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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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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福儿展开,扫了眼,面上显出喜色。
  “都尉已顺利拿下临桂。”
  “太好了,”书吏喜滋滋,抬眼瞟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柳福儿,“那里地处极南,又多蛮夷,不知城主有何打算?”
  柳福儿顺手把纸条扔进炭盆,道:“你有何建议?”
  书吏舔了舔嘴唇,道:“小人有一妻舅,通些文墨,脑子也好使得紧,只是性子有些桀骜,不过心却是个善的。”
  “这些年,他一直在外游历,前一阵子也不怎滴,竟想通了,想要安定下来。”
  “所以,小人想,”书吏吞吞吐吐的不敢看柳福儿。
  “你觉得他能胜任岭南职务?”
  柳福儿问。
  “小人以为,可以一试。”
  书吏是听他讲过这些年的事的,所有以他的阅历和经验,能成。
  但到底能不能行,他毕竟没跟着一道游历,也不敢打包票。
  柳福儿微微点头。
  在外多年,所闻所见肯定比在家闭门造车的更能变通。
  岭南一地的风俗与这边大相迥异。
  即便梁家军和柳家军可以震慑,但那毕竟只是一时。
  待到大军撤走,治理一事还是就要靠他们自己。
  所以那里办差的定要机变且不死板才行。
  “那就去试试,”柳福儿拍板,“让他担个书吏,以后看情况再说。”
  这话就很有灵活和深意。
  书吏一呆,片刻回过神,连连拱手。
  “多谢城主,小人这就回去让他准备,这就启程。”
  “不急,那里离离这儿远得很,若过去几年也未必能回来,等他准备妥当,跟船一道就是。”
  书吏连称是,作揖着退后,待到府衙门口,转身直奔后衙。
  柳福儿落下帘子,车夫甩了缰绳,驾着车回到府里。
  经过几天调度,前往临桂的人选便已敲定。
  书吏的妻舅王齐跟着十来个同仁登上前往岭南的楼船。
  书吏遥送楼船远去,暗自舒了口气。
  他反正是把能做的都做了,要是自己不争气,那可是谁也帮不了。
  冷风贴着城墙边缘,直往里刮。
  书吏缩了缩脖子,把领子立得更高些,转头下了城墙。
  回到府衙,他把人过去的消息传出去,同时附上自家妻舅简单说明。
  信鸽照比楼船快上许多。
  待其到时,谢大一早就到了临桂。
  安排完事情之后,谢大着重观察几天王齐,心里有了大抵评价,才给柳福儿去信。
  而此时,柳福儿正捏着收到的信,眉头紧皱。
  半晌,她叫来老常,让他往汴州去信。
  徐家今日调兵频频,似乎有意动作,让其多加提防。
  老常吃了一惊,急忙往鸽笼去。
  柳福儿把信丢进炭盆。
  盯着火苗将纸条烧成灰烬,才用碳夹将其彻底搅碎。
  南地战事拖进梁家和柳家大半兵力。
  照当下情势来看,这场厄长弥久的战事根本不知道几时才能停歇。
  徐家想来是看出他们弱点,伺机而行了。
  柳福儿轻叹了声。
  徐家到底还是有底蕴的,胆大心细之人不乏有之。
  五日后,全四的信再次追来。
  徐家已屯兵泗水,领兵之人乃是徐大郎之妻舅宋大郎。
  据闻其自幼聪颖,宽仁好学,在江南很有才名。
  此番出征,跟随其左右的不乏名扬江南的饱学之士。
  看完信,柳福儿有些牙疼。
  饱学之士定是博览群书的。
  既是群书,孙子兵法、太公六韬、黄石公三略想来也在此之列。
  梁家现在能领兵出战的大将,也就周小六一个。
  对上这些满脑子兵书的,这个只知道蛮力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柳福儿转手把消息传去汴州,叫来老常。
  她要去趟崔家。
  老常望了眼阴沉沉的天。
  有心劝她明天再去,但见她一张脸紧绷,只得去准备,又交代车夫慢行,万万要以城主安全为重。
  车夫连连点头,趁着柳福儿没来之前,检查车轴车辕。
  确认都结实得足够奔波几百里,车夫起身。
  转头就见柳福儿步履匆忙的行来。
  他急急放下脚凳,绕去一边撩了车帘。
  柳福儿踏上脚凳,一猫腰,钻进车里。
  车夫一溜小跑的把凳子放好,跳上车辕边走。
  老常跟到门边,望着远去的车子,吩咐门房待会儿勤清理夹道和门边。
  说着话,天上就飘起了雪花。
  老常沉沉叹了口气,瞟门房。
  门房不敢耽搁,赶紧拎着大扫帚出来,把落下的雪花以最快速度扫去墙边。
  车内,雪才一落,柳福儿便察觉。
  车夫罩上羊毛毡子,顺手把车帘压好。
  柳福儿撩起车帘,望了眼外面,道:“趁着雪小,再快些。”
  车夫答应着,鞭子甩得越发的急了。
  终于,赶在天色擦黑之前,车子停在崔府门口。
  门房瞧见车厢边上的徽章,急急迎出来的同时,又有人进去禀告。
  车夫拿了脚凳,撩起车帘。
  门房三两步奔下开阔的石阶,想要搀扶。
  柳福儿却已利落的下到地上。
  门房见状,忙止了步,作揖见礼。
  柳福儿略一颔首,问:“崔三郎可在?”
  “在呢,”门房半躬着声,应道:“三郎君今天过午就回来了。”
  柳福儿点头,往府门去。
  内里,崔家族长带着管家迎来。
  见到柳福儿,崔族长赶忙见礼。
  柳福儿敛襟回礼,淡笑道:“族长见谅,事出有因,来的有些唐突。”
  崔族长早在知晓柳福儿来时便已有了些念头,再听得她这么说,心里顿时打了个突。


第七百章 形势分析

  崔族长抬手一请,将柳福儿请入府内。
  门房小心上前,把柳福儿要寻崔三一事告知管家。
  管家趁着柳福儿前行之时,小声告诉崔族长。
  得到示意,他悄步转去边上的小院。
  崔族长引着柳福儿入书房。
  才一坐定,崔三郎便走进来,其后仆从端着两盆烧得极旺的炭盆,轻手轻脚的摆好。
  没出两息,滚茶也摆上案几。
  三人小品片刻,柳福儿入了正题。
  徐家有意北上,柳福儿想请崔三前去汴州,伴周小六左右。
  听得这要求,崔族长沉吟的捋起胡子。
  自家这个儿子是他苦心培养的接班人。
  若是有个闪失,崔家接下来便要面临无人支撑的境地。
  而今,汴州的兵力大半都去了南地,留下的那些,除开守城的,不足两万。
  只怕不是徐家对手。
  崔族长顾虑重重,迟迟不肯开口。
  柳福儿端着茶,慢慢的品,将崔族长变幻的神情尽收眼底。
  崔三坐在她对面,看她眼眸一片深邃,莫名的心一跳。
  “既然城主有命,莫自当效力。”
  “三郎,”崔族长眉头轻蹙。
  柳福儿眉头微挑。
  “此番,我需提防徐家在后偷袭南地,根本无力出兵支援。只靠汴州那一点兵力,只怕难与徐家抗衡。”
  “无妨,我信梁家军的实力,”崔三郎一笑,“且我在淮南之时,一直想与他们较量一下,现在有这机会,若不相互印证,岂不遗憾?”
  柳福儿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崔族长抿着嘴,看儿子。
  昔日,崔家在淮南之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柳福儿转了下眼眸,见崔族长一脸的有话要说,便起身。
  “这事不急一时,毕竟事关生死,郎君还是与族长商议一下吧。”
  她朝崔族长略一颔首,与崔三郎对了个眼神,转身出门。
  崔三没有错过柳福儿那一瞬的变化,跟着起身。
  崔族长急急追上来相送。
  经过崔三时,他斜眼剜了眼。
  崔三正提步紧跟,见父亲这般,他微晃了下头,苦笑。
  崔族长送了柳福儿登车,待其走远,再按捺不住低斥,“随军出征,何等大事,你竟擅自做主。”
  “你可有把我,把这个家放在心里。”
  崔三垂下头,侧身让他入府。
  待到回到书房,他关上门,道:“阿耶,这些年来,咱们家的田母商铺,别个世家的商铺又有多少,你可曾细比过?”
  崔族长抿唇。
  他是一族之长,这等事情他怎会不关注?
  不过,这是他们所有人合力拼搏的结果。
  似乎没必要在这儿说吧。
  崔三郎见崔族长一副理所当然,顿时头痛。
  “放眼中原,远的不说,只看柳福儿辖下的几城,你可见有谁似我家这般,发展如此迅速?”
  崔族长猛地抬眼,片刻别开,垂眼喝茶。
  “别家可没有儿郎日夜巡视防务,护卫城池。”
  “那那些兵士呢?”
  崔族长斜眼。
  那等庶民如何与他们这等人家的儿郎比。
  看着父亲不经意流露的傲然,崔三郎笑了。
  “我与八郎闲话时,他曾与我说,在柳家军中,升官进衔从不以世家地位为依凭。”
  他道:“我也观察过一段日子。”
  “确如八郎所言,在她眼里,所有人都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崔族长微微动容。
  但见崔三郎看着自己,他忙绷紧面皮。
  “所以,她又为何宽待我家?”
  “崔家绵延千年,累世书香,多少学子仰慕,又有多少有学之士以我等马首是瞻?”
  崔族长挺了挺胸膛。
  “从打我等落户此地,她辖下的城郡便接连开了几家书院。”
  “若她因此挟私,我等再换一地就是了。”
  “到时看她如何与众人交代。”
  崔族长声音微冷。
  便是中原容不得,也有邠宁和河东,至不济,还有蜀地。
  “现在和那时已是不同。”
  崔三郎道:“这里安泰富足,柳城主开出的条件优渥,又善于商道。”
  “这些人都已在此安家落户,生儿育女,怎么可能再随我等去无法预估将来的他地?”
  崔族长梗了脖颈,认为儿子危言耸听。
  看着只肯沉浸在自己念头里的崔族长,崔三一阵头疼。
  不知何时,阿耶已听不进旁的人话了。
  崔三郎搓了把脸,沉声道:“梁家小郎跟前有位与他自小一同长大的小郎,姓汪。”
  他道:“这小郎是在汪家起兵之后突然出现的,之后便一直跟在梁家小郎身边,与他同吃同住。听说,他的待遇与梁家小郎丝毫不差。”
  “我找人查过,柳城主来往的所有人际当中,并没有汪姓。”
  “而今又添了一位,侯泰的儿子,侯小郎。”
  崔族长眼眸快速游移了下。
  侯泰效力吴家。
  吴家早前盘踞江南,也是一方霸主。
  那那位汪小郎……
  崔三郎道:“至于田家,他跟梁家的交情是经过生死洗礼过的。”
  “这点,只看当年那一场围城,梁帅只围不攻,便可知一二。”
  “若咱们与梁家交恶,田家便是看在那次的情面上也不会接收我等。”
  “搞不好,还会帮着清理门户。”
  崔三声音冷厉。
  崔族长脖颈一阵发凉。
  “至于蜀地。”
  “那里是朱家的天下,田地商铺,但凡赚钱的都被朱家一手把控,我们过去那里,怕还不如当初的淮南。”
  崔族长瞪着儿子,眼底难掩的讶色,片刻转成欣慰。
  有子如此,家族有望。
  “而今,我们已无路可退。”
  “唯有谋取柳城主信任,才能立于危世之中。”
  崔三铿锵有力的说完,转身要走。
  崔族长动了动嘴唇,忍了半晌才咽下想要喊儿子回来的冲动。
  他很清楚,三郎分析得很有道理。
  但他仅粗通些六艺,若去战场,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崔族长手指颤颤,几乎不能捧稳杯盏。
  管家从游廊急急过来,低声道:“三郎君命小人准备楼船,说是要即刻出门。”
  崔族长手指紧了紧,半晌他低声道:“照他的意思准备,挑家里最精明能干的跟过去,跟他们说,若郎君有失,他们一家老小都跟着陪葬。”
  管家一凛,躬身低应,快步退了出去。
  门扉轻缓无声的叩上,同时也将廊下的灯光挡在门外。
  黑暗里,崔族长始终挺得笔直的背脊忽的佝偻下去。


第七百零一章 弩

  宵禁之前,柳福儿接到崔家有船北上的消息。
  柳福儿笑了笑,散了头发,进烘得暖暖的被窝。
  翌日,一觉好梦的柳福儿起来,便直奔校场,调驻守城外的柳家军。
  崔八郎挂帅,直奔洪州吉州虔州三地。
  柳福儿则去调集府衙书吏,整理粮草甲胄,一分为二,一分随军南下,一分转而北上。
  随之北上的还有柳福儿的一封亲笔信,由领队之人贴身收着。
  待到淮水之滨,他亲手交到崔三郎手上。
  崔三郎看完,笑着递给身旁的周小六,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周小六看完,嘴角微微下拉了一瞬,复又勾上来。
  早在崔三一道,两人就进行了一场短暂的商议。
  当然,结果不大愉快。
  崔三郎以为,当下情势与己不利,在没有强兵来援的情况下,适宜远离水边,以据守为主。
  周小六却不同意。
  他们驻守的地方一马平川,正适宜梁家军发挥。
  若据守,待徐家兵临,他们优势尽失。
  现在,有柳福儿指令,好巧不巧又跟他意见相合,周小六只能退让。
  “行吧,就照你说得来。”
  周小六很心不甘情不愿,但他从来都听柳福儿的,即便心里不舒坦,也还是痛快的下令后撤五十里扎营。
  他转眼,见崔三郎垂着眼,略靠后半步。
  俨然把自己当做幕僚之流。
  周小六心气略顺了顺,却也知晓柳福儿特地把他请来,只为了大局,为了梁家,为了他麾下这两万的兵士。
  他拱手一礼,道:“我是个粗人,做事喜欢直来直去。”
  “你觉得哪里不对,不必讳言,直接指出就好。”
  崔三嘴角微勾,拱手还礼。
  “某只是粗读了几本兵书,纸上谈兵罢了。”
  “若我哪里想得理所当然,还请都尉言明,你我有商有量,将徐家制与淮水之畔。”
  “待到梁郎君回返,你我便可功成。”
  “这个自然,”周小六点头。
  论打仗,他就服梁二,论智谋,他就听柳福儿的。
  大军迅速休整完毕,陆续的向后移动。
  崔三抬手一礼,周小六点头,与他一道转去不远的坐骑,随着大军后行。
  淮水与泗水的交界,寿州。
  宋大郎很快得到梁家军后撤的消息。
  他摸了摸颌下的几缕胡须,转头道:“行之可有想法?”
  其后,一瘦高的弱冠少年上前,道:“学生早年曾沿淮水北行,淮水两岸皆是沃土,地势更是平坦开阔,极利骑兵驰骋迂回。”
  宋大郎微微点头。
  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精研过附近的地形。
  却如马行之所言,这是梁家军的优势。
  见其露出赞同,马行之心底微定,继续道:“然,其却放弃了。”
  宋大郎转眸,见他胸膛微挺,下颌微扬,似乎很有成竹。
  “这说明,其在心里,先一个便惧了,所以才会放弃优势,退守原地,以求安稳。”
  “所以,学生以为,吾等正该趁势发兵,且是奇兵,打他个措手。”
  宋大郎点头。
  这话正是说到他心里。
  “诸位可有其他意见?”
  他环顾其后。
  众人都没有错过他不经意的举动,只要脑子没进水,就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乎,在众人和声赞同里,宋大郎点将,命成都尉领兵六千骑兵偷袭梁家军后方。
  他领兵在后支援。
  江陵城中,第二波粮队缓缓出城。
  柳福儿立在城墙之上,遥望承载了足足一整个粮仓的船队,表情平静。
  书吏自下一路直奔而上,见到柳福儿急忙将信递上。
  “哪儿来的?”
  柳福儿问着去拆蜡封。
  “汴州的蜡封,”书吏答。
  柳福儿扒开竹筒,将裹成细条的纸摊开。
  片刻露出笑意。
  “徐家跟周都尉打了一仗,看样子,徐家没占到便宜。”
  书吏也跟着笑了。
  梁家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柳福儿将纸条捏好,信步下了城墙。
  回到府衙,几个书吏统计甲胄兵器情况,柳福儿去后衙寻那两兄弟。
  从打成亲之后,两兄弟忽然开始对机关术着迷。
  年初时,两人合力制了架大床弩。
  力道很是强劲,足能射至一里开外,若置于高处,射程还会更远。
  要知道,寻常的弩箭最多也就三四百米,再强些的也不过七八百而已。
  但相对的,这玩意儿有个缺陷。
  因为过于追求力道,准头上就有些欠缺。
  转过两道月洞门和一道绿树掩映之后,柳福儿敲响一扇漆色斑驳的木门。
  “谁呀,”门内一个童音伴随着一连串的碎步来到近前。
  柳福儿微笑,“我,快开门。”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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