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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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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田节度使披甲厮杀的经验并不弱与我,他手底下也是一干强兵强将,此时他又占据地利之便,若贸然强攻,我军十有八九损失惨重。”
  闽兴才不管这个。
  “我没参与过战事,梁帅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他耷拉着眼皮,道:“只是某得的皇命便是监督战况,该如何,梁帅看着办就是。”
  梁帅轻咳一声,道:“如此,入夜大军开拔吧。”
  “阿耶,”梁二皱着眉头,想要辩驳。
  一旁,立着做木头人的葛先生以目光暗示他莫要多话。
  梁二只得吧话头咽下。
  闽兴得了准信,起身回自己营帐。
  梁二盯着他出去,才跳起来,道:“阿耶,打不得。”
  “突厥那群狗奴正盯着这边,等着咱们打起来,他好捡便宜呢。”
  “我还不知道打不得?”
  梁帅瞪他道:“你以后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他道:“那个闽兴最是小肚鸡肠,你这边给他气受,转脸他就去唐皇面前上眼药。你是不打算要战功了是不是?”
  梁二心里很不服气。
  但他不敢跟梁帅硬犟,只低声嘀咕,才不稀罕。
  “你说什么?”
  梁帅声调拔高。
  梁二唬了一跳,忙道:“我说阿耶说的是,我记住了。”
  梁帅点头,道:“去准备着,晚上,你和闪骑营打前锋。”
  梁二哦了声,转脸出门。
  梁帅叮咛,“你做佯攻即可,莫要有伤亡。”
  梁二呵笑着答应。
  夜半,千余名骑兵如一道乌云落下的暗影悄然逼近高耸的城墙。
  田大郎立在城墙之下,捏着拳头盯着来人靠近。
  待到将要进入射程,边上的旅帅唤了声都尉。
  田大郎屏着呼吸,道:“再等等。”
  暗影的速度也在此时变得平缓起来。
  忽然,一单骑脱离队伍来到城墙之下。
  随着几乎听不见的空气摩擦,一道利箭斜飞上来。
  田大郎侧头,险而又险的避过。
  兵士们大急,皆挽满了长弓。
  田大郎低声喝止,命人将箭捡回。
  箭矢从头到尾都是黑的,其上没有箭头,只有一片黑色的布片。
  田大郎来到城墙之下,命人点了火把,才看清上面以朱砂写着玩玩。
  他忍不住翘起嘴角。
  重又上了城墙,他命负责城门方向的弓箭手的旅帅,“把箭都往天上射。”
  “都尉,”旅帅瞄了眼已经彻底进了射程的敌军,迟疑。
  “我说的,你没听见?”
  田大郎板起脸脸。
  旅帅忙拱手,喝令弓箭手。
  城墙下,梁二则跟自己的兄弟道:“待会儿都放机灵点儿,瞧着箭多了,就往回跑,别傻不愣登的往前冲。”
  闪骑营皆异口同声的道是。
  身为兼职的侦察营,论逃跑,他们还没服过谁。
  高墙之上,很快飞来一浪高似一浪的箭浪。
  梁二默算着时间,待到差不多了,他大喝一声“撤。”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皆调转马头,几乎是人马合一的飞窜出去。
  且他们似乎脑袋顶上都长了眼睛,可以瞬间躲开落下来的箭矢。
  千余人从射雨里奔出,梁二这才勒住马缰,却一个人也没伤,这才打马回去。
  城墙上,旅帅遥望众人跑远,问:“大郎君,就这么放他走?”
  田大郎含笑,问:“不然呢?”
  旅帅眨巴下眼。
  田大郎回去府里报信。
  旅帅命兵士赶紧下城墙,去把射出去的箭赶紧捡回来。
  非常时期,这些东西可浪费不得。


第三百八十七章 孙儿像谁?

  另一边,梁帅和闽兴等人才出营二十里不到,便看到梁二带着众人飞奔回来。
  梁帅冷脸道:“怎么回事?”
  梁二抹了把脸上的血迹,道:“田家攻势实在太猛,我等才刚进入射程,便被压着打,没等靠近城墙,就被打了回来。”
  梁帅拧眉。
  闽兴向梁二身后狼狈不堪,或胳膊带血,或腿上带伤的众人,道:“早安某还在剑南苦读时便听说当世第一军非梁家军莫属。二郎君所领的闪骑营更是其中强手,号称没有攻不下的城池,没有探不明的敌情,现在看来,也不尽实际。”
  梁二咧嘴,恍如没听出他的讥嘲一般,笑得开怀:“战场厮杀,谁敢号称攻不下来?都是别人以讹传讹,做不得真。”
  梁帅斜他,周围火光摇晃,似乎有个黑影在儿子身后。
  接收到父亲的警告,梁二严肃起来。
  “梁帅,末将以为,田家军非同等闲,强攻一事需得再行斟酌。”
  梁帅点头,道:“回营。”
  “梁帅,”闽兴不可置信的叫道:“行军打仗,何等大事?岂能凭梁司马一人之言便随意改变?”
  梁帅冷冷睨他道:“闵大人,你的任务是督军,不是随便干扰我的决策。”
  他扫了眼传令官,调转马头,往营地去。
  传令官急忙看向旗手,示意传令。
  只半息不到,几万人唰的转身,让出一条路的同时,前队变后对,后队转前队。
  梁二带着闪骑营从边上走过,途径闽兴,他痞痞的挑眉。
  不经意的,一缕淡淡的香气飘散过来。
  闽兴抽抽鼻子,左右四顾。
  可周围都是荷尔蒙爆棚的兵士,又都在泥和水里打滚了多是,味道早被掩盖过去。
  但就那一瞬也足以让闽兴确定方向,他作势想要往梁二这边过来。
  梁二摆手道:“世叔慢行,兄弟们赶了一路,再不去处理,血都要流干了。”
  他一拍马屁股,颠了。
  其后,做出各种痛苦状的兵士都紧跟在身后。
  闽兴不甘心,还想再去探寻。
  不想周围的步兵为了给骑兵让路,硬生生簇拥着他往后挪去。
  眼睁睁看着梁二等人走远,闽兴恼火的捶了下马头。
  也不知是谁,好心的给马儿一把草。
  这会儿它吃得正欢。
  脑袋蓦地受到重击,它不禁仰头长嘶,结实修长的前腿高高扬起。
  兵士们低呼着让开,闽兴只觉身体往后一仰,人就倒仰着翻滚下去。
  身上的重物没了,马儿更是撒开了欢。
  前蹄一落,往前窜了出去。
  随着马蹄嗒嗒,闽兴的惨叫响起。
  此时,众人才注意,闽兴的脚别在脚蹬里,只能被动的拖行着。
  兵士们面面相觑。
  两个离得近的,想要跑过去救。
  却被旁边的伙伴拽住。
  “待会儿,死不了人。”
  那人如此云。
  作为经历不知多少厮杀马儿,一点惊吓,不用怎么管,它自己就会停下来。
  果然,没出三息,马儿便缓下来。
  兵士们这才上前,将半昏迷状态的闽兴架起,慢悠悠的往回去。
  梁帅正在营帐里问梁二关于治所的情况。
  见闽兴被抬进来,顿时一惊。
  军医跟着一同进来,道:“没事,腿折了。”
  对这位除开断气,其他都以没事作为定论的军医,梁帅是没脾气的。
  他上前唤闽兴。
  却见他没有什么反应。
  军医道:“疼晕过去了,过会儿才能醒。”
  梁帅撩了盖在上面的布单,看了眼裹着木条和绷带的腿,指了梁二跃跃欲试,示意兵士把人抬回去。
  而后问军医,“这伤几时能好?”
  军医问:“你想让他几时好?”
  “尽量慢些吧。”
  他们现在的问题就是闽兴,只要他不蹦跶,完全可以拖到落雪。
  冬日开战,损耗极大,非到逼不得已,都是会绕开的。
  梁帅的准则是能拖一时是一时。
  “没问题,”军医点头,斜了眼闪去一旁的梁二。
  着重在那滩疑似血迹上晃过,他那找到那包上好朱砂的归处。
  军医眯了眯眼,出了门。
  梁二咧嘴,道:“阿耶,要没事我想告假。”
  梁帅睨他。
  一脸拒绝。
  梁二厚脸皮凑过去道:“康儿这会儿都会跑了,左右也没有战事,我带他过来,给你见见。”
  梁帅眉目一动。
  早前看到乖孙儿时,他还在襁褓。
  一晃都能跑了。
  梁二再接再厉,道:“田家那边吃食都要断顿了,我都答应田大郎了,总得请人来活动活动,弄点给他送去。”
  梁帅低低嗯了声,道:“早去早回。”
  梁二答得脆生,脚下带风的往外冲。
  梁帅转头,见儿子头也不回,不由轻斥,“臭小子,跑得倒快。”
  葛先生笑眯眯的捋着胡子,道:“也不知小郎君长得像谁多些。”
  梁帅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孙子的小脸,跟儿子八成相似,儿子跟自己神似。
  划掉中间碍眼的,答案十分明显。
  梁帅面容慈和的回到座位。
  而此时,被梁帅惦念的梁康正捣腾着小腿,扑倒蹲在地上,张着手臂的柳福儿怀里。
  略微有些大的冲力,让柳福儿不自禁的往后仰。
  梁康探着小脖子,在她脸颊吧唧一下。
  柳福儿笑着揉了揉他脑袋上的小髻,道:“有没有想阿娘?”
  “有,”梁康一脸认真的点头,小短手张开,紧抱着她。
  两母子腻歪好一会儿,才回了屋子。
  一番盥洗,两人坐定用饭。
  而后趁着夜色并未彻底降下时,在院里里转悠几圈。
  这时梁康通常就会有些困了。
  柳福儿便会拍他入睡,结果往往是自己也跟着昏昏欲睡。
  赤槿蹑手蹑脚的转去门边,吩咐守门婆子落锁。
  孙礼匆忙从外面寻来。
  赤槿问明,进来回禀,“娘子,谢长史在前厅,有事寻你。”
  柳福儿一下子精神了。
  从榻上起身,赤槿赶忙帮她收拾。
  梁康将睡未睡,感觉母亲离开,他扁着嘴来寻。
  听到儿子软软的笑声,柳福儿脚步顿时停下。
  她重又折回床边,柔声道:“阿娘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先让润娘陪你好不好?”
  梁康伸手。
  柳福儿握住,轻轻摇了摇,问:“好不好?”
  梁康重又闭眼。
  柳福儿便不敢再动,直到感觉他握着自己手指的力道弱下来,才缓缓抽出手。


第三百八十八章 擦肩而过

  花厅里,谢大在铺设精美石纹的厅里徐步踱着。
  柳福儿进来便看到他姿态优雅的背影。
  “怎么这么晚过来?”
  柳福儿迈步进去。
  谢大蓦地转过身,将紧攥着的手摊开,道:“徐家借口巡视河道,领命三万逼至江南。”
  柳福儿柳眉微蹙,将他手里的纸条拿过来。
  细细看完,她眉头已经紧皱成一道川字。
  “徐家一直蠢蠢欲动,只是一直不曾明目张胆。”
  “现在有田家行事在前,他们正好可以展开些手脚。”
  “只是这次的主帅怎么是杜五?”
  “不然我去吧,”谢大知晓柳福儿和杜五的过节,且杜五为人阴险,做事狠辣之极,他不想柳福儿冒险,便主动请缨。
  柳福儿摇头,道:“你还不了解杜五。此人睚眦必报,我若带兵过去,不必抵达江南,便足以引得他动杀机。”
  她道:“我们的目的是分担江南的负担,而不是身先士卒,帮他们抵挡强敌。”
  “我去更合适。”
  “不行,”谢大摇头,道:“徐家极其擅长水战,咱们的兵士虽然厉害,但能在水里作战的都跟钱四叔和二郎出去了。真要打起来,就城里这些定然不是对手。”
  “你是这个城的顶梁柱,绝不能有失,”他道:“还是我去吧。”
  “不用,”柳福儿笑道:“我就是个勾得他乱心的诱饵,摆在那儿,怎么摆,还不是咱们定?”
  谢大盯着她,一脸的不赞同。
  “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地的,”柳福儿道:“我还想看康儿长大成人呢。”
  谢大还是锁着眉头。
  “就这么定了,”柳福儿道:“你先去准备下辎重,再给二郎捎个信,明天一早我去校场点兵。”
  谢大薄唇紧抿。
  柳福儿已经出门。
  远行在即,柳福儿想尽可量的抓紧时间,陪一陪儿子。
  谢大呆立在厅里半晌,才脚步沉重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柳福儿亲手给梁康穿好衣裳。
  她用力亲他一口,道:“康儿,阿娘有事要出去一些时候,你在家里可要乖乖的。”
  梁康还有些懵懂。
  不太懂出去一些时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跟平常一样,便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乖。
  柳福儿捏捏他小脸,亲了又亲,才叮咛润娘务必看好梁康。
  润娘抱着梁康,不舍的看柳福儿,“娘子,你可要早些回来。”
  “会的,”柳福儿拍拍她脸颊,又捏了把儿子,才提步出门。
  正要跨过门槛,忽觉身后有些不对。
  一转头,正见身后挎着个小包袱的赤槿。
  柳福儿眨巴了下眼,道:“你这是做什么?”
  赤槿道:“船上都是些大老粗,哪里会照顾人?我去帮你洗衣打水,铺床叠被。”
  “不用,”柳福儿笑道:“这些我自己就行。”
  她道:“你看哪个将军跟前还跟着个丫鬟的?”
  “可那些将军都不是娘子,”赤槿梗着脖子坚持。
  好吧,她说的对。
  柳福儿摇头,“你要跟就跟,不过有一样,咱们可要说好了,要紧关头,你得顾好你自己。”
  赤槿咧嘴笑,“放心吧娘子,我机灵着呢。”
  两人随即出了门。
  司空八郎从外面过来,跟后还带着仲六。
  柳福儿的视线在仲六的包袱上一顿,道:“大兄,你这是作甚?”
  司空八郎咧嘴,道:“谢长史已经与我说了,你一个人去不成,我陪你一道。”
  “不用了,”柳福儿道:“你那些朋友马上就要到了,书院的招生和筹措也都还没开始,你要跟我去了,这些事谁来做?”
  司空八郎吭哧了下,道:“不是还有谢长史吗?我已经请托他了。”
  “不行,”柳福儿道:“那些朋友是看你情面,才来一路奔波的过来这里。咱们怎么好怠慢?”
  “至于杜五,你放心,我一个人足矣,”柳福儿笑道。
  “那你带上仲六。”
  柳福儿微一晃头。
  司空八郎便道:“你若要我放心,就带着。”
  “好吧,”天色大亮,点兵在即,柳福儿也只好接受司空八郎的好意,直奔校场。
  待到太阳高起,柳福儿和柳家军登上花了半个府库才建成特制的战船,扬帆出城。
  司空八郎和谢大立在城墙之上,知道看不到战船的影子,方才下来。
  谢大照例要回府衙办公,司空八郎追上来,道:“你说的那个杂学,有些科目我不太熟悉,能不能仔细说说?”
  谢大道:“这个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回头列个单子给你。”
  “也好,”司空八郎道:“如此就可以照着单子请人了。”
  “还有,那个院子,让人简单修修就行,”司空八郎道:“其他的,我打算让学生自己来。”
  “好,”谢大点头。
  如此倒减少人力花销。
  有人从西边急忙过来,见两人便快步奔到跟前。
  “娘子呢?”
  看来人是梁二,司空八郎和谢大不约而同的望向身后。
  梁二急得跺了下脚,又往北城门追去。
  司空八郎两手拢在嘴边,喊道:“别去了,人都已经走远了。”
  梁二恍如未觉,依旧疾奔着。
  司空八郎和谢大对视一眼,停下脚步,安静的等着。
  约莫小半柱香的时间,梁二耷拉着脑袋,脚步沉沉的回来。
  看到两人,他斜了一眼,脚步一转,往城主府去。
  司空八郎摸摸鼻子,朝谢大下了笑,疾步追过去,道:“哎,我说,你等我一下。”
  梁二没搭理他,继续走着。
  司空八郎快跑过去,揽住他肩膀,道:“别失望嘛,你也知道福娘本事。没准过两天,就回来了,你一走就好些时候,康儿都要开始念千字文了。你是他阿耶,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跟康儿培养下感情嘛。”
  梁二哼了声,声音低低,也不知说了什么。
  惹得司空八郎发笑,大手用力拍梁二背脊。
  梁二似乎很不情愿,用力一晃,将他手晃掉。
  结果惹来司空八郎更大声的笑。
  谢大转眼,望着两人,眼神微微一晃。
  曾几何时,他也曾与家中兄弟这般。
  然而物是人非,如今的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情怀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明修栈道

  而另一边,被梁二牵挂着的柳福儿正躲在船舱里,全身心的研究宣州地势走向。
  赤槿推开舱室两边的槅扇,让风可以徐徐流通,将舱室里尚存的一点油味吹散。
  待到正午,仲六捧着瓮鱼锅送来。
  赤槿将上面的油一点点撇净,才盛出一碗。
  柳福儿正看得入迷,听得唤她吃饭,便只嗯了声,身形动也未动。
  赤槿见状,只得去外面寻仲六,让他挪个碳炉过来。
  鱼锅在炉子上小火熬着,可直到骨酥肉烂,柳福儿也还没有挪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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