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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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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头,紧跟。
在几人来到院中之时,屋里亮起灯光。
很快有人出来。
来人背着光,柳福儿只能看到来人身量高大魁梧。
谢大拱了拱手,从袖中拿出两个沉甸甸的荷包,示意自己身后四人。
那人点了点头,道:“去安排。”
其后,有人上前。
谢大几人便跟着那人往后面的角门行去。
上了船,那人道:“别出声,天亮就出城。”
谢大低应,拖过篷里的小杌子,示意柳福儿坐下。
那人瞥了眼,便回去。
周围没有旁人,柳福儿才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大呲牙一笑。
柳福儿眨巴下眼,看那娘子所在的方向。
“这位是”
“就是他,”谢大言简意赅。
柳福儿有些动容,没想到行如此歹毒之事的竟然是个女的。
“见过娘子,”那娘子干干笑了声,屈膝行礼。
行到一半又想起此地昏暗,柳福儿根本就看不见。
柳福儿也确实没看见,但听到娘子如此说,便笑道:“娘子不必多礼。”
她摸索着将带来的包袱拖过来。
这会儿就离天明也就一个多时辰,估计过会儿就会有人过来。
她以为,几人最好好似趁着人没来先把必须的需求解决妥当。
摸了半晌,她掏出几块胡饼。
分飞谢大和狗蛋,她试探的往那娘子跟前递过去。
“先吃点垫垫,过会还不知要等多就才能吃饭。”
耳畔传来咀嚼发出的的声响,那娘子便知是给自己的。
她伸出手,在面前的虚空试探的摸了几下,才碰到。
她接过来,道谢了才吃起来。
几人吃过饼,又清了必要的问题,重又坐定。
没多会儿,天边便显出些鱼肚白。
院里有汉子懒洋洋的出来。
上了船,他扯了缰绳,将船板一一掀开,跳下去之后,又掀开一层。
“下来吧。”
那人言道。
“真窄,”狗蛋探头看了眼,皱巴起脸。
谢大二话不说,跳了下去。
柳福儿正要起身,看到他身上已经变得暗淡的颜色,一怔。
待到跟他一道并肩躺下,她微微侧头。
汉子正往上叠船板。
“怎么搞的?”
柳福儿低声问。
谢大勾了下嘴角,往边上示意,手微微动了动。
柳福儿的掌心塞进一异物,她将其握住,同时也明了他这身上的由来。
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谢大的本事,她再清楚没有。
能把他弄成这样,可见当时情况有多险。
船板贴着几人鼻尖放平。
其上堆叠起一层层重物。
尘土顺着缝隙簌簌而落。
几人闭着眼,屏着息,忍耐着。
终于,等到上方传来船板挪动手声音之后,身侧传来水波拍打的声响。
水声断断续续,响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
谢大估摸差不多快要到城门,低声道:“不要出声。”
身侧,几人皆打起精神。
其上,传来汉子和兵士交谈声。
兵士言明,上头下令,严查所有出城船只。
汉子陪着笑,跟在身边。
兵士勒令其打开舱板。
汉子说了半晌好话,才拖开船板。
兵士跳下来,打开货物箱子,仔细查验。
尘土随着他的走动,簌簌落下。
几人憋着气,静等兵士离开。
汉子送了兵士上去,才回转叠放船板。
木头碰撞声音纷迭而起。
此时,几人方才开始呼吸。
狗蛋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上方,汉子放板的手一顿,忙做出打了喷嚏的模样。
兵士转头,撇了眼,便不在意的转头查验另一只船。
汉子再不敢耽搁,忙划船出去。
待到出了城门,汉子将船板挪开一半,把人依次放出来,道:“这次得加钱。”
谢大转眸。
汉子道:“我不知道城里发生什么,只是照今天这架势,事定然不小。”
“老大接这活时,可不知道会这样。”
“我猜,保不齐这趟之后,我们兄弟就得跑路。”
“你放心,绝对不会,”谢大淡笑着道。
白日里,天光大亮。
他面上脖子上的伤痕分外清楚。
“你保证我信不着,”汉子忍了心惊,板着脸道:“价钱,不然我就豁出去这条命,大家一道不好过。”
谢大探手入怀,摸了半晌,才有个小小的荷包。
“我就这么多了。”
汉子拿过来,看另外三人。
狗蛋晃着脑袋。
“你看我像有钱?”
汉子别开眼。
柳福儿沉默的把袖袋里的荷包给他。
汉子接过来,颠了颠,不大满意。
第七百八十六章 因果
汉子又往前行了一段,寻了个阜头,便把几人赶下船。
此地据城不远,几人不好与之纠缠,便爽快的下了阜头。
左右距离这里不远还有个集市,几人打算去那里另寻船只返程。
只是谢大一身狼狈,头颈又都有伤,实在不易现身人前。
柳福儿便让他留在阜头边水草茂密之处。
那位娘子一听,忙表示愿谢大留下。
她与刘家瓜葛极深,又把训虫工具交与谢大,算是间接害了刘家。
现在的她很怕刘家寻到她,要了她小命。
谢大很清楚她的担忧,加上也怕她说走嘴,便与柳福儿道:“我看着她就是。”
柳福儿想了想,道:“狗蛋也留下吧,他跟冯小郎也打过照面。”
谢大点头,交代:“小心点。”
柳福儿笑着点头,转头往集市行去。
此间集市很小,仅有百户不到的人居住。
好在此地邻进城池,靠捕鱼为生的倒也不少。
柳福儿寻了一看起来结实的,摸出一早留下来的一块玉环,上前。
“老兄,敢问这船可走远路?”
汉子蹲在船头,懒洋洋的捏着根梭子补网。
听得柳福儿发问,他抬起头。
“走啊,去哪儿?”
迎着有些刺目的阳光,他问。
“康州。”
“这么远啊,”汉子站起来,道:“那么久,我这边的生意就得搁了,价钱看得翻倍。”
“可以,”柳福儿某处早前藏好的玉环,道:“这个你看够不够?”
翠绿的玉环迎着光散发莹润光泽,摇晃间,光泽如水般流动。
这等成色,便是对这东西半点不懂的也知晓,绝对不是凡物。
汉子挑眉看她,主要是看她一身朴素到补丁叠着补丁的衣裙。
这玉环怕不是来路不正吧!
柳福儿微微的笑,坦然回望。
“够倒是够了,”汉子接过玉环,迎着光望了两眼。
“那就走吧,”柳福儿跳上船头。
船用力往水里一荡。
汉子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与柳福儿保持两尺之外的距离。
柳福儿笑了笑,仿佛没察觉他刻意来开的距离,坐去船篷边。
汉子又看她一眼,操起船杆,把船绳从拴船的桩子上挑下。
“往那边,”柳福儿指着过来的方向。
汉子撑着船杆,将船荡去。
很快,篷船来到阜头。
谢大几人自水草之后出来。
汉子盯着几人,尤其面带伤色的谢大。
谢大感觉到他注视,转眸回望。
汉子有些讪讪,便问:“咱么这就走?”
“好,有劳了,”谢大答得礼貌得体。
那娘子侧眸看谢大。
又在他看来之时,急急垂下眼帘。
柳福儿正要拿包袱,正巧看到她动作。
她瞥了眼,倒也没有意外。
毕竟是谢大把她擒获。
她怕他倒也是常理。
船很快拐到岔口,往西行去。
风吹动篷帘,带进挟裹着水汽的凉风。
谢大觉得有些气闷,便转去船尾,顺带弄了水,准备煮些茶来喝。
狗蛋那里能让谢大动手,急忙忙跟去。
柳福儿看了眼天色,已经将近午时,便把包裹里的胡饼拿出来。
那娘子瞥着柳福儿,小心挪了几分过来。
“娘子与郎君是夫妻?”
柳福儿看她一眼,没有吭气。
“应该不是吧,”她试探道。
柳福儿搁了胡饼,道:“你想说什么?”
那娘子讪笑一声,“那个,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跟别的夫妻有点不大一样。”
柳福儿挑眉。
一个能操控虫子杀人的会对旁人夫妻的相处感兴趣?
这话谁听了会信?
那娘子瞧出她的意思,缩了缩脖子,重又不吭气了。
柳福儿也没理她。
对这等懂得异术的,她敬而远之。
篷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外面哗啦啦的水声。
柳福儿歪靠着船篷,眯着眼。
昨晚她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这会儿困乏得厉害。
那娘子却是一想到再过几天,一城人就会变成干尸,心里就跟有千百只猫在挠。
她瞥了眼船外。
谢大正在教狗蛋烹茶。
她衡量再三,还是小心的往柳福儿跟前挪了挪。
她一动,柳福儿就醒了。
“那个,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那娘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船尾,压低了嗓子道。
看着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恐惧,柳福儿挑眉。
那娘子见柳福儿没有做声,便又往近前挪了挪,道:“我拿手的是什么的,想来娘子知晓。”
“但我现在,浑身上下,连个虫卵都没有,娘子不好奇?”
柳福儿眨了下眼,看她。
早前,看到谢大的伤势时,她下意识的觉得他是把那些东西都解决了。
但听她这么说,柳福儿忽的不确定了。
想到谢大的仇恨,她缓缓直起身体,沉声道:“他在刘家寻到的你?”
那娘子笑了,“那些是我自小养大的宝贝。”
“足足十年呢。”
柳福儿脸色一点点变了。
虫子的繁衍能力,她很清楚。
十年的繁衍,数目该有多么庞大。
她盯着唯一可以操控虫群,却又远离刘家的娘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色。
那娘子见她懂了自己意思,笑意加深。
片刻,柳福儿又镇定下来。
“若你打着放你回去的主意,那就别想了,”柳福儿道:“无辜之人遭殃,我确实不忍,但于我心中重要之人相比,一切就都无关紧要了。”
娘子一呆。
没想到看似良善单纯的柳福儿反应竟如此之快,冷血起来也是完全不逊于那阎罗。
柳福儿重又靠回船篷上,淡声道:“你与其盘算这些,不如想着怎么让我抬手。”
她冷淡瞥了眼,道:“你应该知晓我们为何寻到你吧。”
那娘子抿起嘴。
柳福儿的口音明显不是南地的。
她虽不曾去过北地,但却在岭南听过类似的。
对他们因何而来,也就不意外了。
“他还没死?”
娘子有些意外。
“快了,”柳福儿勾唇,“所以,你的命也不多了。”
娘子哆嗦了下。
看面色陡然冷酷起来的柳福儿,汗毛一根一根的倒竖。
柳福儿重又闭上眼。
即便她身上没有威胁自己的东西,她也不想与之交集。
将死之人而已,她不想自己平添烦恼。
第七百八十七章 折返
没多会儿,谢大提着烧好的茶瓶进来。
找出摆在一边的杯盏,他涮了几次杯盏,道:“暖暖身子,待会儿补一觉。”
柳福儿直起身体,挪到小几跟前。
谢大看到搁在边上的胡饼,递给正进来的狗蛋。
“烤热了,拿过来,”他如此吩咐。
狗蛋拿着胡饼出去。
谢大倒了个杯茶,送到柳福儿跟前。
柳福儿拿过来,手指虚虚的环着。
谢大倒了杯放到一旁,而后自己倒了杯。
那娘子很是自觉。
拿起那杯茶,垂下眼盯着水里浮动着的茶叶。
“照这个速度,再过两天差不多就能到端州。”
柳福儿嗯了声,没有多言。
那娘子低着头,闷不吭声的喝着有些烫口的茶。
狗蛋很快拿了烤得发热微干的胡饼过来。
柳福儿拿了最上面的半块,慢慢的咬。
谢大跟着拿起下面的一块。
那娘子瞥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狗蛋似乎很习惯这样吃饭的顺序,接着拿了块,放到嘴边咬起来。
那娘子伸手。
没等触碰到饼子,谢大就拿起一张,递给她。
莫不是她带着毒?
那娘子微怒,却敢怒不敢言。
狗蛋很快吃完一块,又拿起一块。
等到谢大吃完,他已吃了三块。
狗蛋咽下最后一块饼子,往余下的上头瞟。
“吃吧,不够等到下个阜头再买,”谢大留了两块给船夫,把余下的往狗蛋跟前送了送。
柳福儿微笑。
狗蛋的饭量是一顿五个胡饼,三个也不过五分饱而已。
吃过饭,谢大和狗蛋去了船尾。
狗蛋寻了个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就地缩了个团,便睡了。
谢大靠着船篷,腿斜斜的搭着。
正好可以看到那娘子躺倒的方向。
有了谢大看顾,柳福儿才能暂且放松几分。
很快的,便进入梦乡。
这一觉她睡了足有两个时辰还多。
等她睁眼,外面已是一片昏黄之色。
船夫笑道:“再过一会儿就到阜头。”
柳福儿快速整理好自己,钻出船篷。
周围多了些同行的船只,几缕炊烟自远处升腾而起。
烟火气息随风送来。
她眯着眼,以不别人察觉的动作舒展身体。
船夫很快将船靠岸。
柳福儿回去翻开包袱,拿出个荷包,道:“我去买些胡饼和菜来。”
谢大点头,提了提狗蛋,“去帮你阿嫂提回来。”
狗蛋答应着从甲板上爬起来。
柳福儿瞟了眼船篷。
谢大笑着摆手,示意没事。
柳福儿此行要买的东西不少,她力气不够,还真得需要帮手,便没有推辞。
两人随即上了阜头,往热闹的集市行去。
船夫挑的这处照比自己所在的那处要热闹几分。
柳福儿照比荷包,买了粮食和菜。
两人提着大包小卷回来。
阜头上,船夫正立在那里,跟另一边的船夫说话。
这会儿天还不算晚,他们也要做饭,一时不急着走。
柳福儿便和狗蛋往船板上去。
船是打横停靠,两人正好从船篷经过。
里面两人正在谈话。
听得说话语气,柳福儿侧头示意狗蛋不要出声。
娘子正问谢大可是真要把整座城变成死城。
“会不会你是不是看见了,”谢大反应很是平淡。
“可其他人是无辜的,”娘子有些激动。
谢大侧眸,对她这等行径有些费解。
要知道,这玩意儿就是她搞出来的。
见谢大望来,娘子翕翕嘴角,低声道:“实不相瞒,我阿耶阿娘便是死在这上头。”
她道:“为了活命,我只能听那对魔鬼的话。”
“后来,我找到机会,终于把他们都弄死,可我自己却忘了最初的初衷,成了这个样子。”
她深深的垂着头,几点水滴落在衣裙,极快晕开。
她说得动情,谢大却一直表情淡淡。
与他而言,刘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
这些年,不论管事还是小厮,都仗着刘家的势,欺凌霸世。
死了正好。
柳福儿却是一脸惊色。
早前,那娘子说这事时,她也想到了。
只是她相信谢大,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加之对身怀异术之人的防备,便把那念头抛开了。
但是现在真切的听到两人对话,她真是无法就此袖手。
她把东西塞给狗蛋,跳上甲板。
船微微一漾,谢大立刻示意娘子闭嘴。
柳福儿撩了帘子进来,“你做了什么?”
“你回来了,”谢大轻咳了声。
柳福儿道:“我都听到了。”
谢大表情微僵。
柳福儿往前行了两步,道:“那些虫子……”
那娘子瞥了眼不肯看柳福儿的谢大,心一横,“郎君把虫子全放出来,不出半月,整座城便会彻底成为鬼蜮。”
柳福儿拧眉。
谢大僵着背脊,梗着脖子,把视线斜斜落在篷顶。
看着这样的他,柳福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不是不让他报仇,只是觉得以满城百姓陪葬有些过了,而且她以为,谢大的恨实在太深。
或许是深埋得太久,所以爆发出来,才更加强烈。
但他本性其实十分良善,她很怕以后,他再回想此事,后悔。
她与他相交近二十年,不能看着他往错路上走。
“让船夫绕回去吧,”她道。
“不行,我们没有时间了,”谢大猛地转头。
“那你说怎么办?”
柳福儿反手就把问题抛过去。
谢大紧咬着牙,半晌他伸出手。
柳福儿微笑,把勺子放到他掌心。
那娘子没想到哨子竟已易手。
想到自己曾与哨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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