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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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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瞧着眼生,是昨个才来的山脚下那户?”少妇五官虽不出众,长得倒白皙,笑容温暖可亲,一身简单干净的灰布短裳利落干练。
阿丑放下水碗站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蒙着面纱的脸微抬:“嫂子好,我昨儿才来,叫我阿丑就成。”
“俺夫家姓赵,就住村头第二户,叫我赵三嫂,”赵三嫂挎着提篮介绍自己,双眼明亮真诚,“听佟里正说,你们家就一老一小两人,有什么困难,找里正找俺都成,别客气!”
“谢谢赵三嫂,有困难我不客气的,你们有啥我帮的上忙,也别客气就是。”阿丑看着赵三嫂真挚的笑意,不由得放下心防。
“是哩,不多说,家里还等着俺回去,得闲聊!”赵三嫂说着,踩着稳健的脚步离开。
阿丑望望晴朗的天空,扛着锄头回家去。
院子里,徐奶奶刚把过冬的棉衣收了针脚,放在劳动归来洗完手的阿丑身上比划着:“嗯,特意做大了些,明年你长个子长肉了,也还能穿。”
深青色的棉衣只浅浅绣了几道纹路,其余了无装饰,拿在手中厚实暖和。比一比大小,虽说比如今阿丑的身量略大一点,但冬日里多添几件衣裳,明年再长些个子,也就正好合适了。
阿丑看着手中外观朴实却暖和的棉衣,笑容满满:“奶奶,您针线真好!我看看您那套呗!”
说着边让徐奶奶也比划一番,又是一阵说笑逗趣。
两人将棉衣过水晾晒在院子一角,阿丑便说,下午让徐奶奶带她上山捡柴,顺便学习辨认一些野菜野果。
秋光里,稀疏斑驳的树影投下。拨开一根枯枝,阿丑指着前方的植物:“这个看着好像蒜呀,是大蒜吗?”
细长微黄的叶片一根根紧挨着,阿丑只觉得它长得像大蒜。
徐奶奶偏头一看:“这菜我们叫小蒜,也可炒来吃,比寻常蒜小得多,味道也没差多少。”
阿丑点着头,挖出一点,放进身后背篓,打算回去研究。
徐奶奶又走了几步,拨过一丛松针,从上面摘下一颗松球。松球外形圆润对称,鳞片规则,颜色古朴清雅。阿丑接过捧在手心,只觉得就像一个小小的艺术品,应该摆放在卧室的书柜上。
不过徐奶奶却告诉她,这松球是烧火的好材料,要是生火用上它,能省事不少;还能烧来当油灯用。
阿丑闻言眨眨面纱下清澈的双眸,微微有些不舍。
“这么好看的松球,烧了我觉着可惜呢!”阿丑将松球收进背篓。
徐奶奶有些好笑地看着阿丑:“又不是仅此一件,烧了世上再没有了。这满山的松树,不缺这一个!”
言罢继续往前走,忽听得一声叫喊。
发生什么了?阿丑和徐奶奶对望一眼,急匆匆向着叫声发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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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丁家
阿丑和徐奶奶快步穿过树林,只见一男子坐在石头上,左脚脚面鲜血流淌,疼得汗如雨下,咬着牙没有再吭声。在他身旁安抚他的,是昨日见过的佟德全第五子佟宁信。
“丁大哥,你忍着点,”佟宁信说着,把身上的竹筐卸下,“俺先下去找俺爹他们,让他们把你背下去。”
阿丑闻言,看了看那个丁大哥,大约十**的样子,根本不是十四岁的佟宁信能背得起的。
“佟五哥,这是怎么了?”阿丑上前询问,看样子那个丁大哥伤得不轻。
佟宁信扭头见到阿丑,如同看见救星:“阿丑!你们也在这里,正好,俺去找俺爹,你帮俺看着丁大哥就成。”
阿丑点头,心知不是询问缘由的时候:“你快去,我在这等。”
佟宁信一溜烟去了,丁举文忍着痛,打量阿丑一眼,眼中露出些微好奇:“你是外地来的?”
“嗯,”阿丑也没什么惊讶的,她口音太明显,很容易听出来,“你伤口被利器贯穿,幸好没有碎片残留,需要立刻止血。”
身上无药,只能就地取材。
接着她扫了一眼附近的植物,发现丁举文所背药筐里就有止血良药侧柏叶。于是拿了一些,找到两块石头将侧柏叶磨碎。
“奶奶,帮丁大哥把左脚的鞋子脱下来,慢点别弄疼他。”阿丑一边制药,一边和徐奶奶说。毕竟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她去帮丁举文脱鞋,甚是不妥。
徐奶奶小心翼翼把鞋子取下,却还是难以避免听到了丁举文的吸气声。
伤口还在溢出鲜血,阿丑将侧柏叶磨成的绿色浆液淋在丁举文伤口上,丁举文的眉头又皱得深了一些,就听见佟宁信带人回来的脚步声。
“爹,就在这里!”佟宁信带着佟德全和赵大庆跑过来。
几人二话不说,赵大庆背上丁举文,佟德全拿着药筐,急匆匆走下山去。
徐奶奶背着东西先回去生火煮饭,阿丑则跟着他们把丁举文送回家。
一路上,阿丑走在后面询问佟宁信事情的经过,原来是佟宁信和丁举文上山采药,丁举文误踩了狩猎者放的陷阱,被尖刺贯穿脚背才受的伤。陷阱估摸着是山那边的村里人设下的。
走进丁家院子,只见丁大娘被这场面吓得失魂落魄:“文呀,这,这是弄啥子!”手中还在做的针线一抛,便跑过来颤抖地扶着丁举文,眼中满是焦急担忧,泫然欲泣。
阿丑轻拍丁大娘的手臂,安慰道:“丁大娘别急,丁大哥没有危险,休养一阵子就好的。”
“啥子没危险,”丁大娘甩开阿丑的手,瞪着阿丑疾言厉色,“路都走不得还没危险,丫头片子懂啥子!”说完便扭头,只顾拉着丁举文问长问短。
阿丑眨眨面纱下清澈的双眸:这是,被鄙视了?
未及反应,佟德全、赵大庆已经把丁举文抬进去了,丁大娘也急冲冲哭进去,一把鼻涕一把泪。
佟宁信见状走过来,有些愧疚地看着阿丑:“丁大娘就是这样,丁大叔去得早,大娘只有丁大哥一个儿子,书也念得好,所以……”说着挠挠头,一副既无奈又叹息的样子。
阿丑看见眼前大男孩的动作,扑哧一声笑了:“我没放在心上,咱们进去看丁大哥吧!”
“唉,丁大哥可是实实在在的好人!”佟宁信跟着阿丑走进屋子。
佟德全仔细观察了丁举文的伤口,神色疑惑又含几许惊奇:“举文,你弄的啥子神药,血已经不流哩!”
躺在床上的丁举文目光看向蒙着面的阿丑,眼神里是同样的疑惑和惊讶。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望向门口的阿丑。
阿丑刚要开口解释,只见丁大娘已经冲到她面前摇着她的肩:“你这混账丫头片子,乱搞啥子祸害俺家文,要是举文有个长短,俺就不活哩啦!”说着又大哭大号,开始在地上耍泼。
佟宁信早就伸手格开丁大娘的手护着阿丑,阿丑则紧拧双眉:这是,更年期的神经质反应?也太奇葩了吧?想着又可怜起丁举文,他有一个这样不定时发作的娘,该怎么忍?
佟德全毕竟是里正,见过些许风浪,还算理智,没理会痛哭撒泼的丁大娘,只是认真地问阿丑:“阿丑,这是啥子药?”
阿丑有些无奈:“你们采摘侧柏叶,不知道它的药效吗?”
几人面面相觑。
“侧柏叶有凝血止血成分,还可镇咳、祛痰、平喘、镇静。”阿丑解释。
赵大庆恍然大悟:“你懂医?”
阿丑点头,略带沙哑的声音平和淡然:“略通,日后村里有什么需要,来找我就是。”
佟德全看着阿丑的目光立刻带了些敬意。要知道,古代正是缺医少药的年代,有个通医术的人住在村里,省去大伙多少麻烦,能挽救多少性命呀!
阿丑走到丁举文床边嘱咐:“你的伤口,用烈酒擦拭外表,石膏、韭菜研磨撒上,桑根白皮捣烂封之。另外你失血过多,如果口渴忍着别多喝,吃些肥腻食物止渴。忌水忌寒忌酒,饮食清淡少盐,静养即可。等伤口大好了,再食些补血的。”'1'
丁举文感激点头。
“若是发热得厉害,赶紧找我。”受伤最怕伤口发炎,还会引起发烧,若是体温没有大问题,也就脱离危险了。
阿丑正要离开,丁大娘却再次扑上来:“别走,你害的俺儿子下不得地,就想走!”
拿手拍拍脑袋,阿丑只觉得头痛:“丁大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把你儿子害成这样的?”
“不是你还有谁,”丁大娘伸手指着阿丑,眼神凌厉,“你昨个才来俺村,今天举文就出事,还是和你个扫帚星一起——”
佟德全上来拦住丁大娘:“丁嫂子,误会,举文出事那阵,阿丑不在。要是没阿丑,举文哪止得住血。阿丑是福星,不是扫帚星!”
丁大娘不依不饶:“她一个不知打哪来的丫头片子,能有啥子本事帮举文,没把举文害死就是天可见怜咧!”
阿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敢情,自己遇上那种好心扶了老太太,还被勒索钱的事情了?
注:
'1'出自《四科简效方乙集》,清·王士雄著
013 奇葩
阿丑微微蹙眉,有些反感地看着丁大娘:无凭无据,逮着谁就是谁,还讲不讲理了?再说,我也把你儿子治好了呀,你不出医药费,还要我赔钱不成。
然而阿丑明白,对这种人讲道理,属于对牛弹琴,搞不好越讲越糟糕,于是方才想的那些也没说出口。对付这种人,应该走为上策!
“丁大娘,我的确是,不知打哪儿来的丫头片子。你不喜欢我的医治方法,可以叫你儿子别听呀!天色已晚,阿丑还要回家吃饭。”不卑不亢地说完,阿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转身离开丁家。
佟宁信见状,担忧地追上来:“阿丑,你是不是生气了?”
阿丑语气轻松,面纱下清澈的双眸带了几分笑意:“我为什么生气?”那个丁大娘,就是个奇葩,和她生气,还犯不着。
佟宁信听出了阿丑轻松的语气,这才放心不少:“没生气就好。其实,丁大哥是很好的人。”
阿丑停下脚步,望着比她高半个头的佟宁信:“你是不是怕我迁怒丁大哥?”
迁怒?佟宁信思索片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问俺,是不是怕你因为丁大娘生丁大哥气?”
阿丑撇撇嘴:看来不能和这个大男孩说太复杂的话。
“嗯,我就是问这个。”阿丑一边走一边说,顺手摘了根田边的狗尾巴草在手中缠绕。
佟宁信点头,有些羞赧:“是哩,俺一直想念书,可家里不许,只得跟着丁大哥识几个字,你要是真生气,不管丁大哥,俺——”
阿丑摆摆手:“行了,我明白你意思,对你而言丁大哥亦师亦友,呃,就是你们又像师徒又像朋友,你不希望我讨厌他不给他治伤。”
“阿丑你真聪明,一会子就猜到俺的意思了。”佟宁信笑着挠头,心里想着,要是他也有阿丑那么聪明,说不定就能像卢七哥一样考举人。
“你会说我聪明,就该明白,谁对谁错我分得清。你放心,我不会迁怒丁大哥。”那个丁举文也没做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情,姑且先划在好人一列。
佟宁信展露笑容:“阿丑,谢谢你!”
这也用谢?“不客气。”
不多时走到岔路口,佟宁信拐弯回家,阿丑则踩在田垄上,穿过有些荒凉的田地。
时正秋冬,黄昏的景色俞显萧瑟,落叶飞舞飘摇,大地点缀金黄。
阿丑私心想着,这样秋风萧索的日子里,要是能种上几盆花,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呼吸着秋日乡野清新的空气,方才的不快又散去些许。此生能过这般悠然惬意的日子,当真是幸福的。
第二日清晨,阿丑又去田间种了一些桔梗。忙完就看见赵三嫂挎着篮子走来。
“阿丑!”赵三嫂打着招呼。
阿丑一边收拾一边回应:“赵三嫂,这是去哪?”
“去山上挖了一丝拉子野菜。”赵三嫂翻着篮子里的马齿笕和和荠菜。
“到你家还有些路程,要不去我那坐坐,歇会儿喝杯茶?”村里邻家就是要互相照应着,赵三嫂看着也和气爽快,阿丑自然有心交好。
赵三嫂没有过多推辞,一路和她拉着家常来到阿丑家。
刚进院子,赵三嫂看到墙角阴凉处的三色堇,眼前一亮。紫色、黄色、红色中带着白色的花朵鲜艳美丽。
“阿丑,你这花真鲜灵!”赵三嫂走上前细细看了一回。
徐奶奶站在屋子门口,笑容慈祥:“昨个阿丑野地里带回来的苗,才种下的!”
阿丑在暗处吐吐舌头:其实是昨天她从空间里移植的三株三色堇。三色堇可入药,花朵不大,颜色却多彩斑斓,十分美丽,而且耐寒性较好。
“赵三嫂要是喜欢这花,等结了种子我送些给你。外面冷,快进屋坐。”阿丑有点惭愧,本来她现在就可以给种子的,可是因为前面已经说了这是野花,后面只得这般圆场。
赵三嫂进屋坐下,阿丑给她捧上一杯薄荷热茶。薄荷叶还是昨天她和徐奶奶在山里摘的,再新鲜不过。
“这茶味道清爽特别,”赵三嫂又是惊喜,“阿丑你这里的东西果真不同,昨个听俺大哥说你会医,果真种的花鲜灵,泡的茶清爽!”她赞叹一番,心中对这个女孩子越发喜欢。
赵三嫂就是赵大庆的三弟媳。
阿丑谦虚几句,告诉赵三嫂这茶是放了薄荷叶。其实来到古代,她也就能在这种细枝末节小资一把,其余当真是什么都不会。
赵三嫂直说长见识,那种叶子他们顶多拿来煮粥。接着两人又说道昨天的事情。
“昨个的事情都听俺大哥说了,多亏你,要不然还真不知咋办才好。去到城里头找大夫,可又要费去许多时日。”赵三嫂拍拍阿丑的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感激和欣慰。
“赵三嫂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阿丑微微摇头。
赵三嫂闻言又叹息几句:“不过丁大娘昨个确实过分些,委屈了你,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丑眨眨面纱下清澈的双眸:“赵三嫂,有话不妨直说,我向来也不喜拐弯抹角,不必忌讳,有什么直说就成。”
“阿丑,这古井村你刚来,三嫂有些话却要讲。”赵三嫂的语气突然变得郑重。
阿丑微微垂眸,语气恳切:“我们刚来,许多事不明白,还请三嫂指点。”心里却琢磨着她想说些什么。
赵三嫂摆摆手:“不是什么指点,俺和你说这些个,原也是俺看你招人疼,才多嘴几句。免得你日后吃亏,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俺们古井村,村里人都好,不过丁大娘……”
阿丑微微垂眸,听她的后文。
“哎,也是可怜人,自她男人去了,”赵三嫂指指太阳穴,蹙眉摇摇头,“就不太对劲,说话做事,确实过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见着她,都是躲得远远的。”
阿丑点头称谢:“我知道了,昨天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
“还有个人,你也当心着,少去招惹为妙!她可比丁大娘更不好应付。”赵三嫂继续嘱咐。
“什么人呀?”阿丑疑惑,莫非还有比丁大娘更奇葩的人?
014 周婶
“村里河边第四户周婶子,原先李家那屋子就在她隔壁。幸好你挑了这,从前李家住那地吃了多少哑巴亏,”赵三嫂唏嘘不已,“她爱嚼舌根子,谁都捅上几刀。倒不是自个不清楚,就是太清楚过了头。”
阿丑意会:太清楚,也就是说,这个周婶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又是个小心眼的八卦性格。这种人,惹上最麻烦。
“我和奶奶会小心的,谢谢三嫂。”阿丑道谢。
又扯了些有的没的,赵三嫂就说要回去,还把自己摘的野菜拿出许多塞给阿丑。阿丑怎肯白要人家东西,塞回一些昨日摘的薄荷叶和秋葵给她。
“小小年纪就这么客气,”赵三嫂语气薄责,“下次来俺家坐。”
“成,得闲一定去。”阿丑回答着,目送赵三嫂离去。
村里小河边,丁大娘正打衣裳,粗糙的双手被河水冻得红彤彤的。
水流声哗啦啦,鸟鸣阵阵清脆,如同一支清新的乡村小调,却被一个不和谐的女声打破。
“丁大娘,洗衣裳呐?”周婶子把木盆放在丁大娘附近。
“嗯。”丁大娘头也没抬,似乎不愿搭理周婶子。
周婶子笑意更深,碰了碰丁大娘的胳膊:“听说你儿子昨个受伤了?”
平静的丁大娘瞬间火冒三丈:“都是那个扫帚星!”
周婶子三角眼里得意满满:大家平日不爱搭理丁大娘,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丁大娘的价值。只有脑袋不正常的人,才能告诉你最有用最意想不到的东西。这不,村里来了个扫帚星,够她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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