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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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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康随着他往下去,低声说道。
  “放心,吃了早饭,我这就带兵出发,”周小六拱手,送两人到山下。
  眼瞧着两人登上客船,又塞了一个旅的兵士上去,才放船走。
  舵手吃力的打着舵盘。
  将船划远。
  周小六看了会儿,才摆手道:“就地休整两刻钟,把痕迹处理下。”
  兵士一听这话,就知晓大军要动了。
  急急奔进或倒,或歪的人群里,把命令传达下去。
  兵士们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各自准备起来。
  而在南地。
  对这些事情处于全然不知状态的柳福儿在几乎自杀式的冲锋之后,与谢大里应外合,在瘴毒发作之前,将城池拿下。
  而后,谢大擒住此城长史,逼问出了制作解毒药剂的方子。
  总算拉住三百余兵士迈向地府的脚步。
  同时也止住了柳福儿骤起的杀心。
  一番清扫之后,确定城里没有余孽,柳福儿便与谢大打了个招呼,拉出半城粮食去大营。
  此时的梁二已差不多能自行起卧。
  只是手脚还没有力气。
  彝族长特地调配了补身汤药,为他进补。
  奈何他体内失了大量的血气,不论药补还是食补,都需要时间。
  没办法,柳福儿只得与他商量,是否把南进之事押后。
  毕竟,他们当下粮草也是短缺,便是辎重还够,也无济于事。
  梁二也不是个固执己见的,在柳福儿的劝说之下,便也答应下来。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开始休整,准备班师。
  不想才刚启程,谢大便把才刚收到的竹筒传来。
  看着上面的消息,柳福儿惊讶得合不拢嘴。
  徐大竟然就这么死了。
  梁二看完,朗笑两声。
  “果不愧是我的梁家儿郎。”
  柳福儿斜他。
  这话说得,他亏不亏心?
  明明照顾着长大的是她,教育的是崔大和其他人。
  梁家至多也就占了一半血脉而已。
  不过这话,她也就只能在心里嘀咕一句。
  “可这样,咱们就不好回去了。”
  柳福儿道:“徐大一死,徐家定然反扑,若不钳制刘家,只怕他们两下合力。”
  “不如就此分而击之,反倒便宜。”
  梁二微微点头。
  这主意极好。
  “只是我这身子……”
  他现在,别说提枪,就是拿刀都很费劲。
  “不碍的,”柳福儿笑,“不是还有我吗?”
  “再说从这儿去治所还有些距离,这段时间正好让你休养。”
  梁二看她,微微点头。
  大军立时调转方向,往南行去。
  柳福儿和梁二坐在车上,梁康斜依着柳福儿,望着窗帘轻晃,偶尔照射进来的光线。
  许是此时身体不佳,又或者经了生死关卡,此时的梁二对征讨南地已没有早前的热情了。
  柳福儿一手扶着他,一手端来汤药:“来。“
  梁二侧眸,端过来,一口干了。
  嘴角立刻贴了块蜜饯。
  梁二咬住,侧了头,含糊道:“要是这会儿不是行军,而是出游该多好。”
  柳福儿微笑,“以后总有机会。”
  梁二叹气。
  以后。
  这天下,不是这儿出状况,就是那儿有事。
  也不知几时才能有那个闲情逸致。
  柳福儿挪来迎枕,扶着他躺好,道:“再睡儿会儿。”
  “等到饭时,我叫你。”
  梁二含糊的应着,闭上眼。
  他所用的药里有很重的安神功效,便是不困,也能很快睡去。
  柳福儿将帘子拉好,为他盖好被子,轻依着车厢,想着收到的消息。
  一晃这么多年,他们两个的孩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甚至,比他老子还要强上几分。
  若再磨练些时日,那她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柳福儿轻勾嘴角。
  忙了这么多年,她真的累了。
  若是可以居于小院,日升浇花饮茶,日落看书安歇,再或者带着几个懂事仆从,漫步于山水之间,尽情感受这大自然的恩赐,那该有多好。
  梁二发出细微的喊声,手不自觉的摩挲,拉住柳福儿搭在被角的手。
  微凉的温度瞬时包裹上来。
  柳福儿低头看着消瘦蜡黄的面容,轻轻叹气。
  若真到了那天,他会如何选择呢?
  即便结发二十年,对这个问题,柳福儿依然没有底气。
  时近正午,车子轻晃着停下。
  兵士过来请示,是否就地休整。
  柳福儿撩开帘子,望了眼,道:“就地埋锅造饭,一并准备出晚上的。”
  “命哨探去前面探路,至少六十里以上。”
  探那么远?
  这是要急行军了。
  兵士了然,忙阔步往前面行去,禀告了都尉,又去伙头军。
  柳福儿轻拢梁二披散着的头发。
  指尖轻拨,露出内里泛着灰白色的发丝。
  这次的伤,他伤得很重。
  已经影响寿元了。
  柳福儿一下一下的摸着,
  这样的他可实在不宜操劳啊。


第八百一十七章 兵分

  午时休整时间不短。
  在太阳偏西之时,大军重又动了起来。
  梁二再次灌了碗药,昏睡。
  柳福儿摊开周围一带的地图。
  她从那城带来的粮草只够十天左右,她必须在这之前速战速决的拿下一城池补给。
  案几随着车厢轻轻震动。
  火苗也随着轻晃。
  柳福儿微微靠近地图,仔细研究。
  裙摆忽的被人轻轻扯住。
  她侧过头,见梁二皱着眉头,打着细鼾,手却自有意识的摸了上来。
  柳福儿摇头,握住他手。
  梁二眉头舒展,鼾声渐缓,显然睡得沉了。
  车子吱呀的行着,待到天色微明,柳福儿靠着厢板,浅眠了会儿,便起身。
  兵士来报,远处有城池。
  柳福儿嗯了声,命大军休整。
  她轻推梁二,“醒醒。”
  梁二眼睫动了动,睁开。
  两个黑黑的眼仁空洞的看着前方,如同眼前的一切皆是无物一般。
  柳福儿吓了一跳,忙凑过去,又叫了声。
  梁二眨巴下眼,瞳孔收紧,眼里映出他挚爱之人的面孔。
  “娘子,”他懒懒的展开手臂,搭上她肩膀。
  柳福儿被他压得往下俯了俯,无奈的拉他。
  “快起来,你好重。”
  梁二赶忙变幻了下姿势,手臂只虚虚的搭着。
  柳福儿微微直起来些,道:“前面有个小城,我带着人过去一趟,这边你盯着些。”
  梁二唔了声,目光微转,看到案几上不曾收起的地图。
  他收回手臂,撑起自己。
  “你要打容城?”
  柳福儿点头。
  “这周围地势平缓,又有支流相邻,土地滋养肥沃。加上今年天气不错,这里的收成应该很好。”
  “咱们已经长时间都不曾与刘家交手,我猜这城里除开赋税之外,应该还有富余。”
  梁二点头。
  不同于极少在南地走动的柳福儿。
  梁二在南地混迹多时,对周边城池了解,比柳福儿多得多。
  她的策略没有问题。
  只是这城里有程家。
  程家传承之久远,不逊于徐家。
  且刘家家主的夫人,便是这家家主的嫡亲女儿。
  刘家是这里的土皇帝,程氏身为当家主母,岂会不给自己娘家谋取利益?
  如此二十几年下来。
  且不提程家早年的积累。
  便是之后积攒下来的,不光是财富,还有人脉和兵力,已是可观之数。
  梁二将这一渊源讲完,柳福儿便明了他的意思。
  她略作思忖,到底不忍放弃。
  毕竟这方圆几百里内,只有这一处可以确定定有足有大军补给的粮草。
  若就这么绕过去,实在可惜。
  且他们此行便是征讨刘家。
  程家既然与刘家是姻亲,那么在将来,早晚也会对上。
  既如此,不如个个击破。
  梁二只看柳福儿表情,就知道她想法。
  他微勾嘴角,道:“你想做就去做。”
  柳福儿微笑,望他。
  梁二握住她的手,道:“不论何种情况,你的身后,有我。“
  柳福儿抿了下嘴,用力点头。
  她整了整衣裳,自车厢出来。
  将要入冬之时,便是南地也有些凉意。
  柳福儿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拿着,”其后,梁二撩了帘子,递上披风。
  柳福儿接过来,系好,跳下车子。
  路旁,或坐或靠的兵士们皆起立,并靠拢过来。
  柳福儿睃了一圈。
  既然程家兵力不少,那她就只能多带些人了。
  她划出大半,准备带走。
  余下的,保护梁二,以及负责之后的策应。
  交代完事宜,柳福儿转头。
  梁二正靠在车边,望着她。
  柳福儿咧嘴一笑,要走。
  梁二叫住她,道:“留一个旅就好,余下的都跟着你去。”
  柳福儿蹙眉。
  粮草固然重要,梁二却更加重要。
  “没事的,”梁二微笑。
  “非到必要,我绝不会露面。”
  “而且这里这么空旷,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实在醒目。”
  “待到战事一起,周遭定会警戒,没准还会引起程家注意。”
  梁二的话,柳福儿很认同,但她还是有些迟疑。
  或许是早前的后遗症。
  只要不是目光所及,一旦没有足够的人护着他,她这心里总觉得不大踏实。
  梁二瞧出她的纠结,轻扯她袖管,“想想徐家。”
  他道:“你需要这些人。”
  “那好吧,”这一仗,她只能胜,不能败。
  程家能得梁二这么看重,想来是有几把刷子。
  论经验,她定然不如梁二,还是听从他的劝告为好。
  留下一个旅,柳福儿与韩将军带着兵走了。
  梁二目光望着大军渐行渐远。
  直到成为一个黑点,他深吸了口气,看向留守的兵士。
  “都散开吧,聚在一处,太显眼了,”他沉沉说了句,便折返回车上。
  车夫缩了缩脑袋,等到车厢再没动静,才挥了个响鞭,将车赶下官道。
  兵士们悄然无息的散了开来。
  车夫顺着田埂,一直向前。
  直到寻了个只盖了些毛草的屋舍,方才停下。
  梁二从车上下来。
  车夫牵着马,绕过开阔的打谷场,转去后面,把车子卸了,把马拴好。
  梁二拉开门,走进屋里。
  这会儿农忙已经结束。
  屋里凌乱的堆放着残损厉害的农具。
  几个一直跟着的兵士上前,将农具收拾去一角,搬来张短了一条腿的椅子。
  以东西垫好,靠在墙边。
  梁二坐定,微向后依,闭目养神。
  兵士去外面拿了些吃食,又把梁二所需的药包和药炉等物搬来。
  没出半刻,柴火便收集过来。
  兵士将其点燃,塞进药炉之中。
  没多会儿,屋里就充满了烟气。
  梁二轻咳几声,站起身来。
  兵士有些局促,捏着木片,小声道:“这柴有些潮。”
  梁二唔了声,走去门外。
  兵士立在药炉边,盯着浓烟滚滚的灶口。
  片刻后,他叫来同伴,把药炉抬去外面。
  敞开门。
  待到烟气放得差不多,他来请梁二。
  “都尉,已经好了。”
  梁二正在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城池。
  听得回禀,他心不在焉的往回走。
  而此时,他所望着的城池之外,柳福儿仰头望着高墙。
  这的城墙没有意外的又高又厚。
  仅凭她现在手里的这点东西,想要攻进去,不花极大的代价是不可能的。


第八百一十八章 拉拢

  “你说,这城照比你守得那个差多少?”
  良久,柳福儿忽的道。
  韩将军仔细查探半晌,斟酌着道:“要论城池,大抵不相上下,可论及守备和其他,这里更胜一筹。”
  柳福儿点头,叹了口气。
  那个都是乌龟壳了,这里还不得千年乌龟壳?
  她瞄了眼守卫森严的城。
  “你可知晓程家情况?”
  韩将军点头。
  程家确实如梁二所说的那般,传承久远。
  也同样枯枝极多。
  不过,程家会时常清理,将不成器的子弟放去别地。
  让其管着程家在外的事务。
  如此也算有份营生。
  林苗轻皱了下眉。
  “可是这样,那些子弟会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韩将军笑了笑。
  “这是程家老祖宗定下的祖训,他要不遵,立时被驱逐出去。”
  “到时连本该有的,也没了。”
  “还能这样,”柳福儿微微挑眉。
  “也是如此,程家才能一直屹立,前任老家主才会定下,娶程家女为主母。”
  “并在临终之前,还交代家主,只要程夫人没犯大错,便不可将其休离。”
  林苗啧了下。
  据她所闻,刘家近几辈里,皆喜奢靡。
  她还以为都是些纸醉金迷,贪图享受之人。
  没想到这些人里,还有清醒的。
  韩将军道:“老家主过身,家主最开始是遵守吩咐的,只不过后来,”他顿了下,没有言语。
  林苗勾了勾唇。
  只不过美人甚多,且层出不穷。
  程夫人就算千好万好,容颜也无法抵御岁月的侵蚀。
  林琪面色微微转冷。
  同为女人,尤其同为已婚且有了年纪的女人,对这类的男人都是深恶痛绝的。
  林苗歪了头,看韩将军。
  “老家主说,不犯大错,不可休离?”
  韩将军点头。
  没等抬起,他若有所悟。
  林苗扯了下嘴角。
  “我在治所之时,曾听过些传闻,刘家主似乎颇为爱重一爱妾。”
  “那位爱妾生有两只,年长的今年应该行冠礼。”
  她转头往大军驻扎所在行去。
  韩将军在后紧跟。
  “夫人的意思是?”
  “以德服人。”
  韩将军一呆。
  柳福儿在前,快步行至大军所在。
  她点出两千瞧着干瘦,像南地之人的兵士,命其换上自临桂拿来的衣裳。
  交代负责带着这些人过去的两个旅帅。
  “就说是那边逃难来的,”她道:“程家是个要脸的,若他们驱赶,你们便苦求,万万不要动手。”
  两旅帅点头,带着人走了。
  柳福儿看向韩将军。
  “还请将军帮下忙。”
  韩将军看着她掏出笔墨。
  “劳动你手书一封,请程家主为家族做明智抉择。”
  “这根本没用,”韩将军如此说着,还是走到跟前,提笔写了封信。
  柳福儿拿起来,看了遍,赞道:“情真意切,十分动人。”
  她将信封好,递给边上。
  “把这个射过去。”
  当下敌我微明,她可不想平白死上一个。
  那人拿了信要走。
  柳福儿道:“别着急,先去拿住口粮,等送完信,就回宾州。”
  兵士一僵,低头去牵马。
  柳福儿又叫一人,“交代伙头房,多做顶饱的饼来。”
  那人快步往远去奔去。
  韩将军看柳福儿。
  柳福儿呲牙。
  韩将军别开头,手扶佩刀,往军中行去。
  柳福儿耸了耸肩。
  八成是瞧她是诡计,想到他自己,心里不舒服了。
  宵禁将至之时,兵士将信钉容城的匾额之上,策马而去。
  兵士急急去追,却因腿脚太慢,被抛在身后。
  信很快送到程家。
  程家主本已经要歇了,听到管家来报,又披衣起身。
  看完信,程家主便把那张薄薄的信纸搁在桌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反复的搓在一起。
  “老爷,可是难事?”
  管家知晓就跟着家主,对他的小习惯了如指掌。
  程家主微微点头,把信推过去。
  管家极快的睃了遍,脸色微变。
  “家主,这,”管家吭哧了下。
  没想到竟然是封劝降信。
  程家主勾了下嘴角,摆手。
  管家赶忙退去门边,并轻手轻脚的把门自内而外的关上。
  程家主合上眼,靠上椅背。
  早在梁家小儿攻打南地之时,他便想过,若他与梁家相遇,会如何。
  他想过两军对决之后,他胜,或梁家胜。
  却没想过,梁家竟然会命人送来这个。
  且明显流露拉拢之意。
  他皱着眉头,很是纠结。
  这些年,他身为刘家姻亲,确实得了不少好处。
  只是随着老家主离世,现任这位就开始荒唐。
  初时还会顾念一些,可是最近两年,外孙行事几番出错,刘家对他们明显冷淡许多。
  去年去岁,就连节礼也敷衍得可以。
  程家主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扶手。
  门外,管家看着渐渐转明的天色,悄然去边上的茶水间温了壶甜浆。
  才刚出来,就见程家主拉开门。
  “去把大郎叫来。”
  老管家忙不迭应着,把托盘放在廊下,急急走了。
  程家主做完决定,心底轻快许多,这才察觉喉咙几乎可以冒烟。
  他倒了一满杯,直接干了。
  才感觉缓解了些。
  他重又倒了个八分满,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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