。
  ……
  皇上听说柳岚有要事指明要面见他,微蹙着眉思索着。
  扬州知府拱手道:“皇上万金之躯,岂是那逆贼想见就见的。皇上若不想去见,微臣一定代皇上把他嘴里的话查清。”
  或许,那些话正是不能让皇上以外的人听到,才指明要告诉他一个……
  他眸子微眯,目光晦暗不明。
  “不,朕亲自去。”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
  柳岚僵硬的身躯转过来,只见皇上身着便服,身后跟着几个差役。
  那几个差役在他身后放下了一座靠椅,而后退出了此处,到走廊尽头守着。
  柳岚的嘴角微微勾起。
  “劳皇上大驾至牢房这等污秽之地,草民真是万分荣幸。”
  他话中带着讽刺的意味,皇上坐在椅上,只是看他。
  这人看起来十分健壮勇武,英气勃勃。想来那夜在最前的杀手,便是他了。
  皇上道:“你要见朕,朕已来了,说罢。”
  他反问道:“皇上为何屏退左右,难道是怕我说出什么不齿于世的事?”
  不齿于世这四个字,让皇上眯起了眸子。
  “你在暗示朕什么?”
  他笑了,“不是暗示,既然皇上已经大驾光临,我自然要把话说明。”
  “我自知进了这牢房就再也出不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勤嫔娘娘几日几夜相伴,也算得上是此生无憾。”
  皇上冷笑道:“若果然如你所说,你该谢谢她才是。为何又要把这话告诉朕,让朕为难她呢?”
  柳岚故作惊讶道:“怎么,勤嫔娘娘没告诉皇上吗?我以为皇上是知道的,正想自己坦白,以免死无全尸。”
  皇上道:“恐怕是她设计让你去制珍珠衣,暴露了行踪。你怨她害死了你的一众手下,还有你。所以有意在朕面前诬陷她的清白。”
  柳岚反问道:“皇上以为我为何要为她制珍珠衣?若非肌肤之亲,我怎会待她如此之好……”
  皇上厉声道:“以勤嫔之美貌,哪个男子不动心?若是因为你的痴心妄想,就能断定她并非清白,那对她痴心妄想的人也多了!”
  皇上这话听起来是丝毫不相信柳岚的话,可他的严厉辞色,反而暴露出了心底的某些想法。
  他若真是一点怀疑也无,何必动怒?
  柳岚念及此反而笑将起来,“娘娘可真是草民一生所见,最美貌的女子。她就住在我屋子里,我日日夜夜看着她,又如何忍得住不碰……”
  “住口!”
  皇上冷声道:“就凭你一个逆贼的话,你以为朕会受你摆布,怀疑勤嫔?从你的嘴里,不配说她!”
  “来人!”
  差役们快速赶来,恭听吩咐。
  “堵住他的嘴,叫这逆贼,不可再妖言惑众。”
  无论他所说的是真是假,这流言一旦传出去,于皇上或是陈文心的颜面都有损。
  柳岚但笑看他,丝毫不惧。
  他的眸中,带着一种必死的决心,和坦然无憾。
  皇上又想起他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勤嫔娘娘几日几夜相伴……
  他一拂袖,大步向外走去。
  李德全不知道那逆贼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走出大牢时面色铁青。
  是什么事让皇上如此动怒?
  皇上一生气的时候,也只有勤嫔娘娘劝得住她。
  他道:“皇上,勤嫔娘娘刚睡醒,您是不是去瞧瞧她?”
  皇上怒瞪了他一眼,吓得李德全忙低下头。
  他,有说错什么吗?
  难道皇上生气的原因,和勤嫔娘娘有关?
  这个想法叫李德全十分惊慌,他正想说些什么补救,只听得皇上叹了一口气。
  “去勤嫔那儿吧。”
  他住在府衙内院的正屋,陈文心住在东厢房。
  步子一转从东厢房进去,只见她正躺在床上,手上捧着一本《治河经略》。
  “病还没好,怎么看起这个来?”
  皇上坐在床边,把她那本书拿过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
  她笑道:“偷偷拿玄烨的书了,你生气不生气?”
  她笑的时侯,一张洁白如雪的面容仿佛在发光。
  病中的她尚且如此迷人,何况平时呢?
  他勉强笑道:“怎会。你有这份心,是百姓之福。”
  他又对身后道:“你们都出去吧,朕和勤嫔有话说。”
  屋里除了他二人,就是白露和李德全。
  白露是她的心腹,李德全是皇上的心腹。有什么事,是连他们都不能听的呢?
  陈文心疑惑道:“玄烨……”
  皇上正色道:“朕想问你一件事,只要你如实回答,朕绝不追究。”
  她点点头,又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事情?”
  此话不假,她的确一向是对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这事不同。
  她也许会害怕自己非清白之躯而遭厌弃,所以绝口不提这件事。
  他眉头深锁,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你实话告诉朕,那个柳岚,他为何要在临走之前特意替你制一件珍珠衣?”
  她愣愣地看着皇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昨夜,他看见她身上的衣裳面色便不自在。
  假如他相信自己,见着那衣裳应该会很高兴,会夸赞她聪明。
  他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他在怀疑自己的清白。

  ☆、第一百二十五章 猜疑

  第一百二十五章 猜疑
  陈文心据实以答,“柳岚似乎对我有意,他还想带我回南明去。临走那日我说既然要启程去南明,要出去见人我连件衣裳都没有怎可?”
  她被掳走那日身着男装,连一只钗环都没有,更别提衣裳了。
  “我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和他一说,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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