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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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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徐族长反问。
打出去的拳头落了空,宁氏有些发闷。
她哼了声,道:“我已得了消息,颖娘的确就在江陵。”
她道:“你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子嗣流落在外,是你的责任。”
“我会看着办,”徐族长淡声回了句,低头做自己的事。
半晌,他又抬头,诧异看她。
宁氏瞧出他的意思,顿时气了个倒仰。
她面色铁青盯着徐族长,努力压抑心头的怒火,冷着声音道:“你打算如何办?”
徐族长眉头微皱,道:“这个涉及到两方势力交涉,你就不必操心了。”
“我怎么不操心?”
宁氏忍不住声调拔高,道:“那可是我的亲孙女。”
徐族长嗤笑了声。
自身的教养让他忍了到嘴边的讥嘲。
可就是这样,宁氏也还是忍受不了。
她尖着嗓子,执意要徐族长给答复。
徐族长也是忍无可忍,便道:“这会儿倒有长辈模样了,早前干什么去了?”
“那孩子差点死了的时候,你在哪儿?”
宁氏语塞。
那时她正忙着帮九郎铺路,让他可以挤下大郎,哪儿有功夫管个站不住的孩子。
徐族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音,淡声道:“我劝你,为了你自己,还是少折腾的好。”
“你,”宁氏张口就要辩驳。
“这个家早晚是要交给大郎的,”徐族长道:“你放心,他定会孝敬你的。”
徐族长略带深意的加深孝敬两个字。
宁氏紧盯着他,明白他的意思。
孝敬和孝、敬,字想通,意思确实决然不同的。
孝敬是小辈对长辈诚心的侍奉与爱重。
孝、敬,却是只在外人跟前做些表面功夫而已。
宁氏大半辈子都管着内院,岂会不懂其中的差矣。
想到自己曾经施展过的手段,若是落到自己身上……
她不由背脊发凉。
徐族长拿起公文,再没理她。
宁氏脚步虚浮的出了正院。
待回到自己院子,她第一次考虑在没有了九郎之后的将来。
多年来,她的规划里,一直都是以九郎为中心,她则稳坐幕后,操控着内宅的一切。
而今,她的九郎没有了。
她的规划成了个笑话。
她……也成了个笑话。
宁氏捂着脸,轻笑起来。
渐渐的,她声音变大,甚至有些凄厉。
候在门边等着传唤的丫鬟诧异的撩了帘子。
才要进来,就被新提拔上来的大丫鬟阻了。
片刻,宁氏猛地呛咳一声,便再没有声息。
只有那捂着脸的手指缝间有水滴蜿蜒滑落。
门外,大丫鬟无声叹了口气,示意小丫鬟们各自去忙。
她一人留在门边守着。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
大丫鬟望了眼天空,转去茶水间。
半晌,她端着盅炖品出来。
屋里安静得没有半点声息。
大丫鬟轻叩两下门板,退了门进来。
宁氏坐在榻边,动也不动。
大丫鬟蹑手蹑脚上前,低声唤了句“夫人。”
宁氏没有吭气。
她将托盘搁在几上,转去屋角点了灯烛。
蓦然亮起的光芒直晃人眼。
宁氏眼睛微眯,下意识躲闪。
大丫鬟走过来,道:“夫人,时辰不早了,吃点东西吧。”
宁氏没有动。
大丫鬟将汤盅打开,清甜的鲜香瞬时飘散开来。
她盛了大半碗,搁在宁氏跟前,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论如何,也不该伤了。”
宁氏眼神微晃。
这种话半规劝半安抚的话,她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她抬起头看眼前的丫鬟。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她是喜欢用用惯了的人的,有桑麻在,她的眼里基本没有旁人。
桑麻死后,她便随意的提了个丫鬟。
便是眼前这人。
大丫鬟见她定定看自己,也不慌。
只得体一笑,将调羹摆在宁氏跟前。
宁氏低下头,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汤碗,缓缓捏起调羹。
大丫鬟站了片刻,见她开始用,便转身去门外。
宁氏手指微顿,听着她在外交代小丫鬟们烧水,复又继续喝了起来。
几近宵禁之时,宁氏洗了个热腾腾的澡,周身的毛孔被热水蒸的全部打开。
相应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些许。
大丫鬟拿着厚巾帕为她绞头发。
宁氏闭着眼,坐在榻上。
心里则在思忖着将来。
执掌内宅多年的她,绝不甘心坐以待毙。
第六百五十一章 急症
时光匆匆。
转眼便是三年。
初夏才过,汴州便来了信。
刘氏突发急症,平伯请了城里所有郎中,皆没有起色。
如今已卧床不起。
平伯不敢耽搁,急忙传信来问怎么办。
梁帅一接到信,便急了。
张罗着要回去。
老常不敢做主,忙命人去寻柳福儿。
听说是刘氏的事,柳福儿不敢轻忽。
又让人去找梁二。
很快的,两人回到府里。
只这会儿工夫,梁帅就已经收拾妥当。
看到已经准备妥当的梁帅,柳福儿看梁二。
“阿耶,”梁二上前,道:“便是急,也得等船准备妥当才行。”
“准备什么,一条船就够了,余下的路上再买,”梁帅撑着拐,急急往前走。
“那怎么行?”
梁二急忙跟上。
这几年梁帅一直调养着,身体才见好些。
若是断了药,病情是要反复的。
梁帅却不管那些,听儿子这么说,顿时竖着眉毛吼道:“那是你阿娘,你是不是忘了从哪儿蹦出来的了?”
梁二梗了下。
柳福儿拉住他,上前道:“阿耶莫急,郎君的意思是,婆母病重,我们做小辈的自要服侍在侧。”
“只是我们手头还有事情,需得交代下才能走。”
梁帅表情微缓,看柳福儿,道:“你们若是走不开,便缓些。”
“那怎么行?”
若是跟梁帅分两拨走,明白的知道是有公务,不知道的,定会生出口舌。
刘氏那性子,要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保不齐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柳福儿可不想给自己找事。
她抬眼,见梁帅皱眉,忙道:“再有婆婆那边,也许得交代一声。”
“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我怕旁人去说,失了分寸。”
“如此,”事关母亲,梁帅明显好说话许多,“我随你一道过去。”
他转头瞪梁二,“这回时间够了吧?”
梁二嘴唇抿起。
柳福儿轻轻摇了下。
他低低嗯了声。
梁帅转了头,直奔院外。
柳福儿拉着梁二落后两步,低声道:“你去趟前院,把康儿也叫上。”
真个要是有什么事,也好让老人见孙儿一眼。
梁二明了柳福儿的意思,脸色有些难看。
转了头,往前院行去。
柳福儿立在原地,看着他明显耷拉下来的肩膀,心里有些不大好受。
缓了片刻,她转身。
只这会儿工夫,梁帅便行了老远。
柳福儿想了想,索性居后。
如此一前一后的来到虞氏所居院落。
候在门边的丫鬟屈膝行礼。
柳福儿点了点头,进了屋。
虞氏眼角有些泛红,见柳福儿过来,便露出一点笑。
柳福儿上前见礼。
虞氏道:“你婆母有事,我这个老婆子怎好袖手在这儿享福。”
她道:“我与你们一道回去。”
柳福儿顺从的点头。
早在刚才,看到虞氏神情,她便已料到了。
里间,麦苗很是利索,没用半个时辰便收拾出几个箱笼。
可就这,梁帅还是觉得慢。
瞧着儿子就跟屁股底下长了钉子的模样,虞氏忍不住瞪他。
梁帅见状,才有些收敛。
麦苗很快来报,虞氏拄着拐起身。
柳福儿忙扶了她,往外行。
才出门,便看到梁帅带着梁康过来。
梁康颠颠跑到虞氏跟前,仰着脸叫太婆婆。
虞氏摸了摸他滑嫩的小脸,微微点头。
柳福儿侧眸示意。
梁康挤了下眼睛,跑去梁帅跟前,拉着他道:“翁翁,我扶你。”
“乖,”梁帅眉头微松,朝孙儿浅笑了下。
经了这一小插曲,周遭的气氛才略有些好转。
众人随即来到停在阜头的船上。
才刚坐稳,船便开动起来。
柳福儿陪着虞氏来到舱室。
安顿好了之后便来到船尾。
此行他们走得太急,有些事情根本来不及交代。
好在梁二办事周到,将信鸽儿带了上来。
她简单写了封信,送去峡州,让谢大关注些其他几城,尤其过些日子便要秋收了。
而后,她来到厨下。
见那里只有些果蔬菜肉。
粗粗看上去,只能应付几天而已。
柳福儿皱了下眉头,寻了人,交代就近停靠时,不论价钱,只把东西备齐。
梁二从上面下来,听到交代,又道:“还有那药,每天三副,万不能断。”
柳福儿点头,打发了那人,道:“阿耶歇下了?”
梁二摇头,道:“估计要等喝了药了。”
柳福儿叹气,低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还这么急?”
梁二面色沉重。
“可请了包娘子了?”
柳福儿道。
“请了,”梁二道:“她身子不方便,我让陈郎中带着她慢些过来。”
柳福儿点头,道:“她月份也是大了,慢些也好。”
河风轻拂,吹乱柳福儿鬓角的发丝。
“外面风凉,”梁二将碎发笼在她耳后,拉着她回舱室。
坐定后,柳福儿垂眸倒水。
抬眼便见梁二紧抿着嘴,脑袋低垂。
柳福儿搁了杯子,挪去他跟前,拉着他的手。
梁二看她一眼,复又垂下眼,低声道:“我是不是很不孝?”
柳福儿挑眉。
心里却是一叹。
梁二心里有她,那时的难产把他吓得不轻。
过后,想到其中的因由,对刘氏难免心生不满。
偏偏刘氏自恃是他生母,对他的某些变化,非但不在意,反而还变本加厉。
惹得他生了离心,对她的关心自然也就淡了。
而她在接了梁帅和虞氏过来之后,也刻意的忽略汴州还有这么个人。
现在骤然听说这个人真的就要没了,她的心里都不大好受。
何况对母亲还有慕濡之情的梁二。
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无声安慰着他。
梁二高大的身体微斜,缓缓靠上她肩头。
柳福儿忙挺起肩背,让他靠得舒服些。
梁二闭着眼,微暖的鼻息忽重忽轻的喷在她肩颈。
片刻,他复又抬起头,看着矮了自己好多的柳福儿,道:“压着你了吧?”
“没有,”柳福儿浅笑,拉着他重又靠上肩头。
梁二却坚持起来,拉了迎枕,让她靠坐着,自己则躺在她膝头。
柳福儿便一手搭着他肩膀,一手解了他发带,轻缓的为他梳拢着。
第六百五十二章 昏迷
楼船行速不慢。
加之梁帅一催再催,没到半个月便抵达汴州。
一进卡口,梁帅便来到甲板上。
周小六正候在那里。
见到众人,他急忙见礼。
梁帅归心似箭,只淡淡点了下头,便让船继续前行。
梁二居后赶来时,船已滑过卡口。
便只得遥遥像周小六点了下头。
船很快停到梁府角门。
平伯忙迎上前。
梁帅快步下了阜头,没等平伯开口便道:“夫人如何了?”
其后,柳福儿和梁康正扶着虞氏下来,听得这话也都看向平伯。
“还跟之前一样,”平伯应答。
梁二自后,越过柳福儿等人,下了搭板,道:“可是药有作用了?”
平伯摇头,道:“夫人这病来得很急,看着也很凶险,只是一直都是如此,没变坏,也没有明显好转。”
梁帅拧眉,径直往门里进。
梁二跟着迈步。
只是才迈两步,又停下,转而随着虞氏等人一道下来。
进了角门,梁帅早已走远。
几人沿着游廊直奔花园。
平伯在旁急急应声,道:“夫人身体孱弱,佛堂实在清冷,不适宜休养,我便将她移到边上的青阳居了。”
梁二神情微变,下意识的看柳福儿。
虞氏则是微微点头,带着几人往右行。
越过两道花障,几人来到间屋舍的院落。
柳福儿微微挑眉,看梁二。
早前,她在这儿时,可没这屋子。
不过在边上有间采光极好的院子。
曾几何时,马颖还在那儿住过。
她转头往那儿望。
发现那院子已变成弯池塘。
她眨了眨眼,再看梁二。
梁二咧了下嘴,没敢说那院子是被他一怒之下拆了个七零八落。
毕竟那事,娘子还不知情呢。
他避开柳福儿的目光,殷勤的扶了虞氏往前去。
无形的,柳福儿落后两步。
想到探知的内情,她抿了嘴,压住泛上的笑,复又跟上。
院子很是清冷。
放眼看去,根本没有丫鬟服侍。
倒是药香弥漫了整间院落。
虞氏带着人进了屋。
越过厅堂,一进内室便看到刘氏安静的躺在床上。
梁帅半坐在脚踏上,拉着她的手,低声唤着。
刘氏动也不动,似乎陷入沉睡。
虞氏紧攥着拐杖的手抖了抖,颤颤往前行。
梁二担心她,忙展臂扶着。
柳福儿侧目,见几人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刘氏,便往后错了半步。
平伯瞧出她有话要说,忙挪过来。
“阿娘几时这般的?”
柳福儿低声道。
“月初时,是小丫鬟去送饭发现的,”平伯同样低声道。
“之前可有征兆?”
平伯摇头,道;:“夫人这几年一直吃斋礼佛,每日里皆是如此。”
“郎中怎么说?”
“说是被迷了心窍,”平伯语调古怪的拐了下。
柳福儿瞥他一眼。
平伯低咳一声,道:“城里的郎中只会开些醒脑开窍的汤药。”
“可夫人这个样子,喝进去的还不如吐出来的多。”
平伯皱巴着脸,低声道。
“那郎中可有说,还有什么办法?”
“有,”平伯道:“说是针灸或许能起效。”
柳福儿眉头微动,微微点头。
平伯等了片刻,见柳福儿没再问话,便往后退了退。
柳福儿提步上前。
此时,几人正围在床边。
柳福儿立在虞氏身后,看着这个从打她进了门,就想尽了办法刁难她的妇人。
几年不见,她消瘦了许多。
昔日端庄富态的面庞变得颧骨微耸,脸颊内凹。
显然,这几年,她没少吃苦。
门边,丫鬟端着药碗进来。
见到几人,顿时束手束脚起来。
柳福儿朝她淡淡一笑,过去把药碗接过。
正要去喂,梁帅抬了手拿过去。
柳福儿眨巴了下眼,从丫鬟那边拿了帕子,垫在刘氏下颌周围。
梁帅皱了皱眉,道:“都出去吧。”
柳福儿动作一顿,缓缓站起身。
虞氏看了眼梁帅,伸手拉住柳福儿,道:“也好,我也有些乏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她说着,带着柳福儿和梁二梁康出了院子。
待到延寿居,虞氏便让他们回去歇了。
回到阔别许久的院子,柳福儿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安顿好了梁康,柳福儿轻叹着坐到榻上。
梁二正在换常服,听到之后便走过来道:“怎么了?”
“阿耶怕是在怪我呢,”柳福儿叹息道。
“这事与你没有关系,”梁二默了片刻,道:“若真个要怪,那就怪我。”
“当初是我坚持,不然婆婆也不会动用家法。”
柳福儿心里暖暖,嘴角微弯的拉着他宽阔厚实的手。
梁二轻轻回握着,拇指摩挲她手背。
入夜,柳福儿夫妻带着梁康来到延寿居。
虞氏正歪在榻上,见到三人过来,有些惊讶。
柳福儿笑着凑到近前,道:“我们那儿的灶头冷清得很,便来你这儿凑热闹了。”
虞氏笑着摇头,吩咐麦苗多做些,便拉着梁康,问午歇得可好。
梁康依偎着她膝头乖巧的答话。
柳福儿见虞氏说话时眉头舒展,眼底流露出真切的笑意,便也跟着笑。
没多会儿,麦苗带着丫鬟们进来摆饭。
虞氏招呼几人上桌。
待到坐定,她转头道:“老爷那儿送去了?”
麦苗点头,道:“适才送去了。”
虞氏点头,示意几人吃饭。
柳福儿面上笑意浅浅,好似就该如此一般。
待到回去院子,她面上才流露出些异样。
梁二揽着她肩,手指微微用力。
柳福儿抬眼,却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颌。
梁二低下头,朝她咧了嘴,安抚的笑。
柳福儿弯了弯嘴角道:“阿娘这种情况实在不同寻常,我感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的。”
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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