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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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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些你们这儿拿手的,”柳福儿淡声道。
酒水博士赶忙应声,退出前,看了燕三娘一眼。
燕三娘被看得莫名其妙,片刻她醒悟过来。
她瞄了眼柳福儿,试探道:“娘子,你喜欢喝茶吗?”
柳福儿微笑,“你喜欢吗?”
“不喜欢,味道太怪了,”燕三娘苦着脸。
“我也不喜欢,”柳福儿逗得一乐。
“那太好了,”燕三娘精神一振,脸几乎放光,“那吃完饭,咱们就继续转。”
柳福儿瞄了眼椅子上的东西,“也好,不过得先让人把这个送回去。”
“这个啊,让这里的人送过去就好,”燕三娘不在意的摆手。
“我跟你说,我才想起来,咱们新建了个道观,听说可灵验了。”
燕三娘一脸神秘,“我听我们隔壁街的二小子说,他表姑家的阿姐好些年没有崽,结果去那儿一求,回去没多会就有了。”
”这么灵?”
柳福儿眉头微皱,复又展开。
“可不是,“燕三娘眉头大动,“听说这样的还不止一个呢。”
“都是求子?还是也有别的?都很灵?”
“也不是,”燕三娘拧着眉头,努力回想二小子说的。
“好像就这个灵吧。”
柳福儿嘴角骤的抿紧。
她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吐出来。
孩子怎么有的,怎么长的,她比这里的所有人都清楚。
这种百灵百验的求子,骗骗不懂的还成,她却是不信的。
酒水博士带着人过来上菜。
她努力收拢心底腾起的怒意,“先吃饭。”
燕三娘坐定,捏起筷子,正要说话,忽的顿住。
“你生气了吗?”
柳福儿抬眼,控制嘴角弯起。
“没有,我是有些累了。”
“那待会儿咱们回去?”
燕三娘有些小心翼翼。
“不着急,”柳福儿笑了笑,夹了筷子菜,放她碟中。
“看了那个观,咱们就回去。”
“哦,”燕三娘轻声答了声,闷下头吃菜。
柳福儿有些食不下咽。
吃了两口,便停了筷子。
燕三娘也跟着一顿。
“再吃点,”柳福儿夹了她吃得最多的芝麻小饼,放她跟前。
燕三娘以最快速度吃完,在柳福儿夹菜之前,搁了筷子。
“吃好了?”
柳福儿问。
燕三娘赶忙点头。
柳福儿摇了摇桌上的小铃。
一直候在门边的酒水博士进来。
柳福儿指了燕三娘吃得最多的几样小点,“再做两份,连带那些东西送去驿馆。”
酒水博士赶忙点头。
柳福儿摸出荷包,递过去。
博士接过来,颠了颠,分量有些重。
“这个,有些多了。”
“余下的,你叫辆车来,再有就赏你了。”
“得了,”酒水博士喜得见牙不见眼,一溜烟的跑下去。
“让你破费了,”燕三娘很不好意思。
这一路人家就是陪着她逛,又请了她吃饭,现在还要拿走。
柳福儿扯了扯嘴角,“我这可不是白付的,这几天你就陪着我,好好转转这代州城。”
“这是自然,”燕三娘挺着胸脯,恨不能大力拍上几下,以表决心。
酒水博士急急上来,“两位娘子,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柳福儿拢了袖口起身。
燕三娘赶忙跟上。
酒水博士一脸恭谨的送两人到门边,服侍着上了车,彻底走远才转去料理其他事情。
车厢里,柳福儿闭着眼,靠在软枕里。
燕三娘稀奇的看着车厢。
小手摸上糊在厢板上的细绸布,又去捞放在座位底下的食盒。
打开后,她低呀了声。
又急忙捂住嘴。
“怎么了?”
柳福儿微微睁眼。
“这儿有荆桃,”燕三娘掀开食盒。
柳福儿嗯了声,“想吃就吃吧。”
“不好吧,”燕三娘小声道:“这个很贵的。”
“吃吧,”柳福儿一笑,“他既然备了就是算在车资里,便是你不吃,也一样给钱。”
燕三娘哦了声,捏起一粒放到嘴里,想想又递到柳福儿跟前。
“你吃吧,我不想吃,”柳福儿微微侧头。
燕三娘便收回手,塞到自己嘴里。
轻轻一咬,甜甜的,又带着点酸的汁水瞬时流出
燕三娘眯起眼,将汁水抿净,吐出小核。
柳福儿笑看她一眼,重又闭上眼。
燕三娘见状,便两手抱着食盒,一粒接一粒的吃。
待到车子停下时,她已把一碟子荆桃吃了个干净。
车夫跳下车辕,道:“两位娘子,齐云观到了。”
燕三娘掀开车帘,看了眼上面的匾额。
转头就见柳福儿撩了窗帘张望。
“娘子,咱们下车?”
第七百二十六章 平安怎么保
道观门口人流络绎不绝。
有夫妻带着东西,相携而来,还有妇人结伴入内。
柳福儿眯着眼,看着来来往往,又满怀希翼的众人,闭了闭眼。
“回去吧,”她几近叹息的哼了声。
燕三娘轻啊了声,但还是扬声招呼车夫,“送我们会馆驿。”
她手一缩,缀着小坠子的帘子立刻落下。
车夫跳上车辕,扯了缰绳,往城东行去。
一路上,柳福儿面色都很难看。
直到下车,都没再说一个字。
这种气氛之下,燕三娘很是不安。
待到下了车,她两脚紧并,一脸闯了大祸的看着出来相迎的阿耶。
见到女儿如此,馆吏顿时叫苦。
他堆着笑上前寒暄。
柳福儿淡淡点了下头,道:“劳烦你立刻请管家过来,我有事与他相商。”
馆吏赶忙答应,目送柳福儿入内,他一把扯过燕三娘。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燕三娘也一头雾水。
“本来都是好好的,可后来去齐云观,她就这样了。“
“齐云观怎么了?可是有人冒犯她了?”
馆吏追问。
“没有,”燕三娘摇头,“我们都没下车,她就看了眼,就回来了。”
馆吏松了口气,“行了,没你事了,赶紧回去。”
燕三娘哦了声,问:“那我那些东西,你别忘了带回来。”
馆吏摆了摆手,赶紧去寻管家。
将情况说明。
管家也是再三追问,确认果然没有人冒失,才进了院子。
柳福儿正背着手,立在院子唯一的那颗树下。
见他过来,便道:“你可知齐云观?”
管家点头。
“这观才兴起一年功夫,听说还挺灵验,香火也挺旺。”
“那你可知道那道观为何香火旺盛?”
管家摇头。
他平日忙着服侍大人,照料一家子,哪里有空闲关心百里之外一个不起眼的道观。
柳福儿抿了抿嘴,道:“那观里最厉害的便是求子。”
“我适才看了,那观里解释道士,并非女冠。”
“那代表什么?”
管家不大明白。
莫不是男冠比女冠道法高深,所以才灵验。
柳福儿冷笑。
“管家莫不是未曾婚配?”
“便是不曾知晓男女之事,段家总不可能所有人都不曾婚配吧?”
柳福儿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失礼。
管家感觉受到冲击,不由一怔,但片刻脑里显出一丝念头。
“你是说,”他张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那个猜测他甚至无法说出口。
柳福儿深深吸了口气。
“我与段都尉不熟,这事就有劳管家与他料理吧。”
管家面色惨白,有些踉跄的退了出去。
柳福儿转过身,再次望着笔直冲天的大树。
那么旺盛的香火,前去相求的妇人不知多少。
这事……
不知受害的会有多少。
柳福儿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天色擦黑,才脚步沉重的回去房里。
哨探逛了一天,才刚回转。
正想跟柳福儿回禀一天收获,便见院里一片漆黑。
他赶忙去寻馆吏,得知人已经回来,并歇了,才回去自己住所。
一夜过后,他早早赶到院子。
柳福儿已经起身,并且段五郎和管家也都在。
三人似乎在说什么,面色都很难看。
哨探重又退至游廊,直到段五郎和管家离开,才走进去。
“大人。”
柳福儿正在喝浆,见他近前,便放下杯子。
“可是打听到什么了?”
哨探摇头。
“段五郎在这里风评很好,这里人对他有着近乎崇拜的推崇。”
柳福儿面皮绷了绷,道:“城西和城南交界地方有个齐云观,你想法子查清楚里面人来历。”
哨探顿时精神一振。
这个可比听什么闲言碎语,家长里短,更让人激动。
他拱手领命,疾步出门。
一晃两天过去,清晨时分,柳福儿才刚起来。
哨探便敲响屋门。
柳福儿简单收拾了下,打开门。
“大人,查清楚了。”
他看了眼周围。
柳福儿侧身,让他进来。
哨探让开两步,压低了嗓子道:“那些道士都是些闲汉假扮的,至于那个求子的专用神堂,里面是有暗室的,有人在那里头。”
他顿了下,“还不是一个。”
“还有呢,”柳福儿没有错过他眼底闪烁的光芒。
“还有,”哨探轻咳了声,“那些人不是唐人。”
这下柳福儿惊了。
“那是哪儿的?”
哨探摸了摸下巴,“模样跟段都尉有几分相似,应该是蛮子。”
柳福儿冷抽了口气。
前几日,段五郎来时态度强硬,严明这事由他一手处置。
她本来还以为这是他不想她插手城里事务。
现在看来……
这人都到眼皮子底下,他还没有作为。
是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
柳福儿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但她现在身在城中,一举一动皆在人的注视之下。
她垂着头想了片刻。
这事往坏了想,便是她的劫难。
可若往好了想,便是段五站队的时刻。
“你这就出城,过个三五天再回来。”
哨探一脸莫名。
柳福儿定定看他。
“切切谨记,出城之后,万万将行踪藏好,不然我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哨探大惊,再不敢耽搁,忙以最快速度离开。
柳福儿立在原地片刻,转身回内室,有条不紊的盥洗更衣。
待到吃了早饭,管家急急寻来。
“大人,那位大人可是出城了?”
柳福儿淡淡嗯了声,“我有事让他去办?”
“怎么,你找他有事?”
她挑眉。
管家咧嘴。
他找他作甚。
“是守城兵士说,他直接冲出去,还险些撞到旁人。”
“那可有伤到?”
柳福儿道:“还请管家帮忙送去医馆,一应花费我愿一力承担。”
“这哪儿是那个的事,”管家道:“他又没有过所,离开这儿,怕是要艰难了。”
“不碍的,”柳福儿淡笑,“左不过就那两天罢了。”
管家眉头微动,心里有了点底。
他话题一转,问起柳福儿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可有需要再添置什么。
柳福儿支应都好,让他不必麻烦。
管家寒暄两句,便退去外面。
临行前,交代馆吏,万万看好柳福儿,绝不可让她远离视线。
第七百二十七章 落定
馆吏并不知发生什么,但看管家脸色便知事情非同小可。
他叠声答应着送管家出门。
转头再寻燕三娘。
在反反复复,问了不下五遍之后。
馆吏挠着脑袋,撵说得口干舌燥,几乎要哭了的她走了。
柳福儿并不知外面发生何事。
她把门关上,把自己困在这里。
把自己堂而皇之的摆在明面。
太阳渐渐高起,又缓缓落下。
天色擦黑,段五郎阴沉着脸过来。
柳福儿拉开院门,指着摆了茶器的石桌。
“都尉来的正好,可要喝上一杯?”
段五郎走到桌旁坐定。
柳福儿走回适才坐着的位置,拎起才刚烧好的茶瓶,将正滚的水倾入茶盏。
段五郎紧紧盯着她,道:“你故意的。”
“什么?”
柳福儿收回手,将茶盏轻托,放在他跟前,再次执起茶瓶。
“齐云观,”段五郎冷声道:“你应该知晓里面的都是何人了吧?”
柳福儿将自己的茶盏倒了八分,搁好茶瓶,道:“都尉莫不是忘了,从来这儿,除开那次闲逛,我便一直在这儿。”
“你是没有动,可你的下属没轻跑,”段五郎紧紧盯着柳福儿,“他所见不就等同于你看到?”
柳福儿微笑。
“那么那里有什么是不能看的吗?”
段五郎抿起嘴,不吭气了。
柳福儿浅浅抿了口茶,放下茶盏,道:“都尉放心,我这个人呢,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看到不平的,就想鸣一鸣。不过好在我也不是多嘴多舌的,记性更是不大好。”
“只要不平变得平了,我这心里舒坦了,有些事也就忘了。”
“你在威胁我,”段五郎面色阴沉沉。
“都尉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柳福儿道:”这里可是都尉的地盘,我所做的,何尝又不是为了都尉,为了这里好呢?”
段五郎眼神微闪,杀机乍现。
柳福儿轻啧了声,“大概是活的久了,见的也多了。“
“其他事在我这儿,都那么回事。”
“唯有血脉,让我很是惊奇。”
“子承父,父传子,便是从未见过面,他们的秉性、样貌,也还是会惊人的相似。”
段五郎手指蓦地握紧。
旁人是父传子,他却承继了母亲大半样貌。
所以,即便他极擅领命,即便他战功赫赫,也还是不能跟在父亲身边,听从其教导。
柳福儿扫了眼,再端起茶,感叹,“早前我在治所,大人便与我感叹,说都尉最肖他,很是推崇都尉的治军和军事天赋。”
“所以我才会在回程之时,过来拜访。”
“不过现在,”她勾起唇。眼底似笑非笑。
段五郎定定看她。
“我承认,是我疏忽,但我敢对天起誓,这事我事前绝不知情。”
“你放心,最晚后天,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不是给我,”柳福儿摇头,“是给那些虔诚无辜,极其相信你的信众。”
段五郎的嘴几乎抿成直直一条线。
他拱了拱手,阔步出门。
柳福儿一直盯着他背影,直到再看不见,才松了口气。
天彻底暗了下来。
她回去屋里,关上门,倒头便歇了。
这一觉她一直睡到日上中天。
等到起来,燕三娘便找了过来。
一见面,便道:“娘子,出大事了。”
“怎么了?”
柳福儿微笑。
“那个齐云观,”燕三娘咽了口唾沫,面色有些白,“今早被抄了,里面的人都被就地处决了。”
“都死了?”
柳福儿倒了杯甜浆,送到燕三娘跟前。
“都死了,”燕三娘点头。
柳福儿点了点头。
明了这是段五借着她的口告诉她。
只是这还不够。
燕三娘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又约改天去看打马球,才离开。
柳福儿叫来馆吏,道:“帮我给管家传个话,就说我要证据。”
馆吏这会儿已经觉出,这几天几位大人不对是跟齐云观有关。
这地方是自家闺女告知的,现在齐云观里连只活物都没有。
想想前因后果,他怎能不惊。
馆吏第一时间把话传过去。
没等天黑,管家便急急过来。
进了门,便将拿着的包裹打开,一掀开,露出被粗盐卤着的人头。
柳福儿歪着头。
看模样确实是契丹人。
她勾唇看板着脸看她的管家。
“管家可是觉得我做得太过了。”
管家垂下眉眼,将匣子合拢。
“这玩意儿保存不了太久,我需得尽快回去,将物什交与大人过目。”
柳福儿勾了下唇,道:“怎么,都尉没与你讲吗?”
“我这人记性不好,但凡完成的事都不会记得。”
管家扣上扣子,道:“大人可以不记得,小人却是不行。”
“此事事关重大,我已禀明都尉,这就启程回去,将实情告知大人。”
柳福儿点头,道:“那就烦请管家帮我给世叔带话。”
“就说两家既是世交,有些事便不要太见外,若有什么事,尽管张口。”
管家点头,抱着箱子退了出去。
宵禁之时,哨探赶了回来。
一见他,刘福儿便笑了。
“收拾一下,这就启程。”
哨探啊了声,咽下嘴边话头,去外面准备。
第二天,柳福儿遗憾的请馆吏给燕三娘带话。
马球看不成了,让她有空去江陵玩。
馆吏这会儿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如同送瘟神一般的把柳福儿送走,回去就让自己娘子赶紧安排人家,务必在年底之前,把闺女定下人家。
楼船悠悠,行到卡口。
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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