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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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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身后的屯兵们,和那些灾民,齐齐下跪的膝盖碰撞声。
  陈将军,随着皇上来的那个陈将军,当今勤嫔娘娘的胞兄。
  那么,他身边这个和他相貌相似的美貌女子,莫非就是——
  他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勤嫔娘娘,臭丫头。
  他竟然,管娘娘叫臭丫头。
  他抬头望了一眼城墙上的天空,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太阳了吧……
  陈文义见他倒在地上,哪还有闲心管他,忙叫吕宗替那妇人诊治伤口。
  木栏沉重,又带着尖刺,吕宗自己也出不去。
  如果叫兵士们移开木栏的话,外头的灾民恐怕会一拥而入。到时候混乱之中,难免造成危险。
  陈文心叫那两个衙门的差役上前,问道:“城中可有救济之所,或可搭建临时棚屋的地方?”
  差役面露难色,磕磕巴巴道:“有,有救济堂,原是给孤儿寡老住的。”
  陈文心点点头,她走到木栏前,对着跪伏在地的灾民道:“诸位免礼,请听我一言。”
  众人都不知她身份,只知应当是个贵人,否则那些屯兵怎么都下跪了呢?
  他们跟着跪总是没错的。
  闻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
  “城中有父子兄弟,亲朋好友可投者,站在左边。”
  她的手向左一挥,灾民中许多人涌到了左边。
  “无人可投,需要官府救济的请站在右边。以便于核对人数,发放物资。”
  百姓们还以为只有亲戚朋友在城中,可以收留的才能入城,所以大部分都站在了左边。
  听她这一说,原来无人可投的还有物资发给他们。
  于是原先站在左边的灾民,又乖乖地站回了右边。
  这样一来,左右两边的人数基本上持平了。
  受伤倒地妇人的丈夫也跟在人群中从右跑到左,从左跑到右,丝毫没顾及他已经动弹不得的妻子。
  那妇人挣扎着想起身站到右边,无奈失血过去,气力不足,无法站起身来。
  白露凑近了隔着木栏叫她,“你休要动弹,放心。”
  她的语气和善,叫妇人休要动弹时,看了一眼妇人肩上的伤口。
  妇人听懂了她的意思,是怕自己动弹使得伤口流血更多,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诸位兵丁分作两班,一班继续守城,一班领着无处可去的灾民到救济堂去。”
  她扫视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那个屯兵小头目,小李子会意地上前踢了他一脚,“娘娘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还不快谢恩?”
  那人一听戴罪立功四个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好,不住地磕头,“小的谢娘娘,谢娘娘。”
  他还以为自己这回是死定了,能够戴罪立功,就算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得办啊!
  何况只是放灾民进城而已。
  上头不会怪罪他的,就算上头的大人现在就在这里,那也拦不住娘娘的旨意啊!
  沉重的木栏被屯兵拉开一道缝隙,吕宗先行上前,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一颗人参养荣丸放入妇人口中。
  一个兵士怕吕宗的丑脸吓着妇人,忙解释道:“这是吕太医,不必害怕。这药是替你吊着气力的。”
  吕宗瞪了他一眼,他连忙噤声。
  那妇人虚弱地道谢,两个兵士扶起了那受伤妇人,又替她抱着孩子。
  这是个乖孩子,今日闹成了这样也没哭闹一声。
  吕宗今儿出来可没乘马车,他也没背药箱,此刻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送这妇人去医馆或是带回别院诊治。
  陈文心由陈文义和兵士护着,站在中间。
  木栏被拉大了,灾民们按着刚才分好的左右位置,知趣地从两边走入,生怕冲撞贵人。
  左边的百姓进了城都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去寻找自己的亲友。
  右边的百姓由分出的那一拨屯兵,带去救济堂。
  见百姓们都进了城,陈文心这才转身。
  “带我去你们县衙吧。”
  陈文心对着那两个差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第一百零七章 表露身份

  第一百零七章 表露身份
  陈文心等人到了县衙的时候,那代掌县令已经听到了风声,带着衙中官吏在县衙门外迎候。
  陈文心在人群中还看见了那个长衫老者,秀才李茂河。
  吕宗带着受伤的妇人先回了别院,那县令一看陈文心二人的容貌,不用多问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请勤嫔娘娘金安,见过陈将军。”
  那代掌县令恭恭敬敬地跪地请安,其余众人都跪在他身后。
  “听闻娘娘在城门处受了不知礼的屯兵冲撞,微臣立刻下令,逮捕这等无法无天之徒!”
  地方军政分离,屯兵由县尉管辖,不算县令的人。
  他乐得拿来做个顺水人情给陈文心,顺便发一发他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皇上驻跸本地,总督巡抚等人纷纷而来,哪有他一个小小县令发火的份。
  况且还是个代掌县令。
  他原是临江府同知,谁知皇上一来,宿迁县令就被革职了,只好把他顶上来。
  宿迁是个好地方,人口兴旺,物产丰富。
  若是真让他掌管本县,其中油水可不少啊……
  陈文心没做声,看也不看他径直朝县衙中走去。
  陈文义稍稍落后于她半步,对着那代掌县令勾唇一笑,神秘莫测。
  代掌县令叫他这一笑糊涂了。
  娘娘似乎是生气了,莫非是因为屯兵无礼冲撞,所以迁怒到他身上?
  陈将军又为何对他笑?这皮笑肉不笑的令他心惊。
  难道,是不让灾民进城娘娘生气了?
  虽然听说娘娘做主把灾民放进城了,但这命令是巡抚下的,不关他的事啊!
  代掌县令胡思乱想着,身后一众官吏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
  他自个儿当先要跟上,却听得落后的小李子咳了一声。
  “这位是……”
  皇上昨儿才来,这位代掌县令昨晚才走马上任,哪里能认得皇上身边的人。
  他能认得陈文心和陈文心,还亏得人人都在传。
  皇上带来的勤嫔娘娘和陈将军是一对孪生兄妹,生的天人之姿。
  这兄妹二人一个美貌聪慧,一个武艺超群,三言两语就救下了河中漂流的一个老汉。
  当时河边上的官员、差役和屯兵数不胜数,大家都看见了这一幕。
  小李子笑道:“咱家是伺候皇上的,姓李。”
  那代掌县令一听眼前一亮,李德全的名号说出来,那也是响当当的。
  谁人不知那是皇上跟前最信任的人?
  “原来是李公公啊。”
  李德全和他攀话,那绝对是件好事。
  小李子便知他误会了,“大内总管李德全是咱家的师父,宫里都叫我小李公公。”
  原来不是李德全李公公啊。
  那县令有些失望,表情一瞬即逝,“一样的,一样的。公公有何赐教?”
  这态度还算叫人满意,小李子清了清嗓子,微微笑道:“皇上派咱家听从娘娘的调遣,娘娘的话,那就是皇上的话。”
  那县令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娘娘一生气要他小命,是不是也能直接推到衙门外行刑?
  看娘娘方才那冷冷的神色……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他忙给小李子赔笑,伸手去握他的手,看起来很是亲近的模样。
  “公公,娘娘会有什么吩咐呢?”
  小李子感觉手心里被塞进来一块沉甸甸的银锭子,心想这宿迁县令未免太小看他了。
  这礼他是看不上,好在他也不是为了收礼来的,只把勤嫔娘娘的吩咐做好便是。
  小李子笑道:“咱们这位勤嫔娘娘和皇上是一条心,最是怜贫惜老的。大人知道吧,昨儿宿迁前县令是怎么被撤职的来着?”
  据说是河中救上来的老汉跟陈将军哭诉,诉说了他们那处村子的伤亡毁损情况。
  陈将军回头和皇上一说,和前县令的话对不上数,当场就撤了他的职。
  对不上数是肯定的,那些假的数目原就是两江总督并江苏巡抚授意的,前县令不过是替罪羔羊。
  谁叫他官位小呢?
  代掌县令不由得有些发寒,他可不就和前县令一个官位吗?
  那今日巡抚下令把灾民挡在城外,借的也是他的名义。娘娘要归罪,可不还是归罪于他吗?
  他应该怎么做,是直接把罪责推到巡抚身上?
  巡抚上头还有总督,他们是一丘之貉,哪里管他一个小小县令死活?
  他这个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
  小李子一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口气,“所以,大人应该趁现在,戴罪立功啊……”
  他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望了一眼陈文心他们的方向,快步赶上前。
  县令不开窍地问身边的官吏道:“你们说,娘娘会喜欢什么呢?”
  戴罪立功?
  送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给娘娘,娘娘一开心,他也就算立功了。
  为了保住他的身家性命和官位,把他所有珍藏的宝贝都送给娘娘,他也愿意啊。
  “大人。”
  老秀才李茂河上前,凑到县令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那县令将信将疑,“你确定,娘娘是这个意思?”
  李茂河叹了一口气,“确定。”
  这位勤嫔娘娘,显然是不能以寻常女子的眼光来推论她的。
  一个身份贵重的嫔妃,会亲自到城门来解救灾民?
  会为了让屯兵先安置无家可归的灾民,而不处罚他的冒犯?
  会让宫中太医院的院判,亲自给一个平民妇人诊治?
  他和县令等人听到城门那处传来的消息,便觉着那个受伤的妇人,可能就是方才与自己说话的那位。
  那也是个可怜人,丈夫一看就不是个有担当的人,叫她一个柔弱妇人抱着孩子和屯兵理论。
  这样的一位娘娘,怎么会是为了来收受外官的礼物而发怒呢?
  李茂才是本地极有威望的一位乡绅,一则年纪和辈分摆在那,二则他为人公正,十里八乡有点什么事都喜欢找他。
  那县令决意相信他的话,点了点头,便带着众人赶上前去。
  县衙直进是公堂,陈文心避开了公堂,走到了偏间。
  她坐于上首,陈文义陪坐,众人进来也不敢坐下,只好都在地下站着。
  一阵尴尬的静默。
  陈文心终于开口,却是对着陈文义道:“二哥,咱们这回从京里出来,带了多少银子?”
  陈文义道:“皇上带了多少银子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足有二十两金子呢。”
  “我在后宫月例银子少,只有白露那收着五十两银子呢。”
  陈文心故作烦恼道:“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给我放进来那些灾民买米粮呢……”
  这话一出口,唬得县令等人连忙跪下。
  “娘娘折煞微臣了,救助灾民是微臣本分,怎么能用娘娘和将军的银钱?”
  陈文心这才悠然瞥他一眼,“这怎么行,本宫放进来的人,自然自己负责。”
  这话是说,他宿迁县衙门不负责了。
  县令连连磕头,“娘娘有所不知,上头是有赈灾银子拨下来的,正该用在这上头!”
  她忽然厉声道:“正该用在这上头?本宫为何没见那些灾民得过银钱?”
  看那些灾民个个面黄肌瘦的样子,便知是饿了许久的。宿迁虽然遭受水灾,还不至于有钱也买不到吃食的地步。
  “娘娘明鉴,微臣昨儿才上任的,微臣一概不知啊。”
  那县令几乎就要哭出声了,“微臣是真的不知啊!”
  要说不知,那就是扯谎了。不过陈文心也知道,他确实做不了什么主。
  这里比他大的地方官一大堆,他一个代掌县令,还不是听上头的意思做事么?
  “原来大人不知啊,看来,是本宫误会于你了。”
  她笑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必把自己的脂粉钱挪出来了。请大人开仓赈济,打开城门,让灾民先安置下来罢。”
  上头的意思是,不能让灾民进来。
  说是怕冲撞皇上,最主要的还是怕费银子。
  有皇上坐镇本地,他们还想克扣赈灾的银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来,他们的收入就少了啊……
  他一人倒不怕,本来分到一个县令手里的东西也不多。
  可他要是挡了上头的财路,那还能讨得了好吗?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勤嫔娘娘的位分高,又得宠,他得罪不起。
  上头的大人,他是一样得罪不起啊……
  真是里外不是人,他就不该来当这个什么代掌县令!
  陈文义看出了他的犹豫,解下佩剑,不轻不重地放到案上。
  他把玩着剑鞘上的流苏穗子,似乎很那穗子很好玩。
  县令跪着的双腿一颤,头上的顶戴抖了抖,伏得更低了。
  陈文心笑道:“大人若是勉强,也无妨……”
  她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嫔位金印,命令看守库房的人打开库房。
  如果有人敢违抗,那就让京城带来的兵士强行开库。
  灾民还在忍饥挨饿,此刻解决他们的温饱才是最重要的。
  “不勉强,不勉强!”
  感觉到身后谁拧了一把他的腰,他吃痛地往身后一看,正是老秀才李茂河。
  想到了李茂河的话,他连忙回应陈文心。

  ☆、第一百零八章 开仓赈济

  第一百零八章 开仓赈济
  宿迁县的官衙库房顺利打开,陈文心有幸一见地方官衙的库房是什么模样。
  只见那仓中粮食堆积如山,直顶到梁下。
  她凑近细看,搬米的差役见了,都拱手侍立在一旁。
  除了新米的芬芳,还有腐烂的气息。
  陈文义用剑在底下堆的米袋上扎了一个小口,里头满满地流出一些发黑的米来。
  “这些是陈米,恐怕有堆积了二三年了。”
  粮仓堆得太高,底下的陈米压着,一直没有被拿出来,就会产生霉坏。
  身后的仓管小吏连忙道:“娘娘、将军明鉴,两江之地富庶,粮食充足。偌大一个县衙仓库,有些许霉坏也是正常的。”
  陈文义收了剑,“那霉坏的米如何处置?”
  当然是给灾民吃了。
  那仓管小吏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话从嗓子眼里吐出来,又在嘴边咽回去了。
  “霉坏的米,定期会清理,然后丢弃。”
  他表情的纠结模样叫人看着就好笑。
  陈文心也不是不辨是非之人,一个管仓库的小吏能有多少权力呢?
  何必苛责于他。
  况且皇上说了,水至清则无鱼。
  这句话,她牢牢地记着。
  米粮运出阴暗的粮仓,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麻袋的气味。
  差役用板车或是驴车把粮食运去救济堂,并给所有的灾民登记领粮或是领银的数目。
  按照大清例律,天灾中毁损房屋的,伤亡人口的,各有定额抚恤。
  比如毁损一间瓦房的,抚恤一两二钱银子。失踪或死亡人口的,大口抚恤二两,小口抚恤一两。
  由于这些灾民都是从临近乡间逃来的,目前还不能核实他们的实际损失。
  陈文心做主先给众人发粮食,银钱先给了一小部分。
  等到乡间洪水彻底退去,这些灾民能够回乡修缮房屋、重整田地了,再由里正等逐一核实损失。
  届时再把该抚恤的银钱补齐也不迟。
  这个法子得到了百姓的支持,那些城门外的百姓是见过陈文心的,也听到旁人喊她娘娘。
  百姓们也不知道这位是什么娘娘,口里胡乱叫起来,渐渐就传成了跟观音娘娘似的天仙了。
  陈文心没有去那个救济院,谅那县令也不敢阳奉阴违。
  小李子把外头的消息传进来,陈文心听得失笑。
  百姓们都有工夫闲扯淡了,看来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陆续往宿迁县城涌来的灾民还很多,救济堂已经住不下了。
  差役在救济堂附近指挥众人搭建棚屋,一应的米粮银钱和救济堂内先来的灾民一样。
  灾民们围在一起,他们一边用土灶瓦罐煮粥喝,一边说起话来。
  “这大水也不是头回发了,这回父母可真大方啊。”
  “这父母不是原先的父母啦,听说原先的被撤了官,那是圣上亲自撤的……”
  说话这人低头喝了一大口粥,烫的他说不出话来。
  旁边那人见他故弄玄虚还不说到点子上,忙接过话头,“这米粮和银子,那都是圣上从宫里带来的娘娘的发的。”
  “你来的晚了,没见着娘娘,那真是活菩萨啊,天仙儿似的。”
  一个人边喝粥边插嘴道:“什么娘娘?是什么名号啊?”
  那人被他问得语塞,忽然想起来,旁人管她身边那位“二哥”叫陈将军。
  “姓陈,是姓陈的娘娘!”
  “嗨呦,那可是我本家!”
  一个人捧着碗凑上来,“俺也姓陈啊!这位陈娘娘,真有你们说的这般体恤百姓吗?”
  “那当然!我告诉你,有个抱孩子的小妇人被守城的官老爷一刀割在肩膀上,流了一身的血。被娘娘接回去治伤啦!”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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