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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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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吴节度使道:“你辛苦多年,正好歇歇。”
侯泰点头,从怀里摸出令符,摆在案几上。
吴节度使没有看,只关切的看着他。
侯泰笑了笑,拱手行礼,作势要走。
吴节度使抬眼,道:“慧娘昨天过来说,你们要出去游玩?”
“是,”侯泰转了身,道:“她早前就说想出去走走,只是我这些年一直忙于操练,如今得闲,便想圆她心愿。”
吴节度使点头,道:“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
“不用什么,不过是赏景游玩而已,”侯泰笑道。
他看了眼吴节度使,见其没有再聊的意思,便退了出去。
吴家现下所在的府邸是早前刘家所建,一干屋舍庭院采用最顶级的材质,所行所见皆精美无比。
侯泰行在开阔的游廊里,越走步子越大,待到最后,他几乎是飞跑起来。
几个正巧经过的仆从见状,皆转眼望来。
侯泰浑然不顾,径自奔出精雕细琢的角门,跨上马背,一路直奔家里。
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家眷乘船离开建州。
几乎差不多的时候,另一边的卡口,吴大郎也带着大队粮船直奔江陵。
没出两天,柳福儿便收到全四来信。
知晓吴家举动之后,柳福儿笑了。
不得不说,吴家人还真是个聪明。
不用点就通透得很。
“我去馆驿看看,”既然是来送粮,自然要好生招待。
谢大拿出十分热情,言道。
柳福儿点头,道:“再安排好人,等粮到了,便送去荆南。”
谢大点头,出去办事。
又将近一月,吴家的粮船赶到江陵。
一进卡口,便看到谢大从城墙上下来。
见到吴大郎,谢大笑吟吟拱手,请他前往馆驿。
吴大郎在衡州就与谢大打过交道,但那时是吴家有求,即便谢大待他亦不错,在心里也是别扭的,不同现在的自在适意。
两人相携,进了落脚的院落。
馆吏一早备好了清茶。
两人端坐,品了片刻,才进入正题。
谢大解释柳福儿因家中有事,此时不再城里,有所失礼,还请吴大郎莫要见怪。
吴大郎早在进城之前,便得了消息。
五天前,梁帅抵达剑南。
皇帝意欲留梁帅与身侧,却只给一个大将军的虚名。
梁帅以年事已高,只想颐养天年为由,婉拒皇帝美意。
不想却回馆驿途中遇刺,险些丧命。
这事在剑南动静不小,便是远在建州的吴家也听到了消息。
吴节度使在末尾交代,既然已经来了,就拿出交好的态度。
对阿耶的话,吴大郎深以为然。
梁家盘踞中原多年,周边节度使皆与其交好。
便是田家等几路于朝廷面上都不和的,也跟他时有联系。
梁家军又威名在外,还有梁二这位战将,再加上柳氏这么个八面玲珑的。
不管怎么看,都比缩在朱家羽翼底下的皇帝靠谱。
当然,前提是,这一家子得对吴家保持善意。
吴大郎含笑望着谢大,试图从他这里寻到些蛛丝马迹。
谢大虽不知他心里想什么,但他他神情,便多少能猜出一些。
他嘴角上扬,笑容越发的灿烂,言辞间透漏着自然的亲昵。
一顿饭后,谢大告辞离开。
回到府衙,他立刻个柳福儿去信,将情况告知。
峡州城外十里左右的一个小庄子里,柳福儿正交代山小郎事情。
门外,兵士送来传信。
山小郎看了柳福儿一眼,转头去门边把信拿过来。
柳福儿看完,道:“你带着人先去摸清情况,过几日粮草一到,便里应外合,将其拿下。”
山小郎领命,道:“我带着葛大他们就行,娄大郎他们就留给你。”
柳福儿点头,道:“你自己也小心。”
山小郎咧嘴一笑,道:“放心吧,定不辱命。”
“那都是次要的,”柳福儿道:“我可不想静娘伤心。”
山小郎唔了声,面颊微红。
柳福儿微笑。
年轻真好。
想当年……
柳福儿眼神一晃,想起曾经跟梁二在一起爬山淌水的事情。
心里也跟着泛起阵阵涟漪。
山小郎见柳福儿不搭理自己,便拱手出门。
约莫小半月时间,粮船终于到了。
当晚,柳福儿便与娄大带着柳家军潜至峡州城外。
这些日子,娄大等人每到夜半便潜来,一边监视守卫更替,一边边挖坑,而今正好留有足够的空间让众人容身。
躲在伪装好了的坑洞里,柳福儿和娄大凝神望着城墙。
高高的城墙上,兵士手持枪戟,立得板正。
“在过会儿就差不多了,”娄大低声道。
柳福儿点头,听到几声细微的咕咕声。
她道:“让大家都吃些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
娄大低应一声,往边上蹭了几步,交代身边人。
那人立时转向后面,拿来两个布袋子,依次传了过去。
很快的,子时将过。
城墙上,轮值的兵士开始减少。
娄大又道:“他们是躲去墙根睡觉了。”
柳福儿抬眼,看了看只有一弯月芽的天际。
此时正是与山小郎约定的时间。
她摸上腰际,抽出佩刀,道:“行动吧。”
娄大精神一振,向边上示意。
很快的,周围传来一阵刀刃出鞘的响动。
与此同时,城墙上也传来一阵骚动。
约莫半刻钟左右,城墙上飘起一片月白色的布片,城门也跟着传来沉重迟缓的吱呀声。
“是山小郎,”娄大很是兴奋的往上拔高几分,想要出来。
才要动,想起跟前的柳福儿,便蹲下来,作势以手做铺垫。
柳福儿摇了摇头,脚尖用力一蹬,两手撑在地面,一个用力便窜了上来。
她拍拍手上的土,一转脸,便见娄大及其他人呆滞的模样。
她挑眉,道:“还不赶快?”
娄大急忙应声,手忙脚乱的从坑里爬出来,与此同时,心里也在暗自嘀咕,原来城主竟然有如此矫健的身手。
第六百零一章 歪打正着
城门一开,接下来便好说了。
娄大这群人好歹也是跟着梁二冲锋陷阵过的,临阵对敌照比峡州城里的那些花架子可强上许多。
两个冲锋不到,便把城里的兵士收拾得清洁溜溜。
坐在城东的府衙里,山小郎来报,“郡守见势不妙,以带着家眷从北城门溜了。”
“走了也好,”柳福儿的目的就是占了这里,至于那位北上的郡守,想来是要去投奔亲家。
她也想看看,襄州郡守到底是何态度。
若是可以,她也无所谓再占一城。
娄大捧着一大摞书卷过来,道:“城主,这是峡州的户簿和田册。”
柳福儿瞄了一眼,顿感头痛。
她指了稍远些的案几,道:“先放那儿吧。”
娄大转头去搁东西。
柳福儿瞄了眼山小郎,道:“你把这些整理出来,等来了人好交接。”
“我,”山小郎一脸的不可思议。
“就是你,”柳福儿板着脸道:“怎么?不愿意?”
“怎么会?”
山小郎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头痛的转去案几之后。
柳福儿满意点头,道:“这些事情你早晚都要接触,早些熟悉,与你只有好处。”
山小郎呵呵,纠结着眉头瞟柳福儿。
心里暗道,当他没看到她头痛的样子吗?
柳福儿眼力好,没有错过他幽怨的小眼神。
不过为了自己不受苦,她决定眼不见为净。
出了厅堂,她沿着游廊往后去。
这里的郡守并没有单独开辟府邸,只把后堂的五间院落修葺一下,便做他与家眷居住之地。
绕过两到月洞门,柳福儿进了正院。
兵士们正在收拾屋里的物什,见她过来便拱手行礼。
柳福儿略一颔首,转眼看堆了将近半个院子的箱笼,道:“还有多少?”
“差不多了,”葛大抱着个很不起眼的小匣子从里面出来。
“这是,”柳福儿诧异。
“这是我从夹层找到的,里面都是些书信。”
葛大将匣子递到柳福儿跟前。
柳福儿调了下眼,拿过匣子,打开来。
内里皆是拇指粗细的竹节。
她拿出最上面的一个,打开来。
一眼扫过,她微微抿起嘴角。
“可是哪里不妥?”
葛大低声询问。
“没事,”柳福儿立刻察觉自己表情不对,忙露出淡淡的笑。
她抱着匣子,往正堂去。
葛大看了看同样望来的兵士,道:“抓紧些,天黑之前,务必把这里收拾妥当了。”
众人急忙应声,继续忙手里的活计。
葛大想了片刻,紧跟着去追柳福儿。
不想才走过一个月洞门,便看到柳福儿坐在廊下的竹椅,一手扶着匣子,一手继续看内里的来信。
他赶忙束手躬身,立在跟前。
柳福儿搁了手,道:“你这就动身去趟邠州。”
“汪四郎的兄长就在那里,你与他接上头,告诉他,我会在这里拖住襄州这边的人。”
葛大眨巴几下眼,不明所以的看柳福儿。
“他自然知晓该怎么做了。”
葛大领命,准备要走。
柳福儿道:“这边一收拾妥当,我就会把粮草给他送去,让他不必有后顾之忧。”
葛大拱手,见柳福儿再没吩咐,便阔步离开。
院落重又变得空荡。
柳福儿缓缓合上匣子,心里低呼了声好险。
幸亏她先动手一步,不然汪大与这边勾结,把山南拿下,便可以直取剑南。
若皇帝落入他手,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柳福儿站起身,重又返回正堂。
山小郎正忙得满头大汗,见柳福儿进来,顿时眼冒亮光。
柳福儿呵笑,转去他身边,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山小郎转头,见柳福儿研墨铺纸,一副要写信的模样,顿时失望不已。
他恼火的盯着面前如小山的书册,紧了紧手里的笔,用力的蘸了下墨,在册子的某处重重圈了大圈。
成都府馆驿旁,不远的客舍里,梁二很是严肃的道:“情况如何?”
郎中捋了捋胡须道:“大将军的伤并无大碍,将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梁二松了口气。
郎中开了药方,递给他,道:“将军年事已高,旧患又时有发作,此地湿热太重,实不利于他将养。”
梁二点头,示意兵士送郎中离开。
夜半,他悄然来到馆驿中布置最为讲究的一间院落之中。
才刚进去,就听梁帅似自言自语的道了句进来。
梁二脚步微顿,推开门进去。
屋里,梁帅一手打着赤膊,其上紧紧的捆绑着绷带。
“今天可好些?”
梁二上前一步,仔细看了下伤处,见没有血痕,才算放心。
梁帅抖了抖衣裳,低声道:“你又来作甚?”
“阿耶,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随我回去吧,”梁二再次旧事重提。
“再等等,”梁帅皱起眉头。
“等什么?”
梁二瞪起眼睛道:“等皇帝派人查凶手吗?”
“他要想查,一早就下旨了。”
梁二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你懂什么,”被说中心事,梁帅不悦的瞪了眼儿子。
“我不懂,你懂,”梁二一时生气,忍不住怼他。
梁帅斜他一眼,道:“你来这儿作甚?”
言外之意,就是没事赶紧消失。
“你儿媳来信了,”梁二一抽手,把柳福儿的信抽出来。
梁帅手臂有伤,行动受阻,便道:“念出来。”
梁二翻了个白眼,道:“汪家有人跟峡州襄州勾结,想拿下山南,进而逼宫。”
“好在你儿媳机灵,提前识破,把峡州拿下。”
“她担心你我安危,让咱们早点回去。”
“福娘有心了,”听完儿子的话,梁帅表情柔和许多。
梁二暗自撇嘴,道:“对了,娘子还说,康儿知晓你受伤,闹着要来,她拦不住,只要派人护送,让咱们尽快去接应。”
“什么?”
梁帅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
“真是胡闹,”梁帅面色发青,在地上连连踱步道:“真是胡闹,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康儿过来?”
“你赶紧写信,就说这儿危险,让她赶紧把康儿接回去。”
梁二斜眼看梁帅。
合着他心里也是门清的,可为啥自己就是不肯动弹?
第六百零二章 隔辈亲
被儿子如此明晃晃的讥嘲,梁帅有些尴尬。
但想到自己那可爱乖巧,恨不能疼到骨子里的嫡孙,也就顾不上了。
他瞪着梁二,道:“你是聋了?没听到我说话?”
“我不去,”梁二皱巴着脸道:“你那个好孙儿,我可支使不动。”
“你还能干点什么?”
梁帅狠瞪了眼儿子,快步转去书案。
才要提水杯,不小心扯到伤处。
他瞪着眼睛道:“还傻站着?不过来磨墨?”
梁二摸摸鼻子,来到近前。
倒水,磨墨。
梁帅捂着胳膊,缓了好一会儿,才捏起毛笔。
家信不需太过斟酌,梁帅很快将信写完。
梁二歪着脑袋,看上面的字。
梁帅站起来道:“干了就带着信走。”
他径直进了内室。
梁二撇了撇嘴,拿起信,重又看了一遍,暗自嘀咕,就这程度,娘子能听才怪。
他鼓着腮帮把墨迹吹干,揣进怀里。
走到门边,他道:“那我走了?”
内室里一片安静。
梁二也没想他答应,说完便推开门出去。
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把信送走,而是自己也写了一封,一并封好,才命人送走。
几天后,柳福儿收到来信。
仔细看完之后,柳福儿忍不住笑了。
她铺上纸,提笔写信。
内容大抵是梁康执拗,坚持要去,为此连饭也不肯吃了。
不过见到梁帅来信,好歹肯吃些,但也仅仅几口而已。
她字里行间满是求助,以及身为母亲的担心和忧虑。
放下笔,她仔细看了一遍,满意点头。
接着她转去另一边厢房,去寻梁康。
汪四郎正与梁康对坐在案几后,伏案书写功课。
见柳福儿进来,两人俱都起身。
柳福儿摆手,示意两人随意,才道:“康儿,阿娘想让你帮个忙。”
梁康眨巴着眼,一脸认真的点头,道:“阿娘请说。”
柳福儿道:“你翁翁现在所在的地方有些危险,你阿耶去接他,他又不肯回来。阿娘想让你写封信,劝他回来。”
“好,”梁康点头,抓了张崭新的纸,想了片刻,提笔就写。
柳福儿立在跟前,觉得无事,便转去汪四郎跟前,道:“这些日子,我可能要与你兄长互通消息,你可有话想对他说?”
汪四郎眼睛瞬时一亮。
片刻,又黯淡下来。
他摇了摇头,道:“不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他的事不过是自己在这儿的日常,姨姨与兄长说得都是大事,他还是不要添乱了。
柳福儿却因他这般懂事,心疼起来。
“没事,不过是顺手的事。”
柳福儿道。
汪四郎抬眼,见柳福儿温柔望来,面上顿时显出些赧然。
“那我给他写一封信,告诉他我在这儿的情况。”
他小小声的言道。
“好,”柳福儿温声应和。
汪四郎很是欢喜。
他垂下头,试图遮掩面上的红。
柳福儿浅笑,越过他,来到梁康跟前。
梁康已写好了信,正献宝的递过来。
柳福儿摇头,道:“这是你与你翁翁的信,阿娘就不看了。”
梁康眨巴眨巴眼,显然还不能理解隐私这个词。
柳福儿将信拿过来,放入袖中,在等待汪四郎的间隙,顺便看几眼儿子的功课。
如今,梁康已经在学千字文的后半部分,其内容大抵是讲王朝统治,描绘疆域风景等事情。
柳福儿指了其中一句,低声问何意。
梁康挺着小胸脯将柳福儿手指所点之处字正腔圆的朗诵一遍,才开始一板一眼的解释。
这个朝代的读物,柳福儿就只知道这一种。
听得儿子解释与自己认知无误,柳福儿很是欣慰。
对面,汪四郎停了笔,仔细查验两遍,才抬头看来。
柳福儿过去把信拿过来,道:“你们继续。”
她转头往外去,梁康这才跑去汪四郎跟前,道:“你问你大兄,咱们几时能过去玩了吗?”
汪四郎摇头,看了眼尚未走远的柳福儿,道:“姨姨突然跟大兄联系,定是有事,我只说了拜师的事,其他的都没说。”
梁康失望的哦了声,道:“你总说你大兄厉害,我还想去看看呢。”
“以后吧,总会有机会的,”汪四郎如此道。
梁康点头,片刻又抛下道:“你猜我跟翁翁说了什么?”
汪四郎摇头。
梁康嘻嘻的笑,要讲与他听。
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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