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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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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呼吸一乱,片刻他道:“两军交兵,各为其主,城主所为,并没有过错。”
“若家主真个信我,定会为我明证。”
“将军明理,某佩服,”柳福儿拱手。
“家眷之事,将军不必过意不去。”
她道:“我只为永州,无意伤人,老夫人一事,我很抱歉。”
“接他们过来,也本是我应该做,便是将军怪我害得你们背井离乡,也是我该受的。”
韩将军定定看她。
他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其根由便会因为她救了家人。
现在她这么说,就等于是抹平了恩情。
他完全可以就此抽身。
柳福儿微微的笑,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韩将军拱手转身走了。
柳福儿望着他远去,重又坐回桌案后料理公文。
院外,兵士急急进来,道:“大人,都尉传来口信,让咱们去城外三十里的树林接应。”
“怎么回事?”
柳福儿蹙眉。
“说是缴了窝贼匪,里面东西太多,他们人手太少,让咱们去搬呢。”
柳福儿抿了抿唇。
昨晚,梁二气怒而出,想来是把气泄在那边了。
“把校场闲着的都带去,”柳福儿如此交代。
兵士领命,没多会儿便有一大群兵士哗啦啦的出门。
柳福儿看了眼,便继续料理公文。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她抬眼,正看到兵士推拉着堆得满满当当的车子进来。
她来到门边,望着不停进入,始终看不到头的车队,叫了跟在车边的兵士,道:“就只是一个匪巢的?”
“就一个,里面的贼寇让都尉全都灭了,”兵士点头,一脸兴奋。
淡褐色的脸泛着红,两眼亮晶晶。
柳福儿笑了笑,示意他继续去忙。
她垂下眼,出神片刻,重又坐回案几后。
公文上,字符开始跳跃,在她眼前盘旋飞舞。
终于,柳福儿起身返回后衙。
简单收拾了下行囊,便叫来书吏,告知自己要离开。
“这就走?”
书吏很惊讶。
柳福儿点头,道:“这里的事情大抵落定,家里还有事需得我处理。”
翌日,柳福儿乘船离开。
两天后,梁二才得了消息。
他呆坐半晌,才低低哦了声。
郑三实在瞧不过去,便道:“你不是过去寻她了吗?怎滴谈得不顺?”
梁二抿着嘴,拒绝回答。
郑三叹了口气,摇头走了。
冬日,南地变得湿冷难熬。
便是强壮如梁二也要多加盆炭火,烘烤被褥。
腊月时,江陵送来两船夹了薄薄棉花的夹袄。
梁二摸着触手细软的布料,想起曾经,两人游戏与田野间,柳福儿指了一片才刚发出新绿的庄稼,与他说,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些东西派上用场。
那时的她笑颜如花,对他只有满心满眼的信任和依赖。
但是现在……
想起那日的决绝,梁二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身侧,郑三已经捞上一件,套上身。
没等系上带子,便觉直往骨缝里钻的湿冷已然消失。
他呵呵笑道:“大郎就是有法子,这衣裳还真暖和。”
“把衣服都分下去,”他大掌微微握紧,将衣裳攥在手里,转身走了。
对他三天两头的阴阳怪气,郑三已经习惯。
他招呼着人把衣服分了,又转头去寻梁二。
“大郎给咱们送来这个,你不去信感谢一下?”
“她应该不想看吧,”梁二看他一眼,耷拉下脑袋。
她可是说了,两人只做表面夫妻的。
郑三瞪他道:“女人心海底针,你怎知她怎么想?”
“这两船衣裳,可要费不少功夫,你就这么闷不吭声的收了,便是寻常朋友,心里也会犯嘀咕吧?”
“再有,她看不看是她的事,写不写可就是你的事了。”
“这要是我,就算不看,可知道你写信过来,起码也明白你的诚意。”
“那我写?”
梁二振作精神。
郑三假假扯了下嘴角,往外走。
梁二已咧着嘴,摊开信纸,着手写信。
只有郑三的神情,他根本就忽略过去。
时近年关,忙活完节礼及年下事宜的柳福儿接到梁二来信。
看完之后,她清浅的吐了口气。
再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就已经做好了两人再不往来的准备。
毕竟她说的那么过分,可以说,就是梁二把她休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但现在,他又送来这么一封字里行间都能让她生出暖意的信来。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正在动摇。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柳福儿纠结着,不知不觉便到了腊月的最后一天。
司空八郎跑去书院陪着离乡背井的知交知己守岁去了。
临走前,他交代孟氏,带着孩儿来陪柳福儿和几个小子。
柳福儿则想到谢大还在陕州,就叫了司空十娘母女一道过来。
几个女人带着大大小小几只,坐了两桌。
做又没有男人,孟氏便让老常拿来坛烧酒。
待到孩子们下桌,围着火炉烤栗子时,三人对桌小酌。
第六百八十章 套话
酒过三巡,女人们有些微醺。
汪四郎便带着几小只去自己小院守岁。
柳福儿忙叫了赤槿,让她过去盯着,多生几盆碳火,以免着了凉。
孩子们呼啦啦的走了。
屋里变得安静下来。
孟氏给小姑和十娘斟满了酒,道:“咱们难得这般,今天便不醉不归,如何?”
司空十娘笑嘻嘻的道好。
柳福儿自恃酒量过人,便也答应下来。
孟氏让人拿来行酒的签筒,要行酒令。
见到这个,柳福儿便是一阵头痛。
别的她倒不怕,就怕抽到念酸诗的。
她虽然同些文墨,但文采真是不成。
这厢,孟氏已经摇晃起了签筒。
头一签便是隔壁的人喝一满杯。
柳福儿端了杯,干了。
孟氏把签筒递过去。
柳福儿心里默念,用力一晃。
一根签子蹦了出来。
司空十娘捡起,呵笑着念道:“对家指物,吟首符合此情此景的七言绝句。”
柳福儿咧嘴。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她还吟绝句?
“我罚酒,”柳福儿端杯,再次干了。
依着规矩,喝了酒的就要摇签。
搁了酒杯,柳福儿便继续。
这回没那么绝,只是赋词一首。
柳福儿呵呵。
端杯,干了。
再摇,再干。
如此十来次后,她有点撑了。
孟氏已经确认,她今天是抽不到别的酒签了,便拉了她道:“好了,这酒劲大,再喝要醉了。”
“我没醉,”柳福儿打了个酒嗝,朝嫂子呵呵傻乐。
孟氏夺了签筒,道:“这事怪我,不该提这事。”
司空十娘瞧着新鲜,歪着脑袋道:“福娘,你这酒量可以呀。”
柳福儿摇晃了下脑袋,“这是自然。”
孟氏翻了个白眼,娇嗔道:“你别在那儿起哄,不然等都尉回来,有你好看。”
司空十娘嘟了嘴,“姐夫最是和善大气,才不会因为这事责怪与我。”
孟氏斜她,嘴角微勾。
司空十娘面上一热,撒娇的扯了她的衣袖,娇娇的道:“不来了,嫂子笑我。”
孟氏被她扯得晃了几晃,轻拍她手,“好了,别闹了。”
她垂眸,正见柳福儿给自己斟酒。
“别喝了,”她赶忙去拿酒壶,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柳福儿已经摸上另一只。
“再喝就成醉猫了,”孟氏赶忙把距离柳福儿不远所有酒壶都挪开。
柳福儿只好端起跟前的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直到最后一口喝完,她叹息着搁了杯子。
司空十娘看得失笑。
孟氏却是无语。
她哄着十娘去寻几个小的,拉着柳福儿回去院子。
重槿一早备好了热汤。
但柳福儿这会儿酒气正盛,不好立刻沐浴。
孟氏便陪她坐在榻上闲聊。
女人间的话题除开孩子就是男人。
孩子都在一个院子,早晚都能见到。
至于男人,司空八郎每天都在两人跟前晃荡,自然也算不上话题。
说了没两句,孟氏便把话引到梁二身上。
要说,今年虽然忙了些,但也都已上了轨道。
便是柳福儿没回来,这里也是有人可以料理的。
但她却赶在年关时赶了回来。
独留梁二一人在永州郴州练兵。
早在往各府送节礼时,孟氏就察觉出不对。
虽说汴州的节礼还跟往年大抵差不多,但细究就能察觉,有些表达心意的物什,比如滋养补身,却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的成药,雅致又不大显眼的名贵花籽。
这几年,孟氏时常帮忙打点这些,这些林林总总,柳福儿往年即便忙得脚打后脑勺,也不忘提上一嘴。
今年却好像完全忘记了。
孟氏跟柳福儿做了这么多年的姑嫂,自诩对柳福儿还算了解。
这等事情,便是旁人忘了,她也绝不会忘的。
所以她就在送年礼时,自动的省略了那几项。
毕竟成药什么的,制起来也是很费工夫的。
如此,孟氏便对柳福儿夫妻的事情上了心。
今天气氛正好,柳福儿又有些醉意,孟氏便把心里的念头问了出来。
听到梁二名字,柳福儿眼神飘忽了下。
她露出点笑,道:“没什么事,我跟他挺好的。“
“好什么,”孟氏皱了眉,道:“我可是听说了,年前他连一封家书都没有。”
“啊,这个啊,”柳福儿手肘支着案几,撑着越发沉重的脑袋,“他送去府衙了。”
“真的?”
柳福儿点头。
孟氏舒了口气,道:“你俩好就好。”
李富尔勾了勾嘴角,道:“时候不早了,你赶紧把那几个小的弄回去吧。”
孟氏看了眼天色,站起身,“那我走了,你酒气没散,少泡一会儿。”
柳福儿笑着点头,送她到门边。
孟氏按住她,撩了帘子出去。
重槿急忙跟上,送孟氏。
柳福儿轻按额头,眼前闪过梁二离开时的模样。
她该是伤他极深了吧!
去岁一过,上元便近了。
百姓今年富足,没等张罗,就自发的准备起来。
老常出去时,见家家户户都在扎灯挂灯,把讲给柳福儿听。
柳福儿很是高兴,特地寻了书吏,让他把城里正街开设灯会再行扩大一些。
书吏得令,忙带着人准备起来
待到上元那天,全城解除宵禁,百姓们可以玩上一整个通宵。
梁康也很兴奋。
因为,今年柳福儿终于允许他可以出府看花灯。
入夜,街市上灯火次第点亮。
柳福儿淡然的搁了茶盏,看不知在她跟前打了多少个转的梁康,终于开口,“出去之后要听常翁翁的,不可胡乱行事。”
“好,”梁康抬起头,白净的小脸兴奋得几乎发光。
柳福儿摇头。
就他这样,她很难相信。
汪四郎起身,拱手道:“您尽管放心,我定会将康儿和侯小郎平安带回。”
这两年,汪四郎渐长,行事也越发稳妥。
对他,柳福儿倒是放心。
她略一颔首,示意赤槿带他们去前院。
不想没过多会儿,赤槿急急回来,道:“谢小娘子和王小娘子也跟着郎君们去了。”
“跟前可有人跟着?”
赤槿点头,道:“两个丫头和婆子。”
“太少了,”柳福儿皱眉。
今天全城解禁,一年就这一次,热闹可想而知。
她道:“你多带些人跟去。”
第六百八十一章 是不是可以重头再来?
赤槿回来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听到柳福儿吩咐,忙叫来几个丫鬟婆子,急急追出去。
夜色渐渐变得深沉,柳福儿立在窗边,远处隐约可见亮的几乎可以照亮天际的灯火。
半晌,重槿进来道:“娘子,天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柳福儿懒懒回头,朝她一笑,道:“重槿,给我拿点酒来吧。”
重槿怔了下,道:“我给你烫下。”
她转去厨下,柳福儿仰头,望着天际皓白的圆月,轻轻吐了口气。
淡淡的雾气飘散在空气里,转瞬即散。
没多会儿,重槿带着人抬了红泥小炉进来,其上酒壶发出细微声响,一旁还摆着几碟清淡的下酒菜。
柳福儿走到近前,嗅着空气中散发的微甜酒意,不由笑了。
“还是你了解我。”
她坐与案几之后,倒了杯酒,细细品了品,道:“入口微苦,转而回甘。”
“碧竹清,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好酒也不能贪多,”重槿在旁夹了些菜,放到她碟中。
柳福儿一笑,道:“好了,这儿不用你了,你若想去看灯,就去吧。”
“我不去,”重槿皱巴着眉头,道:“那些玩意儿就是瞧个热闹。”
“与其跟人在那儿来回的挤,不如回来看我的灶火,更舒坦。”
柳福儿歪头,朝她一笑,举杯饮尽。
重槿推了推碟子,示意她赶紧吃口菜。
柳福儿无法,正好送了两口菜。
见她咽下,重槿方才满意。
“我灶上还煮了醒酒的甜羹,我过去看看,”重槿往外去。
“好,”柳福儿精神一振,小手摆得飞快。
若梁康在,定会发现,亲娘在这一瞬跟他赶阿耶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重槿回去厨下盯着火候,柳福儿收了笑,安静的一杯跟着一杯饮着。
没多会儿,酒壶就已见底。
反复确认之后,柳福儿只得把壶搁了,往床榻行去。
半晌,重槿端了甜羹入内,却见柳福儿已上床安歇。
重槿来到近前,见柳福儿睡得恬然安静,便将床围拉好,带着人撤了酒桌,又管好门窗,才退出去。
翌日,柳福儿早早起来。
梁康和汪四郎几个兴高采烈的过来。
柳福儿微笑,道:“昨天玩儿可好?”
“特别好,”梁康嘴角高扬,小脸上的笑容都要溢出来。
“真的,”柳福儿抬眼,见赤槿抿起嘴角。
她又看汪四郎。
汪四郎下意识的别开她视线,片刻又转过脸,朝柳福儿僵硬的笑。
柳福儿心里顿时有了数。
她笑着招呼几小子吃饭,待到几个去了崔大那里,才问:“怎么回事?”
赤槿上前,道:“谢小娘子与刘家小娘子起了些龌龊,不过已经被小郎君解决了。”
柳福儿挑眉。
赤槿想起昨晚,嘴角挂笑。
“就是一盏花灯,小郎君请了摊贩再做一个,两位小娘子一人一个,两人都很满意。”
“他倒是怜香惜玉,”柳福儿笑道。
赤槿嘴唇微动,咽下这桩事件的起因是因谢小娘子看中刘小娘子的花灯所致。
知晓没什么大事,柳福儿便把这事搁下。
收拾一番,她来到府衙。
休了半个月的假期,好些事都堆积起来。
她必须尽快料理出来。
再有,梁二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当初与他交代就是等开春。
现下,他怕是已经摩拳擦掌,只等粮草一到,就奔刘家去了。
郴州,校场之上,梁二与郑三一脸肃然的盯着紧张操练的兵士。
郑三歪头,道:“都尉,咱们这样也差不多了吧。”
梁二板着脸,没有吭气。
郑三往他跟前挪了挪,道:“你跟大郎说说,趁着开春,庄稼才开始种,咱们一举把韶州和虔州拿下。”
“这会儿庄稼多半都能保住,明年咱们行军的粮食就不用全赖后方了。”
梁二斜他一眼,道:“就你明白,别人都不知道?”
“你老肯定比我明白,”被怼了一鼻子灰,郑三依旧嬉皮笑脸。
“这两天,兄弟们总来问我,我这也解释不过来。要不你受累,帮我问问大郎,再不跟兄弟们说一说也成?”
“你急什么?”
梁二翻了下白眼,“时候到了,她自然就送口信来了。”
他说着,转身往府衙去。
郑三呵笑着望他远去背影,摸了摸下巴。
他可是已经把借口送到跟前了,要再抓不住,那就是神仙也是无法了。
这厢,想着要给柳福儿写信,梁二的脚步变得飞快。
待立到案几之后,他提笔蘸磨,在微黄的纸上书写。
只是才起了个开头,手便顿住。
他收拢思绪,斟酌再三,才迟疑着落笔。
写了两行,就觉不好,便推翻重来。
如此不知几次,他终于将信写好。
反复读了两遍,他满意叫来兵士,命其以最快速度将信送回江陵。
兵士接了信,行礼时见一地纸团。
他偷眼去看梁二。
梁二轻咳一声,示意他了去办。
又两天,兵士拿了江陵来信来报。
“快给我,”梁二正从校场回来,闻言便从兵士手里夺过竹筒。
他将信倒出,见上面的字迹是柳福儿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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