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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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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头,就见候在一边的谷大偷偷看他。
  他道:“有事?”
  谷大摇头,道:“郎君交代,奴近日就候在杜郎君跟前,但凡差遣,必全力去办。”
  杜五微扯嘴角,道:“那就劳烦你去盯着司空八郎的院子,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谷大垂头拱手,退去门外,他偷睨一眼屋门,微微撇了下嘴,方迈开大步走了。
  屋内,杜五来回踱步,末了只叹息着躺上床榻。
  照他推算,两船差不多再有三天便到帝都了。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新都,希望那里有证据让徐九相信自己的推断,更信自己,如此才能继续维系这段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杜五只觉一天一夜的时间如同一个月那么长。
  终于信鸽传来消息,据给司空别院的人讲,那几天的确送了好些菜蔬等物进去,不过倒是并未听说有什么生人。
  捏着细细的纸条,徐九道:“五郎,应该不是他吧。”
  要说别院的小厮护院可能袒护主子,但送时蔬的摊贩可不是司空家的,没理由也为司空八郎说谎。
  “不可能,肯定是他,”杜五咬牙,道:“等去丁高两家的护卫传信,郎君就知,我所言是真。”
  “可是,等到那时,梁二应该已经入帝都了吧,”徐九皱眉。
  到了那里,徐家可就鞭长莫及了。
  “郎君放心,时间尽够,以咱们鸽子的速度,半天外加一夜便能送到梁二手里。”
  徐九微叹着轻轻点头。
  第二天,往丁家护卫飞鸽传信,丁三郎与前些时候便与司空八郎同游,此时尚未归家,随信还府上丁三郎早前诗文一篇,另晚些时候会与丁三郎兄长一并回来。
  杜五笑吟吟的道:“郎君,该收网了。”
  徐九看杜五。
  杜五手捏信纸,拱手,“我先去做准备,如果顺利,咱们明天启程往帝都。”
  杜五转身,兴冲冲的直奔自己的住所,以丁三郎的口吻笔迹写一请帖,邀司空八郎与揽月楼一叙。
  没出半刻,帖子便送到司空八郎的小院。
  此时,司空八郎已经略有薄熏,他展开帖子,见的确是丁三郎亲书,便笑呵呵与跟他饮酒的几位世家子道:“丁三郎也到了,待我过去接他过来。”
  众人喝得正酣,闻言便道:“哪里用得着你去,派个人去就是了。”
  “不成,”司空八郎摆手,道:“三郎过来,我得亲自去接,”顺带问问其他人如何了。
  仲六担忧的望着他,借着扶他去门边的机会,小声道:“郎君,不然我去吧。”
  “你不行,”空八郎摆手,道:“早前那事他们心里定然存着疙瘩,我若不过去解释清楚,他们定会以为我不仗义,倒是说出什么,岂不是惹祸?”
  “可是我听说徐家郎君和杜五就住在揽月楼。郎君,丁郎君该不会被他们买通了,借此陷害你吧?”
  司空八郎朗声一笑道:“不会,丁三与我是何交情?怎会出卖与我?”
  仲六却很不放心,他再度拦住司空八郎,道:“郎君,还是我先过去探探,若无事,再来请郎君过去,如何?”
  “何必那般麻烦,”司空八郎皱眉,迈步要走。
  “郎君,”仲六道:“丁郎君既已发帖,就是明了郎君的为难,我此番过去,会与丁郎君说明情况,毕竟郎君饮酒不少,需得缓缓再行。”
  “不然我与你同往,你先上楼,这总行吧?”
  仲六摇头,道:“还是我先去吧。”
  他道:“郎君且歇息片刻,喝完醒酒汤再来也不迟。”
  他说着叫来仆从,照顾司空八郎,自己往院外走去。
  司空八郎望他背影微微摇头,心里却在好笑。
  他与丁三郎相交,少说也有五个年头,此等莫逆怎会被徐杜之辈收买?
  马车悠悠,仲六很快来到揽月楼。
  此时楼里正忙,茶博士四处奔走。
  仲六贴着边缘进到楼里,趁着茶博士没留意,便拾阶而上。
  雕花裹缎的厢房里,歌舞升平,谈笑不断,仲六两耳紧竖,不放过一点声响。
  待到来到丁三所说包厢,仲六先是侧耳听了片刻,里面并没有声响。
  仲六微微皱眉。
  丁三有个喜好,但凡饮酒,未必有胡女,却一定要羌笛和琵琶为伴。
  这般安静,可实在不太对头。
  仲六当机立断,转头往外走。
  不想才一跨步,厢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一群护卫从里面跳出。
  仲六大惊,想也不想直奔楼下,边跑还便喊:“有贼人啊,有贼人。”
  杜五从厢房里出来,手缓缓抽出佩刀,道:“给我追,务必把人拿下。”
  顷刻间,四周的厢房针落可闻,随着杜五这声吩咐之后,便有沉重凌乱的脚步响起。
  那些过来饮酒作乐的郎君俱都吓得面无血色,战兢兢的,不敢动弹。
  仲六转眼,开阔的走廊里一片空荡,只有如狼似虎的护卫直奔而来。
  他心里一阵绝望,手抓着围栏,以惯性顺势而下。
  眼见将要落到地面之时,他心里一喜。
  不想就在此时,一记刀光从上而下,直劈他脑壳。
  仲六急忙松开围栏,想要借着下落的惯性,滚去旁边。
  只是他高估自己的灵敏,也低估杜五的六艺,更没想到杜五本就没打算要他的命。
  就在他想要转身滚开之时,锋利的刀锋一转,擦着仲六的耳际,直接扎进了他的肩胛。
  仲六痛呼一声,无法控制身形的掉落的下来。
  一声重物落地的扑通声后,地面溅起一片灰尘。
  三楼上,杜五抓着栏杆,往下看了眼,淡笑着下楼。
  护卫们见人已重伤,忙争先恐后的往下扑。
  仲六眯眼望了眼护卫,咬牙拔出佩刀,挣扎着往门口爬去。
  待到将至门口,他猛地憋了口气,拼着全身的力气嘶吼,“让郎君莫要过来,这是个陷阱。”


第八十二章 忠仆?忠仆

  听到这声时候,杜五微微变脸。
  他扬声冷喝:“把他嘴堵上,拖去后面。”
  他从楼梯下的侧门急忙转去徐九居住的院落。
  徐九正诗兴大发,写了两阙绝句,见杜五过来,便道:“五郎,你来看看,下面该如何接?”
  杜五拱手道:“郎君,适才抓捕的动静有些大,我们需得立刻启程。”
  “哦,”徐九眼睛一亮,道:“抓到司空八郎了?”
  杜五摇头。
  徐九微微蹙眉。
  杜五道:“不过捉到他一忠仆,有他在,司空八郎定会乖乖过来束手。”
  “会吗?”
  徐九不太相信。
  “会,”杜五道:“据那些世家子说,司空八郎为人爽直,又十分仗义,仲六随他多年,极为忠心,司空八郎绝不会丢下他不理。“
  徐九微微点头,拿起放在榻边的披风,道:“那行,走吧。”
  杜五来到徐九身后,帮他系好披风,因他去停在阜头的船上。
  此时,护卫们已将仲六押上楼船,见到杜五,仲六鄙薄的呸了声,结果不慎扯到伤处,鲜血冒出,将本已红得滴血的衣襟再度洇湿。
  徐九眉头不知觉的一挑,侧过头往楼上走去。
  杜五厌恶的瞪了眼仲六,呵斥道:“还不把他压下去。”
  护卫应声,要带人走。
  杜五又道:“给司空八郎送信了吗?”
  两护卫对看一眼,有一人道:“送他过来的车夫已经逃了,口信还用送吗?”
  杜五深吸口气,嘀咕了句“一群蠢货,”又道:“不送,司空八郎怎知如何赎人?”
  他想了想,吩咐立在船舷边的护卫,“把地点定在往帝都的河道上,另外让谷大盯牢了,若有事情,即刻传信。”
  护卫领命,在搭板扯掉的前一刻,跳去岸上。
  楼船悠悠顺水而下,徐九立在窗边,望着徐徐远去的房屋和街市,道:“若司空八郎当真如你所言那般看重那人,其实也未必劫掳,”他转眼看徐步走来的杜五,道:“司空家田地不少,定有存粮,不妨让他以粮换人。”
  如此也算两全其美。
  “郎君所言有理,”杜五脚步一顿,淡道:“只是司空八郎不过是家族一小郎,他说话分量定不会太高。上千石的粮食,司空家会为一小郎长随割舍?”
  徐九抿唇不语。
  杜五微微一笑,道:“因此我才想用司空八郎与梁二交易,梁二此人最是沽名钓誉,司空八郎为他被掳,便是为了梁家的名声,他也不会袖手。”
  徐九侧目,没能忍住心里的疑问,道:“五郎所为,当真不是因梁二掳截所生的报复?”
  杜五的心一晃,抬眼去看徐九。
  却只看到一些好奇和疑惑。
  他定了定神,做出郁愤而又难过的样子,道:“郎君,你难道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徐九眉宇微动。
  杜五眼眶一红,哽咽着垂头,道:“郎君且细想,你我兄弟相交十余载,我可有因己身,而损了郎君一点?”
  徐九嘴唇蠕了蠕,想起这些年他在大兄和阿耶面前替自己背的黑锅,叹气道:“是我失言,某给你赔不是。”
  杜五掩面,低低抽涕。
  徐九将他扶去坐榻上,道:“你是知我的,总是有口无心,以后我注意就是。”
  杜五以袖擦干泪痕,俯首与地道:“郎君言重了。”
  他道:“郎君与我这般想说便说,便是以心相交,我心生欢喜还来不及。”
  他拿了案上的雕花小壶,斟了杯甜浆,放在徐九跟前。
  徐九侧目望他,眼神温暖和顺,一如从前。
  杜五心里微松,起身道:“郎君,我去下面舱室看看,那个仲六受伤颇重,总要着人包扎一下。”
  徐九摆手,由得他出去。
  杜五退到舱门外,转眼望河岸低矮的屋舍,微微吐了口气。
  没想到徐九竟然还能想到就此换粮,但若如此,岂不坏了他的打算?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那般羞辱过,此仇不报,他怎会甘心?
  杜五来到底下的货仓,仲六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这里。
  杜五走到距离他几步开外,半蹲下身体,端量他。
  “你说,要是用你换你家郎君,你家郎君可会愿意?”
  仲六迷糊的睁开眼睛,好半晌才看清来人。
  他呵呵一笑,猛地抬头,呸了口。
  唾沫划着弧线往杜五飞来。
  杜五忙歪头闪躲,却还是有星星点点落在衣袍之上。
  “你这狗奴,”杜五略微有点洁癖,登时变脸。
  他狠踹仲六伤处一脚,见仲六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才觉得解了几分气。
  他吩咐把手舱室护卫,“只给他水喝,不许让他睡觉。”
  他拂袖而去,并没看到仲六因此释然的模样。
  两护卫领命。
  待到杜五离开,一把守的护卫低语,“那不会把这人饿死吧。”
  “怕什么,”另一个则道:“这不是杜郎君吩咐的吗?”
  “可这人要是死了,那司空八郎还会愿意交换吗?”
  这话一出,货舱里便安静了,两护卫谁也拿不准这事。
  仲六浅浅的勾了勾嘴角。
  他家郎君聪明着呢,只要他死了,郎君是绝不会过来送死的。
  而此时,被仲六心心念念的郎君正心急如焚。
  他本就酒意未退,此番更是面红如赤。
  好在他早前灌了几碗醒酒汤,此时神志清楚。
  他一边派紧急过来报信的车夫往元白居士与此地明府的府邸,将长随被劫掳的消息详细告知,一边又命车夫车马疾奔,随楼船航线,直奔城外。
  车夫顾念街上行人,无法策马驰骋,眼见楼船越走越远,便道:“郎君,这样不行,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吧。”
  “回去就晚了,”司空八郎怒吼,“还不与我追上。”
  车夫无奈,只得一鞭抽下,并大呼街市上的人群让路。
  一时间街市乱作一团,高头大马痛得发出嘶鸣,撒开蹄子就往街道尽头奔去。
  司空八郎往后仰了下,忙扶住厢板,道:“再快点。”
  车夫努力稳住己身,道:“郎君,已经最快了。”
  司空八郎急怒,却也知车夫所说乃是实情,再快只怕车轴将会承受不住。
  远处有一小厮四下张望,见马车疾奔,他眼睛一亮,赶忙追赶着呼喝,“司空郎君,我家郎君命我来传话。”


第八十三章 皮肤太白惹的祸

  听到这声呼喝,车夫扭头去看,认出是元白居士府里的,便道:“郎君怎么办?”
  司空八郎撩帘一望,迟疑片刻才道:“停下吧。”
  车夫吆喝着将车子拉停,小厮气喘吁吁的跑来跟前,道:“司空郎君,我家郎君让我与你说,稍安勿躁,徐家将人带走,便是打算要挟与你,望你莫要乱了分寸,慌了阵脚才好。”
  司空八郎垂眸沉默,半晌他道:“多谢居士提点,某明白了,待到此事了结,某定与居士再行痛饮。”
  小厮拱手,退去人群里。
  车夫问:“郎君,那咱们现在?”
  司空八郎有气无力的摆手道:“回去。”
  车夫答应着调转马头,将他送回小院。
  此时,早前赴宴的世家子已散了,仆从们早将空瓮酒器等物收拾妥当。
  司空八郎回到自己屋子,有些颓然的歪在坐榻上。
  仲六的劝慰还在耳旁,人却已不知生死,也不知他还能不能再听到那些关怀的唠叨了。
  门外有仆从探头探脑。
  司空八郎振作起精神道:“何事?”
  仆从进来,道:“郎君,有人送来这个。”
  他两手平摊,露出一枝短箭,上面还绑着一个布条。
  司空八郎拿过,微微摆手。
  待到仆从退下,才打开来。
  其上写着,欲救仆从,亲身来换。
  字字殷红如血,笔笔直透布面。
  司空八郎将布条凑到鼻端,没有闻到一点血腥气,才松了口气。
  他想了想,来到书案前,写了份字条,交与仆从,吩咐用最快的信鸽送走。
  又过半刻,仆从再送来一布条,这一次写得是在哪里交换。
  司空八郎闭了闭眼,信鸽才一发就来指令,这说明这个院子已经被徐家人尽收眼底了。
  他起身来回踱步,最终来到桌案前,一连写了几张帖子,才叫来仆从,道:”把这些连夜送出去。”
  仆从见上面署名均是这些日子常来拜访的世家子,便恭顺的退了出去。
  司空八郎仰头望着屋脊,久久方大喝:“来人,备船。”
  仆从闻言,忙去后面阜头准备。
  但司空八郎已经等不得了,他抓起披风,阔步放后面行去。
  仆从在后追赶道:“郎君慢些,等将一应物什备好。”
  “不用,”司空八郎摆手,想想又道:“准备些金疮药和疗伤的草药即可。”
  仆从闻言一惊,忙道:“郎君,你这是要去哪儿?”
  司空八郎没有回答,只推开厚重的角门,直奔不远的楼船。
  候在在暗处的谷大看到这一幕轻出口气,悄悄的溜上一早准备的小舟。
  楼船很快动了起来,此时天色还亮,河道上舟船川流不息,谷大混在后面,倒也不显眼。
  待到将过关卡,谷大悄然进了等待出卡的船堆里,一番排队等下来,竟比司空八郎还要先出卡口。
  飘在四下散开的篷船之间,谷大无奈了。
  他坐在船尾,痴痴回望,很怕一眼错开,就丢了司空家的楼船。
  好在司空八郎也没让他多等,只一刻钟多些便悠悠滑出。
  谷大长出了口气,赶忙把留下来的信鸽放飞,并命护卫将小舟好好划起来。
  楼船上,司空八郎满脸郁郁,一旁仆从陪着笑脸。
  “郎君,你别跟那些小差小吏计较,”仆从小心睨他,道:“再说,他们给我面子,还不是因为你的面子够大?”
  司空八郎斜他一眼,道:“行了,别跟这儿絮叨了,赶紧把药煎了,免得仲六上船还得等。”
  仆从答应了声,又迟疑道:“郎君,那徐家护卫众多,咱们就这么去呀?”
  “不然呢?”
  司空八郎道:“你还指望明府先行派一队公差随行?”
  仆从垂下眼,司空八郎走到船舷边,迎着略显冷厉的和风,猛吸一口气。
  忽的,他定睛往前,道:“你来看,那人是不是在看这边?”
  仆从闻言赶忙过来,看到频频望来的谷大,道:“好像真的是看咱们。”
  司空八郎嘴角下撇,脸色转冷,道:“贴上去。”
  “郎君,”仆从迟疑。
  仲六被擒,郎君心情不好,他也是能理解。
  只是百姓生活不易,不好因为人家多看两眼,就把人家吃饭家伙毁了吧?
  司空八郎冷睨他。
  仆从唬了一跳,赶忙去吩咐舵手。
  楼船徐徐转了个方向。
  正应谷大吩咐,准备撑船的护卫惊恐的发现,那楼船竟然是在朝着自己这边开来。
  他急忙叫了谷大道:“这怎么办?”
  谷大急得额际冒汗,道:“什么怎么办,还不快些撑?”
  护卫频频拉杆、落杆,努力将舟划远。
  奈何两人的力量怎及得十几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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