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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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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界处,田家哨探瞄见,急急回报。
  待到柳福儿的船抵达时,哨探已立在岸上恭候。
  柳福儿从舱室出来,哨探赶忙拱手见礼。
  楼船缓缓行过,柳福儿向他微微颔首。
  心里对田家行事有了更多了解。
  这次过来她并没有跟田家打招呼,这里距离治所少说也有几百里。
  这么远的距离,哨探肯定来不及回禀。
  但他还是如此有礼,显然是上面早有交代。
  只不知是一早交代,还是这次战事起后,才开始的。
  楼船开始循序渐进的加快,终于赶在宵禁之前赶到治所卡口。
  田大郎从城墙下来,急急迎上。
  柳福儿笑着下了搭板,远远便拱手。
  待到近前,两人相视一笑,极有默契的咽了客套的话。
  田大郎抬手一请,两人并肩来到隔街的馆驿。
  此时已是宵禁,田大郎交代馆吏妥善照顾,便告辞离开。
  第二天一早,柳福儿吃了早饭,才过来拜访。
  坐定后,柳福儿将汪三郎的揣测告知。
  田大郎点头,道:“我们也得了消息,不过我推断不是三个月,估计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
  “这么快,”柳福儿微惊。
  田大郎面色沉凝的点头,“这几年突厥一直休养生息,人口增长不少。”
  “只是北地的草原有数,牛羊增长得却不多。”
  “去年契丹和突厥几个大族损失严重,开春时,一户只分了两头羊。”
  “两头?”
  柳福儿讶然。
  突厥和契丹多以家为单位放牧,两头羊连自己的生活都保证不了,如何再给上面的头人上贡?
  田大郎点头,道:“所以今春开始,那边的人心就已浮动。”
  “我和阿耶本打算借机煽动,让他们自己打起来,不想北边反应太快,我们这边也就没法再动了。”
  也就是说,他们发动战争,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
  如此,突厥和契丹定然发动大规模的战役。
  蜀地那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百胜之军如今被困在淮水,根本无法动弹。
  梁二又被拖在南边,秋天之前都没办法回返。
  算来算去,她能用的根本就没有。
  柳福儿面色忍不住阴沉下来。
  田大郎把该说的说了,便识趣的告辞。
  送走田大郎,柳福儿头痛的揉着额头。
  河东之外是契丹和突厥混杂之地。
  因为混居,各有心思的两个种族总是互有撕斗。
  多年来,优胜劣汰的角逐,留存下来的多是凶悍非常之辈。
  这些人打起仗来,都是不要命的。
  杀起人来更如宰牛杀羊。
  要没有田家誓死捍守,这些人早已突破防线,杀进中原,将那些养尊处优的老爷夫人,当做精养细喂的牛羊,宰杀了,吃肉了。
  馆吏小心叩门,问可要摆饭。
  柳福儿抬眼,才发现太阳已经高起入中天。
  她点了点头,道:“来碗米羹就好。”
  馆吏也是瞧出她心情不佳。
  转去厨下,将精心准备的菜肴精简又精简,最后端上四菜一羹并几碟清淡的配菜。
  柳福儿这会儿根本食不下咽。
  但见馆吏小心翼翼的立在门外,不时拿眼睛瞟过来,便知定是田大郎有交代。
  为了不让人难做,她只能捏着勺子,胡乱喝了几口,又吃了半块甜糕,方才搁手。
  馆吏瞟了眼几乎没动的菜色,斟酌着道:“不知大人喜欢什么口味?咸香还是甜鲜?”
  在他想来,柳福儿常年居在南地,口味肯定也被同化不少。
  “挺好的,”柳福儿浅笑道:“我胃口小,吃些便饱了,今日已经多吃一点了。”
  馆吏如释重负。
  屋里随着小厮带着碗盘离开,恢复平静。
  柳福儿揉着额角,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半晌,她叫来馆驿,言明明日要走。
  “明天就走?”
  馆吏一脸惊讶。
  柳福儿点头。
  馆吏退去外面,一边命人准备出行的吃食,一边奔去田府,将柳福儿要走的消息告知。
  田大郎正跟田节度使细说跟柳福儿见面的事。
  田节度使听完,道:“所以,她这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咱们这事?”
  田大郎摇头,道:“我猜她是想引兵北上。”
  父子两对望,皆沉默不语。
  门外,仆从来禀,馆吏有事来报。
  田大郎看了眼阿耶,“让他进来。”
  很快,馆吏跟着仆从过来。
  见了礼,便赶紧把柳福儿的原话转述。
  两父子再次对望,田大郎摆手让他下去。
  屋里安静了一瞬。
  田节度使叹息道:“梁家,果名不虚传。”
  田大郎面上闪过一丝难堪。
  田节度使瞄见,道:“你也不必如此,这事是我定下了。”
  “咱们家就这么点家底,总要顾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有余力才能帮人。”
  “这世上可没得帮人守地盘,反倒把自己丢了的道理。”
  田大郎笑了笑,快速收拢情绪。
  田节度使拍了拍他,道:“既然她要走,你就好生送,另外送她五百石粮,算是咱们的心意。”
  田大郎起身见礼,往外行去。
  田节度使望着儿子远去,轻轻叹了口气。
  适才他说那话未尝也没有羡慕的意思。
  梁帅慧眼,超他良多。
  同样是儿媳,人家如何,自家如何。
  两厢一比,如同天地之别。
  馆驿边上的夹道,小厮们来回穿梭,将成筐成袋的吃食送去角门。
  由人力从那里搬挪上船。
  田大郎先是过去看了眼,见什么都不缺,才拐去柳福儿的院子。
  柳福儿正背着手看种在在院子边上的花树。
  见田大郎过来,她道:“这可是果树?”
  田大郎这一路走得急,这会儿有些喘。
  “正是,”他放缓了脚步,平息呼吸。
  “北地不同南地,花期只在春夏,天一凉,叶子就落了。”
  “所以这里的人家多种果树,如此便是只剩光秃秃的树枝,也有景可看。”
  “除了看,还能吃,”柳福儿笑着转头道。
  田大郎没想到柳福儿能说这话,顿时呆了下。
  柳福儿呵呵的笑,看着才得灿烂的苹果花,道:“看这个我就想起当年,也是这个时候,我跟着人力压粮车。”


第六百零八章 雪中送炭

  “那会儿说好每天每人给一百个大钱,”柳福儿眯着眼,道:“那时候我浑身上下一个铜板都没有,就只有两块胡饼,还是隔夜的。听了这差事,真是恨不能多生两条腿,好跑在别人前面把活接了。”
  田大郎转眸看她。
  午后的阳光轻斜,落在她靛蓝色的裙衫上。
  田大郎眼神微闪。
  昨晚天色太晚,今早他心里有事,一直不曾留意。
  原来她穿的是最普通的素布,戴的是青玉细簪。
  田大郎想起家中女眷。
  似乎不论何时,她们的衣裳都华美亮眼的。
  柳福儿转头,见他出神,便笑了。
  “看我,说这些做什么。”
  柳福儿转身,向一旁的石椅前一请。
  田大郎往边上挪步。
  “城主若有雅兴,我倒是很乐意听听的。”
  柳福儿侧眸,见他一脸兴致盎然,不由摇头。
  “不过是陈年的糗事,说了我这形象可就毁了。”
  柳福儿眯眼笑道:“我也是要形象的。”
  田大郎勾了勾嘴角,道:“城主此番可是要北上?”
  柳福儿点头,定睛看他。
  田大郎有些不能直视。
  他别开眼,道:“我与阿耶商量了下,别的没办法,调些粮和……甲胄,还是可以的。”
  “那就多谢了,”柳福儿并没有错过他一瞬的迟疑。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面上已笑着拱手,“节度使大义,只是还要先顾着这里,莫要顾此失彼才好。”
  田大郎转眼,见她笑意浅浅,面色坦然,心里微松。
  仓库里甲胄还有些,给她一些,省些应该也是够用的。
  两人闲话几句,田大起身。
  那些甲胄是他临时加上的,这些都是战备物资,不经他亲手办理,仓库那边是不会开锁的。
  翌日,城门才开。
  田大郎送她到城门边,长揖一礼。
  柳福儿含笑受之,转而屈膝还礼。
  船缓缓远去。
  田大郎背着手,直到粮队彻底消失,才下了城墙。
  回去府里,田节度使道:“送走了?”
  田大郎嗯了声,道:“离开时她跟我行了福礼。”
  田节度使眼神晃了下。
  田大郎低声道:“她这是打算撇开势力,以后只以世交来论吗?”
  如此他送出那些甲胄也是值得的。
  田节度使扯了下嘴角,道:“别想那么多,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备战。”
  “只有守好了这里,才能谈以后。”
  田节度使说得平静。
  田大郎却听出其中森然的肃杀。
  他赶忙打起精神,低低应声,道:“其他的安排好了,哨探那边我再去盯着些。”
  田节度使低嗯了声,垂下眼喝茶。
  田大郎再不敢多想其他,急急出门办事。
  河道上,船队加足了劲,经成德境,过镇州。
  将将要到定州时,与张武所带的粮船相遇。
  两队简单的调整,并做一队,直奔幽州。
  待行到距离幽州百里之外时,河道过浅,粮船吃水过重,根本无法通过。
  没柰何,船队只能就近停靠在一阜头。
  张武带着人去附近寻船。
  不想找来找去,就只得了两艘。
  一细问才知,幽州被围,靠近边界的集村都遭了秧,周围集村的也都跟着自危,有本事的都雇了船去别处。
  现在剩下的,还是人家打算看情况在定搬不搬,才留下的。
  要不是看在他们给得钱不少份上,人家还不会拿出来呢。
  张武一阵一阵的头大。
  他让人把船带回去,自己挠着脑袋,在地上打转。
  但他打仗可以,想办法确实没有辙的。
  兵士将粮很快挪好,只是两艘实在太少,根本不能缓解问题。
  柳福儿无法,只好让人把粮挪下来一半,让人叫了张武回来,让他带着两千兵士守着,她先带着人去幽州,之后过来接他。
  张武很不放心,道:“还是城主留下,我送去吧。”
  柳福儿斜他,道:“那边被围得结实,你能送进去?”
  张武吭哧,“强攻的话,应该可以。”
  “那得死多少?”
  柳福儿道:“你们这些就是最后的援军,死光了,幽州也不用守了。”
  张武面上一热,耷拉下脑袋。
  柳福儿训完,想起人家不是自己的兵,便放缓了语气道:“那些蛮子最强的就是那把子力气,咱们又不是那等脑袋里全是稻草的,何必跟他们硬拼?”
  张武抬眼,“你有主意了?”
  柳福儿笑了笑,道:“战场瞬息万变,便是有主意,也保不齐变了。”
  张武抿嘴。
  柳福儿已招呼人把大部分粮食搬下来,仅留一百石和所有甲胄。
  张武盯着奔跑在阜头和甲板上的兵士,面色快速变幻。
  一百石粮看着不少,可要是供给一个城的话,最多也就七天。
  根本不足以安定人心。
  他看向柳福儿。
  柳福儿看出他心底的疑问,道:“粮足器利固然安稳,但也容易让人心生懈怠。”
  “如今,我们可没有实力干耗,唯有背水奋力一战,把那群蛮子打得不得不退。”
  “至于其他,”她勾了下嘴角,“只能以后再说了。”
  张武立时明白。
  柳福儿此行只是想接了幽州之危而已。
  柳福儿眯着眼,等搬得差不多了,便上船。
  张武跟着她到搭板前。
  柳福儿道:“这里的一切是边地安稳的关键,若有意外,你也不用来见我,直接去见你家大人就是。”
  张武眉目顿时凛然,拱手道:“城主放心,若有意外,某愿以死谢罪。”
  “你死了有什么用?”
  柳福儿道:“你死了,是能种地里还是能让人填饱肚子?”
  她斜这张武,“给我留着命,好好守着才是正理。”
  张武快速眨巴着眼。
  柳福儿已越过他,登上战船。
  帆快速转向,一个日夜便赶到幽州城外。
  靠岸之后,哨探便分五路,向周围散去。
  半日后,有探子回返。
  柳福儿两手扯着地图,一边听哨探回禀,一边将被契丹侵占的地方一一标出。
  待五路哨探都回来后,她低头细细研究。
  半晌,她长吐了口气。
  卢龙这里的十几个州郡大抵都是一马平川的。
  这种地形最适合骑兵冲锋。
  梁帅也是因此才支持梁二建闪骑营。


第六百零九章 敌强我弱,怎么办?

  梁二果然不负梁帅所望,练得一手好兵。
  从他带着闪骑营来到边关,契丹的铁骑就再未踏过边境半步。
  只是,今时已不同往日。
  此番,契丹大举进犯,本就抱着孤注一掷的念头,人数上几乎是压倒性的。
  柳福儿不是梁二,她没有他强横的武艺,更没有驰骋于千军万马,也不皱一下眉头的勇气。
  汪家军也不是来去如风,迅如闪电的梁家闪骑。
  两厢一比,不论数量还是质量,他们都是弱势。
  跟人硬碰硬,无疑一败涂地。
  柳福儿背着手,在原地转了圈。
  大兵压境,又是如此多的人,统领之人定然不是一般人。
  前几年,梁二把王帐出来进去的,扫了好几遍。
  把能得各头领承认的血统几乎清剿了个干净。
  那么问题来了。
  现在,担这事的又是谁呢?
  柳福儿想来想去,觉得只能在这儿寻找机会。
  她急急把哨探们叫回。
  “契丹那边可有什么不大寻常的?”
  哨探互相看了看,四个摇头,一个有些迟疑。
  但看其他人皆摇头,他默默垂下头。
  “你说说,”柳福儿没有错过他一瞬的表情,指了那人。
  那人上前半步,“其实也不能算不寻常。”
  “我只是看到个扎着丫髻的孩童,他跟前的仆从十分紧张,没等他出来就抱回去,似乎很不想他露面。”
  他看了眼柳福儿:“不过,那些蛮子都是举家来犯,也可能是哪个小头领的孩子。”
  柳福儿摩挲着下巴,忽的问:“他腰间可有挂坠子腰刀一类?”
  哨探仔细回想,半晌有些不大确定的道:“当时就一晃,我只看到有金色闪过。”
  “那大帐呢?”
  “可有什么不一样的?”
  “都一样,”那人顿下来,“好像还有点破旧。”
  柳福儿点头,朝几人浅浅笑了笑。
  “辛苦了,几位回去歇着吧。”
  五人恭谨行礼,退后两步,出营帐。
  柳福儿低着头,以脚尖抵着脚跟,来回的转着。
  兵士进来,挑亮灯烛。
  柳福儿抬眼,发现天色已经暗了。
  她止了兵士动作,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点烛火,违令者,斩。”
  柳福儿声音冷冷,肃冷的杀气扑面而来。
  兵士的心猛地提起,低低应声,快步出去传令。
  柳福儿拢好帐篷,退去暗处,换了身方便行动衣裳。
  出来后,正跟张武的结拜兄弟张成碰面。
  “这里交给你了,”对他,柳福儿很是放心。
  交代完他,她转头吩咐兵士叫早前看到帐篷的哨探。
  “你要去探契丹大营?”
  张成瞄着柳福儿一身融入夜色的装扮。
  柳福儿点头。
  “你应该也听说了吧,那营里有个孩子,我想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张成不赞同的皱眉。
  临行前,兄长再三交代,万万看护好她。
  若有闪失,他们兄弟都人头不保。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没征求你意见,”柳福儿瞟他一眼,余光瞄见哨探过来,忙示意过来,道:“带我去你去的地方。”
  “我说不行,”张成提高几分音量。
  哨探微惊。
  一个是大军统帅,一个是他顶头的顶头上司。
  他来回看着,有些无所适从。
  柳福儿挠了挠眉心。
  张成和张武的关系,这里的人都清楚。
  不管如何,她总要给张武个面子。
  她忍了涌上来的气,道:“我们人力不足,想退敌只有取巧。”
  柳福儿道:“契丹的孩童,即便是头领家的,也都是放养的,长大了,他们还要角逐,以争夺继承权。”
  “那个孩子能这么被仆从守着,本身就很可疑。”
  “我们现在,跟他们打,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绝不会放弃,就算你的主子汪三在这儿,也阻止不了我。”
  柳福儿越说越气,声音忍不住拔高。
  张成还是第一次见柳福儿如此,忙拱手长揖,道:“适才我有些急了,言行很是不妥。城主若有气,尽可惩处。”
  “但离营探察一事,实在太过冒险。”
  “城主身系重任,实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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