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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娘亲带球跑-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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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冰冷的语调里,已经带上了淡淡的杀意。

    不少大臣联想到了昨天进宫向她进言,却落得个可悲下场的于老,一时间,为卫斯理担心起来,害怕他会重蹈覆辙。

    “就算摄政王今天也杀了微臣,微臣还是不得不说,因为微臣是南诏的臣子,微臣的命,微臣的心,是属于这个国家!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宁!”卫斯理说得慷慨激昂,向来文质彬彬的他,此刻似乎多了几分属于武将的孤勇与胆量。

    凌若夕挑高了眉梢,眸光参杂了几分讽刺:“杀了云井辰就能换来南诏的安宁?”

    “是!”至少没有了他,他们就不用担心有朝一日,凌若夕会抛弃南诏,撒手离去。

    “可笑!卫斯理,你真的是自找死路。”手掌砰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这一掌,她在无意间覆上了玄力,扶手咔嚓咔嚓变成金色的粉末,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请摄政王息怒。”大臣们迅速跪倒,替卫斯理求情:“丞相他也是为了南诏国的未来,为了摄政王的名誉,请摄政王明鉴。”

    “请摄政王明鉴!”

    “请摄政王明鉴!”

    ……

    整齐的求情声,绕梁不绝,仿佛要将这房顶给一并掀翻,他们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希望能够用这样的方式,让凌若夕看到他们众志成城的决心。

    “你们这是打算造反吗?”凌若夕危险的眯起双眼,她想过今天会是一场硬仗,但她没有料到,所有的大臣,都站在了卫斯理的阵营,帮着他来对抗自己

    卫斯理连称不敢:“摄政王,请您体谅微臣等的一片苦心,微臣们只是按照祖制行事。”

    “那种东西,你们以为本宫会在乎?”凌若夕凉薄的笑了,那惊心动魄的笑容,却无端的让人心头发凉,“卫斯理,你还记不记得本宫为何会答应出手帮助南诏迎敌北宁?”

    她突然间问出的问题,让朝臣们吃了一惊,怎么听这话,其中还有隐情啊。

    卫斯理垂落在身侧的拳头黯然一紧,难道说……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的脑海中扎根,脸色霍地大变。

    “本宫当时不过是与你做了一场交易,本宫替你们守住天下,你替本宫找人,之后,本宫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南诏留下,甚至于,坐上这摄政王的宝座,你以为本宫是为了什么?”她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缓慢,十分响亮,足以让在场的所有官员听得一清二楚。

    看看神色异常的卫斯理,再看看上方高深莫测的凌若夕,官员们彻底纠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谁能告诉他们!

    “摄政王……”卫斯理觉得自己或许做错了!他不应该提出将云井辰惩处的事,不然,也不会让她曝光这些秘密。

    凌若夕没有理会他的呢喃,继续说道:“本宫之所以答应,是为了他,本宫留在南诏,也是为了他,就连这场所谓的大婚,更是本宫为了逼出他自编自演的一出好戏,你们现在却要让本宫处死他?你们认为这可能吗?”

    果然是这样吗?

    卫斯理心头不祥的预感被证实,脸色一片青白,好似被这残酷的现实打击到了。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没有人知道,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你们不是说若本宫包庇他,将会受尽非议吗?那好,今天起,本宫就辞掉这摄政王的位置,离开南诏,没有了这个身份,本宫想,天下万民也不会再在背后议论本宫了,对吗?你们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本宫的名誉会因为这件事受到损害。”凌若夕的话,就像是抛入大海的巨石,瞬间掀起千层巨浪。

    原本还拧成一股绳的官员,立马转移阵地,他们哭着请求她收回成命,哭着求她不要离开南诏。

    所有人都清楚,一旦凌若夕不再保护南诏,虎视眈眈的北宁定会重振旗鼓,再次归来,他们的铁骑,将会踏破他们的家园,将会践踏他们的土地。

    不论用什么办法,不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他们都必须得把凌若夕给留下。

    “摄政王,”卫斯理见她神情淡漠,似乎并没动摇,一咬牙,将心头的不甘与恼怒压下,“请您三思,先前是微臣一时糊涂,干涉了摄政王的决定,微臣愿意请罪,请摄政王不要离开南诏。”

    无数大臣纷纷附议,他们已经不奢求凌若夕能够处死云井辰,他们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可以说服她继续留下来。

    凌若夕冷眼看着改变主意的大臣,寒霜遍布的黑眸里,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这招以退为进的效果似乎比她预期的要强,她现在不能离开南诏,毕竟,云井辰的伤势还需要很多名贵的药材进行调理,而南诏国皇宫,则可以任由她取用,她是傻了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离开

    这一仗,以凌若夕完美的胜出落幕,对云井辰喊打喊杀的朝臣们,颓败的垂着头,离开了皇宫,他们来时,原本以为靠这么多人的力量能够说动凌若夕,逼着她交出人来,没想到,却被她釜底抽薪。

    解决了这件事情以后,凌若夕心情大好,退朝后,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刚准备前往寝宫,却在途径明月居时,听到了里面传出的琴音,脚下的步伐微微顿了顿,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应当是蓝紫荆,于情于理,她都该去向他道一声歉。

    这么想着,她立即改变了步伐,拐角进入明月居。

    蓝紫荆穿着一尘不变的白衣,席地而坐,他似乎格外喜欢这样的抚琴姿势,三千墨发束在羽冠中,唇红齿白的少年怀中抱琴,画面梦幻且美好,如同一幅静止的画卷,让人只觉得赏心悦目。

    凌若夕轻咳一声,琴音戛然而止,蓝紫荆迷糊的抬起头,冲她笑笑,还是那样干净的笑容,似乎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影响到他。

    “你打算一直住在宫里,还是想要回家?”凌若夕直奔主题,“如果你想回去,我给你准备盘缠,再派人一路护送你。”

    这是她对他的弥补。

    蓝紫荆有些迷茫,想了半天后,他才说:“这里很好,我喜欢这儿。”

    没有人会因为他爱琴,念叨他,没有人会因为他的痴迷,嘲笑他,他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不需要承受任何人的白眼与非议。

    凌若夕刚想告诉他,他可以在这里一直住下去,谁料,蓝紫荆口风忽然一变:“不过,我还是想回家去。”

    “恩?”这话反倒让凌若夕意外,如果她的调查没有出错,他在知府府过的日子并不好,因为容貌出众,因为琴技高超,被知府当作了笼络达官贵人的道具,一件价格高昂的艺术品。

    这样的家,他却还想回去,为什么?

    “我不回家,爹和娘会担心的。”蓝紫荆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知府府的日子有多难过,他甚至于喜欢着,每当爹和娘让他给客人献琴时的感觉,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他的琴才会被所有人接受。

    淳朴的话语让凌若夕心头一软,这个少年太纯洁,纯洁到这世上所有的不公与忐忑,都无法伤到他分毫。

    玻璃易碎,却也十分刚硬,一如她眼前的这个少年。

    “好,我替你准备盘缠。”凌若夕没有反对他的决定,当即命暗水亲自护送蓝紫荆离宫,并且交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蓝紫荆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如他来时那般,只有一把琴相随。

    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宫墙外,凌若夕站在鹿台上,目送他走远后,才松了口气。

    ()

第一卷 第509章 儿子与亲爹争宠

    她刚转身,准备离开,却看见了石梯旁,静静倚靠着灰色墙壁的男人,墨色的衣诀在风中翻飞,白发摇曳,妖孽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凌若夕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她完全没有感应到他的气息,眉头顿时皱紧。

    “瞒着本尊送男人走,若夕,你就不怕本尊会伤心吗?”云井辰含笑问道,邪肆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醋意,他知道,那个少年只是她生命中的随意一撇,根本微不足道,但只要想到,自己若晚到一步,他就会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他便难以控制心头的嫉妒疯狂滋长。

    他爱她,爱到不愿她的心神被任何的男人吸引过去。

    凌若夕冷冷一笑:“你擅自玩失踪,就不怕我会难过吗?”

    她的反驳让云井辰无言以对,这个女人永远有本事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且让他疼得心甘情愿。

    眸光微微暗了暗:“本尊有本尊的理由。”

    “因为你的伤势?云井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容易退缩?你死缠烂打在我身边时的勇气呢?”提起这件事凌若夕就一肚子火,他以为他是圣父吗?在替她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后,就突然失踪,然后因为这无聊透顶的理由,拒绝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让云井辰无言以对,手掌轻轻捂住嘴唇,咳嗽了一声,有淡淡的血腥味从喉咙漫上口腔。

    “病发了?”凌若夕顾不得生气,抬脚走到他面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掌,摊开一看,掌心上赫然有殷红色的血渍浮现,“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不好,跑出来做什么?”

    他就不能稍微爱惜自己一点吗?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让她难过。

    云井辰幽幽叹了口气,“你啊,一段时日没见,怎么性格反倒变得霸道了?”

    可偏偏,他却爱极了这样的霸道,爱极了,她这近乎呵斥的关心。

    “人总会变的,你不是也一样吗?云井辰,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寝宫里,等小一想到办法医治你的病,别想着怎么逃跑。”凌若夕把丑话说在前面,这次他若再敢玩失踪,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是他私自闯入了她的世界,在她冷硬的心窝里,强行的刻上了他的影子,既然他当初这么做了,就得为他所做的一切负责!

    云井辰苦笑一声,但眸子里闪烁着的却是淡淡的欣喜与高兴。

    “好,本尊定不会再逃。”只要她不会嫌弃他,他为何要逃?凌若夕勉强相信他的承诺,握住他的手腕,结伴着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不断的遇到宫人,那些人恭敬的向凌若夕行礼问安,但却在看到云井辰时,目光骤然变得复杂起来,有鄙夷,有轻蔑,有嫉妒。

    云井辰看在眼里,神色不变,只是猎猎作响的宽袖中,一双手,却黯然握紧了。

    “你在自卑什么?”凌若夕蹙眉问道,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的反常?即使这个男人表面上伪装得再好,她也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没有。”云井辰强笑道,但那笑却很丑。

    “他们怎么看你,你很在乎吗?”凌若夕猜测着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很在意?”

    “不,本尊从不在意这些事。”他仅仅是害怕,有朝一日,她会对自己失去耐心,从而变得和这些人一样,那样的结果,是云井辰宁死也不肯接受的。

    但他却没有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他不想让她误会,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内心的担心。

    “不在意的话,你手握得这么紧干嘛?”凌若夕手腕一番,掰开了他紧握的拳头,“你如果这么喜欢自虐,等你的伤势痊愈,我会满足你,但不是现在。”

    “……牙尖嘴利。”云井辰噗哧一声笑开了,那好似春风般明媚、温暖的笑容,让凌若夕紧皱的眉峰逐渐变得平坦,她还是喜欢这样的他。

    “跟你学的,近墨者黑,没听说过么?”

    “应该是近朱者赤吧?”云井辰反驳道,两人有说有笑的返回寝宫,一路上,他们俩之间和谐、温馨的氛围,不知羡煞了多少人的眼睛

    回到寝宫时,凌小白正在院子里蹲马步,做日常训练,当他看见他们二人一起回来,而且还十指紧扣,小脸立马黑了,撒开双腿,直接跻身到两人之间,还故意把云井辰给撞开,不让他有机会接近凌若夕。

    “娘亲,早上好。”凌小白扬起绚烂的笑。

    “恩,早上好。”凌若夕揉了揉他的脑袋,戏谑的目光落在一旁无奈耸肩的云井辰身上。

    “娘亲,宝宝今天有很乖的自己完成训练任务。”凌小白开始向她邀功,他得让娘亲知道,他才是最乖,最听话的,才不是这个坏蛋呢。

    凌若夕微微颔首,深邃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流光:“那就好,吃过早膳了吗?”

    “木有,宝宝想等娘亲回来一起吃。”凌小白红着脸撒娇道,然后拖着凌若夕就往寝宫里走,至于云井辰则被他彻底忽视掉。

    儿子的冷遇,云井辰没有放在心上,他挂着邪肆的微笑,亦步亦趋跟随在两人身后。

    进到寝宫里,凌小白特殷勤的为凌若夕拉开椅子,又亲手替她斟茶。

    “你今天抽了什么疯?”凌若夕相信事反无常必有妖,凌小白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啊,今儿怎么这么奇怪?“国库的银子你就死心吧,我不会搬回去的。”

    凌小白深深的觉得自己被误会了,他是那样的人吗?小嘴幽怨的撅起:“娘亲,宝宝才不是有求于你,才对你好的。”

    “哦?”这话听着可没什么可信度,毕竟,以前凌小白就只有在想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时,才会大献殷勤。

    云井辰慵懒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欣慰的看着他们母子二人斗嘴,这样的画面,他已经有四个多月未曾见到过,如今再见,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心尖微微一疼,一股想要咳嗽的欲望,涌上喉咙,他低垂下眼睑,拼命的遏止住,不愿再让凌若夕替他担心。

    “反正宝宝就只是很单纯很单纯的想要对娘亲好!没有别的理由啦。”凌小白跺跺脚,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不愿意被这个坏蛋比下去,才会想要对娘亲更好的吧?这么丢脸的话,他才不要说出来呢。

    凌若夕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毛,知道他没说实话,却也不在意,反正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用过早膳,凌小白死缠烂打的想要让凌若夕带他去逛皇宫,说什么也不肯让云井辰同路,凌若夕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在敌视云井辰呢,难得见到这男人吃瘪,她顺从的答应了凌小白的要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同他一起,离开了寝宫。

    云井辰孤身站在殿门外,静静的凝视着他们俩的身影消失,直到凌若夕的气息,远离了寝宫,他再也忍不住喉咙的疼痛,弯着腰,冲进屋子里,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

    “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他的指缝间传出,他害怕会被人听见,所以拼命的捂着。

    但或许是刚才忍得太过,以至于,这次的疼痛比以往几次都要剧烈,俊朗的五官凸起一条条青筋,他弯腰蹲在地上,白发沾染到地上血渍,约莫一刻钟后,他才感觉到身体舒服了一些,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帕,将唇角的血渍擦去,然后用玄力将物证粉碎,再用茶水使劲的漱口,甚至还特地在寝宫后的浴池里更衣沐浴了一番,只为了清洗掉身上的血腥味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凌若夕对血的敏感程度到底有多强烈,只要稍微有蛛丝马迹,就会被她察觉到。

    静静的靠在浴池中,任由温水将他包围,那双内敛光华的眼眸,此刻缓缓合上,细长微卷的睫毛在他的眼帘周围洒落出一圈淡淡的暗色。

    “砰!”房门突然被人蛮横的撞开,云井辰愕然睁眼,便见到了气喘吁吁的凌若夕。

    她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后怕,“你在这儿啊。”

    刚才她突然折返,却没有在寝宫里发现他的踪影,误以为他又消失了,只能将玄力扩散,这才在浴池的方向找到了他。

    云井辰缓缓抬起手,冲她勾了勾手指,然后将毛巾递到她手里,自己背对着转身,三千华发湿润的垂落在后背,朦胧的水蒸气中,隐隐能够窥视到他背部那道骇人的伤疤。

    伤口已经结痂,像是一条蜈蚣,从他的脊椎一直延伸到腰部。

    凌若夕弯腰将毛巾从水池中捞起来,深吸口气,将心头翻腾的情绪压下,缓缓走到他身后,没有脱下身上的衣物,直接跳入了水中,水花四溅,水珠不断的溅到他们俩的身上。

    她动作轻柔的替他擦着后背,“这伤是在对战老夫人的时候留下的?”

    “不是。”云井辰矢口否认。

    但这伤痕明显是新的,留下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半年,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凌若夕?她轻轻咬住嘴唇,心疼得不断抽痛,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就当作不知道。

    “本尊离开你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你每天在做什么,早上吃过什么早点,在朝堂上,有没有大臣欺负你,小白和黑狼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他幽幽闭上眼睛,低声喃喃着,这些天,他心里想的念的,通通只有一个她。

    听着这些话,凌若夕心里说不动容那是假的,但她却口是心非的开口:“既然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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